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晚台张媛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后我竟成了炮灰苏晚台张媛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人称键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好狠的心,竟然想要杀了晚台。”“我告诉你,我女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要让你偿命。”屋里一个三十多岁身着绫罗绸缎,头戴珠光宝饰,面容精致、风姿绰约的美妇人,眼下面目有些狰狞。正在对一个长相清秀但是衣着朴素的男子破口大骂,从气势上来看是妇人占据上风。男子就站在那,但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周围的陈设很简单,但是随便拿一件出去都是价值百两白银的东西。男子的外袍被洗的有些发白,显然是穿了好几年了。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眼尾微微上翘,显得有些飘渺迷蒙的。白皙的皮肤让不少女子都能为之嫉妒,加上消瘦的身形,总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若是床上之人醒来见她这副模样一定会忍不住赞道:“子之清扬,扬且之颜也。”令人奇怪的是她就站在那也不还...
《穿书后我竟成了炮灰苏晚台张媛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你好狠的心,竟然想要杀了晚台。”
“我告诉你,我女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要让你偿命。”
屋里一个三十多岁身着绫罗绸缎,头戴珠光宝饰,面容精致、风姿绰约的美妇人,眼下面目有些狰狞。
正在对一个长相清秀但是衣着朴素的男子破口大骂,从气势上来看是妇人占据上风。
男子就站在那,但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周围的陈设很简单,但是随便拿一件出去都是价值百两白银的东西。
男子的外袍被洗的有些发白,显然是穿了好几年了。
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眼尾微微上翘,显得有些飘渺迷蒙的。
白皙的皮肤让不少女子都能为之嫉妒,加上消瘦的身形,总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
若是床上之人醒来见她这副模样一定会忍不住赞道:“子之清扬,扬且之颜也。”
令人奇怪的是她就站在那也不还嘴,低垂着眸子。
若是有人能对上她的那双眼睛,就会感觉自己所有的秘密在她面前无所遁形。
“咳咳,水。”一声有些沙哑的声音从床上传来。
苏晚台刚醒过来就觉得渴的不行,像是被丢进了大漠里两天两夜没碰水一般,眼下渴的不行。
美妇人正是苏晚台的母亲,张媛。
多年打理苏家大小事务,张媛早已形成了一股属于当家主母的气场。
不少下人在面对张媛的时候,都有些后怕,说话小心谨慎,生怕惹怒了她。
张媛在外看起来蛮横,手段狠辣不讲道理,但在苏晚台面前只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母亲。
张媛一听女儿醒了,她卸下刚才的那股不威自怒的气势,快步走到她床前。
屋内紧张压抑的气氛,瞬间消散。
此刻她只是一个普通的母亲,仿佛刚刚要把人撕碎的是另一个人。
苏晚台的声音有些哑,张媛侧耳听了三次才听清楚。
张媛看着苏晚台憔悴的小脸,她作为母亲恨不得能够代替苏晚台受煎熬。
张媛转过头对着言念骂道:“你没听你娘子要水吗?还愣着干什么。”
张媛对女儿温柔,可不代表对谁都如此,更何况是不受张媛待见的言念。
言念听到苏晚台醒了,低垂的睫毛颤动了一下,攥着衣角的手也不自觉的放松了下来。
她缓步走到桌前给苏晚台沏了杯茶。
苏晚台接过递来的水一饮而尽,但是总感觉嗓子干的冒烟。
苏晚台将茶杯递给张媛,还有些意犹未尽,“水。”
苏晚台恨不得自己冲下床将那壶水拿起一饮而尽。
尽管那壶水离她只有不到五米的距离,她却觉得仿佛中间隔着一条银河。
而等待的时间又显得那么漫长,等苏晚台拿到水的时候,恍若隔世。
张媛看着还呆呆站在床前的言念,没有丝毫要动的意思,她直接起身将她撞开。
言念被她撞得往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形。
张媛一边朝桌子走去,一边在骂言念,“没用的东西,连倒个水都倒不好。”
张媛直接将水壶拿了过来,苏晚台实在是渴得不行,嫌弃水杯喝太慢。
直接将盖子拿起,对着嘴就喝。
这一幕吓坏了张媛,有些不放心,让下人又拿了两壶水。
她拿着帕子贴心的为女儿擦着边缘渗出的水,眼中满是担忧。
苏晚台喝了两壶水才将方才那股本能的求生欲压下,这才注意到眼前的两人。
刚醒过来就渴得难受,苏晚台哪有时间打量屋内的情况。
苏晚台看着两人有点傻眼。
光从眼前的美妇人的穿着来看,这应该是户有钱人家。
但是那一旁的穷书生打扮的人,又是什么情况。
她刚想到了一个更为重要的事情,怎么眼前的两个人穿着古人的衣服,拍戏?
不对啊,自己不是在家睡觉吗?这也没有见到摄影机什么的。
苏晚台像是想到了什么,感觉被一盆凉水泼到身上。
上一刻还处在炎热的大沙漠,下一秒就坠入一个寒冷的冰窟。
我不会穿越了吧?这么狗血的事情竟然发生在自己身上。
苏晚台抱着最后一丝期待,开口问道:“那个,你们是谁。”
这一问,两人都愣住了。
张媛的脸色有些难看,她拉着苏晚台的手。
张媛看着苏晚台眼一脸迷茫,是又悲又怒,“晚台,我是你母亲啊。”
苏晚台有些迷惑,“母亲?”
张媛看着苏晚台是真的不记得自己,眼角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她就这一个宝贝女儿,现在还失忆了。
言念站在一边表情冷淡的看着苏晚台,她搞不懂苏晚台又在搞什么鬼。
张媛还是有些不死心,声音有些哽咽,“你真不记得为娘了吗?”
苏晚台眼神真挚,很肯定的点了点头,她能记得个鬼。
莫名其妙穿越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刚醒过来就有人告诉你,我是你妈,这不开玩笑吗。
张媛悲伤过度差点晕过去,苏晚台赶紧扶住她。
张媛心中已经被悲痛充斥着,眼下也有些不管不顾。
“言念,我告诉你。等老爷回来了,我要让老爷把你扫地出门。”
“都是你害的我家晚台变成这样。”
“这些年要不是我家老爷,你早就饿死在街头了。”
言念?晚台?
苏晚台一下子抓住了关键信息,这,这不是她书中的角色吗?
她作为一个扑街的小作者,每天的乐趣就是和黑粉互怼。
昨夜苏晚台刚停下的手中的键盘,和黑粉休战。
想不到一大早起来直接穿越进书里了,难道是那些黑粉骂不过自己,许愿让自己穿越进书里,想让自己体验一下这炮灰的作死日常?
