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濂韩红英的其他类型小说《行医被告,我转身权势滔天!全文》,由网络作家“贝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渔泽县,法庭。“沈濂无证行医,谋财害命!”“我们都是证人,欠条就是证物!”“天理难容啊,求青天大老爷为我们主持公道啊……”证人席上,二十多个秀水村民情绪激动,冲裁判席高声诉述冤屈。沈濂是被告,罪名为无证行医。站在被告席内,他冷冷的看着要置自己死地的乡邻,嘴角露出毫不掩饰的讥讽:刘有财、韩红英、刘端喜、王大茂……他重生了!回到了三十年前把他打入地狱的庭审日!沈濂闭上眼,记忆浮现。他本是村里的赤脚医生,秉承父亲留下的“医者仁心,德行天下”的遗言,不管乡亲们有钱没钱,都会倾力相救。医药费的欠条塞了满满一抽屉,却从未讨要过,可笑的是这些仁心竟然成了指控自己无证行医、售制假药的罪证。入狱后才知道有人想要自家祖传的医书,他抱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
《行医被告,我转身权势滔天!全文》精彩片段
渔泽县,法庭。
“沈濂无证行医,谋财害命!”
“我们都是证人,欠条就是证物!”
“天理难容啊,求青天大老爷为我们主持公道啊……”
证人席上,二十多个秀水村民情绪激动,冲裁判席高声诉述冤屈。
沈濂是被告,罪名为无证行医。
站在被告席内,他冷冷的看着要置自己死地的乡邻,嘴角露出毫不掩饰的讥讽:刘有财、韩红英、刘端喜、王大茂……
他重生了!
回到了三十年前把他打入地狱的庭审日!
沈濂闭上眼,记忆浮现。
他本是村里的赤脚医生,秉承父亲留下的“医者仁心,德行天下”的遗言,不管乡亲们有钱没钱,都会倾力相救。
医药费的欠条塞了满满一抽屉,却从未讨要过,可笑的是这些仁心竟然成了指控自己无证行医、售制假药的罪证。
入狱后才知道有人想要自家祖传的医书,他抱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态度,最终选择越狱、出境、逃亡……
为了活下去,三十年间不知道帮人干了多少脏活,治病救人的医术也成了别人的血手套。
大仇未报,医德尽丧,最终在极度抑郁中车祸而亡。
“斗米养恩,升米养仇。”沈濂睁开眼嘲讽道:“冤枉我的人,比我自己还清楚有多冤。”
他的目光从证人席扫过,眼神越发冰冷。
“韩红英,你突发脑溢血是谁救的?”
“刘端喜,你恶疾缠身是不是我救的?”
“王大茂,你儿子惊厥喷血又是谁救的?”
“……”
证人席的村民眼神闪躲,下意识躲开沈濂质问的目光,因为这些都是真的,他们都是曾受过救命之恩。
案子本身一点都不复杂,但法律是严肃的,不管沈濂救多少人,他的行为都是违法犯罪。
旁听席投来同情的目光,甚至连押解他的武特都皱起眉头,为其感到不值。
“你们还是人吗?不能为了三千块钱就把良心丧没了!有财叔,红英婶,哪怕你们不感恩,可也别害他呀。”
旁听席站起个风姿润美的村妇,用带着哭腔的声音鸣冤。
“沈濂刚大学毕业,放弃城里的工作回到老家,就是怕乡亲们无处治病……法官大人,求您网开一面,不能判好人有罪啊……”
水兰嫂子!
沈濂看向对方,眼中充满愧疚。
他记得很清楚,当年只有水兰嫂子站出,但回去之后第三天就死了。
尸体是在山上老鹰洞找到的,赤着的身躯全是污秽,满身都是大片的淤血,胳膊还被残忍的扭断……
就是因为帮自己说了句公道话。
沈濂深深凝视对方的泪眼,发誓这辈子一定照顾她周全!
“哎呦喂,又开始眉来眼去了,简直是野狐狸撒尿——骚气大!”
“你是嫌在村里还不够丢人咋滴,还专门跑到法庭上显摆你们那点勾裆子的破事呗……”
证人席的污言秽语泼来,气的于凤兰哭的说不出话来。
哐!哐!哐!
木槌响起。
“保持肃静!”
“被告,你还有什么要陈述的吗?”
沈濂摇头,他没什么好陈述的。
“认罪啦,沈濂认罪啦!哈哈。”
“青天大老爷,能判死刑吗?无期也可以!”
“我就说恶有恶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证人席沸腾了,尤其韩红英那个老毒妇叫嚷的“恶有恶报”,让人听了感觉沈濂就是那种十恶不赦、谋财害命的恶人。
她似乎忘记上次脑溢血是谁救的她,更忘记如果不是沈濂的话,等送到县城就可以直接买寿衣打棺材了。
突然,老毒妇瘫软在椅子上,面部剧烈抽搐,鼻孔哗啦啦的往下流淌鲜血。
来了!
沈濂笑了!
跟上辈子一样,老毒妇因情绪激动导致二次脑溢血,并且伴随大量鼻血。
这意味着更严重,哪怕及时送到医院保住命,以县城的医疗技术也不可能治愈,后半辈子大概率变成活死人。
“老婆子你怎么了?别吓我!”
“脑溢血复发了,这次怕是更严重!”
“快找医生,快救救我家老婆子,我给他磕头……”
听到“医生”两个字,所有人看向沈濂。
现场只有他一个医生,并且治过对方的脑溢血。
“沈濂啊,快救救你婶吧……”
“给我磕100个响头,否则不救。”
沈濂满眼戏谑,面露冷笑。
“沈濂,让长辈磕头是大逆不道,你怎么能变成这样?”
“乡亲们都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小的时候红英嫂还抱过你呢!”
“沈濂,你要有医德,做人更要有良心……”
指责声此起彼伏,都把在场人的三观都震碎了:人家救你们命,你们反手把人送上法庭,现在又要求人家有医德有良心?
这都什么人啊,让道德绑架都黯然失色。
“这是法庭,得看审判长允不允许我有良心。”沈濂摊摊手笑道:“没理由说你们要求的时候我就得有,好方便让你们挥霍吗?”
村民们愣住了,旁听席的人愣住了,审判席的人也愣住了。
不过事发突然,关系到一条人命。
“被告,如果你能积极救人,法庭会酌情考虑你的案子。”审判长说道。
“审判长,良心可不归你管。”沈濂冷冷的盯着他道:“你锤子一敲判我有罪,牙齿一碰让我救人,好大的官威啊!”
全场震惊!
这是对抗不公!
没错!
重活一世,谁也别想道德绑架沈濂。
他这辈子有仇必报,有恩必还,既要权势滔天,又要财色尽收,更要你命由我不由天!
县看守所。
四方四正,监墙高耸。
上面是肩枪的哨兵来回巡视,稍下一点是高压电网,最下面是监舍,以及数道醒目的警戒线。
再次进这种地方,沈濂心中不由的百感交集:还是监狱好!
