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草南小说 > 女频言情 > 情起云落,爱恨难消苏云落沈昀川无删减+无广告

情起云落,爱恨难消苏云落沈昀川无删减+无广告

爆大大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苏云落最爱沈昀川时。不仅将一血献给了他,还让他升级做了爸爸。可转头,他却将两人不堪入目的私密照砸在苏爸脸上。指着小腹微隆苏云落冷笑:“你睡了我姐一尸两命,我玩你女儿出了人命,算扯平了!”他消失了整整七年。再见时,她是俱乐部卖肉的女公关。而他是最年轻的律所精英。他一边鄙夷苏云落是见钱眼开,人人可骑的鸡女。却一边又捧着真心奉到她眼前,只求她看一眼。这一次,苏云落微笑的说不。......“沈律,这几个都是夜色最好的货色,看中哪个跟我说。”秦文民指着为首曲线玲珑,长相冷艳的女子,介绍道。震翻天的嘲笑声中,苏云落抬头,心尖顿时一颤。那张脸明明好看,却叫她浑身渗出寒意。整整七年过去,她以为再见到这个男人。会忍不住拿起利刃尖叫着扑向他,狠狠将他扎...

主角:苏云落沈昀川   更新:2025-05-20 16:42: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云落沈昀川的女频言情小说《情起云落,爱恨难消苏云落沈昀川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爆大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云落最爱沈昀川时。不仅将一血献给了他,还让他升级做了爸爸。可转头,他却将两人不堪入目的私密照砸在苏爸脸上。指着小腹微隆苏云落冷笑:“你睡了我姐一尸两命,我玩你女儿出了人命,算扯平了!”他消失了整整七年。再见时,她是俱乐部卖肉的女公关。而他是最年轻的律所精英。他一边鄙夷苏云落是见钱眼开,人人可骑的鸡女。却一边又捧着真心奉到她眼前,只求她看一眼。这一次,苏云落微笑的说不。......“沈律,这几个都是夜色最好的货色,看中哪个跟我说。”秦文民指着为首曲线玲珑,长相冷艳的女子,介绍道。震翻天的嘲笑声中,苏云落抬头,心尖顿时一颤。那张脸明明好看,却叫她浑身渗出寒意。整整七年过去,她以为再见到这个男人。会忍不住拿起利刃尖叫着扑向他,狠狠将他扎...

《情起云落,爱恨难消苏云落沈昀川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苏云落最爱沈昀川时。

不仅将一血献给了他,还让他升级做了爸爸。

可转头,他却将两人不堪入目的私 密照砸在苏爸脸上。

指着小腹微隆苏云落冷笑:

“你睡了我姐一尸两命,我玩你女儿出了人命,算扯平了!”

他消失了整整七年。

再见时,她是俱乐部卖肉的女公关。

而他是最年轻的律所精英。

他一边鄙夷苏云落是见钱眼开,人人可骑的鸡女。

却一边又捧着真心奉到她眼前,只求她看一眼。

这一次,苏云落微笑的说不。

......

“沈律,这几个都是夜色最好的货色,看中哪个跟我说。”

秦文民指着为首曲线玲珑,长相冷艳的女子,介绍道。

震翻天的嘲笑声中,苏云落抬头,心尖顿时一颤。

那张脸明明好看,却叫她浑身渗出寒意。

整整七年过去,她以为再见到这个男人。

会忍不住拿起利刃尖叫着扑向他,狠狠将他扎个对穿。

会像饿狼一样狠狠放干他的血,让他跪在地上不停地哀求告饶......

可事实上,她只淡淡瞥过一眼,便垂下了头,温顺地坐在指定的客人身边。

沈昀川刚见到她的震惊,错愕,早已掩了下去

清俊的眉眼里浮起一抹鄙夷,冷淡地注视着苏云落的一颦一笑。

秦文民看出门道,见这位合作的大律师,终于起了一点兴趣,当即笑出了声。

“沈律,要不要带她去隔壁玩玩?”

他伸出五个手指,一脸轻蔑的口吻:“500块就能玩一次!”

沈昀川目色稍沉,用打量货物的眼神扫了苏云落的一眼,嗤笑着摇头。

骨节修长的手拿起酒杯抿了一口,慢悠悠道:“不了,我有洁癖......”

苏云落有些恍然。

几年前情动时分,他干劲十足,压在她身上要了一次又一次,那时的口头禅是:

“落落,你好香,看到你我简直爱不够。”

现在嫌她脏了......

秦文民一副懂行的样子,凑得极近,小声道。

“知道你讲究,让她用嘴,她那一张嘴不知舔过多少人,技术好着呢!”

这话一出,沈昀川的目色愈发深沉,婉拒的笑容都透出几分森冷之意。

刚出卫生间门,苏云落便被一双大手死死按在墙上。

“苏院长的千金怎么越混越回去了?以前一副千金小姐的架子,现在500块就能玩一次?”

