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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大佬下山后轰动全京城前文+后续

水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黎元七十六年,盛世太平,海晏河清。仲夏,寒潭城。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一个二八年华的小姑娘正在不疾不徐的收拾自己的摊位。摊位是一张褪了色的红布铺在破旧的木桌上,上面凌乱的摆放着几枚铜钱,一只狼毫笔,一叠黄纸,还有一桶竹签。桌脚立着一块木牌,歪歪扭扭的写着‘算命看卦’四个大字,磨损的木牌看起来似乎已经有些年头了。小姑娘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青布衫,乌黑的长发随意的挽了个髻,仅用一根木簪固定着。偶有人流因为小姑娘的样貌驻足,也很快会因为‘算命看卦’那几个字而摇头叹息,如此清秀可人的小姑娘,竟然年纪轻轻的便招摇撞骗上了,实在是可惜至极。看命摊位旁边卖猪肉的林大娘见言初在收拾,不免问了一句,“初姑娘,今儿个这么早便要回去了吗?”言初是半月前开始在此...

主角:十七沈颐安   更新:2025-05-20 18: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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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十七沈颐安的其他类型小说《玄学大佬下山后轰动全京城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水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黎元七十六年,盛世太平,海晏河清。仲夏,寒潭城。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一个二八年华的小姑娘正在不疾不徐的收拾自己的摊位。摊位是一张褪了色的红布铺在破旧的木桌上,上面凌乱的摆放着几枚铜钱,一只狼毫笔,一叠黄纸,还有一桶竹签。桌脚立着一块木牌,歪歪扭扭的写着‘算命看卦’四个大字,磨损的木牌看起来似乎已经有些年头了。小姑娘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青布衫,乌黑的长发随意的挽了个髻,仅用一根木簪固定着。偶有人流因为小姑娘的样貌驻足,也很快会因为‘算命看卦’那几个字而摇头叹息,如此清秀可人的小姑娘,竟然年纪轻轻的便招摇撞骗上了,实在是可惜至极。看命摊位旁边卖猪肉的林大娘见言初在收拾,不免问了一句,“初姑娘,今儿个这么早便要回去了吗?”言初是半月前开始在此...

《玄学大佬下山后轰动全京城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黎元七十六年,盛世太平,海晏河清。

仲夏,寒潭城。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一个二八年华的小姑娘正在不疾不徐的收拾自己的摊位。

摊位是一张褪了色的红布铺在破旧的木桌上,上面凌乱的摆放着几枚铜钱,一只狼毫笔,一叠黄纸,还有一桶竹签。

桌脚立着一块木牌,歪歪扭扭的写着‘算命看卦’四个大字,磨损的木牌看起来似乎已经有些年头了。

小姑娘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青布衫,乌黑的长发随意的挽了个髻,仅用一根木簪固定着。

偶有人流因为小姑娘的样貌驻足,也很快会因为‘算命看卦’那几个字而摇头叹息,如此清秀可人的小姑娘,竟然年纪轻轻的便招摇撞骗上了,实在是可惜至极。

看命摊位旁边卖猪肉的林大娘见言初在收拾,不免问了一句,

“初姑娘,今儿个这么早便要回去了吗? ”

言初是半月前开始在此地支摊的,两人在闲暇时偶尔的会聊上几句,一来二去的也就渐渐熟悉了起来,之前言初都是要等到日落时分才会收拾。

言初抬眸看向林大娘,声音似乎有些惆怅,“他们来接我,我要走了。”

林大娘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后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是你家中之人吧?这可是大喜事,你一个姑娘家在外终归是不安全,有家人庇护总是要好些的。”

林大娘打心底里为言初而感到开心,与她相识的这半月,知晓这姑娘可怜的紧,

自幼与家人走失,被青云观观主所领养 ,如今好不容易长大,观主又与世长辞,独留下言初一人孤零零的在讨生活,若是之前战乱时期,一个弱女子能否活下来还是一个难题。

现在找到家人,能在家人的庇护下生活,林大娘真的很是高兴。

林大娘一边感慨一边从自己的包袱中拿出一包枣干,

“大娘我呢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送给你的,这包枣干是我临出门前孙女包好给我解馋的,咱们相识一场,你拿去路上吃 。”

