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震耳欲聋,灯光晃得人眼花缭乱,她却觉得前所未有的痛快。
有男人凑过来搭讪,手指轻佻地勾她的发尾。
她没躲,反而仰头灌了口烈酒,笑得肆意:“怎么,请我喝一杯?”
男人被她眼里的锋芒烫到,愣了一瞬,随即兴奋地点头:“当然!”
她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酒精烧过喉咙,灼得她眼眶发热。
原来放纵的感觉这么好。
第二天,谢婉枝去了公司。
她没再像从前那样避开周砚辞的办公室,而是直接推门而入。
他正低头签文件,听见动静皱眉抬头,却在看清是她时微微一怔。
“有事?”他语气冷淡,像对待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她没回答,径直走到他面前,把辞职信扔在桌上。
“我不干了。”
周砚辞盯着她,眸色深沉:“理由?”
她笑了,指尖轻轻点了点桌面:“周总,我的时间很宝贵,不想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他眼神一沉,似乎被她话里的轻慢刺到。
“谢婉枝。”他嗓音低冷,“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她没回答,只是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时,她停下脚步,回头看他最后一眼。
“周砚辞。”她轻声说,“我不爱你了。”
这一次,是真的。
接下来的日子,谢婉枝活得像个疯子。
她辞了职,卖掉了所有和周砚辞有关的东西,甚至换了手机号。
她去了以前想去但一直没去的地方,吃了所有曾经忌口的美食,甚至尝试了极限跳伞。
——她不再为任何人活着。
某天深夜,她站在高楼的天台边缘,风吹乱她的长发。
她张开双臂,感受着死亡的逼近,却笑得肆意又张扬。
“周砚辞,我终于……不再爱你了。”
…………
暮色像打翻的墨水般晕染开来,谢婉枝站在小区花园的鹅卵石小径上,指节抵在唇边吹了声口哨。
往常这个时候,团团早该摇着尾巴从灌木丛里窜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