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南枝江砚白的其他类型小说《无爱亦无恨沈南枝江砚白》,由网络作家“简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被沈家当公主养得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沈南枝,在陪着江砚白的这5年里,手脚硬是磨出了硬硬的茧。她终于长成了他口中的,坚强的、有自保能力的沈南枝。20军棍落完。5年过往,1900多个日夜在沈南枝脑里旋了一遍。她的身体从军棍执行台上滚落的时候,眼角一滴泪也随着落入尘埃。泪与尘土归于大地,一如她跟江砚白的1900个日夜,一同湮灭。她跌跌撞撞起身,却站不稳重新摔到地上。陈晚晴靠过来想扶她,却被她用力推开。江砚白拉住了陈晚晴,冷冰冰道:“别去,你的好心,只会被她当成驴肝肺。”“她就是从小被家里宠坏了,让她自己一个人好好反省,什么时候想通,就不会这样肆意妄为了。”“可是,她看起来好可怜。”“晚晴,你都是做妈的人,不能再这么善良了,你不需要同情她。”沈...
《无爱亦无恨沈南枝江砚白》精彩片段
被沈家当公主养得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沈南枝,在陪着江砚白的这5年里,手脚硬是磨出了硬硬的茧。
她终于长成了他口中的,坚强的、有自保能力的沈南枝。
20军棍落完。
5年过往,1900多个日夜在沈南枝脑里旋了一遍。
她的身体从军棍执行台上滚落的时候,眼角一滴泪也随着落入尘埃。
泪与尘土归于大地,一如她跟江砚白的1900个日夜,一同湮灭。
她跌跌撞撞起身,却站不稳重新摔到地上。
陈晚晴靠过来想扶她,却被她用力推开。
江砚白拉住了陈晚晴,冷冰冰道:“别去,你的好心,只会被她当成驴肝肺。”
“她就是从小被家里宠坏了,让她自己一个人好好反省,什么时候想通,就不会这样肆意妄为了。”
“可是,她看起来好可怜。”
“晚晴,你都是做妈的人,不能再这么善良了,你不需要同情她。”
沈南枝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她趴在地上,看着江砚白带着陈晚晴走出了她的视线。
直到基地另一位女性黑帮成员把她扶起,带到了一间空置的房内去用药。
“老大真是狠心,南枝你怎么不哭?你一哭他心软了,就不用受这么多苦了。”
沈南枝嘴边带着冷笑:“没用的。”
上辈子,她哭得肝肠寸断,却始终也换不来他一个回头。
这辈子,她沈南枝不会再为了江砚白掉一滴泪。
第二天,沈南枝一睡醒就拖着病体去找江砚白。
“江老大,我的最后一个任务在4天后,这次任务结束,我想离队回国了。”
“这是我的离队报告。”
黑道帮会成员不问来路跟归途,不保生死。
但是来去都必须有规矩,无视组织纪律地一走了之,会受到黑道联盟的全球追杀。
江砚白面无表情地看了沈南枝很久后,最终挥退左右,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伸出手想抱沈南枝,却被她避开了。
“枝枝,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倔,做了这么大的错事,你连一句错都不肯认吗?”
错?沈南枝想不出来,自己何错之有。
唯一的错就是昨天打他们的时候太轻了,不够痛快。
江砚白叹气:“算了,我不跟你
色地跟沈南枝赔罪,再让人开车把她送出了恐怖军队基地。
卡车开回江砚白地盘的时候,沈南枝全身还在颤抖。
上辈子的地狱,她就这样走了一遭,全须全尾地回来了。
沈南枝胡乱地用衣服擦去了满脸的泪,可还没踏进门,她就看见了正在发脾气的江砚白,跟低声哭着的陈晚晴。
“砚白,是不是我来找你给你添麻烦了,所以沈小姐才故意找人来气你,她就是为了不让你跟我回国。”
“但是我也没办法,你哥出车祸死了,小宇天天哭着要找爸,我只是希望你能回去,假装成你哥,一年,不半年就好,砚白,就当我求求你,虽然我嫁给了你哥,但我爱的人一直都是你。”
江砚白脸色难看得厉害。
“那些人不可能是枝枝找来气我,她现在很危险,回国的事情过几天再提,我得先救她。”
陈晚晴紧紧拉住了他手,她眼里藏着算计:“砚白,我也不认识那些人,但是被抓前,我看见沈小姐跟他们打招呼,他们可能是认识的。”
江砚白犹疑:“认识?”
