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慕安然萧嵩的其他类型小说《王爷不孕,宠妾一胎三宝震惊全府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玫瑰亦玫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临安院内,慕安然躺在床上,感受着男人的烦躁与狂热。她已经走过二十多个小世界,做过不下百个任务,可如男人这般既欢喜又焦躁的矛盾存在还是第一次遇见。“王爷,您是不喜欢妾身吗?”慕安然双手勾住萧嵩的脖子,声音里带了一丝委屈。“虽然王爷的身体热情似火,可王爷的眉头却是一直皱着。”萧嵩看向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居高临下的审视。“你可知你进府的目的?”慕安然娇羞一笑,“开枝散叶。”萧嵩闭了闭眼,想到皇城里那些关于他不孕不育的漫天流言,他本就烦躁的心情愈发的沉入谷底。浑身的热情也似被泼了一盆冷水般瞬间冷却。慕安然见状立刻用小手抵住他身前膨胀的胸肌,一张小嘴启合之间咬住他的下唇。“王爷在想什么呢?”萧嵩吃痛回过神来,再看向妖精妩媚的眉眼,也顾不上再去烦躁...
《王爷不孕,宠妾一胎三宝震惊全府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临安院内,慕安然躺在床上,感受着男人的烦躁与狂热。
她已经走过二十多个小世界,做过不下百个任务,可如男人这般既欢喜又焦躁的矛盾存在还是第一次遇见。
“王爷,您是不喜欢妾身吗?”
慕安然双手勾住萧嵩的脖子,声音里带了一丝委屈。
“虽然王爷的身体热情似火,可王爷的眉头却是一直皱着。”
萧嵩看向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居高临下的审视。
“你可知你进府的目的?”
慕安然娇羞一笑,“开枝散叶。”
萧嵩闭了闭眼,想到皇城里那些关于他不孕不育的漫天流言,他本就烦躁的心情愈发的沉入谷底。
浑身的热情也似被泼了一盆冷水般瞬间冷却。
慕安然见状立刻用小手抵住他身前膨胀的胸肌,一张小嘴启合之间咬住他的下唇。
“王爷在想什么呢?”
萧嵩吃痛回过神来,再看向妖精妩媚的眉眼,也顾不上再去烦躁那些流言,狠狠地报复了回去。
慕安然心里默念着任务的小目标,才勉强没有将男人踹下去。
许是她彻底点燃了他心中的那把火,一直折腾到子时。
这还是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慕安然忍着身上的疼痛,还不忘撩拨地捏了捏他腰上的软肉,又抱住他的胳膊撒娇道:“王爷,您对妾身满不满意呀?”
此时的萧嵩有种眩晕感,他也不管慕安然说什么,就只是点头。
慕安然也很累,但想到自己这次小世界的任务,又不得不强打精神地撒娇。
“王爷明知道妾身明日一早要给主母请安,今天还把人家往死里折腾。妾身现在骨头缝都疼的厉害,明日一早起不来可怎么办?”
此时的萧嵩累大劲已经开始犯困了,根本没心情跟她调情。
只是含糊不清地说道:“那你明早就不用请安了。”
慕安然等的就是这句话。
眼见着萧嵩的呼吸越来越平稳,似乎陷入了沉睡之中,慕安然这才开始跟系统扯皮。
你丫的不是跟我说这个小世界的男主不孕不育吗?怎么还能这么折腾?
系统不服气。
老子是说这个男人不孕不育,又没说他不举,你是不是傻。
慕安然:......
这次她是以扬州瘦马的身份进入睿王府做侍妾,名为侍妾其实就是通过专业技巧手段刺激萧嵩,进而开枝散叶。
而她此次小世界的任务是当成当家主母,以她现在的身份和出身,若想达成目的就只能不断生孩子。
可萧嵩的身体问题是不孕不育,并不是不举,所以单纯的技术手段是不能解决问题的,只能上科级与狠活。
好在她这次出任务带的是好孕系统,只要与生孩子和养孩子有关的事情,都可以通过系统解决。
这个小世界的积分怎么算?
系统嘿嘿一笑。
侍寝1次得1积分,30积分能换取一次怀孕的机会。您刚刚已经侍寝3次,目前积分余额是3积分。
慕安然想了想,虽说这次的任务属实有点异想天开,但她若真能以“瘦马”身份直抵当家主母的位置,又何尝不是将一手烂牌打出王炸呢?
她愿意到不同的小世界执行任务,不就是为了那最终大奖,一个亿软妹币吗!
然后回到原来世界,成为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光是想想,慕安然就要美死了。
这一票,她干了!
次日一早,临安院一夜叫三次水的事情火速传遍了后院。
所有女人一边摔东西一边暗骂“果然是瘦马,不要脸的货。”
可她们再怎么骂,也挡不住萧嵩对慕安然的满意。
慕安然才刚刚醒来,前院内侍陈远就将赏赐送了过来。
不外乎就是衣衫首饰和一些滋补的东西。
但陈远临走时却笑着说道:“王爷有话,今日慕庶妃不用去正院请安,好好休息便是。王爷的意思是,晚上还过来,让您准备着。”
呦,一夜的功夫,就从侍妾变成了庶妃。
看来这男人还是个性情中人啊。
慕安然大大方方一笑,从手上顺下来一个金戒指就给了陈远。
“劳烦您了。”
陈远不多说什么,笑着领赏就退下了。
伺候的丫环碧蓝上前道:“庶妃,奴婢伺候您洗漱更衣吧。”
慕安然看了一眼身前的丫头,笑着问道:“你从前是做什么的?”
碧蓝见她这么问,立刻跪下道:“奴婢原本是花园里洒扫的丫头,昨日才被调来临安院伺候庶妃。”
慕安然从一堆赏赐里选出一条碧玉的麻花镯子,不由分说地戴在了碧蓝的手腕上,迎着她诧异震惊的眼神说道:“既然你如今被分来伺候我,希望以后咱们主仆二人能够长长久久。你在王府的时间比我长,对后院的那些争斗伎俩比我清楚。我想告诉你的是,我是来享福做大事的,只要你忠心不背主,日后定有你的好日子。若你吃里扒外,我也有的是招数收拾你。”
碧蓝再次磕头,“庶妃明鉴,奴婢能有幸伺候主子已经是万分知足,万不敢有背主的心思。”
慕安然将她扶起,“只要你忠心侍主,日后不论谁来伺候,都越不过你。”
碧蓝笑着点头。
主仆二人将话说明白之后,碧蓝就将赏赐收了起来。
又伺候慕安然洗漱更衣用过早膳后,就见正院大丫环珍珠神色倨傲地走了进来。
“传王妃娘娘的话,请慕庶妃去正院说话。”
碧蓝紧张地看向慕安然,却见她稳稳地坐在那里,似笑非笑地看着进来传话之人。
“你是谁?”
珍珠一愣,碧蓝上前一步就要介绍,却被慕安然拦住。
“我要她自己说。”
珍珠知道这是对方在给自己下马威,心里不爽的同时,却还是扬起下巴道:“奴婢是王妃娘娘身边的大丫环珍珠,今日来传王妃娘娘的话......”
“你既然知道自己是丫环,进来之后为何不对我问安?”
珍珠咬唇不语,眼里满是倔强。
她可是王妃许氏从娘家带来的陪嫁丫头,进府五年多,就算在前院也是颇有脸面,后院这些女人哪个不是对她客客气气,谁敢给她甩脸子?