言初接过林大娘递过来的枣干,嘴角不自觉浮起一抹微笑,枣干甜甜的,她很喜欢吃。

她将枣干收进自己的布囊中,又从布囊拿出一张符递给林大娘,

“李大娘,这张符你拿着,随身携带,可保佑你逢凶化吉。”

林大娘亦是满心欢喜,丝毫不见嫌弃之色,她知道初丫头身无长物,全身上下也就那几枚铜钱和符纸,就连小木桌都是在旁边所借,这张图纸在林大娘看来不过是相互之间所留的纪念品,

却没想到,它会在未来的某一天救了她一命,当然,这是后话了……

言初临行之前瞧着林大娘的面相,又看了好一会儿,最后化作无声的叹息,似是无奈的又拿出一张泛黄的纸张递给她,

“林大娘,以后若是碰上什么无法解决的怪事,可到此地来找我。”

说完这句话,言初将木桌还给隔壁的掌柜之后便离开了。


林大娘站在原地一脸呆愣,她不明白这初丫头怎么突然就神神叨叨的了?心中不免又为她叹息起来 ,这神神叨叨的模样,若是回了自己家中,爹娘亲人可不嫌弃于她?

林大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并未发现手中泛黄的纸张隐隐泛出一丝光泽,原本无一字的纸张上忽然浮现出了一行小字,上面所写的正是言府地址。

等到林大娘低头发现这行小字之后,也并未多想,只当是自己眼花罢了。

言初回青云观时,在山脚下恰好遇见来接她的言府人,脑中莫名浮现起师父在临终之前和自己说的秘密,

其实自己的走失,并非是小时调皮。

那时师父下山游历,恰巧遇见年幼的自己,只一眼,师父便看出她是学道的绝佳之才,便一直跟着她到了府中,夜深人静时,直接将她拐了走。

事实证明,师父的眼光确实毒辣,随着她的天赋逐渐显现,师父是既欣慰又愧疚,愧疚的是因自己一己私欲,让言初错过了10多年的富贵生活。

师父临终之前找到言府,发现言父早已位极人臣成为当朝宰辅,且这十余年来,从未放弃寻找过言初,便在言府留了信,让他们一月之后到青云观接女儿。

得知身世的言初,并未责怪师父,在青云观的这些年,她过得很是充实满足,对师父所教更是真心喜爱。

言初收回思绪看向前方,有一马车正停于泞泥小径旁,有三四仆从侍立,马车前金饰璀璨,刺眼夺目,隐约间“言”字徽章熠熠生辉。

车身四面,皆是奢华丝绸精心装裹,窗牖之上,金镶玉嵌,一帘淡蓝色绉纱轻轻垂下,遮掩其内。

言初见仆从恭敬搀扶两人一前一后下了马车,男子约摸三四十岁胡须三寸有余,举止之间尽显尊贵风范 ,

那妇人则略显丰腴,保养得宜,满身珠翠光彩照人,

两人装扮与马车相衬,俨然一副豪门贵族之态。

言胜武像是感应到什么,蓦然回首,目光恰好与言初交汇。

只一眼,言胜武便认出了这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儿,言初与他的样貌有七八分相似,尤其是那双眼睛,和自己一样的……好看。

一同前来的贵妇眼见自己家老爷下了马车之后岿然不动,顺着他的视线望了过去,一看吓一跳,这可不就是女版的老爷吗?

言胜武内心的激动实在难以自抑,他快步走向前,想要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却又因情感的汹涌而变得手足无措,

“初儿,你是初儿对吗?初儿,我是你爹!”言胜武看着言初身上那件已经洗得发白的青衣,眼中满是疼惜。

言初的小脸十分平静,轻轻的嗯了一声。

言胜武:???这会不会太冷静了些?果然随我,喜怒不形于色。

两人四目相对,言胜武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

言初满脑子问号,这是怎么了?她明明什么也没做啊,师父不是一直教导自己少说少错吗?难道不说话也有错?

见他哭的实在是凄惨,言初只得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言大人,抬头望天,可以有效的把眼泪倒流回去。”

这话一出,言胜武哭的更是厉害了。


马车旁的贵妇,则是一脸尴尬,怎么也没想到父女相认的大好事怎么会演变成这样?