看守所通常十几个人挤在大通铺上,监舍狭小潮湿阴暗,监狱则干净整洁,全是单人床。
饮食上监狱也更好,看守所就是馒头稀饭,或者清水面条。
简单来说监狱的管理相对正规,有明确的法律依据和制度,但看守所的管理就没那么正规了。
管教打开铁门,把沈濂推进去。
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尿骚、汗臭、以及霉菌腐烂混合的味道,让人反胃作呕。
“呼——”
沈濂却深深吸了一口,感觉非常不错。
这不是臭味,而是黑暗的味道,他很适应。
面前有十多个人,这会全部蹲在通铺前,老老实实人畜无害。
“哐哐哐!”管教敲敲铁窗道:“好好教教规矩。”
“是,政府!”号头高声回答。
一群人哗啦声围过来。
专门提醒教规矩,必然惹到人了。
“小子,得罪谁了?”号头狞笑道:“别怪兄弟们,第一次进来都得走规矩,所以待会忍着点。”
“过几关?”沈濂问道。
“哎呦,懂规矩啊?那就省的废话了,打通关吧。”号头咧嘴笑了。
“告诉马天生,但凡老子在这受一点伤,他都别想拿到想要的东西。”沈濂嗤笑道:“所以通关就省了吧。”
“马勒戈壁的,跟谁说话呢?”
“你他妈的找死吧,过来给老子顶着尿桶跪好……”
面对这些小弟,沈濂鸟都不鸟,目光盯着坐在铺上的号头。
被村里人背刺告上法庭,是县城的马天生想要自家祖传的《偏典秘要》,为此给了每个人3000块钱。
上一世的今天,沈濂刚被押到看守所就被打的昏死过去,但那会自己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说什么都要保住祖传的医书,最终被逼到走投无路。
“你说什么?”
号头走过来,眯着的眼睛闪烁着凶光。
“告诉马天生,我想通了,要跟着他发财!所以48小时之内必须放我出去,否则就没得谈了。”沈濂沉声道。
“卧槽?你这么吊吗?”号头气笑了。
“我就这么吊,你动我一下试试?”沈濂讥讽道:“如果因为你的原因,导致马天生得不到想要的东西,后果是很严重的。”
号头的脸色变了又变,狠狠咬了咬牙忍了。
马天生,渔泽县无人不晓的黑老大。
白天是渔泽县说的算,晚上是他说的算;渔泽县管得了的他能管;渔泽县管不了的,他也能管。
据说上面有人,关系相当硬。
不过随着二次全国严打,这个黑老大低调了很多,开始慢慢洗白,尝试各种正当投资。
此次他是想搞个医院,所以盯上了沈濂家的医书,屡次遭拒之后,开始采用特殊手段。
“小子,你敢跟马总谈条件?”
“我又不是你这种瘪三,当然敢谈。”
号头顿时暴怒,拳头捏起来。
“啪!啪!”
沈濂抬手,在他脸上拍了两下。
号头愣住了,怎么都没想到对方敢当众扇自己的脸。
“炮哥?弄死这小子!”
“草泥马的,活腻味了,竟然敢抽炮哥……”
小弟们骂声一片,撸起袖子就要动手,有的甚至从床板下面抽出磨尖的牙刷,准备放血。
“打你就忍着,命比脸重要。”沈濂笑道:“都97了,出来混不讲脸,得讲钱讲价值,你没这么大的价值,就给我把孙子装好。”
“啪!啪!”
再次拍号头两下,他径直走朝前走去,在大通铺最里面的铺位躺下。
“妈的,给你放个血!”小弟握着牙刷冲来。
“回来!”
号头一把其拽回来。
“炮哥,这小子欺人太甚,得给他个教训。”
“闭嘴——”号头牙齿咬的咯嘣作响道:“不要坏了马总的事,否则的话……”
马总,渔泽县的天!
黑白两道谁敢坏他的事?
所以小弟们哪怕再不爽,也得把这口气忍下来。
“小子,你牛逼。”号头转身狞笑道:“今天我看在马总的份上放你一马,咱们以后再算这个账!”
沈濂压根不搭理他,躺在那里闭目养神,脑中翻阅《偏典秘要》。
这本医书是他们家祖传的,上部叫“逆症经”,记载着各种疑难杂症,包括传统的风、痨、膨、膈,乃至民间传说的掉魂、邪气、癔症等等。
中部叫“药典经”,上面记载的药物稀奇古怪、各种旁门左道,有的本身就是剧毒,可只要对症就是神药。
下部则是“金灸经”,记载着秘传的针灸术。
全书博大精深,既是悬壶圣典,又是杀人于无形的宝藏。
上辈子沈濂用了足足二十多年才算全部钻透,可惜那会的自己已经没法回来了……
号子里很安静,不知不觉到了深夜。
闭目养神的沈濂看似睡着了,但一直防着号头,他清楚对方绝不会善罢甘休。
而在这段时间里,管教来过一次,还把号头叫到门口说了几句话。
“啪!”
探照灯打突然打进来,让监舍瞬间变得如同白昼,刺的人眼睛生疼。
“查号!”
铁门打开,一队武特走进来。
沈濂略微迟疑,下了通铺站在旁边。
其他人如同见鬼似的,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墙角抱头蹲下,有的甚至因为恐惧浑身发抖。
这是武特配合看守所查号,不是管教。
他们属于部队体系,只要发现问题操起警棍就是打,根本不管你是谁,而且下手特别重。
所以号里的人不怕管教查号,就怕武特查号。
不过这种情况很快就会消失,一是看守所开始正规起来,二是武特大幅减少配合地方的各种行动。
“报告政府,我举报!”号头高举着手跑过来指认沈濂:“他藏有凶器,全在铺下!”
两名武特如同猛虎,上前就把沈濂按在墙上。
“呃……”
沈濂感觉身体都快被按进墙里,心道不愧是肉身成圣时代的武特,太强悍了。
武特班长走过来,扫了眼沈濂,用警棍挑开床铺:木制攮子、牙刷攮子、锋利的铁片刀,还有一把磨的无比尖锐的螺丝刀……
这是最严重的大问题!
搜出根香烟都得把全号子打的半死,更不用说藏着凶器了。
所以号头笑了,蹲在地上的小弟也笑了。
他们在这等着呢!
“是你的铺?”
武特班长问沈濂。
“报告政府,就是他的铺!”号头大声道。
突然,武特班长起腿后踹。
嘭!
两百来斤的号头飞出数米,身体像是面饼似的拍在墙上,随后自由落地砸在地上,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脸脖青筋暴起,浑身抽搐,却又疼到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松开。”
“是,班长!”
两名武特松开沈濂。
他转过身看到班长的脸顿时一愣:这不就是押解我的武特吗?
这个年代武特担负的任务很多,公审大会、押解嫌犯、枪毙犯人等,反而是帽子参与的比较少。
出现这种情况有个不可忽视的问题,那就是防止打击报复。
帽子基本上都是本地的,有家有室都能找到,但武特都是外地的,几年之后都退役了,压根没地方找。
“什么都没发现。”武特班长开口。
他把凶器全部揣进兜里,抬手拍拍沈濂的肩膀。
这、这……
沈濂鼻子发酸,哪怕他都活过一辈子了,这会都想哭。
他不认识这个班长,大家完全是陌生人,最大的交集就是自己站在被告席,对方则站在看押。
就是这种关系,却在这个雨天为他撑起一把伞。
“自由发挥。”
“是!”