可今日居然被一个下贱胚子这般质问,真是气死她了。
慕安然看着她的一张脸一会青一会绿,眼睛里冒出的火花都能点燃稻草堆了。
可那又如何?
既然她们想谈尊卑,那自己陪着就是了。
珍珠见慕安然的态度如此强硬,咬着牙行礼问安,没好气地说道:“奴婢珍珠请慕庶妃的安。”
慕安然点头,“起来吧。你刚刚说王妃娘娘叫我去正院说话,是吧?”
珍珠简直要气死了,但嘴上还是恭敬地说道:“是的。”
“那就请你回禀王妃娘娘,王爷怜惜我昨晚伺候的辛苦,特意免了我今日的请安。既然如此,若我现在去正院同娘娘说话,岂不是违背了王爷的意思?”
珍珠皱眉,“王爷只是说免了请安,却也没说不让庶妃走动啊。”
慕安然把玩着手腕上的翠玉镯子笑道:“那你猜,王爷为何免了我今日的请安?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我昨晚伺候的太累,导致走路费劲,所以才让我好好休息呢?”
珍珠被怼的哑口无言、面色涨红,在心里暗骂慕安然不要脸,面上却是不敢置喙半句。
“奴婢这就回去复命。”
说完,也不等慕安然还要说什么,转身甩袖就离开了。
碧蓝满脸担忧地上前劝说,“庶妃,她可是王妃娘娘身边的大丫环,咱们今天把她得罪了,她回去肯定会添油加醋的告状。”
慕安然毫不在意的笑了笑,“王妃明知王爷为何免我今早的请安,还想着叫我去说话,她这明摆着就是故意折腾我。既然她想在我面前摆架子,那就别怪我给她下马威。”
“管她告状不告状呢,好戏还在后面呢。”
碧蓝满心担忧还想劝说,但面对自家主子自信昂扬的模样时,还是选择了乖乖闭嘴。
当晚,萧嵩又进了临安院。
慕安然穿着寝衣在跳舞,见着萧嵩来了也没有停,而是一个旋身直接绕到了他的怀里。
“这是谁家的郎君,怎的就到了奴家的房里?”
萧嵩昨晚被伺候的好了,一整天都是心情舒畅,此时见着她这般也没有扫兴,捏着她的下巴哼哼。
“爷看上你了,管你是谁家的娘子,今晚就要你伺候。”
说完,打横将人抱起直接扔到了内屋榻上。
屋里伺候的下人们全都低头退了出去,碧蓝更是直接去吩咐人准备热水。
“王爷今晚可轻点,妾身明日还得给王妃娘娘请安呢,若是弄的起不来床,可如何是好?总不能叫妾身爬着去吧。”
萧嵩被逗得哈哈大笑,捏着她的下巴调侃道:“你竟是这般规矩,竟想要爬着去请安?”
慕安然纤细如嫩葱一样的手指在他的后背慢慢游走,在他耳边吐气如丝道:“今日王妃娘娘派人传妾身过去说话,妾身据实说明身体不适不宜前去,可瞧着那丫环面色很是不善。所以妾身想着明日务必要去请罪,不然日后怕是没法在后院活了。”
萧嵩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珍珠。
关于珍珠在前院奴仆面前的强势与后院女人面前的傲慢,他也是略有耳闻。
以前不管,只当是给王妃脸面。
可如今奴仆欺主,他也是时候该敲打一番了。
“明日本王就派人给王妃传话,这两日你身子不适,可以不去请安,让她不许来打扰你。”
慕安然眼睛一亮,双臂早已攀了上去。
“既然王爷都这么说了,那妾身可得更加卖力报答才行啊。”
萧嵩勾唇一笑,随即将头埋在她身前撕咬起来。
次日一早,就在所有女人都铁青着脸等着给慕安然下马威时,陈远一脸笑意地走了进来。
“奴才给王妃娘娘和各位主子请安,王爷让奴才传话,这两日慕庶妃身子不适,就不过来请安了,还请王妃不要派人过去打扰。”
许氏的脸色顿时黑了。
王爷居然为了给一个贱人撑腰,特意派人来敲打她。
许氏气的连说话的声音都因愤怒而颤抖了几分。
“王爷有命,妾身自当遵从便是。”
陈远心里佩服王妃真是沉得住气,脸都气白了,说话还能这么周全。再瞧瞧其他几个女人,那一张张气急败坏的模样,恨不得隔空吃人。
“既然如此,那奴才就先行告退了。”
见陈远离开,许氏也无心再与这些女人周旋,索性让大家都散了。
待众人都离开之后,珍珠气愤的告状,“娘娘,肯定是那个贱人在王爷面前搬弄是非,这才让王爷当众给您难堪。”
许氏瞪了她一眼,珍珠立刻打了自己的嘴巴一下。
“是奴婢说错了话,哪有什么难堪,只是传话而已......”
许氏的奶娘李嬷嬷适时道:“娘娘,眼下瞧着,王爷对那个慕氏还挺有新鲜劲。既然如此,咱们又何苦在这个时候硬碰硬呢。待王爷的新鲜劲过了,有的是机会给她立规矩。”
许氏心有不甘,但也知道李嬷嬷的话才是正解。
“好,那就暂且让她得意几天。”
慕安然才进府两日,却已经有了得宠的趋势,这让后院那些自诩出身的女人们有了危机感。
好在当晚萧嵩留在了宫里,没有回府,众人得到消息后竟然同时松了口气。
没回来总好过宿在临安院。
次日一早,大家以为没了王爷的留宿,慕安然就该乖乖前来请安时,她派人来告假了。
碧蓝迎着众人不善的目光,腿肚子打着哆嗦,面上依旧淡定自若地说道:“启禀王妃娘娘,我家庶妃身子不适,特遣奴婢前来告假。”
许氏假意维持的笑脸险些要撑不住,一双手死死地抓着椅子扶手,恨不得抠出两个坑。
“为何不适?可有找府医?”
许氏面无表情地问着,语气里却带着几分冷漠与疏离。
碧蓝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庶妃说不必请府医,就是前两日伺候王爷太过......所以身子不适。”
众人一听,神色都跟着百转千回,许氏更是一张脸气得通红。
可面上却又不得不摆出大度贤淑的模样,“好好好,既然慕庶妃身子不适,那就好好休息。请安原本也是想姐妹们聚在一起聊聊天而已,比不上伺候王爷要紧。”
碧蓝不接这话,只是恭敬地行礼退下。
回到临安院,碧蓝一边扶着胸口长舒一口气,一边将正院里发生的事情详细描述了一遍,听得慕安然笑得合不拢嘴。
“那些女人真的都气坏了?”
碧蓝点头,“王妃娘娘看起来还算是隐忍克制,但是其他人都跟个乌眼鸡似的,尤其是张侧妃,一听说您告假,眼睛立刻就瞪了起来,就好像抢了她盘子里的口粮似的。”
慕安然一听这话笑的都合不拢嘴。
“你可真是要笑死我了。”
碧蓝也跟着笑,但笑过之后还是有些担心。
“庶妃,咱们都三日没去请安的,真的不会有事吗?”
