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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嫁你做夫人,你对我横上横下干什么耿少凡花儿后续+全文

夜小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花儿小姐,您是否愿意耿少凡先生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吗?”“我......”面对神父的询问,花儿有些犹豫了。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脸色黝黑的男人,从认识他到结婚还不到两个月的时间,甚至单独相处的时间都凑不起二十四小时。现在他竟然马上就要成为自己的丈夫了。一切太过荒诞了!缀满百合花的花拱,香槟色的玫瑰花瓣,神圣庄严的教堂,纯洁美丽的婚纱,所有的都是自己梦想婚礼的样子,可偏偏新郎却换了人。目光偏向台下,定格在人群里那个灰白色西装男子的身上。杨光,那个自己用尽青春和力气深爱着的男人,现在就坐在台下,低着头,垂着眼,看不清表情,旁边挽着他手臂的是...

主角:耿少凡花儿   更新:2025-05-24 16: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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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耿少凡花儿的其他类型小说《不就嫁你做夫人,你对我横上横下干什么耿少凡花儿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夜小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花儿小姐,您是否愿意耿少凡先生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吗?”“我......”面对神父的询问,花儿有些犹豫了。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脸色黝黑的男人,从认识他到结婚还不到两个月的时间,甚至单独相处的时间都凑不起二十四小时。现在他竟然马上就要成为自己的丈夫了。一切太过荒诞了!缀满百合花的花拱,香槟色的玫瑰花瓣,神圣庄严的教堂,纯洁美丽的婚纱,所有的都是自己梦想婚礼的样子,可偏偏新郎却换了人。目光偏向台下,定格在人群里那个灰白色西装男子的身上。杨光,那个自己用尽青春和力气深爱着的男人,现在就坐在台下,低着头,垂着眼,看不清表情,旁边挽着他手臂的是...

《不就嫁你做夫人,你对我横上横下干什么耿少凡花儿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花儿小姐,您是否愿意耿少凡先生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吗?”
“我......”面对神父的询问,花儿有些犹豫了。
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脸色黝黑的男人,从认识他到结婚还不到两个月的时间,甚至单独相处的时间都凑不起二十四小时。
现在他竟然马上就要成为自己的丈夫了。
一切太过荒诞了!
缀满百合花的花拱,香槟色的玫瑰花瓣,神圣庄严的教堂,纯洁美丽的婚纱,所有的都是自己梦想婚礼的样子,可偏偏新郎却换了人。
目光偏向台下,定格在人群里那个灰白色西装男子的身上。
杨光,那个自己用尽青春和力气深爱着的男人,现在就坐在台下,低着头,垂着眼,看不清表情,旁边挽着他手臂的是白家千金——白云,笑的一脸妖娆灿烂。
终于杨光抬起头来。他依然那么的温文尔雅,依然那么的无动于衷。
有那么一瞬,如出现了幻觉般,花儿觉察到他眸子里流露出一种莫名的悲伤。
花儿的心头一震,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感油然而生。
怎么?是后悔了吗?后悔与自己分手了?后悔为了荣华富贵而抛弃十年的感情了?伤心吗?痛苦吗?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成为别人的新娘!
“花儿小姐,花儿小姐!”神父的两声轻唤将她拉回现实。台下的众宾客已经开始窃窃私语,爸爸的脸色阴云密布,妈妈一脸着急的冲自己挥着手势。
“噢,我......我愿......”那三个字一旦说出口,自己就要被打上耿夫人的标签了。
眼睛还是忍不住往台下瞥去。
杨光,你说点什么吧,求求你。
你若说一句,跟我走!我一定会抛弃一切,死心塌地的跟着你,去哪都行!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他嘴角微微抽动着,身子前倾,看似就要抬脚,却始终还是没有迈出去。
花儿听到自己的心开始慢慢的碎裂,跌进无尽的黑暗。
“我愿意!”很简单的一句,却使得所有人却如释重负,自己也如释重负了。
从此与那个叫杨光的男人再无瓜葛。
“好的,耿少凡先生你是否愿意花儿小姐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吗?”
全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花儿面前的男人身上。
说实话,花儿还真是瞧不上他。
一米八三的瘦高个,短寸头,厚嘴唇,眼睛不大确很亮,板着脸跟谁欠他一百万不还似的,一身绷紧的松枝绿陆军常服,肩上的两杆一星,金黄的耀眼。
谈不上帅,黝黑的脸像刚从外面挖煤回来。
花儿一度怀疑自己是爸妈捡来的,人家愿意把养了二十八年的长得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嫁给这么一个黑炭头!
