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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嫌我坐过牢,让儿子认通缉犯当妈沈尧于晴小说

沈尧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出狱回家,我撞见丈夫和儿子给保姆过母亲节。三人穿着亲子装,显得自己似局外人。“谁让你没跨火盆就进屋,把霉气传给我们怎么办?”“既然回来就快去做饭,还真把自己当女主人啊。”丈夫的话让我如浸寒冬,他似乎忘了我是因为救他而入的牢。试图与儿子相认,却被他吐满脸口水。“臭女人快滚出我家!依依阿姨才是我的妈妈。”丈夫没有阻拦,反倒大言不惭道:“生恩不如养恩大,谁让你要缺席孩子的成长。”见我转身离开,保姆假惺惺拉住:“吃完蛋糕再走吧,这可是父子俩特地为我做的蛋糕。”盯着她手腕上的纹身我激动不已。原来悬赏500万的A级通缉犯竟藏匿在此。----正准备走进卧室拿回自己的证件,沈尧突然将我拦住。“于晴,主卧属于依依的,你的东西都在杂物间,以后搬去那里睡...

主角:沈尧于晴   更新:2025-05-24 13: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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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尧于晴的其他类型小说《丈夫嫌我坐过牢,让儿子认通缉犯当妈沈尧于晴小说》,由网络作家“沈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出狱回家,我撞见丈夫和儿子给保姆过母亲节。三人穿着亲子装,显得自己似局外人。“谁让你没跨火盆就进屋,把霉气传给我们怎么办?”“既然回来就快去做饭,还真把自己当女主人啊。”丈夫的话让我如浸寒冬,他似乎忘了我是因为救他而入的牢。试图与儿子相认,却被他吐满脸口水。“臭女人快滚出我家!依依阿姨才是我的妈妈。”丈夫没有阻拦,反倒大言不惭道:“生恩不如养恩大,谁让你要缺席孩子的成长。”见我转身离开,保姆假惺惺拉住:“吃完蛋糕再走吧,这可是父子俩特地为我做的蛋糕。”盯着她手腕上的纹身我激动不已。原来悬赏500万的A级通缉犯竟藏匿在此。----正准备走进卧室拿回自己的证件,沈尧突然将我拦住。“于晴,主卧属于依依的,你的东西都在杂物间,以后搬去那里睡...

《丈夫嫌我坐过牢,让儿子认通缉犯当妈沈尧于晴小说》精彩片段

出狱回家,我撞见丈夫和儿子给保姆过母亲节。

三人穿着亲子装,显得自己似局外人。

“谁让你没跨火盆就进屋,把霉气传给我们怎么办?”

“既然回来就快去做饭,还真把自己当女主人啊。”

丈夫的话让我如浸寒冬,他似乎忘了我是因为救他而入的牢。

试图与儿子相认,却被他吐满脸口水。

“臭女人快滚出我家!依依阿姨才是我的妈妈。”

丈夫没有阻拦,反倒大言不惭道:“生恩不如养恩大,谁让你要缺席孩子的成长。”

见我转身离开,保姆假惺惺拉住:“吃完蛋糕再走吧,这可是父子俩特地为我做的蛋糕。”

盯着她手腕上的纹身我激动不已。

原来悬赏500万的A 级通缉犯竟藏匿在此。

----正准备走进卧室拿回自己的证件,沈尧突然将我拦住。

“于晴,主卧属于依依的,你的东西都在杂物间,以后搬去那里睡。”

那个杂物间,之前是收养流浪狗的。

对上我通红的双眸,沈尧的唇角泛起讥讽道:“怎么,牢房都住过来了,杂物间反倒还委屈了?

做人啊,千万别太贪婪。”

确实,当初若不是他贪蝇头小利贩私货,我也不至于被连累到入狱。

不想反驳,也没有反驳的必要。

两年前探监时,我随口说句保姆的费用太贵,他立马勃然大怒离开。

直到出狱都没再来探视一次。

掏出身上的钥匙串,塞进庄依依手里。

我冷笑出声,一字一句道:“这个家,以后就交给你了。”

像是很满意我的表现,沈尧稍微缓和道。

“你多向依依学习育儿知识,以后有了二胎三胎才能照顾好。”

听到这句话,庄依依骤然松开手,任由那串钥匙砸中她的脚。

“嘶…”她眉头紧锁,下一刻整个人就被沈尧腾空抱起,放在沙发上仔细观察伤势。

沈楠楠红着眼,愤愤抡起小拳头砸来。

“都怪你!