随着班长命令下达,监舍内棍影飞舞。
却没有惨叫,因为越叫挨的越狠。
“谢谢。”
沈濂道谢。
“跟你无关,我最烦别人拿我们当傻子耍。”班长眯着眼说道:“一个新来的嫌犯,怎可能藏这么多违禁品?这是拿我们当刀使!”
这是事实,更是完美的理由。
……
十来分钟后,所有小弟都被打的满身是伤,但还不敢躺在地上,一个个咬着牙靠墙站成一排。
管教来了,一眼看到沈濂完好无损,顿时皱起眉头。
“啪!”
班长掐住他的脖子。
“我是大头兵,但是不傻,再敢有下次,我把你们看守所从头捋到尾!”
“班长,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有话好说。”
“我一个月后退伍,需要跟你好好说话吗?”
嚣张跋扈!
马上退伍的老班长谁敢惹?
别说看守所的管教了,就算是队上的老大都得好言哄着,不然照样挨揍。
“是是是,班长您消消气。”管教赔着笑脸。
“滚,什么东西!收队,回去涮火锅。”
“是!”
看着他们嚣张离去,管教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但又真不敢说什么。
因为一旦惹毛人家,真的敢把看守所从上打到下,而且打就打了,不仅屁事没有,回到队上还有鸡腿吃。
“哼!”
管教发出冷哼声,盯着沈濂。
不过他最终也没说什么,转身出去把门锁上。
“疼死我啦!”
“我的胳膊断了,妈呀……”
哀嚎声这会才响起,包括号头在内。
胳膊断的小弟叫的最惨,他艰难的往门口挪,想喊管教送他去医院。
沈濂挡住路,低头盯着他。
“看什么看?武特已经走了,我弄死你……”
“我是医生,能给你接骨。”
不等对方说话,他就抓住对方右臂。
咔!
骨骼轻响。
“你他娘的……哎?我的胳膊好了!”
小弟晃晃右臂,满脸惊喜,再看沈濂的时候眼中满是感激。
“兄弟,对不住对不住!我这人嘴臭,您千万别往心里去,我抽自己……”
沈濂没搭理他,而是走过去帮别人正骨推拿。
不长时间,除了号头之外,所有人的痛苦都得到极大程度缓解。
“神医!这是神医!”
“感谢神医,我是北城老虎,以后有事您吱声!”
“神医,我是青石街山鸡,有用得着的地方开口就行……”
受人恩惠,肯定不一样了。
这会他们看沈濂的眼神已经变了,带着一丝敬意。
这很正常,尊重医生就是尊重生命。
人一辈子谁没有个三病六灾,这时候唯有医生才能救命。
沈濂摆摆手,走到号头炮哥面前。
“我、我……咳咳咳!”
炮哥咳嗽,满嘴是血。
这一脚踢的太重了,已经伤及肺腑,即便送到医院也得躺上个把月。
“别说了,我给你看看。”沈濂面无表情道:“即便你要搞我,我也不能做视伤者不管,这是医德。”
这话弄的炮哥怪不好意思的,没想到人家以德报怨。
还能说啥?
“我……谢了。”
“躺好。”
沈濂蹲下,对他进行救治。
双手沿着筋脉拍击,时而用手指顶击穴道,一点点往上推。
“噗!”
号头一口血喷出,顿时感觉轻松不少。
“肺腑受伤淤血,多吐几口就好了。”沈濂说道:“待会很疼,你忍着点。”
“嗯。”
“啪!”
沈濂用指重重戳在他脖颈的一处穴道。
这一招叫“逆血冲关”,本是用来冲击血脉堵塞的,但也可以形成瞬间血涌,造成脑部血脉堵塞。
“啊——”
号头惨叫,感觉后脑一震。
“啪!啪!啪!”
沈濂连续戳击,反复造成血涌,直到对方脑袋无意识的摆动才转而拍向别的部位。
“好了,静养一个月就能痊愈。”
号头趴在那里喘着粗气,过了一会竟然站起来了,刚才遍及胸口的疼痛也几乎消失,除了头很晕。
“兄弟,谢了,之前的事是我不对。”
沈濂看都不看一眼,因为这已是死人了。
即便对方现在看起来没事,可只要后脑受到外力,马上就会血管爆裂而亡,抢救都来不及。
因为上辈子就是这个号头差点把自己打死,这个仇当然得报。
现在的他抬头是佛,低头是魔,绝不介意以佛的一面做魔的事。
至于医德,这玩意是口号。
“兄弟,多的就不说了,明天我出去,你就看兄弟怎么做吧……”号头再次抱拳道谢。
看到对方俗依旧不搭理自己,他也不再多说什么了,让人离里面的铺远点,让这位神医好好休息。
这一晚,沈濂睡得特别香。
因为他想好了未来的路:用医术挟权弄势,以黑心掠夺财色,用德行广收人心,为我所用,为我所属!
第二天早晨,号头出去了。
来到马氏大厦,找老大汇报情况。
刚到办公室门口,就看到两个漂亮的妹子捂着脸哭着跑出来,里面传来暴躁无比的骂声。
“茶壶你他妈怎么调教的妞儿?啥都不会,弄的老子不上不下,”
马天生满脸的欲求不满,眼睛都是红的,弄的号头有点发憷。
不过已经被看到了,也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去。
“马总。”
他看到桌上一片凌乱,扔着几个没拆封的套,还有一颗大力丸包装纸,顿时清楚老大为什么发火了。
糟蹋的多了,那玩意不太好使了。
“事办的怎么样?”马天生瞪着他。
“马总,这小子说想跟您一起发财。”号头赶紧回答道:“估摸着知道跟您作对只有死路一条,心里也是怕了。”
“哈哈哈,一个小小的村医还敢跟老子叫板,现在知道服了?渔泽县就没有我马天生收拾不了的人!”马天生狂笑。
“接下来怎么做?”号头问道。
“既然这小子服了,当然是弄出来,省的夜长梦多。”马天生随手扔过来几张钞票:“事办的不错,拿着喝酒去。”
“谢谢老大!”
“嗯?”
“马总!是马总……”
马天生不耐烦的摆摆手,又取出一颗大力丸吞下去,打电话再让人再送俩妞过来。
退出来的号头松口气,有些嫌弃的把钱揣进兜里:250?打发狗呢,活该你阳痿,草!
“大炮,你小子行啊,得请客。”
后面传来声音,接着后脑勺被拍了一巴掌。
轰!
号头身体一震,感觉脑袋爆开了。
噗通!
直接趴倒在地,口鼻流血。
“别他妈装死,赶紧爬起来!”
“大炮,大炮?没、没气了,死了!我就轻轻拍了一下……”
有的人脑壳摔碎都死不掉,有的人被鸡蛋砸中都会导致颅内血管爆裂,出现这种情况就是看命了。
毕竟是脑子里的病,谁都说不准。
……
第三天下午,沈濂出来了。
坐在接他的桑塔纳里,他感叹权势的好处。
说把人弄进去就弄进去,说让人出来就能让人出来,再次坚定他谋求权势的勃勃野心。
“上车。”
“大炮呢?”