理由相当的狗血,说什么他爸爸曾经救过自己爸妈的命,这亲事早就在花儿还在娘胎里的时候就定下了。
传说中的指腹为婚么,太穿越了吧。
一开始花儿是宁死不屈的,可是架不住爸妈的软磨硬泡,以及心里还有刚被杨光这个混蛋抛弃所滋生的一股子怨气,女人嘛,感性动物,容易冲动,就这样答应了。
殊不知这一答应,自己的命运从此就和这个男人紧紧的捆绑在了一起。

从爸妈口中,了解到一些关于耿少凡的一些情况。爷爷是夏国某长官,父亲在他还未出世就牺牲了,母亲也因难产大出血跟过去了。耿少凡是被爷爷奶奶拉扯大,顺理成章的考取夏国军学院,后留在部队,现为夏国某部后勤部教员,三十岁,少校。
他在后勤部队工作,竟然本事儿还真大,不过因为他爷爷的缘故,或许有这个可能,不过转念又一想,他都已经三十岁了,男人到了这个年纪应该是逐步走向成熟稳重的阶段,再怎么说他也是个军人,应该会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吧。
事实却不是如此,第一次见面他就足足让花儿和家人以及他爷爷奶奶等了两个多小时。
他竟然还这么怠慢,大大折扣了花儿对他的印象分。
他出现时候,花儿的眼珠子差点没掉进碗里,一身洗的已经发白的草绿色迷彩服,上面沾满了泥点子,一张黑脸都看不清五官在哪儿了!他是在后勤烧锅炉的吗?
全程他都只顾闷着头吃饭,漫不经心的回答着花儿父亲的话,不知道以为他还是个未满十八岁的淘气的新兵蛋子呢。
更可恨的是,他至始至终都没正眼瞧过花儿一眼,这让花儿很有挫败感!虽然自己已经是二十八的高龄,比不了那些花样年华的小姑娘,但也不差啊,漂亮的瓜子巴掌脸,魔鬼都要羡慕的身材,上赶着追自己的人趋之若鹜!凭毛你一个大男人就单单看不上眼了!
两家人经过商讨,先办婚礼,后补办结婚证。老人们都其乐融融的,唯有两个当事人各怀鬼胎。
“小凡呢,你觉得还可以吗?”他奶奶满脸的慈祥,看样子是太宠这宝贝孙子了。
“嗯,您看着办呗,反正......”他嘴里嘟嘟囔囔的,一脸的无所谓。
“那花儿呀,你的意见呢?”老妈一脸的期待。
“嗯,我同意!就这样吧......跟谁过不是一辈子!”当然后面的一句是压低了声音,这话是说给自己的,既是在埋怨爸妈这么草率把自己出嫁,也是在跟自己较劲,爱情都没了,这生活自然也就没什么可奢望的了。
生活让自己失望,自己也就不要再让父母失望了!
接下来就是两人的第一次约会了。拗不过老妈的叨叨,硬着头皮,翻开手机,在名片夹里找到那个署名“黑炭头”的电话。
花儿第一次打心眼讨厌逛街,他还是习惯性的迟到,而且不修边幅,胡子拉碴,又套着那件已经洗的发白的破迷彩服,脚蹬运动鞋,杵在那里,跟搞装修的民工似的。
你可以想象一下那个画面,一个衣衫靓丽的摩登女郎挽着位黑脸儿民工哥,往大街上这么一走,后面掉了一地的眼珠子。
花儿自然是不能接受的,离着他好几米远,他也很知趣,自己看自己的,谁也不理谁。
花儿推脱自己有事,草草的结束了这索然无味的appointment,两人也都很干脆,一声再见,各自回家,各找各妈。
因为演习的事情,耿少凡和花儿没有再见面,再见面的时候就已经是婚礼了。
“耿少凡先生,耿少凡先生!”神父再一次开始喊人。
花儿愣愣的看着他,他正眼神复杂的盯着自己。
下一秒,他那一口雪白的牙齿露了出来,上嘴唇一碰下嘴唇,“我不愿意!”

安静,死一般的安静。
有那句用烂了的话说就是静的连一根绣花针落地的声音也能听见。
自己家的亲戚朋友已经他的战友、领导谁也大气不敢出,都集中到了前排。
他爷爷“噌”的一声就站了起来,拄着拐杖,脸色铁青着,头上仅剩的几根白发都硬挺挺的竖了起来,嘴边的胡子也翘了起来,虎目嗔视。用一个词形容此时的老爷子,不怒自威,真真的贴切。
花儿有点愣神。
什么意思?自己忍受着多么大的委屈,屈身下嫁给他,他倒是不乐意了。
他撇了撇嘴,轻叹了一口气,“我不愿意——也没辙啊!”
顿时,台下一片哄笑,所有提到嗓子眼的心稳稳的落地了。
“臭小子!”老爷子脸上虽还怒着,心气却已消了。
“不好意思,这孩子被我宠坏了,老是开这么不正经的玩笑!”他奶奶打着圆场。
“没事,没事,有幽默感,挺好的!”
