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
我崩溃哭喊，彻底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为什么，为什么奶奶去世了不告诉我！
这该死的状元究竟有什么用！”
“啊！”
一道如高山清泉般轻灵的声音在我耳边炸响：“所以，杨招娣。”
“这就是你杀人的理由？”
我像是受到了刺激，崩溃大喊：“才不是什么招娣！！”
“我叫杨心瑶，奶奶说了，我是她的心瑶！”
女人顿了顿，声音带着怜悯：“心瑶，你可以说说杀人的原因吗，我愿意听......”我紧紧咬着唇，一言不发。
说什么呢？
精神病的话可信吗？
就连被催眠都看不出来我杀人的动机，靠嘴说......呵，可信吗？
有谁又会信呢？
女人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你现在的精神状态很不好，我明天再来问你。”
我将自己蜷缩在一起，跟梦里的一样几平米的房间，一张单调的床。
可床上没有奶奶，奶奶早就不在了......奶奶悄然消失在杨心瑶的18岁。
那一年杨招娣死了，活下来的是杨心瑶。
我现在已经三十岁了，距离杨宁高考那年已经过去了三年，被关在里也已经半年了。
而被我杀的尸体警方到现在都没找到。
有时我也会恍惚，恍惚觉得自己就是有病。
可我又无比清晰，我是自愿进精神病院的。
只有在这里我才能多活一段时间。
我不想死，因为奶奶说过希望心瑶长命百岁，那样奶奶才会来接我回家。
我很清楚我杀了人，我也从来不后悔。
他们这些人全都该死！
当第二天院里的吊钟响了九下时，我浑身一颤。
门被敲响，我连忙闭上眼装睡。
“咔哒，咔哒。”
鞋跟敲击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一股茉莉花香飘进我的鼻腔，香得我酸涩难忍。
紧接着我感觉到床边微微塌陷，冰凉的手指抚上我的发丝。
跟梦里如出一辙的声音响起：“心瑶，你醒着对吗？”
泪珠顺着发丝悄然没入枕头，泛起潮湿难闻的气息。
见我不回答，她叹了口气：“心瑶，我以前说过，吃错能改的都是好孩子，你是老师教过的最优秀也是最刻苦的孩子，为什么现在成了这个样子？”
“如果有什么委屈可以跟老师说。”
窗外的夏蝉疯狂嘶鸣，女人哑着声音说：“你奶奶在你高考前去世，我也是知道的。”
“你要怪，也可以怪我。”
一边的女警有些警惕的看着我。
“离她远一点，只要有人提到她奶奶她就会马上发疯。”
“她不会的，心瑶从来都是善良的孩子。”
女警脸上古怪，嘴里小声嘀咕。
“那是你不知道她杀人有多狠，现场到现在只检测到了血液，尸体到现在都找不到。”
“能把自己供成状元的亲人都这么狠，还别说其他人了。”
女人皱了皱眉头：“就算心瑶真的杀人，我相信她一定是有苦衷的。”
“心瑶为了救路边的一只流浪猫一个星期都不吃饭，她绝对不会是坏人！”
我怔怔眼前到现在还在为我开解的女人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余老师，读书真的可以改变命运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