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逾白宋予卿的女频言情小说《她心若牢江逾白宋予卿全局》,由网络作家“椰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结婚5年,老婆还是不愿意同房,说他不行,没让她满足。他脸色涨红,低头说不出话。直到他意外撞见,她贴了满墙白月光的腹肌照。......江逾白站在门外,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和林青语结婚五年,他一直以为,老婆是嫌弃他不行,却没想到!她,只是不想要他。闻着空气中飘散着暧昧的旖旎,江逾白胸口一阵闷痛。他的老婆林青语是个天才。从小到大,她做任何事都是断层第一。但同样的,她也有天才的副作用——自闭症,拒绝任何人靠近交流,永远独来独往。他用了足足二十五年,将近一万个日日夜夜,去照顾她的生活起居,才得到一个参与林青语生活的机会。而宋予卿,只是做了她十五天的助理而已......沉思间。书房门突然被打开,林青语走了出来,精致昂贵的香风套装整齐的贴合在...
《她心若牢江逾白宋予卿全局》精彩片段
结婚5年,老婆还是不愿意同房,说他不行,没让她满足。
他脸色涨红,低头说不出话。
直到他意外撞见,她贴了满墙白月光的腹肌照。
......
江逾白站在门外,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和林青语结婚五年,他一直以为,老婆是嫌弃他不行,却没想到!
她,只是不想要他。
闻着空气中飘散着暧昧的旖旎,江逾白胸口一阵闷痛。
他的老婆林青语是个天才。
从小到大,她做任何事都是断层第一。
但同样的,她也有天才的副作用——自闭症,拒绝任何人靠近交流,永远独来独往。
他用了足足二十五年,将近一万个日日夜夜,去照顾她的生活起居,才得到一个参与林青语生活的机会。
而宋予卿,只是做了她十五天的助理而已......
沉思间。
书房门突然被打开,林青语走了出来,精致昂贵的香风套装整齐的贴合在身上,依旧是那幅清冷矜贵的模样,一点儿也看不出刚刚欲求不满的模样。
四目相对,她也不说话。
只是投向江逾白的眼神中,带着诧异和不耐。
好像在问:“你怎么在这儿?”
他紧紧攥起垂在身侧的手,勉强扯出一抹笑:“是你让我过来帮你翻译文件。”
毕业后,林青语开了一家律所,如今已经是上海红圈所,名声显赫的不败神话。
而他,则选择了成为一名翻译。
这些年,每次林青语碰到跨国案子时,都会找他帮忙翻译。
林青语仿佛这才想起,淡漠颔首:“文件在公司。”
便越过江逾白往外走。
一如既往地言简意赅,我行我素,仿佛笃定不管怎样,江逾白都会默默跟在身后。
事实的确如此,江逾白自嘲苦笑,默默跟上。
只是上车后,他一改往日的主动分享日常,望着窗外沉默寡言。
十分钟后,衡翰律所办公室。
江逾白刚坐下,林青语将一台笔记本电脑递了过来。
“把这些文件翻译完,尽快。”
她交代完后,目光没有在他身上多停留一秒,好像他只是一个趁手的、好使唤的工具。
江逾白咽下烦闷,接过电脑。
刚打开,就看见了最上面的表格。
这是林青语的习惯,每天都会记录下自己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
他心念微动,打开表格,如置冰窖。
表格上密密麻麻地记录的,都是宋予卿,只有宋予卿。
宋予卿几点上、下班,中午吃了什么,穿什么颜色的衣服,什么爱好,什么小动作,不吃青椒,只喝美式......
