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景云沈清梨的女频言情小说《你曾是我的心之所向谢景云沈清梨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喵呀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鼓起勇气向养父告白,却被他和义姐联手送进精神病院。精神病院门口,保安把沈清梨的行李扔出去。又“啪”的一掌打在她的屁股上,语气讥讽:“出去以后好好改造,重新做人!”沈清梨有些麻木,从这里出去的人,真的有重新做人的机会吗?她站在烈日底下从晴天等到暴雨,都没等来谢家任何一个人,只好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也对,发生了那样的丑事,怎么还会有人待见她?她被谢景云收养了十年,就被宠了十年,人人都说她是全京城最娇宠的小公主。直到十八岁那天,她满怀期待的想要和谢景云告白,却撞见他和顾念安......在佛像之下一前一后站着,身下的动作凶猛又迅速。她目瞪口呆,情书掉落在谢景云脚边,看的他勃然大怒,猛的扇了她一巴掌,“连自己的养父都敢肖想,简直大逆不道!罔...
《你曾是我的心之所向谢景云沈清梨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鼓起勇气向养父告白,却被他和义姐联手送进精神病院。
精神病院门口,保安把沈清梨的行李扔出去。
又“啪”的一掌打在她的屁股上,语气讥讽:“出去以后好好改造,重新做人!”
沈清梨有些麻木,从这里出去的人,真的有重新做人的机会吗?
她站在烈日底下从晴天等到暴雨,都没等来谢家任何一个人,只好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
也对,发生了那样的丑事,怎么还会有人待见她?
她被谢景云收养了十年,就被宠了十年,人人都说她是全京城最娇宠的小公主。
直到十八岁那天,她满怀期待的想要和谢景云告白,
却撞见他和顾念安......在佛像之下一前一后站着,身下的动作凶猛又迅速。
她目瞪口呆,情书掉落在谢景云脚边,看的他勃然大怒,猛的扇了她一巴掌,
“连自己的养父都敢肖想,简直大逆不道!罔顾人伦!”
沈清梨愤怒又委屈的反驳:“那你和姐姐在做什么?!难道你就不是她的养父吗?!”
素来宠爱她的顾念安在看到情书后也冷下脸来,“我不过是替养父解决正常的生理需求罢了,但你居然爱上了养父,你才是真正的恬不知耻!”
隔天,谢景云就以学规矩为由,把她送进了京城最有名的精神病院。
可就在她进去的第一天,她被扒光了衣服跪在众人面前做自我介绍;
第二天,她因为起晚了一分钟被电棍打断了十根肋骨;
第三天,一群男人进了她的房间;
......
直到两年期满,沈清梨也从一个正常人,被活生生磨成了一具傀儡。
路边的雨水飞溅在她身上,一辆迈巴赫缓缓停在她面前。
谢景云降下车窗,语气责备:“乱跑什么?不是让人告诉你乖乖在门口等我们来接你吗?”
副驾驶座上的顾念安笑着打圆场:“梨梨,快上车吧。”
沈清梨佝偻着身子,沉默的坐进了车子的后座。
谢景云冷着脸发动了车子:“这两年学得怎么样?还会有那些心思吗?”
她的脸庞狠狠一白,手指死死攥紧裙摆。
在精神病院里那些被电击殴打、被凌/辱堕/胎、被逼着卖血卖肾的痛苦闪过脑海,像一根根针刺在心头,疼的她说不出话来。
她哆嗦着嘴唇,挤出蚊子般的颤音:“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谢景云心下五味杂陈,明明听到了最想听的答案,却偏偏开心不起来。
车子一路疾驰,最终停在谢家门口。
沈清梨下了车,习惯性地往自己房间走。
刚打开门便闻到一股极其刺鼻的味道,墙角里遍布蜘蛛网,灰尘也满天飞。
但她似乎一点也不在意,机械地脱下鞋子,躺在床上准备入睡。
直到谢景云来喊她吃饭,房间的灯被打开。
沈清梨紧闭的双眼骤然瞪大,紧绷着直起腰背,跪在来人面前。
她卑微地低下头去舔谢景云的鞋子,随后又战战兢兢地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光,光着身子蹭上谢景云的隐私部位摩擦着。
就像在精神病院一样——
只要有人进来她的房间,不管是男是女,她都必须像条狗一样让他们快活。
这一系列动作快的行云流水,谢景云还没反应过来,沈清梨就已经开始给他解皮带了。
“混账!”谢景云暴怒的一脚踹开她:“还说没了那些心思,撒谎!”