“对,你也知道沈小姐从小就大胆,说不定她只是在跟我们闹着玩。”
“她就想用这个来威胁你而已,你再等等,说不定她马上就回来了。”
江砚白沉默了,他说要回国那天,沈南枝确实说过,她死都不会同意,可她的手指都被切了,真的是假装的吗?
但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捂着胸口喘气的陈晚晴转移了。
他轻拍她的背:“好好的怎么哮喘又犯了,药在哪我去给你拿。”
沈南枝站在门口听了很久,她惨白的脸上扯出难看的笑。
对于江砚白她早死心绝望,但此时心却痛得让她忍不住弯下了腰。
那一次次的抽痛,都是为了上辈子的沈南枝。
这才是上辈子她被折磨了7天才获救的原因吗?
她在地狱里,等着江砚白去救她。
他却因为陈晚晴的哮喘而心疼得皱了眉。
7天,整整7天,上辈子的沈南枝等了江砚白7天。
第1天,她压着被抛弃的心痛吓住了沙南金,一心等着江砚白来救她,可他不仅没来,手机还直接断联了。
第2天,沙南金没耐心了。
恐怖组
地跟他们打招呼。
“砚白对不起,虽然你说了不能带上我,但我一个人留在基地真的太害怕了!”
沈南枝的脸当场就黑了。
“江砚白,送她回去。”
江砚白脸色也不好看,但他一句责备的话都没对陈晚晴说。
只低声道:“你先上车。”
陈晚晴打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那是刚才沈南枝的位置。
沈南枝冷冷地看着江砚白。
“我们是去执行任务,不是去玩。”
江砚白无奈又容忍:“现在走到一半,再回去就赶不上把东西送上飞机了。”
“从前的任务我能护住你,现在我也有办法护住她。”
沈南枝脸色难看。
她想到上辈子,江砚白对陈晚晴的一切无理要求,都是无条件地容忍。
陈晚晴想要的珠宝,想要的名画,甚至是她想要住进他们两人的家,江砚白没有一件是不答应的。
最后她的死,也不过是因为陈晚晴想名正言顺站在江砚白的身边,所以她必须让位。
沈南枝至今仍忘不了陈晚晴带着讥诮的笑问她。
“就算是我把我儿子弄死又怎么样,我说是你就是你。”
“你说不是,有人信吗?重要吗?”
是啊,在江砚白的偏爱之下,沈南枝说什么都不重要。
她没有再说一句反驳的话,只是沉默地上了车。
汽车飞驰在路上,与沈南枝全程闭嘴形成强烈对比的是陈晚晴。
她像要出去郊游,背包里甚至还装着饮料跟瓜果零食。
就在陈晚晴拆开第二包饼干的时候,沈南枝敏锐地发现,后面有人跟上了他们。
江砚白显然也发现了。
随着后面跟着的车辆越来越多,他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
他看了看身旁的陈晚晴,又通过后视镜看向车后座一脸冷漠的沈南枝。
江砚白忽略心口难言的情绪,在瞬间做了决定。
“沈南枝,后面跟上的有摩托车手,他们应该很快会破窗,怎么开摩托车,没忘吧?”