看着老爸、老妈擦汗的窘迫样子,花儿心底直呼也丢范儿了。
神父眉头一松,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应该也被吓的不清,头一回遇见这样的新郎。
“请双方交换戒指!”
戒指虽然不是鸽子蛋,但也算的上称心满意了。
“请新郎亲吻新娘!”
台下的他那些战友们又开始肆无忌惮的起哄了。
这是在教堂,多么神圣,多么庄严的场合,真是一帮没素质的兵痞!花儿心里埋怨着。
一张黑漆漆的大脸慢慢的贴了过来,花儿的心里腾起一阵别扭,没有人愿意跟一块黑炭深情拥吻吧。
心里想着,身子也跟着微微后倾,快要折成九十度的时候,一只大手搂住了自己的腰。
“喂,配合点呗,你爸妈正瞧着你呢!”耳边他的话倒是提醒了花儿。
算了,迟早的事,来吧,黑炭就黑炭吧,就当是体验生活了!
这样想着,英勇就义般的,闭着眼睛将自己朱唇送了上去。
只感觉腮边被轻轻的一啄,温柔的像清水撩面。
他?
睁开眼睛,望着他黑漆漆的眸子,里面躺着个娇羞的姑娘,面带疑惑。
台下的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们,忍不住倒嘘了一声。
站起身来,抚平了心情,眼角瞥见那一抹灰白消失在了门口。
婚礼结束后,就是喜宴。五星级的酒店,包了一层,乌压压的坐满了人,熙熙攘攘,每个人都面带喜庆,搞得自己是新郎官似的。花儿看着心烦意乱,推脱自己身子不舒服,回客房休息了。
脱了厚重的婚纱,换上常服,盘腿坐在床上,拿眼瞄着地上的一滩洁白,心头萦绕的不是怨恨,也不是伤心,而是一点烦躁。
脑海里一遍遍重复播放着杨光离开时的那落寞背影。以为自己可以不在乎,心却忍不住去想。
自己是不是太草率了?好像这婚事从头到尾自己都没有认认真真的想过,如今真的木已成舟,心里反而不安分起来。
这叫什么事嘛,白雪公主最终既没有等到王子,也没有盼来骑士,来的竟然是扛着黑炭的大头兵。
怪不得有人说,女人最后结婚的对象,不是自己最爱的,也可能不是喜欢自己的,而是最合适的!那怎么到自己这,连最后一句也变了味了,真够倒霉催的!
“咚咚咚”这时有人敲门。

“谁啊?”花儿不假思索的一声,满满的愤懑。
“亲爱的,是我们呐!”
“还有我!”
娇滴滴的两女声,花儿一听就知道是好朋友宋小草和叶兰。
什么叫物以类聚,她们三个就是命中注定好朋友,草、叶、花,植物总动员。
花儿忙下床,趿拉着拖鞋,开了门。
看着那两张嬉皮笑脸,花儿脸色一吊,手臂枕着门框,讥讽道:“哟,那阵香风把您二位给吹来了?怎么?吃饱了撑的来找我干嘛,刚刚你们不是和那些兵哥哥们聊的挺嗨的吗?”
“哎唷,你的下巴再拉就掉地上了!”肤白貌美,凤眼红唇,卷发披肩,性感妖娆,嘴角隐隐的一颗美人痣,眼前的这个尤物是“白骨精”——叶兰。
“就是!就是!”叶兰身边一头俏丽的短发,红色眼镜框下罩着双乌黑的大眼睛,小巧玲珑的身材拼组成了美女,她是宋小草。
“哼!哼!重色轻友的家伙!”花儿白了两人一眼,回房再次跳到了床上。
“这是干嘛,多么好看的婚纱扔地上,太不爱惜了!”小草连忙将地上婚纱捡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抹平褶皱。
“扔了,扔了,看着就心烦!”花儿捶着怀里的枕头,没好气的说。
“嘿,亲爱的,你大姨妈又来造访了吗?”叶兰问。
“你大姨妈才来了呢!”花儿依旧盛气凌人的。
“这话说的,别人都是婚前焦躁症,您这都已经板上钉钉了,还置哪门子气啊?”
“对啊”小草拿起婚纱在梳妆台镜子前,往自己身上比对着,一脸的春心荡漾,“太美了,怪不得都说穿上婚纱的女人是世界上最漂亮的,这话一点都不假!”说着脸色又一沉,“我啥时候也能穿上婚纱嫁人啊?”
“用得着这么恨嫁吗?你丫才二十三岁,姐姐快三十了都没着急,你着急个毛线!”叶兰瞪了她一眼,望向花儿,“说说吧,为什么?后悔嫁给黑炭头了?”