苏晚台这个角色就是个炮灰,要不是有个一门心思报恩的老爹在,她绝对活不过三集。
苏晚台看着言念那张脸,越看越顺眼。
想不到穿越还送了一个便宜相公,尽管这相公是女的。
言念总觉得苏晚台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她下意识的感觉苏晚台身上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苏晚台看向言念的时候怎么看都有一种老母亲看孩子的既视感,眼中满是慈爱。
言念作为本书的女主,身负血海深仇,而定远侯萧远就是害死她全家的元凶。
苏怀国当年欠言家一个恩情,因此就让言念隐瞒身份,并且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她,只是为了替她打掩护。
原主和顾家嫡子顾飞白从小青梅竹马,张媛与顾飞白的母亲许敏商量着,等两个孩子成年就成亲。
不曾想,出现了言念这个变数。
原主曾经问过苏怀国为什么,但是苏怀国给的解释是为了报恩。
那是原主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父亲有些陌生,为了报恩,把自己女儿的终身幸福搭了进去。
父女俩之间的关系出现裂缝,哪怕苏怀国怎么弥补都没用。
正因为这样,原主平日里不会给她好脸色,还敢当着她的面和顾飞白调情。
顾飞白对原主痴心一片,对这突然杀出来抢走他心上人的言念恨之入骨。
顾飞白趁着原主和言念去庙里给苏怀国祈福,设计让言念失足跌入水中,造成意外死亡。
只可惜言念与原主发生争吵,言念推了她一下,原主撞上被动了手脚的护栏上,直接跌入水里。
原本被买通的僧人见言念迟迟未靠近栏杆,准备过去推她一把。
想不到情况出现反转,他只能改成跳下河救原主。
苏晚台回过神,看着母亲张媛正对着言念破口大骂,看的苏晚台胆战心惊。
若非张媛母女当初对言念好一些,也不会在苏怀国战死之后,落得个家破人亡的地步。
苏晚台眼见着张媛要扑上去打言念,赶忙开口,“母亲,女儿刚刚是和您开玩笑的。”
“你也知道我刚醒转过来,这脑子还有些不清醒。”
苏晚台都快哭了,就差给她跪下,让她少说两句。
她的内心还没接受已经穿越的事实,现实就逼迫着她不得不提前“上岗”。
张媛一听这话也放弃了打言念的想法,转身握着苏晚台的手再三确认。
张媛忧心忡忡的看着苏晚台,“晚台,你没和母亲开玩笑吧。”
苏晚台努力挤出来一个笑容,“母亲,我真没事。”
苏晚台大病初愈,脸上有一种病态的美感,惨白的小脸怎么看怎么惹人怜惜。
张媛看着她惨白的小脸有些心疼,“你想吃什么,母亲让厨房给你做。”
苏晚台冲着她笑了笑,“我想吃母亲做的菜。”
苏晚台一方面想把张媛支走,再让她多骂两句,大家都完了。
另一方面她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眼下也有些饿。
张媛一听这话赶忙起身,“你好好休息,母亲现在就去厨房给你做。”
张媛走之前还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言念,苏晚台看的有些哭笑不得。
出了门的张媛又恢复成往日那副端庄威严的主母形象,吓得门外的婢女都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这完全是下意识地举动,张媛制定的家规有多狠,她们都经历过。
轻则只是挨十下板子,重则要在一天之内将厨房前的十口大水缸全挑满。
先前就有不少犯了事的婢女饿了一天,还要干着挑水的活,直接饿晕过去。
哪怕是醒了,还要接着挑,只不过一日三餐还是供着的。
毕竟死了人,传出去对苏家的名声也不好。
房里只剩下苏晚台和言念,苏晚台见言念有些奇怪的看着自己。
她不明白苏晚台为什么刚刚要帮自己,按道理说她应该会趁机再往自己身上泼脏水,等苏怀国回来再给自己按上一个杀妻的名头。
张媛之所以对着言念破口大骂,正是因为天玄寺的僧人背着苏晚台回来。
僧人和苏晚台身上都是湿漉漉的,而言念身上的衣服是干的,一点水都没溅到。
僧人将见到的告诉了张媛,加上言念也没否认。
人证物证确凿,张媛气的浑身发抖,这才有了破口大骂的场景。
按照剧情,苏晚台醒后,一边对张媛哭诉,张媛气上心头直接将言念赶出去。
言念被赶出府后,意外遇到了儿时相识的誉王刘向,两人重逢,之后开启开挂的人生。
尽管自己的死不是言念动的手,但是她设定的恋爱脑的男主刘向听说张媛母女曾经虐待过她,更是当着他的面侮辱言念,气上心头。这才设计让苏家和顾家破产。
眼下苏晚台给言念打上一个千万不能交恶的标签,不然自己的下场真是...
最后死的时候刘向十分“人道”还让她选是浸猪笼还是大卸八块,光想想,苏晚台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苏晚台像是想到了什么,这可是最最最重要的事情。
下床穿鞋,动作一气呵成,脚下生风快步走到铜镜前。
从言念的角度来看,苏晚台的鞋子看上去有些烫脚,她走的有些快,快到言念都没反应过来。
而苏晚台突然从床上跑下来,竟然只是为了照镜子。
这就让言念更费解,哪有人大病初愈第一件事情是先照镜子。
她是掉下河,又不是被人毁容了。
苏晚台看着眼前的铜镜,没有像当初看电视剧那般的有些模糊不清。
事实上,古代的镜子都会用水银覆面,之后打磨抛光,清晰度很高。
唯一的缺点就是需要经常打磨,不然会容易发黄。
细长高挑的眉毛下是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眼尾上扬却不觉得轻佻,神采奕奕、气韵高贵。
她第一次觉得“肤如凝脂,白玉无瑕”这样的描写是能真实出现在一个人身上。
苏晚台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越看越满意。
唯一的缺点就是这具身体还是太瘦了些,她不喜欢太过偏瘦。
幸好当初没把苏晚台写的太丑,不然现在该哭的是自己。
苏晚台转过头看着一脸无语的言念,苏晚台身上只穿着一件内衬就下了床。
苏晚台走到言念面前仔细打量了几眼,言念身上的衣服一看就是穿了两年了,被洗的都有些发白。
苏晚台心有愧疚,当初手下要是留点情,言念在苏家的日子也能过的舒服些。
哪怕是穿着有些发白的长袍,依旧不能阻挡她与生俱来的那种淡定儒雅的气质。
苏晚台想到一句诗,不自觉的念了出来,“言念君子,温其如玉。”
言念被她的这一句话弄得脸有些羞红,同时也有些奇怪她这是脑子摔坏了?
不对,她这应该算是脑子进水了?
苏晚台觉得原主怕不是个傻子,言念长得这么好看,都忍心责骂。
言念的第一个颜粉就此诞生。
就在苏晚台还想说什么的时候,顾飞白听说计划失败,苏晚台掉入水里,慌慌张张的赶来。
顾飞白身着一袭蓝色窄袖长袍,身形挺拔,眉宇间尽显柔情,额头也有了一层细汗,像是一路小跑过来的。
但是苏晚台总觉得他有些憨憨傻傻的,不过对原主倒是痴情。
她打算必要的时候能搭救一把还是搭救一把吧,毕竟大家都是同行。
这年头当炮灰也不容易。
顾飞白一见到苏晚台就直奔着她而来,满眼的关切。
顾飞白:“晚台,你怎么样了。”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苏晚台见顾飞白扯着自己左看右看的,苏晚台有一种自己被当猴子看的感觉。
顾飞白转头看了眼言念,一想到是言念把她推下河就来气。
顾飞白怒目而视,“你还是不是个男人,竟然把妻子推下河。”
“你要做什么。”
言念被他指着鼻子骂有些不悦,眼中的寒意更甚。
苏晚台看向顾飞白的眼神大有一种老母亲的无奈感。
这个傻孩子,深爱原主,最后也落得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苏晚台离言念最近,总感觉后背有些凉飕飕的。
她侧目见言念皱着眉头,完了,不能加深对原主的坏印象。
苏晚台咬了咬牙,心中默念了一句得罪了。
她想推开顾飞白,尴尬的是她一点力气都没有,那样子更像是往他怀里扑。
苏晚台赶紧往后退了几步,一脸正义的说道:“顾飞白,我请你对我相公尊重一点。”
“这里是我的闺房,你这样冒冒失失闯进来于理不合吧。”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相公推我入河了,我那是自己不小心掉下去,我相公想拉我一把。”
“现在已经夜深了,你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闯进我的闺房,是想败坏我的名节吗?”
“若非不是我相公还在,我今日名节尽毁。”
苏晚台完全是睁着眼说瞎话,但她也豁出去了。
苏晚台的这番话让两人全部石化,这还是那个处处针对言念的苏晚台吗?
名节尽毁?全柳都的人都知道她苏晚台和顾飞白情投意合,却被她言念截胡。
顾飞白三天两头就往苏府跑,要说没点奸情谁信。
言念看苏晚台的眼神,越看越古怪。
同时心中也有些猜测,是脑子真的进水了,还是在耍什么花样。
顾飞白被她一通责骂,骂的有些心寒。
但是作为一个痴情的炮灰,他的人设不能崩。
顾飞白眼中带有一丝期盼,情真意切的说道:“晚台,你是不是被她威胁了?”
苏晚台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这队友真带不动。
苏晚台对顾飞白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自己都赶他走了,还傻乎乎的杵在这。
苏晚台给了他一个眼神,嘴里是优美的国语,“滚。”
顾飞白有些不死心,想要伸手抓她的手,苏晚台嫌弃的躲开,正巧撞进言念的怀里。
顾飞白看着心上人竟然扑进别人的怀里,眼中的怨毒之色尽显。
言念也不知道苏晚台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刚被苏晚台抱住的那一刻,苏晚台能感受到她身子明显一僵。
这是言念第一次与别人这么亲密的接触,苏晚台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像是一股栀子花的清甜味。
苏晚台此时要是抬头,就能看到言念羞红着脸。
苏晚台其实也有些后怕,言念不会直接把她杀了吧。
不会吧,自己可是刚穿过来,要是这么死了,岂不是最丢人的穿越者。
苏晚台咬了咬牙,悄悄地附在言念耳边说道:“名义上你是我相公,顾飞白只是个外人。”
“只要你顺着我的话承认,哪怕是他今天想告到官府,只要我替你作证你就不会有事。”
苏晚台猜对了,顾飞白确实想要告官,将言念送进去。
言念犹豫了一下,将手放在她背上,神情冷漠的看向顾飞白。
言念:“你吓到我夫人了,还请顾兄离开。”
“夫人说得对,这里到底还是她的闺房。”
“顾兄要是想探望夫人,请在明日白天的时候再来。”
言念说这话的时候,特意加重了白天这两个字。
言念此刻一副男主人的口吻,每一句话都刺在顾飞白的心上。
顾飞白看着两人当着自己的面亲密的样子,越想越气。
苏晚台在心中祈祷,顾飞白你倒是快走啊,别送人头了。
言念难得占据主动位置,看着顾飞白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她的心情也有些愉悦。
低头怀中的苏晚台,刚见苏晚台的时候也被她惊艳到了。
言念知道顾飞白和苏晚台是情投意合的时候,也有些愧疚。
是自己拆散了两人,因此对于两人之间的事情她从来不过问。
苏晚台恨自己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自己一次次的退让换来的是两人肆无忌惮的辱骂。
哪怕是心性再好的人,要说不怨恨那是不可能的。
原本她打算装作自己意外死亡,将苏晚台还给顾飞白。
但是顾飞白这次想要杀了她,这已经触碰到了她的底线。
她看出来苏晚台撞上的那根木栏被人动了手脚,加上僧人的突然出现。
以及顾飞白寻声而来,这些都太过巧合。
她不是傻子,猜测顾飞白或者两人合谋杀她。
言念捏着苏晚台的小脸,对上那双好看的眼睛,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既然苏晚台想玩,她自然配合。
苏晚台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她要干什么。
言念将苏晚台抱起,苏晚台很轻抱起她不需要多少力气。
苏晚台有些意外,言念看上去这么瘦弱,竟然还能把她抱起。
言念挑衅的看着顾飞白,脸上满是戏谑之色,“夜深了,我与夫人要歇息了。”
“顾兄不走,是打算看我怎么怜惜夫人吗?”
