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草南小说 > 其他类型 > 刑侦:我有一双罪恶之眼李亚东王猛最新章节列表

刑侦:我有一双罪恶之眼李亚东王猛最新章节列表

燃烧的汽油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李亚东躺在出租屋的单人床上,盯着雪白的天花板,一脸的惆怅。今天是星期四晚上十点,他刚从派出所下班回来,脚还没焐热,整个人累得像散了架。他刚从警校毕业三个月,分到城郊这个破旧派出所,每天处理的全是鸡毛蒜皮的事。“生活太无趣了,让我碰上个案子吧,让我为民伸张正义,大显身手!”李亚东嘀咕着,翻了个身,刚闭上眼,脑海里突然“叮”地一响,像手机收到短信。他吓得坐起来,以为是又来任务要加班,刚想去拿手机,眼前却浮现一块半透明的面板,似乎是只有他能看见,屋里昏黄的灯光却没一点变化。罪恶之眼启动!注视目标五秒,可查看“罪恶值”及相关记录这一行字一闪而过,更像是幻觉。李亚东揉了揉眼,怀疑自己是不是加班太多脑子坏了。可下一秒,他差点从床上蹦起来。金手指...

主角:李亚东王猛   更新:2025-05-27 17:18: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李亚东王猛的其他类型小说《刑侦:我有一双罪恶之眼李亚东王猛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燃烧的汽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亚东躺在出租屋的单人床上,盯着雪白的天花板,一脸的惆怅。今天是星期四晚上十点,他刚从派出所下班回来,脚还没焐热,整个人累得像散了架。他刚从警校毕业三个月,分到城郊这个破旧派出所,每天处理的全是鸡毛蒜皮的事。“生活太无趣了,让我碰上个案子吧,让我为民伸张正义,大显身手!”李亚东嘀咕着,翻了个身,刚闭上眼,脑海里突然“叮”地一响,像手机收到短信。他吓得坐起来,以为是又来任务要加班,刚想去拿手机,眼前却浮现一块半透明的面板,似乎是只有他能看见,屋里昏黄的灯光却没一点变化。罪恶之眼启动!注视目标五秒,可查看“罪恶值”及相关记录这一行字一闪而过,更像是幻觉。李亚东揉了揉眼,怀疑自己是不是加班太多脑子坏了。可下一秒,他差点从床上蹦起来。金手指...

《刑侦:我有一双罪恶之眼李亚东王猛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李亚东躺在出租屋的单人床上,盯着雪白的天花板,一脸的惆怅。
今天是星期四晚上十点,他刚从派出所下班回来,脚还没焐热,整个人累得像散了架。
他刚从警校毕业三个月,分到城郊这个破旧派出所,每天处理的全是鸡毛蒜皮的事。
“生活太无趣了,让我碰上个案子吧,让我为民伸张正义,大显身手!”
李亚东嘀咕着,翻了个身,刚闭上眼,脑海里突然“叮”地一响,像手机收到短信。
他吓得坐起来,以为是又来任务要加班,刚想去拿手机,眼前却浮现一块半透明的面板,似乎是只有他能看见,屋里昏黄的灯光却没一点变化。
罪恶之眼启动!注视目标五秒,可查看“罪恶值”及相关记录
这一行字一闪而过,更像是幻觉。
李亚东揉了揉眼,怀疑自己是不是加班太多脑子坏了。
可下一秒,他差点从床上蹦起来。
金手指,来了!
“罪恶之眼?听起来是专门破案的,可这东西怎么用?”消化完惊喜后,李亚东一脸懵逼地摸了摸头。
他盯着桌上的肉夹馍看了五秒,面板没动静,又看向窗外路灯下的垃圾桶,也没反应。
李亚东嘀咕了一句:“这玩意儿没有说明书吗?貌似不是系统,更像是一种类似于神瞳之类的金手指。”
正疑惑着,楼道里传来一阵脚步声,沉闷缓慢,像拖着什么东西。
他屏住呼吸,耳朵贴着门听了一会儿,脚步声停在他门口,紧接着“咚咚咚”,有人敲门。
“谁啊?”李亚东喊了一声。
他租的这栋楼是老式家属楼,六层没电梯,邻居大多是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妈,平时九点就睡了,这么晚敲门的还是头一次。
门外没回应,又敲了三下,“咚咚咚”,节奏慢得让人发毛。
李亚东皱眉,抓起床边的警棍,下床走到门边,从猫眼往外看。
楼道灯坏了一半,光线昏暗,门外站着个穿黑夹克的人,低着头,看不清脸,手里好像提着个袋子。
他盯着那人看了五秒,面板弹出:
姓名:未知,35岁,罪恶值:65
入狱记录:曾三次因盗窃入狱
犯罪记录:今晚21:40,疑似从附近居民楼偷窃物品,袋中可能为赃物。
李亚东心跳猛地加速,65?这家伙不是善茬!
他深吸一口气,握紧警棍:“有事吗?”
门外的人没说话,沉默了几秒,转身就走,脚步声又响起来,往楼下去了。
李亚东犹豫了一下,打开门探头看,走廊已经空了,只有楼梯口那盏灯闪了两下,灭了。
他关上门,靠在墙上,脑子里乱成一团。
不过这偷东西的贼半夜敲他门干嘛?也太大胆了吧!
他低头看了看面板,罪恶值65不算低,但也不像杀人放火那种级别。
他冷静下来,不管怎么样,也要先搞清楚状况,他穿上外套,拿上手电筒和手机,轻手轻脚下了楼。
楼下是个小院子,堆着些破家具和垃圾桶,空气里一股泔水味。
李亚东打开手电,扫了一圈,发现垃圾桶旁边散着几滴暗红色的液体,像血,又像泼了的酱油。
他蹲下闻了闻,有点铁锈味,心头一紧。
他盯着那几滴看了五秒,面板弹出:
物品关联罪恶值:72
记录:今晚22:15,疑似与一起伤害事件相关
李亚东手一抖,72?这比刚才那人还高!
他站起身,四下看了看,院子静悄悄的,只有远处传来几声狗叫。
他又扫了扫地面,发现血迹往院子角落延伸,停在一堆旧木板旁。
他走过去,掀开一块木板,下面露出一只沾了泥的运动鞋,鞋底有干涸的血迹。
“这是怎么回事?”李亚东皱眉,掏出手机拍了张照。
他不是刑警,但警校学的常识告诉他,这鞋子八成跟案子有关。
他正要再翻翻,身后传来动静,李亚东猛地抬头环顾四周,院子里黑漆漆的,远处路灯下有个影子一闪而过,像人,又像是树影晃动。
“谁?!”
李亚东喊了一声,无人回应,感觉到一阵毛骨悚然,赶紧回了屋,锁好门,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又打开面板,盯着刚才的记录看了半天,心想:“系统能帮我破案,可我现在连点数都没有,怎么解锁?”
他翻出警校发的笔记本,写下今晚的事:敲门的人,血迹,鞋子,短信。
写到最后,他抬头看了眼窗外,楼下院子黑乎乎的,叹了口气。
第二天早上,李亚东顶着黑眼圈去派出所,刚进门就听见同事小王在打电话。
“对,昨晚有人报案,说家属楼那边丢了东西,还听见院子里有动静......”
李亚东耳朵一动,走过去问:“哪栋楼?”
小王挂了电话,随口道:“就你住那片,六号楼,昨晚十点多的事。”
李亚东心一沉,六号楼不就是他住的吗?

