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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把我和儿子送进马戏团学规矩小说

苏韵妍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五一长假,老婆的竹马陈知白要跟我们一家出去旅游。路上,陈知白和他孩子却离奇失踪。找到后,他衣衫褴褛地跪在我面前磕头:“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打扰你们旅游了!”“你生气找人把我打个半死,我都能忍,但是你为什么要毒死我的孩子!”老婆听后怒火滔天,说我性格恶毒,不如牲畜,要把我关进马戏团和动物学习。直到一年后她和陈知白来接我。看见我和一只母黑熊关在一个笼子里有说有笑。老婆满意地点了点头:“看来你学会了不少东西。”直到马戏团锣声响起,我立刻脱光衣服骑在母黑熊身上准备上场。老婆有些愣住,她上前拉住我:“儿子呢?”我呆滞地看向她:“儿子?来这的第一天就死了啊!”……马戏团后台,老婆苏韵妍和她的竹马陈知白一起走进来。看到我躺在母黑熊的笼子里,耐心地...

主角:苏韵妍岩岩   更新:2025-05-21 16: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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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韵妍岩岩的女频言情小说《老婆把我和儿子送进马戏团学规矩小说》,由网络作家“苏韵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五一长假,老婆的竹马陈知白要跟我们一家出去旅游。路上,陈知白和他孩子却离奇失踪。找到后,他衣衫褴褛地跪在我面前磕头:“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打扰你们旅游了!”“你生气找人把我打个半死,我都能忍,但是你为什么要毒死我的孩子!”老婆听后怒火滔天,说我性格恶毒,不如牲畜,要把我关进马戏团和动物学习。直到一年后她和陈知白来接我。看见我和一只母黑熊关在一个笼子里有说有笑。老婆满意地点了点头:“看来你学会了不少东西。”直到马戏团锣声响起,我立刻脱光衣服骑在母黑熊身上准备上场。老婆有些愣住,她上前拉住我:“儿子呢?”我呆滞地看向她:“儿子?来这的第一天就死了啊!”……马戏团后台,老婆苏韵妍和她的竹马陈知白一起走进来。看到我躺在母黑熊的笼子里,耐心地...

《老婆把我和儿子送进马戏团学规矩小说》精彩片段

五一长假,老婆的竹马陈知白要跟我们一家出去旅游。

路上,陈知白和他孩子却离奇失踪。

找到后,他衣衫褴褛地跪在我面前磕头:“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打扰你们旅游了!”

“你生气找人把我打个半死,我都能忍,但是你为什么要毒死我的孩子!”

老婆听后怒火滔天,说我性格恶毒,不如牲畜,要把我关进马戏团和动物学习。

直到一年后她和陈知白来接我。

看见我和一只母黑熊关在一个笼子里有说有笑。

老婆满意地点了点头:“看来你学会了不少东西。”

直到马戏团锣声响起,我立刻脱光衣服骑在母黑熊身上准备上场。

老婆有些愣住,她上前拉住我:“儿子呢?”

我呆滞地看向她:“儿子?

来这的第一天就死了啊!”

……马戏团后台,老婆苏韵妍和她的竹马陈知白一起走进来。

看到我躺在母黑熊的笼子里,耐心地给它包扎伤口。

苏韵妍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看来这一年你已经学会了不少东西,现在和知白道个歉,就跟我们回去吧。”

可我置若罔闻,只顾着给母黑熊包扎。

直到母黑熊发出痛苦的嘶吼,我立刻心疼地抱住母黑熊的脑袋。

“不哭不哭,我和岩岩该心疼了。”

听到岩岩的名字,苏韵妍立刻变了脸:“沈青书,你把我儿子和这个畜生关在一起?

你还是人吗?”

她上前,却没看到岩岩的身影。

而就在此时,马戏团敲锣的声音响起,那是准备上场的标志。

我立刻脱光衣服,骑在母黑熊身上:“老婆,准备上场表演了。”

苏韵妍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的样子:“沈青书你叫这头畜生什么?”

“你为了恶心我,还真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还不赶紧给我下来,把衣服穿上,我们家的脸都让你丢光了!”