害依依妈妈受伤,我讨厌你。”

虽然力气不大,却一拳拳直击我心脏。

怀沈楠楠的时候,因为频繁胎动我经常跑医院做检查,生怕有什么闪失。

然而医生告诉我,是胎儿比较好动,还直断以后肯定是个运动健将。

沈楠楠出生后,我多次幻想过陪他练拳击,唯独没想过自己会成为他的沙袋。

记忆回笼,我痛苦地闭上眼睛,那些曾经的不甘和委屈翻涌而出。

拨开沈楠楠的胳膊,我径直走进杂物间翻找证件,并给警局打了通电话。

“你好!

我发现一名A级通缉犯的位置。”

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那端激动的情绪。

“女士……请确认下好友,立马把你的定位发过来!

记得不要打草惊蛇!”

我正打开对话框,就被沈尧从背后拽住头发,整个人拖跪到庄依依面前。

看到手里一撮头发,沈尧满脸厌恶地甩了甩手。

音调陡然冷下:“伤了人还敢跑?

立刻给依依道歉。”

一抬头,便对上双眼噙泪的庄依依。

她的抽泣声很大,可上额并没有悲伤时该有的肌肉收缩,眸底更是藏不住的得意。

瞥了眼那只微红的脚趾,我冷冷说道:“又没有断,至于……啪。”

还没说完,沈尧狠狠掴一巴掌,丝毫不留情。

“诅咒谁呢?

要是依依的脚趾真断了,我立马把你送回监狱!

愣着干嘛,还不快跟她说对不起!”两年前的不欢而散后,我写过无数封“对不起”的信寄给他。

对不起,不该多嘴说每月十万块的保姆费太贵。

对不起,因为胎位不正我选择剖腹,害儿子体质变弱,导致庄依依照顾得那么辛苦。

对不起,是我没做到妻子和母亲的职责,造成无尽的遗憾……无数信封如石沉大海,他甚至连拆开都没有。

血腥味充斥口腔,我踉跄地跪直身体。

额头砸向地板传来闷响,连带说了三次“对不起”后。

我仰望着沈尧,声音嘶哑询问:“够了吗?

还是要我继续?
盯着我额头上的红肿,男人眼中流露出来恍然之色。

下意识伸出手,却在庄依依发出吃痛声时骤然缩回。

“走路都好痛……母亲节晚会我就不去了,反正楠楠的亲妈也回来了。”

那语气看似推辞,更多像是在赌气。

旁边的沈楠楠“哇”一声哭了起来,死死搂住庄依依。

“同学们都知道你是我妈妈,她去的话我会被人笑死的呜呜……”沈尧推开碍眼的我,上前握住庄依依的手。

声音温柔到极致。

“依依,楠楠上的是国际学校,要是被发现他母亲有案底,肯定会被开除的。”

“如果你在意名分,我们现在就去领证,再去派出所把楠楠迁到你户口下。”

我不禁苦笑,当年沈尧走私货时就跟我办假离婚,声称要是被查才不会连累我。

可东窗事发时,他却第一时间把我推出来顶罪。

现在我才明白过来,没有婚姻约束的他可以随心所欲,也不用担心财产被分割。

庄依依一听要去派出所,脸色骤然大变。

心虚的嚷嚷道:“快别说了,没看到余晴姐在生气吗?

不知道还以为是我破坏你们的家庭。”

话音刚落,父子俩怨恨的目光朝我投来。

换做以往,我肯定会争辩到底。

可如今,多搭理他们半句都觉心疲力竭。

沙发上响起语音铃声。

是那位警员打来的,追问我怎么还不发定位。

屏幕浮出的制服头像让庄依依起了疑心,迅速拿起手机。

没来得及点开,就被我冲上去打翻。

随着沈尧一个推搡,我的后腰撞上尖锐的桌角,痛得无法呼吸。

还没缓过神,就听到庄依依委屈巴巴地解释。

“阿尧哥,我只是好奇头像的男人是谁而已,哪知道余晴姐这么气急败坏?”

