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缘年礼知岁的女频言情小说《惊悚游戏大boss是我暗恋对象全局》,由网络作家“十二花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午后的阳光慵懒地洒在校园的长椅上,礼知岁坐在顾期行对面,脸颊微微泛红,看似平静地和他聊起江缘年。顾期行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着礼知岁,调侃道:“我说礼知岁,你都暗恋江缘年五年了,这进度跟蜗牛爬似的。”礼知岁的脸更红了,像熟透的苹果,她局促地揪着衣角,小声辩解:“哪有那么容易啊。”顾期行翻了个白眼,接着吐槽:“五年了,你俩连个正经的约会都没有过吧。人家江缘年就是榆木疙瘩,你也不能跟着傻呀。”礼知岁低垂着眼帘,回忆起这五年里自己小心翼翼的喜欢,那些默默的关注,那些偷偷的心动,都像电影片段般在脑海中闪过。在那所充满青春回忆的高中校园里,江缘年无疑是众人瞩目的焦点。他身形挺拔,面容俊朗,每一次出现在校园的小径上,都像是自带光芒。他总是带着温...
《惊悚游戏大boss是我暗恋对象全局》精彩片段
午后的阳光慵懒地洒在校园的长椅上,礼知岁坐在顾期行对面,脸颊微微泛红,看似平静地和他聊起江缘年。
顾期行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着礼知岁,调侃道:“我说礼知岁,你都暗恋江缘年五年了,这进度跟蜗牛爬似的。”
礼知岁的脸更红了,像熟透的苹果,她局促地揪着衣角,小声辩解:“哪有那么容易啊。”
顾期行翻了个白眼,接着吐槽:“五年了,你俩连个正经的约会都没有过吧。人家江缘年就是榆木疙瘩,你也不能跟着傻呀。”
礼知岁低垂着眼帘,回忆起这五年里自己小心翼翼的喜欢,那些默默的关注,那些偷偷的心动,都像电影片段般在脑海中闪过。
在那所充满青春回忆的高中校园里,江缘年无疑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他身形挺拔,面容俊朗,每一次出现在校园的小径上,都像是自带光芒。
他总是带着温柔的笑容,和同学们亲切交谈,那如春风般的话语,让人如沐暖阳。
课堂上,他思维敏捷,回答问题时条理清晰,引得老师频频称赞;课间休息,他也会耐心地为同学讲解难题,从不厌烦。
他就像一颗璀璨的星星,在高中的天空中闪耀着独特的光芒,成为了当之无愧的高中男神。
而礼知岁与江缘年截然不同。
她总是安静地坐在教室的角落,一头乌黑的长发垂在脸颊两侧,像是为她筑起了一道屏障。
她很少主动和别人说话,在人群中总是显得那么渺小。
课堂上,即便她知道答案,也只是静静地看着黑板,不敢举手发言。
她害怕成为众人的焦点,害怕自己说错话会引来他人的嘲笑。
每当课间休息,同学们都在嬉笑玩闹,她却总是一个人默默地坐在座位上,看着窗外发呆,仿佛校园里的热闹都与她无关。
江缘年那耀眼的存在,在她眼中就像是遥不可及的梦,她只能远远地看着,却不敢靠近。
当年江缘年比她大一届,他常常是年级第一,受老师喜欢,他们班是学校的尖子班,还是学生会会长。
而她,虽然成绩排名前十,但是她不擅长跟别人交流,许多社交她都难以进行。
要不是自己闺蜜许卿舟,常年她们年级第二,并且她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礼知岁许多社交困难都是她来解决。
礼知岁都感觉自己要死不活的了,对于一个超级大社恐来说。
那天正好碰到学生会检查班级卫生,班上一名同学想要请教礼知岁问题。
礼知岁不知所措,这时江缘年正好来到班级对那男孩子说:“我来教你吧。”
对于一个高中超级社恐的人来说,他江缘年简直就是自己的救星。
后面呢,后面她开始注意江缘年这个在高中被称为高中男神的存在。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我连和江缘年都没出去了一次,还要什么进度。”
顾期行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下大腿:“你就不能主动点,制造点机会?说不定江缘年也对你有意思呢。你这一直暗恋着,能有什么进展?”
“你想想当年,那么多人想要我给她们江缘年的联系方式,想要我帮她们攻略一把江缘年,我可一个都没给。”
“我可是看好你,才帮你,结果帮五年,一点进展都没有,就换来一个他喊你岁岁,你喊他阿年。你俩当兄弟呢?”
礼知岁嘴角抽搐:“你帮我难道不是因为你喜欢我家舟舟吗?”
顾期行咳嗽两声:“那是另外的事情,再说了,我帮你的不多吗?”
礼知岁:“行行行,你帮我的最多了。”
顾期行:“我们都认识五年了,从高中到大学,你说你和江缘年两个跟木头一样…”
礼知岁:“顾期行,我这是有自己的节奏!”
顾期行:“哦~有自己的节奏,怎么五年了,没一点进度?”
礼知岁气笑了,“顾期行,你小心我在我家舟舟面前说你坏话,你还不是五年没什么进度。”
顾期行:“谁说的没进度!?许卿舟昨天晚上还跟我说晚安!”
礼知岁:“切,那江缘年今天早上还跟我说早上好呢!”
顾期行:“许卿舟还不是跟我说了!”
礼知岁:“怂包!”
顾期行:“呆头!”
礼知岁满心愤懑,嘴里骂骂咧咧着顾期行,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两眼一黑,再回过神来,已身处一个阴森的校园。
四周的教学楼陈旧破败,墙壁上的墙皮大片脱落,像是老人脸上的皱纹。
校园里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气,让原本就灰暗的天色更添几分诡异。
突然,一个冰冷的电子音在她脑海中响起:“欢迎来到惊悚游戏副本,惊悚校园。”
此时她眼前显示出屏幕:欢迎来到惊悚校园,c级副本,玩家总共八人。
通关条件1:存活七天。
通关条件2:帮助夏落雨同学解决同学对她的校园霸凌。
完成二者条件即可通关。
隐藏条件:获得校园boss的重要之物即可通关。
注意事项:1.座位寻找正确,若位置做错,老师将进行惩罚。
2.上课必须回答老师问题,回答不出来老师将进行惩罚。
3.上课之后课间休息时间三个小时,玩家可在校园随意走动。
……
(注:黑夜之后不可随意走动,否则副本boss将进行惩罚。)
礼知岁心中一惊,她这是进入无限流副本了?
“新人?”沙哑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礼知岁猛地转身,看到三个穿着各异的玩家:穿JK制服的少女抱着破旧的素描本,西装革履的男人领口歪斜,还有个扎脏辫的青年正把玩着一把匕首。
她加上这三个人,是四个人。
JK少女指了指墙上歪歪扭扭的血字:“欢迎来到惊悚校园副本。”
她脖颈处缠绕的红绳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我们先找到自己的座位吧——课表上说,迟到的人会被永远留在教室里。”
礼知岁的目光落在少女手中的素描本上,泛黄的纸页边缘沾着黑色污渍,最新一页画着扭曲的粉笔字:高二(3)班,礼知岁,第三排靠窗。
“我叫林晚。”少女露出个苍白的笑,“他们是老周和阿鬼。跟着我们,别乱跑。”
教室的门虚掩着,吱呀声像是某种生物的呜咽。
礼知岁跨进门槛的瞬间,冷气顺着脊椎窜上头顶。
三十张课桌整齐排列,每张桌面都用朱砂写着名字,而她的座位旁赫然刻着“江缘年”三个大字。
礼知岁盯着刻着“江缘年”名字的课桌,心跳陡然加快。
江缘年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诡异的副本里,难道是巧合?
她还来不及细想,西装革履的老周已经大步走到自己的座位前,坐下时发出一声闷哼:“别磨蹭了,先按座位坐好,规则第一条就是找对位置,谁知道答错会有什么惩罚。”
阿鬼把玩着匕首,漫不经心地走到自己座位,嘴里嘟囔着:“希望这次别像上次副本那么麻烦。”
林晚则安静地坐在礼知岁身后,轻轻翻开素描本,又开始涂涂画画,笔尖摩擦纸张的沙沙声在死寂的教室里格外清晰。
就在众人刚刚落座,一阵刺耳的上课铃声骤然响起,那声音像是生锈的齿轮相互摩擦,震得礼知岁耳膜生疼。
紧接着,教室门被缓缓推开,一个身着老式旗袍的女教师迈着小碎步走了进来。
她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却艳得滴血,眼白泛黄,浑浊的眼球扫视着教室里的众人,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同学们好。”
众人下意识地想要回应,却发现喉咙像是被无形的手掐住,发不出半点声音。
女教师似乎并不在意,转身在黑板上写下今天的课题,粉笔划过黑板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伴随着零星的粉笔灰簌簌落下。
“下面,我来提问。”女教师突然转身,目光如鹰隼般锁定礼知岁,“礼知岁同学,你来回答,一加一等于几?”