可我不为所动,呆呆地等着饲养员给我们上场的口令。

苏韵妍上前要拉我起来,我却狠狠地甩开她的胳膊,如同受了惊吓般。

“你干什么?

你是谁?”

苏韵妍一愣:“沈青书,你不认识我了?”

她怔怔地看着我,眼底情绪复杂,就在这时一旁的陈知白开口。

“韵妍姐,青书哥是不是还在生你的气,气你把他送到这来,所以才装成不认识你的样子。”

说完,他眼角通红地上前拉住我的手。

“青书哥,你要怪就怪我吧,我不该真相说出来破坏了你和韵妍姐的感情,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我受了惊吓,猛地抽回手。

谁知陈知白却比我更早尖叫出声。

“青书哥,不要打我!”

闻言,苏韵妍黑了脸,恶狠狠地瞪着我。

“沈青书!”

“我本以为把你送到这,你能学会好好对待他,结果你竟然半点长进都没有,还敢欺负他是吧!”

陈知白委屈地摇了摇头,眼底含泪:“青书哥被关在这一年,恨我也是应该的,我不怨他。”

可我丝毫没理会他们的戏码,而是心疼地看向胯下的母黑熊。

“老婆,待会我们一定要认真表演,不然你又要挨打了。”

说着,我还在母黑熊的头顶亲了一口。

苏韵妍气得红了眼,朝我吼道“沈青书!

装疯卖傻地干什么?

还不赶紧过来给知白道歉!”


就在这时胯下母黑熊痛苦地嘶吼了一声。

我不顾苏韵妍愤怒的目光,连忙抱住她毛茸茸的大脑袋。

“老婆你怎么了?”

“是不是他们太吵了?”

“又难受了吗?”

我的声音轻柔,带着显而易见的疼惜。

“我帮你把耳朵堵上。”

我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捂住母黑熊硕大的耳朵,仿佛那是什么稀世珍宝。

我的眼神专注而深情,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我和它。

苏韵妍胸膛剧烈起伏,额角青筋暴跳。

她指着我,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

“沈青书,你拿我和这个畜生比?”

“你就是故意要这么气我是吧?”

她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我告诉你,再不恢复正常,你这辈子就别想从这里出去!”

但我充耳不闻,只是更紧地抱住了母黑熊,将脸埋进它粗糙的毛发里,仿佛那里才是唯一的避风港。

苏韵妍看着我油盐不进的样子,发出一声短促而冰冷的笑。

她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既然如此,那你就在这个鬼地方继续耗着吧!”

“我看你什么时候跟我服软。”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这个肮脏的后台,最终落在我身上。

“岩岩呢?”

“我要把他带走。”

岩岩。

这个名字像一把生锈的钥匙,猛地撬开了我记忆中尘封的某个角落。

我身体一僵,抱着母黑熊的手臂瞬间松开。

我猛地坐直身体,从母黑熊宽厚的背上滑了下来,赤裸的双脚踩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岩岩?”

我茫然四顾,眼神空洞。

“岩岩,你去哪了?”

我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尖锐的恐慌。

“怎么又去贪玩了?”

我跌跌撞撞地在狭小的空间里寻找。

“快回来!”

“爸爸妈妈都在等着你呢。”

我焦急地喊着,仿佛他只是藏在了哪个角落,下一秒就会笑着跑出来。

苏韵妍看着我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脸上的阴沉稍缓。

她冷笑一声:“看来你还记得自己有个儿子。”

“赶紧把岩岩带出来!”

“岩岩是我的儿子,他一年没见我,肯定已经想我了。”

陈知白站在她身后,脸上表情柔弱至极,视线却若有似无地扫过我赤裸的身体,带着一丝隐秘的得意。

我没有理会他们。

我手脚并用地从关着母黑熊的巨大铁笼缝隙里钻了出来。

我爬向角落里一个更小的笼子,那笼子大概只有半人高,狭窄得可怜,里面铺着一些脏兮兮的稻草。

我蜷缩着身体,艰难地挤了进去。

小心翼翼地从稻草堆里抱起一个小小软软的东西。

我将它紧紧搂在怀里,脸上露出了一个满足而温柔的笑容。

“岩岩,你在这啊。”

“妈妈在呢。”

怀里的孩子发出了几声细微的嘤嘤声,小脑袋蹭着我的胸口。

苏韵妍看着我钻进那个污秽不堪的小笼子,脸上的肌肉瞬间绷紧。

她勃然大怒,仿佛受到了巨大的侮辱。

“沈青书!”

