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向苏时川,他的头几乎要埋进胸口里:“苏时川,你听清楚了。”
“从今天起,你和我祁冰,再无任何关系。
苏家的财产,有多少是我祁家当年带来的,有多少是你这些年靠着祁家的名头赚来的,我会派人一笔一笔给你算清楚。
属于我祁冰的,属于晚晴的,你们一分一毫都休想再碰!”
“我会让你净身出户。
你不是爱这个穆矜柔,爱这个穆清歌吗?
那你就带着她们,从苏家给我滚出去!
从此以后,苏家的门,你们踏进一步,我就打断你们的腿!”
苏时川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绝望和不敢置信:“冰冰,求你看在晚睛的份上,不要对我这么绝情好不好。
我怎么说也是她爸爸呀。”
“爸爸?”
我气极反笑。
“你也配提‘爸爸’这两个字?
在晚睛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
在她被人当众凌辱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苏时川,你配当一个父亲吗?”
“阿冰,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苏时川崩溃大哭。
“冰冰,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把所有东西都还给晚睛,求求你,不要赶我走……”我冷漠地看着他表演,心中没有半分波澜。
这种男人的忏悔,比路边的狗屎还要廉价。
我的目光转向抖如筛糠的穆矜柔母女。
“穆矜柔,你处心积虑半辈子,不就是想要苏太太这个名分,想要苏家的荣华富贵吗?
现在,我成全你。”
“不过,你和你女儿,从苏家拿走的每一分钱,每一件首饰,每一处房产,我都会让你们原原本本地吐出来。
如果吐不出来,我不介意让你们尝尝负债累累、沿街乞讨的滋味。”
穆清歌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随即两眼一翻,竟是直接吓晕了过去。
穆矜柔也面如死灰,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仿佛所有的精气神都被抽干了。
女儿靠在我怀里,身体还在微微颤抖,但眼神却不再是之前的绝望。
她看着眼前这几个狼狈不堪的人,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神情。
我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然后转向我的助理:“把他们三个,先带下去看管起来。
苏时川名下所有资产,立刻冻结。
派最好的律师团队,处理我和他的离婚事宜,务必让他净身出户。
同时,查清楚穆矜柔母女这些年从苏家转移出去的所有资产,一分都不能少,全部追回。”
“是,祁姐。”
助理立刻挥手示意保镖上前。
苏时川还想挣扎求饶,却被两个高大的保镖死死按住,嘴里发出呜呜咽咽的哀求。
穆矜柔则像一滩烂泥,任由人拖拽,只有在她女儿被抬走时,才发出一声模糊的呜咽。
10……两年后我和女儿受邀回国参加一个颇具影响力的慈善颁奖典礼。
女儿作为“星光基金会”的年轻理事,也将代表基金会领一个奖。
飞机降落在云城机场,空气中熟悉的湿润气息扑面而来。
颁奖典礼在云城最顶级的酒店宴会厅举行。
晚晴穿着一身藕荷色的长裙,略施粉黛,已然有了几分独当一面的沉静与从容。
她正与几位慈善界的代表轻声交谈,举手投足间尽是优雅。
我端着一杯果汁,站在不远处含笑看着她。
就在这时,宴会厅角落传来一阵小小的骚动。
几名侍者似乎在驱赶什么人。
我顺着声音望去。
一个穿着不合时宜的深蓝色清洁工制服的身影,正佝偻着背,拿着拖把,与保安们争持着什么。
他头发花白稀疏,脸上布满了与年龄不符的深刻皱纹,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颓败和落魄。
尽管他变化巨大,但我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