沈南枝嘴角带着了然的笑,又是一次二选一,她仍旧是那个一败涂地的沈南枝。
永远被抛下,永远被用来给陈晚晴挡枪。
她淡淡道:“没忘。”
“好,把我们提前准备好的箱子带上,你抢了
伸手把她抱在了怀里。
熟悉的温软气息, 意外地抚平了这么多天以来,他心里的焦躁。
江砚白几不可闻地叹气后,道:“我们不闹了好吗?枝枝。”
“等回国后,你好好在沈家等我,我安排好他们,就来找你。”
沈南枝面无表情,心里却在冷笑。
她的嘴角弯成讥诮的幅度,道:“好啊,我等你!”
她的话,让江砚白松了一大口气。
他心口的浊气尽散,他就知道,沈南枝是离不开他的。
“那我接你回基地吧,脱离黑道帮会的申报,我已经提交了,明天最后一个任务结束,我们一起回国。”
沈南枝没有意见。
她坐着江砚白的车回到了黑帮基地。
刚下车,陈晚晴就扑到了江砚白的怀里。
“砚白你去哪了,别把我一个人留下来好吗?这里我只认识你一个。”
沈南枝当作没看到,慢慢地往自己的卧室走去。
可当她站在门口,她的卧室却再也不是她熟悉的样子。
陈晚晴在她身后怯怯开口:“对不起啊沈小姐,我不敢一个人睡,所以只能让砚白陪我,不过他一直都是打地铺,我们什么都没发生,你放心。”
“你的东西,我帮你收起来,放在纸箱里了。”
沈南枝走向墙角的纸箱,沉默地抱起,往外走。
“枝枝,晚晴在这里只认识我,她……”
沈南枝抬手打断他的话:“我懂,我哪里都可以睡。”
她不想再节外生枝,只想结束这一切,快速回国。
她随便找了一个房间住下后,拿出了自己的证件贴身保存。
其他的东西,在天黑的时候,她抱到了黑帮基地外,一把火化成了灰。
这个异域的人、事、物,她全部留下,一件都不会带走。
第二天,沈南枝拿着一个严密的不锈钢箱子,上了江砚白的车。
这次的任务是需要把不锈钢箱子里的物品,护送上机场等待起飞的飞机。
看似简单,但沈南枝却丝毫不敢放松。
什么样的东西需要找黑道帮会来护送,她跟江砚白心里都有数。
车程过半,皮卡车的后斗传来了响动。
她与江砚白对视一眼,停车检查,却看见了躲在后面的陈晚晴。
她怯怯
挂断电话后,他对她解释。
“我当时急着把东西送去机场,以为这样可以让你脱险。”
“车开得太快,晚晴的腿不小心撞伤骨折了,枝枝,晚晴她从小胆子小,不像你这么坚强,所以,我去看……”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沈南枝直接打断。
“行,你去吧。”
满不在意的模样再次刺伤了江砚白,他不知道如何去处理这种陌生的情绪。
只能遵循以往的习惯,选择告别沈南枝,去找陈晚晴。
“枝枝,你再等等我,等这两天晚晴的腿好了,我们一起回国。”
沈南枝强压住心里的嘲讽,淡笑:“好。”
她的温顺,取悦了江砚白。
他忍不住用手揉了揉沈南枝的头,说了一声乖。
“那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江砚白离开后,不到10分钟。
段亦骁的人就回来了。
“夫人,私人飞机已经就位了,就在医院的天台,是现在出发吗?”
沈南枝撑着浑身的疼痛,从病床上下来,坐上了他们给她准备好的轮椅。
她毫无离别的悲伤,心里只有解脱的愉悦。
她轻声道:“出发吧!”