“死了,赶紧的,马总等你呢。”
沈濂嘴角露出一丝畅快的笑,享受你命由我不由天的快感,简直棒极了。
但这只是开始。
所有害过他的人,一个都逃不掉!
十多分钟后,金帝夜总会。
这是渔泽县最大的夜场,只要到了晚上,停车场一半都是隔壁市县的车。
一是因为这个场子安全,别的地方各种被打,但这里一点事都没有;二是金帝好玩的项目很多,并且还有几十个金丝猫,只要出得起钱就能享受列强的快乐。
走进夜总会,一片金碧辉煌。
迎宾全穿着开到大腿根的旗袍,即便只是站在那里,都能最大程度撩动男人躁动的心。
领班更是人间尤物,虽然穿着黑色小西装不露肉,但火爆的身材硬是把布料撑的有种要爆的感觉。
凸的夸张,翘的惊人。
“阿海,888包厢。”
领班冲带着沈濂来的壮汉笑道。
“好的白姐,您今天真漂亮!”
“瞧这话说的,敢情我从前就不漂亮了呗?咯咯咯。”
“不是不是,白姐,我的意思是您今天更漂亮……”
站在旁边的沈濂盯着领班,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了好几遍,伸手在她惊人的翘臀上狠狠拍了一巴掌。
“啪!”
“啊!”
领班发出惊呼声,随即满眼怒气。
“极品,我喜欢。”沈濂笑道。
“你他妈在干什么,这位是白羽,白姐!”海哥揪住他狠声道:“老子废了你!”
沈濂推开他,依旧盯着这个叫白羽的领班,眼中多出了赏鉴的玩味。
“行了。马总还等着呢,这边。”
白羽强忍不悦,带两人来到888包厢。
“你有病。”沈濂说道。
白羽怒了,眼神冰冷。
但她没多说什么,转身扭着纤细的腰肢离开。
“啧啧啧……”
沈濂摇摇头,满眼惋惜。
“你他妈活腻味了吧?连白姐都敢调戏!”海哥瞪他道:“在这等着,我进去通报。”
不多会,沈濂被叫进去。
宽敞的沙发上,满脸横肉的马天生大马金刀的坐在最中央,眼神给人以极度狠戾的感觉。
“沈医生,听说你想跟我发财?”马天生似笑非笑道:“刚才还摸了白经理的屁股?哈哈哈……”
“马总,我得赚多少钱才能拥有白经理那样的女人?所以我要跟你好好谈谈,帮你赚钱的同时,也帮我赚钱。”沈濂笑道。
马天生一怔,忽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前些日子他表示要买医书的时候,这个家伙完全是小年轻的心性,说什么都不肯卖,怎么突然间转变这么大?
“马总,我想通了。”
沈濂坐下,拿起酒给自己倒了半杯,随意的就跟在自家一样。
旁边的海哥顿时怒了,他还没资格坐呢,这小子竟然坐下了,简直不拿老大当回事。
“小子……”
刚吐出俩字,马天生就摆摆手。
海哥把后面的话硬吞回去,负手站在旁边。
“沈医生,继续说,我喜欢能想通事的人,就怕脑子一根轴的,哈哈哈。”马天生大笑。
沈濂端起酒杯,不紧不慢的晃着,感受酒精挥发的气味。
“村里哪个人没受过我的恩惠?快死的人都能被我救活,结果却为了3000块钱要把我搞死,如果我还看不透的话真就白活了。”
“马总,俗话说鸟择良木而栖,之前是我不懂事、太单纯,这会敬你一杯,以表歉意,我先干为敬。”
他仰头喝光杯里的酒,然后倒悬酒杯等着对方。
“聪明人,沈医生是聪明人,这一杯我喝了。”马天生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留这么多养金鱼呢?赶紧喝完,不然待会没法谈。”沈濂笑道:“你要医书是为了搞医院赚钱,到底是谁的猪脑子帮你想的这一招?”
哐!
马天生重重放下杯子,戾气冲天。
这是小场面。
县城的黑老大而已。
“马总,喝完。”沈濂淡淡的说道。
海哥一个健步跨过来,抽出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冰冷的刀刃把鸡皮疙瘩刺起......
离开包厢已是下午四点。
沈濂得抓紧赶回去,因为今天已是庭审后的第二天,而上辈子水兰嫂子的尸体是在第三天被发现的。
也就是说今天晚上水兰嫂子必出事,他必须得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去,阻止这场惨剧发生。
不过从县城到秀水村还有一段路,得先坐半小时的班车赶到龙口镇,还得再走将近10公里的山路才能到达秀水村。
山路崎岖,汽车最多往里开5公里,剩下的路程就得靠双脚走了。
算一下时间,赶回去起码得三个小时,所以必须得快点,否则将再次遗憾终身。
“沈医生,这就走了?”
经理白羽走过来,熟美的脸上笑吟吟的,似乎已经忘记被调戏的事了,反而给人一种想亲近的感觉。
尤其那双拉丝的桃花眼,若有若无的传递着令人口干舌燥的媚态。
“嗯。”
沈濂点头。
他看得出来这个女人绝对是老江湖,不管声音还是笑容,都拿捏的相当到位,仿佛接受过专门的训练。
“沈医生,您的事我听说了,实在让人叹为观止。”白羽感叹道:“穷生艰计富长良心,这句话说的真没错。”
“白经理,你有车吗?”沈濂问道。
“有,沈医生要用车?”白羽瞅着他。
“送我去秀水村,有事咱们车上谈。”沈濂说道:“你也不会无缘无故找我说话吧?走吧,我很着急。”
白羽微微一怔,随即绽放出妩媚的笑容。
尽管心里很意外,但感觉已经不能小看这个年轻人了,就凭刚才跟马总谈的你来我往不落下风。
没有相当的定力根本做不到,并且一剂药就能妙手回春,绝对是有真本事的。
“我送你。”
“谢了。”
当白羽把车开过来的时候,沈濂有些错愕。
这是一辆Mercedes-Benz S320,也就是底盘代号W140的虎头奔,在97年售价高达120万。
在这个年代,W140就是超级富豪的代名词。
沈濂记得马天生的车也只是辆丰田霸道,七八十万的样子,差这辆虎头奔一个档次。
白羽这个女人不简单!
上了车,沈濂习惯性的调座椅,系上安全带。
白羽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对方看到虎头奔的反应,明显知道这辆车的价格,但略显惊讶之后就再没多余表情了,仿佛见怪不怪。
二是调座椅的动作非常熟练,意味着不止一次坐奔驰,因为这辆车是电动座椅调节,没坐过的不会精准找到调节键。
这个年轻人不简单!