“贱人!

你敢把我的孩子就丢在那个笼子里?”

她几步冲上前,眼神凶狠得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


“我不是让马戏团的老板把孩子安排在好一点的房间吗?”

“你竟然让他待在这种地方!”

我不为所动,只是抱着怀里的岩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苏韵妍怒气冲冲地冲到笼子前,粗暴地抓住我的胳膊,一把将我从狭小的笼子里扯了出来。

力道之大,让我的骨头都仿佛要碎裂。

“啊——!”

我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是惊恐,也是疼痛。

身体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在地上。

与此同时,我一直紧紧抱在怀里的孩子也脱手而出,掉在了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上。

那小小的身体抽搐了一下,发出一声更清晰的尖叫,却不是婴儿的哭声。

苏韵妍下意识地看向掉在地上的岩岩。

下一秒,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脸上的滔天怒火瞬间凝固,然后一点点碎裂,变成了全然的错愕和不可置信。

因为,那掉在地上的,根本不是什么婴儿。

那是一只穿着破旧娃娃衣服的小猴子。

小猴子受了惊吓,正吱吱乱叫,手脚并用地想要爬起来。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滞了。

苏韵妍眼底闪过一抹慌乱,她把我从地上捞起,看着我空洞的眼睛。

“沈青书,你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会把猴子认成我们的孩子?”

“岩岩呢?”

她一连问了三个问题,可我一个都没回答,只是惊恐地看着她,一个劲地颤抖。

苏韵妍慌乱极了,抓着我的手求证。

“你在骗我对不对?

你到底怎么了?

说话!”

就在这时,地上的小猴子发出吱吱的叫声。

我用尽全力挣脱开苏韵妍的手,扑倒地上抱起小猴子。

我将它抱在怀里,耐心地哄着,唱着小时候我常给岩岩唱的那首歌曲。

“岩岩宝宝乖,岩岩宝宝乖。”

“爸爸在呢,爸爸在呢。”

苏韵妍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仿佛不认识我一样。

她压抑着声音:“青书,你到底怎么了?

你别吓我。”

身后,陈知白看着苏韵妍的样子,眼底闪过深深的不甘和嫉妒。

他握紧拳头,恨恨地瞪了我一眼。

转眼间,情绪被他掩盖住,他上前拉住苏韵妍的手,声音温柔中透着担忧。

“韵妍姐,你别急,不如我们把马戏团的老板叫出来吧。”

“毕竟这一年,他最知道青书哥的情况,我们问问他青书哥到底怎么了好不好?”

苏韵妍像是这才想起来这回事似的,连连点了点头。

“对,快点。”

很快,马戏团的老板赶来,谄媚地看着苏韵妍:“苏总,您叫我什么事?”

苏韵妍一把抓住老板的衣领,眼睛赤红:“我不是给你拿了一百万,作为沈青书他们俩的生活费,让你好好对待他们吗?”

“为什么现在沈青书变成了这副样子。”

马戏团的老板脸上更是惊讶。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随即慌乱地跪在苏韵妍的面前。

“苏总,我绝对没亏待沈先生和苏少爷,给他们安排的都是最好的房间。”

“但是自从我昨天和沈先生说您今天要过来之后,他就变成了这副样子,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马戏团老板的话音刚落,苏韵妍还没来得及消化,旁边陈知白就捂着嘴惊讶出声。

“你的意思是青书哥在骗人了?”

“这不可能。”

“青书哥这个样子,分明就是精神上受了刺激,你们肯定是亏待他和岩岩了,是不是虐待他们了?”

老板慌忙摆手,几乎要跳起来。

“没有!

绝对没有!”