慕安然也收敛了笑意,“三日是个界限,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足以消耗一个人的锐气。”
“此时的王妃虽然厌恶我,却也该明白我并非善茬,日后若想动我时,是该好好考虑的。”
碧蓝似懂非懂的点头,慕安然瞧着她懵懂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晌午过后,我想泡个花瓣澡,你去准备吧。”
碧蓝应下后就出去准备,晌午刚过,慕安然就在净房里舒舒服服滴泡上了澡,结果泡着泡着就睡着了。
等她被叫醒时整个人迷迷糊糊的,身子滚烫,嗓子也说不出半句话。
恰好萧嵩刚进屋,瞧见这副场景也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回事,福安,快去叫府医。”
不多时,府医提着药箱子就跑了进来,把脉过后神色如常地说道:“慕庶妃这是受凉发热了,我给开个方子喝下去就没事了。”
慕安然觉得不对劲。
她这几天一直都活蹦乱跳,天气又没有什么不正常,就因为泡了一会热水澡就受凉发热?
骗鬼呢?
系统,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陷害我?
宿主对不起,我这里只能帮忙查看与孩子有关的事宜,其他事情爱莫能助。
这TM什么玩意儿?
慕安然暴躁。
眼见着碧蓝拿着开好的药方就要去煎药,慕安然挣扎着拽了拽萧嵩的衣袖。
声音嘶哑地说道:“王爷......那水肯定......有问题......”
萧嵩被她烧得通红的脸和沙哑的声音吓了一跳,待看向她充满祈求的双眼时,还是吩咐福安去宫里请个太医出来。
半个时辰后,福安带着太医一路小跑进来了。
请安之后太医先搭脉,随后又详细询问过前因后果之后直接就去浴桶里检查了半晌。
“回王爷的话,这桶水里被人放了大补的东西,虽然不是毒物,但也能要了人命。”
萧嵩皱眉,“既然是大补的东西又怎么会要人命?”
太医解释道:“我瞧着这位贵人的身子有些虚弱,这种情况下在泡澡水里放大补的东西,非但不能补身体,反而会将身体刺激得更加虚弱,这便是虚不受补。待贵人出水之后,温度骤热骤冷就会瞬间掏空身子。当然,这还不是最要命的......”
“这还是不是最要命的?”萧嵩皱眉。
太医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这种病症最歹毒的地方就是会让病人看起来是受冷发热,一旦按着这个方子开药,便会加大病人的虚弱,用不了几日就会身亡。”
慕安然闭了闭眼,奶奶的,她才来三天,就有人奔着要她命使劲了。
这个剧情进展的是不是太快了点。
萧嵩压着怒气道:“可有法子医治?”
太医道:“王爷放心,待臣开个方子,这病三五日也就彻底好转了。”
萧嵩点了点头,“那就有劳太医了。”
说完,福安将太医带下去开方子。
太医前脚刚出屋,萧嵩一脚就踹在府医的胸口上。
“废物东西,还敢信誓旦旦说这是风寒,究竟是你医术不精还是受人指使?”
府医被踹得差点要了老命,爬起来就开始不住地磕头。
“王爷饶命,是奴才医术不精......”
“陈远,将他和烧热水的人全部扣押审问。”随即看了眼院子里噤若寒蝉的奴婢们,“除了近身伺候的人,临安院里所有人也都带去刑房审问。”
陈远领命,将人都带了出去。
萧嵩坐在床边坐下,慕安然拽着他的衣袖,一双眼似小鹿般可怜兮兮地看着对方,直将他看得心里发酸。
“你且养着,本王会为你主持公道。”
说完,萧嵩心情复杂地离开了临安院。
当夜,前院烛火一夜未灭。
次日一早众人请安时,萧嵩满身肃杀之气地走了进来,不去看任何人的脸色,只是寒着一张脸坐了下来。
“昨晚临安院之事,想必大家也都听说了吧?”
众人互视一眼,谁都不敢开口说什么,许氏见状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后院出了这事,都是妾身管理不力才导致的,妾身愿意受罚。”
萧嵩冷冷地注视着她,“你是该受罚。”
许氏诧异地看向他,“王爷......”
萧嵩移开目光,环视一圈之后说道:“下手之人是临安院烧热水的婆子,陈远去抓人时,她已经自尽了。但是在她的包袱里找到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想来是背后之人给的打赏。”
许氏皱眉,“慕庶妃才进府三日,有谁会要置她于死地呢?”
萧嵩面无表情地注视了许氏半晌后才开口说道:“据调查,那婆子是从你院子里调去临安院的,就在出事之前,有人看见你院子里的李嬷嬷曾私下里与她见过面。”
许氏当时就怔住,随即一脸惊慌地跪了下来。
“王爷明鉴啊,妾身真的没有做过这件事啊。妾身是王妃,是王府的当家主母,怎么可能会谋害一个刚进门的妾室呢。”
张氏若有所思地看了一圈,小声嘀咕道:“王爷免了慕庶妃三日请安,王妃难道就真的不介意?”
“你住嘴!”
敢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简直要气死了。
一向不喜言辞的颜侧妃也淡淡地说道:“王妃是个体面人,就算是心里再有厌恶与不忿,也不至于在妾室进门三日时就动手立规矩。”
许氏瞪向颜侧妃,又看向明显看好戏的张侧妃,真是气得肝疼。
纵使她出身好又是正妻,但面对两位出身并不比她低,又时不时挑衅的侧妃时,很多时候还是有些招架不住。
“王爷明察啊,妾身真的没有陷害过慕庶妃。”
身后的李嬷嬷也跟着跪下请罪,“奴婢确实找过那个婆子,但没有让她害人,只是......只是去要个绣花样子而已......”
萧嵩看着对方闪躲的眼神冷笑,“福安,将人带下去审问。”
福安也不去看许氏惨白的脸色,架着不停求饶的李嬷嬷就退了出去。
其实李嬷嬷与临安院婆子的弯弯绕不用问也能猜到,无非就是个眼线而已。
当家主母在妾身的院子里安排眼线也都是正常,若是不出事一切皆好,但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这事就说不清楚了。
此时的许氏见着李嬷嬷被福安拽出去后跌坐在了地上,她有些绝望甚至怨怼地看着萧嵩。
她好歹是当家主母,可王爷却为了一个妾身要清查她身边的人,这摆明就是在打她的脸,甚至是在敲打她。
萧嵩没有去看她的表情,自然也不会顾及她的脸面。
在他眼中,就算王妃这次是被人冤枉,那也是她无能。
他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视,冷漠地说道:“此事定然就是你们中的某个人做的,若是我查不到也就算了,若是查到了,必然就是个死。”
众人全都低头不敢言语,许氏沉默地坐在地上不搭言。
萧嵩也不在乎众人的表情,想说的都说完后起身离开。
一连数日,萧嵩每天都会派人送赏赐到临安院,而慕安然的身体也一日一日的好了起来。
待到第五日时,已经安然无恙地在院子里来回溜达了。
“听说咱们院里的那个烧水婆子与李嬷嬷是同乡,这件事虽然查到了李婆婆,但也没有确凿的证据,听说就是被打了板子。但瞧着王爷这手段,想必背后之人不是正院。”
慕安然冷笑,“敢害到我头上,还真是不要命了。不让我知道是谁也便罢了,若是让我知道是谁的黑爪子,哼......老娘跟她玉石俱焚。”
“呵,还玉石俱焚呢,看来你是好利索了。”
萧嵩说着便抬脚走了进来。
刚刚还是满脸怒气的慕安然瞬间变得可怜兮兮,也不管萧嵩有没有站稳直接扑了进去。
“王爷......”