“你这么贱,你爸妈知道吗?”

苏云落咬紧牙一把推开他,脸上笑得讥讽:“沈律要玩吗?看在睡过的份上,给你打个八折!”

沈昀川笑笑,嫌恶地后退几步:“别了,我怕得病。”

苏云落再没说什么,转身离去。

一室昏暗,她趴在墙壁上,死死忍耐。

在陌生男人的喘 息声中想起梦一般的过去,那时她爸爸还是市三院长,妈妈是教师。

她背着他们偷偷和法律系才子沈昀川恋爱。

他们在破木板床上欢 爱,在大雪后的梅树下拥抱接吻。

甚至在昏暗的角落里,拍下那些自以为甜蜜实际愚蠢的照片。

直到她拿着验孕棒说怀孕了。

当时沈昀川脸上的笑很古怪,她没有留意,甚至兴冲冲将人带回家见父母。

可他却冷笑着,从包里掏出那些艳 照和怀孕报告,一起砸在父母面前。

他说,爸爸玩死了他姐姐,一尸两命。

他现在报复回来,公平得很。

妈妈承受不住打击跳楼自尽,爸爸酒驾车祸撞死了人,自己却疯了。

苏家的天,一下子塌了。

身后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结束,慢条斯理收拾好衣物后,从兜里抽出5张红票砸她脸上,没有一句话。

她扶着墙壁慢慢蹲下,忍着酸痛,俯身捡钱。

一张......

两张......

不知为何,豆大的泪珠扑簌簌突然掉下来。

说不清是因为这个客人少给了00块。

还是因为,她今天遇见了沈昀川。

她一瘸一拐走出门时,沈昀川恰好站在角落吸烟,背着光,看不清他的脸色。

她抿紧唇,正想擦肩而过时,却被他从身后叫住。

“苏云落,为了钱,你什么人都可以?”

“你以前的理想不是要做舞蹈家吗?不是很要在维也纳大厅旋转跳跃吗?”

“怎么如今只会像条死狗,瘫在男人身下浪 叫?”

刚刚抹干的眼泪,瞬间又涌回眼眶,苏云落死死咬着唇,硬生生憋了回去。

深深吐出几口气后,才端起笑容回头。

“怎么?你嫉妒人家比你粗比你大,技术还比你好?”

“沈昀川,你的确比不上他们!”

和他们睡,银钱两清,和他睡,家破人亡。

沈昀川,我们不该再见。




更衣室里没有人,只有王姐一个人坐在椅子上。

她是夜色的妈妈桑,平时对苏云落还算照顾,她熟悉地掏烟,点烟,最后问了一句。

“没跟人出去?”

苏云落摇摇头,“小宝感冒了......”

话落,她换鞋的动作突然一顿,鞋底竟然沾了一层厚厚的烟灰。

她想起刚才昏暗的走廊,顾昀川脚下数不清的烟头。

只一瞬,她自嘲的笑笑。

和王姐打了一声招呼,她走出了夜色的大门,却在门口被人只手拦住。

苏云落还没来得及问,便被人狠狠甩了一巴掌。

冷硬的戒指在她脸上划下一道血痕,一口唾沫迎面砸来。

“小贱人!胆子不小,竟敢抢我客人!天天抢男人,也不怕给你捅烂了!”

“那个沈律是我看中的,下次你再看他,小心我挖了你的眼!”

苏云落抬眸,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是夜色最跋扈的女公关,茉莉,谁打量她客人一眼,她就又打又骂。

心下没来由感到一阵厌倦,她想开口解释。

她对沈昀川绝没有任何意思,可一想到两人如今云泥之别的差距。

可无论说什么,茉莉都不会信。

苏云落的冷淡像是一种无声的宣战,激得茉莉又怒了几分,她脱下高跟鞋,猛地扑上来,骑在她身上又踢又打,嘴里连续叫骂:

“一只骚狐狸,卖肉的婊 子,成天摆出一副清高模样,给谁看!真当自己是哪家的大小姐!”

苏云落熟悉地抱着头,紧紧护着怀里的钱包。

任凭她打骂。

她刚来夜色时,还会傻傻地争辩,现在已经学乖了。

茉莉见她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恶从胆边生,拿起鞋就往女人那张冷艳的脸上砸,眼见鞋跟差一寸就要嵌进眼底,被人一把拦下。

“干什么!有时间不去包厢照顾客人,在这起内讧!各扣000!”

经理呵斥一声,示意身后的人将两人拉开。

茉莉对着女人嘲讽一笑:“经理是不是也搞过你,这么迫不及待帮你出头!”

“再说一句,你这个月的奖金全扣!”