言初母亲生产时大出血没能救回来,言初三岁时又丢失。

这贵妇名唤李婉晴,是言胜武后娶的妻子,言初丢失后朝廷动乱,李婉晴算是陪着言胜武共患难的。

李婉晴想过很多种父女见面的场景,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般,这孩子长得很是貌美,那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呢?无论换做谁,知道有一个丞相的父亲该是很高兴的吧?

李婉晴走过去拽了拽言胜武的衣角,提醒着,“老爷,初儿看着呢。”

言胜武哭的一抽一抽的,听见自家夫人提醒,赶紧擦了擦眼泪,神情很是难受的看着言初,

“乖女儿,以后爹会好好弥补你的。”

就算女儿脑子不正常,那又怎样?堂堂丞相府难道养不起一个痴傻女儿吗?

唉,这些年终归是自己错过了女儿的成长。

言初很是随意的应了一声,什么弥不弥补并不重要,只要他能安静一点别哭了就行。

“你们在这稍等一会儿,我上山拿点东西就和你们回去。”言初道。

言胜武急忙道,“我和你一起。”

他要去看看孩子生活的地方,再好好谢谢收养孩子的大好人。

言初看了一眼言胜武的小身板,很是不客气的拒绝了他,

“我的脚步,你跟不上。”

言胜武抿抿唇低下了头。

眼瞧着言胜武又要流出大金豆,言初只能无奈答应了下来,“跟着吧。”

言胜武立马喜笑颜开的跟了上去,李婉晴想了想也跟在了身后。

三人还没到半山腰,言胜武就已经气喘吁吁的,看来当时人和人名不一定会成正比,

李婉晴裙摆拖地,一手提着厚重的华服顺便嫌弃的瞥了一眼言胜武,

“老爷啊,我早就和你说了,每日早起去早朝,顺便可以锻炼身体,怎么这才几步呀,就没力了吗?啧啧啧……”

言胜武看了看李婉晴,又眯着眼睛看了看言初,言初脸不红气不喘,如果不是为了等着,早就已经到了山顶。

言初平日里一刻钟便能走到,今日里硬是拖了一个半时辰。

言胜武好不容易跟着一起到了山顶,看着眼前简陋到极致的小道观,差点直接晕死过去。

说的好听是小道观,其实不过就是茅草屋旁摆着一个木牌,上面写着:青云观。

因年头久远,青云观的观字还脱落了一半,只剩下了青云又。

言胜武心疼的要命,尤其是走进去看到家徒四壁,一贫如洗的模样,那眼泪又开始忍不住的大颗大颗掉落下来。

女儿也太惨了吧,连睡的床铺都是简单的用几个木头所搭的,厨房里更是只有采的野菜,

呜呜呜……女儿不仅脑子有问题,过得还很惨。

言胜武努力控制住情绪,“初儿,你的养父在何处?”

言胜武自从一月前收到了信件来接孩子,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本想早点来接,可偏偏信件后面还有一句:汝若敢早至,必使汝永不得见汝女。

人家都这么说了,自己哪敢不从?


言胜武过来之前想得很清楚,若是女儿的养父舍不得初儿,那便把他一起接回言府,

若是他不愿意去,言胜武也可以给他一大笔银子,至少子孙三代生活无忧。

她将初儿养到这么大,无论怎么说,都是要好好谢谢他的,就是初儿为他养老送终他更是支持。

“他走了。”言初道。

“走了?可是去砍柴?几时可回来?要不我们去接一下?”言胜武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走了的意思。

言初指了指天上,“前不久他去那上面了。”

言胜武:“……”

李婉晴:“……”

尴尬,很是尴尬。

言初仿若没察觉似的在屋中转了一圈又一圈,需要拿走的东西早就已经收拾好了,就是这儿住了十多年还是舍不得。

言初的东西不多,只有一个小包袱,再加一个牌位。

言胜武看到牌位嘴唇动了动,最后只说了句,“节哀顺变。”

言初疑惑的看向言胜武,“这是青云观祖师爷牌位。”

她将道观祖师爷的牌位带走为什么要节哀?