萧嵩被喊得一个激灵,一把将她推开,“这一声让你叫的,拐了十八个弯。”
慕安然也不气恼自己被推开,转了身就坐在了萧嵩的腿上,一双手勾着他的脖子撒娇。
“那些坏人陷害妾身也就罢了,可耽误了妾身伺候王爷那真是天大的罪过。王爷......您可抓到凶手了?”
萧嵩很想说,老子不找你还没人伺候了?
但转念一想,慕安然生病的这几日他好像不是住在宫里就是住在前院,好像......还真是......没进后院。
“抓到了凶手,但背后之人没抓到。”
慕安然知道此事或许就要烂尾了,但古代没有监控,凡事都靠人力去查,势必就有疏漏。
与其在这件事上纠缠,不如借此机会要好处,继续奠定自己宠妾的地位。
“王爷先前可是答应过妾身,会给妾身一个交代的。如今这般......”慕安然佯装可怜地噘嘴。
萧嵩这捏了捏慕安然的小脸蛋,“这次算本王欠你一个人情,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提?”
慕安然瞬间抱住萧嵩的脖子在他的脸蛋上‘吧唧’亲了一口,“王爷对妾身真好,既然王爷都这么说了,妾身若是不要点贵重的倒显得不给王爷面子......”
“倒也不必......”
慕安然直接亲了萧嵩一口,将他后面的话堵了回去,随即掰着指头说道:“妾身要衣衫首饰,越华丽越好,越贵重越好。妾身还想要一个小厨房,一来妾身年纪小还在长身体,应该多吃点好的补补,二来也可以在王爷来时准备一些可口的东西。”
萧嵩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慕安然,心中千万句话,最后却也只是嗤笑一声。
“你倒是敢说。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还敢要小厨房。”
“妾身是庶妃呢。”慕安然噘嘴。
萧嵩没眼看,“只有侧妃以上才有资格拥有小厨房。”
慕安然又抱着萧嵩亲了一口,“王爷是要给妾身升位分了吗?谢谢王爷,王爷真好。”
萧嵩一把推开她的脑袋,再看向她的目光时好笑又嫌弃。
“你是属狗的嘛,就知道亲。”
慕安然娇羞一笑,一把将自己的外衫扯下,“王爷好讨厌,光天化日的竟然......”说完作势就要往上扑。
萧嵩简直没眼看,他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这么......不矜持的女人。
他低声骂了一句,起身抱起扑过来的慕安然就朝着里屋走去。
“这么能折腾,那一会就好好折腾折腾。”
碧蓝见状迅速退了出去,关上门口还来不及吩咐准备热水,里屋就传来了一浪接一浪的调笑声。
此时虽然还是白天,但二人都是正年轻,才不理会那些,只管随着心意一次又一次的翻云覆雨。
碧蓝守在门口脸色越来越红,可心里还是高兴的。
自家主子能得宠,自己也跟着有好日子过。
总好过其他两位侍妾,才进府伺候过一次就失宠。别说她们身边的丫环了,就连她们主子也得夹着尾巴做人。
碧蓝在门口胡思乱想着,里面的境况却与刚开始时大不相同。
起初,慕安然肆意妄为。
待折腾到第三次时,慕安然终于没了力气,浑身娇软的连连求饶。
萧嵩冷笑,“你刚才疯的不是挺厉害,现在不行了?”
慕安然点头,声音娇娇柔柔的,“不行了,实在不行了,腿酸的厉害,王爷就饶了妾身吧。”
萧嵩抚摸着她的大腿,光滑细腻的让人移不开手,摸着摸着忽然就在她大腿处掐了一下。
慕安然毫无准备,‘嗷’一声就叫了出来,“萧嵩,你掐我干什么??”
慕安然疼的流眼泪。
萧嵩挑眉,旋即捏起她的下巴,声音冷了几分,“你叫本王什么?”
慕安然也是气急了,“萧嵩!怎么,你难道不是叫萧嵩吗?”
萧嵩捏着她的下巴又加重了几分力道,“死女人,凭你也敢称呼本王的大名?你是想死不成?”
慕安然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瞪了他片刻后,突然咬了一口。
虽然下口不重,但还是疼的萧嵩‘嗷’了一嗓子,随即一脚踹开了慕安然。
俩人各自揉着受伤处,一边还不忘怒视着对方。
门口伺候的福安和碧蓝都惊了,怎么一个两个的都嗷嗷叫了起来。
这是兴致高涨了?
可听着这声音也不像啊。
谁能想到两个人模人样的主子在床上互相咬了起来呢。
“慕安然,你找死是不是?”
萧嵩喘了几口粗气后,恶狠狠地瞪着慕安然。
慕安然前一秒还是怒视着对方,恨不得一副同归于尽的模样,下一秒就精准地扑到对方的身上开始撒娇。
“王爷......是你先咬人家的,人家以为你喜欢这样呢......”
萧嵩抬脚就要踹,被慕安然利索地躲开了。
“王爷疼不疼,妾身帮你吹吹。”
说完被萧嵩一个激灵抓着头发拽了回来,恶狠狠地警告道:“你给本王老实点,再来乱来,本王就弄死你。”
慕安然撇撇嘴,将自己的头发从对方的手顺了出来,一双小手在他的胸口上打圈圈。
“那王爷答应妾身的小厨房吗?”
萧嵩一愣。
他刚刚差点都想踹死她了,她现在还跟自己惦记着小厨房?
慕安然不理会萧嵩的愣怔和错愕,见对方不说话身子就往前贴了贴。
“人家都说男人穿上裤子就不认账,可王爷还在妾身的身上呢,怎么也不认账了呢。”
萧嵩都气笑了,指着她很想骂几句,可对上她那双三分妩媚、三分多情、四分无故的媚眼时还是败下阵来。
“小厨房可以给你,晋位就别做梦了。”
慕安然原本也没有真的惦记晋位,她就是想开出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愿望,再说一个有可能实现但对于现在的她而言有些高攀的想法,这样两相比较,她心里最真实的那个愿望才会容易被实现。
“王爷真好,么么哒。”
慕安然撅着小嘴凑了上去,被萧嵩嫌弃的一把推开。
慕安然来了掘进,抬腿直接又坐到了萧嵩的身上。
一波刺激过后,俩人都累得不行。
连叫水的力气都没有,互相抱着直接睡着了。
这一觉就直接睡到了晚上,醒来时萧嵩也才刚睁眼。
慕安然只觉得浑身酸疼,可身上却干净清爽了不少,想来是有人在她睡着时进来简单擦拭过了。
“王爷晚上可在这里用膳?”
慕安然说这话时软软的身子又贴了上去。
萧嵩‘嘶’了一声,“你这女人......又想要了?”
慕安然翻了个白眼,“人家现在腰酸背疼腿抽筋,哪里还能伺候王爷,不过就是想和王爷多多亲近而已。”
萧嵩撇嘴不信。
“现在又叫王爷了,不是那会叫老子名字的时候了?”
慕安然撒娇撇嘴,“王爷真坏,人家就是撒个娇嘛。”
萧嵩看着她装,“下次再这样撒娇,就叫人送你一根白绫勒死算了。”
慕安然的笑容僵在脸上。
什么狗东西。
心里正不爽时,系统蹦了出来。
恭喜宿主累计侍寝次数已经达到10次,再努力20次就可以怀孕了呢。
慕安然眼睛一亮,差点直接蹦起来。
看起来这任务完成起来也不难嘛,这才几天的功夫就已经10次了。
系统赔笑宿主宇宙无敌最棒!
“你傻笑什么呢?”
