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定安田虎的现代都市小说《喊我假世子,灭门别哭啊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一念成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世子,我们就知道,跟着你,一定能成就万世之名!”“痛快,痛快,八百白马侍从,入大北如无人之境,斩万军,虏公主,杀贤王。”“这要让陛下知道,肯定会封世子一个万户侯啊!”塞外草原之地,面对同伴的吹捧,江定安嘴角挂笑,信马由缰。二十年前,他一觉穿越到名为大姜的皇朝,此地未曾在历史书上看到,却战乱不断。父亲齐王江慎不擅带兵,封地却临近敌国大北,面对入侵,屡次陷入险境。为了保住父母的性命,他在年少时就出谋划策,让江慎屡战屡胜,获得了军神之名。更是在成年之后,亲率八百白马侍从,冲入大北腹地,杀了个痛快。让大北之人见白马而胆寒,见江旗而退避三舍。只是越发靠近父亲江慎驻守的漠北城,他便越发感觉到了一丝不安。得胜归来的他们不但没有得到山崩海啸般的...
《喊我假世子,灭门别哭啊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江世子,我们就知道,跟着你,一定能成就万世之名!”
“痛快,痛快,八百白马侍从,入大北如无人之境,斩万军,虏公主,杀贤王。”
“这要让陛下知道,肯定会封世子一个万户侯啊!”
塞外草原之地,面对同伴的吹捧,江定安嘴角挂笑,信马由缰。
二十年前,他一觉穿越到名为大姜的皇朝,此地未曾在历史书上看到,却战乱不断。
父亲齐王江慎不擅带兵,封地却临近敌国大北,面对入侵,屡次陷入险境。
为了保住父母的性命,他在年少时就出谋划策,让江慎屡战屡胜,获得了军神之名。
更是在成年之后,亲率八百白马侍从,冲入大北腹地,杀了个痛快。
让大北之人见白马而胆寒,见江旗而退避三舍。
只是越发靠近父亲江慎驻守的漠北城,他便越发感觉到了一丝不安。
得胜归来的他们不但没有得到山崩海啸般的欢迎,反而从守卫眼中看出了一丝凉意。
见此江定安高举马鞭,八百白马侍从如同一体同心,同时停住步伐,甚至一个多余的马蹄声都没有。
他昂头对城墙上驻扎的守卫喊道:“徐太守,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很快一位须发花白的老者走上了城墙,正是漠北城的太守徐浩。
他满脸欲言又止:“江…江世子,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没等江定安说话,他身旁护卫林北已经得意炫耀道:
“徐太守,我们和世子深 入大北腹地,只凭八百人就击溃了大北最精锐的金鹰铁蹄。”
“还杀了大北的北贤王,趁乱俘虏了大北天可汗最疼爱的长公主秦玉莲。”
“等到下次见面,说不定我官职都要比你高了啊!”
徐浩瞳孔骤然锁紧,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你们说的可是真的?”
江定安淡然点了点头,从马袋中取出一颗尚未腐烂的人头直接扔上了十几米高的城墙,恰好落在徐浩面前。
“徐太守,早些年听闻左贤王杀了你的独子,如今,我也算帮他报仇了。”
徐浩一时间老泪纵横,居然直接隔着城墙对江定安跪下。
“多谢世子!多谢世子!原本以为我儿的仇这辈子都无法了解,没想到世子你居然......”
此时徐浩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愧疚,对着江定安吼道:
“世子,你千万不要进......”
话音还未落地,一双大手却缓缓按在徐浩肩上。
江慎不知道何时也登上了城墙,满脸笑容,和蔼道:
“安儿,这一路辛苦你了,这些功劳为父随后就会帮你上报陛下,定能为你讨要一个万户侯。”
“现在赶快进城吧,为父已经为你摆好了宴席。”
说罢,江慎拉着徐浩走下了城墙。
林北觉得奇怪,不由诧异道:“世子,王爷他不是从来都没有对你笑过吗?”
江定安也点了点头,穿越这么多年,他并未从江慎身上感觉到太多父爱,更多的是严厉苛责。
不过想到自己立下了如此泼天功劳,江慎欢喜也是应该的。
淡淡说道:“少见多怪,你和我参加宴席。”
“让兄弟们先押送秦玉莲返回大营,她是公主,不要怠慢了别人。”
“轰隆!”伴随着沉重的城门被推开,江定安正准备走入城内,守城的士兵队长却站了出来。
“世子殿下,齐王有令,不得带刀剑赴宴。”
“这是什么时候的规矩,我为什么从来都不知道?”
那队长面色冰冷道:“一直都有这条规矩,莫非世子殿下要违反齐王的律令吗?”
林北看不过去,直接张口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这样和江世子说话?”
“他们父子二人,是否遵守律令,何时轮得到你这士兵置喙?”
眼见气氛陡然紧张起来,江定安一把拉住了林北。
“都是同袍,不要为一些小事伤了和气。”
说罢,他率先将佩剑递了出去。
见此,林北也不在说些什么,将身上武器都交了出去。
那士兵冷笑一声,眼中充满讥讽,缓缓让开了位置。
“世子,慢走。”
“神经病。”林北忍不住低声骂道。
“这些废物不敢上战场和大北的军队厮杀,拿个鸡毛当令箭,为难咱们到有一手。”
江定安叹了口气,满眼无奈。
他所率领的八百白马侍从,皆出生贫苦人家,敢打敢拼。
江慎手下的部队,大部分军官却是来自贵族世家,来前线不过是为了镀金。
有战事就躲在城内指手画脚,少不得还要吞并平民战功,他为了替手下出头,也算得罪了不少人。
他有心想改变这种人相轻,权贵重的境界,却苦于没有实权。
但如今的功劳若是上报,得到陛下赏赐后,他有信心能扭转这种局面。
很快来到宴席之上,江定安却诧异发现,自己以往的座位之上,如今却坐着一位陌生少年,满脸阴鸷。
林北眉头紧锁,直接走了过去,呵斥道:
“你是谁,也敢坐我家世子的位子?”
那少年却冷笑一声,骂道:“瞎了你的狗眼,老子名为江源,才是齐王真正世子!”
“当年战乱,我母亲不得已在乱军从中诞下子嗣,却误被产婆抱错。”
“随着那产婆大限将至,终于良心发现,将真相告知于我。”
“现如今我已经和真正的父亲齐王相认,并且通过了滴血认亲!”
“至于你口口声声的那个世子,不过是一个下贱奴婢诞下的杂 种罢了!”
“你放屁,休得侮辱我家世子。”林北被气的面色涨红,猛地就扑过去要和江源扭打起来。
“嗖!”的数十声弓弦颤抖,没等江定安反应过来,面前林北已经被箭矢扎的如同刺猬一样。
他踉踉跄跄几步,扭头看向江定安,拼命嘶吼道:“世子,快逃!”
但是下一秒数十位身披重甲的黑锋军精锐鱼贯而入,将江定安团团包围。
此时江慎才缓缓走了出来,叹了口气。
“定安,为父也不想过河拆桥。”
“但我已经确定,你的确不是我的儿子。”
“现如今我已经决定,将你的功劳全部都谋划到源儿身上。”
“他流落在外这么多年,是为父欠他的。”
“至于你?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我也不会杀你。”
“听闻死囚营如今正缺人手,你若能活下去,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哎,小子,别睡了。”
在几声粗暴的呼喊声中,江定安缓缓睁开了双眼。
映入眼帘的是阴暗潮湿的监牢,只有几盏昏暗的油灯提供光亮。
一个满脸刀疤的壮汉蹲在身前,满脸好奇。
“你犯了什么事,被拖到这里来了?”