李亚东眉头紧皱,六号楼,就是他住的那栋,昨晚十点多有人报案,丢了东西,还听见院子里有动静。
他低头看了眼屏幕,昨晚拍的照片还在。
垃圾桶边的血迹,木板下的运动鞋,沾着草屑的鞋底。
他没急着开口,抬头问小王:“报案的人具体说了啥?”
小王喝了口豆浆,塑料杯捏得吱吱响:“五楼一个老太太,姓刘,说她家晾台上的咸鱼昨晚少了三条,半夜还听见院子里有人走动。她怀疑是小偷翻墙进去了,吓得没敢开窗,早上六点就打电话来了。”
李亚东皱眉:“几点听见动静的?”
“她说十点多,她睡前去收衣服才发现鱼没了。”小王啧了一声,“这老太太挺倔,三条咸鱼非让我们查清楚。”
李亚东嗯了一声,脑子里闪过昨晚敲门那人的脚步声,沉闷拖沓,跟老太太说的有人走动确实有点像。
他没多说,这个时候把自己的一些猜测和没证据的事情说出来没有必要。
走到靠窗的工位坐下,打开那台用了五年的老电脑,把手机里的照片传上去。
屏幕上,血迹放大后颜色更深,像是滴下去的,运动鞋鞋帮上的暗红色跟血迹一模一样,鞋底还有几根细小的草屑,像从湿泥地里带出来的。
李亚东翻出昨晚写的小本子,字迹潦草。
敲门男,罪恶值65,偷窃嫌疑。
血迹鞋,72,伤害事件。
时间都在昨晚十点到十一点,地点都是六号楼院子。
他揉了揉太阳穴,莫名的,心里就是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几件事情十有八九是有关联的,可他现在没点数解锁,只能靠自己查。
“李亚东,去查查城东那电动车的事!”
派出所所长王猛从办公室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摞皱巴巴的文件,嗓门大得震耳。
李亚东抬头:“队长,我先去六号楼问问情况,昨晚我也在那儿,那一边我也比较熟悉,说不定能挖点线索。”
王猛瞪了他一眼:“你住那儿还让小偷跑了?行,去吧,记得回来写报告。”
四十分钟后,李亚东穿着警服骑着电动车回到六号楼。
早高峰刚过,路上车流少了些,风吹得脸有点冷。
他停好车,走进院子,昨晚那堆木板还歪在那儿,垃圾桶边的血迹被风吹得淡了些,但没完全散开。
院子里多了几个遛弯的大爷,一个拄拐杖的老头盯着他看,嘀咕了句:“警察又来了?”
另一个大爷接话:“昨晚院子里闹腾得挺凶啊。”
李亚东没搭腔,走到木板旁蹲下,掀开一块再看。
那只运动鞋还在塑料袋里,42码,灰色,鞋底磨得厉害,鞋帮上的血迹干成暗红色,边上几根草屑粘得更牢。
他拿出手机,对着地面拍了几张,发现木板旁有几块浅浅的脚印,鞋底花纹跟运动鞋差不多,看样子像是同一个人留下的。
李亚东盯着脚印,站起身四下看了看。
院子不大,围着几栋老楼,角落有条窄巷通往后街,平时堆着垃圾,没人走。
他顺着脚印看过去,发现痕迹往巷子方向延伸,地上还有几滴干涸的暗红色液体,跟鞋上的血迹颜色一样。
他蹲下闻了闻,有点铁锈味,心头一沉。
他跟着脚印走进巷子,巷子窄得只能过一个人,两边是斑驳的砖墙,地上堆着些烂纸箱和塑料瓶。
李亚东打开手电筒照了照,脚印在巷子中间断了,取而代之的是几块拖拽的痕迹,像有人拖了个重物过去。
拖痕边上有根断了的烟头,白沙牌的,滤嘴上有咬痕,旁边还有个揉皱的烟盒,像是随手扔的。
李亚东捡起烟头和烟盒,装进随身带的证物袋,心想这可能是关键。
他脑子里一团乱麻,敲门男,鞋子,脚印,烟头,罪恶值从55到72不等,时间都挤在昨晚十点到十一点。
他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决定先去找报案的老太太问问。
他上到五楼,敲开502的门,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开了门,穿件花棉袄,手里拿着一把蒲扇,看见他就嚷嚷:“警察同志,你可算来了!我那三条咸鱼昨晚没了,肯定是小偷干的!而且爱千刀的,连我一个老人家的东西都偷,诅咒他生8个儿子养不起!”
李亚东掏出笔记本,挤了个笑:“刘阿姨,您慢慢说,昨晚几点发现的?”
刘老太太眯着眼想了一会儿:“十点多吧,我睡前去晾台收衣服,就发现鱼少了。我还听见院子里有人走,咚咚咚的,像拖着什么东西,声音挺重。”
李亚东一愣,拖东西?这跟巷子里的拖痕对上了。
他问:“您看到的人什么样?”
老太太摇头:“太黑了,就个影子,个子不高,穿得挺厚,像个男的。我还听见他咳了两声,像感冒了。”
李亚东记下来,又走到晾台看了看。
晾台是个半封闭的阳台,离地两米多,下面有根水管,能爬上去。
晾台上还挂着几件衣服,角落有块擦过的痕迹,像被人踩过。
李亚东皱眉问道:“阿姨,您家晾台平时有人碰吗?”
老太太摆手:“没有,我昨天下午晒的鱼,晚上就没了,肯定是翻墙来的!”
李亚东点点头,下楼时特意绕到巷子尽头,发现那儿连着后街,路边停着辆破旧的三轮车,车斗里堆着些破布和塑料袋。
他走过去,盯着三轮车看了看,这东西给他的感觉和鞋子差不多。
他拍了张照,蹲下检查车轮,轮胎上有泥巴和草屑,跟鞋子上的差不多。
莫名的,他心跳有点快,隐约觉得昨晚的事不只是偷窃那么简单。

李亚东回到派出所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半了。
队里飘着外卖的香味,同事们围着桌子分鸡腿和可乐,地上扔着几张油乎乎的包装纸。
他没胃口,坐在工位上翻开笔记本,把昨晚和今早的事理了理。
总感觉脑袋像一团乱麻,隐隐约约的觉得这一定是一个大案子,可一时半会之间就是没有丝毫的头绪。
这种抓心挠肝的感觉并不太好受。
李亚东闭目沉思。
这些线索的时间都挤在昨晚十点到十一点,地点都在六号楼附近。
他揉了揉太阳穴,这事是越来越乱了。
罪恶之眼里有一项功能是罪恶值像拼图,如此一来,所有的关键线索都能牢牢记住,可他没点数解锁,只能靠自己拼。
他打开电脑,把巷子里的照片传上去,放大烟头和三轮车的细节。
烟头滤嘴上的咬痕清晰,烟盒皱得像被攥过,三轮车车斗里的破布有几块暗色污渍,像血又像油。
李亚东放大仔细检查了一下,很快就从心里确定了这东西。
这果然是血迹!
李亚东咽了口唾沫,心跳再度加快!
一个以往只在影视剧跟小说里面接触到案子的普通人,眼睁睁的猜测一桩大案有可能发生时,那种心情是无与伦比的。
这破布跟鞋子,三轮车的时间太近了,八成是一个案子。
他正盯着照片看,小王端着盒饭走过来,嘴里嚼着鸡肉,看他聚精会神,说了一句:“李亚东,吃饭不?老王点的炸鸡,便宜又香。”
炸鸡?前世做外卖的他可是知道,这鸡有可能比自己的年纪都大。
李亚东摇头:“不饿,对了,你昨晚值班,有没有人报案说六号楼附近有打架的?”
小王想了一会儿:“没啊,就老太太那点咸鱼的事。你问这个干嘛?”