虎头奔驶出县城,直奔龙口镇。
“沈医生在哪上的大学?”白羽问道。
“省城。”沈濂回答道。
“这年头大学生可金贵了,怎么不想着留在省城发展呢?”白羽微笑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感觉到好奇而已。”
说话让人很舒服,但无意间刺痛了沈濂的心。
他当然知道省城有发展,但常年在父亲的熏陶下毕业后选择回到村里,为了让乡里乡亲有地方看病。
却没想到遭受如此背刺,现在想想都还觉得疼。
“白经理是找我看病的吧?”沈濂岔开话题。
“被沈医生看出来了,我的确有这个想法。”白羽大方承认。
“手。”
“嗯?”
“脉搏。”
“好。”
沈濂把住她的脉搏,仔仔细细观察对方的脸,眉头微微皱起。
“任脉主血,统领阴脉,是女性的生命之根;你面色晦暗,任脉堵塞,必然引发全身阴脉不畅。”
“继而导致月事不规律,经量异常,腹痛难耐等等问题,但这些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
他发现对方的身体曾经承受过摧残式凌虐,绝不是简单的妇科疑难杂症。
色字头上一把刀,纵欲过度必然导致身体出现各种问题,尤其是女人,造成的伤害几乎是不可逆转的。
“什么?”白羽笑问道。
“年轻的时候玩的太疯,已病入膏肓。”沈濂摇头道。
吱!
一脚急刹车。
白羽的眼神冷厉无比,似乎被触动逆鳞。
“什么意思?”
“这是逆症,我能治好。”
沈濂微微点头,绽放出和煦的笑容。
“你还知道什么?”白羽死死盯着他。
“如果你想治还来得及,如果害怕的话就算了。”沈濂轻声说道。
白羽没说话,又盯着他看了好一会,这才启动车子。
接下来的路程两人不再交谈,直到前面的路无法再行车。
“谢了。”
沈濂下车,徒步往前走。
“沈医生,诊金怎么收?”白羽突然问道。
“你可以先去找别的医生,实在不想再考虑我,因为我的治疗方案难以让人接受。”沈濂摆摆手道。
“说说。”白羽下车。
沈濂停下脚步,转身走回来。
“第一阶段深度推拿,需要你赤身泡在药桶里打通任脉,重新疏通全身阴脉,在这过程中你毫无隐私。”
“第二阶段下针,祛除淤积暗疾,同样需要你赤身;第三阶段就是养脉,每日以中药送服,辅以推拿。”
白羽紧皱眉头,这个治疗方案的确太没有隐私了。
但她已经找过无数医生了,吃了不知道多少药,但根本没什么效果,每天晚上都会疼到痉挛,全靠吃止疼药撑着。
“白经理,今晚让你睡个好觉,权当车费。”沈濂说道。
“怎么说?”白羽问道。
啪!
沈濂左手贴在她的小腹,按压脐下三寸的关元穴。
“啊!”
白羽吃痛往后退,但整个人被顶在车上。
随即就感觉对方的手各种揉捏按压,所过之处疼的钻心,想反抗都没力气。
数分钟之后,沈濂收回手。
“你找死!”白羽怒道。
“白经理,快拿卫生巾。”沈濂转身离开道:“不要脏了裤子,否则会尴尬的,今晚你能睡好。”
白羽还想说什么,但忽然身下出现熟悉的液体涌动感。
她赶紧打开后备箱翻找起来,等全部忙完之后,原本腹部的胀痛消失了,身体豁然轻松,连心情都好多了。
这么神?
只是简单的揉几下而已。
白羽望着沈濂消失的方向,满眼沉思……
晚上七点半。
沈濂回到秀水村,直接来到村西头山脚下的人家。
这是陈老实家,也是水兰家。
三年前陈老师的儿子陈解放外出打工坠楼身亡,水兰嫂子就撑起了整个家,风吹雨打任劳任怨,悉心照顾疾病缠身的公婆。
陈老实夫妇怕拖累儿媳妇,屡次劝说改嫁。
但水兰嫂子就是不肯,说什么都要把公婆养老送终,至于自己以后怎么办,她从来没想过。
这种女人不管放到什么年代,都是值得人夸赞的,但她的名声却非常不好。
因为经常往沈濂那跑,又是做饭又是打扫卫生洗衣服,捕风弄影的是非就出来了,村里村外各种闲言碎语。
可实际是公婆一直吃药,一年多来沈濂就没收过钱,所以水兰过意不去,就帮着干干活。
却没想到风言风语愈演愈烈,两人成了奸夫淫妇,无奈之下沈濂只好教水兰辨药、炮制、配药,减少接触。
“咳咳咳……”
刚走进院子,沈濂就听到陈老实的咳嗽声。
“叔,婶!”
“红娃子回来啦?咳咳咳……”
陈老实岣嵝着腰,颤巍巍的走出来,看到沈濂好好的回来了,激动的老泪纵横。
“红娃子,他们没难为你吧?村里人都说把你给枪毙了……咳咳咳!”
“叔,法院是讲理的地方,不会冤枉好人的,我这不好好的回来了吗?您慢点,别摔着。”
“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都不得好死啊……”
别人或许质疑沈濂的人品,但陈老实从不质疑。
老的在世的时候行得正坐得端,小的大学毕业后放弃外面的发展,回到这个贫瘠的村子给乡亲们看病。
这父子俩的品质没的挑!
“叔,水兰嫂子呢?”沈濂问道。
“你婶又犯病了,刚好家里药用完了,水兰就去山上采药了,怎么都劝不住。这孩子嫁到我们家受苦喽,咳咳咳……”
“去多久了?”沈濂急声问道。
“少说得有两个点了,按说也该回来了。”
“我去找找。”
沈濂心急如焚,转身往山上跑去。
……
秀水村很贫瘠,但紧靠的凤栖山很富饶。
山上生长着很多草药,不乏名贵品种,尤其陡峭的老鹰峰上。
水兰就来到了老鹰峰,因为婆婆吃的方子里有一味叫寒丁草的药,只长在这里的峭壁上。
本来是要白天采摘的,但婆婆突然犯病,只能赶紧上山。
月明星稀,水兰打着手电采药,身形在朦胧的黑夜中越显窈窕。
她已经采到了寒丁草,不过想着来都来了,顺手再采点其它的药,有些可以用,有些可以卖。
“嗷呜——”
凄厉的嗥叫声回荡在老鹰峰,顿时让水兰打了个寒颤,赶紧站直身体左右顾盼。
“不应该啊,凤栖山没有狼。”水兰自语。
但不管有没有狼,夜晚的山上都充满危险,尤其这一声嗥叫,让她意识到时间不早了,于是赶紧收拾东西准备下山。
就在转身的时候,两个人影突然出现在前面。
“谁?是人是鬼?别过来,不然我……”
水兰发出惊呼声,双手紧紧握着镰刀。
人影慢慢走过来,她则一步步往后退。
“当然是人,哈哈哈。”
“水兰嫂子,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在山上,难道不害怕狼吗?”