言念说着将苏晚台的头往怀里靠了靠。
苏晚台这时候才觉得原来女主这么腹黑。
顾飞白看着言念的那张厌恶的脸,恨不得上前撕碎。
但他也知道名义上,苏晚台是她的夫人。
顾飞白的手已经攥紧,指尖刺破手心,渗出几滴血。
他眼神有些阴翳,死死的盯着言念。
“言念,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你给我等着。”
顾飞白走之前看向苏晚台的眼神中带有一丝伤心,还有些不解,更多的是对言念的恨意。
顾飞白走后,言念突然松手,苏晚台直接与地面进行了一个亲密的接触。
苏晚台感觉腰都快断了,屁股更是疼的不行。
本就虚弱的身体,一下子感觉都快散架了。
她艰难的扶着椅子起身,看着坐在桌前打量着自己的言念。
苏晚台骂骂咧咧,“你恩将仇报。”
言念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为什么帮我,你在耍什么把戏。”
苏晚台气呼呼的坐在她面前,“相公这是说什么话,于情于理,我都应该站在你这边。”
言念自然是不信这话,“这里没有外人。”
苏晚台见她这副样子,也知道让她对自己突然改观那是不可能的。
她所要做的是让言念消除对自己和母亲的怨念,必要的时候给予帮助,这样哪怕是后面无法改变苏怀国的死,自己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苏晚台想好了一套说辞,“我知道,你想做什么。”
言念眯了眯眼睛,眼中带有一丝杀意,“你知道我想做什么。”
苏晚台感觉到她身上的气势有些变化,隐约中可以感受到一股杀气。
苏晚台有些紧张,“我可以答应你,在你必要的时候给予你帮助。”
“你眼下最缺的就是钱了吧。”
“我可以给你三千两。”
“你别忘了,我母亲家中是行商的。”
“我以自己的名义,向母亲借,就说是做生意。”
“之后,你要是随时想走,我都不拦你。我可以和你签和离书。”
言念修长的手指在桌上有节奏的敲打着,每一下仿佛都敲在苏晚台的心上。
半晌,言念缓缓开口,“你的条件是什么。”
苏晚台说的没错,她眼下最缺的就是钱。
她已经联络到父亲曾经的旧部,他们或多或少都受到了牵连,只有两三名还念着旧情的副将愿意跟着言念替言成报仇。
但只要用到人,那就必须要有钱。
苏晚台轻咳了两声,“我的条件很简单,答应我一件事。”
“在苏家受到威胁的时候,你要出手帮我们。”
言念有些意外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我一定能帮的上你。”
苏晚台笑了笑,“因为我相信你不会甘愿做这小小池塘里的一条鱼。”
言念发现自己是越来越看不透眼前这个人,她的话对自己确实有些诱惑力。
言念咬了咬牙,“好,但是不能做违背良心的事情。”
苏晚台笑了笑,“自然。”
言念不知道她是怎么发现自己缺钱的,但是这次的交易她没理由不做。
苏晚台还没来的及高兴,张媛就让下人带着食盒过来了。
张媛见女儿刚好就下地,身上也不知道披件衣服。
张媛叹了口气,将外袍取了过来,披在苏晚台身上。
张媛有些嗔怪,“怎么刚好就下地了,也不知道披件衣服。”
苏晚台看着张媛眼中的责怪,鼻尖莫名有些酸。
也不知道自己在老家的母亲怎么样了,自从大学毕业出来打工之后,就没怎么回去过。
苏晚台连忙认错,“母亲,女儿错了。下次一定注意。”
张媛见苏晚台这么懂事,也点了点头。
张媛见到言念有忍不住想说她两句,就被苏晚台给推出去了。
苏晚台:“母亲早些回去休息吧,时辰也不早了。”
“您也照顾我一天了,需要好好休息一番。”
“这些东西,到时候我让下人收拾。”
张媛见此也不好多说什么,就离开了苏晚台的房间。
苏晚台将门带上,松了口气。
母亲,你可千万不要怪我,我这是为你好。
得罪了言念,就相当于得罪了刘向。
苏晚台回到位子上,像是有些饿坏了三两下就把粥喝完了。
言念见着吃饭狼吞虎咽的苏晚台,嘴角微抽。
平日里,苏晚台都是一副端庄的样子示人,哪怕是吃饭也是细嚼慢咽的。
苏晚台像是想起了什么,“你用过饭了吧。”
苏晚台问这话的时候有些小心,尽管张媛母女平日里对言念不怎么样,但也不至于连口饭都不给言念吃。
但是出了今天这档子事,保不住张媛会因此迁怒言念。
言念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还好,不饿。”
苏晚台一听这话,那就是没吃。
事实上言念把苏晚台推下河的那一瞬间,她也有些慌乱,但她不会游泳。
幸好僧人直接跳下河,将她救起。
回来后,言念就一点东西没吃,站在那被张媛数落。
苏晚台看了眼剩下的一个包子,脸上有些窘迫。
平日里苏晚台的食量就很大,同事还嘲笑她真的是专心干饭。
苏晚台啊苏晚台,你吃这么快干什么,着急投胎吗。
苏晚台把自己骂了个半死,看向言念的眼中带有一丝愧疚。
苏晚台将最后一个包子推到她面前,“那个,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把这个吃了吧。”
言念尽管有些意外,但还是嘴硬,“不用。”
苏晚台有些无语,一个包子还在谦让。
“你别忘了,你和我的约定。”
“你饿死了,可是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
她已经定下了一个目标,让这副瘦弱的身子增个重。
言念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拿起了包子。
苏晚台见她终于吃了,只觉得有些心累,为什么自己让她吃个饭,还要给她找一个心安理得的借口。
苏晚台唤人将桌上的东西收拾干净,就有些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苏晚台回头看了眼床,又看了眼言念。
她记得言念每日都是去书房睡得,新婚之夜也是打地铺。
言念正准备起身出门,苏晚台拦住她。
言念有些不解,苏晚台:“你去哪。”
言念理所当然的回答,“书房。”
苏晚台:“你去书房做什么。”
言念像看白痴一眼看着她,“自然是睡觉。”
苏晚台:“不行。”
言念有些意外的看着她,她这是又想做什么。
苏晚台一本正经的说道:“我们既然已经是夫妻了,怎么能分房睡。”
“传扬出去,还得说是我虐待你。”
苏晚台将她推到床上,言念一屁股坐在床上,诧异的看着苏晚台。
苏晚台指了指床,“这床这么大,够两个人睡。”
“到时候中间放个枕头就行。”
“我房里还有一床被子。”
苏晚台将另一床被子从柜子中取出,放在床上。
苏晚台看着言念一脸茫然的样子,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
苏晚台:“怎么,你还怕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言念尽管不明白苏晚台为什么态度转变的这么快,但是能睡在床上,自然是不错的。
言念躺在床上有些恍惚,自己也有两年没有躺在床上睡过了吧。
苏晚台心情有些复杂,她不知道能不能回去。
凭什么别人穿越都有金手指,自己还得想办法活着。
没记错的话,三个月后就会传来苏怀国的死讯。
苏怀国是名武将,常年征战身上也有不少暗伤,他这次奉命出征讨伐敌国,想不到才过了一几月就传回战死的消息。
苏晚台当时写到苏怀国下线的时候,也只是匆忙提了一笔。
定远侯萧远发现苏怀国在调查当年言家满门案的事情,就设计让苏怀国死在战场上。
苏怀国死后,言念和苏家再无半分瓜葛。
这也是言念看着刘向对苏家展开报复,却无动于衷的理由。
确实从头到尾帮她的只有苏怀国,张媛等人将她赶出去之后,还大肆的宣扬污蔑她。
言念回来祭奠苏怀国的时候还被两人百般羞辱,看的刘向气不打一处来。
这也是刘向对苏家出手的主要原因。
只不过自己改变剧情,也不知道后面会变成什么样。
苏晚台想着想着就睡着了,毕竟这都是之后发生的事情。
言念听着身后传来小声的呼吸声,呼吸声有些平稳,看来苏晚台是睡着了。
言念转过身看着苏晚台的脸,像是想要看透她。
半夜,言念隐约的感觉到身边有动静。
多年养成的警惕,让她一下子就醒了。
她感觉有人触碰到她的手,感受到不属于自己温度,她僵直着身子。
手中握着一把不知道从哪拿出来的匕首,处于警戒状态。
就像是草原中司机寻找机会,只要抓到一点破绽就会迅速出手的狼。
半刻钟后,言念觉得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苏晚台没有对自己出手。
言念刚放松警惕,就感觉有条腿架在她腿上,言念看着突然往她被子里钻的苏晚台。
言念将她的腿拿开,把她往回推了推。
刚睡着没多久,苏晚台又把腿架了过来。
这次言念没有醒,因为实在是太困了。
言念醒来后,看着苏晚台架在她身上的腿,眼皮直跳。
苏晚台的睡相可真是一言难尽,言念看着苏晚台身上盖着自己的被子。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被子是她的吧。
言念早上感觉有些寒冷,忍不住往里挤了挤。
实在是冷的受不了,才伸手摸被子。
被子没摸到,倒是摸到了苏晚台的腿,苏晚台的腿露在外面,有些冰凉。
言念刚碰到有些冰凉的腿,直接清醒,好在有一层衣物阻挡。
言念侧目看着苏晚台自己的被子被她踢到地上。
言念有些无奈的起身将她的被子丢回床,自己就出去了。
苏晚台睡醒后,还忍不住伸了个懒腰。
她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被子,大脑处于宕机状态。
这好像是言念的,那自己的被子呢。
苏晚台起身,看着被言念丢在另一头的被子。
苏晚台对于自己昨夜的所作所为浑然不知,只觉得睡得很饱,心情有些不错。
苏晚台收拾了一番,就去正厅了。
正厅中张媛早早的坐在那,苏晚台没有见到言念。
等苏晚台坐下的时候,张媛皱着眉头,“言念呢,吃个饭还要我派人去请她?”