花儿长叹一声,咬了咬嘴唇。
“不是吧,你不会是还想着杨光那个王八蛋吧?”
花儿冲叶兰苦笑两声。
“得嘞,小草,我说什么来着,她这朵鲜花是忘不了那片阳光的,果真这样!”叶兰无奈耸了耸肩。
“花儿,你还忘不了他?他把你伤得这么狠,你干嘛还对他念念不忘的?”小草不解的问。
“我......我也不知道,本来给他发请帖,只是单纯的想报复他,可是......可是今天看到他离开时的背影,我......”眼圈一热,声音哽咽住了。
叶兰忙安慰,伸手抹去她眼角滑落的泪水,“好了,好了,不说了,别哭了,妆都要花了!”
宋小草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婚纱,幽幽说道:“对于一切的情伤,时间就是苦口良药。捏着鼻子灌下去的时候,你哭了,药很苦,但这药對你是好的,乖乖把药吃了,前面有一颗糖等着你。到時候,你会忘记所有曾经的苦;那些苦,只是为了让你多走一些路,遇到属于你的甜。”
听完她的话,花儿和叶兰两人异口同声,“又是张小娴说的吧?”
“对啊,你们怎么知道?”
“切!这么矫情的话,也就只有她了。我劝你以后还是少看张小娴的书,会害了你的!”叶兰抱起肩膀。
“我觉得挺好的,我的情感专栏都是仿照她的这种口吻写的,读者很喜欢呀!”宋小草在杂志社工作,是一名情感专栏的编辑,没谈过恋爱的她,却天天都在教人怎么谈恋爱。
“哼,想留住男人,就让他永不满足。咱们女人的思考是由上往下,而男人们是由下往上的,不就是那点雄性荷尔蒙的事嘛,换个方向,结局绝对就不一样了!”叶兰的嘴角勾起一丝狐媚。
叶兰,二十九岁,以刷卡为生。同时周旋于几个男人之间。
“我不同意你的说法,爱情是忠贞专一的,因为有了爱情,我们的精神世界才能够完整!”
“哼,爱情?什么是爱情?爱情就是,你日我一炮,我还你一操!这世界最廉价、最肮脏的就是爱情!”
“你胡说!”
“我才没有胡说!”
“够了,够了,你们俩都给我shutup!明明是在讨论我的问题,怎么像是在搞学术讨论会了!”花儿气愤道。
“咚咚咚”又有人敲门。
“门没关,进来吧。”
“你们谁是花儿?”三人齐刷刷的循声望去,门口站着的竟是个素未谋面的女军人。

看着这个女军人,花儿三人面面相觑。
女军人冲她们敬了礼,又重复问道:“请问你们谁是耿少凡耿连长的新婚妻子?”
花儿忙坐直了身子,仔细打量她,一米七的个头,腰板挺得很直,梳着利索的马尾,瓜子脸,五官还算清秀,帽檐下的一双眸子,清灵透亮。
碧绿色的军装。
她左肩挎着一只黑色皮包,右手拎着个盛开着白色鲜花的花篮。
叶兰拿肩膀碰了碰花儿,花儿忙答道:“我......我是!”
女军人眼眸闪过一丝诧异,随即脸上一笑,走了过来,“妹妹,你好,我叫黄颖,是少凡的同事!”
妹妹?还真会给自己上辈份,咱们年纪应该差不多吧。花儿这样有些郁闷的想着,看她热情伸过来的手,也随即礼帽性的握了握。
“这是我给你的结婚礼物!”她说着将花篮送上。
“谢谢!”
“嗯,这花的香味好浓啊!”宋小草凑过来赞叹道。
花儿点点头,对黄颖再三道谢。一旁的叶兰却脸色忽暗,抱肩冷眉瞧着她。
“那个,妹妹,我先出去见见少凡,等会再来看你!”黄颖说着起身。
“好......好的”花儿拘谨的送她出去。
“这花叫什么名,是百合吗?不像啊”小草观赏的正起劲,叶兰一把抢过来,扔到地上。
“你这是做什么?”
“叶兰,你干嘛?这可是人家好心送给我的”花儿忙将花篮捡起来。
“好心?”叶兰冷哼一声,“你们知道这是什么花吗?”
两人无知的摇了摇头。
“这花叫‘晚香玉’!”
“‘晚香玉’?这名字很好啊”小草说道。
“好个屁啊!晚香玉的花语知道是什么吗?是危险的快乐。这花的香味太浓,吸多了会让人感觉呼吸苦难的!看来这丫头是来之不善啊!”叶兰脸色凝重。
“天呐,这也太恶毒了!”宋小草忙从花儿手里将花篮抢过来,扔到了墙角。
这,这算什么戏码?自己本来就已经够悲催的了,怎么就半路又杀出来个“程咬金”,不,是“扈三娘”!难不成这个黄颖与耿少凡青梅竹马,私定终身,却不料遭家人反对,而自己扮演的角色竟然是拆散有情人的“小三”!
