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得炸掉核心。”元青举起感染者的心脏八音盒,发现发条上刻着“淑仪母亲收”,“用灵器共鸣原理...但需要有人当诱饵。”她看向小泽掌心的钥匙孔,那里不知何时长出了曼陀罗花苗,花蕊里躺着枚带齿痕的笑魂钉子。
远处传来灵器管理局的警报声,天空开始下起带笑纹的雨。淑仪握紧母亲的眼球,看见虹膜里的自己正在长出灵器齿轮的关节;小泽摸着剑刃上的咬痕,突然想起七岁那年递糖的手,腕间戴着与妹妹同款的灵器项圈;元青缝合好灵脉,发现解剖刀上的指纹与妹妹的完全重合——原来她们三人,才是母亲用来封印阴门的活灵器。
亥时三刻,解剖楼的应急灯忽明忽暗,绿光中晃过穿白大褂的骸骨——它胸腔挂着的不是听诊器,而是串人牙风铃,每颗牙齿都在哼唱《两只老虎》。淑仪踩着满地蠕动的作业本前进,每本封面上的校徽都变成了笑面虫,书脊裂开露出带舌苔的书页,正“沙沙”舔舐他脚踝。
“玄影,咬它舌头!”小泽挥舞玄天剑砍向扑来的算盘骸骨,剑刃却被算盘珠子弹开,每颗珠子都映出他七岁时在衣柜里发抖的模样。玄影突然发出低吼,影子从液态凝成固态黑鳞,尾巴扫过之处,作业本化作飞灰,露出墙内嵌入的三百个笑魂茧——每个茧里都蜷缩着与淑仪母亲相似的灵媒,她们舌尖都缝着“笑”字咒文。
“知道为什么鬼要带餐巾纸吗?”小泽跳上窗台躲避骸骨的人牙镰刀,窗外的梧桐树正在结“人头果”,每个果实都长着元青的脸,咧开嘴吐出镇魂针,“因为它们总在‘哭’泣——chi!”冷笑话出口的瞬间,所有果实同时爆浆,黑血里浮起写着“三楼女厕”的骨头票根。
元青摸着女厕门上的笑纹,发现纹路走向与淑仪母亲的曼陀罗花纹完全一致。推开隔间门,马桶里漂着半具穿旗袍的骸骨,腰间挂着的皮囊渗出绿水,正是阴市收费站骸骨的同款。镇魂针突然竖直如剑,针尖指向水箱——里面浮着枚刻着“玄影”的灵器硬币,硬币边缘咬痕与小泽剑刃吻合。
“小心!”淑仪的碎镜碎片突然飞向天花板,镜面映出正在倒吊的白衣女子——这次她不再是虚影,颈间项圈已换成淑仪母亲的灵脉锁链,“阿仪,看看马桶水...”话音未落,水面突然浮现母亲被解剖的记忆:孪生妹妹正用灵器剪刀剜出母亲的灵核,却在触碰到玄影影子的瞬间,被暗影反噬成半灵器形态。
玄影的黑鳞突然泛起红光,影子脱离地面化作巨蟒,蛇信扫过白衣女子时,她的脸皮像书页般剥落,露出底下与玄影同款的猫瞳——原来她当年被暗影侵蚀后,左眼已变成玄影的残影。“你们以为玄影是灵宠?”她甩动锁链,灵脉化作曼陀罗藤缠住元青,“它是用我们姐妹灵核炼成的...阴市活门栓!”
小泽突然将玄天剑插进地板缝,剑柄露出的笑纹竟与硬币咬痕拼成完整图案。整栋楼开始震动,女厕墙壁渗出黏液,浮现出通往地下灵器祠堂的阶梯,每级台阶都是用灵媒的脊椎骨砌成,缝隙里长出会咬人的向日葵,花盘上的笑脸正在背诵小泽的冷笑话全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