言胜武:“啊?这……”

他还以为是初儿的养父呢,等等……怎么又来了个祖师爷?祖师爷又是谁?

触及到言胜武的疑惑,言初解释道,

“师父去后,青云观只剩我一人,如今我要下山,自然不能独留祖师爷的牌位在这里,茅草屋有人住还好,一旦无人住无人打理,很快便会坍塌。”

清秀的小脸蛋上满是认真。

言胜武看了看女儿,又瞧了瞧怀中的牌位,就差那么一点眼泪又要流了出来。

果然啊,神仙为你打开一条门的时候,总会为你关上一扇窗,女儿这么好看,都是用智商换的呜呜呜……

言胜武在那儿一抽一抽的,李婉晴无语的很……

言初没去注意他们,一心在思考着,这次下山,要想办法把青云观发扬光大,要让祖师爷多受香火。

夙愿未偿,心中怅然的紧呐……

言府张灯结彩的像是办喜事一般,也是,失散多年的女儿找的回来可不是喜事一件吗?

红绸高挂,灯笼映红了半边天,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淡淡的喜悦与期盼。

丫鬟们在细心地擦拭着每一件摆设,花园里,仆人们正忙着修剪花枝,浇水施肥,

厨子们准备丰盛的宴席,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佳肴被精心摆放在精致的瓷盘上,香气四溢,让人垂涎欲滴。

府门外,李管家早已等候多时,每当有马车经过,他的心中便涌起一阵期待,希望那就是载着大小姐归来的那一辆。

夕阳西下,天边最后一抹晚霞渐渐消散,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终于缓缓停在了言府的大门。

“老爷,夫人,大小姐。”李管家赶紧迎了上去。

李管家在言府几十载,是看着言初出生的,她未走失时还时常抱着她,他心中对言初的疼爱并未比言胜武要少,

现在乍一看到她瘦瘦的模样,也是心疼不已,眼眶不由自主地湿润了。

“大小姐,您终于回来了!”李管家哽咽着。

言初轻轻地点了点头,目光在李管家身上停留了片刻,眼神中满是陌生之色。

几人还未来得及多说什么,府内有一穿着华丽的男子快步走了出来,在言胜武面前行了个礼,


“言兄,上次和您谈的那事……”

“文兄?你怎从我府中出来?”言胜武看着文蒲很是好奇。

李管家连忙解释道,

“老爷,文大人是在一个时辰前到来的,我已与他说了老爷与夫人今日皆不在,但文大人说是有要事相商,我想着今日老爷就能到,便让他在正厅里等着了。”

“言兄,夫人,实在是抱歉。”文蒲再次作揖,

“今日是我唐突了,只是想起上次你我二人相谈之事很是着急,这才前来拜访......”

“文大人,我府中今日有要事,其他的事,咱们改日再谈吧。”

文蒲话还未说完,就被李婉晴直接打断,哼,什么着急,分明就是欺负老爷脾气好。

言胜武这会儿还在恍惚之中,脸上泪痕还未擦干的点点头,

“今日是我小女回府第一日,恐没时间与文兄谈其他事宜。”

文蒲愣了愣,有些错愕的看了一眼两人旁边站着的小姑娘,这小姑娘穿着十分破旧,以至于自己刚才竟将其误认为成了府中丫鬟。

想起今日言府张灯结彩加上丫鬟仆人们忙碌的模样,竟然是失散多年的女儿寻了回来,

反应过来的文蒲连忙道歉,很快又连声道贺起来,府中有此等大事自己也确实不好打扰。

言胜武喜忧参半,就在文蒲告退那一刻,言胜武突然抓住他手臂,轻声问道,

“文兄是有两子吧?是几子师从葛孜恒药圣?”

言胜武记得文蒲有两子,其中一子在幼学之年便被葛孜恒药圣收为第一弟子。

说到自家孩子,文蒲叹了一口气,长子是与前夫人所生,后来二人和离,文蒲另娶一妻,生下次子。

不知为何,这两子都与他关系不甚好。

还没等文蒲回答,言初便幽幽的说了一句,

“言大人许是记错了,他只有一子。”

言胜武:“……”

想问问老天,小女又在胡言乱语了,该怎么办?