沈南枝在段亦骁安排那两名保镖的护送下,坐上了飞机。
腾空的那一刻,她才露出了一个微笑。
终于,要回家了。
私人飞机划破巴国的夜空,冲破云层。
从此,一去不回。
却变成了:“沈南枝你还不如当时直接死在国外。”
挟持者不耐烦了,他把沈南枝从地上直接揪了起来。
疼痛跟眼前的困境如藤蔓缠住了她,她不再去想那些如刀锋的上一世。
在这次挟持二选一里,她注定被江砚白抛下,她只能自救。
沈南枝全程安静让江砚白皱起了眉。
临被带走前,他又叫住了她。
“相信我,好好地等我枝枝。”
沈南枝面如寒霜。
5年,1900多个日夜,她跟他并肩作战,交托后背。
她对江砚白刻在骨子里的爱跟信任,造成了她上辈子的悲惨下场。
等他,是不可能的。
她如果有命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要跟江砚白划清界限。
沈南枝头都没回,被拖上了武装车。
车一到挟持者就把她像沙包一样丢下了车。
他们推搡着,把她带到了恐怖组织首领沙南金面前。
上辈子被虐待的记忆深入骨髓,此时重临地狱让沈南枝害怕得手脚发颤,但她竭力忍住。
她不想再遭受那些,电光石火间她想到了上辈子为她披上锦帛的人,段亦骁。
沈南枝声音沙哑而坚定:“只要你们动了我,意国的段亦骁就会荡平这里。”
“如果不信,你打电话给他,告诉他,华国沈南枝在这里做客。”
段亦骁的名字,让恐怖首领沙南金眼睛一亮,他玩味地看着面前这颗美丽而桀骜的东方珍珠。
想把她狠狠踩入尘土的欲望在他的身体里叫嚣。
“如果骗我,你会死得更惨。”
沈南枝颤抖的手泄露了她的害怕,周围男人的调笑声也越来越大。
说实话,她没有自信,毕竟她跟段亦骁已经是多年没见,但他就像一根浮木,是她此时唯一的希望。
不到10分钟,沙南金拿着电话递到了沈南枝的手里。
话筒那边是段亦骁低哑的嗓子。
“沈南枝,沙南金跟我提了一些很过分的要求,如果答应,那很多人都会死得很惨。”
“但如果你是我的妻子的话,没人敢动你。”
沈南枝愣愣地挂了电话,对上了沙南金的笑脸。
他狠狠地甩了把沈南枝绑来的下属一巴掌后,一脚把他踹到了地上让人拖走。
他和颜悦
。
这些种种,都是她罪有应得。
是她沈南枝肖想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人,这一切比起上辈子,已经是再好不过的结局了。
她要好好地活着回国,过没有江砚白的日子。
沈南枝按铃,让护士来为她包扎伤口。
护士一脸责备:“你应该保护好自己,才能对肚子里的孩子负责。”
沈南枝愣愣地看着护士。
“你说什么?”
“你怀孕了,7周多,这孩子很乖,你这样折腾,他都好好待在你肚子里。”
沈南枝闭上眼,任由护士给自己包扎上药。
包好伤口后,她颤抖着嗓子,脸上没有任何情绪。
“麻烦帮我安排一下流产手术,越快越好。”
当天下午,沈南枝就进了手术室。
她跟江砚白的最后一点羁绊,在这个平平无奇的下午,被她舍弃在了异国他乡。
上辈子的沈南枝因为被凌辱而终身不孕。
这辈子的她明白了一个道理,人不应该强留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她把一切留在这里,只想自己一个人。
干干净净地回家。
住院的第2天,江砚白独自一人来了。
这两天他心里的情绪很复杂,晚上总做一些莫名其妙的梦,梦里是支离破碎的沈南枝。
还有那句她说的话:“没遇见你就好了。”
不断重复,形成了梦魇。
让他忍不住跑来,想见一见她。
看到她安然躺在床上的时候,他心口的紧揪才微微松开。
“沈南枝,我们不闹了好吗?”
“我只需要一年时间,来安顿好晚晴他们母子,你为什么不信我?”
“你乖一点,回去等我好吗?”
沈南枝却闭眼躲开了他要抚摸她头发的手。
江砚白面色一黯,沈南枝不再像从前事事以他为先,这种失控感让他莫名地焦躁。
“沈南枝你的大小姐脾气能收敛吗?做了那么多错事,我都选择包容你,我一边忙着带晚晴去买给小宇的礼物,一边还要挂念着在医院的你。”
“你就不能让我省省心吗?”