江逾白手指发颤,魔怔了般不停往下滑,急切想从满屏的宋予卿里,找到自己的痕迹。
直到将表格滑到了最下面。
终于找到了一句,也是唯一一句和他有关的话。
江逾白阻挡了我奔向明月的脚步,想离婚的第15天。
江逾白的心猛地一颤,还没回神,办公室的门骤然被推开。
宋予卿门也不敲,踩着皮鞋径直走到他面前,手里抱着一叠文件。
“江先生,我们需要模拟您翻译的案件,希望您能一起过去看看。”
案件模拟,是律师在接手刑事案件后,经常使用的手段。
一比一的场景,动作重现,能更准确的找到证据。
江逾白点了点头,起身和林青语一起,跟着宋予卿去往模拟案件的会议室。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次模拟的扮演者竟然会是宋予卿和林青语。
因为自闭症,林青语从来不参与这样的模拟。
江逾白大脑一片浑噩,看着他们演绎。
这次的案件是强迫案。
林青语扮演的居然是受害者,宋予卿扮演的,则是那个喝醉后闯入女生家中侵害对方的男人。
可这场一切还算正常的模拟,在即将结束的时候,突然变了味道。
只见宋予卿突然靠近林青语,说了句。
“以后需要我常常光顾你吗。”
嘴唇就直接贴上了林青语的唇。
江逾白心中一紧,下意识攥住了椅子的扶手。
他以为林青语会避开,毕竟这只是模拟,毕竟他这个正牌丈夫还在场。
可林青语没有。
她不仅没有避开,反而顺势加深了这个吻。
江逾白瞬间就像被掐住了喉咙,越来越无法呼吸。
窒息前一秒,他猛地站起身,声音沙哑又艰涩:“够了!”
正在热吻的两人停下来看他。
“江先生,您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吗?”
宋予卿两眼无辜,恍然想起什么,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唇。
“如果您是因为这个吻生气,那真的没必要,毕竟这是案件里的一部分。”
“我和青语,只是在演绎。”
青语......
这么亲密的称呼,江逾白陪着林青语二十多年,哪怕后来结婚,也不敢这样叫。
因为林青语不允许。
她说:“青语太恶心了,叫我林青语。”
可现在,她竟允许宋予卿这样叫......
江逾白情绪激动到手都在抖,他红着眼看向林青语,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反应。
可她神色淡漠,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
江逾白忍不住开口追问:“你也觉得这没什么吗?”
林青语眉头微蹙,而后平静地点了点头。
这一刻,江逾白只觉得心被人狠狠刺了一刀,痛得他几乎站不稳。
他迫切的想要离开这个窒息的地方。
“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一刻都不敢停。
逃出律所大门的那一瞬,江逾白如获新生。
可心底那些泛滥成灾的苦意和酸涩,尽数将他淹没。
他第一次怀疑,对林青语的这段感情,这场追逐,是对是错。
出神间,手机突然震动。
江逾白拿出一看,就看到翻译所老板的消息:明天到星城出差,为期三天。
江逾白下意识要拒绝。
后天,是他和林青语的五周年结婚纪念日。
每年的这一天,他们都会一起度过。
可现在,林青语对宋予卿的态度,让他不确定她是否还记得这个日子。
犹豫半晌,江逾白始终做不下决定。
转眼,天黑。
林青语回到家时,身上还带着一股淡淡的男士香水味,是宋予卿常用的香水。
玄关处。
江逾白接过她刚递来的手包,拳头紧紧攥起,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我明天要出差,后面几天可能没办法陪你了。”
闻言,林青语毫不在意地“嗯”了一声。
江逾白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果然,她往客厅走,江逾白落寞垂眼,正打算把手包收好。
林青语的钱包却突然从没有拉好的拉链里掉出,砸在地上。
江逾白却像被定住了般,一双眼不敢置信地,直直盯着透明卡位里那张照片!
他清楚记得,林青语的钱包里一直放着的都是他的照片。
她曾说过,不管去哪里,都想带着他。
可不知何时,竟被换成了宋予卿!
“怎么了?”
林青语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江逾白刚回过神,弯腰想把钱包捡起。
林青语突然冲过来,劈手夺过钱包,眼神锐利。
她向来淡漠的神情,这一秒变的严肃且认真。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要碰我的东西。”
说完,她拿着钱包,转身进了书房。
江逾白愣在原地,身体从内到外,泛起阵阵冷意。
他不得不意识到,林青语已经彻底将宋予卿纳入到了她的世界里。
他用了25年都没做到的事,宋予卿只用了15天......