闻声赶来的顾念安看到这样的场景,连忙给沈清梨披上衣服。
但她就像疯魔一般,见人就扒衣服,嘴上还颤抖喊着:“别打我!别打我!”
终于意识到不对劲的谢景云深深蹙眉,脸色黑沉的犹如乌云笼罩,“什么意思?那些人打你了?”
沈清梨恐惧的点头,泪水争先恐后的往外流,“别打我......我错了!”
顾念安却苦口婆心的劝说:“梨梨,再怎么样你也不能撒谎啊,那里可是全京城最出名最正规的精神病院,还有养父在背后管控,怎么会有人敢打你呢?”
“你不会是对养父余情未了,所以才演了这么出戏来吧?梨梨,我对你,太失望了!”
谢景云闻言怒不可遏,当即让人把她扔进了禅房,跪在佛祖面前忏悔。
逐渐平静下来的沈清梨双眼空洞,就这么和佛祖对视了一整晚。
未知苦处,不信神佛。
可沈清梨信了,在心中喊了千千万万遍,求神给她指引一条明路。
最终,她从兜里拿出一个老人机,是她在精神病院私藏的。
只不过,以前每一次她给谢景云打电话发信息,都石沉大海。
这一次,她拨通了谢景云死对头的电话。
“救救我吧,我不想再留在谢景云身边了。”
对方答应的很爽快,离开的时间就定在一个月后。
身后的大门被陡然打开,谢景云阴沉着脸:“你在跟谁打电话?”
沈清梨麻木的抬头,把老人机递给他:“你要看看吗?”
看着那张原本明媚阳光的脸,变成如今这般灰头土脸。
甚至......那双总是神采奕奕的眼睛里没有了光,谢景云有些烦躁。
他最终没有接过那台手机,只是冷哼一声:“来吃早餐。”
沈清梨像没有灵魂的机器人,始终跟他保持着两米的距离,一路走到餐厅。
顾念安正在盛粥,看到沈清梨时眼中的笑意宠溺,好像把她送进精神病院不是他提议的一样。
沈清梨站在餐桌前,迟迟没落座。
谢景云不满:“是等着我请你坐下吗?”
得到指令的沈清梨身子颤抖一下,低声回应:“不敢。”
她唯唯诺诺的坐下,味同嚼蜡般扒着碗里的饭,一眼也没看桌上的其他菜。
谢景云蹙着眉头给她夹了一个虾:“吃菜,别在我面前装可怜!”
沈清梨置若罔闻,这些嘲讽对她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
她狼吞虎咽的把碗里的食物咽下去,碗空的那一刻,她猛的站起来,后背笔直。
“我吃完了,这就去洗碗。”
她捧起自己的碗往厨房走,下一秒却倒在地上浑身抽搐,口吐白沫。
那张蜡黄枯瘦的脸上长满了红疹,脖子上的青筋暴起,令人发指。
谢景云慌了神,这才想起来她海鲜过敏。
他正想抱她去医院,身后却传来顾念安略带讥讽的声音。
“梨梨,你现在还真是装上瘾了。先是装自己在精神病院受虐,再是装忘记自己海鲜过敏,不就是想让养父心疼你吗?”
“养父,我建议您先别着急救她,让她长个记性。”
谢景云伸出去的手迟疑的收了回来,眼神瞬间冰冷下来。
“你姐姐说的对,我忘记了你海鲜过敏,难道你自己还能忘不成?”