这个简单到荒谬的问题让礼知岁一愣,这不会是陷阱吧?在这诡异的副本里,事情肯定不会这么简单。
她小心翼翼地开口:“等于二?”
教室里一片死寂,女教师盯着她,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就在礼知岁以为自己回答错误,心脏提到嗓子眼时,女教师突然又笑了起来:“回答正确。”
礼知岁松了一口气,后背却早已被冷汗浸湿。
接下来的提问环节,其他玩家也都有惊无险地过关,但每个人的脸色都愈发凝重,大家都明白,这只是开始,后面等待他们的挑战只会更加恐怖和艰难。
下课铃响起,女教师如同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教室。
林晚合上素描本,站起身来:“三个小时的课间时间,我们可以在校园里收集线索,但一定要在天黑前回来,否则就违反规则了。”
“可是,我们要怎么帮助那个叫夏落雨的同学?连她人在哪都不知道。”礼知岁提出心中的疑惑。
老周摸着下巴,沉思片刻:“先在校园里找找看,说不定能发现什么线索。这个校园这么大,肯定有不少地方隐藏着秘密。”
四人离开教室,踏入弥漫着雾气的校园。
教学楼的走廊里光线昏暗,墙壁上的灯泡时不时闪烁几下,投下忽明忽暗的影子。
礼知岁走着走着,突然在一面斑驳的墙壁上发现了一些用指甲刻下的字迹:“救救我……”字迹歪歪扭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落款正是“夏落雨”。
“你们看!”礼知岁招呼其他人过来。
林晚凑近仔细观察,素描本上快速记录下字迹的模样:“看来夏落雨在这里遭受了不少折磨,这些字迹还很新鲜,说不定她就在附近。”
就在这时,一阵隐隐约约的啜泣声从走廊尽头传来,众人对视一眼,握紧手中的“武器”(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小心翼翼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转过拐角,他们看到一个身穿校服的女生蹲在地上,头发凌乱地遮住脸庞,肩膀微微颤抖着,正是夏落雨。
“夏落雨同学?”礼知岁轻声呼唤,慢慢靠近。
那女生猛地抬起头,礼知岁这才看清她的模样——苍白的脸上布满淤青和抓痕,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戒备,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
夏落雨警惕地看着众人,声音颤抖:“你们是谁?也是来欺负我的吗?”
林晚连忙摆摆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我们不是,我们是来帮你的。你能告诉我们,是谁在霸凌你吗?”
夏落雨闻言,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泪水再次夺眶而出:“是……是高二(2)班的那几个人,他们每天都变着法子折磨我,我真的受不了了……”
她的话语断断续续,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挤出来的。
阿鬼皱起眉头:“就几个学生而已,我们还怕他们不成?直接找过去,看他们还敢不敢嚣张。”
老周却摇摇头,神色凝重:“没那么简单,在这个副本里,普通学生都可能变得很危险。我们得想个周全的办法。”
礼知岁蹲下身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递给夏落雨:“你先别哭,慢慢说,他们具体都对你做了什么?有没有什么弱点?”
夏落雨接过手帕,擦拭着眼泪,开始讲述自己的遭遇。
原来,高二(2)班的几个学生为首的叫王浩,仗着自己在学校里有些势力,经常欺负弱小。
他们强迫夏落雨帮他们写作业、跑腿,稍有不顺心就对她拳打脚踢。
更过分的是,他们还在校园里散播关于夏落雨的谣言,让她被所有人孤立。
“他们还说……说晚上会在废弃的实验楼找我,让我好看……”夏落雨说完,身体蜷缩得更紧了。
“废弃的实验楼?”林晚若有所思地在素描本上记录着,“这个地方说不定藏着什么关键线索,也可能是个陷阱。”
老周看了看天色,雾气似乎变得更浓了,光线也愈发昏暗:“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回教室,晚上再想办法去实验楼看看。贸然行动太危险了。”
众人都表示赞同,护送着夏落雨回到了教室。
此时,教室里已经来了另外三个玩家,他们看起来疲惫不堪,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伤。
经过简单的交流,礼知岁得知他们也在努力寻找通关线索,但过程并不顺利,还差点违反了规则。
夜幕渐渐降临,校园里变得更加阴森恐怖。
窗外时不时传来奇怪的声响,像是有人在哭泣,又像是重物拖拽的声音。
礼知岁坐在座位上,心里想着江缘年的名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和这个副本又有什么关系?
就在她思绪万千时,突然发现自己的课桌上出现了一行用血写的小字:“我能帮你,不要相信任何人,除了我。”
礼知岁的指尖轻轻拂过课桌上那行血字,干涸的血迹在指尖留下粗糙的触感。
她下意识地环顾四周,却发现教室里其他玩家都沉浸在各自的焦虑中。
角落里新来的玩家正互相包扎伤口,老周与阿鬼低声讨论着实验楼的事,而林晚依旧在素描本上写写画画,笔尖摩擦纸张的沙沙声混着窗外呜咽的风声,让整个教室的氛围愈发压抑。
“这字迹……”礼知岁凑近细看,发现血字的笔画边缘带着诡异的毛边,太像江缘年的字迹了…会不会真的是他?
她悄悄撕下袖口的布条,将血字仔细遮盖,余光瞥见林晚抬起头,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她的课桌。
夜幕彻底降临的瞬间,教室的白炽灯突然开始剧烈闪烁。
电流滋啦作响,照亮众人骤然绷紧的面孔。夏落雨突然发出一声压抑的尖叫,指着窗外:“他们……他们来了!”
礼知岁猛地转头,透过斑驳的玻璃,隐约看见几个黑影在雾气中晃动。
为首的身影戴着棒球帽,手中金属棒球棍折射着冷光——正是夏落雨描述过的王浩。
他们的脚步整齐得诡异,每一步都像是精准踩在某种节拍上,朝教学楼缓缓逼近。
“别出声。”老周迅速熄灭了应急灯,教室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礼知岁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混着夏落雨压抑的啜泣。
黑影们的脚步声停在教室门外,金属棍刮擦地面的刺耳声响由远及近,突然“砰”地砸在门上。
“夏落雨——”王浩的声音像是含着碎冰,“躲起来就以为安全了?今天可是要好好教教你……”
话未说完,教室里的广播突然发出刺啦的电流声,一个经过变声处理的机械音响起:“违反夜间行动规则者,将受到最严厉的惩罚。”声音戛然而止的瞬间,门外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以及此起彼伏的惨叫。
礼知岁攥紧桌角,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透过门缝,她看见走廊里亮起幽蓝的光,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半脸面具的身影缓缓走过,手中的银色注射器泛着冷光。
当那人经过教室时,礼知岁分明看见面具上的裂纹组成了“江”字。
“是他!”她下意识想要起身,却被林晚一把拽住。
“别动!”林晚压低声音,素描本上不知何时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号,“规则里说黑夜不可行动,刚刚那些人……已经触犯了禁忌。”
果然,惨叫声在持续了三分钟后戛然而止。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亮走廊里蜿蜒的血迹,却不见任何人影。
夏落雨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他们……他们都死了?”
老周捡起一块碎玻璃,小心翼翼地靠近门口:“不一定。在这个副本里,死亡或许不是真正的终结。”
他的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指甲抓挠玻璃的声响,一张肿胀发紫的脸贴在玻璃上,正是王浩。
他的眼球凸出眼眶,嘴角咧到耳根,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嘶吼:“救……救我……”
“别看他的眼睛!”林晚突然将素描本挡在礼知岁面前。
画面上,王浩的画像正诡异地扭曲,原本写实的笔触渐渐变成狰狞的线条。
礼知岁这才发现,林晚的本子上不知何时多了一行小字:被标记的人,会成为夜魇的容器。
当她再抬头时,王浩的脸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窗玻璃上用雾气写下的字:你的秘密,我知道。
字迹未干,一滴水珠顺着笔画滴落,在窗台上晕开暗红色的痕迹。
深夜的校园陷入诡异的寂静,礼知岁却怎么也无法入睡。
她悄悄摸出被布条遮盖的课桌,用血字下方又多了一行小字:明日正午,实验楼三楼通风管道。
晨光刺破浓雾时,礼知岁的眼皮几乎重得睁不开。
整夜她都在提防着暗处的窥视,连打盹时都能梦见江缘年戴着面具的脸。
林晚似乎察觉到她的异样,递来一块发霉的压缩饼干:“保存体力,今天可能要去实验楼。”
课间铃响起的瞬间,礼知岁立刻起身。
老周拦住她:“太冒险了,昨晚的事你忘了?”