心冷只在一瞬间。
江逾白沉默将林青语的手包收好,拿起手机给老板发了条消息。
我去。
第二天一早,江逾白拖着行李箱离开了家。
彼时,林青语正坐在沙发上,与她自己对弈。
却始终没来问他一句。
......
在星城出差的第一天,江逾白陪着老板一起做同声传译,忙得脚不沾地。
直到晚上,才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回酒店。
路过一家情侣餐厅时,他脚步忽然顿住了。
餐厅巨大的玻璃窗内,赫然坐着林青语和宋予卿!
平日总是穿着职业装、一丝不苟的她,此刻只穿着一身简单的白色连衣裙。
这样温婉,少女气十足的林青语,江逾白只在高中时见过。
此刻再见,恍若经年。
出神间,宋予卿清脆的声音传来:“林总,你和江先生才是夫妻,现在带我来情侣餐厅,会不会不太好?”
林青语满脸宠溺地看着他,嗓音更是无尽的温柔。
“如果你想,我和他可以不是夫妻。”
宋予卿笑得明媚:“江先生要是知道了,会恨死我的。”
林青语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不再开口。
江逾白将一切看在眼里,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没想到会在星城撞见林青语。
也没想到会听见这样的对话。
更没想到,他,和他费劲心力爱着林青语的这二十五年,对她而言,原来只要宋予卿一句话,就可以舍弃不要!
眼尾渐渐被苦涩染红,有什么滴落在手背上,冰凉刺骨。
江逾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酒店房间的。
大床上,他将脸埋进枕头里,泪雨滂沱。
二十五年,他把自己所有的感情,所有的时间,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爱林青语上。
却落得这样的结果。
江逾白,你真可笑!
他自嘲着,终于从崩溃的情绪里走出来。
哭太久的眼睛又红肿,又酸涩。
江逾白忍着不舒服,起身去浴室,想用冷水敷一敷,毕竟明天还要工作。
突然,房门突然被敲响。
江逾白疑惑走去开门,打开的一瞬间,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门外的人竟然是林青语。
他脑袋一片空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林青语扫过他泛红的眼,有些诧异:“你哭了?”
闻言,江逾白终于回神。
可面对林青语难得的关心,他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餐厅玻璃窗的那一幕,此刻又化作利刃,狠狠割伤他百孔千疮的心脏。
沉默间,却见林青语突然从身后拿出了一件衬衫,递到他的面前。
江逾白一瞬睁大了眼,不知所措。
“这......你......这是给我的?”
林青语目光依旧清冷,却微微点了点头。
江逾白心脏扑通扑通狂跳,他只觉得像是做梦一样!
认识二十五年,这是林青语第一次送他礼物!
也许林青语心里也是有自己的!
过往二十五年,并非是他的一厢情愿!
江逾白像是突然活过来,正想说些什么。
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他打开一看,是宋予卿发来的消息。
江先生,听说您也在这出差,我特地让林总去找您,让她把送衬衫给你。
隔着屏幕,江逾白都能想象到宋予卿挑衅的姿态。
他不适地皱了皱眉,正准备回复时,手却不小心点开了宋予卿的朋友圈。
最新的一条动态映入眼帘:客户送了件衬衫,可款式我不喜欢,还是林总带我买了新的。
配图是一张照片,照片里宋予卿笑得灿烂,身上穿着一件价格不菲的阿玛尼高定西装。
而照片一角,林青语站在那儿,手里拎着的,赫然是此刻她送给自己的那件!
这一秒,刚刚所有的欣喜,雀跃,像是一巴掌,狠狠打在江逾白的脸上!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款式单调,早已过时的衬衫,突然觉得好没意思。
林青语根本不记得他,不记得他们的纪念日。
甚至连这件礼物,都是宋予卿不要的。
江逾白死死攥着手,目光死死锁定着林青语。
心里刺痛袭来,他却更清醒:“林青语......”