“随便问问。”李亚东没多说,低头翻手机,打开昨晚拍的血迹照片。
血迹不多,但分布散乱,像滴下去的,不像是摔伤蹭的。
“李亚东,下午该去城东查电动车的事了,别磨蹭!”王猛从办公室喊,那大嗓门震得窗户嗡嗡响。
李亚东应了一声,收拾东西时顺手把装烟头的证物袋塞进包里,心想得找个机会查查三轮车。
他下午骑车去了城东,忙到四点才回来,电动车的事没啥进展,就是个惯偷干的,跟六号楼没关系。
他回到所里,天已经暗了些,队里人少了,安静了不少。
他坐回工位,拿出烟头又看了五秒,面板没新提示。
叹了口气,决定下班再去后街看看那辆三轮车。
六点半,他骑车回到六号楼,巷子还是老样子,三轮车停在原地,车斗里的破布没动。
他走过去,掀开一块布,下面露出一截锈迹斑斑的铁棒,长约四十厘米,棒身上有几块干涸的暗红色痕迹,跟鞋子上的血迹颜色一样。
李亚东心跳快了点,屏住呼吸,用手机拍下铁棒,这玩意儿八成是凶器。
他蹲下检查车斗,角落里还有个皱巴巴的塑料袋,里面塞着块破毛巾,毛巾上有几道擦过的血痕。
先不说在这个世界的原身是从警校毕业的,单单就说他前世在送外卖的时候看了那么多的刑侦剧跟小说,都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了。
这几样东西很明显能够关联到一起,而且都有一个先后顺序。
他的脑海大概都已经模拟出了一幅这样的画面。
凶手拿着铁棒砸向受害者的脑袋,鲜血溅了出来,对方用毛巾将鲜血给擦拭,然后又想用三轮车将人给拖走,至于鞋上的泥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很有可能这并不是第一犯罪现场。
李亚东脑子里嗡嗡响,而且这时间挨得太近,像是连环事件。
目前也不知道是有人受伤还是有人死了,如果是有人死了,又是死了几个人。
他正要再翻翻,巷子口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穿灰毛衣的中年男人走进来,手里提着个塑料袋,脸色有点苍白,看见他愣了一下,转身就走。
李亚东盯着男人背影看了五秒,面板弹出:
姓名:未知,38岁,罪恶值:40
入狱记录:无
记录:昨晚22:45,疑似目击院内事件
李亚东眯了眯眼,40不算高,但“目击”两个字让他心头一紧。
他喊了一声:“喂,等一下!”
男人脚步加快,钻进后街的人群没了影。
李亚东也没追过去,目前自己就一个人,不太明智。
他回过头看了眼三轮车,铁棒和毛巾还在车斗里,破布被风吹得抖了抖。
最终还是拍了张照,想了想决定这事得报上去,可他现在没硬证据,只能靠猜。
他回到屋里,锁好门,坐在床上翻笔记。
在脑子里复盘了一下,昨晚十点多,敲门男出现,院子里血迹,鞋子,三轮车里铁棒、毛巾,时间连成一条线。
他抬头看了眼窗外,后街的路灯亮着,巷子口隐约有个影子晃了晃,像昨晚的黑影,又像风吹的树影。
就在这时。
咚咚咚!
有人敲门!

李亚东手里的笔记本还摊开着,听到“咚咚咚”的敲门声,整个人瞬间绷紧,莫名的毛骨悚然。
窗外后街的路灯昏黄,巷子口那影子晃了一下就不见了。
他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晚上九点半,门外又敲了三下,节奏跟昨晚一样,慢得让人心里发毛。
他深吸一口气,抓起床边的警棍,轻手轻脚走到门边,从猫眼往外看。
楼道灯还是半亮,门外站着个瘦高的男人,穿着一件旧风衣,戴着顶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脸。
他手里没提东西,低头站着,像在等什么。
李亚东盯着他看了五秒,面板弹出:
姓名:未知,42岁,罪恶值:25
入狱记录:无
记录:今晚21:20,曾在六号楼附近徘徊,目的不明
25?不算高,但也不低。
李亚东皱眉,这家伙不像昨晚的敲门男,罪恶值低了太多,可这么晚敲门,又在楼下徘徊,总有点不对劲。
他握紧警棍,没有立刻开门,而是问道:“谁啊?有事吗?”
门外的人顿了一下,声音沙哑地开口:“你是警察吧?我有事找你。”
李亚东一愣,这声音有点耳熟,像昨天下午在派出所门口问路的那个送水工。
他犹豫了一下,开了条门缝,手还攥着警棍:“什么事?大半夜的。”
男人抬起头,露出一张瘦削的脸,眼圈发黑,像是好几天没睡好。
他看了李亚东一眼,又看了看他手里的警棍:“我住三楼,昨晚听见院子里有动静,像有人在打架,今天白天又看到楼下有血迹,我想问问是不是出事了。”
李亚东心跳快了点,打架?血迹?这跟鞋子和铁棒的时间对得上。
他眯着眼问道:“你几点听见的?具体是什么动静?”
男人搓了搓手:“十点多吧,我正刷手机,听见院子里有人喊了一声,像吵架,然后有东西砸地的声音。我没敢出去看,今天早上起来才发现垃圾桶边上有血。”
李亚东记下这话,脑子里飞快转着。
昨晚十点多,敲门男出现,鞋子,血迹,三轮车都在那个时间段,三楼这家伙听见的动静可能是关键。
定了定神,李亚东继续追问:“你还看到什么了?”
男人摇头:“没,就听见声音,白天我下楼时,看到个穿灰毛衣的人在巷子口转悠,盯着三轮车看了一会儿就走了。”
灰毛衣?李亚东一愣,这不就是下午在巷子里跑了的那个男人吗?罪恶值40,疑似目击者。
他不动声色地问道:“那人长什么样?”
男人想了想:“四十岁左右吧,脸色挺白,走路有点慢,像不舒服。”
李亚东点点头,跟下午那人特征吻合。
他正要再问,男人突然压低声音:“警察同志,我跟你说实话,我昨晚没敢报警,今天看你回来才敢敲门,我感觉这楼里最近不太平,前几天我还听见四楼有人半夜吵架,像要打人。”
李亚东皱眉:“四楼谁家?”
男人指了指天花板:“402吧,我不认识人,就听见声音。”
李亚东记下这条线索,谢过男人,让他先回去。
关上门,他靠在墙上,脑子里乱成一团。
三楼听见打架,四楼半夜吵架,院子里的血迹和铁棒,这事越来越像个大案子。
他有点想告诉王猛,但警察都是讲证据的,猜测可不行。
他翻开笔记本,把新线索写上,又拿出手机看了眼三轮车的照片。
车斗里的铁棒,罪恶值75,疑似凶器,这东西要是真砸过人,那昨晚院子里可能不只是吵架。
他决定明天去四楼问问,可现在已经晚了,他得先睡一觉。
他刚躺下,窗外传来一声轻响,像有人踩断了树枝。
他猛地坐起来,拉开窗帘一看,院子里黑乎乎的,只有垃圾桶边的影子晃了晃,像有人刚跑开。
他盯着看了五秒,没人,也没数字浮现。
李亚东皱眉叹了口气,关上窗,拉好窗帘,看来这楼里果然有鬼。
重新躺回床上,闭着眼,可脑子里全是铁棒和血迹,睡意全无。
半小时后,他迷迷糊糊睡过去,梦里全是巷子里的拖痕和那只沾血的鞋子。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李亚东被手机闹钟吵醒,顶着黑眼圈爬起来。
他洗了把脸,换上警服,下楼时特意看了眼院子,昨晚那堆木板被风吹散了些,露出块模糊的泥印,很像脚印,他拍了张照,骑车去了派出所。
到所里时七点五十,队里已经忙开了。
王猛站在大厅,手里拿着一摞文件,喊着:“昨晚城东又丢了两辆电动车,谁去查?”
