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一例外的都是忙音。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怎么办啊，林医生，纪医生怎么还没来，电话也打不通！”
“孩子的生命体征已经很微弱了！孕妇也快不行了！”
纪寒还是没能来救我和他的孩子。
我甚至有些恨自己过分敏锐的感官，最起码抱着期待离世，也不算太难挨。
我甚至可以骗自己，纪寒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孩子的父亲没有放弃他。
可我现在连欺骗自己也做不到。
一滴泪从眼角滑落，我听到机器刺耳的滴滴声。
整整四个小时，纪寒都没有到。他根本就没有来，而是陪在祝依依的身边，和她订婚，陪她跨年。
“不等了！叫小江过来！一定要尽全力保住伤者！”
我全身缠满了纱布，从一个又一个的噩梦中惊醒。
我挣扎着坐起来，摸上自己的肚子，却发现自己小腹一片平坦。
“孩子呢？我的孩子怎么样了！”
林医生有些沉痛，一惯平稳的手也在微微发抖。
“孩子保佑了你，预想中的焦痂黏连感染没有发生，真的是奇迹。”
我听出了林医生的言外之意，两行泪先飚了出来，却不愿相信，追问不休。
“孩子在母体呆了过久，缺氧窒息，已经死亡了。”林医生懊悔不已。“如果纪医生肯早一点来，孩子说不准还能保住。”
“他来了吗？”我平静的发问。
“我的手术，最后他来了吗？”
林医生沉默半晌。
“没有。”
我甚至笑了出来，眼泪却浸透了脸颊两侧的纱布。
为了孩子，一惯爱吃的柿子我一口都没有吃过。生冷辛辣更是碰都不碰。
每次产检，医生都会夸我腹中的孩子十分健康。
没想到，他还来不及睁眼看一看这个世界，就被他的亲生父亲烧伤，拖死在手术台上。
我在这一刻，对纪寒失望透了。
我忍不住给纪寒打去电话，想要和他谈一谈离婚的事情。
电话居然很快就被接通。
里边传来的却是祝依依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