听到这,茉莉呸了一声。

恶狠狠剜苏云落一眼,气咻咻扭头走人。

直到这时,经理才对着身后的沈昀川点点头,带着人离开。

一时间,空间里只剩死寂。

沈昀川的眼神瞥到女人破了皮渗出点血丝的唇角,眉头一动,下意识伸出了手。

可苏云落却像没看见似的,匍匐着从地上慢慢爬起,理了理被撕破的裙子,抹掉唇角的血,蹒跚着离开。

沈昀川浓眉皱起,一把扯住她:“我帮了你,你不谢我?”

苏云落步子一顿,侧身一把拂开他的手。

冷淡地回了一句:

“谢谢沈大律师,因为你的多嘴,我被扣掉了000块,下个月要多陪4个男人才能赚回来......”

“我知道你的嘴值钱,但下回......请你闭嘴!”




沈昀川漆黑的眸子化成一摊墨,差点被气笑了。

还是身后的秦文民看到这一幕,不客气地上前指责:

“你这个女人怎么没有一点良心,他帮了你,你不谢谢就算了,反而倒打一耙!”

帮?

听到这个字,苏云落差点笑出声。

他是帮了她不少。

让她从一个家境优越的天之骄女成为人尽可夫的高级鸡女。

让苏爸从人人敬仰的大院长成为瘫在床上的半疯子。

让苏妈从活生生的人变成一捧灰色的灰......

想到这些,眼眶又熟悉地酸胀起来。

可是没有泪,那东西这几年越发的少了。

“算了,自古婊 子无情鸡女无义,能在这个地方生活的女人,都不是正经东西,咱不和她计较,回包厢继续喝!”

“说到这,沈律你和苏大小姐的婚事快近了吧,到时给我一张请柬,我讨杯喜酒喝......”

后面的话,苏云落没有听。

而是离开这个让她一边憎恶一边懒以为生的地方。

等她到了家,儿子小东在沙发上睡着了。

桌上放着两碗稀饭,也早凉透了。

看着小东那张和沈昀川如出一辙的脸,苏云落的心像是在油锅里煎过。

明明不想记起,却每天都要面对。

脚步声惊醒了小东,他迷糊地睁开眼,眼神落在苏云落脸上时,高兴地喊了一声,“妈妈!”

随即,他脸上的欣喜很快又暗了下去。

他拖着女士脱鞋,从抽屉里拿出跌打伤药,拿着棉花棒蘸了些,小声道:

“妈妈,我给你上药。”

苏云落死死抿着唇,什么都没说,只是乖顺地蹲在儿子身边,让他先吹吹再上药。

一开始,他还会问她疼不疼?

后来上药的次数多了,他也不问了。

因为苏云落每次都会微笑说,“不疼。”

或许是他小小年纪跟着苏云落在监狱里见惯了苦难,才五岁的他学会了自己上下学,熬粥煮泡面。

他从不问苏云落做什么工作,只是小小年纪扣得不行。

一分钱当两分钱花。

两个人刚喝完稀饭,疗养院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看到熟悉的号码,苏云落的心尖涌起巨大的恐慌。

这一次,爸爸是割腕,还是打人,还是费用又不够了?

没有时间思考,她认命般接起电话。

“苏云落,你爸爸又打人了,你赶紧带着钱来医院!”

挂断电话那一刻,她身子微微晃了下。

这是爸爸第几次因为疯病打人,她已经记不清了,每次都是同样的流程,犯病,打人,接电话,私了赔钱。

“妈妈?妈妈!”见她脸色不对,小东焦急地扯了扯她衣角。

她深深吐出一口气,挤出一抹笑容,俯身安慰道。

“没事,医院说爷爷清醒了,我去看看,你先早点睡好不好?”

“妈妈明天给你带小笼包......”

小东定定看了她几眼,听话地爬上床,紧紧闭上眼。

苏云落赶到医院时,苏爸还在疯魔中。

好几个人都拦不住,被打的病友瘫在地上,“哎呦,打死人了!要杀人了!”叫个不停。

她冲了过去,一把抱着苏爸:“爸爸!我是你女儿云落!别打了......求求你,别打了!”

喊到最后,出口的已经哽咽的哭腔。

对上苏云落的眼,苏爸呆了一下,嘴巴颤了颤。

就在众人以为他认出人时,他猛地踹了苏云落一脚,指着她,破口大骂:

“不知检点的东西,被 人搞大了肚子还有脸说是我女儿,打死你!打死你!你妈就是被你害死的!”

“滚!别让我看见你!”




得了疯病的人,力气奇大无比。

他挣脱几个人的拦阻,拽着苏云落的头发,径直往墙壁上撞。

一下!

两下!

头皮仿佛碎成几块,可苏云落没有叫一声,甚至没有流泪,这样的拳打脚踢,她仿佛早已习惯。

每月总有好几次。

一开始的痛彻心扉到现在的冰冷麻木。

所有人都傻了!

