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医生连忙被唤了过来。
趁一阵慌乱,我拎着行李转身离开了。
不曾想,刚走出大门,身后忽然出现的几个保镖,强行就把我硬塞进车里。
十分钟后,我被拉到了沈氏的私人医院,五花大绑地放在了手术台上。
沈苒嗓音喑哑,“周琛的白血病必须得治,现在只有你可以给他捐骨髓。”
“明天是他生日,一个健康的身体,就是我送给他的礼物。”
原来我的命,在她心里比不上一个礼物重要。
巨大的悲凉笼罩在我的全身,但我却无力反抗。
就像案板上的鱼,如何挣扎都只有被任人宰割的份。
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针管扎进皮肤的那一刻,我已经分不清是身上的疼痛还是心口的疼痛了。
麻药发作前,脑海里出现一道微弱的声音。
“先生身体状况是不是很好,恐怕这次手术会有很大风险,要不还是……不行。”
沈苒立马拒绝,丝毫不给医生说出后半句话的机会。
随后,她的声音在黑暗中顿住,半晌才开口。
“我相信,无论发生什么事,傅时都会原谅我的。”
再醒来时,已经是两天后。
病房内空无一人,身体还在泛着密密麻麻的痛。
我挣扎地起身,从桌上拿起了电话。
一开机,才发现已经有几十个未接来电。
回拨过去,电话秒接通,温柔且又充满焦急的嗓音传来。
“是傅时吗,你父亲让我来接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连电话都不接了……没事,遇上点意外,再多等我两天时间好吗?”
对面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刚挂断电话,病房门就被推开,沈苒走了进来。
“傅时,你在给谁打电话?”
“推销……”我淡淡道。
她眼神中存有一丝怀疑,却还是没有多问。
毕竟,像我这样爱了她多年的舔狗,怎么可能心里有别人?
见我面色苍白,沈苒的眼神里流露出几分难以言说的愧疚,眉目柔和下来。
甩给我一块手表,价值不菲。
“算是补偿你的!”
“我知道你有气,但周琛是因为赌气才娶了别的女人,现在那个女人死了,因为我,他早年丧妻,这是我欠他的,不能不还。”
“况且只是试管,我和他并不会发生什么实质性的事的。”
说着,她将手中青色佛珠的挂在取下,伸手就要来摸我的脸。
我不动声色的侧过了头,犯恶道:“我要休息了,不想被人打扰。
你还是走吧。”
没想到有一天我会用这种态度对她,沈苒手停在半空,眼底有些不悦。
“傅时,你还有完没完了,我都给你说解释了,你还要怎么样?!”
我轻轻地闭上了眼,连争吵的心思都没有。
就在这时,周琛来了电话。
她眉目柔和下来,声音也轻了几分。
没有避开我,屏幕那头温润的声音我自然也听见了。
“沈苒,你去哪了,我身体有点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手术副作用的原因……等我,我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