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格转移需要断绝过去的情感纽带,”她轻蔑一笑,“苏云澜,你的牵绊真是太多了。”
我看着满地的狼藉——我的头发我的玉锁我的尊严,我的希望...“阮星语,”我抬起头,声音平静得可怕,“我一定会让你千倍偿还。”
她愣了一瞬,随即放声大笑:“就凭你?
一个没有价值的容器?”
她俯身,恶毒地在我耳边低语,“等仪式完成,你会像垃圾一样被丢弃,而我将成为季家唯一的女主人。”
仪式当天,我被佣人架着,拖进到季家深处那间常年锁闭的密室。
密室内烛火摇曳,墙壁地面甚至天花板上,密密麻麻刻满了我从未见过的古怪符文。
阮星语身着纯白长袍站在祭坛旁,俨然一副高深法师模样。
季家众人早已环绕祭坛站定,个个面色肃穆,眼中闪烁着期待与狂热。
“过来。”
季家祖母冷漠地朝我招手。
“命格纯粹,胎儿月份正好,天时地利人和,今天必成大事!”
全场爆发出欢呼声,像是庆祝着什么盛事。
佣人们动作麻利地将我按在祭坛上,腹中的孩子仿佛感知到危险,开始剧烈挣扎。
我哽咽着看向站在一旁的丈夫,季时晏缓步走近,目光落在我的腹部,眼中似乎有不忍。
我的心脏猛地一跳,一线希望在绝望中微弱闪烁。
“时晏…求你”话未说完,就被阮星语尖声打断。
“不能耽误了仪式啊!
今日是难得的良辰,错过了就要再等十年!”
我以为,我真以为,他会有那么一秒钟的心软。
哪怕只是让医生在旁待命,哪怕只是让仪式轻一些慢一些..然而,季时晏神情重新变得冷漠,如同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塑。
他转身,对着阮星语微微颔首:“继续吧。”
我的眼泪无声滑落,原来十年的朝夕相处,在他的心中根本没有分量。
诡异的吟唱回荡在密室中,阮星语每念一句,季时晏就用匕首在我身上刻下一道符文。
刀刃划过皮肤的剧痛,让我咬破嘴唇才能忍住不尖叫。
我恨不得自己真的是个哑巴,这样就能不发出任何声音,不给他们看笑话的机会。
“最后一刀,”阮星语兴奋地喊道,“锦鲤命格转移的关键!”
“不!”
我感到腹中的孩子猛烈抽搐,像是在做最后的挣扎。
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从我喉咙深处涌出,伴随着大量鲜血从下身涌出,温热粘稠。
“孩子!
我的孩子!”
我嘶喊着,眼泪模糊了视线。
一片血色中,我感到意识逐渐模糊,生命力被一点点抽离。
奇怪的是,我的锦鲤命格非但没有被剥夺,反而因胎儿离去而产生某种诡异逆转。
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在我四肢百骸流淌,冰冷却又灼热。
我在剧痛与昏迷边缘徘徊,听到阮星语得意洋洋地宣布:“仪式圆满成功!
命格已成功转移!”
季家众人欢呼雀跃,祖母激动得手舞足蹈:“季家百年基业,起将再创辉煌!”
我微微睁开眼,看到季时晏定定得看向我,脸上表情复杂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