直到看到苏云落额角崩出鲜红的血,脚下断了好几撮的头发,才回过神,冲上去将人用力拉开。

随后护士赶来,对着苏爸打了两针镇定剂,人才消停下去。

想到对方要20万的赔偿款,她烦躁地在窗口抽起了烟。

抽烟,她原本不会。

可为了替出车祸的父亲顶罪,她在监狱里蹲了5年,学会了。

什么都见过。

什么苦都吃过。

小东是在监狱里出生的,大人都活不下来,更别提孩子。

后来,她用身体做了交易,不但减了刑,连带着两人的生活也好过了许多。

那时她还很天真。

以为出了监牢,什么都能从头开始。

可背着一个犯人记录,即便是北舞曾经的高才生也没人敢要。

父亲的疗养费和时不时的赔偿费,像一座甩不掉的枷锁,耗尽了家底,压弯了她的脊梁。

她需要钱,需要很多很多的钱。

后来,她认识了王姐,去了夜色。

刚捻灭烟头,转头就碰上被打对象的儿子,身后跟着沈昀川。

“沈律,这位小姐的爸爸打了我父亲,我要20万!一分不少,如果拿不出来,你就帮我告她!”

这一刻,苏云落对沈昀川的恨意几乎到了顶点。

恨不得扑上去咬他几口,可是现在她不能。

她压着满心的憋闷,望向对方:“只有5万,再多,我也没了,你告我也没用......”

那人猥琐的眼神在她身上溜了一圈,开口道。

“没钱,你肉偿!”

沈昀川下意识蹙紧了眉,刚要开口。

苏云落果断答应,“好!”

那一刻,沈昀川分不清心底涌起的情绪是痛还是恨,他不明白,为什么几年不见,这个女人仿佛变成另一个人。

肮脏又下贱!

对,没错!

他一把拽起苏云落的手腕,拖着进了楼梯间,气急败坏地问:

“你就那么饥 渴?渴到是个男人都行?你这和大张着腿站在马路中央叫卖有什么区别?”

苏云落以为自己再不会对这个男人有任何情绪的波动。

可听到这句话,心底还是起了一股尖锐的疼。

像是被人拿着钝刀,一下下地割肉。

她倔强地仰起脸,双眼瞪得大大的,嘲讽回去:

“对!我就是饥 渴,就是离不开男人,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看着男人怒意勃发的脸色,她又补了一句:“还是说,你和他们一样,还想再尝尝我的身子?”

话落,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楼梯间。

苏云落捂着脸,惨淡的笑着。

眼底憋着的泪倔强地不肯下落,她转过头,一步一步逼近沈昀川。

将另一侧脸染着血迹的脸对着男人,哑声道:

“打的是不是很过瘾!再来!一巴掌500块!随你打!打完给钱,我们两清!”

“不要再搅进我的生活里!”

“我们家再不欠你什么!再没有什么值得你费劲心力伺机报复!”




当年人人都说,法律系的高才生沈昀川,和北舞校花苏云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可没有人知道。

他是为姐姐复仇而来。

当年苏爸爸刚当上院长不久,便有人组局请他吃饭,沈昀川刚刚怀孕的姐姐也在其中。

后来被人下药,两人滚在了一起。

次日,姐姐小产不说还被姐夫硬逼着离了婚。

她想不开,一头撞死在马路上,尸体被过往车辆压成肉泥。

那时的沈昀川正在国外比赛。

苏爸知道后,很是愧疚,亲自善后了她的后事。

沈昀川一直以为这件事,主谋是苏爸。

他便用虚伪的爱意织成一张网,将她网在其中,看着她笑闹,看着她憧憬以后的美好。

然后在那一天,将所有不堪捅破。

妈妈接受不了自己的女儿被拍了那种照片还传到了网上。

也接受不了自己的好老公是个刽子手,在沈昀川走后,甚至等不及听他们解释,便从阳台跳了下去。

爸爸受不住刺激,雨夜开车冲了出去,车祸逃逸致人死亡。

最后他疯了,苏云落入狱。

抽回思绪,她再一次望向这个男人,心底翻过万千思绪,最后只剩一片麻木。

他曾带她领略过最美好的爱。

却也亲手将她推入无尽深渊。

苏云落眼底的冷淡像是一根刺,深深扎进沈昀川的肉里,不猛烈却甩不掉。

他死死攥着双拳,眼底升起漫天大火,唇色却惨白一片。

看着面前这张惨烈又艳丽的面容,他想到7年前。

那个纯白的花季少女会软声喊着“昀川,我爱你!”,现在却冷笑着让他滚出她的世界。

压着怒气,他蹦出一句:

“神经病!你现在就是个疯子!”

随即,他拂袖离开,楼梯门摔得震天响。

等她处理好伤口回到家,小东早已起床上学,桌子上留下半个冷硬的馒头。

被父亲打骂,被客人凌 辱讥讽,也从不掉泪的苏云落。

此刻,突然难过起来。

她知道冰箱里没什么存粮......

也知道小东的学费和爸爸护工费和疗养费还需要交......

还有那个压在她脊梁上需要赔偿的20万......