话没说完,宋予卿的消息再次弹了出来,消息简短却刺眼。
江先生,你收到礼物了吧?我和林总还有事,麻烦你跟她说一声,让她来找我。
江逾白看着宋予卿不断发来的挑衅消息,抬头看向林青语。
“林青语,今天是我们结婚纪念日。”
闻言,林青语没有半点儿反应。
江逾白抿了抿唇,又道:“宋予卿说在等你......”
几乎是听到宋予卿三个字的同时,林青语立刻开口:“你休息吧。”
随后转身,快步离开。
江逾白看着她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那颗叫嚣着爱她的心,彻底死寂。
他刚刚的提醒,本意是想给自己和林青语最后一个机会。
可现在来看......
没必要了。
江逾白毫不犹豫地将衬衫丢进了房间外的垃圾桶里。
这段感情,是林青语先不要的。
他江逾白,也从来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
既然她的心里只有宋予卿,那他干脆主动放手,让她自由。
三天出差结束后,江逾白回到了家。
他本来是打算回来收拾东西,搬出去,和林青语分开住。
可刚推开门,脚下就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他低头一看,一条黑色的男士内裤,正大咧咧地躺在地板上。
这不是他的内裤,因为这比他的尺码要小的多!
江逾白脸色微变,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径直走向主卧。
门虚掩着,他伸手推开,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僵在原地。
宋予卿正睡在主卧的床上,身上还穿着他的睡袍!
江逾白大脑一片空白,还没来得及反应,主卧的浴室门突然被推开。
林青语从里面走出来,身上还带着水汽,头发湿漉漉的,显然是刚洗完澡。
她看到江逾白,眉头微微一皱。
眼神似乎在问:“你怎么回来了?”
江逾白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弥漫了口腔,死死拉住他濒临断裂的理智。
他能接受林青语心里有别人,能接受她对自己的冷漠。
但他无法接受她在婚内,将另一个男人带回家,睡在他们的床上!
江逾白的声音有些发抖,说出的每个字都无比艰涩,用尽全力。
“你和他......在这里......做了?”
林青语神情一肃,语气愠怒:“予卿昨晚陪我去应酬,太累了,才借我们的床休息一下。”
“江逾白,你别把人想的太龌龊!”
江逾白很少在她身上,看到这么明显的情绪起伏。
更让他无力的,是每一次,林青语都是为了宋予卿。
眼前,这个被自己视为家的地方,反而成了困住他的牢笼!
江逾白此刻只想快点逃离这个让他感到窒息、恶心的地方。
“林青语,我们离婚吧。”
林青语微微一愣,
就在她刚想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低头看了一眼,接起电话,简短地说了几句后挂断。
就对江逾白说:“律所有事,我先过去一趟。”
说完,她转头看向床上的宋予卿,语气温柔了几分。
“你帮我照顾好予卿。”
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站在原地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又转头看了眼睡得正香的宋予卿。
他走去衣帽间,拿上自己的证件,同样大步离开。
和林青语有关的东西,他一件也没有带走。
也再没有去林青语的律所,帮忙翻译文件。
转眼几天过去,林青语一次都没有找过他。
反而在宋予卿的朋友圈,高频出现。
她陪着宋予卿游山玩水。
照片里,林青语的脸上带着江逾白从未见过的温柔笑意,没有任何不耐和抗拒。
这些年来,江逾白一直以为她对这些不感兴趣,更想要一个人待着,所以才一次次拒绝自己的旅行邀请。
可现在想来,林青语只是单纯的不想和自己出去。
以前看不清的事,在分开的这几天,愈加看的明白。
江逾白从未有过的清醒!
为了彻底断个干净,他将林青语给他的所有跨国案件文件摊开在书桌上。
小山一样的文件,江逾白熬了整整两天两夜,才弄完。
眼睛也熬得通红,干涩不已。
可他一秒都不想耽搁,将整理好的资料装进文件夹,洗漱一番,就去了林青语的律所。
刚到办公室门口,江逾白正准备敲门,却听见里面传来宋予卿轻柔的声音。
“林总,江先生这段时间都没有和您联系,您就不怕他离开,再也不回来吗?”