“昵称好像备注亲爱的...应该是她的亲人吧?”

沈尧双目尽是血色,捡起手机拼命乱戳。

可笑的是,屏幕密码明明是我的生日,他却输了十来次依然显示错误。

片刻后,他好似想起什么,猛地抓起我的手,打算用指纹解锁。

我死死攥紧拳头。

要是被他打过去质问,这场瓮中捉鳖将会功亏一篑。

可这个反应,却更加坐实是我做贼心虚。

下一刻,沈尧掐住我的脖颈,咬牙逼问:“余晴你在害怕什么?

刚刚给你发语音是不是你监狱里面的老相好?!”

“呵呵,坐个牢都不忘给我戴绿帽,就那么不甘寂寞?”

胸口氧气逐渐稀少,肺部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颤抖的声音自齿缝而出。

“沈尧你有病吧?

……我进的是女子监狱!”

闻言,沈尧神情有些恍惚。

那几次探视的场景浮现脑海,里面都是清一色的女犯人,似乎从未遇到有男性犯人。

他不由地松开了手指,陷入沉思。

旁边的庄依依连忙添油加醋:“那男的穿着制服,说不定是里面的工作人员呢?

听说有些犯人为了待遇好些,会故意出卖色相……咦余晴姐,你怎么穿的是双男人鞋子?

难不成是从姘头家刚回来,忘了换?”

当沈尧看到我脚上那双男鞋时,原本还有些愧疚的神情,瞬间转为一抹狠厉。

仿佛揭穿了什么天大的谎言。

想要解释,却又觉得无论自己说多少,他都不会相信。

两年前,沈尧为了庄依依的工薪跟我翻脸,连基本的生活费也没再汇过。

这期间我生了几次重病,医疗费都是跟几个狱友借的,恢复后又拼老命踩缝纫机还债。

出狱时,门卫大爷看不下我那双开裂的鞋子,好心把自己的旧鞋递来。

“回去见家人,太寒碜的话他们会难受的。”

然而呢?

他们见到我时确实是很难受。

难受我为什么要突然回家?

难受我破坏他们精心布置出来的幸福气氛,更难受的是,亲眼目睹庄依依在我的“欺压”下流露出痛苦的模样。

庄依依是他们父子俩心坎上的家人,而我,不过是个丢人现眼的牢犯。

我扯起凉薄的嘴角,缓缓开口:“沈尧,我们已经离婚了,就算我外头有男人,也不关你事。”

“你不是要领证了吗?

再晚点民政局就关门了!”

心想民政局是公家单位,她庄依依再有本事,总不可能躲过通缉网的人脸识别。

既然我无法给警方提供定位,那就得想办法送她落网。


听到这话,最开心的当属沈楠楠,他欢呼拍手。

“好耶,你们结婚的话,我就可以去当花童啦!”

庄依依脸色很难看,语调有些磕巴。

“楠楠别闹,阿姨还没做好准备呢,你听话好不好?”

她心虚的模样,在沈楠楠看来似乎是因为忌惮我才会如此。

沈楠楠撇了撇嘴,拽着沈尧的袖子拼命摇晃。

“爸爸,你快向依依妈妈求婚,让她点头答应吧!

别管这个臭女人了!”

沈尧没心情理会儿子,死死盯着我的眼睛,试图在里面找到赌气的情绪。

很可惜,我的眼里充满期待。

他有些烦躁甩开沈楠楠的拉扯。

“别犯蠢了!

你身无分文又坐过牢,除了我没哪个男人会真心待你。”

“现在就把那个男人的联系方式给删掉,这件事我就当做翻篇,只要肯老实本分,这个家就容得下你。

“那副大发慈悲的模样,简直令人反胃。

见我垂着头,沈尧笃定是默认,递来手机示意解锁。

当点那个警员的头像那刻,我直接发去了定位。

沈尧瞳孔紧缩,反手抢过并撤回消息。

下一秒, 手机被砸得零件飞溅。

“居然还敢发定位过去,就那么想让奸夫上门找你?”

“哦,差点忘了你妈是个站街的,难怪你会这么迫不及待的……爸爸,站街是什么意思啊?”