“我听见那江世子对狱卒偷偷下令,找机会弄死你来着。”
江定安艰难的咳嗽两声,抹了抹脑后,肿起一个大包。
也不知道是被那个侍卫偷袭,直接将他打晕了过去。
面对那壮汉的询问,他淡淡回应道:
“我若告诉你,我以前才是真正的江世子,你信不信?”
“切。”那壮汉满脸厌恶的摆了摆手。
“不说算了,干嘛用这么烂的理由敷衍我。”
“你以为我不知道江世子是谁?”
江定安心中多出一份好奇,不由问道;
“那你说江世子是谁?”
那壮汉满脸崇敬,“虽然我没有见过江世子真正的模样,但我听说他才是真正的大姜战神!”
“你知道吗?就在昨天,江世子亲率八百白马侍从,不但杀了大北的左贤王,还将天可汗最宠爱的长公主抓了回来。”
“光听大北人吹嘘他们公主貌美无双,就是不知道到底什么模样。”
想到秦玉莲风华绝代的模样,江定安笑了笑。
“此女本为天上谪仙,落入红尘红颜祸水”
那壮汉嘴角长大,一副如痴如醉的模样。
“和天仙一样?那漂亮的很啊。”
随即他反应过来,忍不住推了一下江定安的肩头。
“差点被你骗了,同为死囚,你怎么可能见过公主的模样。”
就在二人闲聊的时候,忽然传来了一身铜锣脆响。
当即那汉子面色一变,扭头就跑。
江定安只见到所有死囚如同疯了一样,冲到那栅栏边上,疯了一样伸手向外摸索。
“都TM安静点。”从拐角处走来一位凶神恶煞的狱卒,手中拎着一份类似于泔水桶一样的东西。
那些死囚如同疯了一样,伸手在那泔水桶中摸索。
哪怕这样会被那狱卒用实木汤勺将脑袋砸的遍体鳞伤,也乐此不疲,只顾得将捞到的东西塞入嘴中。
过了许久之后,那壮汉才打着饱嗝回来,悠闲的剔着牙缝。
瞧见江定安淡淡坐在那里,满脸诧异道:
“你不饿吗?怎么一直坐在这里?”
江定安愣了一下,忍不住问道:“你们刚刚是在吃饭?”
“对啊?”那汉子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劝道:
“这里可是死囚营,能有点吃的不错了。”
“虽然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进来,但看你模样相比以前也是个富贵公子。”
“但既然到这里了,就别顾忌往日脸面。”
“在这里,不吃东西可是会真的饿死的。”
此时那凶神恶煞的狱卒却去而复返,隔着栅栏对江定安挥了挥手,“你,过来一下?”
江定安微微皱眉,“何事?”
壮汉在一旁低声劝道:“你还是过去吧,他们在这里可是如同皇帝一样。”
“若是稍微为难你,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听罢此言,江定安无奈叹息一身,缓缓站了起来,靠近了那狱卒。
本来以为他要为难自己,却不料那狱卒难得露出了几分微笑,伸手将一份油纸袋子塞了过来,口中低声说道:
“江世子!”
江定安眉头微挑,“你认识我?”
那狱卒苦笑一声,“我这种下人自然不认识世子,但你曾经解救过一批从被拐卖进青 楼的女子。”
“其中一位,是我的亲妹子。”
“如今在这里见到世子,我无力解救。”
“只希望能尽绵薄之力,让世子好过一点。”
江定安眼眸微动,问道:“你叫什么?”
“禀世子,我叫白鸿宝?”
“白秋雨原来是你的妹妹?”
白鸿宝顿了一下,笑容中多出几分苦涩。
“不提也罢,还是多谢世子救命之恩。”
在白鸿宝的再三要求下,江定安还是无奈收下了那油纸袋子。
回到壮汉身边,将油纸袋子打开,其中正放着一只肥美的烤鸡。
一下子,那独属于烤鸡的幽香瞬间传遍了地牢,让那些每日只能吃泔水的死囚骚动起来。
壮汉吞了吞口水,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却难得没有去抢,而是问道:
“兄…兄弟,你这烤鸡要赶快吃。”
“别人可不像我,会过来抢的!”
话音落地,果然有数位五大三粗,满脸狰狞的死囚走了过来。
为首是一位光头,恶狠狠的吼道:
“狗东西,一点规矩都不懂!”
“在这牢里有什么好东西,首先要上供给你虎爷!”
壮汉瓮声瓮气说道:“田虎,这烤鸡凭什么给你,这是狱卒特意给我兄弟的?”
“狱卒特意给他的?”那田虎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被凶狠占据。
“就算狱卒给的又怎么样?”
“老子反正是死囚了,死前吃顿好的也赚了!”
说着,他就伸手要抢,壮汉自然不愿。
眼见气氛剑拔弩张起来。
江定安一把拉住壮汉,抬手将那烧鸡丢入田虎手中。
“初入宝地,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田虎大喜,哈哈大笑。
“你这小子上道,不像你身旁那个棒槌。”
“以后在这牢里谁敢欺负你,就报我田虎的名字!”
说罢,田虎伸手扯下一个鸡腿塞入口中,嚼的满嘴流油。
“咕嘟!”一时间监牢内都是吞口水的声音。
不少死囚一脸懊悔,早知道这小子如此软弱,他们就先去抢烤鸡了。
壮汉满脸不忿,对江定安埋怨道:
“你小子怕什么,这烤鸡在这里可是宝物啊!”
江定安却摇了摇头,嘴角挂上一丝邪笑。
“你且别急,我向你保证,田虎活不过今晚。”
壮汉撇了撇嘴,满脸不屑。
“糊弄鬼呢,你以为你会巫术啊!”
没过多久,牢里却突然慌乱起来。
只见那田虎哀嚎一声,面色涨的通红,满地打滚。
他那几个小弟都吓蒙了,拼命的问道:“大哥,你怎么了?”
田虎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喉咙中却只沙哑飘出几个字。
死死看向江定安,怨毒道:“是…是你......”
伴随着一口鲜血喷出,田虎还是没有将话说完,痛苦死去。
方才更随着他的几位小弟,虽然不说有多少感情,却还是大声吼道:
“杀人啦!来人啊!”
很快白鸿宝就赶了过来,面容带笑,口中笑骂道:
“一个死囚,死就死了,有什么好叫喊的?”
不过当他看见死掉的人是田虎后,笑容瞬间僵硬下来。
环顾四周,看见神态如常的江定安坐在角落中后,甚至忍不住后退了两步,诧异道:“你,你怎么......”
“我怎么没死,对吧?”江定安淡笑一声,冷冷说道:
“虽然说我救了不少人脱离苦海。”
“但是可以确定,她们中间绝对没有名叫白秋雨的女子!”
“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经过最初的惊讶后,白鸿宝反而冷静下来,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原本还想给你一个痛快。”
“你如此给脸不要脸,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说罢,他环顾四周囚犯,冷冷说道:
“不管是谁将此人杀了,老子都可以放他离开此处监牢!”
如同一滴血落入鲨鱼群中,方才还在看热闹的囚犯们,此时望向江定安的眼神瞬间炽 热起来。
江定安笑了笑,他就知道,江家父子不可能那么简单放过自己。
虽然嘴上说着多年恩情,放一条生路。
但只要自己活着,就是他们父子最大的威胁。
面对着那些蠢蠢欲动的囚犯,江定安反而挑衅的勾了勾手指。
“若是不怕死的话,都可以来试试。”
当即一个铁塔般的汉子冲出人群,双眸血红,张口骂道;
“狗东西小畜生,今天就用你的命,给爷爷的自由铺路!”
身旁那壮汉倒吸一口凉气,低声解释道:
“此人名叫王牛,自由修行家传功法蛮牛诀。”
“我曾经亲眼看见,一拳将一头黄牛的头颅震碎。”
“你若和他交手,千万要小心!”