萧嵩用手指戳慕安然的脑门。
慕安然立刻回神,“人家一想到明天就能有小厨房,心情就好嘛。”
萧嵩不屑,“还真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一个小厨房就能让你这么开心。”
“本王会安排人明日过来给你弄,但估计要后日才能用上。”
慕安然卖乖,“不差这一日的。”
碧蓝听见里面有说话声,这才适时地问道:“王爷和庶妃准备用膳了吗?”
萧嵩点了点头,慕安然这才说道:“准备起来吧。”
碧蓝先是应了一声,随即便带人低着头走进来给二人更衣。
晚膳都是大厨房里送来的菜式,二人才吃到一半,珍珠就带着绫罗绸缎和一堆的补品笑着进来。
“奴婢给王爷和慕庶妃请安,我们主子的意思是慕庶妃此番受了委屈和惊吓,特赏赐了一些上好的补品给慕庶妃补养身体,至于那些个衣衫首饰就算是给庶妃玩耍了。”
慕安然扫了一眼那些个衣衫首饰,虽然比不上萧嵩给的,但也算是不错了。
看来这个王妃还挺会做人,这是知道王爷在这里快活了一下午,紧赶慢赶在王爷面前卖好呢。
“王爷您瞧瞧,王妃娘娘送的可都是些好东西。”
萧嵩扫了一眼,淡淡地说道:“王妃大气。”
珍珠笑着谢恩,慕安然又看向珍珠。
“代我谢过王妃娘娘,就说妾身明早请安时再去谢恩。”
珍珠不敢再拿乔,笑着应下后就带人退了出去。
“这么点东西就把你打发的这么高兴?”萧嵩挑眉。
慕安然笑着看他,“若不是王爷在此处,妾身怕是连这些好东西也未必能得到呢。所以妾身高兴的不是王妃娘娘送来的东西,而是高兴有王爷宠着真好。”
萧嵩似笑非笑地看她。
看着她笑嘻嘻地说出这些大逆不道的话,但一点反感都没有,甚至觉得这女人还算是有点脑子。
当晚,萧嵩自然留宿在了临安院,但二人实在太累了,斗了几句嘴就互相抱着睡着了。
次日慕安然起床时,萧嵩早就离开了。
梳洗之后就穿戴上了萧嵩送的衣衫首饰火力全开地去了正院。
慕安然不理会众人或打量或恶毒的目光,只是一脸灿烂笑意地冲着王妃许氏请安,规矩十足,挑不出半点的错来。
许氏抿唇,随即一笑,和气地说道:“妹妹的身体可好些了?你进府也有些日了,如今总算是见着你了,当真是个光彩夺目的人儿,难怪王爷会这般喜欢呢。”
慕安然心里冷笑,这话说的,是要将她竖成靶子啊。
“王妃娘娘抬举了,妾就是个生孩子的,哪里配一句王爷喜欢呢。倒是王妃娘娘雍容华贵,端庄大气,让妾见了便觉得当家主母便该是如此模样。”
许氏被夸得十分舒服,但一想到眼前之人才进府几日就惹出诸多事来,心情就差了几分。
张侧妃冷笑,“你还知道自己是做什么的,也算是有自知之明。”
慕安然笑意盈盈地看向许氏,话却是冲着张侧妃说的。
“大户人家里,主母是协助男主人管理好府中大小事宜,并在必要时去外头交际与男主人相得益彰的。至于妾室......不就是为府中开枝散叶、绵延子嗣的嘛,难道咱们府上的妾与旁人家的不同?”
许氏低头不语,张侧妃却是气得直拍桌子。
“慕氏,你放肆。你一个小小的庶妃竟敢以下犯上顶撞侧妃,还不跪下!”
说到底,侧妃再了不起也是妾,不过就是待遇比其他妾室好一些而已。
张侧妃曾经仗着宠爱没少在许氏面前拿乔,如今遮羞布被慕安然一把撕下,当真是面子里子都没了。
慕安然面色一怔,看了看张侧妃,又看了看许氏,惶恐道:“王妃娘娘恕罪,妾身初入府邸,对府中各位姐姐都还不认识,并不知道这位是侧妃。正所谓不知者不怪,还请王妃娘娘绕过妾这一次。”
明明是张侧妃要罚,可慕安然偏偏冲着王妃求情,这不仅是分清了大小王,还硬生生打了张侧妃的脸。
“你......”张侧妃指着慕安然就要骂,被许氏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你身为侧妃闹成这样成何体统?慕庶妃今日头一次请安,还未来得及认清楚大家,就被你一阵呛白。你便是这么做侧妃、这么做姐姐的吗?”
张侧妃嘴比脑子快,“可她说妾身就是个生孩子的......”
“不然呢?你若有心思管家,不如我今日便将王府中馈交给你如何?”
张侧妃立刻起身告罪,“王妃娘娘恕罪,妾身不是那个意思,妾身只是......”
“好了,你坐下吧。”
许氏不理会她,而是目光严肃地扫向在座众人,随即才说道:“正如慕庶妃所言,妻有妻的职责,妾有妾的任务,望你们每个人都能有自知之明。”
说完,目光复杂地看向慕安然,“今日也算是你第一次与众人相见,庶妃与妾室也就罢了,这两位侧妃你是要行礼问安的。”
她指了指面容清冷的颜如玉道:“这位是颜侧妃。”
又指了指张氏,“这位是张侧妃。”
慕安然规矩地冲着二人行礼问安,“妹妹给两位姐姐请安,方才是妹妹礼数不周,还望姐姐们不要怪罪才好。”
说完,也不等二人叫起便直接站直了身子,朝着自己的座位走去坐下。
张侧妃还要再说些什么,被身后的秀水拽了拽袖子,这才闭了嘴。
慕安然才一坐下,林庶妃笑道:“妹妹大病还未痊愈怎就急着侍寝呢,想必昨晚累坏了吧?”
慕安然一脸诧异地看过去,“大家都是伺候王爷的人,累不累的你还不知道吗?姐姐不会是到现在还没有侍寝过吧?”
林庶妃调侃的笑顿时僵在脸上。
她自然是侍寝过,可她也没有连续几晚侍寝,更没有一夜叫过三次水啊。
赵庶妃嗤笑,“都是江南女子温婉,可我瞧着妹妹这张嘴跟这两个字可不挨边啊。”
慕安然也跟着笑,“人家说的江南女子指的是生长在江南的女子,妹妹我是年少被卖去的,骨子里自然没有温婉那一套。”
赵庶妃被噎了一下,看向慕安然的目光里十分复杂。
谁能大喇喇的说自己是被卖过去的,这话好听吗?