目光接着落在了李亚东身上。
李亚东放下背包,走过去道:“队长,我先去六号楼查查昨晚的事,有新线索了。”
王猛瞪他一眼:“你昨儿不是刚去过?有什么线索?”
李亚东想了想道:“昨晚有人找我,说听见院子里打架,今天我还得去四楼问问。”
王猛摸了摸下巴:“行,去吧,别又查个寂寞。”
李亚东点头,拿上笔记本回了六号楼。
他先上到四楼,敲开402的门,开门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头发乱糟糟的,眼圈有点红,像刚哭过。
李亚东轻轻咳嗽一声,皱眉问道:“你好,我是派出所的,前晚有人报案说这楼里有动静,你知道些什么吗?”
女人愣了一下:“我前天晚上跟我男人吵了几句,没什么大事,除此之外,我也没有听到其他的声音。”
李亚东眯眼问道:“几点吵的?有没有人受伤?”
女人摇头:“十点左右吧,就吵了几句,他摔了个杯子就走了,没打架。”
李亚东记下来,谢过女人,下楼时心里犯嘀咕。
402吵架是十点,院子打架也是十点多,这时间太巧了。
他走到院子,盯着昨晚的泥印看了五秒,突然发现在昨天晚上的泥印上面似乎有一个新加上去的脚印。
李亚东心一沉,有人早上来看过现场?
倏然间,他浑身汗毛竖起,一股寒意从心底直窜而起,他下意识抬头看了眼四周。
四楼的晾台窗户开着,风吹得窗帘飘了飘。
像有双眼睛在盯着他!

李亚东站在院子里,盯着四楼那扇飘动的窗帘,心跳有点快。
早上6:20有人踩过泥印,罪恶值50,这说明昨晚的事还没完,有人回来过,确实有罪犯很喜欢回到犯罪现场去查看,这几乎在很多的大案案例里面都有见到过。
可惜自己的罪恶之眼似乎等级还不够,在看目标人物的时候,除非已知对方的名字,否则名字显示的会是未知。
要是能够直接看出那个人的名字,再回派出所里面调查,一切事情就简单的多了。
他抬头看了眼402的窗户,窗帘已经不动了,像是没人。
他拍了张泥印的照片,决定先回所里整理线索,下午再来问问。
回到派出所时时,队里人多起来,小王坐在工位上啃包子,看见他进来随口问道:“昨晚六号楼查得咋样?”
李亚东坐下,叹了口气:“有点眉目,有人说昨晚院子里像打架,我还得再去确认。”
小王啧了一声:“打架?那你小心点,别真碰上啥硬茬。”
李亚东没接话,打开电脑,把昨晚和今早的照片传上去。
血迹,鞋子,铁棒,泥印,他盯着屏幕看了半天,脑子里全是昨晚三楼男人说的话。
有人在打架?
他翻开笔记本,想要把线索连起来,敲门男65,鞋子72,铁棒75,三轮车70,昨晚十点多院子里有动静,四楼吵架,早上有人回现场。
这几样东西绝对是一个案子的,他揉了揉太阳穴。
这事很不简单!
中午十一点,他吃了个包子,骑车回了六号楼。
这次他没直接上楼,先在院子里转了一圈。
垃圾桶边的血迹淡了不少,木板旁多了几块新泥印,像被人翻过。
他盯着泥印仔细看了看,发现这个人还真不是一般的细心,他的新泥印几乎都是覆盖在旧的泥印上面的。
这就容易造成一种混淆感,让人认为泥印始终还是同一个,没有什么新的变化。
李亚东皱眉,有人又来过?几次三番返回犯罪现场,而且还如此的遮遮掩掩,越发的让他觉得事情不正常。
他蹲下检查,泥印旁边有根折断的火柴棍,像是随手扔的。
但李亚东还是捡了起来,装好火柴棍,下意识深吸了口气,现在居然还有人用火柴?
这火柴棍就很有可能是凶手所遗留下来的,难不成对方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人,所以才有使用火柴的习惯?
但这也难说,也有一些凶手狡猾的会使用一些烟雾弹来混淆视听。
他抬头看了眼三轮车所在的巷子,车还在,破布没动。
他走过去再掀开一看,铁棒和毛巾还在,车斗边多了道浅浅的划痕,像被人用硬物刮过。
他盯着划痕检查了一下,发现这三轮车的划痕很明显是有人试图想要移动三轮车所留下来的。
李亚东心跳开始加速,有人想把车弄走?
他拍了张照,决定下午找人查查这车的来路。
可他刚站起身,身后传来一声咳嗽。
他猛地回头,一个穿灰毛衣的中年男人站在巷子口,手里提着个塑料袋,正盯着他看。
李亚东认出来了,这不就是昨天下午跑了的那个家伙吗?
那人在见到李亚东的时候也非常明显的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这个时间点再度碰到李亚东。
两人面面相觑之下,李亚东率先开口了。
他沉声问道:“你在这儿干嘛?”
男人咳了两声:“我路过,看看热闹。”
他说完转身就走。
李亚东喊了声:“站住!”
可男人已经钻进后街没了影。
“又他妈给跑了?这家伙是个鬼吧?”李亚东气得脸都要绿了。
这家伙两次三番的出现,还盯着三轮车,绝对不简单。
他回到楼里,敲开三楼那男人的门,想再问问昨晚的事。
开门的是昨晚那个瘦高男人,看见他愣了一下:“警察同志,又有啥事?”
李亚东问道:“你昨晚说听见打架,有没有其他细节?比如人声什么的。”
男人搓了搓手:“我没听清,就听见一声喊,像男的,然后有东西砸地的声音。我还听见有人跑了,脚步挺急。”
李亚东记下来,继续问道:“你认识个穿灰毛衣的中年男人吗?四十岁左右,脸色苍白。”
男人摇头:“不认识,不过我前几天见过这么个人,在楼下抽烟,老咳嗽。”
李亚东谢过男人,上到四楼又敲了402的门。
这次开门的是个男人,四十岁左右,穿件旧衬衫,满脸疲惫。
不得不说这两个人还是挺有夫妻相的,李亚东就算是没有问都能一眼知道,这男人和上次问的那个女人绝对是一家子。
李亚东问道:“前天晚上你跟你媳妇吵架后去哪儿了?”
男人皱眉:“出去抽了根烟,十点多回来的,咋了?该不会和老婆吵个架,都要被警察给盘问了吧?”
李亚东没理他后半句话,眯眼问道:“那时候院子里有动静吗?”
男人摇头:“没注意,我抽完烟就上楼了。”
李亚东记下来,心里却犯嘀咕。
402男人十点多回来,三楼听见打架也是十点多,这时间太巧了。
他下楼时路过一楼,听到101的门里传来低低的哭声。
他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妈,眼圈红红的。
“大妈,怎么了?”李亚东问道。
大妈抹了把泪:“我男人前天晚上就没回来,他平时最晚十点就到家,我打他电话也关机了。”
李亚东心一沉:“他长什么样?”
大妈说:“五十多岁,中等个,昨晚穿件黑夹克。”
黑夹克?李亚东脑子里嗡了一声,这不就是前天晚上敲门那人的打扮吗?