壮汉话语还未落地,被泄露出跟脚的王牛明显急了,嘶吼道;
“都元明,你要是再敢多嘴,老子连你一块杀!”
说罢王牛摆出架势,一拳横扫而来,拳势猛烈,罡风逼人。
王定安抬臂去挡,虽成功架开王牛拳势,却也感觉到他力量惊人。
方才二人接触的地方,如今已经微微发麻。
王牛一拳没有得手,立刻挥出第二拳,一拳借着一拳,如同发疯了一样。
此时若在远处一看,他到真的像极了发疯的蛮牛一般。
“砰砰砰!”势大力沉的几拳砸在皮肉之上,着实让人胆寒。
王牛喘了一口粗气,狞笑道:“真是要谢谢你的狗命,不然老子真的要死在这鬼地方了!”
江定安却淡然一笑:“谁说你可以走了!”
说罢他突然一改防守局面,猛地抓住王牛双拳。
王牛下意识想要挣脱,但如今旧力已去,新力为生,无论如何也挣扎不开。
只能眼睁睁看着江定安握着他的双拳猛地交错想叠,随即手臂肌肉隆起,猛然一扯。
便听见“撕拉!”两声,在所有人反应不过来的情况下之下,居然硬生生将王牛的两条胳膊撤了下来。
“噗!”如同开了两道血泉,飞溅而出的血液几乎涂抹整间牢房。
“啊啊啊!救我!救我啊!”
“痛!痛死老子了啊!”
失去胳膊的王牛如同一条蛆般的地上扭 动,
还没过去片刻,便倒在地上,再无生息。
一下子整间牢房都安静下来,所有人目光惊恐的看着站在血海之中,淡然握着王牛两条手臂的江定安,只觉得如同看见了地狱魔神一般。
“你…你…”白鸿宝吓得面色苍白,手脚颤抖。
“我怎么了?”江定安轻笑,这是他如今满脸是血,这么一笑却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在旁人眼中,却着实惊悚吓人。
“来…来人,救我!”白鸿宝吓得扭头就跑,裤子都湿了半条,连牢门都忘记关上。
王定安怔怔望着眼前通往自由的路很久后,还是叹了口气,没有选择出去。
在死囚营外,还有大姜的虎贲军。
这些和死囚可不一样,是大姜的精锐。
就算天生神力如他,没有马的话也没有把握从这些人的围追堵截中出去。
他百无聊赖的将王龙两条软趴趴的臂膀扔在地上,环顾一众囚犯,淡淡问道:
“还有谁?”
安静,几乎是落针可闻的安静。
这些平日中欺男霸女,横行无忌的死囚如今在江定安这里却宛若新兵蛋子。
就连视线都不敢对上,一个个避过头去,恨不得当缩头乌龟。
只有那壮汉吞了吞口水,欲言又止道:
“兄…兄弟…你性什么?”
“我姓江。”
那壮汉眼眸一梭,若有所思起来。
“我的名字叫做卓飞昂。”
“现在,我有点相信你真的是齐王世子了?”
江定安好奇问道:“方才我怎么说你都不信,为什么现在信了。”
卓飞昂苦笑一声,“谁不知道,江世子天生神力,听闻你在八岁那年,就可以擒虎搏狮。”
“只是有一事我不明白,你若真的是江世子,又怎么会来这种鬼地方?”
江定安长叹一口气,左右无事,将自己经历过的事情说了出来。
一众死囚听后,群情激奋起来。
“这江慎简直就是个畜生,都养了十八年了,就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亏我原先以为他是大姜军神,如今看来,跳梁小丑罢了!”
这些死囚的突然转变,到让江定安有些哭笑不得。
“你们方才还想杀我出狱,如今又为何和我同仇敌忾?”
卓飞昂嘿嘿一笑,拍了拍胸口。
“兄弟,你不知道我们这些底层对你有多么敬仰。”
“我们数次听说,你不息得罪权贵,也要为我等贫苦人家出头。”
“若是你这样的好人在多一些,我们又何苦沦落到如今下场呢?”
“对对对,若是死在江世子这位人杰手中,想必我大哥死也瞑目。”
“还喊世子?以后喊江公子!”
正当江定安在死囚们的彩虹屁中煎熬时。
“轰!”就在此时一声巨响自远方传来,几乎让地面颤抖。
江定安面容一沉。
那里,是白马营的位置。
“怎,怎么回事?”
“难不成大北蛮子打过来了?”
一众死囚静若寒暄,突然安静下来。
若是发生战事,他们必须第一个顶上去。
只有江定安面容凝重,他现在最怕的就是江慎为了隐瞒世子被替换的事情。
将那八百和他出生入死过的白马侍从杀人灭口。
就在此时,几乎状若的癫狂江源却直接冲了进来,身后还跟随着徐浩和数百玄甲卫。
江源直接指着江定安的鼻子骂道:
“你这个杂 种,是不是早就勾结了大北?”
“为什么你率军回来还没有多久,他们就直接发动了进攻?”
江定安冷冷盯着他,不屑一笑。
“我杀了大北左贤王,还掳走了他们天可汗最宠爱的长公主。”
“如此屈辱,大北若是在无动于衷,恐怕早就成为天下笑柄。”
“草草草!”江源气的身体发抖,一拳一拳砸在牢门之上。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若是在晚一点,本世子就可以返回京城,享受荣华富贵!”
“如今大北打了过来,城门紧锁,本世子凭什么和你们这些苦哈哈一起被困城中!”
“万一,万一没有守住…我的荣华富贵就全完了!”
江定安满脸不屑,若是江源知道他不息害了自己,也要扶持的亲生儿子是这副德行,究竟会不会后悔?
这目光却刺痛了江源,他猛地抬头,目光阴冷的可怕。
“你这个杂 种,有什么好得意的!”
“当初若不是你我被抱错,老子立下的功劳绝对胜你百倍!”
江定安却被直接逗笑,出言讥讽道:
“既然你自认为那么厉害,为何还如缩头乌龟一样躲在此处?”
“如今城外大北铁蹄云集,有本事就去建功立业啊?!”
江源将牙齿咬的咯吱作响,“你当老子是你这种白痴?”
“我可是齐王世子,千金之躯,凭什么像你们这些泥腿子一样亲自上战场?”
“江定安,本世子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
“现在滚出牢房,用飞鸽传书让白马营那群废物杀出去,吸引大北铁蹄的主力!”
“反正大北过来,不就是为了找他们的长公主!”
江定安满眼厌恶,“真当我是你这种废物,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
“你花费了那么多等等力气将我关入死囚营。”
“我若是不好好享受一番,不是平白辜负了你的努力。”
“你…你是不是疯了。”江源气的破口大骂。
“这种破地方有什么好享受的!”
“本世子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你别给脸不要脸!”
江定安的目光却骤然一冷,“江源,现在是你求我出去。”
“你若有本事指挥的了白马营尽可以去。”
“但若是不能,现在就可以滚了。”
“你!”江源将牙齿咬的咯吱作响。
若是不是白马营那群废物,只认江定安本人。
他也不至于沦落到这番困境。
就在此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冷哼一声。
“江定安,你真当我没有办法对付你吗?”
随即他一挥手,对着身旁徐浩吼道:“将这些死囚都带出去!”
“如今大北进攻,该让他们做出贡献了。”
徐浩连连摇头,忍不住劝道:“世子殿下,死囚向来是攻城填线用的。”
“若是派他们去守城,恐怕会打乱我方防御布局啊!”
江源目光瞬间凶狠,“你是世子还是我是世子?”
“不许给这些死囚发放武器装备!”
“本世子就是让要他们知道,因为江定安不肯乖乖屈服本少!”