颜侧妃喝了口茶,“我瞧着妹妹不是一般人,这嘴跟打了机锋似的,一屋子姐妹也说不过你一个。”
慕安然拿着帕子捂脸,娇嗔道:“颜侧妃说笑了,嘴上打机锋有什么用,能侍寝才叫本事呢,不然拿什么生孩子呢。”
颜侧妃一口茶呛在了嗓子里,咳了半天,瞪着慕安然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许氏也没想到慕安然的战斗力这么强。
此时再看向曾让她烦思困扰的一群女人,心中五味杂陈。
“好了好了,今天时辰也不早了,没什么事就都散了吧。”
出了正院,张侧妃直接拦住慕安然的路。
“你陪我去逛逛花园。”
慕安然原本想拒绝,但一想到张侧妃欠欠的模样,保不齐藏着什么坏心思呢。
与其日日躲着,不如看看她到底能耍出什么诡计。
“好啊。”
张侧妃原以为还要费一番口舌呢,没成想慕安然这么快就答应了,怔愣一下之后,就迅速与身边的大丫环秀水使了个眼色。
再向慕安然时,立刻换上了一副笑脸,“妹妹来府里时日短,想来还没去过后院的牡丹台吧,那里看的景致最好不过了。”
慕安然笑着点头,“那就劳烦姐姐带路了。”
二人一路无话地朝着花园走去,待看见一座木桥时,张侧妃指着木桥另一头的凉亭说道:“那便是牡丹台了,平日里在那边喝茶赏景最是好了。”
慕安然抬眼看去,说是牡丹台,其实就是一个硕大的凉亭。不论是凉亭本身的造型还是外面的景致,看起来确实不错。
张侧妃热络地介绍起园子里的花卉,与方才的沉默不语完全判若两人。
慕安然皱眉,事出反常必有妖。
果然,二人才走到桥中间,张侧妃忽然一个转身朝着慕安然就扑了过来,慕安然原本就一直在防备着她搞幺蛾子,此时见她扑过去直接一个转身将位子空了出来。
就在她转身之际,发现脚下打滑,明显是被人涂了东西。
慕安然怒气生气,抬脚朝着刚刚站稳的张侧妃就踹了过去。
‘噗通’一声。
贴身的丫环秀水和碧蓝先是一怔,随即都慌了起来。
秀水恶狠狠地瞪了慕安然一眼,随后一边大喊救人,一边蹲下身子伸手去抓张侧妃的手。
慕安然也不是吃素的,大声吩咐道:“碧蓝,你去将王妃请来,就说张侧妃今日约我逛花园,但这木桥上却被人抹了油,显然是有人要害我们,还请王妃速来主持公道。”
原本还慌的一批的碧蓝一听这话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应下之后朝着正院一路飞奔。
而正在拉人的秀水在听到这番话后也不知是该先将油擦干净,还是先救人。
而许氏在正院里听到碧蓝的禀报后,一时间有些无语。
她是该说张氏蠢呢,还是说慕氏奸诈呢。
慕氏中毒刚要,这个时候若是再出事,不论是前院还是正院都会从重处理。
张氏偏要选在这个时候给慕氏难堪,还真是不给自己留后路啊。
要说这油不是她涂的,都没人信。
“珍珠,你派人将此事告知王爷,再多带些人跟我去牡丹台。”
许氏在心里盘算着如何将这件事栽到张氏的头上,半路就听珍珠禀报。
“娘娘,刚才有人来报,说张氏想扑倒慕庶妃不成,原本都已经站住了,后来是被慕庶妃一脚踹下湖的。说是有一个打扫的婆子经过时看见了,您看咱们一会要怎么办?”
许氏冷笑,“再去好好问问那个婆子,离得那么远,确定看清楚了?若是看不清楚还乱说话,就打五十板子。”
珍珠皱眉,“娘娘,那个慕安然对咱们诸多不敬,王爷又因她中毒一事落了您的脸面,咱们不如借着这个机会收拾她一顿......”
许氏看向远处嗤笑,“王爷宠她只是一时新鲜,等这个新鲜劲过去了,咱们怎么收拾都行。但是对付张氏的机会却不多,若是错过这一次,怕是机会难找啊。”
珍珠顿时明白了,咬牙切齿道:“那这次暂且让慕安然得意一次。”
待许氏到达牡丹台时,张氏已经被秀水拽了上来,此时主仆二人浑身湿漉漉地坐在地上,好没形象。
慕安然和碧蓝站在站在一旁双手抱胸看热闹,见着许氏来了这才放下手请安。
许氏见着这副情景忍不住嘴角抽了抽,缓了好半天才问道:“张侧妃,你好歹也是府中的侧妃,现在这是什么样子?”
张氏冲到嗓子眼的告状话语顷刻间被这一番不咸不淡的抱怨塞了回去,站起身撒泼般地喊道:“王妃娘娘这是什么意思?妾身被一个庶妃踹下了湖,还不容易被秀水救了上来,您来了也不问一问妾身受了什么委屈,怎的就直接说妾身不成样子?”
许氏皱眉。
往日里张氏仗着父兄在王爷面前得力,外加自己也有几分宠爱就没少给她上眼药。
今日算是来了报仇的机会。
“张侧妃慎言。这里虽是王府的后院没有外人,但来往的侍卫和下人们也是有的。你确定要被他们看见你这副样子,然后四处说嘴吗?还是你希望自己这副样子被后院其他人看见?”
张侧妃顿时哑口无言了。
她原本是想让王妃看到自己可怜兮兮的样子,借此好好惩治慕安然,完全忘记了后院其他虎视眈眈的女人。
若是被她们看见自己如此狼狈,保不齐要嘲笑上几天。
许氏见张侧妃不再叭叭,这才看向慕安然,“慕庶妃,听说你与张侧妃发生了一些冲突,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安然一听“冲突”二字,心里多少明白了一些,王妃这是在卖她好呢。
“启禀王妃娘娘,妾身方才刚从正院出来,就被张侧妃生拉硬拽地陪着她逛牡丹台。走到这里时,张侧妃忽然失心疯似的朝妾身扑了过来。妾身原本是想接住张侧妃的,奈何脚下一滑,竟然摔倒了,张侧妃就顺势掉进了湖里。”
慕安然指着地上的某一处反光的地方说道:“事后妾身才发现这里居然被人涂了不少的油,很显然今日之事是有人蓄意为之。”
“你放屁!”张侧妃顾不得身份和形象,直接破口大骂。
“分明是你将我踹下湖里的,才不是我自己摔的。”
慕安然冷笑,“张侧妃可不要血口喷人啊,您有证据吗?”
秀水上前,“奴婢看见了。”
碧蓝也上前一步,“奴婢也看见了,事实就是我们家主子说的那般。”
秀水气得直瞪眼,还想再说什么,就被珍珠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王妃娘娘没有问话呢,岂有你张狂的。”
秀水捂着脸不甘心地瞪了回去。
“珍珠姐姐未免偏心,碧蓝也说话了,你为何不打她。”
珍珠冷笑,“你若是不先说话,她又如何会反驳你?”
慕安然挑眉,心里只觉得正院主仆有点意思。
这一个一个好卖的,这是在拉拢自己,也是在给自己树敌啊。
张侧妃一把推开珍珠,随后看向许氏,“王妃娘娘身边的丫头一向如此张狂不懂规矩吗?”
许氏轻笑一声,压根都没往下接话,而是转头看向了慕安然。
“你说这油是有人故意涂的,目的是蓄意陷害。那你觉得是谁要陷害你呢?”
慕安然看向张侧妃,“自然是强拉自己来牡丹台的张侧妃了,不然妾身是万万不相信巧合一说的。”
张侧妃气势汹汹地朝着慕安然走去,才走出去两步,就见慕安然缓缓抬起腿。
张侧妃急忙站住脚,气鼓鼓地站在原地怒视着慕安然,“你一个庶妃也敢冤枉我这个侧妃,你真是好大的能耐。更何况,这种事情你说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证据呢?”