难受之余他甚至没有好奇言初为什么能听到他那么细声的说话?

明明刚才自己压低了声音,这个距离,她不应该能听到啊。

言胜武又是尴尬又是歉意的看了一眼文蒲。

反倒是李婉晴随口问了一句,

“初儿,你为何说文大人只有一子?”

李婉晴这么问无非是因为言初在丢失之后再没回过京城,是不可能会认识文蒲的。

言初一本正经的说道,“我会算命看相,这个文大人子女宫薄弱,此生都只会有一子。”

话音刚落下,言初低下头沉思了片刻,突然恍然大悟,

“文大人,你的次子是你夫人和别人所生。”

言初的声音很好听,说出来的话却很惊呆了其余三人。

文蒲:“……”

李婉晴一下子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

言府不仅有言胜武在官场上叱咤风云,还有李婉晴在商中称霸。

本朝向来文风纯朴,对待女子也不苛刻,当年太祖在外打天下时,皇后则在后方大力发展女学,宣扬男女平等。

以至于到了如今,女子读书习字,经商从政,皆不稀奇。


李婉晴便是这新风气下的佼佼者,她本也是富商之女,后嫁予言胜武为妻,不过这也并未影响过她抛头露面在京中做生意,

她不仅将族中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条,名声在外,就连言胜武也不得不刮目相看。

言府每到年关孝敬圣上的银两足以养活他整个后宫一年的花销,

以至于言初多次怀疑这便宜爹的丞相之位是他花钱买来的。

所以就算李婉晴当着文蒲的面笑了出来,文蒲也不敢多说话。

唯有言胜武连忙道歉,又吩咐李管家安排马车,

“文大人,实在是抱歉,我这小女……”一边说一边指着指自己的脑袋,

“这可能有点小问题,过几日我会请大夫上门来瞧瞧。”

文蒲脸色一会铁青,一会涨成猪肝色,偏又无法发作。

送走了文蒲,言胜武心情更是复杂,本想着今日是大喜事,便给府中所有的丫鬟仆人全放了一天假,没想到被文蒲给跑了进来,

进来也就算了,还偏偏碰上了初儿,碰上也就算了,还被初儿说他有一子并非亲生,唉……

言胜武琢磨着自己该如何和言初谈一谈,至少不能在外人面前胡言乱语,京中之人非富即贵,就算自己是一人之下的丞相,万一真得罪了大人物,也是会被砍头的啊。

可他又担心直说会刺激到言初,本来就不太聪明,万一刺激到她出了事,那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孩子可就没了啊。

言胜武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倒是言初好心的提醒了一句,“不要与他走得太近,他会有牢狱之灾的。”

言胜武:“……”

过了好半响,言胜武才终于憋出来一句话,“我是你爹,你亲爹,不要言大人,言大人的叫。”

言初点点头,“好的,言大人。”

吓死了,她还以为言大人要骂人了呢,唉,想多了。

言胜武一下子没把气提上来,整张脸都郁闷的红了。

李婉晴赶忙去帮言胜武顺顺背,“初儿才回来,凡事不要操之过急。”

话毕,李婉晴又看向一旁的言初,“初儿,走吧,我们先进府。”

“好的,谢谢李李。”

李婉晴:“……”

李婉晴深吸一口气,不断的在心里告诉自己:冷静,一定要冷静,后娘不好当,更何况这女儿脑子还不正常。

不管言初怎么称呼自己,只要她开心就好。

言初的初阳苑是言胜武亲自精心布置的,并请了当朝太傅亲自为院子题词:初阳启明,心随光远!

