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我在街头独自游荡，浑身酸痛，头晕目眩。
出门前我只来得及抓起一件单薄的外套，此刻被风吹得直打哆嗦。
当我在街边长椅上瑟瑟发抖时，手机震动起来，罗曼发来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秦北川温柔地抚摸着罗曼平坦的小腹，两人依偎在床上。
照片下面一行文字：“我们的宝宝会健康长大，谢谢你，我亲爱的苏晚姐，你把最好的都给了我们。”
我盯着照片，心像被生生掏空，只剩下无尽的疼痛和冰冷。
我在街头长椅坐了整整一夜。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手机响了。
萧彦的名字在屏幕上亮起，我接通电话。
“老婆，你在哪？
三个小时没接电话，我快把整个城市翻个底朝天了。”
萧彦声音沉稳却透着焦虑，“昨晚回家了吗？”
“在珠宝广场南侧的公交站。”
我嗓子干涩，声音微哑。
“别动，五分钟到。”
他简短干脆地挂了电话。
几分钟后，萧彦大步走来，看到我狼狈的样子眼神骤然变冷。
他二话不说脱下风衣披在我身上，手掌在我额头停留一秒。
“发烧了。”
他眉头紧锁，扶我上车。
萧彦带我去了他在城西的公寓。
他倒了温水，拿来药箱处理我手肘和脑后的擦伤，动作粗暴却不失小心。
“先睡会儿，休息一下。”
他放下药箱，拉上窗帘。
醒来时床头摆着精致的早餐，三明治燕麦粥橙汁，热气依然袅袅。
萧彦坐在书桌前处理文件。
“有胃口吗？”
察觉到我醒了，他头也不回地问。
我正要回答，电话响了。
屏幕上显示“秦阿姨”，我迟疑了一秒。
“怕什么，接啊。”
萧彦转头看我，眼中带着鼓励，“不习惯被人欺负就回击。”
我接通电话，立刻传来秦北川母亲尖锐的声音：“苏晚，你到底在搞什么？
北川跟我说你一夜未归？”
她声音猛然拔高，“北川和曼曼的事你别胡思乱想，那孩子是我们秦家的种，法律上孩子姓秦！”
“还有，”她语气从容高傲。
“幸亏你没和北川领证，不然秦家的名声就砸了！
一个三代行医的世家，哪能配一个只会败家的商人孙女？”
我忽然笑了，感觉整个人轻松起来。
“秦阿姨，您听好，我跟秦北川已经一刀两断。
至于我有没有领证，您不妨问问您儿子。”
“至于秦家是什么门第，现在瞧您这德行，我想全城都心里有数了。”
未等她回话，我直接挂断。
手指飞快地滑动屏幕，将秦家所有人的联系方式全部拉黑删除。
萧彦不知何时站到我身后，手放在我肩上：“后悔吗？”
“不。”
我放下手机，“只可惜这五年拿去喂狗了。”
嘴角挂着嘲讽的笑。
“狗都不一定吃。”
萧彦冷不丁说了句，我忍不住笑出声。
萧彦忽然单膝跪地，掏出一个蓝色丝绒盒子。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乱，但结婚证都领了，戒指总要补上。”
我伸出左手，他将戒指戴在我无名指上，大小刚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