“花儿,花儿,你没事吧?”小草和叶兰都紧张的看着她。
“快掐我一下!”花儿说道。
“什么?”小草一愣。
“快点!掐我!”话落,手臂上被重重的来了一下,花儿嘴角一抽,叹道,“可惜不是梦啊,这特么也太像梦了!”
“哎,咱们苦命的花儿啊”三个女人抱在一团作痛苦状。
门忽地被推开了,耿少凡一身酒气的冲了进来,床上的三人吓了一跳。
“她对你说什么了?”他的口气咄咄逼人。
花儿眨了眨眼睛,吱吱呜呜的说道:“没......没什么啊!”
叶兰挺身而出,指了指墙角的花篮,“她倒是没说什么,就是送了一篮子‘危险的快乐’!”
耿少凡的脸色红里透着黑,剑眉紧蹙,看了花儿一眼,箭步过去,捡起花篮就出去了。
“你们谁能告诉我,这又是唱的哪出吗?”花儿无奈的摊了摊手。
叶兰点了点头,拍了拍她的肩膀,眼睛有了一丝的喜色,“花儿同志,你放心吧,以我多年阅男无数的经历来看,在这部戏里你绝对不是反面女配角!”
“为什么?”
“因为他的眼神!”叶兰胸有成竹的点了点头。

“因为他的眼神里有一种叫做愧疚的东西在闪烁!”宋小草抢答道,小脸显得异常兴奋。
叶兰白了她一眼,“还就是矫情!黑不溜秋的,你能看清楚什么啊?”
“感觉吗?小言里面不都是这么写的吗?”小草干笑了两声。
“在他的眼神里我看到的却是什么都没有!写的都是满不在乎!也就是说他进来只是确定花儿的人身安全,他与那个黄颖也没有任何的关系,在这部戏里,根本就没有女主角,是纯粹的男人戏!”
“真的吗?我怎么看不出来?”宋小草抚了抚眼镜框,眉头紧蹙。
“你肯定是看不出来的,理想主义永远都会败给现实主义的!”
“你!”
“行啦,行啦,两位姑奶奶你们能不能不要再争了,我要睡一会!出去,你们都出去吧!”花儿说着将两个人推了出去。
躺在松软的大床上,眼睛呆呆的望着天花板,一只飞蛾扑打着翅膀,不知疲倦的绕着吊灯盘旋,明知道是徒劳却始终不肯放弃,真傻!
夏天雷雨过后,微风带来阵阵清凉。记忆里缓缓行进的单车,后面留下一道笔直的车辙。后座上微微扬起的裙角,荡漾着的小腿,粉色的蝴蝶发卡展翅欲飞,他纯白的衬衫散发着阳光的味道,他侧脸嘴边的笑意融化了,流进了她的心里,生了根,发了芽,长出了花骨朵,含苞待放。
“你会爱我多久?”他的头发被阳光染成了好看的金黄色,看不清他的样子和表情。
“傻瓜,阳光会永远照耀着花儿,而我就是你的阳光!”他伸手过来宠溺着抚了抚她的脑袋,那一刻,她天真以为真的会永远。
可是她忘了,不是每一天都会有阳光的。
“杨光,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从十八岁就跟了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对不起!”真可笑,她以为他会为她准备一大段煽情的对白和眼泪,可没想到他竟然
就只说了这三个字,全世界最俗套,最简单,也是最让人绝望的三个字!原来他们的感情已经是这么不值一提,这么脆弱不堪!
“好,很好!既然话说开了,我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其实我早就想给你分手了,我已经有新的男朋友,他人很好,还有,我们已经在计划结婚了,到时一定要来参加我的婚礼哦!再见!”叶兰教自己的话,一句不拉的都讲给了他,望着他惊诧的脸,得意的微笑转身,却还是不争气的泪流千行,模糊了视线,分不清东南西北,身在何方。
也许,叶兰说的对,爱情,才是这世界上最大的谎言。
“花儿,跟我走!我想明白了,我不能没有你,我什么都不要了,我们一切远走高飞,永远不分开!”他深深的抱着自己,那么的真实,那么的温暖。
“光,真的吗?你真愿意吗?”
“对!我愿意!”他拉着自己的手,开始奔跑,迎着夕阳。
好,就让我们重新开始。花儿提着裙摆,跟着他,跑呀,跑呀,因为快乐,所以不知疲倦。
“光,我爱你!”她嘴里大声的喊着。
他回头,黑漆漆的脸上,微微一笑,露出一嘴洁白的牙齿,“是吗?”
耿少凡!