沈尧才意识到自己太激动说漏嘴,斟酌该如何瞒混过去。

没想到被庄依依抢先一步开口了。

“就是没脸没皮的坏女人,哦不对,连人都称不上。”

当着孩子的面,最后道尊严被残忍撕破。

我忍无可忍冲上去和庄依依扭打起来。

争斗见,他们父子毫不犹豫选择维护她,三人齐心协力将我五花八绑扔进杂物间。

连嘴里的那块抹布都是沈楠楠亲手塞进来的。

庄依依躲在沈尧怀里颤抖,表情又委屈又可怜:“余晴姐就是因为没跨火盆,身上的戾气才这么重,家里还有一袋干艾草,不如给她熏熏当作是净化气场吧。”

沈尧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子:“你就是太善良了,才会总是被欺负!

行吧,这个家你说了算!”

说完不久,庄依依独自拎一大袋干草走了进来。

嘴角挂着瘆人的微笑。

“你刚刚是想报警抓我是吧?”

见到我目露惊恐,她的笑声越发阴恻。

“别怕,他们两父子都出去给我挑选母亲节礼物了,不会被他们目睹你的惨死样。”

“没办法,怪你自己太蠢了,下辈子记得选个好使点的脑子哈哈哈……”点燃艾草后,庄依依朝我挥挥手便头也不回地锁上门。

顷刻间火光滔天,浓烟呛得我满眼泪水。

意识涣散之际,我听到屋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楠楠嚷着上厕所就先回来了,咦,这烟怎么这么大?

余晴还在里面熏吗?!”

沈尧莫名有点心慌,脚步不由自主往杂物间的方向走去。

庄依依强忍镇定的上前拦阻。

“艾草烟大很正常,差不多快好了,诶阿尧,你千万别进去干扰,不然又得重新进行一次,这次熏干净了,余晴姐就不会再惦记其他的男人了。”

听到这句话,男人的脚步声戛然而止。

他终究还是没走进来看一眼,甚至还补多句“那就再熏久点,治治她的脑子。”

与其同时,门铃突然响起。

当沈尧打开门就看到几个警察出现在面前。

其中一位举起手机指着个微信头像询问道:“请问,这位人是住在你家吗?”


沈尧微微一愣,确定是我的微信后才点了点头。

“对 ,她是住这里的。”

“麻烦您现在让我们进去见她。”

领头的警官满脸肃然,语气透漏出不容拒绝的口吻。

沈尧欲言又止,想到头像上的人确实是我,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难不成是在监狱里犯了什么事,被警察追上门来了?

“她是我的前妻,刚回来,请问你们见她是有什么事吗?”

那个警官并没有正面回答。

“有些情况,需要当面核实下。”

沈尧还想张嘴,但是看到对方腰间的配枪后,立马乖乖配合。

庄依依正在给厨房削苹果,看到一群警察涌进来,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她下意识把沈楠楠扯进怀里,眼神警惕又狠厉。

“阿尧,这是干什么?”

不等沈尧解释,一名警员已经嗅到不对劲的气味,顺着烟雾踢开杂物间。

滚滚浓烟呛得人睁不开眼。

“咳咳咳...报告队长,是报案人!

好像被人谋害了!”

火焰被扑灭后,几个人将昏迷不醒的我抬出来,当看到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灼伤时,沈尧的脑子一片空白。

说好是熏艾而已,怎么可能会被烧成这个样子。

沈尧猛地看向庄依依,眼神里充满难以置信。

就在此时,为首的队长已经从腰间抽出手枪,对准庄依依。

敛眸凛声地叱喝:“张燕瑶,快放开那孩子!”

“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她叫庄依依不叫张燕瑶,是我家的保姆……”然而沈尧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看到庄依依在听见“张燕瑶”这三个字时,眼神变得凶狠。

她突然尖叫一声,直接把水果刀抵在沈楠楠细嫩的脖颈上。

平日的温柔贤淑彻底消失,取而代之是种鱼死网破的狰狞。

“依依妈妈,你怎么了?

我害怕。”

沈楠楠直接尿了裤子,连大气都不敢喘。

“都别过来!

退后!

不然我就杀了他!”