“线索就在那里。”礼知岁指了指自己的课桌,将血字的事简要说明。
阿鬼冷笑一声:“说不定是陷阱,等你钻进去,直接被boss瓮中捉鳖。”
“但也可能是唯一的机会。”林晚翻开素描本,最新一页画着扭曲的通风管道,角落里蜷缩着一个模糊的人影,“我凌晨三点听到管道里有动静,像是有人在爬行。”
商议片刻,众人决定由礼知岁和林晚潜入通风管道,老周与阿鬼在楼下接应。
实验楼的腐臭味比昨日更浓,每走一步都有黑色的甲虫从墙缝爬出。
礼知岁踩着生锈的梯子爬上三楼,通风口的铁栅栏上凝结着暗红色的污渍,像是干涸的血迹。
“小心。”林晚举起自制的火把,照亮管道内部。
管壁上布满抓痕,每隔半米就钉着一枚生锈的铁钉,钉头缠着几缕黑色长发。
爬行到第二个拐角时,前方传来断断续续的低语声。
礼知岁屏住呼吸,透过管道缝隙望去——下方的实验室里,三个穿着校服的学生正围着实验台,他们的脖颈处都烙着青色的印记,像是某种图腾。
实验台上躺着一个浑身缠满绷带的人,胸口剧烈起伏,显然还活着。
“祭品准备好了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礼知岁的瞳孔骤缩,戴着白大褂的人从阴影中走出,半脸面具在火把下泛着冷光,正是江缘年。
他的袖口滑落,露出手腕内侧的纹身——和她课桌血字的笔迹一模一样。
“报告会长,夏落雨的怨念已经足够。”其中一个学生谄媚地说,“只要今晚将她献祭,就能完成仪式。”
江缘年的手指轻轻敲击实验台,金属碰撞声让礼知岁浑身发冷:“嗯。”
林晚突然拽了拽礼知岁的衣角,管道另一头传来细微的响动,“当初还好没让你相信他,他可能是这副本的大boss。”
一个黑影正朝着她们的方向快速移动,月光照在对方脸上,竟是夏落雨。
她的眼神空洞,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指甲缝里塞满黑色泥土,双手和膝盖都在淌血,显然是爬过了漫长的距离。
“她被标记了!”林晚低声惊呼。
夏落雨像是听到了声音,突然抬头,直勾勾地盯着管道缝隙。
礼知岁惊恐地发现,她的眼球不知何时变成了灰白色,瞳孔缩成针尖大小。
“快走!”林晚拉着礼知岁转身,却发现来时的路不知何时被藤蔓堵住。
藤蔓上长满倒刺,每一根都泛着青黑色的毒光。
身后传来夏落雨的笑声,尖锐得像是指甲刮过黑板:“找到你了……姐姐……”
千钧一发之际,通风口的铁栅栏突然被撞开。
老周的脸出现在上方:“抓住我的手!”
礼知岁和林晚刚被拽出管道,下方就传来夏落雨疯狂的撞击声。
她的身体不断撞向管壁,发出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而江缘年的声音从实验室悠悠传来:“让他们好好玩。”
回到教室时,礼知岁发现自己的掌心不知何时多了一枚银色徽章,上面刻着半张面具——正是江缘年所戴的样式。
而课桌上的血字再次更新:我不是说了,不要相信任何人吗?
礼知岁盯着掌心的银色徽章,冰凉的金属表面凸起的纹路硌得她生疼。
徽章边缘刻着一圈极小的数字,在烛光下忽隐忽现——0714,这串数字像根刺扎进她的记忆。
五年前的7月14日,正是她第一次在校园公告栏看见江缘年获奖照片的日子。
“你脸色很差。”林晚突然凑近,素描本挡住两人的侧脸,“那枚徽章,我在往届玩家留下的笔记里见过。”
她快速翻到某一页,泛黄的纸上画着破碎的徽章,旁边潦草地写着:徽章持有者会被标记为「祭品候选人」。
话音未落,教室后方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
三个陌生玩家围在窗边,其中一人的手臂被划开狰狞的伤口,鲜血滴落在地竟诡异地聚成一个符号——和江缘年手腕上的纹身如出一辙。
“救、救我……”受伤的玩家突然掐住自己的脖子,眼球暴突,“他们在我身体里……”他的皮肤下浮现出青色血管状纹路,如同活物般蠕动。
老周抄起椅子砸过去,却在触碰到那人的瞬间被一股无形力量弹开。
林晚迅速撕下素描本内页,在空白处画出伤口的符号。
奇迹般地,符号竟在纸上扭曲重组,变成一行小字:当祭品的血唤醒图腾,仪式将提前启动。
阿鬼突然抓住礼知岁的肩膀:“是你!你身上有那家伙的气味!肯定是你把灾星引过来的!”
他的匕首抵住礼知岁咽喉时,窗外传来悠长的上课铃。
旗袍女教师踏着铃声走进教室,目光扫过满地狼藉,嘴角笑意更浓:“同学们的课外活动真是精彩,不过现在——该上解剖课了。”
粉笔在黑板上划出刺耳声响,女教师写下「人体构造」四个大字。
当她转身时,礼知岁惊恐地发现老师脖颈后贴着半张银色面具贴纸。
“礼知岁同学,你来为大家示范。”女教师掀开讲桌下的白布,露出躺在里面的夏落雨。
少女的校服被鲜血浸透,胸口插着一朵黑玫瑰,花瓣上凝结着冰晶。
林晚突然站起:“老师,我来协助她。”她悄悄将一张纸条塞给礼知岁,上面画着通风管道的路线图,终点标着「地下室入口」。
就在礼知岁颤抖着伸手触碰夏落雨时,窗外传来密集的脚步声。
数十个戴着面具的学生举着火把包围教学楼,他们胸前的徽章与礼知岁掌心的一模一样。
女教师发出尖锐的笑声:“看吧,这就是祭品的号召力。”
混乱中,礼知岁的徽章突然发烫。她低头看见徽章表面浮现出血色文字:带着夏落雨去地下室,那里有你要的答案。
而林晚的素描本同时翻开新的一页,铅笔画出的地下室门前,江缘年正背对着她们转动密码锁。
众人在老周的带领下强行突破包围,却发现所有通往地下室的楼梯都被混凝土封死。
林晚指着墙上的消防栓:“管道入口在供水系统里,不过……”她的目光扫过阿鬼,“有人在拖后腿。”
阿鬼突然将匕首抵在老周脖子上:“没错!我就是故意接近你们的!”
他扯开衣领,露出一个龙形的纹身,“你们以为能对抗我们深渊会?林晚,你之前暗算我的,我都还没计较呢!”
千钧一发之际,窗外射进一道蓝光。
戴着面具的身影破窗而入,银色注射器精准刺入阿鬼后颈。
江缘年现身的瞬间,礼知岁感觉心跳都停了——对方的面具裂痕组成的「江」字,此刻竟拼成了完整的「缘」字。
“聒噪。”江缘年的声音隔着面具瓮声瓮气,却让礼知岁莫名害怕,他不是她喜欢的那个江缘年,他不是。
老周随手甩出烟雾弹,林晚趁机拉着礼知岁钻进消防栓后的管道。
腐臭的污水漫过膝盖,管壁上的苔藓闪烁着诡异的紫光,每走一步都有小鱼咬她们的脚踝。
终于抵达地下室入口,密码锁上刻着十二星座浮雕。
林晚掏出从阿鬼身上顺来的怀表,表盘背面的星座图与密码锁完美契合。
林晚啧了一声,“没想到他居然能拿到这个道具…”
当她们将怀表嵌入凹槽时,墙壁突然翻转,露出一间摆满玻璃罐的实验室。
每个罐子里都泡着学生模样的人,他们的心脏位置插着黑色玫瑰。
潮湿的空气里漂浮着福尔马林刺鼻的气味,礼知岁盯着玻璃罐中浸泡的“展品”,胃部翻涌不止。
那些被黑玫瑰贯穿心脏的躯体面容各异,却都保持着扭曲的惊恐表情,仿佛在死亡瞬间被定格。
“欢迎来到我的实验室。”熟悉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江缘年摘下半脸面具,苍白的脸上带着她曾无数次在记忆里描摹的温柔笑意,“喜欢玫瑰吗?”
他伸手触碰最近的玻璃罐,指尖划过凝结冰晶的黑玫瑰花瓣,幽蓝的灯光在他瞳孔里流转。
礼知岁这才发现,他白大褂下的衬衫领口也别着一朵同样的黑玫瑰胸针,只是花蕊处镶嵌的红宝石泛着诡异的血光。
“你……”礼知岁的声音发颤,身后的林晚突然倒抽一口冷气。
少女的素描本无风自动,最新一页的铅笔画迅速晕染成血色——画面里,江缘年正将黑玫瑰刺入礼知岁胸口。
“这些,是我为你准备初次见面礼物。”江缘年向前半步,礼知岁本能地后退,后腰却抵在实验台上。
他抬手轻抚她的脸颊,指腹带着不属于人类的冰凉,“你看,这些玫瑰,专门为你绽放,”他的拇指轻轻摩挲她的下唇,“岁、岁。”
礼知岁愣住,江缘年可从来没喊她岁岁过,毕竟他们五年了,才聊到既然又是校友又是朋友,总得换个称呼吧?二人才决定,一个喊岁岁,一个喊阿年。
虽然礼知岁不好意思,控制不住自己喊江缘年为学长,不过江缘年也不计较,但也没喊过她一次岁岁啊…
林晚突然举起火把:“别听他的!礼知岁,他在蛊惑你!”话音未落,实验室所有玻璃罐突然剧烈震颤,浸泡其中的躯体同时睁开浑浊的双眼。
江缘年笑着转身,白大褂在气流中猎猎作响。
他手腕内侧的纹身发出刺目红光,无数银色锁链从地面破土而出,将林晚捆在墙壁上。
素描本散落一地,被锁链绞成碎片:“一个b级副本道具,也敢拿出来?”
