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桌上的伏特加正准备一饮而尽。
砰!
陆时年抢过我的酒,重重摔在地上。
烈酒在地上还冒着气,不敢想象真的喝下去胃会有多痛。
众人吃惊地看着陆时年,面面相觑。
陆时年用力抓住我的手腕,冰冷至极,“怎么?
宁可自残都要和我离婚,是和外面哪个野男人好了吗?”
“你欠我的,你这辈子都还不了,所以你别妄想离婚。”
说完狠狠把我推到地上。
玻璃碎片扎进手里,鲜血淋漓。
酒水流进我的伤口,疼得我龇牙咧嘴。
可比手更疼的是我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陆时年却像没看见一样,左拥右抱两个女孩,大摇大摆地离开了这里。
在场的人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嘲笑,陆陆续续离开。
屋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叮咚,手机传来妈妈的消息。
“我的乖女儿可算回心转意了,三年了,哪怕是赎罪也该两清了,你尽快找他提离婚,我一定会给宝贝女儿找一个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直到这一刻,我才敢放声痛哭。
我带着离婚协议书回到家时,陆时年已经在和刚刚在晚宴上的两位姑娘干柴烈火。
明明这些年我已经听习惯了,却还是心口一阵发酸。
我把离婚协议书放在他的床头准备离开,身后传来一道狠戾冷漠的声音。
“打扰了我们的好事,就想这么离开?”
陆时年毫不避讳,大大方方展露身上暧昧的吻痕。
似乎是看见了桌上的离婚协议书,眉头紧蹙,语气中带着几分嘲笑,“又来?
正好我的宝贝饿了,想吃城北的招牌蛋挞,你现在买来,我就考虑答应签字。”
城北距离这里有两个小时的车程,我却头也不回出门买蛋挞。
当我提着早就冷透的蛋挞回到家门口时,开门时却发现门口传来“密码错误”的声音。
我意识到在离开的时候,他居然换了密码。
我不得已大声拍门,企图引起陆时年的注意。
回应我的只有楼梯间的回音。
东城的冬天零下十摄氏度,四个小时的来回已经让我的双手通红。
我蜷缩着蹲在门口,一边哈气,隐隐约约听到门里传来男女欢好声。
“姐姐好像买蛋挞回来了,你不给她开门吗?”
“开个屁的门,就是为了给她一点教训,让她在外面吹吹冷风清醒清醒,我们继续,别管她。”
“讨厌~”眼泪早在过去的日日夜夜流干,但我的心里还湿哒哒的。
我浑身忍不住打颤,刺骨的寒意从指尖弥漫至全身。
突然,一件大衣罩在我身上。
一道温润如玉的声音从我头上传来。
“宋小姐,要去我那里坐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