林青语没有任何迟疑,声音干脆而笃定。
“他不会走。”
门外,江逾白倏地握紧文件夹,忍不住自嘲。
原来林青语一直知道他爱她,离不开她,才一直这样有恃无恐的伤害他啊!
可惜这次,她算错了。
江逾白敛下情绪,推开门进了办公室。
瞬间,林青语和紧挨着她身边的宋予卿都看过来。
江逾白当做没看到他们过分亲密的姿势,将文件夹放在的桌子上。
“这些案子我都翻译完了。”
林青语目光落在他的倦容上,愣怔片刻,难得关心:“你可以慢一点。”
放在以前,她的一句关心,江逾白如获至宝,能开心很久。
但现在,他心里毫无波澜。
“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以后你请个翻译专门负责吧。”
林青语眉心皱得更紧。
江逾白知道,她在烦躁,因为她很讨厌和陌生人打交道。
但他没有像从前那样妥协。
正要转身离开,宋予卿突然插话:“江先生,不如你教我翻译吧?这样以后我也可以帮青语分担一些工作。”
江逾白还没来得及拒绝,林青语就已经替他同意。
“可以。”
江逾白扫过宋予卿得意、炫耀的神色,第一次没有给林青语面子,反口拒绝。
“我没空,也没义务教他。”
宋予卿笑容微僵,随即“不小心”将手中的茶水,全部倒在了江逾白刚刚递过来的文件夹上。
茶水迅速浸透了纸张,字迹变得模糊不清。
宋予卿故作惊讶地捂住嘴:“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江先生,看来你要重新翻译了呢。不过这样也好,刚好可以教我。”
江逾白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他看着桌上被茶水浸湿的文件,心里涌起一阵怒火。
“谁做的蠢事,谁负责,我又不是你爸,要替你擦屁股。”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办公室,没看林青语一眼。
江逾白离开后,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这是婚前父母给他买的。
那时候他们说:“青语是个好孩子,你们结婚我们也很放心,但毕竟我们常年不在国内,万一你们吵架,你也有个去处。”
那时候,江逾白不以为意。
却不料,一语成谶。
想到父母,江逾白更加瞧不起为了林青语一再委屈的自己。
他摇了摇头,压下这些杂乱的心思,开始打扫。
一忙,就到了深夜。
等肚子饿了,拿起手机打算点外卖时,却看到了半小时前林青语发来的消息。
林青语:保姆要在哪请?
江逾白盯着那条消息,愣了几秒。
这些年,他尽心尽力地照顾她。
从一日三餐到工作上的琐事,他几乎包揽了她生活中的一切。
此刻才迟迟意识到,也许在林青语的世界里,自己只是一个保姆。
江逾白没有回复这条消息,吃过晚饭后,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却被刺耳的手机铃声吵醒。
江逾白拿起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着“林妈妈”两个字。
他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林母温和的声音:“逾白啊,最近怎么样?你和青语怎么样呀?她要敢对不起你,我替你教训她!”
江逾白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收紧,鼻子也有些泛酸。
那些曾受过的委屈,咽下的酸楚,一股脑地涌上来。
他很想告诉林母,他已经决定和林青语离婚,再无关系。
可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
他和林青语青梅竹马,林母更是拿他当亲生儿子对待。
他不想让林母为他们之间的事操心。
“我......我挺好的。”
林母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自顾邀请:“那晚上回家吃饭吧,妈做了你爱吃的菜。”
江逾白的心微微一颤。
他现在可以毫不犹豫的拒绝林青语,但面对林母,他说不出一个“不”字。
“好,我晚上过去。”
又陪林母聊了几句家常,江逾白才依依不舍的挂断电话。
晚上,他买了些保养品去了林家老宅。
江逾白不是没想过会遇见林青语,毕竟这是她父母家。
却怎么也没想到,宋予卿竟然也在!
客厅里,林青语和宋予卿紧挨着坐在沙发上。
姿势亲密到,仿佛他们才是夫妻。
江逾白站在门口,他不知道宋予卿是以什么身份进来的。
也不知道林母知道了多少。
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
这时,林母从楼上下来,看到江逾白,脸上立马挂上笑意:“逾白来了!”