花儿猛的睁开了眼睛,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淌,侧目朝身旁一瞧,又是一惊,那张黑炭脸竟真的已经在自己面前了。
耿少凡淡淡的望了花儿一眼,开始解衬衫的扣子。
花儿忙起身问道:“你干嘛?”
“当然是睡老婆,生孩子啊。”他一脸的理所当然。

“当然是睡老婆,生孩子啊!”
“不!不行!”花儿忙起身站到了床的另一边。
耿少凡停了手上的动作,微皱眉头,拿眼睛瞧了瞧花儿,半晌,说道:“难道您不想解释一下吗?”
“什么?”花儿有些心虚。
“您梦里喊着的那个名字,那个光,他是谁?”
“他......”
“是前男友吗?还忘不了他?”耿少凡从床上起身下来,倚着窗台,脸色淡淡。
“对不起,我......我们可不可以不要讨论这个话题?”跟自己的新婚丈夫讨论前男友,花儿可没有叶兰那样的大心脏。
“ok!”耿少凡摊了摊手,又要解衣服,“那睡觉吧。”
“别......”花儿忙制止。
“您还有什么事吗?”
“我们......我们还没有领结婚证,这样......这样不好吧”花儿脸颊一红,低下头,声音越来越小。
“您还介意这个呐?”耿少凡诧异的看着她,点头道:“看不出来,您一个走在时尚前沿的大设计师竟然还这么传统,难得啊!”
花儿听的心里一阵别扭,这明显的是带有讽刺意味的赞美。
“你能不能不要管我叫‘您’啊,我有名字的!你可以叫我花儿!”
“老婆!”
“啊?”突然被他这么一叫,花儿浑身起鸡皮疙瘩,抬头对上的是他深邃而又专注的眸子,他可不像是在开玩笑。
“能不能换个称呼啊?”花儿有些扭捏。
“花儿老婆!”
“你!”花儿咬了咬嘴唇,哀求的语气道:“毕竟咱们还没领证,还是叫名字吧,好吗?”
耿少凡直勾勾的盯着花儿,直到她心虚的将目光转向窗外,淡淡的说了一句,“你为什么要答应嫁给我?”
他的问题怎么都这么尖锐,花儿没好气的嘟囔一句,“爸妈逼得!”
这话说的,还真是油烟呛人。
耿少凡摇头嘴角淡淡一扬,“差不多,我也是被爷爷奶奶逼得!”
他的反应还是超出了自己的预期,花儿抬眼观瞧面前的这个男人,白色衬衫整齐的扎进裤子里,腰板直挺,半挽着袖子,露出手臂上古铜色结实的肌肉,脸上的胡子刮得很干净,浓眉亮眼,说不上帅但也有着几分夺人心魄的魅力了。
“虽然咱们的婚姻并非你情我愿,但既然在一起了,就各自承担起婚姻的责任吧,我不希望爷爷奶奶伤心,你不愿意看到你爸妈失望吧。”他淡淡的说完,捡起床上的衣服搭在了肩膀上,要往外走。
“你去哪?”花儿多嘴了一句。
“我当然是去楼下客厅睡了,难不成你改主意了?”他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眼神狡黠。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什么客厅?这是哪里?”花儿这才惊觉周遭的环境不同,这里已经不是原来的酒店客房。
古板的白色墙壁上贴着几张大红喜字,周围还挂着几只彩色气球。枣红色的雕花大床,枣红色的床头柜,枣红色的大衣柜,床单和被褥都是绣着鸳鸯图案的,还是红色花纹的!这是由多爱红色啊,看的花儿眉头一皱一皱的。
忘了介绍,花儿是白氏集团旗下一家分公司的产品创意设计总监。

“这里是我家,不,应该是我们的家!奶奶应该带你来过的,它离你上班的地方不远。”耿少凡走到窗前,拉开帘子,指了指不远处灯火辉煌的写字楼,“本来我的那些战友们还要闹洞房的,看你睡得这么香,我就让他们都回去了。”
“那我爸妈?”
他似乎有些生气,加重语气纠正道:“是咱爸妈!我已经送他们回去了,还有爷爷奶奶。”言下之意,如今这里就只剩孤男和寡女了。
“那我是怎么回来的?”
“当然是我抱你回来的。”他的语气平淡,没有一丝一毫的起伏。
花儿却羞得满脸通红,“对不起......我睡的太久了,竟都没有来得及送爷爷奶奶。谢谢你送我爸妈回去。”
“没关系,咱们是夫妻,这是应该的。”说着耿少凡起身向她走来。
花儿心一惊,忙往后退,身子贴到了大衣柜上。
他这是要?说实话,他若是用强,花儿确实没有一点办法,毕竟普通人和军人差别还是挺大的。
“你......别......”看着他的手伸了过来,花儿闭上眼睛,呼吸一窒。他身上还略带些酒气,熏得自己有些晕眩。
耳边“吱呀”一声,身后的柜橱打开了,花儿睁开眼睛,只见他很自然的从里面拿出一床棉被。
“瞧把你吓得,我长的有那么难看吗?”他嘴角隐隐浮起一丝不满,转身要出去。
“喂,你......”
