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子不好,为何不喝药?
我这才发觉,这人身上,竟没有一丝药味。
寻常人家,若是病了,多多少少定会沾染上些许草药味。
可他,却无分毫。
酒肆中,藏有神药。
我不解。
他却哈哈大笑起来。
似是喜悦,可我却觉得他的周身,似有些化不开的哀伤。
如若他无病痛,定是个恣意洒脱的人儿。
莫名的,我们都没再说话。
我拍了拍发胀的脑袋,睁开眼,扫视了一圈四周。
懊悔地捂住了脸。
怎会做这般的梦?
真让人羞愧。
我仰天长叹后坐起身,却觉双腿发软。
啊啊啊啊啊……难道不是梦?
我真把那个病弱男子给扒光吃抹了?
这可如何是好?
他这身子,如何能受得了这般摧残。
真是该死的,怎会把他看成了那人。
那人身体健硕,此人身体娇弱。
若说相似,也就那笑意。
唉。
我这该如何面对他才好。
门外传来声响,我慌不择步地推开窗。
施展轻功,不见了影。
呆在屋里几日后。
我下定决心,同他说清楚。
要杀要剐都随他。
我披上大氅,去了酒肆。
却不见他,便问了一句。
店小二摇了摇头。
这几日,他都未来吃酒。
虽与他不熟,但我却坚信他不是那样不作为的人。
我最担心的便是,我折腾一番,他的身子受不得。
出了什么岔子。
我日日惶恐地坐在酒肆的屋顶,瞭望远方。
可却始终等不到那个人。
冬去春来。
我日日嗜睡,作呕不断。
心里一咯噔,有了一个猜测。
十月后,我诞下一子。
那人始终没有出现。
也罢。
露水之缘。
我抱起孩子,瞧着这粉雕玉琢的小脸儿,嘴角忍不住弯起弧度。
缘灭缘生皆是因,日后你便换苏沅吧,我们娘俩好好过。
两年后。
边境来了不速之客。
我再次见到了那人。
平静的生活就此被打断了。
我轻手轻脚地合上门,走到了庭院。
五年光阴匆匆而过。
他也不复从前模样。
摄政王大驾光临寒舍,不知有何贵干?
把她抓起来。
沈垣一脸恨意。
我蹙眉,这不是他。
江虞儿伸开手,挡在了我面前。
沈时,小姐她什么都不知道,你抓她又有何用?
他一脸冷然,赤红着双眼。
除了她,还能有谁?
你若不走开,便陪她一起。
我一头雾水,不知她们在说什么。
侍卫握着长刀,朝我走近。
你们这些坏人,休要欺我娘亲。
沅儿不知何时从屋里跑出来,拿起鸡蛋扔向了沈时。
我暗道不好。
果不其然。
沈时面色骤然铁青,一把揪住了沅儿,拔剑架于我的脖颈。
你居然,居然和他有了孩子?
苏婠,你不知他一旦有个床第之事,便会毒发吗?
我越发不解。
沈时松开了手,像个被抛弃的孩童,蹲坐在墙角,双目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