“他们的贱命,就只能白白浪费在战场之上。
话音落地,所有死囚眼神瞬间凶狠。
他们方才听过江定安描述,自然知道江源是何等的卑鄙无耻。
面对这些目光,江源却误以为囚犯们的杀意是针对江定安。
嘴角不由勾勒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江定安,若是不想被你身后这些囚犯生吞活剥!”
“现在就跪下给本世子磕头认错,然后带着白马营去引开大北的公式!”
“你若是能活下去,本世子说不定还会劝说父王,将你收为义子!”
“到时候共享荣华富贵,有什么不好?”
江源自问,倘若是他的话,见到此等条件早已答应。
江定安面容却愈发幽冷,缓缓勾了勾手。
“靠近一点,我告诉你我的答案。”
江源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但望着那粗若小臂的寒铁栅栏,和身旁寸步不离的护卫,还是缓缓靠近,口中劝道;
“你不用为出卖手下愧疚,对于那些贱民来说,能用他们的命助你我更进一步,是他们存活的唯一必要!”
话音还未落下,江定安的臂膀却宛若猛龙过江,一把抓住他领口,猛地将他砸在那寒铁栅栏之上。
江源做梦都没有想到,用来隔绝危险的东西,如今却几乎要了他的命。
且不说他先前数十年寒苦生活,体态羸弱。
就算被江慎认回去后,也没有过过几天好日子。
如今被这么猛地一砸,一口血当即就喷了出来。
“世子!”见此一幕,负责护送他的侍卫焦急大喊,刀剑出鞘。
江定安却冷笑一声,单手死死捏住江源脖颈,几乎将他拎的离地。
一字一顿呵斥道:“就凭你这个不学无术,光想着享受的垃圾,凭什么让我带着兄弟们去送死?”
“你真那么想我死?我现在就送你一程!”
“你......”江源两条腿无力颤抖,憋得面色青紫,口中想要叫骂,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纵然那侍卫想要一刀将江定安的胳膊砍下来,解救人质。
却始终投鼠忌器,不敢下手。
眼见江源真的快要被憋死,徐浩却连忙冲了过来,竭力劝阻道:
“江公子,你若是在这里杀掉了世子殿下,唯一的下场就是给他陪葬!”
“虽然死囚营号称十死无生,但凭借你的本事,未必没有活下去的机会啊!”
面对徐浩的苦苦相劝,江定安终于松手,将江源如同垃圾一样丢在地上。
“这条命暂且寄存在你这里。”
“终有一天,我将亲自取回,慰藉我兄弟在天之灵!”
“给我杀了他......”江源捂着喉咙,满脸痛苦,愤怒嘶吼。
不过因为喉咙都快被掐碎的原因,他的声音却格外沙哑,无人能听清他在嘶吼什么。
徐浩无奈摇头,嘱咐侍卫硬是将挣扎的江源带走。
深深的对江定安鞠了一躬,满脸哀求。
“江公子,虽然我知道王爷的确欠你许多。”
“但城内还有许多百姓,他们的生死,如今就在你一念之间啊!”
江定安长叹一口气,缓缓扭头看向身后的死囚们说道:
“你们,可想永远离开这片牢笼?”
卓飞昂犹豫片刻后,缓缓说道:
“江公子,虽为死囚,但我们大多数并不是犯下了十恶不赦的大罪。”
“不过是实在活不下去,迫于无奈的反抗罢了。”
“如今这身后之城,承载着我等家中亲友。”
“如若为守护他们而死,我等誓死相随!”
“誓死相随!”
一夫喏,百夫随!
诺大的囚笼之中,无数囚犯眼中闪烁着狂热的目光。
在大姜,不知道多少人听过齐王世子的辉煌功绩。
如今既可以守护家人,又能追随江定安。
对于他们这些身若浮游的死囚来说,便是最好的归宿。
江定安轻笑一声,眼眸闪烁,似被触动。
抬手,握拳,低声喝道:
“承蒙不弃,我江定安于此立誓。”
“功同享,劳同立!”
“生死不弃!”
“生死不弃!”
数百名死囚的呼喊同时发出,堪称惊天动地。
徐浩心中感慨,弯腰鞠躬,头几乎就没抬起来过。
“今日不管如何,我以漠北城太守之名,赦免诸位的罪过。”
江定安点了点头,做出嘱咐。
“徐太守,等会还请打开侧门,我会和死囚营的兄弟出去。”
“白马营距离漠北城不远,若是看见大北铁蹄,他们一定会警惕起来。”
“我有特殊办法可以联系到他们,那个时候,我就会带领他们从侧后方突入!”
“若到那时,还请你告诉江慎,及时出兵,里应外合,大北自会崩溃。”
徐浩点了点头,张了张,心中千言万语,最后只是化作了一句。
“江公子,路上小心。”
江定安点了点头,如今他已经不是齐王世子。
所做一切,不是为了建功立业,而是为了万家灯火。
死囚营一共三百二十人,不多,却是徐浩手中能用的全部兵力。
在临行前,他特意嘱咐徐浩打开军械库,让死囚营中众人随意挑选,适合的甲胄道具。
至于他,还是一袭白衣,唯独从军械库中取了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名为墨渊。
随后众人来到城墙侧门,这里的进攻压力最少。
却已经可以感觉到地面颤动,宛若千军万马。
不用上墙光看,江定安都知道城墙外已经是万马奔腾。
大北疆域辽阔,平原众多,故此盛产好马。
但唯独铁器,大北却极为短缺。
所以攻城对于大北来说向来都是难事。
在徐浩指挥之下,侧门稍稍打开,三百人多人鱼贯而出。
江定安的目标,是距离漠北城不远的一处丘陵。
哪里树木繁茂,而且是个斜坡,若非没有必要,大北不会派部队前往。
但若是和白马营在哪里汇合,便可以借助地势之利,居高临下,发动攻击。
一路上死囚营小心警惕,避开人烟,纵然遇见了大北的斥候,也被江定安一弓射下。
凭借他天生神力,八石之弓,堪称百发百中。
来到丘陵之上,卓飞昂问道:“江公子,你和白马营取得联系的办法是什么?”
江定安没有立即回答,反而立刻嘱咐道:
“砍伐树木,将两头削尖,拼凑起来,摆放在每条路口!”
一众囚犯满脸困惑,却还是听从命令。
丘陵树多,满地可取材,将树木削尖也十分简单。
但将这些削尖的木头并排而立,摆放在路口的行为却着实让人困惑。
卓飞昂忍不住再次问道:“江公子,你这是在做什么?”
“拒马桩。”江定安语气轻松。
“拒马桩?”卓飞昂忍不住挠了挠脑袋。
“江公子,那大北铁蹄两人带马足够有两米高,就这样一个木桩子能拦住他们?”
江定安神秘一笑,“你不信?”
卓飞昂连连摇头,“我不信,我在死囚营可见过太多次。”
“那大北铁蹄略过,直接将一位全副武装的士兵撞的支离破碎。”
“这些木头桩子要是能拦住他们,我就告诉公子你一个大消息!”
江定安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赌局。
“那你们可准备好,大北的铁蹄要来了。”
当即江定安命人搭建出一个篝火台,将路上收集的数块狼粪丢了进去。
点燃火后,只见到一天冲天浓烟拔地而起。
见此一幕,卓飞昂吓得面容失色,声音都颤抖起来。
“这,这是什么?”
江定安淡淡解释道:“狼火!”
“只要燃起此物,方圆百里的人都能看到!”
卓飞昂愣愣问道:“那,那不是代表大北的骑兵也会来吗?”
江定安豪迈一笑,点了点头,满脸自信。
“但我相信,白马营的人会第一个道。”
“嗖!”的一声,一道箭矢尖啸着飞了过来,直直冲着江定安头颅。
他不躲不闪,一把抓住箭矢。
不远处草丛涌动,一队又一队的大北狼卫走了出来,约莫三十人。
他们人均面带铁面,身穿重甲,手握钢刀铁盾。
换做以往,此等精锐只会驻扎在大北腹地。
如今在这里看到,想必是他的举动热闹了天可汗,势要杀他泄愤。
“死囚营准备,迎敌!”