沈南枝睁开眼看他,语气平淡。
“江砚白,你还想我怎么样?”
这个没有一点生气的沈南枝,突然揪痛了江砚白的心。
他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只是
路,路的尽头是悬崖跟深海,那是她生的希望。
后面的车紧随不放,沈南枝加速,头也不回地连车带人,冲下了悬崖。
落海的瞬间,她听到了后面汽车狂躁的刹车声。
她用摩托车破开水面,放心地任由自己,沉入了深海。
沈南枝再次醒来,是在病床上。
床的旁边站了两个完全陌生的黑衣人。
被挟持的恐惧,再度侵蚀了她。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发抖,就听到离她近的一个男人开口。
“夫人,您醒了。”
“对不起,是我们来迟了,段总让我们来护送夫人回国。”
沈南枝想了好一会,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他说的人是段亦骁。
“回国?”
黑衣人回答:“对,已经给夫人安排好了私人飞机,但因为考虑夫人受伤,所以我们可以休息几天再出发。”
“不。”沈南枝强撑着身体,坐起身:“我想尽快回去,越快越好。”
两个黑衣人对视了一眼。
“都听夫人的,那我们先出去安排一下。”
两人前脚刚走,江砚白就进来了。
他脸色青白,盯着沈南枝的双眼猩红。
“枝枝,终于找到你了。”
“我一把东西送上飞机,就立刻掉头找你,却只得到了你坠崖的消息。”
“幸好,你没事。”
听他情深意切的话,沈南枝只想笑。
是他让她带着东西去吸引火力。
是他为了保护陈晚晴,而让她陷入困境。
现在,又是在装什么呢?
但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作为回应。
江砚白有很多话想说,却被她冷淡地堵住了。
他心中怅然若失,他突然觉得沈南枝好像变了很多。
以前他们两人每次私下相处,她总有很多话跟他说,叽叽喳喳地,非要逼得他用唇堵住才能停。
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细想,手机就传来剧烈的震动。
他接起后,陈晚晴娇滴滴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在安静的病房里,沈南枝都听得一清二楚。
“砚白,你什么时候回来,我的腿很疼,做什么都不方便。”
江砚白用余光偷偷觑沈南枝的脸色,却发现她毫无表情,连眼中都是平静无波。
京圈有名的千金小姐沈南枝死在了30岁。
死的那天,她躺在街头整整18个小时,也没有人来收尸。
认识她的人无一不唏嘘。
“京北谁不知道陈晚晴是江砚白的心尖肉,她那儿子更是江家的命根子,沈南枝还敢动那个孩子,不就是找死吗?”
“不对,我怎么听说那孩子的死跟沈南枝没关系呢?”