苏晚台有些心累,大早上的就要“上岗”了。
果然就算是昨天没把言念赶出去,规则力量也会想尽办法修复。
眼见着张媛又要作死,苏晚台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看着她送人头。
苏晚台:“母亲,我东西落在房间了,我让言念给我回房拿东西了。”
张媛一听这话,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伸出手摸了摸苏晚台的额头。
张媛有些嘀咕,“这也没发烧啊。”
苏晚台知道她后面的行为会让张媛等人觉得有些奇怪,甚至不可思议。
但是她有自己的打算,在不知道能否有机会回去的情况下,她选择既来之则安之。
苏晚台只能解释,“母亲,我没事。”
“我只是想明白了,既然已经嫁给言念了,已成定局。”
“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做到一个妻子该做的,先前女儿有些不懂事,让母亲担心了。”
事实上,张媛非常疼爱苏晚台,只要是苏晚台的想法她都依着,只因她是家中的独女。
原本她也去争取过,但是苏怀国执意要将苏晚台嫁给言念,她也无可奈何只希望言念对苏晚台好一些。
张家就算再有钱,也只是商贾之家。
哪怕苏怀国再疼爱张媛,也不能说明她可以对他的一些决定提出质疑。
这个时代对女子还是有些苛刻的。
后来苏晚台各种花式作死,爱女心切的张媛自然得帮着女儿。
加上言念看上去就是一副穷酸书生的样子,她也有些恨铁不成钢。
试问将顾飞白和言念放在一处比较,明眼人自然是选择顾飞白。
张媛叹了口气,眼中含着泪花,“都是娘不好,娘没能力。害得你嫁给了言念。”
苏晚台看得出张媛是真的愧疚,同时有些心疼,原主花式作死最后害的母亲落得个横死街头的下场。
苏晚台心里也有些不好受,脑海中的计划也越来越清晰。
苏晚台咬了咬嘴唇,“母亲,我想问你借三千两,外加家里的几家商铺。”
张媛嫁过来的时候,光是陪嫁的商铺就有十几间,可见张家对张媛的重视。
张媛皱了皱眉头,“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苏晚台一个月也就一百两的月钱,想不到这次要这么多。
苏晚台想尽量表现得很自然,“我想做生意。”
张媛一听这话顿时急眼,“我是少你吃少你喝的了吗?”
“你一个妇道人家跑去抛头露面做生意。”
张媛只觉得自家女儿大病初愈后,就像换了一个人。
苏晚台只能和她撒娇,“您听我分析啊,如今父亲年事已高,多年征战也留下了不少暗伤。”
“言念又是个读书人,女儿自然是想要帮母亲分忧。”
苏晚台想让苏怀国借着身体不好的由头,告老还乡。
毕竟这是原主的父亲,自己既然知道剧情,那就更不能让这种悲剧发生。
没记错的话,十天后苏怀国会回来。
苏晚台继续忽悠,“况且女儿也该学着管理家中大大小小的事物了。”
张媛觉得她讲的有些道理,至于那三千两她是拿得出的。
毕竟张家也就她一个独女,好在她年轻的时候和苏怀国相爱,这才攀上了官宦世家。
苏家在苏怀国之前家道中落,若非不是张家援助,苏怀国也撑不到二十三岁一战成名。
只是三千两毕竟不是一个小数目,张媛也有些小心。
张媛见她语气也不像是开玩笑,“你真的是想拿去做生意?”
苏晚台用力的点了点头,“自然是。”
张媛叹了口气,“好吧,我到时候给你把票子取来。”
她觉得苏晚台只是三分钟热度,对于自家女儿她还是很了解的。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是柳都第一才女。
可唯独对做生意一窍不通。
张媛可不知道,现在的苏晚台别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连写毛笔字都费劲。
苏晚台有些开心,但这只是计划的第一步。
言念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这才走进正厅。
言念就只有四套衣服,其中一套还是苏怀国让人给她准备的。
言念一进来,张媛就有些忍不住的想骂她。
苏晚台赶紧给她夹了个小包子,“母亲,您尝尝这包子。”
张媛看着懂事的女儿,有些欣慰。
苏晚台对着言念眨了眨眼睛,示意她坐下。
言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坐下慢慢用早膳。
一顿早饭下来,苏晚台只要看见张媛想张嘴说什么,她就立马给她夹菜。
弄得张媛看苏晚台的眼神都有些怪异。
张媛拉着苏晚台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晚台,要不,娘给你请个郎中再回来看看。”
苏晚台连忙摆手,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
开什么玩笑,她前世最怕打针,更别说喝那又苦又涩的中药。
苏晚台眼神有些幽怨,“母亲,女儿大病初愈。你就让我看郎中。”
“我那不是见母亲平日操持家中大大小小的事物,这才想着多关心母亲。”
苏晚台的表情有些委屈,眼中含着泪花,仿佛张媛敢说一个“不”字,她就能直接哭出来。
张媛想了想,是不是自己真的想多了。
......