慕安然看向许氏,说道:“王妃娘娘,这里每天都会有专门的人打扫,可以先将今日打扫的人叫过来问话。若打扫时没有这些油,就说明这些东西是后来被人涂上的,大概的时间点就是妾身们请安的时间。”
慕安然看向张侧妃,“届时再将辛芷院的奴婢一一审问,看看他们在主子请安时都去过哪里、做过什么便能找出真凶。”
许氏挑眉,想不到慕安然这个女人还有几分小聪明,竟然连这个主意都想得出。
“珍珠,这事你带人去办。”
张侧妃拦住珍珠的去路,颐指气使地看向许氏,“王妃娘娘有失公允。凭她一个庶妃说怀疑妾身,您就要审问妾身院子里的人?妾身好歹是侧妃,也是上了皇家玉碟的,妾身不服。”
许氏皱眉,思及对方的身份还真不好用强,气氛顿时僵持了起来。
“福安,你亲自带人去审问。”
萧嵩冷着脸走了过来,众人见他过来连忙请安,张侧妃哭唧唧地跑上前,委委屈屈地告状。
“王爷要给妾身做主啊,妾身这个侧妃竟然被一个庶妃踹下了湖,王妃娘娘不帮着主持公道也就算了,还偏帮庶妃要审问妾身院子里的奴婢,妾身真是没法活了......”
萧嵩挑眉看向慕安然,似乎在等着她说什么。
慕安然先是一愣,随即眼波流转间一层水汽蕴湿了眼眶,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像极了丛林间的小鹿。贝齿咬着下唇一声不吭,但望向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委屈与无助。
萧嵩被她的演技震惊呆了。
张了张嘴,硬是说不出一个字。
许氏轻咳一声,说道:“王爷,这件事说起来就是两个疑点,一个是地上的油是哪个来的,是有人不小心撒到这里的,还是有人故意涂抹在这里的。”
“第二点就是慕庶妃是否将张侧妃踹下了湖,此事双方跟着的丫头自然不能作证,但可以询问路过的奴婢或是家丁们,看看是否有点看见什么。”
此时的萧嵩已经回过神来,瞪了一眼慕安然之后就一把推开了凑上来的张侧妃,“福安,你带人去查。”
萧嵩一句话,张侧妃下意识地看了眼秀水,对方得了眼色后退了几步就想走,被珍珠拦住了去路。
彼此对视一眼,即便什么都不说,也知晓了对方的意思。
张侧妃见状顿时嘤嘤嘤地哭了起来,“王爷宠着慕庶妃也就算了,如今竟让福安带人审问妾身院子里的人。今日之事若是传出去,不论是何结果,妾身今后都要被笑话死。”
慕安然看了一眼萧嵩,见对方只是靠在栏杆上没有说话的打算,上前一步说道:“张侧妃说的这句‘偏心’,妾身是不敢苟同的。府中人多事就多,如今外面的形势险峻,王爷整日里忙个不停,若是回来还要给后院女人断官司,传出去才叫人笑话呢。所以妹妹斗胆说一句,后院谁在这个时候搞事情,那就真的是没事找事。”
萧嵩侧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慕安然,眼神中的欣赏和玩味是丝毫不加掩饰的。
许氏也只是瞥了一眼,却也没说什么。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福安就带着一个丫头小跑着过来了。
“启禀王爷,奴才在辛芷院审问到了一个粗使丫头,她招供说是秀水给她的油,让她在主子们请安时偷偷抹在这里。”
说完一摆手,有个小内侍端着一个小小的油罐子走上前。
福安接着说道:“据粗使丫头指认,秀水让她将一罐子的油都涂在上面,但粗使丫头舍不得,便只涂了一点点,剩下的藏起来打算拿出去卖了换钱。”
萧嵩都气笑了。
秀水急忙跪下磕头,“王爷饶命,这事不是奴婢做的啊,一定是那个小丫头杏儿攀咬。”
许氏笑了,“福安何时说过那个丫头叫杏儿?”
秀水一怔,随即瘫坐在地上,一脸惶恐地看向张侧妃,满脸都是哀求。
“福安,将秀水带去刑房审问。”
秀水一听这话更是吓得爬到张侧妃的脚边,“主子,您救救奴婢啊,奴婢不想去刑房啊,求您救救奴婢啊。”
张侧妃进府以来每次吵架拌嘴都是赢家,还从未遇到过这种阵仗,此时也被唬得瘫坐在了地上。
许氏低头嗤笑,再抬头时却是一脸的怒其不争,“张侧妃,你好歹也是府中的侧妃,若真是做了什么错事,道个歉也就是了,王爷不会真的对你如何。”
萧嵩瞥了一眼许氏,却是没有半点表情。
张侧妃的脑子乱成一团,看着许氏的嘴巴张张合合,脑子里却没有半点反应。
直到福安拖拽着秀水往外走,张侧妃才从秀水的哭喊声惊得回过神来。
“王爷,都是妾身一时想错了主意,才......”
萧嵩抬脚将爬过来的张侧妃踹出去老远,随即看向许氏,“王妃觉得此事要如何处置?”
许氏看向慕安然笑道:“此事是慕庶妃受了牵连,不如听听慕庶妃的意思吧。”
萧嵩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许氏,看得她一颗心瞬间沉了下来。
慕安然却是轻笑出声,也不理会萧嵩瞟过来的眼神,只是看着许氏说道:“王妃娘娘莫要开玩笑了,妾身再是没见识,也知道主母尚在时,后院何时能轮到一个妾室做主了?”
许氏被呛了一句,但仍旧面不改色地说道:“只是问问你的意见,又不是要你做主。”
慕安然的笑容逐渐散去,“妾身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张侧妃的父兄很受王爷的重用吧,所以王妃不敢轻易处置张侧妃,以免惹来王爷的怨怼,故而将这个锅丢给妾身。若真让妾身做决定,那就杀了吧,也算是杀鸡儆猴,看以后后院里谁还敢惹是生非。”
许氏的脸色难堪了几分,像是心事被戳穿一般。
萧嵩‘噗嗤’笑出声来,低低地骂了一句,“混账东西,倒是个心狠手辣的。”
随后看向朝着这边爬过来的张侧妃说道:“张氏无才无德降为庶妃,稍后本王会与父皇说清楚此事,将她的名字从玉碟里除去。粗使丫头即刻发卖出去,秀水送回张家,自行处置。”
说完,朝着慕安然伸了伸手,“走,回临安院。”
慕安然也不给许氏行礼,牵起萧嵩的手欢欢喜喜离开了。
目送他们离开,许氏厌恶地看向瘫坐在地上不知所措的张氏,“珍珠,安排人送她回辛芷院。”
说完,也甩袖离开了。
临安院内,二人才一进正屋,慕安然就坐在了萧嵩的腿上,搂着他的脖子在他的脸上‘吧唧’亲了一下。
“谢谢王爷。”
萧嵩挑眉,“还算你有良心。”
说话间忍不住捏了一下她的屁股,“你说你的胆子怎么就那么大,竟然敢将一个侧妃踹进湖里。”
慕安然嘟嘴,“今儿个若不把她踹下去,明天后天大后天会有不同的人来陷害妾身,妾身只想给王爷生猴子,不想跟她们耍心眼。”
萧嵩定定地看了她半晌,最后放肆大笑。
“好好好,竟是有几分宠妾的嚣张了。”
慕安然见他如此,心底悄悄松了口气。
从这几日的相处中,她觉得萧嵩是一个特别骄傲的男人。
他出身本就尊贵,加之在一众的皇子中又是最受皇上宠爱的那个,他从不将旁人的生死安危放在眼中,更不会在乎后院女人的心酸苦楚。
他要的是能让他开心、省心,关键时刻还能充当嘴替的女人。
至于你是不是恃宠而骄、仗势欺人,那都不在他考虑范围。
“那还不是王爷宠出来的。那些女人见了妾身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妾身想着,反正都被她们嫉恨上了,不如就嚣张一些好了,起码也不算辜负王爷的一番宠爱嘛。”
慕安然说着话,青葱一样的小手顺着萧嵩的衣领伸了进去。
“王爷今天累不累啊,妾身帮您按摩好不好呀?”
