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境消失。
我身后紧贴着一副冰冷刺骨的躯体。
腰间被人搂住,男人控制欲极强:“司瑾行的命数早已到头,让我杀了他不好吗?
留着他们狗咬狗又有什么意思?”
我浑身不自在地扭动,明明是冰冷的温度,却莫名有些燥热:“阎君要人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
但死太便宜司瑾行,我要让他付出伤害我的百倍代价!”
天地旋转,我被换了个方向正对阎君,手上塞进判笔。
“这次你没推开我,是不是代表你选择了我?”
“你想清楚再回答,我不会像你师父一样挟恩图报。”
他脸上虽带着笑意,但压迫感十足。
我怔了瞬,发现手中的判笔正焦急地蹭我。
我释然地拿起它,在空气中比划了几个字后,主动覆上他的唇。
“阿阎,至始至终我倾慕的只有你,也幸好只是你。”
我与阎君青梅竹马。
几百年前,他还不是阎罗王,我亦还未继承判官身份。
我们从小私定终身,可惜造化弄人。
恩师仙逝,他唯一的遗愿是让我嫁给司瑾行,拯救司家。
在二选一中,我放弃了深爱着我的阎君,选择飞蛾扑火。
后来,阎君变得喜怒无常,虽不肯见我,但暗中默默替我擦了不少屁股。
说到底,从前的我眼盲心瞎,蠢得不冤!
可从现在开始,我不再是钟舒瑶,而是地府判官-灼灼!
…几天后,京城开了场全新的抽盲盒选女佣的活动。
司家虽因舆论面临破产,但好歹还存在,于是举办方也请了司瑾行参加。
司瑾行浑浑噩噩,这几天他为了寻找钟舒瑶茶饭不思,整个人骨瘦如柴。
他把姜早送去警局,报复完曾经欺辱过钟舒瑶的社会名流后,连带动物烧毁整个动物园。
他成天魔怔地对钟舒瑶母女俩的照片道歉。
有兄弟看不下去了,捅了他一肘子:“行哥,今晚这场抽盲盒的活动可不简单,据举办方所说,可是请了地府阎罗王的转世来共乐!”
见司瑾行脸色难看,兄弟咽了咽口水:“你可别揍我啊,我知道你向来讨厌这些神鬼怪谈,但这次是真的,有人亲眼看见阎罗王把人复活!”
复活?
司瑾行心头撞鹿,扯住兄弟的胳膊问:“多少钱可以见他一面?
年年要是能复活,舒瑶肯定会回来的,到时候我们一家就能团聚了!”
“行哥你别开玩笑了,你不是最讨厌钟舒瑶吗?
年年死了不正好,省的你俩因为孩子捆绑…”兄弟的话顿住,因为司瑾行已经流下眼泪。
“行哥…传闻不会是真的吧?
你后悔了?
你对钟舒瑶其实是有感情的?”
不等司瑾行回答,抽盲盒活动正式开始。
44名极品身材的女佣,头上顶着红盖站在台子上。
主持人一手拿着话筒,另一手用力敲击拍卖锤:“今日的抽盲盒活动以拍卖形式举行,顺序从1至44号开始竞价,如有迫不及待的老板想越号带回家,只能点天灯!”
全场沸腾,但大多数是不乐意的抱怨:“这些女人都被蒙住脸,谁知道是丑是美啊?
要是我们高价拍回个丑逼玩意怎么办?
谁来赔偿我们的精神损失啊?”
“就是说啊!
更何况点一次天灯要1000万,在场的人有几个舍得给这些看不清脸的货色点?
这场抽盲盒活动不就是在搞诈骗嘛!”
主持人比了个安静的动作,故作神秘的说:“这些女人不是一般的人,有些是阎总从地府带上来的绝色,或许她们之中会有你们的梦中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