在江定安一身怒喝之下,两方人马撞在一起。
卓飞昂更是一马当先,凭借身强体壮一头扎入人群,直接掀飞了数位狼卫。
但更多的死囚却显然没有这个条件,一个照面便被狼卫砍翻。
但他们却毫无畏惧,反而拼死用身体抱住狼卫,好让队友补刀。
其中一位狼卫长似乎认出了江定安的身份,遥遥对他举刀挑衅。
江定安嗤笑一声,拔剑便上。
轻盈的白衣宛若谪仙,略过刀光剑影不沾因果。
“锵!”的一声,那狼卫长拔刀反击,铁器碰撞,火花飞溅。
就在此时忽然听见数道破空之声。
卓飞昂怒吼道:“公子,小心暗箭!”
随着一阵破空声响起,七八支暗箭从林中激射而出,直射江定安后背而来。
待得江定安回头之时,却见人影一闪,那卓飞昂竟飞身而上,用身体帮他挡住了偷袭的暗箭。
一瞬间。
所有暗箭尽皆射入卓飞昂身体,面色惨然!
“你......何故如此?”
江定安一剑拍落其余暗箭,用手扶住卓飞昂身体,声音惶然。
只见卓飞昂惨然一笑,对着江定安说。
“公子,若不是你,我也没有重见天日的机会,早就死在天牢!”
“能为你挡箭而死,乃我卓飞昂之荣幸......”
“若公子能杀出重围活着出去,莫要忘了帮卓飞昂照顾家人老小。”
一道寒光闪过。
那卓飞昂身体猛然向前一扑,再次替江定安挡住了致命一击。
只见一支长矛已经穿透卓飞昂胸口,从卓飞昂胸前贯穿而出。
卓飞昂满目期待的盯着江定安,将一份带血的家书塞进他手,身体却因为后面那敌将扒出长矛,重重栽倒下去。
“周猛?”
当看清来者何人,江定安浑身的鲜血都沸腾了起来。
但见前方半丈开外,一位汉子身披重甲,骑着草原血马,手提蛇矛。
蛇矛之上戳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正是刚刚割下来的。
人头面目狰狞,死不瞑目,好生凄惨!
“手下败将,何敢至此?”
江定安牙缝里挤出的每一个字,都裹挟着滔天怒意。
不为别的,此人当面斩杀自己的亲近,当真是极致羞辱。
何况。
这名叫周猛的大北敌将,曾数次败于自己手下,安敢这般嚣张?
“呵呵,这不是天下无敌的江世子么,你的白马营呢?如何成为丧家之犬了?”
“据说你现在只是一个冒牌货,一个被人抛弃的可怜虫......要不跪下给本将军磕三个响头,本将军收留你如何?”
“就凭你带的这帮死囚,还想翻起浪花,在我大北十万铁蹄之下,不过是一粒尘埃,放弃挣扎吧!”
周猛毫不掩饰的用语言羞辱着江定安,挑衅着江定安的底线。
这么多年以来。
他在战场上从没有占江定安的任何便宜,永远的手下败将。
江定安成为他这辈子挥之不去的阴影。
可是今天。
他亲自率领于十万大军包围了江定安,在他的眼里,江定安已经成为了他的手下败将,任何羞辱都不为过。
“实话告诉你,这次的十万大军就是为你而来,你脑袋上的这颗人头,比公主的命都要重要。”
当知道江定安的一切遭遇之后。
周猛就毫不犹豫的发动了这场战争。
江定安是他们的心头大患,他们要趁江定安在没有兵权的情况下,杀一个措手不及。
果不其然。
这场迅雷不及掩耳的闪电战,短时间之内取得了巨大的成效。
十几万大军不但已经兵临城下,甚至还把心腹大患江定安逼了出来。
落入了重重包围之中。
“不妨告诉你,我之所以会等待此地,那是因为我知道,这是你的必经之地。”
“你是一代战神又如何,最后还不是因为叛徒出卖,落得一个走投无路的下场,你想知道是谁出卖了你吗?”
看着得意洋洋的周猛。
江定安脸上愤怒的颜色,慢慢的平复了下去。
他将卓飞昂的身体挡在后面,此时的卓飞昂浑身是血,已经彻底失去了知觉。
但是江定安知道卓飞昂并没有死。
一个愿意用身体为自己挡箭的人,江定安不会让他轻易去死。
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
无论使用任何手段,都要保证自己身边这些队员的安全。
他要把这些队员活着带出去。
“想知道你们公主在哪里吗?”
江定安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那个骑在血马之上的周猛,身体猛然间像被雷电击中了一样。
怦然颤抖。
“我可以用公主的性命和你交换,让我的士兵安然离开此地,你只能答应这个条件,否则公主只能死路一条。”
“大将军,好好想想吧!”
看着江定安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马背上的周猛,瞬间咬牙切齿。
明明现在被包围的是江定安。
但是周猛又一次感觉到自己占据了下风。
因为江定安已经看穿了周猛的担忧之处,周猛的十几万大军,其实就是为了拯救公主而来。
一旦公主出现任何三长两短,那周猛回去也是人头不保。
“混账,你有何资格威胁我?”
怒不可遏的周猛,挥舞着手中的长矛,直接就砍向了江定安的脖子。
“老子今天就算剁了你,也能找到公主的下落,你已经失去了最后的底牌,乖乖受死吧。”
“就凭你?”
当周猛的长矛砍到自己脖子面前的时候,江定安挥舞着手中的剑,轻描淡写的挑了过去。
看起来像是不经意的格挡。
可是只听到清脆的一声声响,周猛手中的长矛,直接被拦住一剑削成两段。
等周猛回过神来的时候。
江定安的身影如同是鬼魅一般,瞬间飘到周猛面前。
周猛发出一声惊叫。
身体下的那匹马,直接就被江定安拦腰斩断,失去控制的周猛,从马背上滑动而下。
一把冰凉的剑。
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面。
“难道你不知道,在我提出条件的时候,必须要同意,否则下场会很惨!”
此时的周猛。
已经被江定安用剑架住脖子,当成了手中的人质。
而周围那些杀气腾腾的狼卫,看到周猛被挟持,一个个全都傻眼了。
“让你的人就地投降,否则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江定安神情漠然。
声音冰冷的命令道。
此时周猛看着脖子上含光闪闪的长剑,嘴里深吸了一口气。
勾起一抹冷笑。
“和你同归于尽,未免不是一个很好的交易。”
“我有十几万大军,可以瞬间把你变成灰烬,你休想挟持我全身而退,要死就死在一起,我有何惧之有?”
周猛不愧是大北的一代悍将,即便是被人挟持,也是表现出一副大意凛然的样子。
可江定安根本不吃这一套。
他把嘴凑到了周猛耳朵边上,说出了一句足够让周猛发狂的话。
“不妨告诉你,长公主已有三月身孕......”
这周猛对那长公主秦玉莲爱慕至深。
虽然在公主眼中,周猛不过是一个莽夫而已。
但对于周猛来说。
就算为公主去死,自己也是心甘情愿。
这次公主被抓走,就是周猛带头坚持力排众议,发兵要把公主抢回来。
大北可汗无奈之下,答应给周猛十几万大军,让他抢回公主。
甚至还对周猛承诺。
只要周猛完好无损的把公主抢回去,就把公主许配给周猛。
如今听到自己的心上人,已经怀孕三个月,这对于周猛来说,那简直是晴天霹雳的消息。
“你在胡说八道,公主殿下从没亲近过任何男人,怎么可能怀孕?”
