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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发表时间: 2025-05-24
沈夫人眼中都是冷意,“李府这场宴会,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婚事儿怕是早就和内阁学士家的大公子定下了,那些人还巴巴的让家中的哥们去,哼。”
“夫人说的是。”刘婆子立即点头。
“夫人别气了,您忘了大夫交代的了,要想有孕,首先就要保持心情舒畅,至于姑娘的婚事儿,还不是都由您说了算。”
听了这话,沈夫人长呼了一口气,努力平复了心情。
“你说得对,既然淮儿不肯娶,那就寻个远远的打发了,省了碍眼。”
说不定她一直没有身孕,就是被那丫头给气的。
“对了,老爷呢?算着日子,今日该来主院了吧?”
刘婆子面色一僵,微微摇了摇头,“下头的人说,老爷一回来就被柳姨娘给请走了,说是有关二爷的事儿,要和老爷商量。”
“都是借口!”沈夫人一张脸又开始扭曲,“那个柳氏,是愈发过分了,不将我这个主母放在眼中。”
......
姜书过了几日平静的日子。
沈老夫人不待见瞧见她,沈夫人忙着对付柳姨娘争宠,反倒是没有人再来烦她。
“姑娘的针法当真是愈来愈好了。”叶承趴在姜书身侧,看着她绣的栩栩如生的海棠花。
“姑娘是要送给谁?”
姜书眉眼不抬,“我自己。”
叶承点点头。
以前姑娘的绣活并不好,都是因为要送给大爷而慢慢练出来的,如今看着姑娘终于放下执拗,开始为自己生活,叶承打心眼里欢喜。
姜书坐了一个时辰,才将荷包绣完,精致小巧的荷包做工精湛,放在手中漂亮极了。
姜书弯腰,将腰上有些旧的取下来,将新的挂了上去。
这只旧的,她突然就记不清用了多久了,只知晓是有一日去街上,沈淮买给她的。
嗯......好像那日苏黎也有份,是一根玉簪。
姜书突然笑了笑,抬头摸了摸鬓角的玉簪,他说自己不适合玉的清新雅致,应是觉得只有苏黎那种出身书香门第的姑娘才配吧。
可她武将出身又如何,一个簪子而已,一个物件,只有她姜书挑剔的份,怎么就金贵到她戴不得的地步了。
玉,的确好看,那些代表高雅,纯洁的词汇,也不过是像沈淮那种出身书香门第的读书人,自我的吹捧而已。
物件,永远都只是一个物件,这辈子都不会高于人。
而她姜书,也不会再活在别人口中,眼中。
“丢了。”姜书将旧了的荷包扔给叶承。
叶承拿着,麻溜的出门扔了出去,省了碍姑娘的眼。
破破烂烂的东西,针法那么差,姑娘早就该丢了。
姜书扭动了一下酸疼的脖子,打算出去走走,这几日闷在屋中,日子无聊的紧。
出了书香园不远,有一处水榭,连着前院的花园,姜书带着叶承慢慢悠悠的往前走着。
府中下人们都脚步放的极轻,似乎是生怕发出什么动静。
姜书才突然想起来,好像快到了科考的时候,沈秦对沈淮的前途尤为看重的。
说来,沈淮也确实有骄傲的资本,毕竟放眼皇城,能如他一般才学,屡试屡过的人可不多。
站在水榭上,姜书垂眸看着湖水游来游去的鱼儿,突然再想,以前的自己当真是一叶障目的可怜。
如今他都已对自己百般挑剔,若真是三元及第,又怎么可能会瞧得上她,就是沈老夫人也绝不会答应她嫁给沈淮的。
这几年,她到底在坚持什么?屡屡的自我欺骗。
“姑娘的身影,我瞧着怎么似曾相识?”清悦的声音带着几丝戏谑突然响起。
姜书吓了一跳,偏头,一张风流肆意的脸就映入了眼帘。
陈序,他怎么会在这?
陈序唇畔轻挑,就那么大剌剌的走了过来,姜书蹙眉,立即后退。
“陈公子。”
“你在等沈淮?”他话问的十分直白,那双眼睛似乎可以把姜书看穿一般。
姜书余光扫见了紧随其后走来的沈淮,眉头一皱,“不是。”
“嗯,那就好,我悄悄告诉你,那沈淮予你,可不是良人,小姑娘,还是要聪明一些,人生大事儿,可不能马虎。”
“......”