于是,最该受宠的小公主倒在地上痉挛。
而本该是最疼爱她的养父和姐姐却慢条斯理的享用晚餐。
最终还是保姆王妈看不下去了,让家庭医生过来给沈清梨诊断。
沈清梨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躺在床上,任由冰冷的针头扎进她的血管里。
她的眼角缓慢流下一滴泪,哀莫大于心死。
王妈看着她满身的伤口,有烟头烫伤的,有被鞭子抽/打的,还有电击留下的印记。
密密麻麻,浑身没有一块好肉。
“造孽啊!造孽啊!”
王妈痛心疾首,心疼的把这个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姑娘抱进怀里。
“小姐,为什么不跟先生解释啊?要是他知道您被欺负的这么惨,一定会替您出气的!”
沈清梨眼神呆滞的问她:“有意义吗?”
王妈哭的更凄惨了。
是啊,伤害已经造成了,再怎么弥补也回不到过去了。
可是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沈清梨的脑海里居然会回想起从前的日子。
最是冷血无情的京城太子爷,只对她俯首称臣。
有一次,她半夜发高烧糊涂了,随口说了一句想要天上的星星
谢景云就给航天实验室投资了一百亿,只要求他们下次登上太空时,在月球上刻下沈清梨的名字。
清醒后的沈清梨满心感动:“养父,你对我真好。”
谢景云也只是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我们梨梨啊,值得全世界最好的!”
想到这,沈清梨扯出一个遗憾的微笑。
可惜,过去的终究是回不去的。
“做出这样的丑事,你还有脸笑?”
房间的门被推开,谢景云走进来,居高临下的盯着她。
“骗我们还不够,现在连王妈也骗?沈清梨,你到底还要装多久?”
“自己去禅房跪两个晚上,跟佛祖忏悔。”
王妈虽然害怕他的权威,但还是想开口为沈清梨解释两句。
然而沈清梨却没有半点犹豫,卑微的说了声“好”就去禅房跪下了。
晚上,禅房的门开了。
顾念安走到她身边,冷淡开口:“你就应该死在精神病院里,而不是出现在这里和我争夺谢景云的爱!”
说完,她又暗自神伤。
“当初在孤儿院的时候,他因为我跟你的关系好,所以才收养了我。”
“后来他对你更是宠爱有加,就连被下药了也不舍得去伤害你,而是跑来我的房间对我肆意凌/辱!”
“直到现在,他对我也只有性,没有爱!是不是只有你死了,他才会正经看我一眼?”
沈清梨低着头,沙哑着声音解释:“我会离开他的。”
闻言,顾念安嗤笑一声,狠狠踹了她一脚,话语恶毒。
“你觉得我会信你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觉得我配不上谢景云,所以你就想耍那些狐媚子手段去勾引他对不对?!”
“没关系,我能赶走你一次,就能赶走你第二次!”
她的脸上露出一个阴恻恻的微笑,走到佛台前打翻了所有的烛火。
警报声响彻整个屋子。
火势顿时蔓延开来,漫天浓烟滚滚袭来。
顾念安扒开身上的衣服,又在脖子上挠出一片红痕出来,扯着嗓子喊救命。
大门被猛的踹开,顾念安惊恐的扑进谢景云怀里,声泪俱下的指控沈清梨:“梨梨!我好心来给你送饭,你却污蔑我勾引养父,还想要放火烧我!”
随即,她又装出一副隐忍委屈的模样看向谢景云。
“养父,我知道您很难相信,梨梨居然想要杀我,但是证据就摆在眼前,请您一定要严惩她!”
看到顾念安凌乱的衣衫和脖子上的红痕,谢景云瞳孔瑟缩,瞬间暴怒。
他狠狠扇了沈清梨两巴掌,声音带着刺骨的寒意:
“沈!清!梨!勾引自己的养父还不能满足你是吧?现在连姐姐都要污蔑伤害!你还知道什么是礼仪廉耻吗?!贱人!”