可见言胜武的用心。

初阳苑位于言府幽静与风景秀丽的一角,院中遍植四季不败之花,按言胜武的说法便是,

“春日里桃花嫣红,夏日中荷叶田田,秋风起时菊花傲霜,冬雪覆盖下梅香浮动,四季更迭美景不断。”

言初步入院中,光所及之处皆是匠心独运之美景,

院中央还有一方小巧的池塘,池水清澈见底,几尾锦鲤悠闲的游曳其间,偶尔跃出水面,溅起点点水花。

池边,还有一座精致的凉亭,依山傍水而建。


言初正欲开口夸赞,李婉晴已经带着她步入自己的闺房。

一推开门,言初只想将自己的眼睛捂住,言胜武的审美,她实在是……不敢苟同。

偏偏言胜武还在一旁开心的像个傻子似的,果然是人傻钱多,

放眼望去,满目皆是富丽堂皇之景,璀璨夺目的珠宝镶嵌在各式摆设之上,就连铜镜也是金边所镶嵌的,

若是这也便算了,富丽堂皇之中还有一片粉色的海洋,从雕花的床踏到垂落的幔帐,从梳妆台到墙角随意摆放的瓷器,皆为粉色。

言胜武乐在其中,说姑娘家很是适合这种粉色。

言初愣了好一会。

李婉晴磕磕绊绊的解释道,“初儿今日先委屈你凑合住一日,若是实在不喜欢,明日再将这些全换掉,按你自己的喜好来可好?”

言初摆摆手,“都是些身外之物,换不换都无妨。”

院中,二十多个丫鬟和仆人站成三排,李婉晴带着言初站在他们面前。

“还不见过大小姐?”李婉晴身旁的嬷嬷轻声呵斥道。

众人纷纷连忙俯身行礼 ,齐声道,“见过大小姐。”

言初微微颔首。

“都起来吧。”李晚晴轻轻抬手,示意众人起身。

“迎兰,惊竹,你们上前来。”

言初目光随着李婉晴的指令落在了左侧两位侍女身上,迎兰身姿婀娜,眉眼间透着温暖,惊竹则显得更为伶俐。

两人闻言,轻盈上前行礼,“夫人,大小姐。”

“今后你二人便负责大小姐的日常起居,务必要周到细致。”李婉晴说话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很有主母的风范。

迎兰与惊竹恭敬的应下,随即转向言初,再次行礼,

“奴婢迎兰,见过大小姐。”

“奴婢惊竹,见过大小姐。”

言初轻嗯了一声,李婉晴抬手示意他们都退下,嬷嬷带着他们轻轻退出院子。

“初儿,这些都是我和你父亲精心挑选的,以后便由他们服侍你的起居饮食,若是有任何不周到之处,你只管告诉我。”

言初抬手,指尖划过身旁雕花窗帘上细腻的纹路,

“我素来喜静,不喜欢身边有太多人环绕,人多则生杂,生杂则心扰,于我的修养并无益处。”

“初儿,这京城不比寒潭城,身边无人照料终究不妥,迎兰与惊竹二人,一温婉一机敏,皆是府中佼佼者,其余人选也是十分可靠的。”

“不用了,我不需要这么多人,迎兰惊竹可留下,其余人你带走一半,剩下的你叫他们不要来吵我,最好是离我远点,包括迎兰惊竹,我有事自然会找他们。”

说完,言初从包裹里拿出祖师爷的牌位,先在正堂转了一圈,然后将牌位放在桌上,开始面对着祖师爷说话。

在李婉晴眼中看来,言初就是在和一个排位牌位自说自话,她莫名的觉得脊背发凉,沉默片刻后,飞快的跑了出去。

言胜武与李婉晴商量着明日里先叫大夫来瞧瞧,这好端端的在院子供奉一个祖师爷牌位,想想都很渗得慌。


日暮时分的接风宴,其实也就他们三人,言府其他孩子都在外游历。

不过如今这情况,言胜武也并不急着催促他们回来。

用完餐后,言胜武十分委婉的看向言初,

“初儿,城外一里处有个叫葛孜恒的大夫,无论是什么病症,他都能治愈,明日你和我一起去看看你的头……”

话音未落,言胜武就被李婉晴狠狠踢了一脚。

言胜武:“……”

李婉晴瞪了他一眼,声音温和的和言初说道,

“初儿,你父亲他近日身子不太舒服,想去药师那瞧瞧,你这两日也瞧见了,别看他是堂堂宰相,其实啊,胆子小的很,最怕与大夫打交道,你可愿陪他一起去?”

言胜武内心有些感慨,好吧,娘子说的话确实比他委婉多了,看来自己还得慢慢琢磨学习。

言初上下打量一番言胜武,“言大人身子挺好的,就是虚了些而已,多补补加锻炼就可。”

李婉晴:“……这是初儿你看面相看出来的?”

