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院的时候,项潋找来了。
他没问我手臂上的伤口是怎么来的。
而是怒斥道,“不就是取了你一只眼角膜吗?你至于不回家吗?”
刚到家,还没进门。
钱母刻薄的声音就传入耳中,“磨磨唧唧走这么慢,原来是不想干活。”
因为这几天我住院。
上顿吃饭剩下的碗筷还放在桌子上。
我像个轮番被使唤的仆人。
“钱母是长辈,你去收一下,然后去楼下把外卖拿上来。”
项潋适时的发号施令。
原来来找我是为了让我收拾碗筷啊。
我懒得辩驳,人多总是占理的。
可惜项潋从来不站在我这边。
我将桌子收了,将外卖拿上来之后才发现点的是小龙虾。
项潋不顾满手的油给钱丝丝剥着龙虾,却忘记了我龙虾过敏,多食可以休克的程度。
我的心突然像是被人锤了一拳,闷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闷头吃着白米饭。
“姐姐怎么只吃米饭啊?是不是不高兴了?”
钱丝丝兴致缺缺,戳着碗里的饭。
“还能怎么着?觉得用了她一只眼角膜欠她的呗。”
“你觉得不爽,把我眼角膜拿去好了,全家都得供着你。”
“你要是不想吃就去把衣服晾了,免得大家都不高兴。”
哪怕我不说话,钱母还是不放过我,滔滔不绝。
项潋看我脸色不对,将手里的虾放在了我碗里。
语气柔了几分,“别置气了好吗?”
我直勾勾地盯着项潋,“我不吃虾。”
我也说过我很多次我龙虾过敏。
我不想再重复。
项潋没了耐心,“你用不着这样摆脸色给所有人看,你要是没事干,就去把衣服晾了。”
没等我辩驳,他就将我手中的饭倒掉了。
我看着项潋愣了好久。
我咬住唇硬生生将眼泪憋了回去。
我扭头回了房间,不去打扰他们的其乐融融。
“我去看看姐姐怎么了,不然我吃不下饭。”
“不用管她,现在脾气越来越大了。”
钱丝丝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