她猛地瘫坐在地,对着脑袋死命捶打,每打一下她都问自己。

为什么当初没有死在监狱呢?

如果死了,是不是不用面对这一切?

打了不知多少下,伤口又崩开,在地上开出片片血花。

她慢慢停住了手,无力地靠在墙上,无声呜咽着。

半个小时后,一通电话惊醒一室沉默。

“苏妈妈,苏向冬在学校出事了,从二楼上摔了下来......人已经送往医院”

苏云落面色瞬间煞白,险些晕了过去。

她压下喉间涌起的血腥气,问清医院地址,一骨碌爬起,拿起手机冲了出去。

等她赶到医院,小东已经进了手术室。

护士急匆匆找了过来,“谁是孩子家长?”

苏云落忙冲上前,举手应声,“我是!”

“孩子是R型血,比较特殊,医院没有血源,你们家长哪一方是R型血,赶紧来输血!”时间要快!”

苏云落的脚步僵在原地。

她是O型血,只有沈昀川是R型血......

可是出于私心,她并不想让对方知道小东的存在,于是连忙问向护士:“现在还能和其他医院调血源吗?”

护士头也不抬地回了一句:“可以调,但你孩子等不及!”

苏云落猛地掐断掌心的指甲,最终还是拨通了那个久违的号码。

电话响了三声之后,沈昀川略微低沉的声音传来:“喂?”

“来市一院,有件急事求你!请尽快!”

她本以为他会问点什么,甚至张口拒绝。

出乎意料,他什么都没有问,只回了一句:“等我五分钟。”

五分钟后,沈昀川匆匆赶来,问清楚状况后,他深深看了苏云落一眼,便立即去内室献血。

这时,身后传来一道倨傲的女声。

“你是苏云落?”




话落,一位身着职业套装带着眼镜的小姐走近。

“我是沈昀川的未婚妻,苏漫。”

迎着锐利打量的视线,苏云落点头,“我是。”

她在夜色里见惯了这种高傲和优越,下意识后退一步,免得让人嫌恶。

下一秒,她就暗自笑了。

曾几何时她们也是一个圈层的人。

如今却有如云泥之别。

舌尖的苦涩还未散去,就被一阵大力拽走,压在墙壁上。

“苏云落!你怎么敢!”

一抬头,对上沈昀川漆黑的眸子。

混着震惊,错愕,愤怒的神色,最后全化为一滩黑墨。

苏云落垂落在两侧的手紧了又紧,半晌,才讥讽地开口。

“我有什么不敢?你能为了姐姐复仇,就不允许我生下孩子报复你!”

沈昀川虽然早有准备,但亲耳听到她的证实,瞳孔还是忍不住微微一缩。

“报复?”

他猛地掐住女人的肩膀,双眼微红,从喉咙挤出一道哑音:“你就这么恨我!你爸妈就这么任由你胡来?”

苏云落听到这话,差一点笑出来。

难道她不该恨吗?

她应该恨!

可孩子是无辜的,她从没想过将儿子卷进仇恨的漩涡,可为了斩断沈昀川的纠缠,她只能这么说。

苏云落唇角勾起凉薄的笑:“因为你,我家破人亡,而你却风光无限,我恨不得喝你的血吃你的肉,你最好滚得远远的!”

或许是被她眼底的恨意刺伤,沈昀川面色惨白,禁不住后退几步。

他不明白她说的话什么意思,有心想再问些什么,可看着女人死寂的双眼。

到嘴的话,还是咽了下去。

不远处的苏漫见到这一幕,面色微凝,却还是没有走上来。

看见小东被护士推了出来,苏云落冷冷丢下一句话:

“在孩子面前,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看着女人消瘦死气的背影,他突然想起第一次在大礼堂看见她跳舞时的模样。

瞬间,心尖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生出一丝细密的疼。

万幸,小东除了左腿骨损,身体上有几处擦伤之外,并无其他暗伤。

苏云落悬着的心总算缓缓回落。

“妈妈,那个叔叔和阿姨是谁啊?”小东扯着她的袖子,眼里有些好奇。

她侧眸,透过光缝,正好看到苏漫勾着沈昀川的脖子撒娇。

这个角度将两人抬眉低眼的缱绻温柔,尽收眼底。

有一瞬,好像看到了7年前的自己,那时她最爱搂着沈昀川的腰撒娇。

她收回视线,顿了好久,才压低声音道:

“那位是给你献血的沈叔叔,一会要谢谢人家。”

小东点点头。

沈昀川走过来时,不等苏云落吩咐,他脆生生地喊人:

“沈叔叔好,谢谢叔叔给我献血。”

一张满是稚气的脸上,硬是装出小大人的沉稳,看得沈昀川揪心不已。

他勉强笑了笑:“不客气,下次有难处再找我。”

随即从口袋里掏出名片递了过来。

苏漫一把抢过,将自己名片再次递了过来,眼底宣誓意味十足。

“找我吧,我比较闲。”

等两人离开,苏云落才将苏漫的名片扔进了垃圾桶,这时传来小东怯怯的声音:

“妈妈......沈叔叔是爸爸,对吗?”