苏晚台一拿到银票就跑去找言念,言念看着她递过来的两千两银票愣了一下。
苏晚台见她愣住,塞到她手里,“钱我没办法一次性给你。”
“希望你不要食言。”
言念点了点头,她知道三千两也不是小数目,小心的将银票收好。
言念眼神真挚,“自然不会。”
苏晚台将一封写好的和离书拿了出来,“和离书已经写好了,如果没问题的话,就签了吧。”
言念扫了一眼和离书上的内容,没有什么问题就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苏晚台:“和离书一共两份,一人一份。”
言念点了点头,这些她自然没问题。
苏晚台做完这些就匆匆离去,言念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神有些复杂。
她想了一个晚上,不明白苏晚台为什么帮自己。
她猜测是苏晚台想要和自己和离,然后找顾飞白。
苏晚台没有一次性把钱给她,是因为她后面的安排都需要钱。
想来言念有了这两千两也应该能够做一些事情了。
苏晚台直接进入书房,喊来了婢女磨墨。
苏晚台在一张宣纸上,写了几个字后,有些不满意。
小婢女看着自家小姐怎么连字都不会写了,而且那几个字怎么看不懂。
苏晚台写的是简化过的汉字,而这里写的是隶书。
桌案上已经堆积着几团被揉成一团的纸,小婢女总觉得今天的小姐有些奇怪。
在苏晚台不死心的尝试了三四遍之后,凭借着身体原主人的记忆,她终于可以流畅的写下几个完整的字。
婢女看着苏晚台洋洋洒洒写了几章有关《还珠》的内容。
她就不相信,能够被称为童年经典的东西,不能在这方世界流传。
尽管没有金手指,但是她的记忆力比以前好了不知多少倍。
苏晚台递给旁边的婢女小柔,小柔从小就跟在原主身边,也识得一些字。
苏晚台一脸期待的看着她,小柔翻阅完纸上写的内容时有些震惊。
苏晚台很满意小柔脸上的表情,想来应该是没问题了。
不过,这宣纸,平常人家压根用不起。
苏晚台有些头疼的趴在桌子上思考,小柔看自家小姐突然用蔫了的样子有些不解。
小柔:“小姐,这书写的很好看。小姐为什么愁眉苦脸的。”
苏晚台叹了口气,看来得想办法造纸了。
她记得当初改良后的造纸术可以用竹子造纸。
这个国家名为大汉国,很多律法都很严苛。
私自造纸可是死罪,想要造纸,自然得和官府合作。
至于为什么突然想写书,还是她从一堆商铺的地契中看到了一家书店。
对于做生意什么的她还是不太行,可她好歹也是一个经过高等教育的现代人。
苏晚台:“小柔,备好马车。你家小姐要干件大事。”
小柔虽然不明白,但作为她的贴身丫鬟,早就明白了小姐的事情,不能多过问。
马车上,苏晚台在回忆剧情,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誉王应该在清风楼。
苏晚台从马车下来,就直接往客栈里走。
原剧情,被赶出去的言念会在清风楼偶遇誉王刘向。
刘向会被一对夫妻缠上,两人见刘向一副贵公子的打扮,买东西又不看价格,只当他是一个冤大头。
苏晚台刚进去就看见那对夫妻在演戏,刘向刚用一百两买下了他们的符。
苏晚台看着一名道士打扮装瞎的人,正被女人搀扶着要走。
苏晚台知道女人已经趁机将刘向身上的钱袋摸走了,刘向还坐在那傻乎乎的看着手中的符,只当是什么宝贝。
苏晚台悔不当初,我当初为什么要写这个恋爱脑。
小柔看着苏晚台抱着柱子,正打算往上撞。
小柔连忙伸手挡在苏晚台的额前,“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苏晚台摆了摆手,就算是告诉她,指不定被当成得了失心疯。
苏晚台看向刘向的眼神,有一种老母亲看傻儿子的感觉在里面。
苏晚台故意绊了一脚老道士,老道士直接摔在地上。
苏晚台假意上前搀扶,还不停的道歉,“老人家您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苏晚台嘴上这么说,脚下可不留情。
重重的一脚踩下,疼的老道士龇牙咧嘴。
老道士气的吹胡子瞪眼,他哪能看不出来,刚刚那脚是故意的。
苏晚台走的好好的,早不伸这一脚,晚不伸这一脚,偏偏在自己要经过的时候伸脚绊他。
还借着扶他的机会,重重的踩了他一脚。
老道士气的指着苏晚台,就要破口大骂,“你这姑娘竟然如此歹毒,我走的好好的,还伸脚绊我。”
“这么宽敞的路不走,非要挤到我面前。”
苏晚台故作惊讶,“你怎么知道,这条路很宽,你怎么知道我伸脚绊你。”
苏晚台笑盈盈的看着他,老道士被身边的女人推了推,他也知道刚刚实在是气的昏过头了竟然暴露了。
苏晚台看着掉在地上的钱袋,趁老道士两人反应过来前先捡起。
苏晚台举起钱袋,“这个钱袋恐怕不是你们的吧。”
“你们衣着朴素,而这钱袋上的花纹都是用金线绣的。”
“加上你们刚才的反应,你们应该一个是骗子,一个是扒手吧。”
刘向摸了摸腰间的钱袋,真的不见了。
刘向冷着张脸,对着身边的侍卫示意,侍卫将两人控制住,押送至衙门。
堂堂誉王竟然被人偷了钱还不自知,若是传扬出去他还怎么在朝中混。
只能说他们偷错人了,偷到刘向头上,这县令要是还想当下去就得谨慎处理好这件事。
苏晚台将钱袋放在刘向的桌前,“公子,出门在外还是不要太招摇了。”
苏晚台仔细的打量了眼前的刘向,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英俊的脸庞,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
一身紫色长袍,长袍上是用金线绣成的祥云图案,腰间挂一汉白玉玉佩。
手中拿着一把折扇,俨然一副贵公子的打扮。
苏晚台暗叹一声,不愧是男主,只是好像看起来不太聪明。
刘向看向苏晚台的眼神,只觉得她有些有趣。
刘向给苏晚台倒了杯茶,“姑娘是怎么发现他们是骗子的。”
苏晚台是刚进门的,当时也不在场,也不能直接告诉他这书是我写的,我能不知道这种话。
苏晚台笑了笑,“纯属巧合。”
刘向可不信这些,单刀直入,“姑娘想要什么。”
“我想姑娘也不会平白无故帮我吧。”
苏晚台见他智商终于上线了,也不打算藏着掖着,“我想和你谈一笔买卖。”
刘向眯了眯眼睛,“买卖?姑娘认为我是商贾之人?”
苏晚台摇了摇头,“你是誉王。”
“光这个身份就够了。”
刘向身后的侍卫手已经放在刀柄上,就等刘向让他们动手。
刘向仔细打量了一眼苏晚台,“你怎么知道我是誉王。”
苏晚台:“很简单,你穿的是一件紫袍,而衣领是用金线缝制的祥云图案。”
“普通百姓,哪怕是官宦世家的公子都不敢穿。”
“况且日前也有听闻誉王会来柳都的鸿福寺为淑妃庆生。”
“这般年纪,除了誉王殿下,我想不出第二个人。”
刘向给她鼓了鼓掌,“有趣,看来我今天穿这身紫袍倒是我太招摇了。”
“姑娘想和我谈什么买卖。”
苏晚台知道自己走后,刘向就会调查她的身份。
与其被他查出来,不如自己痛痛快快说出来。
苏晚台:“妾身苏晚台,乃是武将苏怀国的女儿。”
刘向对苏怀国有些印象,“原来,你是苏公的女儿。倒是我眼拙了。”
苏晚台继续说道:“准确的来说,我想和朝廷合作。”
刘向脸色严肃起来,“你且说来。”
苏晚台:“我找到一种能够代替朝中现有的造纸工艺的原材料。”
“而且成本很低,能够大面积推广。”
“我可以保证印刷出来的成品,你一定会满意。”
苏晚台晃了晃手中的纸,上面记着如何用竹子制成纸张的过程。
超强的记忆力,让她能够快速的回想起前世发生过的种种细节。
这还是她当初百无聊赖从网上百度的,想不到现在派上用场了。
刘向沉吟了片刻,“以本王的权力,可以先让柳都的造纸坊进行尝试。”
“可你也要明白,本王替你担了多少风险。”
“不过,本王需要上报给朝廷,请示。”
苏晚台笑了笑,“这个自然。”
“不过新纸造出来之后,我可以不拿一分钱,但是第一批纸要先卖给我。”
“之后的纸必须先供给给我”
“至于价格嘛,我只出定价的一半。”
刘向有些意外,他本以为她会狮子大开口,“你确定?”