“你不知道内情,为了这事江砚白气疯了,把沈南枝5年前在国外被挟持的事情都爆出来了。”
“听说她都被玩烂了,江砚白好心娶了她,她还恩将仇报。”
“沈南枝真是个害人精,如果不是她,也不会连累整个沈家覆灭了,沈家没了,她爸她哥都死了,她也是罪有应得罢了。”
沈南枝的灵魂安静地立在一旁,就像在听别人的故事。
她失去了所有的知觉,胸腔空荡一片,再也没有从前那样强烈的爱跟恨。
人群散尽后,她轻飘飘的魂体,坐在自己的尸体旁,也不知道下一步应该干什么。
直到一个挺拔身躯来到她身边,为她覆盖上了一条彩色锦帛。
“沈南枝,西域的高僧告诉我,人都会有来世。”
“这件锦帛是我为你去求的,你得记住,下辈子别这么死心眼了。”
男人的声音又哑又沉,带着陌生的熟悉感。
等她看清楚他眉眼的一瞬间,意识就被一阵飓风卷入其中。
再次清醒睁眼,她的头脑还昏沉,手掌就传来剧痛。
沈南枝呆滞的眼看向与她一起被挟持的陈晚晴,再看看自己被挟持者切断的一个手指。
断指的痛不欲生,让她额头冒汗,心脏却加速跳动得快要蹦出胸腔。
她的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染血的刃此时正紧贴在她的脸上。
挟持她的人,正在用外语跟江砚白交涉。
“江老大,把我的兄弟放出来,你的女人也会平安无事。”
冰冷的利刃,唤醒了她久远的记忆,她抬眼看向江砚白凌厉的脸。
她重生了。
重生到了10年前的巴国,也是她在这里陪着江砚白的第5年。
江砚白在他的白月光陈晚晴嫁给他哥的那天,决然地出国加入了巴国黑道帮会。
他出境的第一天,苦恋他多年的沈南枝就急匆匆地跟来了,想的就是乘虚而入,她也成功了。
5年黑道生涯,1900多个日夜。
她陪着江砚白浴血,陪他多次出生入死。
昨天沈南枝刚过完25岁生日,跟江砚白在床上胡闹了一夜后,第二天走出房门口,就看到带着行李的陈晚晴。
她一见到江砚白,就直接晕在了他怀里。
沈南枝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急匆匆把陈晚晴抱进了房间,细心照料。
下午再见面,江砚白就说他要回国。
他要假装成他那死了的双胞胎哥哥,回去照顾陈晚晴母子,让沈南枝给他时间。
沈南枝不能接受,还在跟他发脾气。
第二天出门,就跟陈晚晴一起被恐怖武装部队挟持到了江砚白的面前。
而这次被挟持,是沈南枝一辈子都无法走出的噩梦。
回忆如刀,搅得她五脏六腑处处都痛。
耳边陈晚晴凄厉的哭声,却把她拉回了现实。
“砚白,我害怕,救救我!”
沈南枝看向江砚白冷厉的眉眼,上辈子她也哭过,但他却最终选了陈晚晴。
挟持者看沈南枝一直沉默,一脚把她踹到了地上后,再狠狠踩上了她的断指。
“说话,求一求江老大,不然我可就要把你带走了。”
沈南枝疼得冒冷汗,却咬牙一声不吭。
陈晚晴一直哭,边哭边哀戚地唤着:“砚白,我好疼。”
江砚白皱眉,神色不忍。
他看着沈南枝,说出了跟上辈子一样的台词。
“枝枝,晚晴她跟你不一样,她没有任何自保能力,你比她坚强,你跟他们走后拖着时间等我,我会很快找到你。”
听到他的话,陈晚晴痛哭出声:“砚白,我就知道你不会抛下我。”
沈南枝嘴边带着讥诮的笑,她漠然地看着江砚白跟恐怖武装部队交涉。
上辈子她也是这样被带走的,整整一周。
等江砚白把她救出来的时候,她的身体已经被折磨得支离破碎。
那时他跪在她身旁,求她撑住最后一口气。
他摸着她没剩几根的头发,在她耳边愧疚地哄她:“枝枝别怕,我把你救出来了,你不是想要我娶你吗?
我现在送你回国,回去我们就结婚。”
可这些情深意切,在婚后几年,却变成了:“沈南枝你还不如当时直接死在国外。”
挟持者不耐烦了,他把沈南枝从地上直接揪了起来。
疼痛跟眼前的困境如藤蔓缠住了她,她不再去想那些如刀锋的上一世。
在这次挟持二选一里,她注定被江砚白抛下,她只能自救。
沈南枝全程安静让江砚白皱起了眉。
临被带走前,他又叫住了她。
“相信我,好好地等我枝枝。”
沈南枝面如寒霜。
5年,1900多个日夜,她跟他并肩作战,交托后背。
她对江砚白刻在骨子里的爱跟信任,造成了她上辈子的悲惨下场。
等他,是不可能的。
她如果有命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要跟江砚白划清界限。
沈南枝头都没回,被拖上了武装车。
沈南枝心口的怒火烧得更甚。
她也不想忍,她向前一步,想再给陈晚晴两巴掌,却被江砚白拦住了。
他阴沉道:“沈南枝,你真的是越来越胆大妄为,为了逼我留下,居然找人来演苦肉计?”