姜书抬头,第一个映入眼帘的,是沈淮那张阴沉不悦的面容。
陈序这是叫悄悄的?
当着人家面,踩着人家地界上,说人家坏话,合适吗。
姜书觉得不合适,虽然,她如今也不待见瞧见沈淮。
她抿唇,沉默着不说话。
沈淮走上前,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扫视,“陈公子和姜书认识?”
陈序啧了一声,偏头看了沈淮一眼,“认识啊,就在李府宴会上。”
“我怎么不知?”
姜书被沈淮用那种审视的目光看的很不舒服,眉头紧皱。
陈序慢慢悠悠开口,似笑非笑,“许是沈公子耳中,只能听见有关苏家姑娘的一切,旁人,并不放在心上。”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看着姜书的。
姜书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却也抑制不住的想起,那日的事情,淡淡开口,“继兄那日满心应都是我欺负了苏姑娘,想着该怎么质问我呢,确实没工夫管其他。”
陈序发出了一声轻笑,眼中分明是愉悦。
沈淮看着二人一唱一和,脸色更为黑沉。
那日苏黎是说了,可他并没有责怪她不是吗,如此阴阳怪气,莫非是对陈序......
沈淮心思一动,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的瞟,心直往下沉。
姜书看着陈序,突然想起了刘婆子的话,有几句话想问问他,可沈淮在,又不方便开口。
沈淮打破了陈序饶有兴致盯着姜起书的目光,“陈公子,我送你吧。”
陈序淡淡应了一声,目光从姜书脸颊上那道伤疤上收回,抬步离开了水榭。
姜书侧身站在一旁,她知晓沈淮落在自己身上沉沉的目光,只是装做并没有瞧见。
等二人都离开,她也立刻转身,往角门走去。
另一边,沈淮将陈序送至门外,忍不住说道,“陈公子,姜书到底是我沈府的继女,并非外面那些风尘女子。”
陈序上马车的脚顿住,回眸看着沈淮,“所以呢,沈公子想表达什么?”
沈淮咬牙,“她出身不好,配不上陈公子,却也是闺阁姑娘,还请陈公子以后,莫要和她牵扯。”
陈序不语,只是轻轻的笑了,半眯着的眼睛,审视着沈淮。
“沈公子既是觉得她出身不好,又为何不肯放人呢,是要…留着给你做妾不曾?”
“那也是我沈家的家事儿。”
陈序轻哼,“那也得看人家姑娘乐不乐意,若是做妾,那做我陈家的,不比做你沈家的强。”
“毕竟,我可没有苏黎这样的红颜知己。”
沈淮一张脸难看极了,有一种说不出的揪心,似乎是恐惧,在慢慢扩散。
“陈家不会答应的,陈公子也做不了家里的主。”
陈序又是一笑,“说说而已,沈公子怎么还急眼了,不过…既是在沈公子眼中,她竟是连做妾都不配,那沈公子巴着不放,是要做什么?”
“通房,还是见不得人的外室?”
说完,陈序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沈淮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转身回府。
不远处的胡同口,姜书站在那,看着沈淮离开的身影,袖中的手紧攥成拳。
不为别的,她只是为那些多年的自己感到屈辱,浓浓的不堪包裹着自己,她恨不能戳瞎了自己的双眼。
“姜姑娘是在等我吗?”突然在身后响起的声音吓了姜书一大跳。
这人好像总是会无声无息出现,若非青天白日,姜书都怀疑他是人是鬼。
“陈公子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吗?”
“是姜姑娘看沈公子,太咬牙切齿,气的疏忽了身侧的动静。”陈序身子靠在墙壁上,抱臂看着姜书。
“......”
“你知晓我在这?”
陈序点头。
所以,方才那番话,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姜书的确不怎么高兴,可更不能得罪陈序,“我有一件事儿,想要问一问陈公子。”
“说。”
“十年前,和塞北的那场战争,陈公子被送往…边关,可曾见过奉旨出征的姜琛,姜将军?”