林晚痛苦不堪,颤抖看着江缘年:“你!你一个c级副本boss,怎么可能能毁了b级道具!?”
礼知岁摸到身后冰凉的金属器械,却在触及掌心徽章的瞬间僵住。
徽章表面浮现出细小的文字:刺破他的心脏。
她抬头看向江缘年,对方正从口袋里掏出一朵新鲜的黑玫瑰,花瓣上还凝结着晨露般的水珠。
“戴上它,岁岁。”江缘年单膝跪地,温柔地将玫瑰别在她发间,“这样你就安全了。”
他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礼知岁感觉意识逐渐模糊,却在视线即将被黑暗吞噬前。
她看见江缘年藏在身后的注射器——针管里流动的,是与她掌心徽章同样颜色的银色液体。
礼知岁感觉世界天旋地转,就在意识即将彻底沉沦之际,江缘年突然将她拉入怀中。
他身上带着消毒水与血腥味混杂的气息,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我说过,不要相信任何人,除了我。”
她浑身僵硬地被圈在对方怀里,江缘年单手扯开她发间的黑玫瑰,花瓣在空中化作齑粉。
实验室里被束缚的林晚突然发出尖锐的笑声,原本困住她的银色锁链竟开始反噬,在她皮肤上灼烧出焦黑的痕迹。
“看看身后,岁岁。”江缘年的声音带着某种蛊惑,又像是叹息。
礼知岁艰难地转头,却见林晚的身影在一阵扭曲的黑雾中消失不见,只留下满地撕碎的素描本残页——其中一张泛黄的纸角上,用鲜红的血字写着「新人抹杀计划」。
“她从一开始就盯上你了。”江缘年松开手臂,指尖抚过礼知岁掌心的银色徽章,纹路与他手腕的纹身泛起同频的光芒,“阿鬼不过是她推出来的棋子,这一切,不过是她编造的谎言。”
礼知岁踉跄着扶住实验台,玻璃罐里的躯体仍在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江缘年抬手按在某个隐蔽的按钮,整个实验室的灯光骤然转为刺目的猩红,那些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黑玫瑰竟开始缓缓绽放,花瓣上凝结的冰晶映出林晚阴森的笑脸。
“她想利用你完成仪式,成为晋级S级玩家的垫脚石,她只差猎杀最后一个玩家就能进阶S级玩家获得S级道具。”
江缘年捡起地上半张烧焦的素描纸,上面残留的铅笔画显示着礼知岁被锁链贯穿心脏的场景,“而我……”他的声音突然低沉,伸手轻轻擦去她额角的冷汗,“是唯一能让你活着离开的人。”
不等礼知岁开口询问,江缘年突然甩出一道蓝光。
银色锁链缠住她的腰肢,将她整个人托起悬在半空。
实验室的天花板轰然裂开,露出上方布满苔藓的通风管道,正是林晚逃走的方向。
“回去吧,乖乖待在教室。”江缘年的声音混着金属碰撞的声响,礼知岁感觉徽章突然发烫,锁链载着她飞速上升,“没有我的允许,别再乱跑。”
当礼知岁跌跌撞撞回到教室时,上课铃恰好响起。
旗袍女教师依旧迈着小碎步走进来,脖颈后的银色面具贴纸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而教室角落,林晚正安静地坐在座位上,手中握着新的素描本,看见礼知岁的瞬间,她笔下的线条猛地撕裂纸张。
“礼知岁同学,迟到了?”女教师的指甲划过黑板,发出刺耳声响,“不过没关系,有人很期待与你重逢呢。”
她的目光扫过林晚,嘴角的笑容愈发诡异。
礼知岁攥紧掌心的徽章,上面浮现出细小的血字:小心她的画笔。
而在教室窗外,江缘年戴着半脸面具的身影一闪而过,他手中的银色注射器泛着寒光,正对着林晚所在的方向缓缓举起……
礼知岁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徽章表面的血字在昏暗的光线下若隐若现。
她死死盯着林晚手中的素描本,那本子仿佛有生命般微微颤动,纸面下渗出丝丝缕缕的黑雾。
旗袍女教师踱步到她身旁,腥红的嘴唇几乎贴到她耳边:“开始上课前,不如先来玩个小游戏?”话音未落,教室的门窗突然轰然紧闭,窗帘自动拉拢,将最后一丝天光隔绝在外。
仅存的吊灯开始疯狂闪烁,在墙壁上投下扭曲的影子。
林晚终于抬起头,苍白的脸上挂着扭曲的笑容,手中铅笔在素描本上快速游走。
随着沙沙的笔触声,礼知岁感觉有什么冰冷的东西爬上脚踝。
低头一看,地面不知何时蔓延出黑色的藤蔓,正顺着她的小腿缓缓缠绕而上,每一寸接触到皮肤的地方都传来灼烧般的刺痛。
“这是我为你准备的「新人见面礼」,礼知岁。”林晚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本来想让你死在实验室,没想到那个boss坏了我的好事。不过没关系,在这里,你依然逃不掉。”
老周突然从座位上跃起,抄起椅子砸向林晚。
然而在椅子即将触及她的瞬间,一道黑影从素描本中窜出,将椅子拦腰截断。
黑影化作人形,正是之前在实验室消失的阿鬼,他双眼空洞,胸口的纹身泛着诡异的红光。
“小心!他们都是林晚用画笔创造的傀儡!”礼知岁大喊。
其他幸运无知的玩家连忙躲开那些傀儡。
她想起徽章上的警告,摸索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碎玻璃。
藤蔓已经缠到腰间,勒得她喘不过气。
千钧一发之际,她挥动碎玻璃,朝着缠绕在身上的藤蔓狠狠划去。
碎玻璃触及藤蔓的瞬间,发出金属碰撞的声响。
藤蔓被割开的地方涌出黑色的汁液,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但更多的藤蔓从四面八方涌来,将她困在中央。
林晚的笑声愈发癫狂,她加快了作画的速度,更多的黑影从素描本中钻出,教室里的傀儡越来越多。
就在礼知岁快要支撑不住时,窗外突然射进一道蓝光。
江缘年破窗而入,手中的银色注射器喷射出蓝色液体。
液体触及傀儡,立刻腾起阵阵白烟,傀儡发出凄厉的惨叫,化作一滩黑色的污水。
“我说过,没有我的允许,别乱跑。”江缘年来到礼知岁身边,伸手扯断缠绕在她身上的藤蔓。
他手腕的纹身光芒大盛,银色锁链从地面窜出,将林晚的素描本缠住。
林晚的脸色终于变了。
她死死抱住素描本,却抵不过锁链的力量。
素描本被硬生生扯离她的怀抱,飞向江缘年。
在即将落入江缘年手中的瞬间,素描本突然炸开,化作漫天的黑色纸张。
每一张纸上都画着礼知岁的画像,有的被锁链贯穿,有的被黑玫瑰吞噬,每一幅都预示着不同的死亡结局。
“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林晚的身体开始虚化,“只不过是c级副本,我看你一个c级boss能怎么呢?”
她的身影渐渐融入黑暗,最后只留下一句话在教室里回荡:“礼知岁,下一次,你就没这么好运了。”
江缘年收起锁链,转身看向礼知岁。
她浑身狼狈,校服被藤蔓划破,皮肤上布满灼伤的痕迹。
他抬手轻轻擦去她脸颊的污渍,动作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跟我走。”
不等礼知岁回答,江缘年再次甩出锁链,缠住她的腰肢。
教室的天花板被撕开一个大洞,他们顺着锁链飞速上升。
旗袍女教师从头到尾都只是抱着双臂,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切,嘴角的笑容从未消失。
当礼知岁再次回过神时,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里像是学校的天台,但四周弥漫着浓雾,看不清远方。
江缘年摘下半脸面具,露出那张让她又熟悉又陌生的脸,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在这里待着,别再乱跑。”
礼知岁想要问些什么,却见江缘年已经转身,身影逐渐消失在浓雾中。
她低头看着掌心的徽章,上面的血字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行小字:等我。
天台上的风呼啸而过,吹起她凌乱的发丝,礼知岁握紧拳头,下定决心一定要弄清楚这一切背后的真相。
她虽然社恐,但是也不是吃素的,这个林晚居然仗着自己是新人敢玩阴的?
礼知岁笑了笑,“真当我当年大一被我家舟舟拉去锻炼胆量是虚的?”