沈尧看到儿子脖上渗出的鲜血时,双膝跪地哀求大喊:“依依冷静点,楠楠可是你亲手带大的孩子,我们早就把你当自家人,看着这么多年的感情....别伤害他行吗?”

旁边的队长见状,冷哼出声:“少白费口舌了,她可是A级通缉犯,专门靠色相博取男雇主的信任,再把那些孩子带到国外进行人体器官交易,你那儿子在她眼里只是个商品。”

“什么?

器…器官…交易!”沈尧浑身血液仿佛都被冻僵了,每一个字都像淬毒利刃直扎心脏。

他猛地想起,这阵子庄依依总说要带楠楠去外国旅游,难不成早已经在谋划了?

这些年张燕瑶隐姓埋名,不惜花巨额做了整容手术,顺利逃过警方们的追击。

眼看着积蓄变少,她费劲心思取得沈尧信任,精心照顾沈楠楠,纯粹是为了他有个健康的身躯,等发育健全后才能卖个好价钱。

本以为猪崽养大可以进行下一步计划,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警方找上门。

警察厉声斥责:“张燕瑶,你今天是逃不掉的,把刀子放下或许还能留条活路,不然的话死罪难逃。”

话音刚落,张燕瑶突然神经质地咯咯大笑,神情充满绝望和疯狂。

“别骗我了!就凭我手上沾的十几条人命,你们没立刻枪毙我都算是宽宏大量了,也没指望能有活路。

“她低下头,亲昵靠近沈楠楠的耳边轻声说:“楠楠乖,你不是最喜欢依依妈妈吗?

不是说这辈子都要当我的好儿子吗?

那依依妈妈就先送你上路,晚点再去找你,好不好?”

沈楠楠被她的语气吓得发颤,拼命地摇头,声嘶力竭地尖叫起来:“不!

我不要!

我不要你当我的妈妈了!

放开我!

爸爸救我!

哇——砰——”一声清脆的枪响,在紧张凝固的空气中炸开。

子弹精准地命中了张燕瑶的眉心。

那把准备刺中沈楠楠心脏的刀子瞬间脱落。

只见张燕瑶的身体晃了晃,面露狰狞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昏迷中,我又回到高中的那间女厕里。

三个跋扈的女生轮流用马桶搋子往我脸上怼,充满讽刺的笑声。

“和婊子的女儿在同一个班,连累我们也跟着丢人现眼。”

“啧啧,你妈为了赚肮脏钱跑去陪酒鬼睡,结果还给人弄死在床上了,说起也是被你这克星给害的,她死了也是种解脱。”

“拿着自己亲妈保险金读书,是不是很爽很刺激啊哈哈哈……”下一秒,我决定放弃自己的前途,从口袋里掏出支铅笔,决意要和她们同归于尽。

然而那削尖的笔芯竟扎进高大的背部里,是沈尧及时阻止我失控。


他把那三个女人狠狠教训一顿,最后因为这事被学校开除。

面对我的愧疚,他不以为然。

“你是优等生,不应该断送自己的前程,我家里有钱到哪里都能混下去。”

“好好学习,我还指望你以后拉我一把呢。”

听似开玩笑的话,却在五年后成为了真实。

沈尧父母发生车祸后,公司被所谓的叔伯霸占,走投无路之际,是我拿出所有积蓄支持他创业,甚至抛弃海外高新工作,坚持留下来成为他的助手。

或许是惺惺相惜,我们很快成为男女朋友。

可生活总喜欢开玩笑,在幸福降临时露出它原本最狰狞的样貌,我无怨无悔替沈尧顶罪,在监狱中度过了最煎熬的时光。

我用三年证明自己多爱他,他却用两年时间告诉我自己有多愚蠢。

身体传来灼热难以忍受,我终于忍不住惨叫出声。

下一秒掌心被双大手包裹住,一睁开眼就对上沈尧那双赤红焦急的眼睛。

“老婆,你总算醒了,实在太好了。”

“你刚做完植皮手术,麻药退了是会有点疼,要是太疼的话直接掐我发泄。”

我抽回手,厌恶地盯着他。

“沈先生认错错人了,我可不是你的老婆。”

扑通一声。

沈尧双膝跪地,眼眶泛红哽咽道:“余晴,都是我的错,不应该被诱惑蒙蔽双眼,你要打要骂都行,千万不要不理我。”

看到我闭着眼,他咬牙往自己脸上狂掴,巴掌声响彻整个病房。

吸引好几个路过的病人围观,甚至还拍下来发到家族群调侃。

这时,小护士端着药盘走了进来。

“诶,沈先生你这是干什么?