苏云落一直掐着她的掌心,缓缓松开,点了点头。

小东问了这一句后,便在没多问,闭眼睡了过去。

次日,沈昀川便电话约她见面。

知道躲不过去,她安顿好小东后,一边坐车,一边给几个熟客打电话借钱。

“一个卖肉的也想跟我借钱,玩你也就图个新鲜,还真拿自己当根蒜了,真想要钱张开腿在大路上卖啊!保准你赚得盆满钵满!”

“借钱?上次让你跟我们玩多人行,死活不愿意,借钱就想到我了?没门!真想要钱也行,去割肾卖肝啊!我给你介绍资源!”

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是不堪入耳的叫骂。

苏云落耷拉着眼皮,丝毫没放在心上,小东的住院费,护工费,营养餐,爸爸的赔偿......

钱,像一座大山,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她没有时间心酸,甚至没有时间怨恨。

怔愣间,电话里王姐略带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

“云落,你要多少?”

“三......三十万。”

王姐顿了顿,“金额有点大,让我想想办法,我先转你点,把小东住院费交了......”

那一刻,苏云落死寂的心,稍稍动了动。

王姐平时花销大,也没存下什么钱,但她的话,叫她生出几丝暖意。

“1000万,儿子给我。”

沈昀川没有任何迂回,直接开门见山。

苏云落果断摇头,“不可能!他是我的儿子,他姓苏!”

她的拒绝沈昀川早有意料,他甚至没有动怒,只平淡地道出了事实:

“可你养不活他。”

“你妈妈跳楼死了,你爸爸疯了,你坐过牢,你拿什么养他?你应该从不敢出席他的家长会吧?你也不想他的同学知道他有个做女招待的妈妈......”

“你也不想他走上社会,别人戳着他的脊梁骨,说他是牢犯鸡女的儿子吧?”

沈昀川做足了调查,每一句都像一把刀子精准地插在她的心窝上。

她以为自己不会再疼。

可泛白的指尖和颤抖的双手还是泄露她的难堪和愤恨。

“所以,你满意了吗?我们一家子早还清了你姐姐的债,你为什么还来抢夺小东?”

她筱然抬眸,眼底蹦出凛冽的恨意。

沈昀川扯了扯领带,嘴角的笑意带着几分隠怒和复杂,呛声道: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你爸还没死!他欠的命还没还!”

“苏云落,你不会以为我对你旧情未了吧?别做梦了!”

他掏出一只烟点上,吸了一口,继续道:

“儿子归我,以后你才不会有借口缠上我!我马上就要和苏漫结婚了,就是你昨天看到的那位,律所老总的千金,海归高知。”

“同样是姓苏,一个天一个地,狗都知道怎么选!”

他慢悠悠地说话,眼神却紧紧锁着对面的女人,希望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

可苏云落的脸上一片平静,什么都没有。

他不知道自己在隐隐期待什么。

刚才说那些话的时候,他几乎就要心软了,可他还是硬起心肠逼着自己说完。

儿子他带走,才是对她最好的仁慈。

苏云落仰头喝完杯里的苦咖啡,静静看着他,丢下一句:“你做梦!”

说完,转身离开。

沈昀川的声音还在继续:“别急着拒绝,你想想赔偿费20万......”

返途中的苏云落,又被疗养院的电话叫了回去。

一见到她的身影,护士神情复杂地开口:“苏云落,你爸爸第38次跳楼,成功了。”




那一瞬,她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反应,只是不解地看着护士。

颤声问了一句:“什么意思?”

“你爸今早清醒,得知打人赔偿的事,从天台上跳了下去......”

后面的话,苏云落再也听不清。

脑海里陡然生出一片雪花,她像是被瞬间掏空,机械地跟着护士走完所有的流程。

即便看到父亲躺在冰柜里的遗体,她也没有掉出一滴泪。

眼泪好像被他经久的疯癫,早已折磨尽。

她僵硬地跪在地上,使劲磕了几个响头,才转身离开。

她不知道要去哪,便在公园里坐了一夜,脑海里翻来覆去想着爸爸走了。

和妈妈一样,跳楼自杀。

或许是她不孝,明明应该难过,可心底深处却又升起一股解脱。

朝霞初升那一瞬,眼泪来得猝不及防。

爸爸走了,那个曾经抱着自己转圈圈的男人,没了......

苏云落根本没有时间悲伤。

抹干眼泪后就去了夜色,昨天是她最后一天假期。

经理罕见地叫住了她,意味深长地扫她一眼后,将人领进了包厢。

一个陌生男人正坐在地面玩牌。

看见人,放下手中的牌,扬起一抹轻浮的笑:“苏小姐,找你谈笔生意。”

“什么生意?多少钱?”