两个人影发出笑声,眼睛闪烁着贪婪的光芒,死死盯着眼前的俏寡妇。
“原来是二毛兄弟跟狗剩兄弟啊,你们怎么也来山上了?”水兰更紧张了。
她认出这两个人是村里的无赖,今天偷个鸡,明天摸个狗,逮到机会就往小媳妇身上蹭。
“傍晚的时候我们看到你上山,怕你遇到危险,所以一直跟在后面保护你。”狗剩咧开满嘴烟垢的大黄牙。
“水兰嫂子,我们哥俩好不好?”二毛满脸淫邪道:“还有更好的呢,保证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嘿嘿。”
水兰脸色大变,转身就跑。
但刚两步就碰到山壁,而左右两边几十米处都是悬崖,下山路被这两个人挡住了。
“二毛兄弟,你们别乱来,不然、不然我喊人了……”水兰后背抵着山壁,握着镰刀的手颤抖不已。
“使劲喊,喊破喉咙都没用。”
“水兰嫂子,我知道你特想要,所以就别装了,哈哈哈。”
两人一步步上前,贪婪吞着口水。
“滚,离我远点!”
水兰挥动镰刀,她后悔上山了。
“谁?”
突然,二毛猛地转头大喊。
水兰下意识翘首望去,心里生出希望。
就在这个时候,狗剩一个健步冲过去,伸手将其手里的镰刀夺下来,抱着就往脸上啃。
“救命呀——”
水兰发出绝望的声音,拼命朝对方抓去。
“妈的,敢挠我?”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水兰被抽倒在地。
两个人冲过来,将她死死按住。
“两位兄弟,求你们放了我吧,呜呜呜……”
水兰哭着哀求,但是根本没用。
深更半夜老鹰峰上,又是被盯上尾随的,怎可能放过她?
“放了你?实话告诉你吧,我们就是专门收拾你的!”狗剩冷声道:“法庭上你竟敢帮沈濂说话,意思是咱村都是恶人了?”
“就是因为这个吗?”水兰满脸不可思议。
“不然呢?水兰嫂子,只要你从了我们哥俩,以后保证你吃香……啊!这娘们咬人!”
水兰一口咬在狗剩的手上,趁他吃痛苦之际拼命挣扎,不顾一切的朝左边悬崖冲去,宁死都不愿受辱。
“赶紧的,这娘们要跳崖,把她按地上!”
两人赶紧追上去,再次把水兰扑倒在地,死死按住。
“放开我!禽兽东西,我一定要告你们——”
听到这句话,两人顿时面露凶光。
他们彼此交换个眼色,抬着水兰钻进鹰嘴洞。
“想告我们?你得有机会才行!放开手脚往死的玩!”
“弄死?会不会……”
“怕个毛,这娘们败坏村子声誉,死了也没人问,万一她活着告了咱俩,起码十年起步!”
嗤!嗤!嗤!……
布料碎裂,散落满地。
“畜生啊!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
“我还没玩过鬼呢,哈哈哈!”
哭声、骂声、笑声交织在一起……
“松开。”
一声怒吼,沈濂及时赶到。
“谁?”
两人大惊,赶紧转头。
“嘭!”
沈濂一拳将狗剩砸的满脸是血,又抬脚将二毛踹倒在地。
“沈濂!呜呜呜……”
看到是沈濂,水兰不顾一切的扑过来,发出劫后余生的崩溃大哭。
“水兰嫂子,没事了。”沈濂拍拍她的后背安抚。
入手之处一片滑腻,这才意识到对方不着片缕,顿时感觉气血上涌。
他深吸口气,脱掉外套为水兰披上,将其护在身后。
“沈濂?你他妈的不是被枪毙了吗?”狗剩抹把脸上的血狠声道:“英雄救美是吧,老子成全你!”
铿!
他从后腰拔出匕首,狠狠捅过来。
沈濂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见匕首到跟前的时候,双手如闪电般出击。
“啪!”
“咔吧!”
夺刀跟挫骨一气呵成。
不等狗剩发出惨叫,沈濂就抓住他手臂。
“咔吧!”
右小臂被拧断。
“咔吧!咔吧!……”
骨骼错位声此起彼伏,右大臂、左小臂、左大臂,凡是能拧断的全部拧断!
“嗷!!!——”
惨绝人寰的声音响彻老鹰峰,狗剩的眼泪鼻涕混在一起,如同蛆虫一样在地上蠕动。
二毛吓傻了,没想到沈濂这么能打。
看他平日里温文尔雅,跟谁都客客气气,可动起手来狠的令人发指。
人不狠站不稳!
上辈子沈濂在外流浪30年,混迹地方跟接触的人全是世界黑暗层面的,但凡心软一点,骨头渣都剩不下。
噗通!
二毛膝盖一软,重重跪在地上。
“谁让你们来害水兰嫂子的?”沈濂眯着眼睛。
声音平静,却越发透着狠辣。
他不会直接杀掉这两人,要十倍偿还上辈子水兰受到的折磨。
“没人……”
“嗷嗷嗷!!!”
狗剩惨嚎,噪音极大。
咔!
沈濂卸掉他的下巴,惨嚎变成哼唧。
“说。”
“没人指使我们,是她们都说水兰嫂子助纣为虐,败坏了村里的声誉……”二毛一口气说完。
大概的意思就是听到村里人都在骂,诅咒这个不知廉耻的淫妇赶紧死。
然后今天傍晚的听人说水兰上山采药了,所以就悄悄的跟上来了。
“多少人当你们面说过?”
“好多……沈濂兄弟,你知道我根本没这胆子,可他们都这样说,我就觉得欺负下水兰嫂子没事。”
沈濂上前,抓住二毛的胳膊。
“咔吧!咔吧!咔吧!……”
“啊啊啊——”
如法炮制,二毛的骨头也被折断,下巴也给卸了。
接着又把狗剩拉起来,把所有断骨接上,将其从痛苦中拯救出来。
“沈濂兄弟!沈医生!哥!我错啦,再也不敢啦……”狗剩跪在地上哀求,眼睛被恐惧所充斥。
“谁指使你的?”沈濂问道。
“没人指使,村里到处都骂水仙嫂子,说她罪大恶极,我就琢磨着机会来了,欺负她也就欺负了……”
两人说法基本一致,没人指使。
但这个没人指使,其实是所有人都在指使。
村里人不断给这俩无赖暗示,并且告诉他们水仙的踪迹,典型的借刀杀人。
“咔吧!咔吧!……”
再把接上的骨头重新折断。
如此反复三次,把两人疼的昏死过去,又疼到清醒,再昏死再清醒。
如此残暴的手法,都把水兰看的瑟瑟发抖,她从来都不知道沈濂有这样的一面,哪怕清楚是为自己出气。
大半个小时过去了,沈濂又为两人接好骨头。
此时的俩无赖颤抖着跪在地上,眼中露出绝望的哀求,宁愿立刻死掉,也不想受这个活罪了。
“你们早让各家各户恨的牙痒痒了,却偏偏在你们面前骂水兰嫂子,还告诉你们水兰嫂子上山了。”
“夜黑风高,你们做点什么都不过分,最好是把水兰嫂子杀掉,这样他们就能连你们哥俩一起除掉,是不是就变成一箭三雕了……”
沈濂帮他们分析。
他本是要杀掉这两人的,但在知道是村里人撺掇的之后,狠辣已经变成了狠毒,否则没法对付恶毒。
“啊?我懂了,这是拿我们当使!我就说为啥这两天都找我说话,这帮狗日的坏的流脓,老子放不过他们!”