他心里咯噔了一下,就像是被人用针给扎了,脑海里冒出一个非常恐怖的想法。
难不成这真的是一起命案?那个盗窃的男人在离开的时候被人给杀了。
如此一来,时间就吻合了!
可很快他又发现不对劲,那人才三十多岁,是大妈的儿子还差不多。
李亚东咽了口唾沫问道:“他离开前说去哪儿了?”
大妈摇头:“他说去巷子口买包烟,就没回来。”
李亚东记下来,谢过大妈,下楼时迎面和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擦肩而过。
看着那人,李亚东眉头越皱越紧,回过神,喊了一句。
“等等!”

李亚东站在楼梯口,盯着那个戴口罩的男人背影喊了一声:“等等!”
男人脚步顿了一下,没回头,加快速度上了楼。
李亚东皱眉,这人走路有点僵,像腿脚不方便。
他犹豫了一下,没追上去,毕竟手里没证据,贸然拦人反而打草惊蛇。
他看了眼101的门,大妈依旧还在低声抽泣,声音断断续续,像压不住的慌张。
李亚东一边下楼一边过滤着脑海里的信息。
101大妈的丈夫前天晚上十点多出门买烟,穿着一件黑夹克,跟敲门男特征是重合的,但是有一个很明显的点就是年龄对不上。
敲门男35岁,大妈丈夫五十多岁,差了近二十年,怎么着也不可能是同一个人,除非罪恶之眼骗了自己。
但这明显不可能,那就只能说明自己陷入误区了。
他揉了揉太阳穴,他倒是希望是自己想多了,但这楼里的事越来越不对劲了,隐隐约约的让他感觉压抑。
走到院子,抬头看了眼四楼,窗帘还是老样子,没动静。
李亚东回到派出所,坐在桌上翻笔记。
目前的时间线都挤在前晚十点到十一点,101丈夫失踪,三楼听见打架,四楼吵架,早上还有人回现场。
怎么越看越乱的感觉,李亚东叹了口气,他完全理不出头绪,难不成自己不是刑侦的人才?
不管了,先从101丈夫入手,毕竟失踪是个硬线索,总比瞎猜靠谱。
王猛正从办公室里面走了出来,打算分派任务,看见李亚东,随口问道:“六号楼咋样了?”
李亚东回道:“有点进展,昨晚有人报失踪,我得查查。”
王猛皱眉:“失踪?谁啊?”
“101的住户,前晚十点多出门没回来。”李亚东顿了顿,“我怀疑跟院子里的动静有关,打算深入调查。”
王猛摸了摸下巴:“行,你去查,别拖太久,城东电动车的事还没结呢。”
李亚东点头,拿上笔记本,刚好快下班了,他离开了派出所,先去了巷子口。
大妈说她丈夫去买烟,这附近只有一家烟摊,离六号楼不到两百米。
他走到摊前,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穿件旧棉袄,正低头摆弄打火机。
摊子上烟种类不多,白沙,红塔山几样常见的摆在显眼处。
李亚东问道:“大叔,前晚十点多有人来买烟吗?”
大叔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穿警服,愣了一下:“前晚?有吧,记不清了,那会儿人不多,我忙着收摊。”
李亚东皱眉继续问道:“你想想,有没有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穿黑夹克?”
大叔眯着眼想了一会儿:“好像有这么个人,个子不高,买了包白沙,没多说话就走了。”
白沙?李亚东心一动,巷子里的烟头就是白沙牌的。
他赶紧问道:“他走哪边了?”
大叔指了指后街:“那边吧,我没注意,收摊就回家了。”
李亚东谢过大叔,走到后街转了一圈。
街边都是老房子,天也黑了,路灯稀稀拉拉,地上有些碎纸片和烟头。
他蹲下捡了根烟头,白沙的,滤嘴上有咬痕,跟巷子里的很像。
他盯着看了五秒,面板弹出:
物品关联罪恶值:60
记录:前晚22:20,疑似与院内事件相关
60,跟巷子里的烟头一样!
李亚东装好烟头,心想这烟头可能是101丈夫留下的。
他沿着后街往前走,路过一家小卖部,门口坐着个老太太在嗑瓜子。
他上前问道:“大妈,前晚十点多有没有人从这儿过?”
老太太瞥了他一眼:“有吧,好几个人呢,我哪记得清。”
李亚东换了个问法:“有没有个穿黑夹克的中年男人,走路有点急?”
老太太停下嗑瓜子,想了想:“还真有个这样的,拎着个袋子,走得挺快,朝巷子那边去了。”
巷子?李亚东心跳快了点,那不就是三轮车停的地方吗?
他谢过老太太,回到巷子。
三轮车还在,车斗里的破布被风吹得翻了边。
他掀开一看,铁棒和毛巾没动,车轮边的泥巴干了些,旁边多了个浅浅的鞋印。
他盯着鞋印看了五秒,没数字浮现,可能是风吹的,也可能是普通路人留下的。
他拍了张照,脑子里开始拼凑线索。
前晚十点多101的丈夫去买烟,然后朝巷子走了过去,敲门男也在那个时间出现,院子里有打架声,之后血迹、铁棒都出来了。
他皱眉,101的买烟之后到底撞上了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李亚东回到派出所,把烟头交给技术室的小刘:“帮我查查指纹,看能不能对上。”
小刘接过证物袋,随口问道:“哪来的?”
“六号楼附近,可能跟失踪案有关,尽快。”
小刘点头,拿着袋子进了实验室。
李亚东坐回工位,盯着电脑上的照片发呆。
血迹,鞋子,铁棒,这些东西指向伤害事件,可到现在连个受害者都没找到。
他揉了揉眼,这案子要是拖下去,他这刚入职的小民警怕是要被王猛骂死了。
傍晚五点,小刘从技术室出来,手里拿着一张纸:“指纹查出来了,有个匹配的,是个叫赵强的,五十岁,三年前因偷窃被拘过十五天。”
李亚东接过纸一看,照片上是个瘦削的中年男人,眼窝深陷,跟大妈描述的差不多。
他问道:“有地址吗?”
小刘点头:“有,六号楼101。”
李亚东心一沉,赵强就是101丈夫!
他前晚出门买烟,敲门后失踪,现在指纹跟巷子里的烟头对上了!

李亚东盯着小刘给的资料,赵强,五十岁,六号楼101住户,三年前因偷窃被拘十五天。
这家伙跟大妈描述的丈夫完全吻合,也跟巷子里的白沙烟头完美契合。
他脑子里闪过第一晚敲门男的背影,黑夹克,罪恶值65,三次入狱记录,说实话,穿搭包括经历都太像了。
要不是罪恶之眼说年纪对不上,他真觉得是一个人。
李亚东抬头看了眼窗外,现在初冬了,天黑的早,路灯又凉了,他收拾东西,决定回六号楼再问问大妈。
骑车到楼下时六点四十,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几个大爷还在院子里聊天。
他上到101,敲了敲门,大妈开了门,眼圈还是红的,看见他愣了一下:“警察同志,有消息了?”
李亚东点了点头:“有点线索,您男人叫赵强吧?”
大妈一听,眼泪刷地下来了:“对,就是他!你找到他了?”
李亚东摇头:“还没,不过他在巷子口买过烟,我们在查。他平时有什么习惯吗?比如爱去哪儿?”
大妈抹了把泪:“他就爱抽两口,晚上没事就去巷子口买烟,有时候跟楼下几个老哥们聊几句。他人老实,就是手脚不干净,前几年还因为偷东西被抓过。”
李亚东心一动:“前晚他出门前有什么不对劲吗?”