苏晚台:“自然还有别的要求,我需要殿下帮我宣传一些东西。”
刘向看着苏晚台的眼睛,总觉得她像一只精明的狐狸。
苏晚台没有要分成的原因是官府不会同意有人占股,倒不如卖个人情。
刘向自然是清楚其中的利弊,苏晚台大可不将这件事告诉他。
但只要这件事能成,绝对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
苏晚台将纸留给刘向,带着小柔就走了。
刘向见她走后,对着身后的侍卫招了招手,“去查一下这个苏晚台。”
他很好奇,苏晚台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竟然能有这么多天马行空的想法。
都是自己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事情。
苏晚台拿着刘向的令牌心情大好,顺便去了一趟成衣铺。
成衣铺的掌柜早就知道苏晚台成了自己的东家,听到苏晚台来了慌忙出来迎接。
苏晚台看了眼店里的衣服,忍不住叹了口气。
所有的款式都是差不多的,她将之前画好的图纸交给掌柜。
掌柜看着纸上画的衣服,觉得有些奇怪,都是闻所未闻的东西。
苏晚台的画技还是能看的过去的,掌柜能看懂她画的图纸。
苏晚台一边给掌柜解释,“你将图上画的都先做出来,先做个五件。”
“但是那个外衣和围巾,先只做三件。”
“其他的不用管。”
“哦对了,最后三张图纸的衣服要用心做。这个各做一件就行。”
苏晚台交代完了,就赶去书铺。
书铺的掌柜知道是苏晚台之后,态度十分恭敬。
同样的苏晚台给书铺的掌柜讲了一下活字印刷的理念,让书铺的掌柜赞叹不已。
苏晚台没兴趣听他拍马屁,丢给了他自己写的前几章《还珠》,让他去印十本出来。
掌柜看完后啧啧称奇,他本以为苏晚台是个富家小姐,对这些一点都不懂。
但是光从活字印刷来看,她当得起柳都第一才女的名号。
苏晚台回到苏府的时候已经酉时,她坐在饭桌上,看着气氛和往日没什么不同放下了心。
苏晚台这些天在城中宣传十天后会在醉春楼有一场拍卖会,打着誉王的名号。
这点是刘向同意的,毕竟苏晚台让利这么多。
苏晚台这几日,女扮男装带着小丫鬟进入迎春院。
苏晚台出手阔绰,模样俊俏,自然吸引了不少迎春院的姑娘。
更是凭借一首前世结合网友们的智慧写出的诗,成为云缨姑娘的入幕之宾。
云缨看着苏晚台写的诗,越看越觉得感触颇多。
云缨看着手中的诗,“本是青灯不归客,却因浊酒恋风尘。”
“星光不问赶路人,岁月不负有心人。”
云缨:“公子是怎么想到写这首诗的。”
苏晚台:“只觉得,云缨姑娘很配这首。”
两人坐在桌前相谈甚欢,屋内的气氛很是融洽。
小柔站在门前有些着急,门前两个大汉拦在门外。
大汉长着一张大圆脸,脸上长着络腮胡子,看上去有些凶神恶煞。
小柔平日里哪见过这样的场景,被两人吓得有些不敢动弹。
她怕苏晚台喝多了,要是被发现是女儿身,就完了。
明日就会有人传出苏家小姐夜宿青楼的话。
柳都的人岂不是都要笑话苏晚台,自己也免不了一顿打。
小柔咬了咬牙,转身跑出去,想找言念。
这个时候她想不出还能找谁帮忙。
这几日,苏晚台不在府中。张媛一开始还有些奇怪,后来听说她经常在书店、成衣铺来回跑。
更是听说她打着誉王的名号在外宣传什么拍卖会。
誉王是什么人,那可是皇帝刘文最宠爱的小儿子。
她知道苏晚台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看来是真的搭上了誉王的线。
她有些担忧,她丈夫苏怀国乃是武将,如今女儿又和誉王扯上关系。
若是传到上面,会不会被有心人利用。
她虽是妇道人家,但是能够嫁给苏怀国,也不是个傻的。
言念也听说苏晚台最近在外学着做生意,也有些意外。
平日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苏家大小姐,竟然会主动跑出去做生意。
小丫鬟气喘吁吁的跑到书房,言念平日里只待在书房,找到她并不难。
小柔有些慌乱,拍了拍书房的门,眼下她也顾不得其他规矩了。
言念打开门,见小丫鬟气喘吁吁的样子,有些疑惑。
言念:“小柔,你找我有什么事。”
平日里,小柔会私底下多照顾言念一点,也是见着自家姑爷在家不好过,起了恻隐之心。
言念对小柔的印象也不错,成为丞相之后,还将她接到府中,替她找了一个好人家。
小柔有些着急,“姑爷,您快去迎春院看看吧。”
“小姐她要出事了。”
言念听到苏晚台出事,脸上没什么反应,尽管她帮了自己。
但也是各取所需,两个人平日里没什么交流。
等会,迎春院?
言念这才反应过来,皱着眉头问道:“你说她在迎春院?她去那做什么。”
小柔叹了口气,“小姐是为了赚钱。”
“她说姑爷眼下正需要钱,从主母那借钱也不是长久之计,还是需要自己赚的。”
言念眼神有些复杂,原来是为了自己吗?
难怪她一反常态,跑出去做生意。
她也知道一下子拿出三千两,就算她是问张媛借,张媛也不会借她这么多。
言念咬了咬嘴唇,“带我去。”
另一边,苏晚台喝的已有几分醉意。
但是她还记得自己来的目的,估摸着聊的差不多了。
“云缨姑娘,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云缨对苏晚台的印象不错,便笑着问道:“公子但说无妨。”
苏晚台:“我想请云缨姑娘当我的模特。”
云缨有些懵,模特?
云缨:“恕奴家学识浅薄,这模特为何物。”
苏晚台叹了口气,和古人说话还要文绉绉的。
苏晚台耐心的解释道:“姑娘届时穿上我准备好的衣服,只需站在那帮我拍卖。”
苏晚台知道她想问拍卖是什么,因此她直接给她解释了一遍拍卖的流程。
云缨听完后只觉得有趣,便欣然同意了。
苏晚台选云缨做拍卖师的原因是云缨在柳都的名气。
尽管出身烟尘之地,但是被誉为柳都第一美人。
就连苏晚台都不得不承认,云缨给她的感觉就像是天上的仙子被打入凡尘,被困在这烟尘之地。
苏晚台当初对云缨的描写也只是短短的一句,柳都第一美人罢了。
苏晚台作为一个妥妥的颜控,还是很吃云缨的颜的。
苏晚台:“云缨姑娘给我的感觉好像不适合在这风尘之中。”
云缨自嘲的笑了笑,“奴家是大越国的人。”
苏晚台张了张嘴,有些惊讶的说不出话。
看来自己这是触发了隐藏剧情,这一段自己没有写过,应该是规则补全的。
大越国,作为战败国,国破人亡。
不少大越国的子民都被当作奴隶在大汉国生存。
像云缨这种应该是官宦世家出身的小姐,最后被送进青楼。
好在这里的老鸨有眼光,将云缨作为花魁,替自己兜钱。
这么多年,云缨仍旧保持处子之身。
云缨眼神有些黯淡,“奴家十四岁就被送进迎春楼。”
“如今也只不过被困在这的金丝雀罢了。”
苏晚台有些同情她,自己无心一笔,便能使一个国家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让无辜的人流离失所。
苏晚台突然握住她的手,眼神真挚,“如果可以的话,我会想办法赎姑娘出来。”
云缨很久没有见过这种坚定的眼神了,上一次见到还是在四年前。
可惜那个说要保护自己的人,最后死在自己的身前。
云缨眼中含着泪花,起身给苏晚台跪下,“若真有那一天,奴家愿意给公子当牛做马。”
苏晚台被她的举动吓了一条,将云缨扶起,“你不必这样,到那时,我会给你找户好人家。”
苏晚台冲着她笑了笑,落在云缨眼里那意味就有些不同了。
云缨的眼泪流了出来,眼神有些幽怨,“公子是嫌弃奴家吗?”
苏晚台被她这副伤心的样子打败了,她实在是见不得人哭,尤其是漂亮姐姐。
苏晚台连忙解释,“不是嫌弃,只是我觉得你的人生不应该局限于此。”
“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你值得遇到一个真正爱你的人。”
云缨:“公子倒是个有趣的人。”
这是第一次有人和她说这样的话,让她本就黑暗的看不到希望的人生多了一丝光彩。
云缨看向苏晚台的眼神多了些什么,拿起帕子将眼角的泪水擦干。
云缨起身走到苏晚台面前,“夜深了,公子也该歇息了。”
“奴家帮公子宽衣。”
苏晚台傻眼了,我真不是这意思。
苏晚台眼见着云缨伸手要扯她的腰带,她有些慌乱,混乱中抓住了她的手。
就在这个时候,门被打开。
言念和小柔看着苏晚台衣衫不整的样子,又看了眼云缨。
言念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小柔叫自己来就是为了看这吗?
亏自己还觉得有些愧疚,赶过来救苏晚台。
云缨此刻也没想到会有两个人闯进来,门外的那两个侍卫呢。
苏晚台的酒意早已消散,有些僵硬的扭过头,“我说这是个意外,你们信吗?”
言念冷着张脸转身就往回走,还十分贴心的给她带上了门。
苏晚台从云缨手中拿回了腰带,整理了一下衣服,追了出去。
留下有些懵的云缨和小柔,两人大眼瞪小眼,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
云缨的心情有些复杂,公子原来喜欢男子吗?