他愤怒到青筋暴起的神情,与沈清梨呆滞空洞的眼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惹得谢景云心中的无名火越烧越旺盛,又是两巴掌扇到她脸上。
他恼怒的喊停了周围正在灭火的下人,甚至又添了一把火。
炙热的温度烤的人几乎要掉一层皮,火舌舔、舐着沈清梨果露的皮肤,她麻木的脸上终于有了反应。
可谢景云却是冷哼一声,一脚踹向她心口:“沈清梨,你是觉得我治不了你是吗?那就让死神来给你一个教训!”
说完,他果断遣散所有人,冷脸把门锁死。
被困在熊熊烈火中的沈清梨恐惧的浑身颤抖,拼命敲打着门,凄厉哭喊着。
“养父!我求求您放我出去!我知道错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再也不敢了!”
“救命啊!有没有人啊!有没有人来救救我啊!”
身后的火势光速蔓延到她脚边,刺鼻的浓烟呛的她喘不过气来,密密麻麻的灼烧感烧在她果露的皮肤上。
“贱人!你就应该死掉千千万万遍!然后下十八层地狱去!”
“连比你大一轮的养父都敢觊觎,你真是下贱啊!”
“你的存在就是个错误!这个世界根本就不欢迎你!”
......
她胸口剧烈起伏,那些恶毒的咒骂声席卷在耳边,逼得她快要疯掉了!
沙哑的求救声渐渐停息,沈清梨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再醒来的时候,是被痛醒的。
沈清梨躺在手术台上,只觉得身上的皮肤被一层一层抽离肉体。
旁边的医生不忍道:“沈小姐,您的皮肤严重烧伤,需要重新植皮,但......谢总不允许我们给您上麻醉,您......忍一下。”
就连医生也难以启齿。
这么残忍的事情就算放在一个男人身上,也会活生生痛死过去,更别说沈清梨还是个死里逃生的残废。
钻心的刺痛感涌上心头,沈清梨却流不出一滴眼泪,更没有哀嚎一声。
大概只有心死才能描述她此刻的心情吧。
整整八个小时,沈清梨始终瞪大双眼盯着天花板。
被推回病房的时候,谢景云和顾念安正在她的病床上厮混。
不堪入耳的闷哼一声比一声高亢,但顾念安却是装作娇羞的样子半推半就。
“养父,要不让梨梨先出去?”
谢景云冷眼扫向沈清梨,语气轻蔑到了极点:“跪下等着。”
沈清梨像没有灵魂的木偶,说跪就跪,浑身的伤口也因此裂开。
一个小时后,这场翻云覆雨终于结束。
谢景云慢条斯理的穿上衣服,冷声开口:“知错了吗?”
沈清梨麻木的点点头:“知错了。”
听到满意的答案,谢景云的脸色缓和了一些,陡然看到她浸染了血的病服,心下五味杂陈:“疼吗?”
沈清梨垂眸:“不疼。”
抽血摘肾的痛苦都经历过了,这点痛又算什么呢?
眼看着谢景云就要心软,顾念安笑着开口:“景云,你是还有一场跨国会议要开吗?不如就让我带梨梨去处理伤口,你先去忙吧。”
谢景云有些犹豫,却在看见沈清梨那张无波无澜的脸后,烦躁离开。
顾念安的笑容也瞬间凝固,满脸震怒。
她拿起一瓶酒精,缓缓倒在沈清梨的后背上,试图欣赏到她痛苦狰狞的神情.
但沈清梨就像失去了五感一样,任由酒精腐蚀着伤口,连一滴生理性的眼泪都没流。
顾念安恨得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你为什么不求饶?!”
