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子一片浆糊,下意识便开始道歉:“对不起,我……”他抬手拦住我接下去的话。
“你昏迷了大半个月,现在醒来,别想太多,先好好养病。”
他告诉我,谢司筠疯了。
他亲手弄掉了林昕妍的孩子,拦着不许医生抢救。
这次,林昕妍的子宫是真的毁掉了。
谢司筠看着案台上的资料,点燃的烟烧到手指头,都没发觉。
林昕妍就那样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原本她还想装成记忆循环,却看见那个帮她作了假报告的周医生被押进来。
满脸是血,十根手指头更是软趴趴地垂落。
她内心惶恐,不敢再装,一个劲地磕头,说自己错了。
谢司筠没有继续对她做什么,只是把她软禁在谢宅,安排了专人。
像她“惩戒”我那般,每天不停歇地惩戒她……封宴之问我,要不要帮我报仇。
我摇摇头,他的脸色瞬间阴沉。
我赶忙找补,“我有手有脚,我可以自己来。”
他这才点点头,让我注意休息和复建,他会帮我的。
我知道,男人的愧疚感就是最好的刀子,不论是眼前的封宴之,还是抱着我的“遗体”发疯的谢司筠。
我花钱买了小号,围绕在他常上的论坛。
轰炸洗脑式地告诉他:人死了,要大办,要有人来追悼,否则死掉的人会以为自己不重要,没办法投一个好胎。
果不其然,他中招了。
包下了京市最大的场地,花了上千万,连夜让人搭建了最大的灵堂。
他不止邀请了我从小到大认识的所有人,还给所有孤儿院、养老院、周边居民发了补助。
就连乞丐路过,他都照收不误,给人发钱不说,还带人去修整仪表。
他只要求,他们来到我的灵堂前时,能为了钱,说上几句吉祥话。
他一直记得封宴之那句:她走的时候,很痛苦。
每天晚上他都睡不着,脑海里一直无限循环这句话,就像个魔咒一般折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