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羿,你配吗?”
他脸色骤变,猛地把我拽到后院:“在我们这,都是以夫为纲,你犯错我惩罚你,天经地义!”
好一个天经地义,他这是以为清朝还未亡呢!
我用力挣开他的桎梏,还没站稳,膝盖就被佣人狠狠踹了一脚。
我重重跪在冰冷的地砖上,倾盆而下的暴雨,瞬间淋透了我的全身。
陆沉羿却头也不回的进屋去参加家宴。
雨水顺着我的脸颊滑落,分不清是泪还是雨。
腹部传来隐隐的疼痛,那是为救陆沉羿爬雪山,摔下来被划伤,差点要了命的伤口。
这些年,伤口只要碰冷天或者冷水,便会隐隐作痛。
沈洁莹回国前,陆沉羿每天都对这道伤疤呵护备至,生怕我有一点不舒服。
他说,我救他一命,他会用往后余生爱我护我,让我做最幸福的女人。
疤痕犹在,誓言也言犹在耳,可发誓的人已经变了心。
两个佣人压着我在雨中跪了半小时,我便视线开始模糊。
高烧让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发抖。
佣人以为我是想装可怜博同情,嗤笑道:“别装了,少爷说了,少跪一分钟都不行。”
我用力想爬起来,可刚一动,就重重栽倒在地。
“少爷,不好了,她晕过去了!”
佣人惊慌冲进宴客厅。
随着门打开,沈洁莹的娇笑和陆沉羿的温声细语,还有宾客们虚伪的恭维齐齐涌入我耳朵。
“陆少和沈小姐真是郎才女貌啊!”
“是啊,比那个野丫头强多了……”我蜷缩在雨里,意识渐渐涣散。
“桑桑!”
恍惚间,我似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从遥远的天际传来。
再听,却全是陆沉羿嫌弃的声音,忽远忽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