迅速冷静下来的周猛,很快就开口反驳了。
因为周猛比任何人都清楚,那公主可是一个性情高傲的女子,一般的男人,不会放在眼中。
即便是周猛这样的人中之龙,都没有得到公主的芳心。
公主怎么可能简单跟其他男人苟合。
“你不愿意相信的事实,并不表示不存在,给你看样东西,你就明白了。”
只见江定安微微一笑。
从怀里面掏出了一块玉佩。
当江定安把玉佩放在周猛面前的时候,周猛的整张脸,瞬间就呆住了。
他眼睛直直的看着江定安手中的玉佩,因为这块玉佩他再熟悉不过了。
“你......你这个混蛋,这可是公主的贴身之玉,为何会到你手中?”
瞬间愤怒的周猛。
差一点就把江定安撕了吃了。
他之所以会这般愤怒,那是因为江定安手中的这块玉佩,可是公主的贴身之玉。
这玉佩看起来白如羊脂,里面还夹杂着淡淡的血色,散发着一种女人的体香味。
这是公主从小带在身上的生命玉石,用公主的身体滋养着,任何人都不得拿走。
如此珍贵的一块玉石,竟然就这样被江定安拿在手里面把玩。
在周猛眼中。
江定安这哪里是在把玩玉石,这简直就是在亵渎自己的心爱之物。
“告诉你也没有什么大不了,这是你们公主亲手送给我的!”
“换句话说,是我从你们公主身上取下来的,当时你们公主有多么的心甘情愿,此刻我已不必细细描述......”
看着江定安那意犹未尽的笑容,周猛想死的心都有了。
在他脑海里面。
瞬间浮现出江定安和公主缠 绵的画面。
这可是公主最心爱的玉石,能够出现在江定安的手中,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公主已经把自己的心和身体都交给了江定安。
因为公主曾经说过。
只有得到她身体的人,才有资格拥有这块玉石。
“你想告诉我,让公主怀孕的那个男人,就是你自己吗?”
周猛脸上的肌肉在颤抖着。
可以感受得出来他的牙齿在打颤,即便他想强行稳定着自己的情绪,可是任何努力看起来都是白费。
江定安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既然你这么聪明看明白了,那我也不否认了。”
“看在你我共同喜欢一个女人的份上,请你帮我一个忙,把这块玉石拿回去交给你们的大汗!”
只见江定安笑嘻嘻的。
把玉佩放在了周猛手里面。
感受着从玉石上传来的温度,此时周猛,内心深处在翻江倒海。
他像是一头愤怒的狮子,已经快要到了暴走的临界点。
而就在周猛愤怒的火山即将喷发的时候,江定安的话又在他耳边响起。
“我想让你做一个媒人,回去帮我说媒,等我把你们公主娶到手,一定让你当我未来孩子的干爹......”
“你给我闭嘴!”
周猛发出一声怒吼。
此刻他已经不管驾在脖子上的宝剑,直接咆哮一声之后,一拳就向江定安的脸砸了过去。
拳头带着巨大的力量,席卷着一股飓风,眼看就要砸到江定安脸上。
可早有准备的江定安。
身体只是轻轻往下蹲了一下,一个扫腿出去,就把周猛扫翻在了地上。
周猛下盘不稳,没想到江定安会突然将他扫翻在地,就在他想着翻身而起的时候,那把剑已经贯穿了他的手掌。
就像是一根钉子。
直接把周猛的右手钉在了地上。
“敬酒不吃吃法酒是吧,既然你如此不给面子,那就留个纪念吧。”
江定安手一旋转。
那周猛发出了一声惨叫。
那只手掌直接硬生生的被挖出了一个大窟窿,鲜血像是喷泉一样喷油而出。
而就在周猛疼的缩成一团的时候,江定安手中的剑横空而出,像是满天飞花一样,转眼间飘飞而去。
只在那片刻之间。
现场所有的狼卫,全都被江定安割了喉咙,一个个瞪大眼睛,当真是死不瞑目。
“你不是有十万大军吗,本公子也不占你便宜,咱们就在战场上分个高下吧!”
“别忘了回去给我说媒,倘若你们大汗不同意,本公子就打到他同意为止......”
......
王府之中。
江慎的脸色如同锅底一样黑。
他死死盯着自己心爱的儿子江源,此刻正躺在床榻之上,嘴里面一口一口的吐着黑血。
“王爷,外面斥候传来情报,说假世子江定安已经和白马营汇合。”
“假世子已和敌军主将短兵相接,全身而退......”
听到全身而退几个字。
那个江慎的脸上,顿时蹦起了几股青筋,而旁边那个尖嘴猴腮的中年人,正是江慎身边的谋士东方白。
看到江慎心中的怒火,正在一点点的积攒着,东方白眼珠一转。
“假世子能从敌军手下全身而退,说明勇猛不减当年,想要通过敌军之手杀死他,势必没有如此简单。”
“幸好属下在白马营安插了自己的人,可在他们到落脚之地时,将他抹杀!”
说到这里。
东方白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那江慎深吸了一口气,强行把怒火压制了下去,眼中闪过一道寒光之后,压低声音说道。
“如今大北十几万大军压境,你我并无退敌之策,还需这逆子出手,等他击退敌军,再对他下手也不迟!”
江慎这句话说出之后,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一种不解的神色。
特别是那个东方白。
“王爷,你可要三思而后行啊,倘若你做出如此选择,那将前功尽弃。”
听江慎的意思。
想要重新启用江定安。
他们之前所有的布局,都是要对江定安赶尽杀绝,不留任何的后路。
而且他们都知道,江定安可是一个有仇必报的狠角色。
如果不彻底将江定安斩草除根,等江定安回过神来,在座的所有人,没有一个可以逃过江定安的报复。
“相比于江定安这个祸害而言,那十几万大北军队,其实完全不是威胁。”
“如今我们有坚固的城墙,足够抵挡大军的冲击,倘若十几万大军发起进攻,我们可以一边抵抗一边求援,不可把自己的命运交给别人!”
东方白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他必须要让江慎回心转意。
只要江慎有任何的一点动摇,在座的所有人都会大祸临头。
可不管东方白如何的劝说,江慎的眼神依旧很坚定。
江慎一字一句的说。
“如今来看,只有那个逆子可以扭转乾坤,不必多言了,本王已经定下,不可轻易改变。”
东方白张张嘴。
看到江慎态度如此坚定,他即便有千言万语,一下子竟然也不知如何说出才好。
就在此刻。
床上的江源。
嘴里面发出了沙哑的嘶吼声。
伴随着黑色的血从嘴里面喷出,江源的脸色变得越来越惨淡,就连呼吸都慢慢的微弱。
江慎一阵心痛。
盯着床上的江源,声音也是变得柔和了起来。
“儿子,你有何交代?”
江源眼中的泪水,正在打着转转,喉咙破碎的他,已经说不出任何的话来。
江慎让人拿来一张纸,江源蘸着鲜血,在上面大大的写了一个杀字!
可见江源此刻心中是有多么的怨恨,而那个要杀的人。
自然就是江定安。
“来人!”
就连东方白都看不下去了,对着门外一声呼喝,几个身材敏捷的高手,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了眼前。
几位高手齐刷刷的跪在了江慎面前。
“王爷,这几位高手,乃是属下特意从暗幽 谷挑选而来的幽灵,他们神出鬼没,行踪诡秘。”
“把他们安排在江定安的身边,不但可以时时刻刻监视着江定安的动向,甚至在关键的时候,可以彻底将江定安毁灭......”
“只要王爷点头同意,我立马安排他们行动起来,无论江定安在什么地方,他们都可第一时间找到!”