“苏总,陈先生,我发誓,我拿了您的钱,怎么敢怠慢沈先生和小少爷!”

他猛地摇头,语气带着极度的恐慌和委屈。

“你们跟我来,跟我来就清楚了!”

老板领着他们走向不远处一个临时搭建的帐篷。

掀开帘子,里面的景象却截然不同。

帐篷内的空间不大,却被收拾得井井有条。

地上铺着干净的地毯,一张看起来就很松软的大床摆在中央,床单被褥都是簇新的,带着阳光晒过的味道。

大床旁边,还紧挨着放了一张小巧精致的婴儿床,里面铺着柔软的垫子和粉色的小被子。

一个半人高的衣柜立在角落,能看到里面挂着的几件衣服。

另一个角落里,堆放着各种各样的玩具,积木、布偶、小汽车……色彩鲜艳,看得出经常有人玩耍。

整个帐篷里,弥漫着生活气息。

那是属于我和岩岩的气息。

马戏团老板站在帐篷中间,声音里充满了急于辩白的委屈。

“苏总,陈先生,你们看。”

“我们马戏团不管到哪里演出,给沈先生和小少爷安排的都是这样的房间,如果条件允许,我们都是直接订当地最好的酒店。”

“吃的用的,从来不敢有半点克扣。”

“我真的,真的不知道沈先生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老板的声音带着哭腔,几乎要跪下去。

“昨天还好好的,就是我说您今天要来,沈先生他……他就……”他后面的话没说下去,只是一个劲地摇头。

苏韵妍站在帐篷门口,目光扫过房间里的每一处细节。

那些衣服,确实是我的。

那些玩具,也确实是岩岩最喜欢的。

这里的一切,都在无声地诉说着,我和岩岩在这里受到了妥善地照顾,至少在物质上,并未受到亏待。

苏韵妍缓缓转过身,重新走到我面前。

我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抱着怀里的岩岩,轻轻摇晃着。

外界的一切,都与我无关。

我没有察觉到苏韵妍眼神的变化。

那里面最初的慌乱、错愕和一丝心疼,已经消失殆尽。

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和愤怒。

“沈青书!”


我恍若未闻,继续哼着歌谣,手指轻轻抚摸着小猴子柔软的毛发。

“岩岩乖,不怕不怕。”

“你敢骗我?”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淬了冰的寒意。

“你知道我要过来,所以提前在这里装疯卖傻?”

“故意抱着一只猴子,做出这副鬼样子,就是想让我心疼你,想让我愧疚,是不是?”

“我居然上了你这个贱人的当!”

最后几个字,她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里充满了暴戾和厌恶。

我吓得一抖。

抱着猴子缩到角落。

猴子也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在我怀里抖着。

我不忘安慰它:“岩岩没事,不怕不怕。”

“我们去找妈妈好不好?

去找妈妈就不怕了。”

说着,我抱着猴子,手脚并用地往母黑熊的笼子里爬。

可刚爬两步,苏韵妍就抓着我的头发让我停住,她恶狠狠地瞪着我。

“岩岩呢?”

“你不配做岩岩的父亲,把他给我,我要把他带走。”

“至于你,就一辈子待在这,永远别回去了!”

我死死地抱着猴子,一句话都不说。

她虽然拽着我的头发,但我就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

看到我这样,苏韵妍再也忍不了,伸手抓过那只小猴子丢到一边。

“我让你装!”

小猴子摔倒地上,发出惨叫一声我急得要命,大叫一声就要冲过去。

可苏韵妍死死地抓着我的后颈,不让我走。

她双手死死地钳住我的肩膀,像是快要把我的肩胛捏碎一般。

“岩岩呢!”

“他去哪了?”

我脑中闪过些许回忆,一段一段地冲刷着我的神志。

我来到这第一天,陈知白就站在马戏团老板的面前,要他好好“关照”我们。

我怀里抱着哭个不停地岩岩,死死地瞪着陈知白:“你就不怕苏韵妍发现吗?”

陈知白一声冷笑:“发现了又能怎么样?

