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七,子时三刻,灵器古战场废墟。
月光被锈蚀的灵器齿轮切成碎银,小泽的影子踩中块冒凉气的青铜砖,砖面突然裂开血盆大口咬住他脚踝。灵器青蛙“呱”地喷出荧光胃液,照亮砖缝里密密麻麻的剑形牙印:“警告!您已进入‘玄天剑冢·笑棺区’——嗷!有剑柄戳我眼睛!”
剑池底部的淤泥泛着尸斑般的青灰,三百六十具剑柄像墓碑插在腐泥里,每根剑柄都缠着褪色红绳,绳头系着泛黄的笑话说书稿。淑仪的碎镜碎片突然拼成骷髅吐舌的图案,小泽却扒开腐泥抓住刻着“玄天”的剑柄,指腹刚触到“玄”字凹痕,土里钻出无数影子手,捧着爆米花桶往他怀里塞。
“喂!这剑柄在震——是兴奋还是漏电?”小泽话音未落,剑鞘突然弹出只戴墨镜的机械麻雀,叼着电子烟戳他鼻孔:“靓仔,想解锁‘黄泉蹦迪场’吗?拔剑即送VIP席位哦~”麻雀翅膀喷出冷焰火,照亮二十步外浮出水面的青铜棺椁,椁盖缝隙渗出的不是尸气,而是《野狼Disco》的鼓点。
元青的镇魂针突然熔断,她后退半步撞翻堆成小山的灵器骨牌,骨牌倒塌时竟拼出“前方高能”四个荧光字。淑仪的灵魂视觉触发,看见棺椁周围漂浮着数百个透明人影,每个影子都举着写有“笑点不足者死”的灯牌,而小泽手中的剑柄正在吸收他额角的冷汗。
棺椁“轰”地炸开,穿道袍的骷髅踩着发光骷髅头升上来,左手执剑鞘,右手举着镶钻麦克风——指骨上的“现代人类退散”铭文被改成了“不会唱跳别来沾边”。灵器青蛙突然膨胀成牛蛙大小,肚皮变成LED屏,循环播放小泽三岁时抢邻居奶奶广场舞话筒的黑历史。
“欢迎来到‘剑意第一考·黄泉KTV’!”骷髅DJ按下按钮,淤泥里钻出三百个骸骨伴舞,手里的断剑集体变成荧光棒,“请用《最炫灵器风》节奏劈开我的棺材板,否则——”它咧嘴露出激光牙齿,“——送你去阴间当常驻MC!”
小泽被影子手按在棺板上,灵器青蛙跳上骸骨头顶组成临时乐队,呱呱声混着断剑敲击声竟成了beat。他破罐破摔地扯开嗓子:“灵器宗谱红又亮~骨殖回廊闪金光~”话音未落,棺板突然裂开笑脸纹路,机械麻雀从剑柄弹出撒花:“恭喜通关!您的跑调程度成功震碎亡灵耳膜!”
淑仪用碎镜挡住抽搐的眼角,玄影的影子手偷偷给小泽P上爆炸头特效,元青则在灵器图鉴里记下:骷髅DJ的灵核是被封印的广场舞金曲磁带,弱点在左眼眶的卡带出口。
第二考的题目刻在骷髅道袍后背,字体是用凝固的血写的:如何让灵器青蛙吐出吞掉的阴阳镜碎片?提示:答案在它昨晚的夜宵里。小泽刚要抓青蛙,它突然钻进淤泥,屁股后面冒出气泡组成“略略略”的字样。
“等等,它昨晚偷啃了我的辣条!”小泽扒开腐泥,果然找到半袋沾着胃液的“麻辣剑意”辣条包装袋,“这是灵器小卖部买的阴间特供版——”话未说完,青蛙突然捂着肚子蹦出来,嘴里喷出的不是碎片,而是窜天猴般的辣椒火花,顺带把小泽的眉毛燎成了卷毛。
元青用镊子夹起火花中坠落的碎片,发现上面粘着辣条油印的“辣到灵魂出窍”字样。淑仪的灵魂视觉下,碎片弱点显形为辣椒籽图案,玄影却蹲在一旁用尾巴尖给小泽画眉毛,影子手还贴心地递来小镜子——镜中映出的是长着八字眉的哈士奇脸。
最终考的铜铃从骷髅道袍袖口滚出,落地时裂成两半,露出里面旋转的“吐槽骰子”。小泽刚掷出骰子,四肢突然被灵器锁链绑在巨型剑靶上,三百具骸骨举着“差评之剑”从四面八方逼近,剑刃上锈着“无聊至死冷场王”等红色诅咒。
“现在开始‘剑意审判’!”骷髅DJ戴上墨镜,“每说一个无效吐槽,就插你一剑——计时开始!”
小泽盯着骸骨们参差不齐的剑刃,突然咧嘴:“你们这剑比我奶奶的老花镜还花!砍人前是不是得先配副眼镜?”最近的骸骨突然顿住,剑刃上的锈斑竟裂开“扎心了”的字样。
他乘胜追击:“还有你!拿汤勺当剑使,是想让我笑死在厨房战场吗?”持勺骸骨的灵核“砰”地炸开,爆出满是调料包的灵器泡面。
当最后一根锁链绷断时,所有骸骨集体跳起广场舞,骷髅DJ化作光点融入剑柄,剑鞘弹出罐冰镇可乐砸中小泽脑袋:“恭喜!您获得‘阴间脱口秀天王’成就!”
晨光刺破云层时,小泽手中的锈剑突然褪去腐泥,露出鎏金玄武纹剑身,剑格处的兽首突然张开嘴,用烟酒嗓叼走他耳后的草茎:“喂,新手村菜鸟,以后听我的——先给爷买包辣条!”
“你、你会说话?!”小泽手忙脚乱地翻背包,灵器青蛙趁机用舌头卷走他藏在鞋垫下的软糖。剑身映出嫌弃的表情:“老子是玄天剑分灵,没见过这么寒酸的主人!看见那堆骸骨没?当年全是被我笑死的恶鬼——”
元青用镊子夹起剑身上渗出的黑色液体:“这是‘剑意余烬’,需要用活人笑声淬炼...”话未说完,剑身突然甩尾抽中小泽屁股:“听到没?赶紧去讲笑话,不然下次砍鬼时我就砍你裤腰带!”玄影的影子手配合地把小泽的鞋带系成死结,灵器青蛙则举着“驯剑指南:打不过就投喂”的牌子。
深夜扎营时,小泽被剑鞘里的动静惊醒,只见玄天剑悬浮在篝火旁,剑身映出的不是火焰,而是祠堂血池里三百六十根指骨在跳踢踏舞。剑格兽首突然吐出烟圈,圈里浮现母亲虚影的半张脸,沙哑地说:“七月十五...阴市大门...笑...”
灵器青蛙突然咬住他手腕,蛙眼投出全息影像:竟是白天拍的“小泽被骷髅DJ逼疯”视频,此刻正在灵器黑市以“阳间最强降智剑”为题拍卖。玄影蹲在剑鞘上甩尾巴,尾巴尖勾着元青法医箱里掉出的纸条,上面写着:淑仪怕听冷笑话时憋笑的样子,像吞了青蛙的蛤蟆。
“喂!这纸条内容有问题吧?”小泽话音未落,剑身突然射出激光点燃他的辣条包装袋,火光中,远处废墟的齿轮开始逆时针转动,某个棺椁里传出算盘珠子的笑声,混着他白天唱的跑调版《最炫灵器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