大妈想了一会儿:“他那天回来得晚,说在外面干活累了,吃完饭就说去买烟,没什么特别的。”
李亚东记下来,谢过大妈,下楼时特意在院子里转了转。
几个大爷还在聊天,他走过去问道:“大爷们,认识赵强吗?101那个。”
一个拄拐杖的大爷抬头:“认识啊,老赵嘛,平时话不多,爱抽烟,前晚还在这儿跟我们聊了两句。”
李亚东问:“几点?”
大爷摸了摸下巴:“九点多吧,他说去买烟就走了。”
九点多?李亚东皱眉,那时候自己还没被敲门。
他谢过大爷,走到巷子,三轮车还在,铁棒和毛巾没动过,他蹲下检查车轮,泥巴干得裂开了,划痕还是昨晚的样子。
李亚东站起身,脑子里拼凑着时间线,九点多赵强跟大爷聊天,十点多买烟,然后失踪,院子里有打架声,血迹出现。
他正想着,身后传来一阵呜呜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嘀嘀咕咕的说话,又听不清,他猛地回头,巷子口没人,只有风吹得塑料袋沙沙响。
李亚东皱着眉,走过去一看,地上多了张揉皱的纸条。
他捡起来展开,上面写了几个字,字迹潦草:
“别查了,小心点。”
李亚东心一紧,这纸条谁写的?
他盯着看了五秒,没数字浮现,可能是普通警告。
装好纸条又四下看了看,后街的路灯下有个身影一闪而过,太远看不清。
李亚东没追,一个人跑过去太冒险,何况两人距离太远,压根追不上。
回到屋里,李亚东锁好门,坐在床上翻笔记。
纸条的事让他有点不安,这楼里有人知道他在查案,还不想让他查下去。
要是有监控就好办了,可惜这小区太老了。
他拿出手机,看了眼三轮车的照片,铁棒的暗红色痕迹在屏幕上格外刺眼。
赵强要是受害者,那凶手可能还在这楼里,甚至就在盯着他!
翌日清晨,李亚东把自己调查的所有结果都汇报了,这件事该让王猛知道了。
王猛听完,皱眉道:“赵强失踪,烟头对上了,你怀疑是凶杀?”
李亚东点头:“有可能,院子里有血迹,铁棒像凶器,但没找到人。”
王猛摸了摸下巴:“那你得加把劲,查查赵强的社会关系,看看他跟谁有仇。”
因为目前也没具体的证据,王猛也不好大动干戈,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李亚东点头,拿上赵强的档案又回了六号楼。
他先找了物业,问了赵强的登记信息。
物业大爷翻了半天,找出张旧表格:“赵强,101住户,五年前搬来的,跟他媳妇一起租的,没什么特别的。”
李亚东问:“他平时跟谁走得近?”
大爷摇头:“不熟,他不爱说话,偶尔跟楼下几个老头聊聊。”
李亚东谢过大爷,下楼时听到却三楼传来一阵争吵。
他走过去敲门,开门的是那个瘦高男人,看见他愣了一下:“又咋了?”
李亚东问道:“你认识赵强吗?”
男人皱眉:“见过几次,101那个吧,前几天晚上还跟我借了个打火机,就我告诉你说有人吵架那天晚上。”
李亚东心一动:“几点?”
“记不太清了,应该是九点左右吧,他说出去买烟,对了,打火机还没还给我呢。”
九点,又对上了!
李亚东谢过男人,下楼时路过二楼,听到有人在低声说话。
他停下脚步,耳朵贴近201的门,里面传来一句:“老赵的事别提了,警察在这儿转呢。”
李亚东敲了敲门,声音停了,开门的是个矮胖男人,满脸横肉,看到李亚东身穿警服,明显的愣了愣,有点紧张。
李亚东眯眼问道:“你认识赵强吗?”
男人摇头:“不熟,楼下那个吧,咋了?”
李亚东没多说,谢了一声转身离开。
可他刚下楼,身后的门突然砰的一声传来巨响!
李亚东站在楼梯口,身后201的门“砰”地响了一声重重的关上了,他回头看去,二楼走廊昏暗,空气里隐约飘着一股烟味。
他皱了皱眉,没再去问些什么,现在手头没证据,贸然敲门只会让对方藏得更深,甚至可能打草惊蛇。
他掏出手机,拍了张201门口的照片,屏幕上时间显示。
星期六中午十点十五分。
李亚东盯着照片看了几秒,总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走出楼道,他抬头看了眼四楼,窗帘纹丝不动,三轮车所在的巷子隐在暗处,今天是阴天,他深吸一口气,风里夹着点潮湿的味道,让他脑子清醒了些。
回到派出所,李亚东坐在工位上,打开笔记本,把这几天的事重新理了一遍,想找出一条清晰的线。
星期三晚上,35岁的敲门男(罪恶值65)出现在他门口,院子里发现了血迹和鞋子,赵强九点多跟大爷聊天,十点多买烟后失踪。
星期四晚上,三楼男人提到院子里的打架声,灰毛衣男人(罪恶值40)跑了。
星期五早上,泥印被踩,今天早上201男人提到赵强。
他揉了揉太阳穴,线索像一团乱麻,理不出头绪。
好在他现在搞清楚了一件事,赵强和敲门男不是同一人,但可能撞上了同一件事!
他盯着笔记本上的潦草字迹,心想这案子要是再没进展,王猛怕是要把他骂得狗血淋头。
这一整天他都在忙着整理线索,翻照片,看笔记,脑子里全是血迹和烟头。
他这才发现,现实里面的刑侦破案,往往比影视剧和小说里面的都要困难的多。
之所以很多案子看似简单,那是因为站在上帝视角来看了。
当自己深入其中之后,就会发现很多东西好像都能想得通,但就是隔着一层薄薄的纸,不捅破就是不知道。
天黑后,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刚推开门,窗外就传来一阵脚步声,慢得像故意压着,鬼鬼祟祟的。
李亚东愣了一下,心跳莫名快了半拍,赶紧跑到窗边,拉开窗帘一看,院子空荡荡的,只有树影在风中晃动。
可那脚步声还在,清晰地朝巷子方向去了。
难道是凶手又返回犯罪现场了?李亚东心头咯噔一下,脑海里闪过警校学的案例。
他犹豫了两秒,还是觉得不能放过这条线索,抓起手电筒和警棍,穿上外套下了楼。
楼道里灯光昏暗,脚步声已经听不见了,他推开大门,院子静得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赶紧打开手电,强光扫向巷子,三轮车孤零零停在那儿,车斗里的破布被风吹翻,露出锈迹斑斑的铁棒。
他走过去,蹲下检查,车轮边的泥巴多了一块新鲜的,像是刚踩上去的,边缘还有点湿气,可周围没人。
他用手机拍了张照,站起身时闻到一股烟味。
他不抽烟,分不清这是什么牌子,只觉得有点刺鼻。
他皱眉,四下扫了眼,巷子口多了根烟头,白沙的,滤嘴上有咬痕。
他捡起来,盯着看了五秒,面板弹出:
物品关联罪恶值:60
记录:星期五晚19:20,疑似与巷内事件相关
60,跟星期三巷子里的烟头一样。
李亚东心跳加快,这烟头可能是赵强的,他昨晚回来过?
他捏着烟头的手微微发紧,脑子里闪过赵强的档案,五十多岁,有偷窃前科,爱抽白沙。这根烟头要是他的,他为什么不回家?是吓跑了,还是在躲什么?
装好烟头,又抬头看了眼巷子两边的砖墙,黑乎乎的,像两堵沉默的屏障,没一点动静。
就在李亚东打算转身的时候,远处传来一声咳嗽,很像前天巷子里的声音。
他立刻身体紧绷,握紧警棍,喊道:“谁在那儿?”