礼知岁蹲下身,指尖抚过天台边缘的青苔。
潮湿的触感让她想起地下室那些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躯体,黑玫瑰在冰晶下泛着幽光的模样。
她握紧掌心的徽章,上面“等我”二字已经淡成浅粉色,仿佛在提醒她时间紧迫。
“夏落雨......”她轻声念出这个名字,想起少女蜷缩在走廊时脖颈处青紫的伤痕。
通关条件里明确写着要解决校园霸凌,但林晚让事情变得复杂——如果连玩家都能成为危险的施害者,那么夏落雨背后的真相恐怕比表面更加扭曲。
不过夏落雨实属太可怜过头了,她不仅不反抗霸凌,甚至还引导玩家加入霸凌…
礼知岁深吸一口气,朝着浓雾深处走去。
她记得从实验室逃出来时,通风管道的尽头似乎连接着宿舍楼。
也许在夏落雨的寝室里,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穿过布满裂痕的走廊,墙上的涂鸦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狰狞,某个涂鸦的眼睛位置被刻上了“去死”二字,暗红色的痕迹像是干涸的血迹。
当她推开302寝室的门时,腐臭味扑面而来。
四张床铺有三张堆满灰尘,唯有靠窗那张铺着褪色的粉色床单,枕边放着一本贴满贴纸的日记本。
礼知岁刚要伸手去拿,窗外突然闪过一道黑影。
她猛地抬头,正看见夏落雨苍白的脸贴在玻璃上,少女空洞的眼神与实验室里那些傀儡如出一辙。
“等等!”礼知岁冲到窗边,却只看到湿漉漉的玻璃上蜿蜒的水痕。
但在水痕交错的纹路中,她发现了用指甲刻下的小字:他们在找钥匙。
日记本在这时突然自动翻开,泛黄的纸页上字迹工整秀丽,却记载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内容。
夏落雨在日记里反复提到“眼睛”,说总有人在暗处盯着她,连睡觉都能感觉到视线。
更诡异的是,从某个月开始,日记里频繁出现“黑玫瑰”,还有奇怪的仪式描述:“要用带露水的花瓣沾血,才能打开门......”
翻到最后一页时,礼知岁的手指突然顿住。
那页纸上画着一个扭曲的笑脸,旁边用血写着:他们说我是容器,可我不想消失。
字迹凌乱不堪,明显是在极度恐惧下写就。
就在这时,走廊传来拖沓的脚步声。
礼知岁迅速将日记本塞进怀里,躲到床底。
透过床板缝隙,她看见十几双穿着校服的脚缓缓走过,每只脚踝上都系着黑色红边的缎带——和林晚素描本里画过的“祭品标记”一模一样。
等脚步声消失后,礼知岁悄悄爬出寝室。
她注意到走廊尽头的消防栓镜面有些异样,凑近一看,镜子里倒映出的不是自己,而是夏落雨惊恐的脸。
少女的嘴唇微动,似乎在说着什么。
礼知岁下意识地跟着口型默念,发现她说的是:顶楼......钟楼......
当礼知岁跑到顶楼时,巨大的钟摆在雾气中摇晃,每一次摆动都发出沉重的嗡鸣。
在钟摆下方,夏落雨正蜷缩在角落,怀里抱着一个铁盒,盒盖上刻着与江缘年徽章相同的半张面具图案。
“夏落雨!”礼知岁小心翼翼地靠近,却在距离少女还有三步时,被一道无形的屏障弹开。
夏落雨缓缓抬头,灰白色的瞳孔里映出礼知岁的身影,突然露出一个渗人的微笑。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铁盒,鲜血顺着盒盖的纹路流淌,原本紧闭的盒盖竟发出齿轮转动的声响......
齿轮转动的声响在寂静的顶楼格外刺耳,礼知岁看着夏落雨指尖渗出的血珠顺着铁盒纹路蜿蜒,那些暗红液体竟诡异地汇聚成一个眼熟的符号——与江缘年手腕上的纹身如出一辙。
少女空洞的瞳孔突然泛起涟漪,灰白色的眼底深处闪过一抹猩红。
“夏落雨!”礼知岁再次伸手触碰屏障,掌心的徽章突然发烫,银色锁链从徽章纹路中钻出,在虚空中勾勒出半张面具的轮廓。
屏障应声而碎,铁盒“咔嗒”弹开,里面滚出一枚沾满血迹的怀表,表盘上赫然刻着“高二(2)班 王浩”的名字。
礼知岁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她不会爱上霸凌者了吧?这么离谱吗?
怀表指针疯狂倒转,表盖内侧露出一张泛黄的照片。
画面里夏落雨穿着崭新的校服站在领奖台上,胸前别着学生会徽章,而在台下阴影处,几个学生正举着相机对着她狞笑,镜头反射的光斑在照片上形成诡异的光圈。
礼知岁翻过照片,背面用血写着:“从你取代我的位置开始,就该知道后果。”
“所以......你被霸凌,是因为学生会的竞争?”礼知岁轻声询问。
夏落雨突然发出咯咯的笑声,身体开始不受控地抽搐,怀里的铁盒自动打开夹层,掉出一叠信件。
信纸早已发霉,字迹却依然清晰——每封信都来自一个陌生地址,内容全是威胁:“离学生会远点再敢靠近就杀了你”。
最底下的信封里装着一张诊断书,患者姓名栏被烧出焦黑的洞,诊断结果却触目惊心:“妄想症,伴随严重被害妄想倾向”。
礼知岁皱眉翻看日期,正是夏落雨开始被霸凌的前六个月。
“这是......伪造的?”她话音未落,顶楼的雾突然变得猩红。
钟摆摆动的频率越来越快,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
夏落雨的身体开始透明化,她伸出手抓住礼知岁的手腕,冰凉的触感带着电流般的震颤。
礼知岁的视网膜上突然浮现出血色文字:“他们要让所有人相信,我才是疯子,这样,我就能成为实现他们愿望的容器。”
就在这时,怀表发出尖锐的报时声,表盘裂开,露出藏在夹层的微型SD卡。
礼知岁将卡塞进校服口袋,转身准备离开,却发现来时的楼梯口涌出黑色雾气。
雾气中传来林晚的笑声:“真不愧是那boss选中的人,这么快就找到关键道具了。”
黑色藤蔓从地板缝隙钻出,缠住礼知岁的脚踝。
她想起之前在教室的遭遇,迅速掏出从实验室顺来的玻璃片。
藤蔓却在触及玻璃的瞬间突然转变方向,缠向夏落雨。
少女发出凄厉的惨叫,透明的身体上出现无数裂痕,仿佛随时会碎成齑粉。
“住手!”礼知岁挥出玻璃片,徽章同时迸发蓝光。
银色锁链与藤蔓绞杀在一起,空气中炸开刺目的火花。
林晚的身影从雾气中浮现,手中素描本无风自动,新画的内容竟是礼知岁被藤蔓贯穿心脏的场景。
“你以为找到这些就够了?”林晚的铅笔尖滴下黑色墨水,在地面蔓延成诡异的图腾,“她只不过是个通关的npc罢了,你一个玩家居然还护着她?”
她的话音被钟声打断,钟摆不知何时停在正中央,表面裂开,露出藏在其中的日记本——与礼知岁在寝室找到的那本如孪生兄弟。
夏落雨突然挣脱藤蔓,冲向钟摆。
她的身体在接触到日记本的瞬间发出耀眼的白光,所有藤蔓瞬间枯萎。
林晚咒骂一声,化作黑雾逃走。
顶楼恢复平静时,她将日记本递给礼知岁,嘴唇翕动笑着说:“去旧礼堂,那里好玩。”
礼知岁翻开日记本,上面有着用红笔写着一行小字:“当十二个祭品集齐,被选中的容器将够实现所有愿望。”
礼知岁将日记本小心翼翼地塞进书包,抬头时夏落雨的身影已消散在浓稠的雾气中,唯有铁盒上残留的血迹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她握紧掌心的徽章,“等我”二字此刻已淡若游丝,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不见。
顺着楼梯往旧礼堂方向走去,沿途的路灯忽明忽暗,投下的阴影像是无数扭曲的手指在地面抓挠。
经过一间教室时,礼知岁听见里面传来纸张翻动的声响,透过破碎的窗玻璃望去,三个戴着黑红缎带的学生正围在课桌前,桌上摊开的正是夏落雨的诊断书复印件。
“这次仪式的容器必须是疯子。”其中一人用尖锐的指甲划过诊断结果,“王浩学长说,只有被所有人唾弃的灵魂,才能承受深渊之力。”
礼知岁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原来那些霸凌、那些谣言,都是为了将夏落雨塑造成符合仪式要求的“祭品”。
她悄悄后退,却不慎踢到脚边的易拉罐,刺耳的声响惊动了屋内的学生。
三人同时转头,空洞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嘴角咧到耳根,露出森白的牙齿。
“抓住她!”
礼知岁转身就跑,身后传来桌椅翻倒的声响。
礼知岁:“我真的服了,偏偏脚边就非有一个易拉罐!!这么坑人的吗?这是什么副本,我要给差评!!”