经过东方白这一番介绍。
江慎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
他死死抓着江源写的那张纸,上面的那个字触目惊心。
作为一个父亲。
他要为自己的儿子报仇。
哪怕那个仇人曾经也是自己的儿子,可此时在他心中,早就已经不共戴天。
“你们,愿意为本王做任何事吗?”
当听到江源如此一问。
跪在地上的那几个高手,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当场跪地表明衷心。
“愿为王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江慎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只听到他发出了一声叹息。
“这世上有很多东西都守不住,特别是秘密,你们知道本王很多的事,倘若有一天传出去,那可不妙啊!”
几人脸色瞬间变了。
眼前的王爷看起来轻描淡写,但说出来的每一个字,就像刀悬在他们的头顶,摇摇欲坠。
“王爷放心,我等绝对保守秘密......”
在那几人表态的时候。
江慎冰冷的目光已经看向了东方白。
此时的东方白身体颤抖了一下,已经明白了江慎的意思。
他突然从后面抱着一个高手的脖子,在那个高手开口说话的时候,一刀割下了那个高手的舌头。
高手想要反抗。
东方白拿着高手的舌头,对那个高手说。
“你们全家老小的性命都在我手中,倘若敢反抗,他们不得好死。”
“都把舌头割了吧,想要保住你们家人的性命,只有永远闭嘴。”
下一秒。
只是犹豫了片刻。
剩下的几个高手,纷纷割下了自己的舌头。
因为他们所有人的家人,全都被东方白控制住了。
他们只能给东方白卖命,才能保证家人的安全。
而这也是他们的软肋所在。
“去到江定安的身边,不可暴露你们自己,否则下场你们自己看着办......”
几个满嘴是血的高手。
跪在地上将一切应承了下来。
按照东方白的吩咐,几个人连夜出城,护送一个神秘人物,前往十里泉。
月朗星稀。
一阵微风吹过。
空气中夹杂着血腥的味道。
城外向北五十余里,有一片山谷地带,光秃秃的小山上,长着一些杂乱的树木。
在山谷的乱石堆里面,有一潭苦涩的泉水,常年不断。
夜幕即将落下的时候。
江定安带着剩下的十几个伤兵,一路厮杀过来,退到了这山谷中间。
他放走了周猛。
敌军主将回去之后,对方停止了疯狂的进攻,没有把他们赶尽杀绝。
趁敌人喘 息的机会,江定安从南边杀出了一条血路,带着这帮残兵,躲到了这个名叫十里泉的地方。
就地安营扎寨。
“公子,在这山谷里面安营,可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一个浑身是血的青年。
观察了一番周围的地形之后,赶紧向江定安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两边的山包上有杂树,如果敌人将我们包围在山谷中间,在两边放火,我们插翅难逃啊。”
这青年的确说的不错。
山上的那些杂树,全部都是干枯容易燃烧的树木,敌人一旦放火燃烧,十几个人活活会被烧死在此。
但面对青年提出来的意见,江定安只是淡淡一笑。
“他们不会放火!”
看到江定安一脸笃定的样子,所有的人都疑惑了,不知道江定安为何会如此自信。
“他们想要我的人头,肯定舍不得放火烧死我,正因为如此,我们可以安心在这里休息一晚。”
“赶紧埋锅造饭,包扎治疗伤口,恢复体力等待来日的大战!”
听江定安如此一说。
众人迅速行动了起来,但是那边负责照料卓飞昂的士兵,却发出了一声尖叫。
“公子,卓飞昂不行了......”
此时的卓飞昂,浑身是血,躺在一块木板上面,脸色看起来惨白如同一张纸,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江定安在卓飞昂身边蹲了下来。
卓飞昂勉强睁开了眼睛。
抓住了江定安的手。
“公子,我可能活不过今晚了,希望公子不要忘了答应我的事......”
“闭嘴。”
没想到江定安粗暴的打断了卓飞昂的话。
看着江定安眼神坚定的样子,卓飞昂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对着江定安说。
“我知道我必死无疑,公子就不要费心救我了......我家里面还有老母亲,还有一个妹妹,希望公子好生照料!”
卓飞昂这是在交代后事。
可是江定安强行用手堵住了卓飞昂的嘴,一字一句的对他说。
“本公子没有同意,你不能死!”
说完这话。
他一把撕开了卓飞昂的上衣。
只见卓飞昂的身上,胸口处被穿了十几个窟窿,简直触目惊心。
而且看卓飞昂身上的伤口,基本上全都溃烂了,散发着一种刺鼻的味道。
江定安眉头一皱。
“该死,暗箭里面竟然有毒!”
通过卓飞昂身上的伤口分析,射在卓飞昂身上的箭,已经被人事先泡过毒药,而这样做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杀人灭口。
暗箭的目标是江定安,所以可以推断,有人要对江定安自己痛下杀手。
想到此处。
江定安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神色。
“龌龊伎俩,不过如此。”
他现在已经可以断定,躲在暗处射箭的人,不是大北的敌军。
大北的敌军虽然手段残忍,但是在面对面的战场上正面交锋,从不会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而会对他使手段的人。
那自然就是从王府里面出来的人。
“等我抓到你,定然不会让你好过,你们想让我死,那我就灭你们的门......”
江定安眼中拂过了一丝阴狠。
而交代完一切的卓飞昂,好像彻底放下了心中的执念,手一松,闭上眼睛就要睡去。
直接被江定安一巴掌打在脸上。
“老子的事情那么多,哪有空替你照顾母亲和妹妹,你给老子活过来。”
被江定安一巴掌强行打醒过来之后,卓飞昂脸上表情不但痛苦,而且还浮现出一种无可奈何的神色。
倘若有活下来的希望。
谁会想着绝望的去死。
“你放心,本公子既然要让你活下来,那自然是有这个底气。”
说完这句话。
江定安让人拿来了一壶烧酒。
还在旁边架起了一堆火,把一把锋利的弯刀,放在火上烤着,转眼之间就烤得通红。
“卓飞昂,你怕死吗?”
江定安拿起通红的弯刀,问了一句卓飞昂。
卓飞昂看都没看那把刀,淡淡的说了一句:“我不怕死。”
江定安把酒壶递给了卓飞昂,亲自喂他喝下一口烧酒。
然后对他说。
“既然你不怕死,那也没有必要怕疼,今天我要把你身上腐烂的肉全都挖下来,你挺得过去吗?”
“公子,虽然这比杀了我,还让我难受,但是我挺得过去的!”
江定安捡起一根棍子,强行塞到了卓飞昂的嘴里面。
让几个人抱着卓飞昂的头。
因为他害怕卓飞昂在痛苦的挣扎过程之中,会咬断自己的舌头。
做完一切后。
江定安用烧的通红的弯刀,在卓飞昂身上的每一处伤口上切割了起来。
荒凉的山谷。
传出了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哀嚎。
如同是野狼的嚎叫声,在山谷之间回荡着,传出了十几里地。
在十几里开外。
兵强马壮的先头部队,突然之间停了下来,带头的先锋官,一脸警惕的看着前方的山谷。
“将军,为何停下?”
旁边的副将有些犹豫,直接看向了先锋官。
只见那个先锋官把手按在刀柄上,眼神死死的盯着前方。
“你有没有发现,气氛太过诡异!”
“这山谷看起来毫不设防,就像我们根本不存在一般,他这是太过自大,还是另有什么阴谋诡计?”
先锋官名叫黑龙。
曾经在战场上多次和江定安交手,但是无一例外的全都败下阵来。
而就在不久之前。
他们的主将周猛,还被江定安抓去羞辱了一顿。
虽然被放回去了。
但对于他们来说,这就是奇耻大辱。
如今黑龙奉命带着七千先头兵,追杀江定安到这山谷之前。
当看到山谷如此平静的时候,他反而内心有些慌乱了。
“将军说的没错,斥候回报,方才有几百白衣士兵,已经以极快的速度进入了山谷,和那江定安的人汇合了。”
“白衣士兵,白马营?”