剧烈动作会导致你背部伤口裂开的。”

“你割了层皮给您太太植皮,足以证明你们夫妻感情很好,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我这才发现他穿件敞背式的病服,后背是裹了厚实的纱布,有些部位甚至还渗出血水。

即便如此,压抑在胸口的怒火依然没有减少。

冷哼一声。

“我不是意外烧伤,是他纵容小三干的。”

话刚落,护士脸色瞬间一变,原本给沈尧换药的手突然加重了许多。

重新缠纱布的时候,恨不得把他的伤口再勒出血。

沈尧疼得龇牙咧嘴。

“啊……护士小姐请下手轻点……叫谁小姐呢?

满脑子肮脏玩意的东西,那么怕疼以后你就自己换,我没空伺候。”

小护士误以为沈尧是个深情丈夫,不但守在妻子床三天三夜,还主动提出献出皮层移植。

如今才明白这男人纯粹是为了弥补错误,心里暗暗骂道,早知道就该淋酒精痛死这渣男算了!沈尧脸上血色尽褪,声音有些颤抖:“楠楠受到很大的惊吓,需要在家休养,余晴,你能不能帮忙他恢复,就当做是弥补这三年的遗憾……啪。”

我终究按耐不住情绪,把水壶砸在他脸上。

嘶哑的低吼:“沈尧,你真他妈不要脸!

居然站在道德顶上要挟我,三年牢狱之灾还不是拜你所赐!要不是你的自私贪婪,沈楠楠会变成这样子吗?

你就是个刽子手,毁了我还毁掉儿子!”

水珠顺着脸打湿衣裳,虽然只有4度,可沈尧却觉得滚烫无比。

早已分不清是伤口比较痛,还是心脏上的比较难忍。

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沉默片刻,地面传来“咚咚咚”的撞击声。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沈尧一下下磕头,额头上的肉已经破裂,鲜血顿时染红地板。

那模样像极了我那天对着庄依依道歉磕头那般落魄和狼狈。

换做以往的我可能会心软原谅。

可现在无论沈尧认错多少次 ,上演多少苦肉计,我都无动于衷,甚至觉得油腻做作了。

恨不得把这男人抽筋拔骨,以后再也别出现我的生活。

“沈尧,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的,更不想再看到你。”

额头上的血液缓缓流下,双眼通红的他苦笑一声。

“余晴,你真的想离开我们,让楠楠成为单亲孩子吗?”

他知道当初为了怀上沈楠楠我经历各种磨难,促卵试管十次才成功,从产检到生剖吃尽苦头。

自从儿子出生以来,无论沈尧多无理取闹,我都忍气吞声。

毕竟单亲家庭的伤害影响太深了,让他笃定我依然会看着孩子的面上原谅他。

“嗯不要了,儿子给你去带。”


男人呆愣住了,以为是自己听错。

我居然要抛下儿子,这怎么可能?见他跪直身体想继续磕头卖惨,我直接烙下狠话。

“沈尧,如果再不滚开的话,信不信我把三年前你走私的内幕全部捅出去,让你去好好感受下牢狱里面的生活。”

仿佛被什么掐住喉咙,沈尧凝视着我,眼里闪过出无力和失落,只能垂头丧气离开病房。

可惜我还是低估了他的脸皮。

他直接搬到我隔壁的病房,每天变花样送来鲜花奢侈品,下一秒就被我扔进垃圾桶。

有一次经过我门口时,他偷听到我和小护士说句想吃牛肉丸。

立刻直驱几十公里外的城市,熬夜手锤肉丸,第二天我睁眼就看到他一脸讨好地站在面前。

可惜,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我端起那碗冒着白烟的牛肉汤,从他的头顶缓缓倒下来。