他转身,眉头一蹙,“我不叫‘喂’,你可以叫我少凡,或者——老公!”
“老公”这个词,花儿实在是接受不了,“少......少凡,今天的事情,能不能在我爸妈面前为我保密呀?”
请求连花儿自己都觉得有点过分了,但还是硬着头皮试试运气。
“嗯,好”他淡淡的应了一声,转身拉开房门出去了。
答应的还挺爽快的,花儿心底有了一丝释然。
房间里又陷入安静,翻身上床,除去了衣衫,换上柔软的睡衣,望着床对面墙上的巨大结婚照。男的一脸淡然,看不出任何彰显心理的表情,女的笑意牵强,脑袋尬尴的微微向他肩膀倾着。
与这样的男人结婚,或许平平淡淡的像一杯白开水,几十年一晃而过,没有浪漫的爱情,只有生活的琐碎。谈不上喜欢,也不会讨厌,像自己的爸爸妈妈,像他的爷爷奶奶,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走完一生。
这样的生活,也许,真的是自己应该选择的。
“吱呀”一声,门又开了。
他上身只套着件紧身军装绿背心,下面是黑色短裤,一块块腱子肉若隐若现,倚门而立。
花儿神经瞬间紧绷起来,想起身,又想起自己已经脱了衣服,忙抓紧被子缩成一团。样子着实的很逗很可爱。
耿少凡摇头一笑,“别紧张,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不会强迫你。我觉得有件事情有必要跟你解释一下。”
花儿稍稍松了口气,“什......什么事?”
“就是今天你见到的那个黄颖,她是女兵连队的指导员,我和她除了同事关系,其他就没什么!”他说这话的语气很认真。
“噢”花儿应了一声,心里嘀咕,我才不管你们有什么关系。
“即使你不在意,你是我的妻子,也有权利知道。”
有读心术吗?这也能看出来。
“还有,想清楚,去哪里玩了吗?我有七天的婚假。”
“呃呃......我......我们公司的事情最近比较忙,所以......所以可能我会没有太多时间......”花儿拿被子遮住半个脸,声音越来越小。
“好,早点睡吧,晚安”他点点头,并没有追根究底,关门而去。

跟一个毫无感觉的人去度蜜月,简直就是除了尬尴还是尴尬,丝毫没有浪漫可言。
听着他的脚步声远去,花儿忙起身,小跑过去,将门反锁了,一颗心才算暂且落地。
关了灯,周围陷入一片黑暗,花儿歪着小脑袋,透过窗帘的缝隙,望着外面漫天的星空,脑子里还播放着这一整天的种种。
我终于成为了别人的新娘,而你也会成为别人的新郎。
谢谢你送给我一个十年的美梦,如今,梦醒,花落。
花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烙饼”,一个多小时,呼唤着周公,却迟迟没有得到回应。
索性拿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喂,小草,你睡了吗?”
对方低沉沉的哼唧了一声,再无半点声气了。
挂掉,再拨通下一个电话,“兰兰,你睡了吗?”
慵懒的声音响起,“亲,这都两点了,你怎么还有力气打电话?死胖子,把手拿开!”窸窸窣窣的能听到叶兰身边男人翻身的声音。
“没事了,你睡吧”花儿挂了电话,坐起身来,口中有些干燥,开灯,下了床。
轻轻的转动把手,楼梯间的灯还亮着,楼下有些暗,外面的灯光透过窗子进来,勉强看的清楚。
花儿猫着腰,小心翼翼的下了楼梯,隐隐听见沙发上传来浓重的呼吸声,窗户半开着,有凉风阵阵袭来。
真是的,也不怕着凉。也对,当兵的,整天摸爬滚打,早就练就一身金刚之躯了。
走进厨房,大失所望,冰箱里竟除了蔬菜还是蔬菜,连瓶矿泉水都没有!
出来瞥见茶几旁边的饮水机,花儿犹豫了一下,还是蹑手蹑脚的绕过了沙发,拿起茶几上的杯子俯身盛满了水,刚转过身,就感觉一只毛茸茸的庞然大物蹭着自己的小腿走了过去。
“呀!”一声刺耳的尖叫,猛的一抬腿,“砰”的一声,膝盖又结结实实的被茶几的菱角亲了一口。
“唷!”吃痛一声。
“谁?”一个黑影跃起,一把掐住了花儿的脖子,摁倒在沙发上。
黑暗中,他的眸子冰冷慑人。
“是你?”