这话一问出,包厢里全是讥讽的笑声。

苏云落没有反应,只是等着男人的回答。

“拍成 人片,一部20万,怎么样?”

几乎有一瞬,她想满口应下,可是她想到沈昀川说的那些话......

只能缓缓摇头。

她可以在泥里,腐烂发臭,可是儿子不行。

下一秒,一个耳光扇了过来,几天没合眼的苏云落没抗住,直接跌了下去,后腰磕在茶几棱角上,划开一道很长的口子,痛得她闷哼出声。

“贱货!被人玩烂的玩意儿,也敢拒绝我,信不信我弄死你?”

男人步步逼近,那眼神恨不得撕了她。

直到一道高挑纤细的身影挡在她面前,倨傲的女声响起。

“哦?让我看看你要怎么撕?”

男人忌惮地看了苏漫一眼,骂骂咧咧的离开。

直到包扎完身后的伤口,苏云落才在晕厥中缓过神来,看着苏漫真诚地道谢。

“谢谢你,要不是你今晚我可能会死在那......”

苏漫没有说客套话,看了她一眼,冷静地开口。

“所以,你不打算接受昀川的建议,离开那个鬼地方吗?”

“你应该知道,你儿子跟着昀川,才能得到最好的教育......”

苏云落没有接话,半晌抿直了唇,问出心中的疑惑。

“你......不介意?”

“要说一点不介意很假,但身为女人,我也觉得他做的事很混账,但我爱他,也愿意迁就包容他,你不用担心我会虐待你儿子,他还影响不到我。”

那一瞬,苏云落说不清心底什么感受。

如果没有遇到沈昀川,她也会像苏漫这样自信从容吧。

可惜没有如果,她遇上了。

同样姓苏,她们的确不一样。

她扶着伤口蹒跚着走回家,准备给小东收拾几件衣服带去医院。

却看见门口躺着一个人。

“谁!”

那人转过头,气若游丝地应了一声:“云落......是我。”




苏云落手忙脚乱将满身血迹的王姐拖回了屋。

王姐喘着气,断断续续将所有的事告诉她。

原来这家夜色名为俱乐部,实际是一处地下势力窝点。

王姐明面上是店里的妈妈桑,实际是一名卧底,她一边帮头目收集情报赚钱,一边给警方递消息。

她爸爸和哥哥都死在头目手里。

如今,她也要死了。

王姐颤抖的手递出一个染血的袋子,颤声道。

“我被他们发现,快不行......U盘帮我交给警察,袋子里的银行......卡,给你,干净,,密码,你生日......”

说完,她嘴角又喷出大口大口的血,一把抓住苏云落的衣角,关节用力:

“离开......夜色,再待下去,你会死......”

死字还未落地,王姐滴血的手,垂落在地。

“王姐!”

苏云落大喝一声,睁大双眼,呆在原地。

大片雾蒙蒙的红,压得她几乎不能呼吸。

或许是没有遗憾,王姐向来冷淡的唇角竟微微翘起。

她缓缓回握住女人冰冷的手,紧紧握着,像是努力抓住什么。

眼泪一滴一滴落在两人交握的双手上。

她想起王姐为护她一口闷了2瓶白酒,径直住进医院......

所有人鄙夷她坐过牢,只有她会手把手教她摇骰子,划拳,猜谜语,给她买衣服......

每年小东生日,她是唯一一个送上礼物却从不出现的人......

小东想见见她,可王姐每次只摇头。

她没说原因,可苏云落知道她是怕自己身份尴尬。

这几年,她见惯风雨,只余这一抹光。

如今,这抹光竟也暗了。

苏云落将U盘交给警察时,才得知王姐的真实名字叫王鸢英,是警察烈士之后。

她的父兄在除恶战斗中早已牺牲。

她大学毕业后,便下海做了卧底,给警方提供了无数重大情报。

“苏小姐,你和年轻的王姐很像。”

工作人员递来一张照片,王姐穿着警服,笑得明媚又灿烂。

这一刻,好像所有的疑问都有了答案。

“这张照片可以送给我吗?”

得到工作人员的首肯后,苏云落带着照片走进了银行,将里面的钱全部取了出来。

她将20万赔款偿付清,把左右邻居的欠债付清。

最后才去了医院,正要缴费时,护士说住院费被人一次性付清了。

“能查到是谁付的吗?”

“一位沈先生,他还给孩子转了豪华病房,换了治疗方案......”

苏云落心底像是打翻了五味瓶。

即便她一直倔强不肯承认,可事实摆在眼前,沈昀川的确能给儿子更好的未来。

她死死咬着唇,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到特护病房。

这里连空气都是软的,没有喧嚣嘈杂,她甚至能听到小东咯咯的笑声。

她好像很久没有看过儿子笑了。

指腹下意识在纸币上不住地摸索,她躲在角落里听着父子两的对话。

“小东,你想和爸爸一起生活吗?”

