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盐不进,他忍无可忍一把抓起离婚协议砸在沙发上。
眼神冰冷的看着我,
“就因为今天贺熠说了大嫂的好话,你就跟我闹到现在是吧。”
他嗤笑一声,
“不要在我面前玩争风吃醋的把戏,摆好自己的位置。”
走进书房,贺知行大力甩关房门。
“好好的纪念日,真扫兴!”
其实今天不是我们的纪念日,而是贺知行大嫂的生日。
初来这里的时候,贺知行说我举手投足小家子气,要我学学周若月的大气端庄。
这一学,就是八年,我看着镜子的那张脸,不自觉的笑了笑,替身做久了,连自己是谁都快要忘了。
我走下楼。
突然,有液体喷射到我脸上,
眼睛传来一阵刺痛。
贺熠躲在楼梯口朝我扬了扬手里的水枪。
“打中坏蛋咯,”
他得意的大呼。
高兴的样子似乎真的将十恶不赦的坏人绳之以法。
当初他被贺家的对家绑架,是我跪地哀求与绑匪做交易,将他换了出来。
这次绑架他一直有阴影,我便教他,时时在包里放一瓶防身的石灰水。
谁曾想,那瓶石灰水最终是用在我身上。
石灰水腐蚀着双眼,我额头上渗出了层层密汗,痛得直抽气。
阿姨尖叫一声,扶着我去冲洗眼睛。
次日清晨,我将离婚协议放在卧室的桌子上。
收拾好行李准备离开。
我来时本就没带什么行李,如今更是简单,一个简单的行李箱就装下了所有。
“林菀,”坐在一楼沙发上的贺母叫住我。
她斜扫我一眼,面露不悦。
“这么多年,我们贺家亏待你了?大清早的这是闹哪出。”
“你这么多年没能给知行生一儿半女,”
“说离婚就离婚,你忘了你爸爸还在医院里躺着吗?”
一旁的贺家亲戚也不满的看着我,
“一个小门小户单亲家庭出来的,还有那躺在病床上的植物人爸,要不是知行鬼迷心窍愿意娶你,你现在指不定在哪卖身挣医药费呢!”
门外突然响起的汽车声打断了二人的说教。
贺知行和周若月并肩走了进来。
被周若月抱在怀里的贺熠,双手紧紧挂在周若月的脖子上,脸上露出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