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屏幕里刷得飞起的弹幕,我笑了。
示意封宴之将我推进去自己的灵堂里。
他眼神复杂地盯着我,我抬头回视。
我想,他大概没想到,自己记挂了这么多年的人,真正的面目竟然是如此的睚眦必报。
我想,他大概失望了吧,说不定原本答应要帮我的事情,也没了。
我轻笑,伸手正准备移开目光,自己推动轮椅时。
他嗤笑一声:“许言,对待救命恩人就是这个态度?
你对着他们的时候,像个傻白甜一样,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突然变成白切黑,我还不能适应一下?”
“就几分钟的时间,你倒是准备给我打入黑名单了。”
我指尖蜷缩在袖口里,有些犹豫地发问:“为什么不把她虐待我的那些证据放出来?”
他理直气壮地反问我:“你乐意全世界看见你可怜的样子?
这些已经足够把她钉在耻辱柱上了。”
“在有其他方法可以达成目的的时候,受害人就好好保护自己,安心养病,全力报仇就可以了。”
我有些讶异于他的直白,他却不再理会,推着我往里面走。
直播已经被中断了。
林昕妍被保镖押着回去谢宅继续“赎罪”了。
我到的时候,谢司筠就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直接锁定我的位置。
他推开还欲和他纠缠的林昕妍,大步跑向我。
他脸色憔悴不已,总是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松松垮垮散落开。
就在离我两米时,他停下脚步,眼神悲怆。
像是想靠近,却又怕我消失。
他哽咽着开口:“小言,是你吗?
还是又是我的幻觉?”
封宴之像是没憋住一样,嗤笑:“你脑子有病?”
谢司筠听到这话,面色狰狞了一秒,挥起的拳头又放下。
他看向我那无波无澜的眼神,终于慌了。
他抓起我的手,一下一下扇着自己的脸。
我觉得很好笑,“谢司筠,我没想到你到这个时候,还在算计人心。”
很久之前,我们吵架了,是关于我能不能出国读研。
他说,我再读又能证明什么?
因为这句话,我第一次对他举起手。
他当时告诉我:打脸是一件非常羞辱人的事情,他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他抓着我的手,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