她现在这么心疼我,早就恨不得你死了。”

我死死地咬着牙:“那些事都不是我做的。”

陈知白得意一笑,戏谑看着我。

“我当然知道,这三天我去找我以前的旧情人玩了,根本就没被人殴打。”

“还有我那个女儿,也是我亲手毒死的,就是为了栽赃到你身上。”

我忍不住心上一颤,不可置信地看着陈知白:“你怎么下得去这么毒的手?”

陈知白不屑地说:“一个拖油瓶而已,只会阻拦我靠近苏韵妍,我当然要把她清除了。”

“你就不怕她知道真相吗?”

陈知白冷笑一声:“她永远不会知道真相了。”

“因为你会永远闭嘴。”

说完,陈知白对马戏团老板使了个眼色。

接着他狞笑着上前,一把抢过我怀里的孩子。

岩岩吓得哇哇大哭,我想上前抢回孩子,却被关在笼子里,根本无法反抗。

我眼睁睁地看着岩岩被扔进了关着狮子的笼子里,接着哭声彻底消失不见。

苏韵妍还在质问我,手用力地晃着我的身体。

“我问你话呢,岩岩去哪了?”

“岩岩?”

我眼神仍旧空洞不对焦:“来这第一天就死了啊。”


苏韵妍像是被这句话钉在了原地,有那么一瞬间,她脸上的暴戾凝固了。

但那凝固只持续了短短一秒。

她抬起手,狠狠地扇了我一个巴掌。

我没有去捂脸,只是缓缓地、迟钝地转回头,目光依旧没有焦点。

“贱人!”

苏韵妍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你装疯还不够,现在竟然敢咒我的儿子?”

她的声音像是淬了毒一般,每一个字都砸在我身上。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说他死了?”

“你这种畜牲,根本不配做他的父亲!”

我好像听到了,又好像没听到。

我的脑海中闪过那些模糊的、破碎的画面。

“岩岩跟我回去以后,你这辈子别想再见他!”

“你不配!”

苏韵妍猛地松开我,将我甩在地上。

我失去支撑,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但她毫不在意。

她面向马戏团老板。

“岩岩呢?

我要接走他。”

老板的身体明显抖了一下,眼神慌乱。

他抬手指向地上的我。

“被、被沈先生藏起来了。”

他的声音带着谄媚和恐惧,“他不肯说藏在哪里,我也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苏韵妍冰冷的视线扫过老板,又落回到我身上。

她此刻,似乎完全信了老板的话。

她一步步朝我走来。

“沈青书。”

“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告诉我,岩岩在哪?”

角落里,被苏韵妍丢开的小猴子发出了几声吱吱叫。

“岩岩……”我喃喃着,仿佛如梦初醒。

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我手脚并用地朝着角落爬去。

我爬到小猴子身边,小心翼翼地将它抱起来,紧紧护在怀里。

“岩岩不怕,爸爸在……”我低声哄着。

我抱着怀里的“岩岩”,爬向母黑熊的笼子。

我蜷缩着身体,挤了进去,躲在母黑熊庞大的身躯后面。

“爸爸妈妈都在呢,岩岩乖,岩岩不哭。”

“我们在这里,没人能伤害你……”苏韵妍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

“把那个混蛋给我赶出来!”

马戏团老板吓得一个哆嗦,他看着笼子里的母黑熊。

“苏总,可是那母黑熊挡着。”

“那你就不会先把母黑熊赶出来?”

他立刻点了点头,转身从旁边的杂物堆里抽出来一柄长长的鞭子,握柄处有成年人手腕那么粗。

老板用力一抖,发出一声破空之音。

老板打开铁笼,下一秒长长的鞭子在空中甩过,精准地落在母黑熊身上。

母黑熊立刻皮开肉绽,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

我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母黑熊露着獠牙朝着老板嘶吼着,声音痛苦异常。

可老板只是皱着眉头:“畜生,赶紧出来!”

又一下鞭子落下来,它被打得出了血,露了骨头。

母黑熊仍然在笼子里没动。

就在第三鞭子将要落下的时候,我将手里的猴子放下,拼命地跳起来躺在母黑熊面前,替它承受了这一鞭子。

我的后背立刻被鞭子抽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苏韵妍刚才还冷肃的脸立刻露出了惊慌,她瞪大了眼睛,似乎没料到我会上去挡着。

“沈青书!”