苏晚台好不容易才追上言念,“你听我解释。”
言念停住了脚步,“你不必和我解释,我们之间只不过是一场合作。”
苏晚台盯着她看上去有些阴沉的脸,忍不住嘀咕,“脸都快和锅底一样黑了,还嘴硬。”
言念听到她的话,手攥得紧紧的,脚下步子不停。
苏晚台拉住她的外袍,“不管你愿不愿意相信,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几天后的拍卖会。”
言念对这些天宣传的沸沸扬扬的拍卖会也有所耳闻,被请来的都是柳都有头有脸的人物。
言念有些意外的看着她,心中升起了一个荒谬的想法,“这拍卖会不会是你鼓捣出来的吧。”
苏晚台有些骄傲,双手附在背后,大有一种“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感觉。
“自然是本姑娘。”
“我这些天天天往迎春楼跑,你以为是白跑的。”
言念一听这话脸更黑了,哪有人女子天天逛青楼的,还逛的理直气壮。
苏晚台卖了个关子,对着她眨了眨眼睛,“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到时候拍卖会,你和我一起去吧。”
苏晚台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傻子,言念这么好的一个模特摆在这,不用实在是可惜了。
她在想是让她穿男装还是女装,如果穿女装出现,会不会引起骚动。
她连拍卖会结束之后的噱头都想好了。
震惊!拍卖会上惊现神秘女子。
苏晚台的笑意很浓,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
苏晚台的脸被月光衬托的有些说不出的韵味,言念可以清晰的看到她的脸。
盯久了只觉得被那双明亮的眸子吸引住,给人一张媚而不邪的感觉。
一颦一笑,都能吸引人的注意力。
苏晚台见她愣神,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语气有些撒娇的意味,“去吧去吧。”
言念的脸有些不自觉的微红,她咳嗽了两声,点了点头。
苏晚台见她答应开心的跳了起来,苏晚台已经可以想象到那天能赚多少了。
言念只当是她因为自己同意而开心。
两人是走回去的,言念像是想起了什么。
言念:“听小柔说,你还给花魁作了首诗。”
“想不到,这名满柳都的第一才女,竟然跑到青楼给人作诗。”
苏晚台听着这话,怎么听怎么都有一种酸溜溜的味道。
苏晚台故意逗她,“给钱,我就给你作。”
言念愣了一下,这家伙是掉钱眼里了吗?
苏晚台灵光一动,对啊,作诗。
这来钱不快吗?她打算把问张媛借的三千两,到时候攒足了还她。
毕竟说好了是借的,那就要还。
苏晚台突然又眼神黯淡了下去,想不到她穿越之后,还要想着赚钱。
但是为了活下去,她决定加快把言念送出柳都的进度。
只要言念还在府上,她就觉得身边像是安着一颗定时炸弹。
她考虑要不要在拍卖会结束之后,给言念和刘向一个独处的机会。
借此相认,言念就能离开柳都,去皇城成就一番事业。
这些天自己的举动也刷了不少好感,应该是安全了。
苏晚台只觉得自己是个天才,一想到十天后,言念就跟着刘向走了,想想都开心。
自己再也不用担心顾飞白或是张媛的神助攻。
之后过着咸鱼般的生活,这还不香吗?
言念见苏晚台脸上一会开心一会难过的,该不会是被钱逼疯了?
言念摸了摸身上,只找到几文钱。
言念将钱放在苏晚台的手中,苏晚台看着手中的钱有些愣神。
苏晚台是开玩笑的,想不到她还当真了。
苏晚台有些不好意思,脑中正在不断搜寻,适合言念的诗。
苏晚台望了望天上的月亮,今夜的星光和月光相互辉映。
苏晚台灵光一现,沉吟道:“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月暂晦,星常明。留明待月复,三五共盈盈。”
言念自然是听懂了诗中的意思,脸上泛着绯红。
苏晚台念这首,自然有故意挑逗她的心思。
想不到她有一天还要借着古人的诗撩妹。
言念看着她满脸的笑意,就知道她是故意的。
言念的脸色说变就变,苏晚台暗道不妙,得意的太明显了。
苏晚台累了一天,此刻正舒服的泡在浴桶里。
言念坐在书房里,有些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
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当时看见苏晚台衣衫不整的样子还有些生气。
更是为自己一瞬间被苏晚台的美色所吸引,而感到羞愧。
言念刚想给自己做个心理建设,就回想起月光下苏晚台的那张脸。
言念越想越觉得有些烦躁,恰好小柔告诉她洗澡水准备好了。
她决定去洗个澡,放松一下。
这些天,两人都睡在同一张床上。
洗漱完的苏晚台坐在桌前,手中的笔挥动。
上次看过苏晚台写的《还珠》后,小柔就很想看后续。
但是苏晚台一直忙着去迎春楼找适合的模特,哪有功夫写书。
小柔还有些担心,苏晚台会不会因此堕落。
苏晚台表示她想多了,她真的是在搞事业。
小柔:那个在迎春楼看女人跳舞,看的比男人还起劲的人又是谁。
言念刚进屋的时候看到苏晚台奋笔疾书的样子,也有些错愕。
不过对于苏晚台的事情她向来不过问。
洗完澡的言念,又恢复成以前那副淡定儒雅的样子。
言念坐在床上,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亥时刚至,往常苏晚台早就歇息了。
苏晚台刚放下笔,将墨迹还未干的手稿给了小柔。
小柔站在那看,看的有些入迷。
看的正精彩的时候,小柔哭了出来。
这一下吓坏了屋里的言念和苏晚台,苏晚台将她手中的手稿放下。
细声细语的安慰她,她实在是想不通,看个故事怎么还看哭了。
言念拿起桌上的手稿看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很是精彩。
言念想不通怎么落了水之后的苏晚台性情大变,甚至还鼓捣起一些闻所未闻的东西。
现在还在写书?
小柔的哭声渐渐止住,说话还有些抽泣。
苏晚台给她倒了杯水,让她慢慢说。
小柔喝了口水,缓和了一下情绪。
小柔:“小姐,那紫薇和皇帝相认了吗?”
苏晚台:。。。。合着你哭就为了这个。
苏晚台拿帕子替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当然相认了。”
小柔缓过劲这才想起来自己都做了什么,后背有些冒冷汗。
小柔站起身,突然跪了下来。
一个劲的给苏晚台磕头,“奴婢该死,是奴婢不懂规矩。”
苏晚台愣住了,她明白小柔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将她扶起来,苏晚台看着小柔的额头被磕破皮,还渗出了血。
苏晚台有些心疼,这个世界对于等级的制度还是很严格的。
也难怪小柔会这么害怕,要是换成一个脾气不好的主子直接给她拖下去打板子。
苏晚台叹了口气,“你怕什么,你自小就跟着我。”
“我还不至于为了一点小事,就责罚你。”
苏晚台让小柔回去好好休息,言念坐在桌前看着手中的手稿。
言念:“你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苏晚台笑了笑,“人总是会变的。我上次落水,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言念摇了摇头,“我真有些怀疑,你是不是被夺舍了。”
言念转过头看着她,苏晚台被她看的有些紧张。
自己最近是有些太出挑了,如果被有心之人调查,难免不会看出问题。
苏晚台强装镇定,心里虚的不行。
言念没等她说话,继续自顾自的说道:“不过,我更喜欢现在的你。”
苏晚台的表情呆滞,言念起身在地上铺了被褥。
苏晚台回过神,有些不解的看着她。
苏晚台:“怎么睡床下了。”
言念:“男女有别。”
言念简单的收拾了一番,盖上被子睡觉。
苏晚台也没说什么,将蜡烛吹灭就上了床。
......
辰时,苏晚台伸了个懒腰,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睡眼。
等等,怎么旁边多了个人。
言念有些无语的看着苏晚台,两人相视一眼,苏晚台瞬间清醒。
苏晚台一脸惊讶,“你不是昨夜打地铺了吗?”
言念脸色很难看,说话都有些咬牙切齿,“你要不要看看周围。”
苏晚台抬起头,瞬间涨红着脸,把头埋进被子里。实在是太丢人了。
原来她睡着睡着被子被踢掉了,后半夜她起床摸被子,结果躺在言念旁边就睡着了。
言念继续补刀,“你知道你睡相有多差了吗?”
苏晚台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对不起。”
声音别提多可怜,但是言念不吃这一套。
言念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今晚开始,我回书房。”
苏晚台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实在是太丢人了。
她小时候也被母亲说过睡相差之类的话,想不到到了这里还有这样的坏习惯。
饭桌上,苏晚台有些郁闷。
活了二十五年,第一次这么社死。
这也太丢人了吧,这可是当着女主的面。
时间很快来到了拍卖会那天。
苏晚台带着言念到了醉春楼,门外人有些多。
大多是打着想和誉王刘向结交的念头才来参加这劳什子拍卖会。
苏晚台出示了誉王的令牌,门口的侍卫才将两人放进去。
苏晚台让人收拾出了两间房间,言念有些好奇的打量着屋里放置的衣服。
言念拿起一条围巾,感觉质地柔软,而且很轻盈。
那是苏晚台让人将羊毛剪下来,染上染料制成的。
言念又看向了放在另一边的外衣,觉得和平日里所见的有些不同。
苏晚台见她对此很感兴趣,想了想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你把衣服脱了。”
言念愣了一下,“你。”
苏晚台知道她想错了,“你不把长袍脱了,我怎么帮你穿。”
言念总觉得当着她的面脱衣服有些羞耻。
苏晚台见她脸红的不行,转过头,“我不看总行了吧。”
言念再三确认苏晚台没转头,她快速的将长袍脱了。“
言念声音有些轻,“好了。”
苏晚台转过头,拿起一件白色窄袖长袍,帮她穿上。
长袍有些单薄,是用蚕丝织成的,袖口绣着像水波一般的图案。
外面披着一件用蚕丝制成的外袍,是七分袖。
外袍后面还绣着一只仙鹤。
言念看着镜中的自己,还有些不适应。
又试了一下围巾,不过竟出奇的暖和,苏晚台看了看十分满意。
苏晚台觉得以言念的条件放在现代当个模特也不错。
言念摸着身上的衣服,竟然有些舍不得脱下。
苏晚台看穿了她的心思,“这衣服,本就是给你的。”
“喜欢的话,一会带回去就是。”
言念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她咬了咬牙,“不了。”
苏晚台也知道她别扭的性子,也没再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缠。
苏晚台去隔壁换了衣服,她把女装放在隔壁了。
言念只是看了苏晚台一眼,就有些挪不开视线。
苏晚台让云缨帮自己化了个妆,古代的这些胭脂水粉,她还真有些弄不明白。
苏晚台没有注意到言念脸上的表情,“走吧。”
......