言初点点头,“嗯,言大人长命百岁不是问题 。”

李婉晴和言胜武对视一眼,只能无奈叹了一口气,丞相府家千金病得可不轻啊。

李婉晴继续忽悠道,

“无论你父亲是否身体康健,还是去看一下比较好,若是没有大夫的方子,如今去药房是买不了药的,即使是补药也不行,初儿如此厉害,可能开方子?”

言初单纯的摇了摇头,“不可。”

她只能算命看相,开方子确实不行。

于是,于婉晴成功的忽悠了言初

……

夜深人静。

李婉晴很是得意的在书房给言胜武讲学。

“初儿这孩子其实很好哄的,不管她说什么,你就顺着她来,多宠着她点,她才会听你的话。”

言胜武听的认真,将李婉晴所说全部记录下来。

李婉晴的心里也有很多感慨,言府后宅只有主母一人,别家大人三妻四妾,言胜武连个通房丫环都没有,故而自己嫁入言府从未经历过任何的宅斗,

但丞相府终究不是普通人家,自己也非言胜武原配,若是这原配所生嫡女瞧不起自己这商人之女该如何?

若是与她处处对着干,是一个很有心机的女子又该如何?

她想了无数种可能,把每种陷害的方式都列了一大堆的应对法子,没曾想,回来的孩子竟然是个可怜巴巴的脑子不太好的,唉……

如今自己心疼她还来不及呢。

&

寒夜如冰。

寒潭城。

林大娘今日的生意比往日相比要更差一些,等到所有的猪肉卖完已经天黑。

仔仔细细将摊子收拾干净才往回走。

大半个时辰过去,林大娘看着没有尽头的路暗自嘀咕,“怎么总感觉今日的路格外长一些?”

平时最多小半个时辰就已经能到,可今日腿都酸了,还没见到巷子口,但是这就是回家的路啊,自己走了那么多年,不可能会走错。

林大娘心里开始有些发慌,到处都阴森森的,四周都冷清的很,莫非自己遇到了鬼打墙?

不可能!这世上怎么会有鬼呢?肯定是自己吓自己。


林大娘瑟瑟发抖的继续往前走,不敢回头,突然之间,一阵冷风袭来,风中似乎掺杂着林大娘肉眼无法看清的黑雾气。

离林大娘越近,黑雾慢慢凝聚成一团,就在它靠近林大娘那一刻,她胸前突然发出一道金色的光芒,那一团黑雾瞬间就被金光打散,随即消失不见。

大娘突感胸口传来一阵灼烧,下意识的从衣襟内摸了一下,掏出来的是言初送给自己的符纸,上面原本朱砂的颜色此刻看上去褪了不少。

林大娘莫名的将符纸紧紧握在手心,等她再往前看去时,几步外那熟悉的巷子口出现在视线内。

林大娘大惊失色,自己都快做祖母的人了,还是头一次遇到如此奇怪的事情,若不是初丫头临走之前送给自己的符纸,今日肯定得命丧黄泉,难怪她会说,可保佑自己逢凶化吉。

林大娘双手合十,朝着青云观的方向拜了拜,“多谢言大师救我一命啊。”

&

次日。

言初跟着言胜武与李婉晴一同出门,刚踏出府门,突然停住不动,李婉晴疑惑的回头问道,

“初儿,怎么了?”

言初板着小脸,十分认真的看向二人,“用你们的话来说,万事有因果,别人的因果,自己还是不要太掺和,祖师爷曾说命中有劫,受着就行。”

言胜武:“……”

言初见言胜武和李婉晴一脸疑惑,继续说道,

“我若是陪着严大人去医馆,就有了因,有因必有果。”

李婉晴问道,“说重点。”

“严大人应给我一些酬金,才能化解我陪着你去的这个因。”

李婉晴:“……”第1次见把要银子说得如此清新脱俗的,真不愧是自家老爷的女儿。

言胜武有些颤抖的从荷包里拿出了两张银票,

“这是一百两银票,初儿你拿去花,就是不够,随时找你母亲。”

言初瞥了他一眼没接,从他荷包里拿出了几枚碎银子,

“这就够了。”

只是陪他去一趟医馆而已,哪能收那么多?若是被师傅和祖师爷知道自己拿了不该拿的,还不得把自己气的棺材板都掀开?