她快步走了过来,拉过江逾白往客厅走。
目光扫向宋予卿时,只剩下了不满:“下午6点钟了,宋助理也该下班回家了吧?”
她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宋予卿薄唇紧抿,委屈巴巴地看向林青语:“林总,我......”
“留下来一起吃吧。”
林青语话一出,林母脸色骤变,但碍于女儿的面子,最终也没有多说。
只是拉着江逾白的手更加紧。
用饭时,林母更是不断地给江逾白添着菜。
林青语的目光也时不时飘过来。
每当江逾白看过去时,她又飞快移开,以至于他也弄不清林青语在想什么。
一顿饭,江逾白食之无味,心神不宁。
直到结束,林母拉着江逾白和林青语的手,交握在一起。
“逾白,你和青语一起回家吧。”
江逾白下意识抗拒:“我不和她回去。”
林青语瞥了他一眼,眼神冷淡。
林母也很诧异地看着他。
江逾白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大,他抿了抿唇,片刻后才轻声对林母说:“我有些事想和您单独聊聊。”
一旁被忽视的宋予卿连忙道:“那我和林总先走了。”
说完,他迫不及待地拉着林青语离开。
窗外,林青语的车载着宋予卿,缓缓驶离在黑夜中。
林母眼神复杂,似乎有所察觉:“逾白,你和青语......”
江逾白喉咙哽了又哽,总觉得实在对不起这个关心自己的老人。
但这段感情里,他用尽全力了。
过去,他没有愧对任何人。
如今,他也不想再愧对自己。
最后,江逾白干脆将一切跟林母坦白。
这一聊,就是两个小时。
走出林家老宅时,江逾白的脚步有些沉重。
黑夜里,他迎着晚风走了很久,才将憋闷的情绪一点点梳理干净。
打车回家后,刚出电梯,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守在门口。
江逾白的脚步一顿,他没想到林青语会在这里等他。
“你怎么在这儿?”
林青语直起身子,目光锐利地盯着他,声音不悦:“你和我妈聊了什么?”
江逾白难得看见她如此有探索欲的一面。
他沉默片刻,开门进屋拿出一份离婚协议,递到林青语面前。
“林青语,签字吧。”
林青语的目光落在文件上,眼神骤冷。
她接过文件,翻看了几眼。
就在江逾白以为她会说什么时,她却从口袋里掏出笔,毫不犹豫地签下了名字。
然后将协议往他怀里一塞,就扬长而去。
江逾白拿着签好字的文件,站在原地,脸上露出一丝解脱的笑。
心里,却有些空落落的。
毕竟林青语占据了他的心那么多年,但......都会过去的。
江逾白不断劝慰着自己,可回到屋里,一个人时,情绪还是低落,怎么也睡不着。
他甚至觉得,林青语就是他的劫!
想要度过,离婚还不够。
想着,江逾白打开软件,定下了明天飞往德国柏林的机票。
刚好父母也在那儿,他想去陪陪他们,尽尽做儿子的孝道。
不料刚付完款,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屏幕上显示的是宋予卿的名字。
江逾白本想挂断,但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电话。
宋逾白带着几分醉意的柔软嗓音传来。
“江先生,林总刚才心情不好,多喝了两杯酒,现在她开不了车了。你能来接她回去吗?”
“地址是花园小区4栋2单元2303。”
江逾白原本窝在沙发里的身体,瞬间坐直。
林青语一直在吃药,医生曾明确叮嘱过她不能喝酒。
他眉头紧皱,正想询问林青语的情况,宋予卿已经挂断了电话。
江逾白顾不上其他,立刻起身往宋予卿家赶去。
虽然他已经和林青语离婚了,可他们到底有二十多年的交情。
他不可能无动于衷地看着林青语作死。
十五分钟后,江逾白气喘吁吁的站在宋予卿家门口,按了好几下门铃。
门却始终没开。
隐约中,只有林青语缥缈的声音传出来。
“我和江逾白离婚了,我的人生终于安静了,再也没有人会来吵我、烦我了。”
江逾白顿时放下了按门铃的手。
他不知道自己听到的这句,是宋予卿的故意而为。
还是林青语真的有感而发。
但都不重要了。
他转身就走,只是在离开大楼时,给宋予卿发了一条消息。
林青语在吃特效药,不能喝酒,你最好快点送她去医院。
确定发送成功后,江逾白直接将宋予卿拉进了黑名单。
之后,他没有回自己的小公寓,而是回了和林青语的家。
已经离婚了,林青语肯定也不会想他的东西还留在这个家里。
与其被她扔掉,还不如自己主动扔掉。
客厅里。
江逾白扫过家的每一个角落,每一样自己精心挑选,添置,摆设的家具,盆栽,挂件......