她拼命地上前,将我抱起来。

我看到苏韵妍惊慌的脸,随即彻底闭上了眼睛。


我陷入一片黑暗,耳边只听到苏韵妍焦急慌乱的声音,“打120!

快打!”

接着,另一个熟悉的男声响起,带着刻意的温柔。

“青书哥实在是太拼了,为了苦肉计竟然挨了这么重的鞭子,韵妍姐,你就别怪他了。”

陈知白。

然后,我听到了苏韵妍暴怒的回应。

“滚!

别碰他!”

苏韵妍好像在我耳边说了什么,声音很低。

我听不清。

黑暗中,只有岩岩的身影反复出现。

他的小脸,他清脆的笑声,他伸出小手要抱抱的样子……还有他被扔进狮笼前,那绝望而恐惧的哭喊。

“岩岩……”苏韵妍看着医生,声音疲惫嘶哑:“他怎么样了?”

医生回答:“伤口虽然看着吓人,但是没有伤及内脏,我们已经缝合好了,现在只需要等病人醒过来即可。”

苏韵妍松了一口气。

可是过了几天,我还是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为什么还不醒?”

苏韵妍的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焦虑,“医生!

医生!”

“病人出事之前有什么征兆吗?

精神层面上的。”

医生的声音很平静。

苏韵妍沉默了很久。

她用一种近乎艰涩的声音,将马戏团里发生的一切,断断续续地说了出来。

医生的叹息声轻轻响起:“病人受伤前受到了极大的精神创伤,所以才会一直在梦魇中醒不过来。”

精神创伤……苏韵妍的呼吸猛地一窒。

她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那……那怎么办?”

苏韵妍的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无助,“他什么时候能醒?”

“心病还须心药医。

我们需要找到让他陷入梦魇的根源,解开他的心结。”

“有……有什么办法吗?”

苏韵妍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找到那个根源?”

“我们医院最新引进了一种脑电波技术。”

医生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专业性的冷静,“可以通过分析病人的脑电波活动,尝试重现那些对他造成巨大冲击的记忆片段。”

“看到他以前的记忆?”

苏韵妍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

“是的,可以看到令他陷入梦魇中的关键场景,但这需要直系亲属的同意。”

苏韵妍的声音带着毫不犹豫。

“我确定。”

“我要看。”

医生将布满线路的头盔,戴在了我的头上。

房间的窗帘被拉得严丝合缝,厚重的布料隔绝了窗外的天光,只剩下仪器屏幕上跳跃的幽微光芒。

苏韵妍呼吸变得滞涩而困难,每一次吸气都像吸入了冰冷的玻璃碎片,刮擦着喉咙。

她未感受过如此强烈的恐惧。

不是对未知的恐惧,而是对即将揭晓的、曾刻意忽略的真相的恐惧。

屏幕闪烁了一下,然后稳定地亮起。

画面出现了。

那不是客观的影像,而是……属于我的视角。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陈知白的那张脸。


他的嘴唇快速开合着,那些尖酸刻薄的话语透过设备,清晰地传进我的耳朵。

画面剧烈地晃动起来,伴随着我压抑的低吼。

一张油腻、堆满横肉的脸猛地凑近,是那个马戏团的老板。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贪婪和不怀好意的光。

然后,一只大手伸了过来。

那只手没有丝毫犹豫,径直抓向了蜷缩在一旁的岩岩。

岩岩惊恐地哭喊着,小小的身体剧烈挣扎。

“爸爸!

爸爸救我!”

我撕心裂肺的尖叫几乎同时响起,那声音尖锐得刺穿了耳膜。

“放开他!

求求你放开他!”

“不要碰我的岩岩!”