言初将碎银子放进自己的荷包,上了马车。

唉,为了将青元观发扬光大自己可真是太劳累了,回头一定得给祖师爷买个香炉,买把香好好的供奉着。

言胜武和李婉晴对视一眼,孩子放着银票不要,要那碎银子,是说她脑子没问题,也没人信啊。

两人一边叹气,一边上了马车,在心里不停的安慰自己,等会儿无论如何也要求见到药圣,就算是让自己下跪也不是问题。

药圣所在的济世堂是先祖皇后所建,当时朝廷动荡不安,百姓苦不堪言,加上天灾,不少的百姓没有可治病的地方。

先祖皇后便在城外建立了济世堂,并且有一套十分好的流程,进去之后,医馆中人会先给病人发一张小条子,

无论是皇亲国戚,亦或是平民百姓都得按照条子上的顺序去见大夫,见完大夫之后若是小问题,开点方子便可回去,

若是大病,则需要在济世堂住下,三人一屋,每屋派有一位大夫负责。


自从济世堂建立之后,京城中人很少会有再受到病痛所折磨的,渐渐的,其他州府也开始沿用济世堂的方法。

言胜武早就派仆人来取了号,所以当三人到达济世堂时,便直接去找了大夫,各种把脉。

言胜武紧张的在里面和大夫交流,李婉晴担心言初多想,在一旁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父亲这个人胆子小的很,你若是不陪着他一起把脉,他肯定会跑的。”

言初有些敷衍的点了点头。

清冷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不远处,她在这里看到了紫气,但这紫气十分奇怪,紫气中缠绕着死气,似乎两股气正在做斗争。

李婉晴见言初一直看着一个地方有些担心,

“初儿,可是出了什么事?”

“无事,你见不到那些。”言初回答道。

李婉晴的脸瞬间就白了,“你你你你……什么那些?那些是什么???”

姐姐哎,初儿这该不会是见鬼了吧?

不可能不可能,她神神叨叨的自己习惯就好。李婉晴努力安抚自己。

言初突然猛的站起,朝着刚才所看的方向走过去。

李婉晴没有办法,也只能跟在她身后陪着一起。

很快,言初在一间医治屋停下,她推开屋门走了进去,里面空空如也。

言初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真是可惜,早知就早点过来了,竟然没见到那个紫气与死气于一体的公子。

也不知以后他是否还有机会能够活着出现在她面前。

言初没有见到那人有些不开心,那还从未见过身带紫气的人呢,一直以来只有九五之尊方拥有紫气,但是她敢肯定方才那人绝不是当今圣上。

而且她隐隐中能感觉到那人身上除了有紫气和死气之外,应是还有淡淡的红气,可真是一个大杂烩的人。

现在虽有灵气,但灵气依然十分稀薄,按理来说,拥有这种紫红气之人,不仅会大富大贵,长命百岁,运气还极好。

这样之人又怎会被死气所缠绕呢?要知道死气只会在活不久的人身上有。

奇怪,简直奇怪极了。

言初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丝毫没有注意到一旁的李婉晴正心惊胆颤。

李婉晴:做后娘可真难啊。

正在和大夫深聊的言胜武十分诧异的再次确认,

“你确定我女儿身体没问题是吧?”

“丞相大人尽管放心,大小姐的身子确实没有问题,不仅如此,他的脉象是我见过最健康的脉象,至于您所说的情况,我建议您还是日常中,不要刺激到她,无论她说什么,您顺着他就行。如果您还是不放心,可等药圣云游回来之后再让他瞧瞧。”大夫摸了摸发白的胡须道。

言胜武听到这话并没有开心起来,反而整颗心都变得拔凉拔凉的。

他垂头丧气的从大夫屋中出来,李婉晴赶紧迎了上去,言胜武。露出一丝无奈的微笑,

李婉晴顿时懂了,看来大夫的把脉情况并不太好……

言胜武十分温柔的牵起言初的手,“初儿,我们现在就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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