滚烫的液体所到之处逐渐变红,沈尧咬牙攥紧发白的拳头,躲都不带躲。

看到他这么无尊严当舔狗,我笑得很大声,心里尽是天道好轮回的扭曲快感。

经过那天后,沈尧再也不敢踏进我的病房,听护士说,是伤口被感染了又做了次刮腐手术。

沈尧坚持不打麻药,声称要感受我当初被灼伤的滋味,结果烂肉刮到一半他就晕厥过去。

说到这里的时候,小护士啧啧摇头:“余晴姐,这种男人配不上你。”

我笑了笑,没有回应。

自从揭破沈尧的渣男面目后,医护人员们都对我特别照顾,整层病房就属我的房间跑得最勤,原本植皮的位置也恢复得很好,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痕迹。

出院那天,又迎来了件好事。

我的卡里突然收到5百万的金额,本以为张燕瑶死了,悬赏奖金会被减少。

没想到那名带队的警官拼命维护我,绘声绘色向上级报告我是如何和逃犯斗智斗勇,差点被人烧死在房里。

看着账号上那一长串数字,心里所有的不安瞬间释怀。

社会对女性本就不公平,特别是有案底的女人如同过街老鼠。

有了金钱的底气,我再也不会成为谁的囚徒,也不用看人脸色伸手要钱,更不会因为谁而囿困一方家宅。

与我同时出来的狱友陈琴是个蛋糕师傅,因为难忍长达十年的家暴,她失手把丈夫捅死。

当再次见到陈琴时,她正被前夫一家人围殴痛骂,而旁边的女儿只是默默流泪。

我毫不犹豫把他们的恶行拍摄下来,进行报警起诉,最后那几个施暴者被关看守所三个月。

半个月后,我们俩在学校附近租了铺面,开了一间甜品店。

因为装修风格独特,加上物美价廉,吸引了不少学生的光顾。

离开奶奶舅舅后,陈琴的女儿开始对她改观,同学们知道她妈是甜品店老板,简直羡慕死。

争先恐后想她做朋友,希望以后出新品能第一时间品尝到。

看到陈琴的女儿依偎在她怀里撒娇时,我没来由地一阵心酸。

曾经我也拥有过一个小肉墩,整天“妈妈妈”叫个不停,现在他记忆里早就没了我。

周末的早晨,我在店里和陈琴的女儿嬉闹玩耍。

突然有个小黑影冲了进来,扑在陈琴女儿身上愤怒捶打。

“谁让你动手打我的女儿?

立刻给我滚出去!”

感受到我的愠怒,沈楠楠猛地抱住我,大声咆哮。

“妈妈,是我啊,我才是你的儿子!

你不要赶我出去!”

看到他哭得声嘶力竭,我的胸口传来了一阵刺痛。

不由地握紧拳头至指甲深陷掌心。

“不对,这位才是我的宝贝干女儿,她又听话又可爱,最重要懂礼貌。”

“我不是你妈妈,你妈妈是庄依依。”

当听到“庄依依”这三个字时,沈楠楠脸上瞬间发白,那些可怕的回忆不断在脑海浮现。

他急切加重抱住我的力气,摇了摇头。

带着入骨的偏执大喊道:“她是恶魔,不是我妈妈!

我的妈妈只有你,你就是我的妈妈....”然而还没等他再开口,就被我率下推开。

语气平静地说:“沈楠楠,我和你爸已经离婚了,你的抚养权归他。”

“即便没有依依妈妈,那就还有二二妈妈,喜欢什么样就找什么样,反正你爸不差钱。”

“念在生你的份上,听我一句劝,改掉自己的臭脾气,免得惹后妈讨厌。”

话都说到这地步,这么聪明的沈楠楠,怎么可能听不出来我铁了心不想认他。

小小的肩膀不断耸动,他终于忍不住“哇”一声哭了出来。


或许是情绪太过痛苦,沈楠楠哭到一半又呕吐起来。

无奈之下,我只好把他带回屋里洗漱换衣。

他仰起小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头一次看到有人会不嫌弃自己的呕吐物,竟还手洗那件脏衣服。

小时候他也曾生病呕吐,但庄依依全程捏着鼻子,直接把他关在厕所里睡。

第二天,被弄脏的衣服,甚至没碰过的床单通通被扔进垃圾桶。

美曰其名是疼爱他,其实就是嫌弃罢了。

“妈妈,你很爱我对吗?”