声音在巷子里回荡,没人回应,咳嗽声也没了。
他站在原地等了几秒,风吹得他脸有点冷,心跳却越来越快。
李亚东皱着眉回到屋里,锁好门,把烟头塞进笔记本,靠在墙上喘了口气。
他从包里拿出捡的纸条。
“别查了,小心点”,
字迹歪歪扭扭,像仓促写的。
他盯着纸条看了半天,脑子里全是疑问。
这是不是赵强写的,要是赵强写的,他不回家是要搞什么鬼?直接警告他?
要是别人写的,那人就在这楼里盯着他,是凶手?还是知情者?
他揉了揉眼,疲惫感涌上来,可脑子停不下来。
躺在床上叹了口气,决定明天找王猛汇报,这案子他一个人扛不住了。
早上七点半,李亚东顶着黑眼圈到派出所。
王猛正在喝茶,看见他问:“赵强的事咋样了?”
李亚东苦笑了一声:“有点进展,赵强星期三失踪,昨晚我在巷子捡到他的烟头,他可能活着。”
王猛放下杯子:“活着?那他跑哪儿去了?”
“不知道,巷子里有铁棒和血迹,我怀疑他撞上什么跑了。”李亚东顿了顿,“我想申请支援。”
王猛点头:“行,我派老张跟你,下午去查,别自己瞎跑。”
老张是所里的老警察,有二十多年经验,眼神很尖。
中午十二点,李亚东和老张到了六号楼。
老张下车就问:“铁棒在哪儿?”
李亚东带他到巷子,指着三轮车:“这儿,棒子上有血迹,毛巾也是。”
老张蹲下看了看:“这玩意儿像砸过人,血干了多久?”
“星期三晚上的,我拍了照片,昨晚有人来过,留了烟头。”
老张拿起铁棒,非常专业地用手套装进证物袋:“我拿回去化验,看看血是谁的。”
他站起身,扫了眼四周,“这楼里有人盯着你,小心点。”
李亚东一愣,这就是老警察的侦查直觉吗?他点了点头,正要说话,院子里传来喊声:“警察同志!”
一个拄拐的大爷走过来,手里攥着个塑料袋。
老张问道:“大爷,什么事?”
大爷咳嗽两声后道:“昨晚七点多,我听见巷子里有人在吵架,好像还打起来了,我没敢出去看。”
李亚东问:“具体时间还记得吗?”
大爷想了想:“七点半左右吧,我吃完饭遛弯听见的。”
李亚东记下来,谢过大爷,跟老张回了所里。
回去的路上,他闻到自己的外套上似乎沾了烟味,那股白沙的味道挥之不去。
他眉头紧皱,昨晚巷子里的人要是抽烟,会不会一直在他身边转悠?这个想法让他毛骨悚然。
回到所里,老张把铁棒交给技术室,李亚东坐回工位,盯着笔记发呆。
脑子里各种各样的念头不停的闪过,可就是抓不住一条有用的线索。
七点半巷子里有人吵架,跟他捡烟头的时间差不多,赵强要是活着,他可能就在附近!难不成吵架和打架的人就是赵强?!

今天是周末,李亚东刚回派出所,老张就从技术室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张报告:“铁棒上的血查出来了,不是赵强的。”
李亚东一愣:“不是他的?”
老张点头:“对,跟数据库没匹配,可能是没前科的人。毛巾上的血也一样。”
李亚东皱眉:“那赵强不是受害者?”
老张摸了摸下巴:“可能是目击者,跑了,或者跟凶手有瓜葛。”
李亚东拿出笔记本,把新线索写上,星期三晚上铁棒血迹不是赵强的,受害者另有其人。
他脑子里闪过赵强的烟头,星期三巷子里捡到一根,前天晚上,也就是星期五又捡到一根,这家伙活着却不回家,到底在干什么?
他继续问道:“血迹能查出什么别的吗?”
老张摇头:“只能确认是人血,没更多线索,得靠你自己挖了。”
李亚东叹了口气,决定下午再去六号楼查昨晚的吵架声。
中午时分,他和老张回到楼下,院子里几个大妈在嗑瓜子,看见他们过来小声嘀咕。
老张问道:“大妈们,星期五晚上七点多听见巷子里什么动静没?”
一个胖大妈摇头:“没啊,我每天晚上都看电视呢,没听见什么动静。”
李亚东插话:“那星期三晚上呢?有人受伤没?”
大妈愣了一下:“那谁还记得,都几天的事了,不过倒是听老李说昨晚有人敲门,他没开。”
李亚东心一沉,又是敲门?他赶紧问道:“是几点?”
大妈说:“我咋知道,你得去问他。”
老张笑了笑问道:“老李是在哪家?”
“301。”大妈指了指三楼。
他们上到301,敲开门,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开了门,满脸不耐烦:“又什么事?”
李亚东问道:“大爷,我听说昨晚有人敲你门?是几点钟?”
老头点头:“有,七点左右吧,当时我正在看新闻联播,我喊了两声没人答应,就没开。”
老张问道:“听见什么动静没?”
老头想了想:“敲完门后,楼道里有脚步声,像下楼去了,挺急的。”
李亚东记下来,谢过老头,下楼时看了眼三楼走廊,灯半亮,地上有点灰,没什么痕迹。
他和老张走到巷子,三轮车还在,车斗里的破布被风吹得抖了抖。
李亚东蹲下检查,昨晚的泥印还在,烟头旁边多了个揉皱的纸团。
他捡起来展开,是半截白沙烟壳,字迹模糊,像被水泡过。
他装进证物袋,跟老张说出了自己的推测:“昨晚又有人在这儿抽烟,我怀疑很有可能是赵强。”
老张皱眉:“他要是活着,为什么不回家?躲谁呢?”
李亚东没说话,这赵强要么吓破了胆,要么知道凶手是谁。
总之赵强一定是个突破口。
他们回到院子,那个穿灰毛衣的男人从后街走出来,手里提着个塑料袋,看见他们愣了一下,转身就跑。
李亚东一愣,下意识喊了一声:“站住!”
老张已经先追了过去,可男人钻进小巷不见了。
老张喘着气:“这家伙跑得跟兔子似的,肯定有鬼。”
“这孙子已经跑了三次了!”李亚东低头喘气骂了一句。
他突然看见地上多了个掉落的打火机,橙色的,挺旧的。
想了想,还是捡起来装进了袋子,盯着看了五秒,没数字浮现,可能是普通东西。
他对老张说道:“这要是灰毛衣男人的,可能是个突破口。”
回到所里,他把打火机交给技术室的小刘:“查查指纹。”
小刘接过袋子:“又捡什么了?”
“巷子里,一个家伙跑掉的,看看能不能对上。”
李亚东坐回工位,脑子里全是疑问。
铁棒上的血既然不是赵强的,那受害者是谁?还有昨晚是不是赵强敲301的门,如果是,他要干什么?
还有灰毛衣男人为什么老跑?他必须得把这孙子揪出来,可惜就是现在没什么证据,又没监控,只能问问附近大爷大妈认不认识这孙子了。
李亚东抬头看了眼窗外,不知不觉间天又黑了,冬天就是昼短夜长,算了,先回家吧,养精蓄锐,总能把这案子破了。
周一早上,李亚东回到派出所,小刘从技术室出来,手里拿着一张纸:“打火机指纹查出来了,没匹配,数据库里没这人。”
李亚东皱眉:“不是赵强的?”