陈序嘴角的笑突然敛起,不说话,只是淡淡看着姜书,那眼神,有些发冷。
沉默,在这条胡同中蔓延。
“我知此话问的有些冒昧,但对我当真重要,若是陈公子有消息相告,小女感激不尽。”
陈序眸光一敛,又开始淡淡而笑,做出一副苦思冥想的神情,“事情有些久远,我有些想不起来了,要回去好生回忆回忆才行。”
姜书看着他转身离开,有些着急,“应该的,那陈公子若是想起来了,还请托人告知一二。”
陈序摆摆手,“三日后,醉春楼,若是我想起来了,会告诉姑娘的。”
等人走远,叶承小心翼翼开口,“姑娘,陈公子名声不好,您当真要去醉春楼吗,他若是不怀好意可怎么办?”
“不然呢,等沈夫人主动告诉我吗。”姜书隐隐知晓,沈夫人那套说辞只是留下她的手段,只是自己依旧抱有一丝希望。
“况且,我觉得陈序,他对我没有恶意,并不像坏人。”
…“啊…”叶承张大嘴巴。
陈公子好色的名声都烂大街了,姑娘竟然说他不是坏人。
回了沈府,走过游廊,回了书香园,叶承还是不放心的开口,“姑娘,咱们和陈公子从无交集,他如此,该不是对姑娘有了心思吧?”
院门吱呀一声推开,姜书站在门口,没有回答叶承的话,而是淡淡看着院中立着的颀长身影。
叶承也探头往里看去,就瞧见了阴沉可怖的沈淮,心头一突。
叶承的话,沈淮都听见了,袖中的手微微攥起。
“你站在那里干什么?不想看见我?”
姜书垂眸,面色平静的抬步走入府中,福身行礼,“继兄。”
“你叫我什么?”
“继兄。”姜书不轻不重的又唤了一声。
沈淮面色难看极了,“你叫我继兄,对我冷淡,所以是为了陈序?是吗?”
“我与陈公子只是偶然相识,继兄误会了。”姜书的语气隐隐不耐。
她是不屑于解释的,但又不想沈淮胡乱揣测,坏了自己名声。
况且,她还有事儿需要陈序。
“偶然相识,你丫鬟就知他对你有旁的心思?”沈淮步步逼近。
“姜书,陈家是什么门第,你难不成真以为陈序会娶你,他不过是消遣消遣而已,你一个姑娘家,名声若是被毁了,往后还如何嫁人?”
姜书抬眸,直视着沈淮的眼睛,“我知晓,在继兄眼里,我连做陈家妾的资格都没有,我出身将门,粗俗不堪,可那只是在你眼里,我姜书才如此低下。”
她以往甚至也如此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是缺点,哪哪都不好,能和他在一起,都是一步登天。
“可我父亲乃是将军,哪怕所有人都说他战死沙场,都曾被皇上追赏赞誉,我乃是功臣之后,怎么就…出身卑贱了呢?”
“若没有那些为国捐躯的将军,继兄和那些书香门第的公子,姑娘,又怎能安享于室,读书识字,弹琴作画?”
姜书目光愈发冰冷,“你们的高雅,不都是践踏在我们孤苦的武将之后的身上吗,又哪里来的脸面,瞧不起将门?真那么有骨气,自己去打仗啊,躲在家中又算什么本事儿?”
“还有你说的名声,我的名声,早就已经在你身上败尽了,烂成了泥。”
沈淮脸色青白交错。
他从姜书眼中,明显的看到了愤恨,不满,与丝丝的厌恶,身子微微僵硬,沈淮一颗心都似被揪着。
以前的姜书从不会说这些,所以,她是积怨已久,根本,就不全是因为苏黎。
姜书从他身侧走过,决然又冷情。
沈淮觉得有什么在消散,他下意识伸手攥住了姜书的手腕,几次张口,都没有发出声音。
“放开。”
姜书没有丝毫起伏的声音,更让沈淮心惊,“姜书,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只是想让她成为优秀的女子,足以站在他身侧比肩。
并没有瞧不起将门,只是因为沈家世代都是文官,更为推崇才学,喜欢知书达理的姑娘。
“你是什么意思,都与我,再没有关系了。”
沈淮从不曾被姜书如此对待过,从不曾!
他抿着唇,松开了手,“我们之间的误会不提,陈序的事情,我说的都是事实,你以后,莫再与他有所牵扯。”
说完,他离开了书香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