她好不容易拐进一条布满蛛网的走廊,突然想起夏落雨日记里提到的“黑玫瑰仪式”。
摸着口袋里的微型SD卡,她决定先找个安全的地方查看里面的内容。
推开杂物间的门,礼知岁用玻璃片划开布满灰尘的蛛网。
墙角的旧电脑屏幕早已碎裂,但主机似乎还能运作。
她颤抖着将SD卡插入主机,屏幕闪烁片刻后亮起雪花屏,紧接着出现一段模糊的视频。
画面里,王浩带着一群学生将夏落雨逼到墙角,领头的男生狞笑着举起手机:“听说你想当学生会会长?不如先学会怎么当条听话的狗。”
视频里的夏落雨拼命挣扎,却被按在地上,校服上很快绽开朵朵血花。
画面突然剧烈晃动,镜头转向王浩的脸,他对着镜头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口型分明在说:“这只是开始。”
视频戛然而止,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礼知岁迅速拔下SD卡,躲到堆满纸箱的角落。
门被猛地推开,老周和阿鬼举着火把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陌生玩家。
“你果然在这里。”老周看到礼知岁,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林晚说你找到了关键线索,交出来吧。”
礼知岁握紧SD卡,后退一步:“你们和林晚是一伙的?”
阿鬼冷笑一声,掏出匕首:“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个夏落雨就是个疯子,帮她只会把自己搭进去。”
礼知岁:“这么说,你们也被她坑了。居然还相信她说的话吗?”
阿鬼:“屁话真多,要不是她身上有一些A级副本道具,我们可不会热脸贴冷屁股。”
礼知岁:“哦~可是我没有关键线索呢。”
老周:“若没有,你怎么会躲在这里呢?”
礼知岁:“我害怕,不能躲在这里?我还要跟你报备吗?”
老周显然没想到这看起来柔弱的女子,说话却咄咄逼人,不自觉皱起眉头。
僵持间,头顶的灯泡突然炸裂,玻璃碎片纷纷落下。
黑暗中,礼知岁感觉有冰凉的手握住她的手腕,熟悉的消毒水与血腥味扑面而来。
江缘年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闭眼。”
她下意识闭上双眼,只听见金属碰撞的声响和压抑的闷哼。
再睁眼时,老周等人已经倒在地上,江缘年戴着半脸面具,银色锁链在他指尖缠绕。
“为什么......”礼知岁话未说完,就被江缘年捂住嘴巴。
他的另一只手举起注射器,蓝色液体在黑暗中泛着幽光,精准地射向窗外。
一声惨叫传来,林晚的身影从阴影中显现,她的素描本被腐蚀出一个大洞。
“我说过,别乱跑。”江缘年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怒意,却轻轻擦掉她脸颊的灰尘,“旧礼堂的仪式即将开始了。”
当他们赶到旧礼堂时,大门紧闭,门上用黑玫瑰花瓣拼成巨大的图腾。
礼知岁想起日记本上的线索,咬破手指将血滴在图腾中心。
花瓣突然开始蠕动,大门缓缓打开,里面传来阴森的吟唱声。
礼堂内,十二根黑色蜡烛围成圆圈,夏落雨被锁链吊在中央,身上插满黑玫瑰。
礼知岁:“王浩不是死了吗?作为npc被弄死第二天重新复活?”
王浩站在祭坛前,手中拿着一本黑色的仪式书,看见礼知岁和江缘年,露出惊讶的表情:“江会长,您怎么......”
“仪式到此为止。”江缘年的声音冷若冰霜,银色锁链如毒蛇般窜出,缠住王浩的脖颈,“谁允许你私自启动仪式的?”
混乱中,林晚突然从暗处冲出,手中的铅笔化作黑色长枪刺向夏落雨:“礼知岁!我得不到,你别也想通关!大不了一起死!”
礼知岁几乎是下意识地冲上前,用身体挡住攻击。
剧痛没有如往日一样袭来,她看到江缘年左肩出现血液,而整个礼堂开始剧烈震动。
礼知岁忍不住流下眼泪,“你…你…为什么要替我挡了?”
江缘年一脸平静看着她,帮她擦着眼泪,“别哭,小伤。”
夏落雨缓缓睁开双眼,眼底的灰白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大黑眼睛,流着红血,身穿红裙。
“游戏好玩吗?”夏落雨的声音不再颤抖,她伸手触碰祭坛,所有黑玫瑰瞬间枯萎,“游戏好玩,我们再来一次吧~咯咯咯~”
林晚颤抖的看着他们,“这是c级副本难度?不可能!这绝对不是c级!”
礼堂的穹顶轰然裂开,月光洒下,照亮夏落雨胸前浮现的血色印记——与江缘年的徽章如出一辙。
礼知岁这才明白,夏落雨不是任人摆布的受害者,而是这场游戏中隐藏最深的操盘手之一。
夏落雨是这个惊悚校园副本的boss,那她眼前这位是…?
夏落雨猩红的瞳孔在月光下剧烈收缩,盯着江缘年缠绕锁链的手腕,原本张狂的笑容僵在脸上。
她踉跄着后退撞到祭坛,十二根黑色蜡烛同时熄灭,礼堂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继续装下去。”江缘年的呼吸扫过礼知岁耳畔,温热的触感混着消毒水气味。
不等她反应,冰凉的金属锁链已缠住腰间,下一秒两人破窗而出,在教学楼外的枯树后隐去身影。
礼知岁望着礼堂方向腾起的黑雾,声音发颤:“夏落雨胸前的印记......”
“是伪造的。”江缘年扯下半脸面具,苍白指尖划过她沾着血渍的校服,“这个副本的所有规则都由她编写,包括所谓的‘深渊会仪式’。”
他手腕内侧的纹身突然泛起蓝光,虚空中投影出密密麻麻的文字,“看到了吗?这些是夏落雨篡改的副本代码。”
礼知岁凑近细看,代码中反复出现“容器十二祭品”等关键词,却在某个节点被强行修改。
更诡异的是,所有关于“江缘年”的指令都被标注为“最高权限禁止触碰”。
“所以她故意引导玩家卷入霸凌事件?”礼知岁想起SD卡里的视频,胃部一阵抽搐,“那些被霸凌的记忆......”
“都是为了收集负面情绪的燃料。”江缘年突然攥紧她的手腕,力度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但她不该把你牵扯进来。”
他的瞳孔泛起危险的紫光,远处传来林晚的尖叫,“听到了吗?这是违反规则的惩罚。”
礼知岁顺着声音望去,只见林晚被困在由素描本化作的黑色牢笼中,她的身体正被无数铅笔画的藤蔓吞噬。
老周和阿鬼等人瘫倒在地,脖颈处浮现出与夏落雨日记中相同的图腾。
“现在怎么办?”礼知岁握紧口袋里的SD卡,金属棱角硌得掌心生疼。
江缘年突然将她抵在树干上,温热的唇擦过她发烫的耳垂:“配合我演场戏。”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告诉所有人,你是被我胁迫的。”不等她回答,银色锁链已缠住她的脖颈,在皮肤上勒出红痕。
当两人重返礼堂时,夏落雨正坐在祭坛中央,红裙上的黑玫瑰图案泛着诡异的荧光。
她看到江缘年手中的礼知岁,瞳孔瞬间缩成针尖大小:“江会长这是什么意思?她可是通关的关键道具。”
“道具?”江缘年冷笑一声,锁链猛地收紧,礼知岁被迫单膝跪地,“不过是个误入副本的菜鸟,杀了也无妨。”
他手腕翻转,注射器抵住礼知岁的后颈,蓝色液体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夏落雨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猩红血液滴落在祭坛上,却始终没敢起身:“江会长应该知道,没有她作为容器,仪式无法完成......”
“谁说我要完成你的仪式?你已经杀了四个玩家了,一天四个玩家,你应该清楚,你做了什么。”江缘年突然将礼知岁甩向夏落雨,女孩撞在祭坛边缘,额头渗出鲜血。
他居高临下俯视着蜷缩的两人,银色锁链在空中划出危险的弧度,“违反规定,惩罚将是让整个副本彻底崩坏。”
礼知岁强忍着眩晕抬头,正对上夏落雨惊恐的眼神。
副本boss的眼底第一次出现慌乱,她疯狂在祭坛上摸索,却发现所有黑玫瑰都失去了光泽。
“你对代码做了什么?”夏落雨尖叫着后退,后背撞上突然出现的银色锁链墙,“这不可能!我才是这个副本的主宰!”
“主宰?”江缘年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露出手腕内侧愈发耀眼的纹身,“你以为篡改几条规则,就能违抗系统核心?”
他打了个响指,整个礼堂开始扭曲变形,墙壁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代码流,“现在,该清理垃圾数据了。”
礼知岁趁机爬向角落,却被突然伸出的藤蔓缠住脚踝。
林晚残破的身体从黑色牢笼中探出,她的素描本只剩最后一页,上面画着礼知岁被锁链贯穿心脏的场景:“别以为有那个boss护着你就能通关......”