沈楠楠仰着小脸看着我,眸底闪烁出一丝期待。

当然,我怎么会不爱他呢,毕竟是从身上掉下来的肉。

可是母爱是有底线的,人心也是肉长的。

被伤害到麻木了,再也不愿意展现自己的软肋,无爱破情局,无情破全局。

拿毛巾帮他擦拭头发。

“楠楠,没有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但不代表孩子可以肆意伤害母亲。”

“你只需要知道,有些东西做错了就再没有回头的余地,虽然我和你爸爸不住一起了,但是我依然还是你的妈妈,如果你想我的话,随时都可以来这里找我。”

“可是....我想和你住....”还没等他说完,沈尧就闯了进来。

短短几天没见,他整个人消瘦许多,原本高大的身躯佝偻不少,整个眼下都是青黑。

“余晴,对不起,怪我没看好楠楠,孩子只是想妈妈了。”

没有回应,我把沈楠楠推了过去。

声寒如冰:“沈先生,请你尽到父亲的职责照顾好孩子,也请不要来我的店里,这里不欢迎你。”

交代完后,直接越过他们两人,我走进厨房里和陈琴商量过几天的活动日折扣。

隔着玻璃窗,印入沈尧眼帘的,是我亲密地靠在陈琴肩膀上,笑的格外开心。

陈琴是东北人,身形比较魁梧,自从她剪成寸头后,好多人都误以为她是个男的。

我曾几次劝她好好打扮自己,她却摇了摇头,说这样子才能成为女儿的大山,亦父亦母。

没想到我们之间的互动,在沈尧眼前倒成了情侣间的打情骂俏。

铺天盖地的的嫉妒将他席卷,可又找不到合适的名义上前质问。

毕竟我们早就没有婚姻关系,而他只不是前夫是孩子的父亲,仅此而已。

想到这里,沈尧痛苦地闭上眼,抓着儿子的胳膊大步离开。

沈楠楠又闹了起来。

“我不要走,我要留在这里守妈妈...”没等他继续撒泼,沈尧冷着脸一巴掌打了过去。

“现在才知道她是你妈,太晚了,警告你,要是再这样不听话,以后我也不管你了。”

闻言,沈楠楠总算安静起来,亦步亦趋跟着沈尧,还要一步三回头朝厨房望去。

店铺的生意越来火热,好多人都争着想加盟,都被我们拒绝了。

任何生意只要掺和的人多了,就会出现不应该有的坏心思。

每天放学,看到每个孩子坐在店里吃着甜品,脸上挂着满足的笑意。

那一刻,所有的疲倦都消失无踪。

再次看到沈楠楠时,是半年后的暑假。

他告诉我沈尧被警察抓走了,因为逃税被判了三年。

在儿子的委托下,我答应去监狱探视沈尧。

他激动得又哭又笑。

“余晴,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的!”

我没有搭理他,只是冷冷地递过去一张抚养权认同书。

“签字吧,免得以后出来还得来争抚养权。”

沉默半晌,他神情怅然若失地拿起笔,在纸上颤抖写下最艰涩的名字。

沈楠楠重回我身边,整天像条跟屁虫似的,小嘴吧嗒吧嗒说不停。

甚至为了争宠,他一写完作业就跑去厨房帮忙洗碗,每次做完都要在我面前邀功等夸奖。

我一脸平静地告诉他,这些工作当做是他给自己攒的学费。

本以为他从私立学校转到公立后会不适应,结果玩耍和学习两不耽误。

多少都继承我当年的学习基因。

有时候店铺忙不过来,我就使唤他来前台帮忙,或许是学霸的声誉太好,许多女学生都会慕名而来,打着吃蛋糕的名义偷偷瞄他。

三年后,沈楠楠以全市第一的成绩考上重点中学。

开学那天,少年身穿白衬衫,站在全体师生面前朗读自己的作文《妈妈,我想成为你的盔甲》。

掌声响起的瞬间,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慌忙去摸口袋里的纸巾,却摸到一颗融化的薄荷糖。

那是早晨儿子塞给进来的。

“妈妈,昨晚你咳嗽了,吃这个能缓解。”

微风吹过,总会抚平无数页蹉跎中的遗憾悲欢。

当所有人都在说女人得找个男人做依靠时,我早已把自己活成了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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