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月怜悯地摇头，“她和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和你，更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她弹了弹烟灰，继续说道，“你应该知道，她不会甘心只守着她那小地摊的，开工厂、做品牌你知道需要多少钱吗？你供得起吗？”
她回头看着周野，“五年内你最多攒到这个数。”
秦明月比了个「十八」，“不妨告诉你，我要带她去见的那个人，现在的身价足以买下整条淮阳路。”
周野呼吸粗重起来。
他当然不知道秦明月有系统，但这女人笃定的语气像毒蛇钻进衣领。
秦明月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要真爱她，就该成全她，她值得更好的人。其实你心里清楚，像她这样的凤凰，迟早要飞出......”
“老子会有的！”
周野攥紧的拳头青筋暴起，声音低得像是从齿缝挤出，
“很快，比你说的那个姓林的，更有钱！”
秦明月轻笑，抬眼看他，“就凭你那些见不得光的生意？”
周野呼吸一滞。
“放心！”
秦明月淡淡说道，“你毕竟是真心实意对陈锦绣好，你那些事儿，我没兴趣，也不会乱说，不过，我还是要劝你，人有时候要信命的，不属于你的，早点放手的好！”
周野猛地一拳砸在墙上，指节瞬间渗出血丝。
他死死盯着秦明月那张精致的脸，“老子从来不信命，只信我自己！”
说完，转身大步离去，背影在霓虹灯下拉出倔强的剪影。
秦明月掐灭烟头，低声自语，
“可怜虫。”
—
夜市的人流突然被一阵骚动冲散。
“都他妈给老子砸了！”
鸭舌帽男人一声令下，五六个混混抄起木棍就冲向锦绣成衣的摊位。
“砰！”
一声巨响，木架被踹翻，刚熨好的旗袍散落一地。
“啊！”
女工们尖叫着四散逃开。
张桂芬护着钱箱，却被一把推倒在地。
林招娣缩在角落，浑身发抖。
那些棍棒落在摊位上的声音，像极了她丈夫醉酒后砸家具的动静。
她死死抱住钱袋，指甲掐进掌心。
“都给我住手！”
陈锦绣抄起量衣尺，一尺子抽在领头混混脸上。
那混混吃痛，反手就是一巴掌。
陈锦绣嘴角渗出血丝，却仍张开双臂护住身后的女工们。
“再动一下试试？”
她眼神凌厉，“有什么冲我来！”
“哟，还挺横？冲你来？”
为首的混混嗤笑道，一把抓住陈锦绣的头发，“我特么不怕告诉你，哥儿几个今天就是冲你来的！”
混混狞笑着扯住陈锦绣的头发，狠狠往地上掼去。
「砰」的一声闷响，她额头重重磕在水泥地上，眼前顿时金星乱冒。
“锦绣！”
张桂芬尖叫着想冲过来，却被两个混混架住。
带头的混混一脚踩在陈锦绣背上，鞋底碾着她散开的衣襟，
“臭娘们儿，不是挺能吗？”
他俯身揪起她的衣领，唾沫星子喷在她脸上，
“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敢出来做生意！”
「啪！」
一记耳光甩得陈锦绣偏过头去，鲜血顺着嘴角淌下。
“放、放开她！”
陈锦绣模糊的视线里，却看见一向最怕事的林招娣拿着钱箱试图和这群流氓交易。
“钱，钱都给你们。”
“哟，还有个想出头的贱货！”
其中一个混子抢过钱箱，伸手就要去扇林招娣，却被陈锦绣染血的手指紧紧抓住裤脚，
“钱你们拿走，别碰...她们......”
混混猖狂大笑，抬脚就要往她脸上踹去——
“住手！”
陆沉舟清冷的声音响起，“警察马上就到了！”
他单手攥住混混的手腕，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冰冷刺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