回应她的却是敷衍的一句:“求你。”
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无力又卑微。
整瓶酒精倒完,顾念安也愤恨的摔门而去。
脏衣服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谢景云死对头发来的机票信息。
沈清梨松了口气。
再有半个月,她的人生将迎来复兴。
彻底确定了离开的日子后,沈清梨终于睡了个好觉。
隔天却是痛醒的,手臂上多了个烧焦的窟窿。
顾念安讥讽的把烟头扔进垃圾桶,随即扔给她一件礼服。
“把衣服换上,养父让我带你去参加个宴会。”
不知是不是沈清梨的错觉,顾念安说到“宴会”两个字时,语气多了丝耐人寻味。
半个小时后,沈清梨终于知道这一丝耐人寻味是为什么了。
这场宴会,说白了就是谢景云特意为她操办的相亲宴。
来的人几乎都是全京城名门望族的.......私生子,以及上了年纪的发福男人。
无数道不怀好意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沈清梨不安的躲在角落,却被谢景云喊上台。
她像个商品一样,被明码标价放在众人面前展示竞拍。
“不愧是谢总捧在手心长大的公主啊!这长相还真是倾国倾城,就是这身材有点干瘪啊。”
“要不是发生了两年前那件丑事,哪还轮得到我们来联姻啊,说到底这沈清梨就是个弃子!”
“能跟谢氏集团攀上关系,娶个精神病又如何?谢总,我投资一千万,请把沈小姐嫁给我!”
......
周围的嘲讽声落在沈清梨耳边,她攥紧衣角,头埋得很低。
谢景云走到她身边,低声警告:“不管你愿不愿意,你必须跟别人结婚!只有这样你才会彻底断掉那些念头!”
他还欲说些什么,却听见沈清梨平静开口:“我愿意。”
毕竟她现在已经没有说不愿意的资格了。
盯着她落寞麻木的神情,谢景云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一般,瞬间无比烦躁。
他暴躁的把沈清梨甩在地上,语气满是嫌恶:
“你又想装什么可怜?你以为你演出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就能让我心疼吗?沈清梨,你太让我恶心了!”
“既然你这么自命清高,那就嫁给他吧!”
在满屋子的瞠目结舌下,沈清梨被拽到一个清洁工面前,然后订下了潦草的婚事。
顾念安遣散了所有宾客,笑着怂恿谢景云:“养父,不如让梨梨体验一下婚前同居的生活吧,这样也能让她彻底从良。”
见谢景云犹豫再三,顾念安索性转身问沈清梨:“梨梨,你愿意跟他回家吗?”
沈清梨垂着头,语气有种淡淡的死感:“我听你们的。”
在精神病院两年,她已经不知道“反抗”两个字怎么写了。
每次好不容易想要鼓起勇气反抗,都差点让她付出生命的代价。
沈清梨逆来顺受的站在清洁工的身边,像是听候发落的罪犯,谁都可以对她为所欲为。
谢景云恼火的厉害:“沈清梨,你这是在自甘堕落!”
说完,他摔门而去。
那个清洁工顿时流露出油腻猥琐的目光,却被顾念安拦住。
“别着急,我这个妹妹向来挑剔,你一个人怕是伺候不好她,去多找几个人来。”
很快,七八个清洁工如饥似渴般扑向沈清梨。
粗重的喘、息声和狞笑声压在她身上,逐渐唤醒了她内心深处的恐惧。
“不!我会死的!”
她仿佛又看到了黑白无常。
沈清梨惊恐的逃窜,拼命挣扎哭喊求饶,但每一次被拖拽着拉回深渊。
就当她再一次要绝望时,宴会厅的门被猛的踹开。
谢景云如地狱修罗般冲过来,下死手般砸在那群人身上,双目猩红。
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沈清梨只觉得自己坠入了一个久违的怀抱。
“谢景云......”
漫天的血腥味刺激着神经,沈清梨从噩梦中惊醒。
却看见前一天还在趾高气扬的清洁工,此刻正跪在她面前求饶。
她下意识的蜷缩起身子躲在角落,看着谢景云面无表情的擦拭着刀子。
他问那些人:“刚才是哪只手碰的她?”
他们害怕的说不出话来,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被谢景云捅了个大洞。
眼看着事情即将败露,顾念安让保镖堵住他们的嘴扔去非洲。
她双眼通红,语气委屈:“对不起,养父,是我没有保护梨梨,但是他们人实在是太多了,就连我也差点......”