“狗剩,咱俩被耍了,村里这些狗日的就想看咱俩吃花生米,太他妈恶毒啦,这是把咱俩往死的弄……”
两人气的破口大骂,眼睛都红了。
沈濂坐下,不紧不慢的点根烟,耐心等两人骂完。
“水兰嫂子,我们不是人,是畜生,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们吧。”
“我们也不知道村里人那么坏,先是恩将仇报害沈哥,然后又想除掉我们俩,再搭上您……”
水兰背过头,不愿搭理他们。
“沈哥?”
两人眼巴巴的瞅着沈濂,不知道接下来的命运如何。
“都搞清楚了吧?”沈濂起身笑道:“既然如此,你们两个只能活下一个。”
“哥,您啥意思?”
“字面意思,要么我继续卸你们的骨头,直到疼死为止,要么就是你们两个死一个。”
两人顿时不寒而栗。
“哥,求你……”
“我沈濂说话算数,要么你们一起疼死,要么赢的活下来,倒计时开始——十、九、八、七……”
冷血的声音回荡在两人耳边,如同催命符让他们抓紧做出选择。
“五、四、三、二……”
“二毛,我会记得给你烧纸!”
狗剩先动手,狠狠朝同伴撞去。
“狗剩,你他妈想让我,那就别怪老子翻脸不认人了!”
“去你妈的,你死好过我死……”
两人手臂都不能动,只能恶狠狠的用身体撞,用牙齿撕咬。
“这样怎能杀死人?”沈濂吐口烟雾道:“那边就是山崖。”
收到提醒,两人撞出来。
狗咬狗一嘴毛。
两人为了活下去一个比一个凶狠,慢慢的撞到山崖处。
“死去吧!”
二毛高声嘶吼,用肩膀把狗剩撞下去。
“啊——”
短暂的惨叫声后,下面传来重物落地声。
“哈哈,我能活了!”
“不错,所以你也下去吧。”
沈濂抓住二毛的肩膀,笑的格外狠毒。
“你不是说赢的能活吗?”
“我说过,但我不反悔了。”
轻轻一推,送他上路。
杀人又诛心,沈濂舒服了。
鹰嘴洞里,水兰蜷缩着身体,用力裹着衣服。
垂涎欲滴,柔弱的让人心疼。
“嫂子,两人都死了。”沈濂问道。
水兰没说话,低垂着头咬着嘴唇。
深夜的山洞,年轻力壮的男人,只有外套的女人,尤其还是英雄救美后,总给人种要发生点故事的感觉。
空气似乎凝固了,气氛也变的尴尬微妙起来。
沈濂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声,也能清楚的听到水兰强压着的低泣声,要说没想法是不可能的。
尽管两人清清白白,但他从前没少偷看人家。
但那时候他不敢,但现在则是……
水兰突然站起来,脸上全是泪水。
“嫂子,你干嘛?”
“嫂子欠你太多了,没什么能还你的,只有……”
一个寡妇本就很难了,要照顾公婆,要收拾家里家外。
还得默默承受各种闲言碎语,就算被人调戏了,也只能打碎牙齿裹着眼泪往肚子里咽。
尤其在经历刚才的惊魂之后,水兰心中绷着的弦断了。
“我是人,我也安慰,不然都不知道活着为什么了!”
“求你可怜可怜我吧,嫂子病了,救救嫂子吧——”
所有的矜持消失的无影无踪,曾经苦守的底线也彻底崩溃瓦解。
虫儿不鸣了,皎月被蒙了。
……
许久之后。
“沈濂,是嫂子害了你,让你杀人了。”
“嫂子,你非常好。”
“不,嫂子不好。”
“我的意思是你非常好。”
“你……啊?”
水兰听懂什么意思了,脸红的几欲滴血。
两人又依偎了会,看时间太晚了,这才匆匆往山下赶去。
一路上水兰低着头走在后面,时不时抬起头看一眼前面结实的后背,嘴角微微上翘,眼角露出羞涩的愉悦。
她不知道该怎么跟沈濂说话了,鼓起勇气是一回事,但结束之后如何面对又是一回事。
来到山下家门口。
“嫂子,你回去怎么解释?”沈濂问道。
水兰不说话,紧紧搂着他,好久好久才松开。
“沈濂,快回家吧,衣服我明天给你送过去。”水兰低声道。
她的衣服被撕碎了,身上穿的是沈濂的。
“好,我等你。”
“嗯!”
……
回家之后,沈濂躺在床上好久都没睡着。
他压根没想对水兰嫂子怎样,但事情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啪嗒!”
沈濂坐起来点根烟,环视熟悉的祖屋,目光落在墙上的一副字上:医者仁心,德行天下。
这是父亲写的,时刻告诫警醒。
“爸,我也想德行天下,但他们要害我。”沈濂苦笑道:“我可以坚持人性的善,但不敢再忽略人性的恶。您是对的,但我也没错,所以原谅儿子吧。”
他摘掉这幅字,本想给烧掉,但最终还是收进抽屉里。
从小到大被灌输的善,不是那么容易扔掉的,哪怕他经历过无尽的黑暗,但内心深处依旧忘不掉。
只是现在学会了怎么利用善,又怎么利用恶。
不知不自觉中,沈濂睡着了。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
“沈濂,快开门,出大事了!”
是水兰的声音,带着哭腔,语气慌乱无助。
“怎么了?”
沈濂套上衣服,赶紧去开门。
“救人!救人!”水兰拉着他哭道:“我公公婆婆喝药了,你快去救救他们!”
“什么时候喝的?”沈濂大惊。
他赶紧收拾东西,装上生理盐水跟洗胃的工具。
“早上我7点下地还好好的,10点回来就发现他们喝药了……”
“三个小时?”
“我也不知道。”
“快走!”
“……”
匆匆赶到陈老实家,刚进院子就闻到一股刺鼻的农药味。
进屋之后,沈濂看到老两口躺在一起,地上扔着两个农药瓶。
“叔!婶!”
他冲到床边,快速检查两人情况。
婶子已经凉了,老实叔还留有口气,看到沈濂来了,立即往起挣扎。
“叔,我现在给你洗胃,您千万撑住!”沈濂急声道。
“红娃子,我不行啦,别忙活啦……”陈老实抓着他的手费力道:“我跟你婶得走哇,不能再拖累水兰啦……红娃子,叔求你个事行不?”
沈濂眼睛红了,发现的太晚了,已经没救了。
“叔,您说。”沈濂握着他的手。
陈老实跟父亲是发小,看着自己长大的,一家人忠厚老实,从不与人脸红,却一个个接连离开。
“你、你先答应叔……”
“叔,我答应您!”
