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内气氛凝重如铅,太医们进进出出,捧着药箱的手都在微微发抖。皇帝卧于龙榻之上,面色青紫,嘴角不断溢出白沫,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显然是中毒颇深。二皇子与太子各率侍卫对峙于殿中,剑拔弩张,空气中弥漫着一触即发的火药味。
“父皇分明是被太子下毒谋害!”二皇子怒目圆睁,手中紧握染毒的药碗,“这碗药乃是太子亲自呈送,其中定有蹊跷!”
太子冷笑一声,甩了甩衣袖,眼中满是阴鸷:“二弟莫要血口喷人!这药分明是皇后宫里的太医所煎,怕是皇后与二弟急于上位,才出此下策!”
双方争执不下,谁也不肯退让半步。就在此时,苏棠带着赵福匆匆赶来,手中捧着从内务府仓库查获的火器零件与药材记录。她跪在地上,大声禀道:“启禀各位殿下,民女发现了更为重要的线索!”
太子眼神一凛,喝道:“大胆村妇,这是皇家要事,岂容你在此胡言乱语!来人,将她拖出去!”几名侍卫立刻上前,却被二皇子喝止。
二皇子深知苏棠医术高超且足智多谋,此刻或许是唯一能扭转局面之人,便说道:“且听苏娘子所言,若是胡言,再治罪不迟。”
苏棠定了定神,开始陈述:“民女追查药材线索时发现,每年冬天,宫中都会采购大量藏红花,远超实际所需。经过仔细查验,在藏红花的箱子底下,竟藏有火器零件!而这些药材的采购,都与盛家商队有关。盛元海虽死,但其残余势力仍在暗中活动,与太子勾结,企图颠覆朝纲!”
太子脸色骤变,强作镇定地反驳:“一派胡言!这不过是你捏造的证据,妄图诬陷本太子!”
苏棠并不慌乱,继续说道:“此外,山货行的赵管事也已查明,盛家利用各地分号,打着运送杂货的幌子,实则在偷运兵器。赵管事因不愿同流合污,惨遭太子党羽的严刑逼供!”说着,她让赵福上前,展示身上的伤痕。
殿内众人见状,纷纷交头接耳,议论声此起彼伏。太子的脸色愈发难看,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然而,就在此时,一名太监匆匆跑进殿中,高声喊道:“不好了!皇后娘娘也中毒昏迷了!”这消息如同一记重锤,让本就混乱的局面更加雪上加霜。
苏棠心中一紧,意识到这是有人在故意搅局,想要彻底打乱局势。她当机立断,说道:“请各位殿下允许民女为皇上和皇后娘娘诊治,或许能找到解毒之法!”
二皇子点头同意,太子虽心有不甘,但也无法阻止。苏棠先来到皇帝榻前,仔细诊脉后,又查看了皇帝所中的毒。她发现,皇帝所中之毒十分复杂,是多种毒药混合而成,其中竟有西域特有的蛇毒。再联想到之前皇后所中的赤尾蝎毒,苏棠心中隐隐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她顾不上休息,又马不停蹄地赶到皇后宫中。经过一番仔细诊断,苏棠确定皇后中的也是西域之毒,而且与皇帝所中之毒出自同一种配方,只是剂量不同。
“此毒虽复杂,但并非无解。”苏棠说道,“只是需要几味极为罕见的药材,其中一味便是天山雪莲。可惜之前为皇后解毒,雪莲已经用尽。”
二皇子皱了皱眉,说道:“如今再去寻找天山雪莲,怕是来不及了。苏娘子可有其他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