顾念安哭得梨花带雨,又佯装心疼的抱住沈清梨,语气里带着假惺惺的歉意。
“梨梨,对不起,都是姐姐的错,你不要怪养父......”
沈清梨浑身僵硬,因为她清晰的感受到后背的伤正被人死死掐着,仿佛是在警告她不要乱说话。
她沉默着不发一言,心里却觉得荒谬。
明明昨天还在逼着她嫁给垃圾,找人来轮她,今天却都变了个样。
是不是只有她快要死了,他们才会心生怜悯?
谢景云拉不下面子来道歉,只好冷着脸问沈清梨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沈清梨“咚”的一声跪在谢景云面前,神情麻木又绝望。
“养父,我不想结婚,请您不要把我嫁给别人。”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低头。
可谢景云却满脸震怒,随手拿起一个水杯朝她砸去:“沈清梨!你还说你已经没有那些想法了?!你分明就是还心存幻想!”
“我告诉你,你这样下贱的女人,我永远都看不起,更别说接受你!”
温热的血液顺着额头流下来,可沈清梨连眼睛都没眨一下:“除了结婚这件事,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说完,她抬眼看向顾念安,又淡漠道:“哪怕像她那样,做一个暖床工具也无所谓。”
“混账!”谢景云猛的一脚踹到她心口。
沈清梨默默爬起,又规规矩矩的维持着跪姿。
仿佛谢景云不答应,她就能跪到天荒地老。
以前的她最是骄傲,现在的她只想安然度过这最后半个月。
谢景云气的发疯,毫无理智的掐着她的脖子:“沈!清!梨!早知道你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我当初就不应该收养你!”
顾念安上前去阻拦,却被谢景云狠狠推开:“滚开!”
他双眼猩红,口不择言的咒骂她:“你当年就应该死在那场车祸里,这样我也不用遵守对你父母的狗屁承诺!”
话说完,谢景云却肉眼可见的怔愣住了。
沈清梨那双呆滞无神的眼睛也终于有了焦点,她木木的质问他:“这和我的父母有什么关系?”
谢景云松开她,心虚的挪开视线。
顾念安却突然小心翼翼的解释:“你父母当年是为了救养父而死,他们临死前把你托付给养父,所以他才会去孤儿院收养了你......”
话音未落,她就被拖拽出去。
但沈清梨什么都明白了,扯出一抹凄惨的笑容。
父母去世后,她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彼时的她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让他们宁愿失去自己的生命也要去救。
可不管是谁,她都怨恨着那个人,怨恨他让自己家破人亡。
直到谢景云的出现,给她消极的生活带来了一丝慰藉。
可笑她曾经以为的救赎,居然是她这一生不幸的源泉。
沈清梨瘫坐在地上许久,没有发疯,没再流泪,平静的从天黑等到天亮。
病房的门被推开,谢景云把她带到了她父母的坟墓前 冷声开口:
“我答应过你父母会好好照顾你,但你却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只要你当着你父母的墓碑发誓,不会再喜欢我,我就可以既往不咎。”
苦涩的泪水划过,沈清梨沉重的磕了三个响头,沙哑开口:
“我发誓,我不会再喜欢谢景云了,否则就让我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
举头三尺有神明,如果你们看得见,请让我脱离苦海,让真正该受到惩罚的人罪有应得。
这是沈清梨未曾说出口的话。
祭拜完父母以后,沈清梨跟着谢景云回到别墅。
刚进门她就看见顾念安娇羞的跑过来,脖子上遍布密密麻麻的吻痕。
不用想也知道,她和谢景云昨天晚上经历了什么。
感受到两人之间微妙的氛围,顾念安主动提议说要去郊游,“养父,梨梨,以前的事就翻篇了,我们从今天开始新的生活好吗?”