云缨站在醉春楼的中央,面前都是柳都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云缨穿着一件蚕丝做的旗袍,将她姣好的身材勾勒出来,肩上披着一件丝绸披肩。
面前那帮男人眼睛都看直了,更有甚者在她身上肆无忌惮的打量。
云缨简单的将规则讲了一遍,众人还有些懵。
就看见身穿黑色蚕丝长袍的誉王刘向就从三楼下来。
在长袍的背后绣着一只蛟龙,衬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双眼如墨玉深潭。
二楼都是一些未出阁的小姐,看到刘向的时候,只觉得心跳加速,犯了相思病。
刘向站在云缨旁边,扫视下方,“诸位,本王身上这一套诸位觉得如何。”
刘向刚说话就有不少人赶紧开口拍马屁。
“王爷这一身,也不知是出于哪位名家之手。”
“是啊是啊,多谢王爷今日让吾等开了眼界。”
刘向自然不是听众人拍马屁的,摆了摆手。
刘向示意众人安静,“本王这一身,自然是苏家大小姐苏晚台设计的。”
“我想众位也听说本次拍卖会是苏小姐宣传的吧。”
“我们不妨看看苏小姐设计的其他衣服。”
刘向话音刚落,一个又一个身穿旗袍或是长裙的女子从楼上走下来。
苏晚台的设计对于古人来说是一种大胆的尝试,甚至不被认可。
要知道她当初可是学过服装设计,可惜没干两年服装设计公司倒闭了。
苏晚台刚应聘成功,还没来得及给自己打气定目标。
就听说老板和小姨子跑了,还欠了大笔的债务。
苏晚台一直不相信自己是个幸运的人,但是这也太倒霉了。
好在家里有点关系,进了公司当了一个小白领。
机缘巧合之下,她看到了手机上的一条推荐广告。
“你可曾为生活感到迷茫困惑,你是否怀揣梦想却不知道无法实现。”
“番茄小说,为你提供最接近梦想的途径。”
苏晚台励志要攒钱开一家属于自己的服装设计公司。
想不到她的愿望竟然要在穿越后才实现。
苏晚台在迎春院逛了好几天,也不是一无所获,她站在三楼拿从邻国商贩那买的望远镜。
言念看着苏晚台拿着根棍子一样的东西在朝下面观望。
苏晚台一脸痴汉的样子,让言念怎么看怎么无语。
苏晚台看着场中那些达官贵族,一个个露出痴汉般的眼神。
大汉国的民风还是很开放的,但是她还是有些紧张。
毕竟这样的衣服在这个时代属于奇装异服,所以她才让刘向穿着自己设计的衣服出去,算是一种明星效应。
刘向作为大汉国最年轻的王爷,文武双全,加上不俗的外貌,是不少待字闺中小姐的梦中情人。
场中的刘向看上去淡定自如,脸上挂笑,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
云缨感觉时机差不多了,敲了敲手中的拍卖锤。
一锤落下,让不少发呆的人瞬间清醒。
众人不断地偷瞄旁边的人,生怕会被认识的人见了取笑。
云缨:“相信大家也看到了,奴家身上这套旗袍。”
“与那些模特身上穿着的款式差不多。”
“苏小姐这套衣服,用的是蚕丝所制穿上去冬暖夏凉。”
柳都在大汉国的南方,此刻也不过是刚入秋,天气有些凉爽。
“因为制作工艺需要细致,才赶制出了这五件。”
“现在开始拍卖,底价是一百两。”
云缨曾问过苏晚台会不会要价有些偏高,苏晚台给的解释是物以稀为贵。
加上誉王还在,那是有钱也没办法结交的。
刘向坐在专位上看向模特身上的衣服也有所意动。
刘向举起牌子,“那本王先开个头吧。”
“一百五十两。”
钱,他还真不缺。大汉国富饶强盛,这就是他最大的依仗。
在座的也不是缺钱的主,但是刘向都开口了,他们有些犹豫。
这衣服确实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有些人已经把视线落在自家夫人身上,那些夫人像是有些着急。
毕竟谁家没个三妻四妾,她们能在正妻的位子上坐稳眼光自然不会差。
她们可都是看到了,自家的老爷看的眼睛都挪不开了。
王夫人咬了咬牙,看着自家不成器的老爷,一直盯着台前穿着旗袍长裙的女人。
王夫人:“一百八十两。”
王家老爷有些着急,拉住自家夫人的手。
“你做什么,那可是誉王,你和他抢东西。你不要命了。”
誉王刘向像是听到了,脸上挂笑,“今日的东西,大家各凭实力。”
“本王亦不会和各位夫人较劲,我也只是看这衣服不错。”
“想带一件回去给妹妹。”
“两百两。”
虽是这么说,但在座的哪有敢和誉王争得,最后刘向只花了两百两将衣服拍了下来。
最后一件旗袍更是被拍到四百二十两。
言念看着下方有些热闹的气氛,更是不敢相信就这样一件衣服能被卖到几百两。
她也知道苏晚台这次打的是誉王的名号,以及这是世上仅有的旗袍和长裙。
言念有些好奇苏晚台是怎么能让誉王同意的。
苏晚台看向言念,“差不多了。”
苏晚台伸出一只手悬在空中,言念有些不解。
苏晚台差点忘了这是在古代,尴尬的咳嗽了两声。
苏晚台:“女士都主动伸手了,你不应该伸手接着嘛。”
言念有些僵硬的举起左手,搭在苏晚台右手下。
两人就这样并肩下楼,苏晚台在柳都也是出了名的美女。
刚出场众人的目光就落在两人身上,有不少人认出苏晚台。
至于言念,她们也只是听说过苏家有个入赘的女婿。
现在看到苏晚台被一个长相颇为秀气的男人牵着,不少人在窃窃私语。
苏晚台也听到了一些,大抵在说苏晚台和顾飞白的事情。
苏晚台有些紧张,偷偷瞄了眼言念。
她真的怕好不容易刷到正数的好感度说没就没,毕竟原主当初做的是挺过分的。
当街斥责,将言念说的一文不值。甚至不承认言念和自己的关系。
人群后方,一道带有恨意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言念身上。
苏晚台感觉言念要放下手,直接将搭换成了牵,清了清嗓子,“感谢各位能够来到这次的拍卖会。”
言念有些不解的看着苏晚台,这时候不应该和自己撇清关系。
苏晚台看到了她眼中的疑惑,也没解释。
三名婢女手中各拿着一套红色围巾,古人喜红。
光是摸了一下,就能感受到手心传来的柔软感。
顾飞白突然举起了手中的牌子,“今日,苏小姐所售的衣服。本公子全买下了。”
苏晚台眼皮直跳,这家伙咋来了。
云缨:“顾公子,今日是拍卖会。”
“价高者得。”
顾飞白像是憋着一口气,“无论最高价如何,我都在最高价的基础上加五十两。”
刘向看向苏晚台,眼中带着笑意。
他早就打听过三人之间的关系,他也不是个安分的主。
他不介意再添把火。
刘向挥动手中的折扇,“五百两。”
刘向估摸了一下,外套加上上衣,低价应该差不多这个价。
云缨傻眼了,自己还没报底价。
顾飞白咬了咬牙,“五百五。”
刘向:“五百五十一两。”
顾飞白感觉脸被打的生疼,他还没完全失去理智。
顾飞白明知道刘向是故意的,但也不能发火。
顾飞白耐着性子喊出了一个价格。
顾飞白:“六百两。”
柳都这一块大家都不是缺钱的主,顾飞白作为家中长子,顾家的家业最后都是顾飞白的。
顾长青看向儿子,第一次觉得他这么不理智,一件衣服罢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