这可是一个让人谈虎色变的名称。
此时的黑龙也是一脸的凝重,只见他盯着远方的山谷,抬手止住了自己后边的士兵。
“就地扎营,将这山谷包围起来,观看敌军动向。”
“先包围他三天三夜,在做安排!”
此时山谷里。
痛得鬼哭狼嚎的卓飞昂,最后还是没有忍住,直接就昏死了过去。
将卓飞昂伤口上的腐肉全都割下来之后,江定安拿出了秘制的配方药,给卓飞昂身上上满了药。
值得庆幸的是。
虽然卓飞昂身上有十几个伤口,但基本上没有什么致命伤。
经过这一番紧急抢救,卓飞昂的命可算是保留了来。
“安排两个人,专心照顾他,以他的身体,不出几日便能恢复!”
江定安安排完。
刚才那个青年又来到了江定安面前,有些担忧的对江定安说。
“敌军已经把我们包围了起来,马上就会发起进攻,我们该如何应对?”
“他们要进攻,那就随他们便,安心休息吧。”
听江定安这样说。
只见那青年一脸的疑惑,好像彻底蒙圈了一样。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当青年告诉江定安自己叫做赵大山,江定安拍了拍他肩膀,安排他做自己的副手管事。
因为江定安觉得青年是一个来事的家伙,提拔起来可以为自己所用。
安排完一切之后。
江定安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向泉水走去,来到水边之后蹲了下来,正准备把自己手上的血洗干净。
一把冰凉的刀子,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面。
听到一个女人说。
“畜生,你今晚必定不得好死!”
洁白的月光之下。
清澈的泉水之中,倒映着一个绝美女人的身影。
这女人看起来二十左右的年纪,穿着一身红裙,长发散落在肩头。
此时手中拿着一把短刀,洁白的小手,死死的捏着刀柄,刀架在江定安的脖子上面,瞬间就可以取走江定安的性命。
特别是女人那双好看的眼睛,就像是会说话一样。
无比幽怨的盯着江定安。
“你以为羞辱了我,就能够全身而退吗,今日本公主如果不取你狗命,我就不叫秦玉莲!”
原来这少女不是别人。
正是大北公主秦玉莲。
而当秦玉莲出现在自己身后的时候,江定安也是感觉到一阵意外。
因为这秦玉莲已经被他送进城里面,关押在王府之中。
本来是要送往京城,交给皇帝来处理。
可怎么也没有想到。
这秦玉莲竟然突然出现在他身后。
到底是秦玉莲神通广大自己逃脱了,还是有人故意放走秦玉莲?
“你哑了吗,为何不说话?”
看到江定安无动于衷的坐在水边,甚至连头都没有回,那秦玉莲气得直跺脚。
手里面的刀往下压了一下,差点就要割破江定安的皮肤。
可江定安还是动都不动。
“我可是尊贵的长公主,这些天来受到你那么多的羞辱,你知不知道,我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
“我每天都在想,如果我能够逃出来,第一时间必然找你报仇......”
“真是上天不负苦心人,给了本公主一个出来的机会,而这一次,你落到本公主的手里,就等着受死吧!”
那个秦玉莲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倒霉鬼,嘴里面噼里啪啦的,把所有的委屈全都化作愤怒。
倾倒在了江定安的身上。
说到最后的时候,忍无可忍的秦玉莲,拿着手里面的刀子,就要把江定安的喉咙割断。
千钧一发之刻。
江定安一把捏住了秦玉莲的手腕,秦玉莲发出了一声尖叫。
当手腕被捏住的时候。
手里面的那把刀子,就这样轻轻松松的掉了下去,正好落到了江定安的手中。
“倘若没有猜错,这应该是长公主殿下的压裙刀?”
只见江定安微微一笑。
一手拿着那把刀子,另外一只手轻轻一带,直接将那秦玉莲拖到了自己的怀中。
此时江定安是一个蹲着的姿势,而秦玉莲被拖过去之后,身体就这样横横的被他抱住了。
这可是一个标准的公主抱啊。
“我本想把你送到京城享福,可是你一点都不给面子,阴魂不散的缠上了我,还把这压裙刀都送给我,不会真看上了我吧?”
将秦玉莲抱在怀中之后。
江定安一脸贱兮兮的笑,盯着公主那张好看的脸蛋,似笑非笑的说。
此时的秦玉莲不知道愤怒还是害羞,一张小脸红的像是苹果一般。
被江定安眼神扫过之后。
秦玉莲的眼神赶紧闪躲,嘴里面直接大骂了起来。
“你这泼皮,你这禽 兽,你这畜牲,赶快放开你的脏手,别弄脏了本公主的身体......”
“好勒!”
江定安很听话。
他直接就松开了手。
只听到扑通一声,江定安松手之后,秦玉莲的整个身体,就这样落到了水潭之中。
秦玉莲像是一个落汤鸡一样,在冰凉的水坛里面蹦达了几下之后,才气急败坏的爬上岸来。
再次向江定安扑过去。
可此时江定安往后退了几步,身后突然出现了几百个身穿白衣的高手。
全部在江定安身后齐刷刷的跪下。
声音整齐。
“公子,白马营前来报到!”
“我等奉命护送大北公主前来,从此听命于公子,绝不后退。”
这气势。
直接把那秦玉莲吓了一跳。
虽然是公主的身份,但从来没看到,一只军队会有如此滔天一般的气势。
而这军队。
不久之前刚护送自己,来到了江定安的面前。
“我们将军说了,公主是公子你的人,她的去留交给公子你安排!”
“就算公子要把这公主杀了,也没有人反对,就请公子安排吧......”
江定安算是明白了。
秦玉莲被送到自己面前来,这是有人故意转移关键目标。
他冷笑了一声。
看着那浑身是水的公主,此刻对于他来说,这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啊。
原来在东方白的安排之下。
这关押在王府的大北公主,被秘密的送了出来,交给了江定安。
这是一箭双雕之计。
首先可以把所有的风险全都转移到江定安的身上,大北军知道公主不在王府,自然就不会向王府发起进攻。
其次。
难题全都抛给了江定安。
现在公主被送到了他的身边,他把公主留在身边就多一份危险。
如果把公主送回大北,那就可以彻底的坐实,江定安是一个叛国之人。
到时候两边发动军队夹击江定安,他插翅难逃。
“没想到吧,你竟然也会被自己的人暗算,本公主已经猜到了,把我送到你身边来,就是要把你送进深渊......”
“本公主要亲眼看着,你这个羞辱我的恶魔,如何在本公主面前彻底的毁灭,哈哈哈,这就叫自作自受吧!”
秦玉莲一边抹着身上的水,一边指着江定安的鼻子。
毫不掩饰的嘲讽了起来。
“你太乐观了。”
江定安伸手抓起了秦玉莲的芊芊玉手,掏出了秦玉莲的玉石,笑嘻嘻的对秦玉莲说。
“你有什么资格嘲讽我,再不闭嘴的话,我可要把这块玉石的来历,告诉给兄弟们了。”
“你这个混蛋!”
看到江定安手中的玉石,秦玉莲急得娇躯一颤,脑海里面顿时浮上了一抹香艳的画面。
大漠草原上。
再让白云飘飘的蓝天之下,一个身材苗条的少女,脱光衣裙,沐浴在天池水中。
就在少女享受着蓝天白云的爱 抚时,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叹息声,少女睁开眼,看到了一张坏坏的脸。
而就在那天。
江定安和秦玉莲认识了。
惊慌失措之下的秦玉莲,光着身体丢失了这块贴身之玉。
他们不知道。
这一场艳 遇,将会造就一段什么样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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