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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发表时间: 2025-05-24
牛小五是去厨房熬草药了。
减肥先护肝,牛小五给自己配的草药,一天喝三顿,当饭吃的,她锄完地没事就去熬药了。
小火炉熬药,暖暖的,牛小五一边熬药,一边靠着墙睡着了。
到了清晨时分,外面果然下了雨。
春雨贵如油,这个时节下雨是好事,能缓解土地干旱。
孙氏打开门从屋里出来,抬头看了看天气。
“下雨了......今儿个是清明,松儿,果儿,准备好东西,给你爹上坟。”
厨房里,牛小五也醒了,把她自己的药给一口气喝完,又开始给凌毅煎药。
怪不得今天会下雨,原来是清明节。
怎么古代的清明节还这么冷啊。
尽管外面烟雨蒙蒙,孙氏依然带着两个孩子去山上,给孩子的父亲烧纸上坟,让牛小五在家里照顾男人。
等他们都走了,药也熬好了,牛小五端着药碗进了屋。
男人还睡着。
其实直到今天,牛小五才放心大胆的直视男人。
别说,还真别说,男人长得还挺英俊,顶级骨相。
眉骨高,鼻梁挺,脸型棱角分明。
虽然他脸颊上有一道伤,却一点都不影响观瞻,反而增加男性的魅力。
在他受伤被捡回来的时候,牛小五已经擦拭过他的身体了。
躺在床上都能感觉他个头儿高,身材结实而有力,全身上下都是肌肉,线条流畅。
被子并没有把他全部盖着,牛小五悄咪咪掀开一角,想看看他有没有八块腹肌。
许是牛小五的眼神太过直白,太过火辣,赵璃猛然间惊醒。
锐利而犀利的眼眸,冷漠的朝着牛小五扫来。
“你要干什么?”
沉冷的声音吓得牛小五一哆嗦,差点把药碗给打翻。
被抓包有些心虚,牛小五不敢直视男人的眼睛,竟然连他不能说话都忘了。
“哦......我......我来给你喂药,凌松和娘他们都去上坟了,家里只剩下你和我了。”
赵璃的眼眸越发冷冽了,趁着家里没人,难不成想趁虚而入?
黑漆漆的眼睛像个无底洞,无端让人心里发慌。
“滚出去。”
“好嘞。”牛小五很乖巧的把药碗放一旁的桌上,麻溜的跑了。
直到跑出院子,才大.大的喘了一口气。
“这家伙,也太厉害了吧,压迫感这么强,就算是长的帅有个毛用,吓都给吓死了。”
不对,他不是嗓子疼,不会讲话吗?
看来,真如牛小五所料,他只是不愿意跟她多说一句话。
哼,男人!
凌松他父亲的坟地离家里并不远,牛小五刚做完早饭,他们就回来了。
“嫂子,你有没有给哥哥喂药?”
凌松一回来就惦记着他哥,果然是亲兄弟。
没等牛小五说话,凌松就端着一个空碗从屋子里出来了。
“奇怪,今天天气不热,哥怎么脸红红的?”
孙氏把饭盛出来,擦擦手,随口问道:“你摸摸你哥的额头热不热,天气有些凉,怕不是冻着了。”
冻着了?牛小五心里一惊,她掀开被子后,难道没有给他盖上?
不对,他都自己喝药了,难不成还没有手,自己盖被子吗?
果然,不多时,从屋子里传来凌松惊慌的声音。
“热,娘,哥哥的额头很烫,比我的热多了。”
听到声音,全家人都赶紧往房间里冲过去。
孙氏摸摸凌毅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无奈的叹口气。
“凌果,去把炕烧起来吧,可能是屋子里太冷了,把你哥给冻着了。”
牛小五则趁机给男人把脉,脉象沉滞,不像是着凉,倒像是身体有炎症。
“凌松,你给你哥上药的时候,有没有那些伤口没长好的?”
凌松想了想:“有好几处,伤口太深,没长好,还一直渗血。”
男人都回来四五天了,只要药好,多大的伤口都该愈合了,平时都是凌松给男人上药,牛小五也没问过。
忽然想到昨天大夫给她的金疮药,牛小五给拿了过来。
“你去烧一锅热水来,我重新检查你哥的伤口。”
如今,眼瞅着男人身体有炎症,牛小五不得不考虑是不是伤口发炎了。
凌果又把炕给烧热一些,凌松烧了一盆热水过来。
牛小五掀开被子,把男人身上的伤全都又擦拭一遍,果然,好几处伤口都出现流脓的情况。
怎么会这样?
“给你哥擦药的时候,你洗手了吗?”
凌松伸出双手,满脸疑惑:“我也没下地干活,要洗吗?”
牛小五点点头:“为了防止伤口感染,不但每次上药前要洗手,最好用皂角洗,洗的很干净才行。”
凌松抿抿嘴,脸上露出愧疚和无助。
“我,我不知道,大夫也没说。”
孙氏气得推了凌松一把:“大夫肯定交待了,不然你嫂子怎么知道?”
凌松苦着脸,把双手背在身后,紧抿着嘴。
孙氏瞅着儿子身上的伤,心肝儿疼。
“我说让你嫂子照顾你哥,你还不愿意,让你自己照顾,弄成这......以后还是让你嫂子来吧。”
凌松低垂着眼帘,一声不吭,把水盆端出去了。
牛小五心里很清楚,凌松看不上她。
全家人都知道,牛小五和凌毅虽然拜了天地,可俩人并没有进洞房,凌毅就走了。
牛小五还是清白之身。
所以,这次凌毅受伤,凌松不想让牛小五碰自己哥哥,想必是为以后和离的时候打算。
只是,凌松没有医学常识,辛辛苦苦,不眠不休的照顾哥哥,竟然还是把伤口弄发炎了。
耽误之际,牛小五不是跟他计较这些的时候。
“娘,有酒吗?”
孙氏点点头:“家里还有半坛子,是你爹剩下的。”
凌有贵死了好多年了,这样的老酒只剩下酒精,纯度差不多,而且古代的酒都是纯粮食酿的,消毒更好。
牛小五起身来到厨房,让凌松烧火,把家里的剪刀,针线,还有凌毅身上的匕首,都扔到锅里煮。
等煮了一盏茶的时间,连水带工具都捞出来,自己也一遍一遍的洗手。
让孙氏把酒倒出一碗,并点了一盏灯。
牛小五用力把男人拍醒。
“相公,你身上的伤口发炎了,我要把腐肉挖出来,重新给你上药,或许很疼,你忍一忍。”
牛小五先用水把伤口冲干净,看到腐肉后,朝着伤口喷了一口酒,把匕首在火上烤了一会儿,手起刀落,利落的把腐肉给挖干净。
接着拿出针线,在火上又烤了一会儿,像是缝衣服一样,把伤口缝上了。
上药,包扎。
一个伤口,两个伤口......
等牛小五把凌毅身上所有腐烂的伤口处理完,已经快午时了。
孙氏看得是目瞪口呆。
“这,这,这都是那个大夫教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