谢景云罕见的没反对,似乎想缓和跟沈清梨的关系。
于是,一个小时后,他们到了一艘游艇上。
沈清梨站在甲板上眺望着平静的海面,海风吹乱她的头发,一如她混乱的思绪。
谢景云走到她身后,语气不容拒绝:“下周我会给你安排一场假死,然后送你去国外整容,换个新身份去留学。”
“等到国内的风言风语平息下来,你再回国,否则你这辈子都活在舆论的阴影下。”
似乎是怕她误会 ,谢景云又解释道:“我这么做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弥补你死去的父母。”
他瞥了眼沈清梨,心中仍然揣测着她的心意。
一边怕她还爱慕着他,另一边又害怕她真的不爱他了。
这种矛盾的心理已经折磨了他很久,但他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纠结,只当是对她父母的愧疚心理在作祟。
所以他想出了假死这一招。
先平息舆论,其他的以后再说。
可沈清梨自始至终目不斜视,让人看不出喜悲:“好。”
突兀的电话铃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谢景云走进游艇去接电话。
沈清梨在心中暗暗筹划着这两周的时间,意识逐渐有些模糊。
正当她要回房间睡觉时,顾念安却突然出现拽住了她的头发,声音拔高:
“沈清梨,你真是好手段啊!居然把谢景云都耍的团团转!那么心狠手辣的一个男人,现在却为了你大费周章的布置一场假死!”
锐利而冰冷的眼神落在沈清梨身上,她的脸庞狠狠一白,声音都带着颤抖。
“我说过我会离开的,我也不会再喜欢谢景云了,为什么你还要针对我呢?”
她对谢景云已经没有任何感情了,但是对于顾念安却仍然抱有一丝希望。
那个在她初入孤儿院时就对她百般照顾的知心姐姐,
那个总是会给她偷偷留好吃的温暖姐姐,
还有在她翻犯错时主动替她背黑锅,被抽了一百鞭子的大姐姐,
现在已经彻彻底底的死在了她的回忆里。
沈清梨的薄唇微微颤抖,泪水落在对方手上:“姐姐,你真的要为了一个男人,变得这么面目全非吗?”
“面目全非?”顾念安冷笑一声:“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当初对你好也只是因为我从院长那里偷听到了你会被谢景云收养!”
真相来的猝不及防,沈清梨万念俱灰。
但顾念安没给她伤心的机会,继续说着恶毒的话语:“我不会再相信你了,从现在开始,我会亲自逼你离开!”
说完,还没等沈清梨反应过来,她纵身一跃跳入海中。
噗通的水声和求救声划破长夜,瞬间吸引了谢景云的注意。
“念安!”
谢景云二话不说跳进水中,把顾念安救上岸边。
沈清梨手脚冰凉,像是被钉在了地上,呆呆的看着谢景云给顾念安做心肺复苏,听着身边所有人的指责声。
顾念安猛的呛出几口海水,剧烈咳嗽着。
她颤颤巍巍的指向沈清梨,眼神里带着浓浓的失望,“梨梨,我已经跟你解释过很多次了,我没有勾引养父,可是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呢?”
沈清梨只觉得难以置信,慌乱解释:“我没有......”
可谢景云却冷冷看了她一眼,只一眼,便让她遍体生寒。
刚要开口,顾念安的声音又惊叫着传来:“养父,你送给我的手链掉进海里,我要去把它找回来!”
谢景云拦下她,声音冷静的没有一丝感情:“不要了,以后我再重新买给你,现在我送你去医院。”
顾念安却摇头,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不行,那是你送给我的第一件礼物,我一定要找到。”
说完,她又作势要去找手链。
谢景云看着浑身湿漉漉的顾念安,又想起了她刚才说的话,便认定了沈清梨对他余情未了。
为了彻底斩断沈清梨的妄想,他冷声开口:“谁弄丢的,就谁下去找!”
