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
眼泪流干了,喉咙嘶哑的说不出话。
沈叙白给我打来电话。
接通后,电话那端一阵沉默。
半晌后,他才哑着嗓子开口:“对不起,刚刚是我冲动了。”
“我马上到家了,给你买了礼物,待会我们好好聊聊。”
“你别再那样对秦姝了,她是受害者。”
“明天你好好给她道个歉,以后别再出现在她面前。”
我攥紧手机,艰难开口:“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电话那端又陷入了沉默。
“等我到家说。”
电话挂断了。
我无力地从沙发上滑落在地。
余光扫到沙发下有东西,我下意识伸手把它取了出来。
是一个文件袋,上面标着沈氏集团的logo。
沈氏集团是近几年新起的集团,据说他们的老板和沈叙白一样,是听障人士。
翻转文件袋,背面写了沈叙白的名字。
我皱了皱眉,拆开文件袋,里面是一沓厚厚的竞标书。
翻开竞标书,我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急于求证的我拿出手机,搜索沈氏集团的CEO。
网页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搜不到。
脑海中灵光一现,我点开了秦姝的朋友圈。
3月25
包治百病,谢谢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好兄弟。
配图是一张她提着最新款顶奢包的卖萌照。
双指放大图片,右下角有一只再熟悉不过的手。
只不过,他手上没有戴婚戒。
我手指发颤地继续往下滑。
3月1日
项链很配我今天的衣服,谢谢沈总对小助理的关爱。
配图是她穿着白色礼服,戴着粉钻项链的照片。
沈总、小助理。
脑中的弦啪一下断开。
这条项链我和沈叙白提过一嘴。
我很喜欢这个款式,但它售价五百二十万,对现在的我来说是天文数字。
沈叙白开玩笑说,以后有钱了给我买一条。
可它如今却是戴在秦姝的脖子上。
在我记忆里,沈叙白是孤儿,很穷,穷到上大学都是靠借助学贷和兼职。
刚上大学时,他只有一部老年手机,午饭和晚饭都是白馒头。
没钱买助听器,和同学交流困难,总是孤零零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