小刘摇头:“不是,可能是没前科的。”
老张走过来问道:“是昨晚巷子那家伙?”
李亚东点头:“对,灰毛衣男人,跑得快,掉的打火机,而且他跑了三次了。”
老张摸了摸下巴:“这家伙没前科,还老出现,肯定知道点什么。”
李亚东拿出笔记本,把时间线再理一遍。
星期三晚上赵强买烟后失踪,敲门男出现,院子里有血迹,星期五晚上,赵强烟头再现,巷子里有人吵架,星期天晚上,灰毛衣男人掉打火机。
他皱眉,赵强活着却不回家,灰毛衣男人行踪诡异,案子乱得像团和毛线球一样。
无奈之下,他和老张又回了六号楼,院子里几个大爷在晒太阳。
别说,冬日的暖阳还挺舒服的,不由自主的让李亚东打了两个哈欠。
他问道:“大爷们,昨晚你们有见过穿灰毛衣的男人吗?”
拄拐的大爷摇头:“没啊,昨晚我早睡了。”
老张又问道:“那你们知不知道附近有穿灰色毛衣的男人?他住在那栋?”
大爷们都摇了摇头,李亚东和老张面面相觑,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
两人再度走到了巷子。
三轮车还在,李亚东走过去掀开破布一看,心猛地一沉。
毛巾没了!

李亚东站在巷子口,盯着三轮车,心猛地一沉。
车斗里的破布被风吹得抖了抖,毛巾没了!
他蹲下检查,三轮车的底座锈迹斑斑的表面映着暗红色的血迹,可毛巾的位置空了。
他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抬头看了眼老张道:“看来昨晚有人来过,拿走了毛巾。”
老张走过来,眯眼看了看车斗,摸了摸下巴:“毁证据啊,这家伙胆子不小。”
他四下扫了眼,巷子两边的砖墙黑乎乎的,静得只有风声不停吹拂。
李亚东站起身,拍了张照片,脑子里飞快转着。
星期三晚上赵强失踪,铁棒和血迹出现,星期五晚上烟头再现,昨晚毛巾没了,这案子拖了五天,总算有点眉目了。
“走,我们必须抓住那个灰毛衣男人,不然一直搞不清楚状况。”李亚东咬了咬牙,那个跑了三次的家伙肯定知道点什么。
李亚东和老张朝着灰衣男子消失的后街排查了过去。
后街是条窄路,两边都是老房子,路灯稀稀落落,地上散着些碎纸片。
他们走了不到五十米,就看见一个穿灰毛衣的男人从一家小卖部出来,手里提着个塑料袋,低着头鬼鬼祟祟往小巷走。
李亚东心一紧,瞳孔一缩:“是他!”
老张点头:“我绕后堵,你正面追。”
两人分开行动,李亚东快步上前,喊道:“站住!”
灰毛衣男人猛地抬头,看见李亚东愣了一下,转身就跑。
李亚东拔腿追上去,男人跑得很快,李亚东咬了咬牙,一路死追,转眼就看到那男人钻进了小巷。
李亚东紧跟在后,巷子窄得只能过一个人,两边墙上爬满青苔,空气里一股潮味。
他听见前面传来喘气声,知道男人跑不远了。
巷子尽头是个死胡同,老张已经堵在那儿,手里拿着警棍,沉声道:“跑不动了吧?”
灰毛衣男人撞上墙,回头一看,前后夹击,脸色刷白,塑料袋掉在地上,里面滚出几包烟和一瓶水。
他举起手,喘着气道:“别抓我,我什么也没干!”
李亚东走上前,冷冷道:“跑了三次,今天跑不下了,跟我们回所里。”
男人低着头,没吭声,老张上前把他铐上,带回了派出所。
审讯室里,男人坐在桌子对面,满脸汗,眼神躲闪。
李亚东已经知道了男人叫做刘伟。
李亚东敲了敲桌子:“说吧,星期三晚上你在巷子看见什么了?”
刘伟咽了口唾沫道:“我住六号楼旁边的出租屋,那晚十点多我在巷子口抽烟,看见赵强跟一个穿黑夹克的家伙吵架。”
李亚东心一跳:“吵什么?”
“赵强喊着说他偷东西被他看见了,要报警,那黑夹克男不服,骂了几句,还威胁他,说多嘴弄死他......”刘伟顿了顿,“我怕惹麻烦,就躲远了点。”
老张皱眉问道:“后来呢?”
刘伟摇了摇头:“黑夹克男走了,赵强慌慌张张跑向后街,我没跟过去,后面我就不知道了。”
李亚东眯着眼问道:“星期五晚上呢?你又在巷子干什么?”
刘伟低着头道:“我路过,看见赵强在那儿抽烟,像在等人,旁边还有个声音在吵,有了之前的经历,这次我没敢靠近。”
李亚东记下来,心想赵强撞见偷东西被威胁,跑了没回家,星期五又回来,可能是找人帮忙。
他继续问道:“那黑夹克男多大年纪?”
刘伟想了想:“三十多岁吧,个子不高,看不清脸。”
李亚东点了点头,和罪恶之眼给的信息差不多,老张插话问道:“你跑什么?”
刘伟苦着脸:“我怕你们怀疑我,星期三那晚院子里有血,我不想掺和。”
审完,刘伟被暂时扣下,李亚东和老张出了审讯室。
老张摸了摸下巴:“赵强跟敲门男吵架,敲门男可能是小偷,血迹或许是他的。”
李亚东点了点头:“赵强星期五回来过,可能藏在后街熟人家。”
下午时分,两人骑车到后街,找到一家小卖部,老板娘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正低头算账。
李亚东笑着问道:“大姐,星期五晚上见过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吗?穿黑夹克。”
老板娘抬头想了想:“有啊,那晚十点多吧,我正打算关门,就看到他往老家属楼那边走了。”
李亚东心一沉:“老家属楼在哪儿?”
老板娘指了指后街尽头:“往那儿走,二百米就到。”
两人赶到老家属楼,楼龄比六号楼还老,墙皮剥落,走廊里一股霉味。
李亚东敲开一楼一户的门,开门的是个瘸腿男人,四十岁左右,穿深色外套,满脸不耐烦:“什么事?”
李亚东盯着他看了五秒,面板弹出:
姓名:未知,40岁,罪恶值:55
记录:星期五晚曾在巷子附近活动
“你认识赵强吗?”李亚东试探性地问道。
男人皱眉打量着李亚东:“不认识,谁啊?”
老张冷冷道:“警察认不出来吗?问你话就回答,星期五晚上你在哪儿?”
“在家睡觉。”男人语气硬邦邦的,屋里飘出一股白沙烟味。
李亚东低头一看,他脚上的鞋底沾了泥,跟巷子里的泥印很像。
他倒是也没点破,而是记下地址道:“行,我们回头再来。”
男人“砰”地关上门,李亚东和老张下楼。
老张皱着眉头道:“这家伙绝对有问题,鞋底的泥就很不对劲。”
李亚东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他很有可能认识赵强,星期五晚上也在巷子,赵强说不定就藏在这儿。”
他抬头看了眼楼上,窗户紧闭,可隐约有道影子晃了晃。
回到派出所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李亚东坐在工位上翻笔记。
刘伟的话连上了赵强的失踪,黑夹克男可能是敲门男,赵强撞见他偷东西被威胁,跑去后街藏身。
瘸腿男人可疑,鞋底泥印和烟味都对不上他的说辞。
明天的查查这家伙的身份,应该就能找到赵强了。
他正想着,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他猛地抬头,走到门边,贴着猫眼一看,一个穿深色外套的人影站在门口,低着头,看不清脸。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