“照顾、照顾好水兰……这、这是个好闺女!叔求你给她找、找个好、好归宿……”
说完这句话,陈老实头一歪走了。
“爸——”
水兰哭的撕心裂肺。
沈濂跪下,为老两口磕头送行。
过了好一会,满脸泪水的水兰无助的转过头。
“水兰,报丧吧。”
“嗯。”
水兰出门,先到管事头家门前跪下磕三个头。
这叫跪门报丧,管事头则是负责村里白事的执事,各地的叫法不一样。
当看到有人跪在自家门前磕三个头的时候,就知道村里有人去了,然后就会第一时间去往逝者家中安排相应后事。
跪完管事头,水兰又从村头跪到村尾。
但报完丧回来,除了管事头来了,其他人一个没来……
“怎么能这样啊?”
“人死为重,逝者为大,陈老实两口子一辈子忠厚,死了还要落个如此凄凉吗?这些人简直不可理喻啊!”
管事头气的发抖,他就没见过这样的情况。
人都死了,两口子这辈子也没得罪谁,谁家有事都过去帮忙,结果死了之后一个来的都没有。
“老杨叔,怪我。”水兰凄苦道:“是我让村里丢人了,是我……”
“怎能怪你?我就算不信你,还能不信红娃子吗?救了那么多人,结果被告了,这群人心脏啊,坏啊!”管事头骂道。
是非曲折总有明白人,执事的一般都是村里德高望重的长辈,见惯了生死,所以处事看事更明白点。
他相信沈濂,更相信沈濂的父亲。
好好的大学生前途一片光明,却为了给村里人看病放弃一切回来,却又被心心念着的乡亲们告了。
告别的还好,告人家无证行医。
十里八村就沈濂这么一个医生,都不看病了吗?
“老杨叔,他们不来才能证明我是恶人。”沈濂说道。
“人心啊……”管事头顿足。
千古不变的道理,坏人要想洗白,必须得让好人变成坏人,他们冤枉好人,比好人还知道有多冤枉。
“可这个事也得办啊,偏偏陈老实家单传,左右没个兄弟,下面也没人了……”管事摇摇头。
“我办。”沈濂说道。
“红娃子,你办?”
管事头看看水兰,忍不住把沈濂拉出来。
“红娃子,还要不要名声了?你以后的路还长!”
“我还有名声吗?”沈濂坚定道:“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只是因为水兰嫂子在法庭帮我说了一句话,再者老杨叔您也说了,人死为大,我总得让叔婶入土为安吧?”
“你……好孩子啊,叔没看错你!”管事头重重点头。
“老杨叔,我去找人帮忙。”
“好,你去吧,这里有我操办。”
沈濂出门,走在大街上。
他看到每家都有人站在门口,在那里说说笑笑,甚至还有人故意换上红衣服。
人心怎能这么坏?
曾经沈濂认为村里是最淳朴的,哪怕自己被告了也认为只是小部分人坏,但现在看来低估了穷生恶计这句话。
他在外流浪了几十年,见过的恶人多了,但恩将仇报还真不多见。
不过也能理解,如果这些人不能把自己恶人之名坐实,那大家就会变成恶人,所以无论如何都得让他沈濂身败名裂。
“沈濂,只要你能救我妈,我就过去帮忙。”
刘富贵两口子拦住去路,这是刘有才跟脑溢血老毒妇的儿子。
“你妈还没死?”沈濂问道。
“你妈咋不死?你全家咋不死!”刘富贵老婆跳起来骂道。
“你跟着起什么劲?”沈濂笑道:“留点力气伺候你婆婆吧,她被抢救过来也是个活死人了,以后擦身擦屎的活就是你的了,当然你可以弄死你婆婆。”
“你说啥?信不信我抽你!”刘富贵怒道。
“全天下只有我能救你妈,你是来求我呢,还是威胁我呢?”
“你——”
沈濂冷笑,转头面向看热闹的村民。
“诸位都看着呢,刘富贵两口子想救他妈,而我沈濂最敬重孝顺的人,所以现在把话放出来,只要这两口子在我们门前磕一百个响头就行。”
一句话把两口子架起来,孝不孝顺就看怎么做了。
“对了,还有求我看病的吗?”沈濂环顾四周问道:“无一例外,想看病先磕头,100个响的,不愿意也可以去镇上看。”
周围顿时炸开锅,各种骂声也出现了。
但沈濂根本无所谓,他有的是法子收拾这些人。
村东头,村部。
这里有全村唯一的电话。
走进去就看到满脸红光的村长刘发祥,似乎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
“呀,是红娃子,我刚说要过去帮忙呢。”
“不劳村长费心,陈家的事我办。”
“你办?”
“对,用下电话行吗?”
“行……”
村长刘发祥,秀水村一霸。
仗着手中有权,刘姓人又多,在村里说一不二,欺男霸女的事没少干,据说妇女主任就是他用特殊手段给霸占了。
这次把沈濂给送上法庭,必然是他的默许,否则村民不会这么心齐。
还有就是昨晚借刀杀人的事,以及今天全村没人去帮忙,背后绝对是这个老东西使坏。
“我先去看看……”
刘发祥挺着肚子晃出去。
沈濂拿起电话打到金帝夜总会。
“您好,金帝夜总会。”
“找白羽,白经理。”
“白经理还在休息,请问您是?”
“沈濂。”
“哦?沈先生稍等。”
“……”
半分钟后,电话里传来白羽的声音。
“沈医生你好。”
“你好白经理,昨晚睡的不错吧?”
“感谢沈医生,我真的很久没睡过这么好的觉了。”
电话里的白羽很愉悦,因为昨晚确实睡的很香,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不用吃止疼药,一口气睡到上午九点半。
“白经理,帮我个忙。”
“沈医生请说。”
“帮个白事,乾坤棺,寿衣等,来一车人。”
“够吗?”
很干脆,具体的事不问。
反而担心排场不够,痛快的让人没得挑。
“越多越好,所有花销我来……”
“喜事不管,白事必到,别提花销。”
“谢了。”
“客气,挂了。”
没人帮忙,沈濂找人帮忙。
之所以找白羽,就是为了欠对方个人情。
这样的话给对方看病就顺理成章了,他感觉这个女人很不简单,处好关系绝对没坏处,也许还能帮自己搞垮马天生。
打完电话,沈濂离开村部。
还没走多远,迎面碰到妇女主任章彩霞。
三十六七岁的年龄,熟美到有种熟到要爆开的感觉,尤其那张樱桃口,又红又润,小巧的总让人生出不走寻常路的冲动。
但眉目间却总是充满哀愁,凭添几许病娇感。
“沈濂,你过来。”
“彩霞嫂子,啥事?”
沈濂很客气,因为章彩霞人不错。
当初自己去上大学的时候,因为差了个材料差点没能去成,是人家帮着跑前跑后给办上的。
“昨天有个姑娘打电话找你,说是叫顾清晏。”
“顾清晏?”
沈濂很是意外。
大学毕业两年了,几乎跟同学们都没了联系,没想到顾清晏把电话打到这里。
“女朋友?”章彩霞笑问。
“不,是大学同学。”沈濂解释道。
“只是同学?嘴都笑的压不住了。”章彩霞话锋一转道:“沈濂,嫂子得劝你一句,不要揽这个白事,你是能披麻戴孝还是能怎样?”
这话在理,农村的讲究特别多,尤其是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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