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手一摸,那是血泪,从我眼中滴落。
我定定地看着季时晏和阮星语,声音低沉却异常清晰:“季时晏,阮星语,我的孩子父母的血债,我会让你们整个季家,千倍万倍地偿还!”
我的诅咒吓坏了他们。
季时晏如临大敌,很快,我的病房外多了四名保镖日夜轮换。
他们给我注射镇定剂,剂量大得足以放倒一头成年公牛。
我躺在病床上,眼神空洞,仿佛被药物摧毁了灵魂。
季时晏每日都会来看我。
“云澜,感觉好些了吗?”
他的嗓音低沉,带着几分担忧,眼神却十分警惕的扫视我全身,似乎在确认我是否被药物控制得足够彻底。
我假装乖巧,唇角微扬,想要骗他放松警惕。
“好多了,”我轻声说,声音虚弱却不失温柔,“对不起,那天我太激动了。。”
他紧绷的身体松懈了一瞬,随即又补充道:“阮星语脸上的伤一直不能痊愈,伤口开始腐烂发炎,连最好的皮肤科医生都束手无策。”
他用探究的眼神看我,怀疑我的诅咒真的有用。
这一刻,我的内心涌起一阵扭曲的快感——厄运之力果然奏效了!
但我的脸上只是露出惊讶而担忧的神情。
“真的吗?
她还好吗?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眼中泛起泪光,声音颤抖,仿佛真的对那个杀害我孩子的女人心存怜悯。
季时晏眉头微蹙,犹豫是否要相信我。
最终,他伸手抚平我额前散乱的发丝,语气轻柔:“别担心,好好养伤。
明天我带你回家,好吗?”
我的乖巧成功迷惑了他们。
到了晚上,医生不再盯着我吃药,保镖也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不再紧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入夜,我静静等待时机。
保镖换班的十分钟,是整个监控系统最薄弱的环节。
我狠狠盯着值班保镖的方向,心中默念:让他倒霉!
很快,值班保镖捂住腹部,面容扭曲。
他冲向厕所,锁上门,里面传来痛苦的呕吐声。
监控屏幕闪烁几下,突然一片漆黑。
我迅速拔掉输液管,翻身下床,撬开病房窗户。
夜风冰冷刺骨,我却感到前所未有的清醒。
三楼高度,对常人而言是死路一条。
但我深吸一口气,纵身跃下,锦鲤之力在体内沸腾,为自己加上好运。
奇迹出现了!
一辆正在卸货的家具车恰好停在窗下,缓冲了我的坠落。
我听到保安的叫喊声,迅速蜷缩进货车的角落,心脏狂跳。
货车启动,载着我驶离这座囚笼。
街头的夜风吹散了药物残留的眩晕,我自由了。
我走进一家通宵营业的网吧,将手腕上的玉镯卸下,换取上网时间。
这是我母亲的遗物,是我最后的念想。
但比起为死去的亲人复仇,这些身外之物又算得了什么?
我一字一句地敲出季家的罪行,手指因愤怒而颤抖,眼泪无声滑落,却坚定地完成了这第一步复仇。
“季氏财团背后血债累累!
谋杀与活人献祭!”
我将这则消息发布到各大社交媒体和论坛,同时匿名发送给几家知名媒体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