“我说过,别动她。”江缘年的声音骤然变冷,银色锁链如闪电般穿透林晚的身体。
女玩家化作数据流消散的瞬间,手中的铅笔滚到礼知岁脚边,笔杆上刻着细小的“深渊会”标记。
夏落雨抓住这个空隙,红裙化作黑雾冲向礼堂穹顶的裂缝。
江缘年正要追击,却被礼知岁拽住袖口:“等等!她逃走前,祭坛上闪过一串数字!”
江缘年瞳孔微缩,虚空中再次投影出代码。
在夏落雨消失的坐标点,果然有一串不断跳动的数字——07141927,正是礼知岁第一次见到江缘年照片的日期,后面跟着“核心密钥”的字样。
“这是副本的后门。”江缘年的声音带着罕见的凝重,“夏落雨想带着数据逃往其他副本。”
他突然将礼知岁护在身后,整个教学楼开始剧烈摇晃,“抓紧我,接下来的路......”他的声音被轰鸣声吞没,“会很危险。”
礼知岁环住他的腰,感受到对方身体传来的热度。
礼知岁:“你…你的名字,真的叫江缘年吗?”
江缘年:“你的生活中,有个男的,名字跟我一样么?”
礼知岁脸红说:“抱歉,我以为,你是他…”
江缘年:“嗯。”
银色锁链在四周织成防护网,两人坠入数据流的旋涡中。
在失重的瞬间,她听见江缘年在耳边低语:“别怕,我不会再让你陷入危险。”
当视野重新清晰时,他们置身于一间堆满服务器的密室。
夏落雨正疯狂敲击着键盘,她的红裙已经变成半透明的数据形态,看到闯入者,她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你们以为能阻止我?这个密钥......”
“属于我。”江缘年的声音冷得像冰,银色锁链贯穿整个密室,将夏落雨钉在墙上,“篡改副本规则,与玩家串通,还敢觊觎核心权限......我说怎么这个c级副本效率这么高…”
他步步逼近,手腕纹身光芒大盛,“你该付出代价了。”
礼知岁看着夏落雨逐渐消散的身影,突然注意到服务器屏幕上闪过的画面。
是现实世界的新闻报道,某个游戏公司因“深渊”项目引诱玩家进入无限流副本获得永生,从而导致无限流副本玩家不断增多。
无限流副本,是将死之人或是犯过严重错误危害社会之人都会进入这个无限流副本,在副本中死亡意味着在现实生活中也将死亡。
将死之人能够通过这个无限流副本获得不断的寿命,而犯错之人将受到永无止境的恐惧以及惩罚。
夏落雨,串通深渊会公司,作为惊悚校园副本boss,为深渊会成员林晚开通后门,让她不断进入本c级副本厮杀进阶s级玩家。
交易条件为林晚将帮助夏落雨晋升成为更一上一级的副本boss,而夏落雨则帮她成为s级玩家。
她正要细看,却被江缘年捂住眼睛:“别看这些,记住......”
他的声音温柔下来,“你是特殊的,不要害怕或者担心自己做了什么。”
礼知岁:这个boss是在告诉她,她不是将死之人或者犯错严重之人。
礼知岁:“谢谢你。”
江缘年:“这个后门,可以通关,你走吧。”
礼知岁:“你就这么放我走了吗?”
江缘年:“嗯。”
礼知岁:“好。”
她缓缓走向后门,一道亮光出现,礼知岁已经在奶茶店醒来。
奶茶店的服务生见礼知岁醒来,笑着说:“这位小姐姐,你刚才睡着了,你的朋友已经结账走了。”
礼知岁:“是吗?我睡了好久?”
服务员:“也就十分钟而已。”
礼知岁起身要走,“谢谢。”
真是神奇,她进入了一个无限流副本,明明在里面已经待了五六天的时间,没想到只占现实生活十分钟?
(第一次副本是不一样的,因为我要写的跟其他无限流小说不同,所以惊悚校园副本结束的快)
(后面副本都将是单元形式的,大家放心,主要刚开始是需要一个过渡剧情,不然我要写的故事就难以进行)
礼知岁回到了大学附近家里人给她买的那套学区房。
(注:他们大学放假了哈,暑假。)
打开门,温暖的灯光瞬间洒在身上,她把钥匙随意扔在茶几上,整个人瘫倒在柔软的沙发里。
屋内弥漫着熟悉又安心的气息,让她紧绷的神经慢慢松弛下来。
她从包里掏出手机,解锁屏幕,手指在微信里熟练地找到好闺蜜许卿舟的名字,点击进入聊天界面。
她靠在沙发背上,歪着头,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敲击。微信对话框:
礼知岁:舟舟!!!我好像真的陷入跟小说一样的无限流副本了!!!
许卿舟:[黑人问号.jpg] 宝,又熬夜看小说了?大白天说胡话呢?
礼知岁:真不是开玩笑!我在一个惊悚校园副本里,到处都是诡异的血字和会吃人而且装扮吓人的鬼!还有玩家的这种!
许卿舟:等等...所以你现在是在玩沉浸式剧本杀?哪个密室这么逼真?快给我安利!岁岁你什么时候这么大胆了?
礼知岁:不是剧本杀!是真的那种无限流副本!!而且...我在里面见到江缘年了!!
许卿舟:江缘年??宝你是不是撞到头出现幻觉了?你已经相思到出现幻觉的程度了??
礼知岁:我真的没有出现幻觉啊!舟舟呜呜呜…
许卿舟:噗,好啦,我又没说不相信你~
礼知岁:舟舟,更离谱的是江缘年在里面在保护我!
礼知岁:有个叫林晚的玩家想杀我,是他用注射器腐蚀了对方的武器,但他又让我假装被他胁迫让我陪他演戏…
许卿舟:天!这剧情比小说还刺激!他亲你了吗?还是你们牵手了吗?
礼知岁:舟舟你怎么净想着这些??你不应该担心担心你的宝吗?
许卿舟:开玩笑的啦,我最担心我们岁宝宝了~
礼知岁:敷衍,你肯定边发消息边笑我这做梦做的太离谱。
许卿舟:我这是敷衍吗?我这不已经在努力尝试接受你这些消息了嘛~岁岁~
礼知岁:微笑。
发完消息,她把手机放在一旁,闭上眼睛,回忆着今天进入无限流副本这件事。
没一会儿,手机屏幕亮起,又是许卿舟的消息。
礼知岁一下子来了精神,赶紧拿起手机查看。
屏幕上显示着许卿舟俏皮的回复:“宝,消消气!晚上带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听说小吃街那边最近开了一家书店哦,你不想去看看?”
看着消息,礼知岁嘴角不自觉上扬,仿佛所有的疲惫都被这一句话驱散。
她迅速回复:“行吧~既然你这么真心实意。”发完消息,她起身去浴室准备好好洗个澡,以最好的状态迎接和闺蜜玩耍的夜晚。
另一边,江缘年拖着疲惫的身躯,终于处理完副本里层出不穷的问题。
他揉了揉太阳穴,眼中满是倦意。
刚从那复杂又棘手的副本世界抽身,他便匆匆赶回。
踏入熟悉的房间,他一眼就看到了顾期行。
顾期行正坐在沙发上,全神贯注地盯着手机屏幕,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脸上满是温柔与期待。
江缘年不用想也知道,这家伙又在给自己女神许卿舟发信息了。
江缘年无声地叹了口气,拖着步子走到一旁坐下。
顾期行丝毫没察觉到他回来,还沉浸在和许卿舟的交流里,时不时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击,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江缘年看着他这副模样,忍不住打趣道:“今天你女神回你信息了?”
顾期行这才抬起头,看到江缘年回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笑道:“江哥~你可算回来了,副本问题都解决了?”
江缘年点了点头,说:“嗯,搞定了。”
江缘年打开手机,微信置顶备注为可爱的某人,早上到现在,没有给他发一条信息。
他今天发的消息惹她生气了吗?可是他今天发早上好,她也回了早上好呀。
她今天没有和自己分享日常生活,她今天很忙吗?
顾期行笑着说:“江哥,平时你进去副本可不会这么久才回来,这次副本有些特殊?”
江缘年看着他那装傻乎乎的样子,冷笑,“不是你拉她进来的吗?”
顾期行心虚看着他:“我这不给你一个惊喜嘛,你再不行动,说不定人家礼知岁都快被其他人追到咯~”
江缘年嗯了一声,顾期行瞬间无语,“江哥,你没有一点危机感吗?”
江缘年:“岁岁喜欢谁,是她的自由。”
顾期行:“哦~自由~那江哥,你刚才看了一下手机,眼神带着一股失落哦。礼知岁不会没给你发~信~息~吧?”
江缘年:“顾期行,你要是没事就滚去把副本其他问题解决了,而不是在这里说闲话。”
“你把岁岁拉入副本这件事,我可还没找你算账。”
顾期行:“哎呀江哥,我这不给你创造机会嘛!那你说你是不是第一次离礼知岁那么近?我可看到了,你还在她耳边说话。”
“不敢拉她手,就用铁链轻轻围住她,啧啧啧,江哥哥,你好温柔哦~”
江缘年:“顾期行,你是不是想…”死?