下一秒,那只手用力一甩。

岩岩小小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令人心碎的弧线,被狠狠地丢进了旁边的铁笼里。

笼子里,几头饥饿的狮子发出低沉的咆哮。

苏韵妍只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眼前瞬间涌上一阵阵无法控制的黑暗。

只有我那绝望到极致的哭喊和狮子的咆哮声反复回荡。

是她。

是她手把岩岩送到了这个人间炼狱。

是她,把沈青书,把她的老公,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画面还在继续,如同最残忍的凌迟。

马戏团老板狞笑着,那只刚刚丢掉岩岩的手,又伸向了已经瘫软在地的我。

布料撕裂的声音尖锐地响起。

我身上的衣服,被粗暴地一件件扯掉。

陈知白就站在不远处,双臂环胸,冷漠地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我的脸上没有任何不忍,甚至还挂着一抹冰冷的、看好戏似的笑意。

我没有挣扎,没有哭喊,像一个失去了灵魂的木偶。

我的眼神空洞,仿佛已经死去。

老板还在拉扯我,嘴里说着污秽不堪的话。

“苏总说了,让我好好照顾你。”

“你这身皮肉倒是不错,可惜了……”画面里的我,终于被那个老板推搡着,摔倒在地上。

我像失去了所有人类的尊严和反应,只是凭借着某种残存的本能,手脚并用地,朝着角落里那个关着母黑熊的笼子爬去。

身后是老板和陈知白毫不掩饰的嘲笑声。

“你看我,像不像条狗?”

“啧啧,真是可怜。”

我终于爬到了母黑熊的笼子前。

我蜷缩起身体,用一种近乎扭曲的姿势,艰难地挤了进去。

母黑熊非但没有伤害我,反而用自己的身体,将我挡在了后面。

我缩在笼子的最深处,眼神空洞地望着生锈的铁栏杆上的某一个点,一动不动。

仿佛我的灵魂已经彻底抽离了这具躯壳。

那一刻,苏韵妍清晰地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连野兽都懂得怜悯和保护,而她,身为我的妻子,却亲手将我推向了深渊,任由我被豺狼撕咬。

屏幕终于暗了下去。

房间里重归黑暗与寂静。

岩岩……第一天,就在她把我们送到那个鬼地方的第一天,就死了。

被活生生扔进了狮笼。

我说的,全是真的。

我没有撒谎,我没有装疯卖傻。

我只是……被彻彻底底地毁掉了。


都是她,是她害死了岩岩,害得我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她。

苏韵妍眼底流露出死寂。

嗓子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心脏像是要被人捏碎了一半,让她再也不能呼吸。

医生声音低沉:“我们可以根据这段影片,对沈先生使用刺激疗法,应该能使他尽快苏醒过来。”

苏韵妍僵硬地点了点头。

她罪该万死,可在那之前,还有两个人的罪需要她来解决。

她缓缓起身,离开了房间。

苏韵妍去了陈知白所在的公寓,看到她,陈知白露出欣喜的表情。

他差点要以为自己的计划失败了,现在苏韵妍还是来找他了。

他就说苏韵妍怎么可能还爱沈青书那个疯子。

“韵妍姐,你怎么来了。”

苏韵妍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若是他仔细看,可以看见她那眼底潜藏着的疯狂。

“跟我去一个地方。”

陈知白一愣,自然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韵妍姐,我和你去。”

陈知白苏韵妍带去了马戏团后台,跟着一起的还有马戏团的老板。

“苏总韵妍姐。”

“你带我们来这干什么?”

苏韵妍漠着脸,扯开面前笼子的红布。

只见里面关着一只体形粗大,形状骇人的鳄鱼,正喘着咸腥的气息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两个。

陈知白和马戏团老板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有些不妙的预感。

陈知白强撑着微笑问:“韵妍姐,你这是要干什么?”

苏韵妍看着那头鳄鱼,平静的话语下涌动着疯狂的恨意。

“我儿子死前遭遇的一切,我要你们也同样承受一遍。”

“如果不是你们,我儿子不会死,青书也不会疯。”

两人顿时明白苏韵妍要干什么了,看着她的手即将打开关着鳄鱼的笼子。

两人疯了一样想要跑出去,却发现后台的门被知道被谁锁上了。

根本打不开。

陈知白白着一张脸,跪在苏韵妍面前。

“韵妍姐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不是故意的,这些事全是他干的,和我无关。”

马戏团老板一愣,随即恶狠狠地骂了句:“我艹你妈!”