花儿只觉得刚才一瞬间喉咙腥甜,此刻脑子里一片空白,呆呆的,说不出一句话。
他眼神里慢慢恢复了温度,手指的力道也松开了,俯身深深在花儿颈间一吸,缓缓说道:“你,真香!”
“啊?”他的一句不着边际的话,花儿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从自己身上起来,走到墙角按下了开关,一时间客厅恢复了光明。
花儿忙坐起身来,整理好睡衣,脸蛋红扑扑的,心还砰砰的跳个不停。定睛观瞧刚才的那黑乎乎的怪物,竟是一只大狼狗!脸是黑色的,背上的毛也是黑色的很像披着的盔甲,腹部则是一片金黄色。咋一看很吓人,但它的眼神却很安静,很温润。
此刻它正伸着舌头,爬在地摊上,望了望花儿,低沉沉的朝耿少凡叫了两声,竟有几分埋怨的味道。
“干嘛不开灯呢?鬼鬼祟祟的,我还以为是来了贼呢?”他嗔怪了一句。
“我......我只是想倒杯水喝。”脖颈间隐隐疼痛,花儿想伸手去摸。
“别动!”他命令的口气,花儿的手放了下来。

他起身进了卫生间,有水流入脸盘的声音。
不大会儿,他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水出来,肩上搭着条毛巾。
花儿看着他单膝蹲在了自己面前,将毛巾泡进热水了,洗了洗,拧干,将毛巾轻轻的敷到脖颈处,顿时升起一阵火辣辣的疼。
“疼吗?”他眼神里竟流露出一丝疼惜来。
花儿抿紧嘴唇苦笑,摇了摇头。
瞥见他的身前湿了一大片,回想起自己刚才的一杯热水都浇在了他身上,忙问道:“你没烫着吧?”
他眼神一亮,嘴角微微扬起,“我的皮厚着呢,刀子都划不破,何况这点热水。”
花儿心底轻哼一声,不吹牛皮会死啊!又一想刚才的那一幕还真是有点害怕,平时也只是在电视上见过,警察一招将歹徒制伏,想不到自己竟也体验了一把。只不过,自己的角色是歹徒。
“干嘛这么用力,你差点就把我的脖子拧断了!”花儿微怒着,但声调和语气还适当了拿捏了分寸,谁也保不齐眼前的这黑炭头真的一发彪,把自己这朵鲜花掐碎了,做成标本。
他脸上腾起一阵惭色,竟伸手摸了摸花儿的脑袋,动作很温柔,很亲昵,“对不起!我下手有点重了!”
花儿脸蛋的余热刚下去又燃烧了起来,耳朵根都红了,虽然自己早已不是青涩的少女,但他这么暧昧的动作还是撩动了自己的那根已经静止好多年的心弦。
“它是你的军犬吧?”花儿指了指爬在地上的狼狗。
他眼睛又是一亮,“你怎么知道它是我的军犬?”
“废话,都是黑炭头!谁看不出来。”花儿小声嘟囔着。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我猜的!唷”花儿忍不住吃痛一声,柳眉一皱。
“怎么了?”他脸色一紧,伸手掀开遮着她膝盖的睡衣角,膝盖上淤青了一块。
“一定很疼吧?”
花儿鼻头一酸,泪水在眼眶里慢慢打转。
他转身从电视机下的柜子里,拿出一瓶红花油,倒在手上,揉匀,将花儿的腿放到自己的大腿上,轻轻的按揉着。
这个姿势让花儿觉得有些尬尴,“我......我自己来吧!”
“别动!”他手里的动作继续着,“以后晚上需要什么就叫我,别自己一个人左冲右撞的!我曾近有过一个女朋友,她喜欢恶作剧,有一次她扮鬼在背后吓我,我一不小心就把她的胳膊打折了!”
花儿背后一阵冷汗,忙问道:“那后来呢?”
他抬头,嘴角微微一笑,“没有后来了,她出院后,我就成了她的前任!”
噗,花儿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的手掌很大很温暖,而且竟然没有想象中粗糙磨人,反而相当的圆润光滑。
花儿拿过他的另一只手,翻过来细看。
“你干嘛?”
“咦?你的手掌怎么没有老茧啊?你们当兵的经常打枪,训练,不都是磨出了几层厚厚茧子吗?”
他轻轻一笑,低头不语。
“难不成你根本就从来都没有参加过训练,这也难怪,你是管后勤的,还有你爷爷是长官嘛!”
他手上猛的一用力,疼的花儿直倒吸凉气。
“你知道剑客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吗?”他又来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知道啊,人剑合一呗,电视上演的。”花儿天真的忽闪着眼睛。
他冷哼一声,“那都是骗人的,剑客的最高境界就是没有人看得出他是剑客,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这样才能在战斗中生存!”
切,他又开始吹牛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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