就在这时,他们养的小狗旺财欢快地跑了过来,毛茸茸的尾巴摇得像拨浪鼓。
旺财跑到顾期行脚边,好奇地用爪子扒拉着顾期行放在地上的手机。
顾期行分神看了眼旺财,没注意手机屏幕。
只见旺财一爪子拍下去,手机界面刚好切换到聊天窗口,还误触礼知岁发来的语音。
江缘年和顾期行瞬间被这突发状况打断,两人都瞪大了眼睛盯着手机。
顾期行手忙脚乱地去拿手机,而礼知岁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
礼知岁:“顾期行!我睡十分钟你就跑了是吧?我今天晚上和我家舟舟出去!我必定说你坏话!!!”
江缘年:“她给你发消息。”那为什么不给他发消息?
顾期行咽了咽口水,“呃,我今天找礼知岁说了关于我女神的事情,我可不是约她出去玩。”
江缘年:“你和她见面了。”
顾期行:“江哥你这什么话,听上去酸酸的哦~江哥,要不我帮你约一下?当做我拉礼知岁进副本的赔偿,怎么样?”
江缘年拿着自己手机递到顾期行面前,耳朵通红,说:“好。”
顾期行拿着江缘年的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飞速敲击着,想了半天,好不容易打完字。
他兴奋地凑到江缘年跟前,举着手机说道:“江哥,你看这信息怎么样?”
江缘年定睛一看,只见发送框里显示着:你今晚有空吗?岁岁。
他皱了皱眉头,思索片刻后说:“太生硬。”
顾期行一听,急得抓耳挠腮,忙问道:“这哪里生硬了?这不很正常的信息吗?”
顾期行手指在屏幕上修改起来:“江哥,你不会是想要体现出关心和随意的感觉吧?包在兄弟身上!”
改完后,他把手机递给江缘年,上面变成了:岁岁,忙了一天啦,今晚有空一起吃个饭吗?
顾期行眼睛一亮:“怎么样?够关心不?够随意不?”
江缘年:“肉麻。”
顾期行:“那我再改。”
顾期行继续改,指了指重新改的:岁岁,你想要和我约会吗?
江缘年:“太俗。”
顾期行气笑了,“不是,江缘年,发个信息,你要求这么多是不是?你把我当狗整啊?”
“我不发了,”顾期行把手机塞给江缘年,“你自己发,挑三拣四,我女神信息我都没有秒回!都怪你!”
江缘年接过手机,想了一会,发送信息:岁岁,晚上,见一面吗?
他小心翼翼地按下发送键,眼睛紧紧盯着屏幕,仿佛下一秒屏幕就能开出花来。
过了一会儿,屏幕上方跳出了新消息提示,江缘年激动得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他略微颤抖着手指点开消息,只见礼知岁回复:今晚吗?好啊,学长,听说小吃街前面开了一家书店哦。
江缘年:好,晚上见。
另一边,礼知岁边吹头发,边拿着手机激动不已。
礼知岁和许卿舟打着视频电话,礼知岁忍不住笑着说:“舟舟!!江缘年约我今晚见面哎!!!”
“我要怎么回!我要怎么回!啊啊啊!!”
礼知岁(激动)(兴奋)(脸上笑容控制不住)(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许卿舟一脸震惊看着礼知岁,“我靠!这小子开通了?他找你约会了??!!他说的什么?”
礼知岁:“他说岁岁,晚上,见一面吗?”
许卿舟:“冷静岁岁,冷静!你回他尽量自然一点!我们必须矜持!”
礼知岁:“那我回什么好?我回好啊学长,可以吗?”
许卿舟:“不行,太生硬了!你回他今晚吗?好啊学长,听说小吃街新开了一家书店。”
礼知岁手略微颤抖:“好,舟舟,我发了…”
许卿舟忍不住哈哈哈笑起来:“五年!五年了!你们终于有了第一步!终于!!”
礼知岁:“那我俩今晚还一起去玩吗?”
许卿舟:“我们哪天晚上不一起出去玩?岁岁,这可是江缘年这小子主动约你哎!你今天穿搭必须我来!”
礼知岁:“好~我都听舟舟的~”
许卿舟:“放心,我保证他肯定会被你迷得死死的!”
礼知岁:“好!!”→已经被江缘年约她出门冲昏了头脑。
这可是江缘年第一次约她见面哦,第一次哦,还是他主动,哈哈哈幸福怎么可以来的这么快?
江缘年看到礼知岁的回复,不自觉地笑了笑,那笑容里满是藏不住的欢喜,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
顾期行在一旁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已然明白他们这事儿是说好了。
顾期行故意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道:“江哥,出去约会可得好好打扮打扮。你看看你这平时的穿搭,跟个老年人一样。”说着,他上下打量着江缘年,还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江缘年回过神来,“有那么夸张吗?”
顾期行急了,拉着江缘年就往衣帽间走,边走边说:“江哥,约会可不一样,第一印象很重要的。”
到了衣帽间,顾期行开始翻箱倒柜地找合适的衣服,嘴里还念叨着:“第一次约会,咱得穿的配得上人家才行,不然别人会以为你是礼知岁的那个叔或者那个舅呢。”
他拿出一套深蓝色的西装,在江缘年身上比划着,“这套就不错,沉稳又帅气。”
江缘年看着镜子里换上西装的自己,感觉还真有点不一样,多了几分精致和帅气。
不过晚上约会穿西装,是不是过于装b了…
顾期行又帮他搭配了一条领带,还细心地帮他整理好衣领,满意地点点头,“江哥,你这一打扮,绝对迷倒礼知岁。”,顺手拍了下来。
“要不先去洗个澡?约会嘛,得收拾干净。”
江缘年点头,“好。”
江缘年去洗澡后,浴室里很快传来了淅淅沥沥的水声。
顾期行百无聊赖地坐在客厅沙发上,拿起手机,将刚才江缘年穿着西装的帅气图片发给了许卿舟,还附上消息:“舟舟,你看看这套可以吗?”
没过一会儿,许卿舟的消息就回复过来:“顾期行!你不要把自己审美强加给江缘年,这套太老气了!!谁家好人大晚上约会穿蓝色西装?”
顾期行撇撇嘴,手指飞快在屏幕上敲击:“舟舟啊,这怎么会老气,多有成熟男人的魅力,你不懂。”
许卿舟那边秒回了一个翻白眼的表情包,又说道:“成熟个鬼,你就是衣品差。”
许卿舟:“让江缘年穿白色衬衫配阔腿裤,白色板鞋就行。”
顾期行:“舟舟,你不会是喜欢这种类型吧?”
许卿舟:“顾期行,你又是抽什么疯?我给我家岁岁搭配的是紧身白T恤加百褶裙,他们二人这么搭配,不就是真跟情侣一样了吗?”
顾期行:“还是许大小姐厉害!想想到情侣装!”
许卿舟:“那是,你快给江缘年安排上!我家岁岁在化妆了!”
顾期行:“收到收到!”
江缘年从浴室出来,身上水汽氤氲,发丝还挂着几滴水珠,身上裹着条白色浴巾,肌理线条若隐若现。
顾期行坐在床边,正摆弄着一套休闲装,见他出来,嘴角上扬,露出好看的弧度,笑着看向江缘年道:“江哥,那西装不好看,谁大晚上穿西装约会对吧?看看这套,绝对能迷死礼知岁。”
说着,顾期行站起身,双手捧着那套休闲装,走到江缘年面前。
那是一套白色衬衫加阔腿裤,款式时尚又不失休闲感。
顾期行将衣服递到江缘年眼前,竖起大拇指:“江哥,换上这个,保证好看。”
江缘年:“行,都听你的。”
江缘年拿着衣服前往房间,换好衣服后,轻咳一声:“好了。”
顾期行这才缓缓转过身,绕着江缘年转了两圈,满意地点点头:“江哥就是帅,这套衣服太合适了,天啊,礼知岁不得被你迷的死死的啊?太帅了哥!”
江缘年:“嗯。”
江缘年:不知道岁岁会不会喜欢?要是不喜欢,下次就不穿了。
顾期行:不愧是自己女神的审美,就是不一样,下次让女神给他搭配,嘻嘻嘻,也是有理由找女神聊天了~
顾期行又拍了一张江缘年这身穿搭照片给许卿舟:舟舟,弄好了。
许卿舟:OK,我家岁岁也好了。
顾期行咳嗽两声,“江哥,时候不早了,要不你早点去见礼知岁?能多点时间约会哦。”
江缘年点头,“好。”,他准备出门,又走回来去房间拿了一件外套。
顾期行:“江哥,你拿外套干嘛!现在是夏天!”
江缘年穿上外套,“你不用管。”,砰——门就被关上了。
顾期行:瞧瞧这想见老婆的速度,啧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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