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付出现尸体,府内乱做一通。”
“三皇子那边就更有意思了,楚奕上门请罪,出来的时候走几步路差点就要绊倒,估计在里面跪了挺久的。”
“沈维睿就是这样,京城百姓人人夸赞他是贤王,却不知他的手段才是最狠毒的。”
“楚奕办事不成,不得脱一层皮?不过这些都不够我发现的东西有趣。”
裴清辞特意卖个关子,他语气微转。
“我想查到更多的东西,所以后来哪怕大皇子等人撤离了,我还是绕回到味珍阁附近守着。然后我就发现了,有一个女子带着她的人从后门入了味珍阁。”
“然后呢?”沈妄川没有多大的反应,但夜沉和昼临的好奇心倒是被勾起来了。
“她在里面待了足足一个时辰,当时的味珍阁已经清客了,可她却能在里面待那么久,可见她与味珍阁关系非同般般。”
“我一直都挺好奇味珍阁的东家何人,今夜看来,很有可能就是那女子。”
昼临忍不住问:“那又如何?裴少爷是想说,女子当东家不行吗?”
“等一下,你可别污蔑我,我可没有看不起那女子的意思。”
裴清辞清了清嗓子,他继续解释:“她若是那味珍阁的女东家,没什么可稀奇的。只不过我后来暗中跟着她的马车,虽然她特意绕路了,但最后还是回到了……李家。”
“李家?哪个李家?”
“京城李家虽不少,但近来比较有名的就那一家,楚奕的夫人的母家,那女子就是回的那个李家。”
“她梳的是妇人的发髻,所以我大胆猜测,她就是李家嫡女, 楚奕的夫人。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楚奕的夫人是味珍阁的东家。”
“可我今日见楚奕那入门的样子,与味珍阁的所有人都不相熟,可见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
说到口干舌燥,裴清辞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
润了润嗓子吼,他又说:“妄川,你喜欢吃的松仁,竟和这李氏有关,倒是奇妙。”
“其实那日你离开简府之后,我有和瑛姨见过一面。她冷静下来之后,发现她碰见李惜音这件事透着猫腻。”
“虽说后来她也派人去查过李惜音掉下来的那个地方,的确有很多碎石子,一不小心就会发生意外。但她和慧妍妹妹在那边会碰到她,还是过于巧合了。”
“不过不管李惜音是故意还是无意的,她拦住了瑛姨和慧妍妹妹,算是救了她们一命。后面查出那些山匪都是穷凶恶极之人,他们手上都沾过人血。”
“他们应该是还没来得及对定远侯府的女眷动手,但若是瑛姨等人落在他们的手上,后果不堪设想……”
“反正就是定远侯府接连倒霉,但唯独李惜音侥幸躲过,而且还连带与她一起的人走运。”
听着裴清辞分析,昼临挠头:“裴少爷,你的意思该不会是想说,是李惜音让他们倒霉的吧?”
“她和定远侯不是夫妻吗?哪有那么的的仇恨啊。”
“而且,之前你不是还说过,他们二人情深伉俪,定远侯发誓只爱一人,李惜音也不可能会伤害定远侯的。”
闻言,裴清辞的神色再次变得尴尬。
他的确说过这些话。
他瞥了一眼沈妄川,然后反驳昼临:“可当时你家主子不也说过了吗,男人的誓言不可信,楚奕和李惜音的关系未必真有那么好。”
“而且,我还发现了这个。”
裴清辞终于舍得拿出了最关键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