“想。”

“那你想不想和苏阿姨一起生活?”

小东迟疑地问道:“那......妈妈呢?”

沈昀川顿了顿,才开口:“我和你妈妈分开了,我希望你能跟我,以后你想学的书法,画画,你的飞机模型,我都能给你。”

苏云落屏住呼吸等着,心提到了嗓子眼。

下一秒,小东的声音传来:“我想跟着爸爸......”

“轰!”的一声。

苏云落耳边一片轰鸣,大脑一片空白,后面的话再也听不见。

她无力地靠在墙壁上,缓缓滑落。

爸爸走了,王姐没了,儿子愿意跟着爸爸......

所有的重担一夕之间全部消散,她应该感到高兴,可心底涌起的阵痛那样清晰,坠坠的,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压垮。

直到将舌头咬出血腥味,狠狠甩了自己一个耳光,她才勉强起身。

等沈昀川打开门时,门口什么也没有。

当晚躺在床上的苏云落,收到小东的电话。

“妈妈,别忘了,明天我要上台领奖,你一定得来!”

“好!一定去。”

挂断电话,苏云落脸上的笑意慢慢淡了下去,空洞地看着天花板。

次日一早,她罕见地穿上了王姐送的小香套装,盘起发髻,带上耳饰,甚至化了淡妆。

她左赶右赶,来到医院,却发现房间空了。

护士显然没认出她,告诉她:“你找苏向东啊,他跟着爸爸妈妈去学校了......”




苏云落心尖猛地一缩,挤出一抹笑容点头道谢。

坐上出租车,直奔学校。

门口的警卫拦住她:“哎!这位女士,你是哪位学生的家长?”

苏向东三个字,明明那么简单,舌尖一弹便能说出。

可苏云落的嗓子像是被什么堵住,嘴唇开开合合,就是说不出来。

她不敢说。

她怕别人知道她的身份,她怕儿子被人戳着脊梁骨骂。

趁着警卫和别人说话间隙,她快步冲了进去,像剽窃的贼一样。

学校的大礼堂坐满了人。

小东拄着拐棍作为优秀学生代表在讲台上发言,身后站着沈昀川和苏漫,看起来那么自信耀眼。

苏云落抬起的脚,缓缓落下。

主持人问小东身后两人的身份时。

小东扬起灿烂的笑,大声开口.

“他们是我爸爸妈妈!”

苏漫听得高兴,连忙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有一瞬,苏云落真想冲上前,兜头给儿子一个大耳光,这才几日,他就能开口喊别人妈妈。

可下一秒,她又释然了。

她扒在窗口静默地看着。

看他们一家三口站在礼堂前合照......

看沈昀川背着小东在草地上转圈圈......

日落时,她给沈昀川打了个电话,还是约在上次的咖啡厅。

还没开口,她将一张200万的支票推到男人面前。

“儿子归你,这是我的抚养费。”

沈昀川的眉心骤然拧紧,眼神直直射了过来,像是在问这是什么钱。

苏云落落寞的笑笑。

至此她才明白,为什么王姐临死前要说钱干净。

“总之是干净的,你要小东,这钱就必须收下,否则一切免谈。”

沈昀川的眸子深了几分,语气里多了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你故意选这家餐厅,故意给我钱,只是证明你能养得起?你在讥讽我?”

苏云落眉间浮起一抹倦意的笑,嗓音有些沙哑。

“你想多了,收下钱带走儿子,我们之间彻底......两清。”

“你什么意思!上一次坚决不同意,现在又反悔!你到底打什么主意!”

沈昀川心底隐约不安,猛地攥住她的手腕,

苏云落站起身,一根根掰开手指,幽幽看着他。

“沈昀川,不管你信不信,当年下药的人不是我爸,他也是受害者!”

“以后......好好对小东。”

丢下这句话,她转身离开,上了一辆车子。

最后她将剩下的钱,以王姐的名义全捐给了孤儿院。

全都有了着落。

这时,司机突然出声:“苏小姐,那位沈先生,跟了上来!”

“别管他,加速,开到大桥中央!”

开门,下车。

没有一丝拖泥带水,苏云落来到栏杆处,俯瞰桥下滔滔河水。

风声阵阵。

还混着由远及近的呼喊声:“苏云落!你下来!”

她扭头,看见沈昀川正一脸惊恐地冲上来。

向来沉静淡漠的他,第一次狼狈得像条狗。

“苏云落!儿子我不要了!你别做傻事......”

男人撕心裂肺的怒吼中,甚至夹了几丝哭腔。

她像是听到了。

又像是什么都没听到。

最后扫了一眼儿子的照片,在沈昀川距离她两米之外时。

苏云落转头,对着他勾了勾唇角。

像一只轻盈的蝴蝶,奋力一跃。

裙摆从掌心划过,沈昀川血红着双眼,扑了上去。

绝望的大喊:“不!”

章节在线阅读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