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耳边响起,
“妹妹,你还没跟我道歉呢。”
我置若罔闻,没有任何反应。
可我没有想到妈妈居然强硬地将我从病床上拽下来,不顾我断掉的肋骨和双腿,逼迫我跪在姐姐的面前,
“顾东,你究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蛮不讲理又心狠手辣?快点给你姐姐道歉!”
下一秒,她直接薅着我的头发,
她按着我的头,重重地磕在地板上,不过一会儿我额头上的鲜血就滴在了白色的瓷砖上,但她反而更加用力,
“我让你道歉,你没听到吗?”
“你哑巴了?”
姐姐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假装大度:“算了算了,不要跟妹妹再计较这种事,我身为姐姐,吃点亏也是应该的。”
我浑身上下都好痛,
可我分不清到底是身体更痛还是心更痛。
泪水混着眼泪,我屈辱地跪在地上,声音沙哑:“对不起姐姐,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这辈子给你当牛做马,求求你放过我吧。”
我拼命地磕头,
“我罪该万死……”
“姐姐,求求你放过我吧。”
姐姐却流下了眼泪:“顾东,你装出这种姿态给谁看?我没有逼你道歉,你是不是想让我因为你的道歉愧疚一辈子?”
“你怎么能这么恶毒?”
话音刚落,妈妈立刻扯住我的头发,一只手死死地掐住我的脖颈,另一只手不停地扇我巴掌,
窒息感和羞耻的剧痛排山倒海般朝我席卷而来。
我只觉得呼吸苦难,视线逐渐变得模糊。
晕倒前,我只看到妈妈心疼地将姐姐抱在怀里,我都已经快被打死了,她却只心疼楚楚可怜的姐姐。
再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
病房外传来妈妈和医生的交谈声。
医生再三确认:“患者的腿部本就有旧伤,这次又遭受重创,必须做手术,进口的材料虽然贵了五万,但是物有所值,做完手术之后患者的腿部有望恢复正常。”
“五万可以换来患者未来一辈子的健康和尊严,这是非常值得的事情,另外顾女士,我了解到你名下有多家公司,五万块钱对你来说应该没有任何压力吧。”
妈妈迟疑半晌,语气果断,
“不需要。”
“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