说完,他给了保镖一个眼神。
保镖心领神会,上前抓住沈清梨的手臂,将她扔下大海。
噗通一声,水花四溅,四周的路人也响起一片惊呼。
沈清梨的身体猛然一沉,冰冷的海水瞬间吞噬了她,水从四面八方涌来,像无数只无形的手,拉扯着她的四肢将她拽入深渊。
正值寒冬,她又穿着单薄的睡衣,整个人被冰冷的海水冻得瑟瑟发抖,两只手向上扑腾着,连“救命”都喊不完整。
她拼命挣扎,每每呼吸到新鲜空气的同时又被狠狠按下海水中。
“沈小姐,谢总说了,您什么时候把手链找到,就什么时候上岸。”
死亡的恐惧在心底蔓延,沈清梨迷迷糊糊看着谢景云抱着顾念安离开的身影,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终于在此刻爆发。
委屈难过愤怒绝望各种复杂的心情交织在胸腔,她走投无路下终于放弃了挣扎,身体跟着海水一起下沉。
解脱吧。
沈清梨心想。
再次醒来的时候,沈清梨浑身湿漉漉的躺在岸上。
身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谢景云发来的信息。
做错了事就要认错!滚过来医院道歉!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他的怒火,更别说到了现场他会怎样刁难自己。
沈清梨狼狈的走在路上,没有着急去医院。
这还是离开精神病院以后,她第一次反抗谢景云。
她先是去了公安局销户,又去和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告别,最后才去了医院。
刚进病房门口,她的膝盖就被狠狠踹了一脚,直直跪在顾念安面前。
窝心的疼痛涌上心头,但下一秒她的脑袋就被狠狠踩在地上。
谢景云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做错了事就应该磕头道歉,你今晚就保持着这个姿势,向你姐姐忏悔!”
沈清梨的呼吸急促了几分,又听见顾念安假惺惺开口:“养父,我没事的,您不要这么对待梨梨。”
谢景云蹙眉,话语里充满了浓浓的警告:“我教育养女,跟你有什么关系?”
话是这么说,但谢景云也确实是顺着台阶放过了沈清梨。
顾念安心有不甘,突然开口:“养父,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让我安排一周后的假死?”
这不是她第一次提这件事了,但是谢景云一次都没答应过,始终提防着她。
说到底,还是怕她心怀歹念,伤害沈清梨。
可如今,她是差点失去了生命的受害者,任谁都会可怜三分。
谢景云迟疑了一瞬,又想到一周后的重要会议,便放手让她去做了。
沈清梨却是浑身僵硬,只觉得心脏像被生生挖空似的疼。
恐怕这场假死,会成为她的死期。
顾念安策划的假死,就是让沈清梨在赴宴的过程中出现车祸,不治身亡。
让她的生日宴会变成葬礼。
宴会开始前的一个小时,沈清梨给谢景云的死对头发去信息。
对方很快就回复她了:放心
沈清梨的心逐渐平静下来,乖巧的坐在化妆桌前任由化妆师给她化妆。
镜子里的她明艳动人,仿佛又回到了十八岁。
甚至连谢景云都有些恍惚,声音不自觉轻了几分:“梨梨,生日快乐。”
他拿出一条项链戴在她的脖子上,替她抚平耳边凌乱的发丝,又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条项链是我为你量身定做的,希望它能保佑你在国外平平安安的。”
“梨梨,今天过后,所有的事情都会过去的,我希望我们能回到从前。”
沈清梨平静的“嗯”了声,心中却是无比嘲讽。
这算什么?
迟到的愧疚?
都不重要了。
谢景云率先去了宴会现场,沈清梨也跟着上了车。
但让她意外的是,顾念安也跟她上了同一辆车。
顾念安冷笑问她:“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会让你活着走出这个城市吧?”
下一秒,尖锐的小刀扎进她的胸膛。
顾念安狠狠搅动着小刀,病态般看着鲜血汩汩流出。
沈清梨疼的瞬间失去血色,失去了说话的力气。
她还是低估了顾念安对她的恨意。
车子一个急刹,一场车祸就此酿成。
火光冲天,滚滚浓烟掩盖了一切。
沈清梨用尽全力推开晕倒的顾念安,车门也被猛的拉开。
她骤然坠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耳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梨梨,我带你离开。”
身后的爆炸声响彻天际,沈清梨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再见,谢景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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