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骤然蹿起,像个瞎子一样胡乱摸着四周:“年年是你吗?
妈妈在这你别怕,再等等妈妈,很快妈妈就能去找你了!”
保镖们一个激灵,被我吓得不轻。
女佣唇角勾起一抹胜利者笑容,窝进司瑾行怀里:“瑾行哥哥,舒瑶姐姐疯了,咱们回家后请几个道士来去去晦吧?”
我目眦欲裂,铆足劲给了女佣一巴掌:“他们说老虎被人注射了兴奋剂,是不是你干的?
红裙、道士,这一切都是你的计划?
你是想让年年死后不得安生对不对?”
面对我的怒火,女佣故意可怜兮兮:“舒瑶姐姐你误会我了,我真的只是为了瑾行哥哥着想。”
“还不快给我抓住她!”
司瑾行暴怒,他一脚踹开我,转头去安慰女佣。
我被保镖越拖越远,手腕上的曼陀罗花纹冒出妖冶的光芒。
司家祠堂内,我瘫坐在地上,无声落泪。
保镖高高在上地递给我一个符纸:“少爷说了,这是大发慈悲给你驱邪用的,外头的道士已经在做法,要让别墅里的妖魔鬼怪魂飞魄散!”
“司瑾行!”
我两眼发昏,不敢相信他真的听信那女佣的鬼话,弄了一群道士过来。
我强撑起身子,一步步爬到门口,透过门缝远远看见四五个道士在念着什么咒语。
是灭魂咒!
我刚越过门槛想出去阻止,但小腿被人一拽,往后拖了回去。
“夫人,我劝你识相点,不要再惹怒太子爷了,这三天你就好好待在祠堂内反省吧!”
保镖走出去,把门锁得死死的。
我拼命拍打着门,直到双手脱臼垂下也无作用。
突然,祠堂里挂着的铃铛,随外头施法的声音不断狂响,像是有人无比震怒。
余光瞥见恩师的牌位,我爬到他面前磕头哀求:“师父,求求您救救年年吧,她也是您的后代,她不能消散啊师父!”
可回应我的是一片寂静,就连铃铛也诡异得不作响了。
我一愣,坐地上喃喃道:“对哦,师父已经不在了,我是为了报恩才留在司家的,姜晚身上的命格会吸取司瑾行的气运,司瑾行跟她在一起会没命的。”
“可姜晚不是已经死了吗?
五年前她出轨金发男人抛弃司瑾行,以为就此富甲一方,却不料被诈骗到境外抽血而死。”
“生命薄上明明没有她了呀…那现在这个姜晚是谁啊?”
“哈哈哈师父!
您要我救司瑾行,可他烂泥扶不上墙,步步自踏绝境,我还能怎么样?”
“我已落得如此下场,师父,您于我的恩,算是还清了!”
我将脱臼的手甩在刻牌的刀上,眼底恨意涌现:“我乃阎罗殿第二十六代女判官,判笔,我以灵魂为祭,命令你即刻现世,即刻现世!”
我等不到24小时后了,在司家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让我感到灭顶的窒息。
鲜血四溅,倾洒了祠堂所有灵牌。
铃铛再次猛烈摇起,这一次不是愤怒的,而是恐惧。
我不断抬手又落下,自残似地想逼判笔出现。
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只有手腕上的曼陀罗花纹在慢慢消失,依旧不见判笔踪迹。
直到我心如死灰想一了百了时,手腕被人握住,极致寒凉的温度蔓延我全身,在迅速治愈我的伤口。
失去意识前,我听见一道熟悉的无奈声:“何须如此?
唤它不如唤我,我才是你拿得出手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