生死攸关之际,他也顾不得别的,开始疯狂给自己推脱:“苏总,都是他让我干的,要不然我绝对听您的话,好吃好喝的对待沈先生和小少爷。”

“是他给了我二百万,我鬼迷心窍才……”两人说完,咣咣地磕头,不住地给苏韵妍道歉。

“对不起,我们真的错了。”

可苏韵妍缓缓摇了摇头:“你们不该给我道歉,而是我的儿子岩岩,他还那么小……”俩人反应过来,对着天上又是磕头认错又是跪拜。

可苏韵妍的手已经放在笼子上,没拿下来。

陈知白眼底满是惊恐:“韵妍姐,你要是把它放出来,你也得死。”

这话像是激怒了苏韵妍一般,她猛地打开了笼子,饿了几天的鳄鱼从笼子里爬出来,咬住还要跑的陈知白的腿。


陈知白疼得撕心裂肺,一个劲地喊救命。

鳄鱼抓着他的腿猛地了一圈,他的一条腿竟然就这么给拽了下来。

陈知白看着残腿,嚎得撕心裂肺。

而马戏团老板看到这一幕当即尿了裤子,不管他怎么求饶,鳄鱼还是朝他走来,一口咬掉了他的脑袋。

接着鳄鱼竟然主动地回到了笼子里,似乎是吃饱了一般。

而苏韵妍看着地上两具尸体,他们死前都受到了非人般的虐待。

做完这一切,苏韵妍回到了我身边。

沾着血的手抓着我的手腕,牢牢地看着我。

她不住地低声说:“老公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你醒过来好不好?”

“那两个人已经被我解决,害了岩岩的凶手马上就全部解决了,你醒过来好不好?

我想让你见证这一刻。”

“我马上就要为岩岩报仇了。”

我躺在床上,只觉耳边的声音很是熟悉,一直吵得我不行。

我不耐烦地睁开眼睛,看到苏韵妍憔悴苍白的脸。

看到我醒来的那一瞬间,她瞬间起身,去叫了医生。

医生很快就为我检查:“患者已经脱离危险了,只要定期给背部的伤口换药,到时候来拆线即可。”

我摸了摸后背的纱布,脑袋里浮现出之前的场景。

所有事情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苏韵妍拉着我的手:“老公,你终于醒了,我好想你。”

我死死地皱紧眉头,胸膛里涌动着愤怒。

“是你害死了我的儿子!”

“是你和陈知白还有那个老板一起,是你们害死了岩岩!”

苏韵妍脸色苍白地点了点头,手颤抖着想要触碰我的手。

“老公,我知道错了。”

“我不求你原谅我,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我死死地瞪着她:“你说这些有什么用?

说这些我儿子就能回来吗?”

苏韵妍缓缓摇了摇头:“我知道没有,但我还是要说,对不起。”

“我对不起你和岩岩。”

提起岩岩,我眼底就掉下泪来。

我还那么小,那么可怜……一想到这,我就恨不得杀了苏韵妍。

我死死地瞪着她:“你给我滚!

我不想看见你!”

苏韵妍睫毛颤了颤,脸色惨白。

她取出一份股权转让协议递给我:“我对不起你们,这是我唯一的东西,留给你。”

我抬手要撕,却被苏韵妍拦住。

“别撕,这钱本来就有你和岩岩的一份。”

她站起身,身体晃了晃:“我会用自己的方式为你们赎罪。”

晚上,警察找到我。

说是在岩岩的坟上找到了苏韵妍的尸体。

岩岩的坟是她建的衣冠冢,而她早已经想好了自己的归路。

现场遗留一封遗书上写着:“我罪大恶极,罪该万死,我亲手害了我的儿子,害了沈青书。”

“自知无法还清罪孽,唯有以死谢罪。”

我看着这张纸,眼泪掉在纸上。

我用苏韵妍的钱把马戏团买了下来,里面的动物都捐给了动物园,免受虐待。

而我自己,则带着对岩岩的全部思念离开了这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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