“这种事情,也能拿来争宠吗?”
沈南枝冷笑:“争宠?
我跟你的寡嫂争什么宠?
还是说,你把你自己当成你死了的哥哥。”
“你!”
江砚白气得说不出话,陈晚晴却哀哀地哭。
“沈小姐,你有什么脾气全部冲我来,砚白他是无辜的,他只是可怜我们孤儿寡母,为了帮我而已。”
“就算我跟他真心诚意地爱过,但是那些都过去了,你为了不让他走,居然不惜伤害自己,你不就是出生在一个好人家,所以才从小就看不起我这个保姆的女儿。”
沈南枝脸色骤然惨白,她愣愣地看着江砚白。
突然就想起了他上辈子毁掉沈家时说的话。
“沈南枝,你不过仗着你有一个好出身,所以才这样欺负晚晴,如果沈家没了,你还敢这样吗?”
她心口闷得喘不过气,上辈子因为这场可笑的爱情,她不仅毁了自己,还害了爱她的家人。
江砚白盯着沈南枝的眼布满了阴霾。
“你太肆意妄为了,这里不是华国,就算我一直护着你,也早晚有一天会出事,你应该受点教训才行。”
沈南枝心里像被冰刀一寸寸地割,又痛又冷,逃无可逃。
她想说:可上辈子,你也没护着我啊,而是任我九死一生、生不如死。
但又觉得没有必要了,不必说。
她不想再跟他们搅和在一起了。
5年前,她为了江砚白才来到这个陌生的国度,加入了巴国黑道帮会。
如今她不要他了,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5天后她还有一个任务,任务结束,就可以永远划清界限。
想到这里,她不再理会这两人,而是拿来了医药箱,开始给自己的手指消毒包扎。
纱布刚裹到一半,沈南枝的电话就被响了,是她哥沈北乔从国内打来的。
她正在包扎的手,不小心一个误触,沈北乔的声音从外放喇叭传来。
“枝枝,联姻是怎么一回事?”
江砚白一听到联姻两个字,脸立刻就黑了,陈晚晴更是面色惨白,她像是心伤到了极点,捂着胸口就要跌倒在了地上。
只是她那弱不禁风的身子还没落地,就被江砚白捞到了怀里护住。
陈晚晴哭着推开了江砚白,后退两步就跑了。
江砚白赶紧去追,追之前还不忘放话。
“沈南枝,结婚的事情,我已经跟你说过暂时搁置,你居然还用你哥想逼我联姻,你真是无可救药。”
人都跑完了,沈南枝脸上带着讥诮的笑,接起了电话。
“枝枝,你为什么不说话,段亦骁说要跟你联姻是怎么回事?”
这个妹妹让沈北乔操碎了心,她从小就有主意,20岁就追着江砚白出了国。
如今段亦骁却说要娶他妹妹,如果枝枝不愿意,他不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也要拦着。
“枝枝,你不要怕,是不是他逼你的,你告诉哥……”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沈南枝打断了,她的声音经过漫长的距离,数据传送间有些失真。
“哥,跟段亦骁联姻是我同意的,我想嫁给他。”
沈北乔沉默了。
“我这边事情处理完我就会回来,大约还需要5天。”
挂断电话后的沈南枝,还不忘给自己扎了一针破伤风。
她刚把针筒放下,江砚白就抱着陈晚晴回来了。
他把她轻柔地放在沙发上。
面上带着包容到了极致的无法忍耐。
“沈南枝,帮会的制度,你没忘吧?”
“擅离职守,欺上瞒下,恶意挑拨,还有欺负弱小,我作为帮会老大,对你的处罚是20军棍,你有异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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