脑海中,也闪过无数和林青语还算有爱的画面。
比如他做饭时,林青语也会像个笨拙的妻子,乖乖等在一旁帮他端碗递盘。
再比如林青语喜欢泡茶,每次泡了新茶,都会先递给他一杯,让他先品尝味道。
还比如有时林青语来了兴趣,还会手把手地教她画画、练字......
他和林青语,在这个家里,有好多好多回忆。
以前,江逾白自我欺骗的认为那是爱。
现在,却清楚知道,那只是林青语在履行为人妻的义务。
与爱无关。
江逾白深吸一口气,收回思绪,走进卧室开始收拾行李。
衣物、围巾、书籍,一件件被塞进行李箱里。
就在他整理到行李箱底部时,手指突然触到了一本硬皮笔记本。
他愣了一下,随即将它拿了出来。
这是他对林青语的观察日记。
每一页都记录着他对林青语的点点滴滴:她的习惯、她的喜好、她偶尔对他流露出的关心。
江逾白一页一页翻看过去,直到最后一页。
日期停留在今年他生日那天,只有短短一句。
她什么时候能像我爱她一样爱我?希望我今年能走进她的世界。
江逾白盯着那句话,眼眶渐渐湿润。
他曾经那么努力地想要走进她的世界。
可最终却发现,她的世界从未为他敞开过。
江逾白咽下苦涩,从包里拿出一支笔,本想在那一行字下面,写下离婚的结局。
就当是为自己的这段感情,画上句号。
可笔尖悬停在半空,最后他还是放弃,重新从包里摸出一个银色的打火机,轻轻按下。
瞬间,日记本薄薄的纸张在火光中迅速蜷曲、焦黑。
连同他和林青语的过往一起,烧成灰烬!
之后的一整夜,江逾白将这座房子里,属于自己的一切,全部都翻找出来。
洋洋洒洒,竟堆满了一整个客厅。
江逾白没有不舍,直接联系了清理工,帮自己将一切丢掉。
最后,将钥匙留在玄关柜上,就关门离开。
简单睡了几个小时,他就坐上了开往机场的车。
路上,他将林青语的一切联系方式,全部拉黑删除,随后将手机关机。
与此同时,医院病房里。
林青语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的目光下意识地扫向床边,那里空无一人。
她心里涌起一阵莫名的失落。
她记得,以前每次她生病住院,江逾白都会守在她的床边,寸步不离。
可如今,那里只剩下冰冷的空气。
这时,林母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份病历单。
林青语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声音有些沙哑:“他呢?”
林母愣了一下,随即装作没听懂的样子。
“谁?你那个助理吗?他帮你拿药去了。”
林青语难得说一句长话:“江逾白在哪儿,我要见他。”
林母直接点出了事实:“你们已经离婚了,还找他干什么?”
“我......”
林青语哽了一瞬,再开口时,声音都低了几度:“他的财产还没有给他。”
林母长叹一口气:“逾白从不在乎这些。”
林青语出乎意料地固执:“不行,那是属于他的。”
她不顾林母的阻拦,拿出手机就给江逾白发消息,却收到了一个大大的红色感叹号!
而此时,江逾白已经踏上了德国的土地。
他拖着行李箱走出舱门。
异国的风拂过脸颊,带着一丝凉意,却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天空灰蒙蒙的云层后,隐约透出一缕阳光。
像在欢呼,他的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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