慕安然不等萧嵩说话,就开始像剥洋葱似的一件一件把他的外衫往下拽。
萧嵩轻笑出声,“你这女人,还真是个勾人的妖精,青天白日的就想着这些事。”
说完,打横将她抱起进了内屋。
碧蓝等人都退出去守着了,自然不知晓自家主子是如何给王爷按摩的,只听见里面时不时传来一些暧昧的声音。
此时的正院内,珍珠为许氏端茶,“王妃别生气,您这么偏帮慕庶妃,她还敢顶嘴,当真是不知好歹。”
许氏何尝不气,可她更在乎萧嵩的情绪。
萧嵩的那一眼至今还让她忍不住打颤。
这是在怪她利用慕安然还是怪她打理不好后院?
许氏有些头痛。
珍珠见她情绪不对,急忙就要去点安神香。
“你们都先出去吧,我想安静坐一会。”
珍珠和李嬷嬷不敢再劝,带着其他人都退了出去。
房门关上,许氏这才起身走到镜子前坐下,回想起慕安然那一瞬间由愣怔转变成委屈的眼神,任凭她如何模仿都抓不到一点精髓,气得她将梳妆台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
正院书房里,侍卫牧尘递上来一张请帖。
“王爷,这是安王府派人送来的请帖,说是明日邀请所有王爷和王妃先去安王府赴宴,名头是从岭南送来了一批新鲜水果还有一些珍稀花卉。”
萧嵩翻了个白眼,“没见过世面的东西,这也值得摆宴?”
“这东西在王爷眼里都是不值钱的,可在旁人眼中却是万斤难求的。若不是安王的外家是两广总督,他的岳家是礼部尚书,想来这些珍稀物品也是到不了他的手里。只不过......”
牧尘顿了顿,又说道:“咱们上次派人查走私军火一事,就是查到京城就断了线索。此事还没有个着落,如今安王又要摆宴,属下怕其中有诈。”
萧嵩放声大笑,“牧尘,你该不会以为老二那个怂蛋敢私藏军火,明日的宴会就是鸿门宴吧?”
牧尘不语,但眸子里的神色却说明了一切。
萧嵩笑着笑着就住了嘴,沉吟半晌后吩咐道:“牧尘,通知巡城司,明日在安王府附近全天巡逻。”
“属下遵命,只是......宴会,还去吗?”
萧嵩指关节敲击着请帖,似笑非笑,“自然要去。老二要真是敢闹这么一出,老子高看他一眼。”
牧尘领命退下。
福安见状说道:“奴才这就去正院通知王妃娘娘。”
“等等。”
萧嵩喊住人,不知想起了什么,忽然笑道:“通知慕庶妃,让她准备明日与本王一同出行。另外,给她准备一些端庄大气的衣裳和首饰,一并送过去。”
福安心下一惊,但面上却是不敢表露半分,领命就退了出去。
临安院内,慕安然看着托盘里的首饰衣裳,又听了福安的回话后若有所思。
“别家王爷也都带侍妾?”
福安心想,这位慕庶妃还挺敏感,第一句话就能问到正题上。
“回慕庶妃的话,请帖上只说携带女眷。”
慕安然点了点头,示意碧蓝给了赏银后便不再多话。
待福安走了之后,碧蓝带着一个丫环将衣裳铺开,这才发现这件衣裳比慕安然往日里的都要华贵大气一些,而且上面用金线绣成的牡丹花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庶妃能穿的。
碧蓝有些担心,“庶妃,王爷这是什么意思啊,不会是拿错了衣裳吧?”
慕安然又仔细看了看那些首饰,几乎都是出自宫中殿中省,确实不是她一个小小庶妃能够佩戴的。
但送东西过来的是福安,这位可是前院的大总管,是断然不会送错东西的。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明日的宴会她原本是不够品级参加的,之所以让她参加一定是她身上具备其他女人不具备的东西。
她若有所思地在屋内走了两圈,随即豁然开朗。
她有,但别的女人没有的东西......胆子大。
看来,明天的宴会不简单啊。
她看了眼托盘里的赤金牡丹簪子,吩咐道:“碧蓝,将那支簪子的尾部磨得尖利一些。”
碧蓝懵了,“庶妃,磨的那么尖利,万一扎到您怎么办?”
慕安然扫了她一眼,“按着我说的去办,尽量避着点人。”
碧蓝见状也不敢再问了,用帕子将簪子包好藏进了怀里,这才退了出去。
次日一早,萧嵩在马车里看到一袭盛装出现的慕安然时,果然眼前一亮,嘴角的笑容立刻扩大了几分。
“妖精就是漂亮。”
慕安然冲着萧嵩抛了个媚眼,“再漂亮不也是要被人当枪使。”
萧嵩‘噗嗤’一笑,捏着她的鼻子,“你说说,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化形的,怎么就这么聪明呢?”
说完,又一本正经地问道:“怕不怕?”
慕安然抬头一脸娇羞,“睿王府岂有怂人?”
“好!”
萧嵩满意大笑,看向慕安然的眼神里带了一丝赞赏,手指拂过她的嘴唇道:“回去赏你。”
慕安然打蛇上棍,“上次王爷赏赐了妾身小厨房,可妾身的俸禄实在养不起那些人,所以......”
萧嵩冲着车外喊道:“福安,以后临安院小厨房的一切开销都从前院出。”
说完又看向慕安然,“满意了?”
慕安然趴在萧嵩的腿上,抬头冲他甜甜的笑,“王爷真是最好的呢。”
安王府内。
慕安然一进府就被人引到了后院,此时其他几位王爷的女眷也都来了,除了一位侧妃,其他来的都是王妃。
此时见到慕安然时,均是一愣。
谁也没想到睿王居然带着庶妃来参加这种宴会,这......也太不规矩了。
众人的脸色都不太好,三五成群坐在一起说话,却是没有一人搭理慕安然。
安王妃心里翻白眼,但今日她是主家,加之睿王如今正得盛宠,不论今日之事能否成功,都不要轻易招惹睿王府的人才好。
于是,安王妃客客气气地招待着慕安然,完全没有因为她身份低微,就对她摆脸色。
慕安然自然不在乎其他人的排挤和白眼,她只将目光放在安王妃的身上。
若一会真的发生什么不测,她就挟持安王妃,最大限度的保命。
心里这么盘算着,手里剥橘子的动作却是丝毫没有停止。
可才吃了两口,就察觉出不对味来。
这橘子怎么有一种奇奇怪怪的味道,就好像二十一世纪二踢脚燃放后的那种呛鼻的味道。
等等。
二踢脚?
慕安然神色一凛,放下橘子蔫蔫地靠在椅背上,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
安王妃皱眉,但还是客气地询问,“慕庶妃可是身体不舒服,瞧着脸色不太好呢。”
慕安然虚弱一笑,“最近身子确实不好,府医开了药丸子,但偏巧今日出门着急了些,落在了王爷那里。”
安王妃权当她这话是显摆自己得宠,倒也没做防备,只是笑着指了一处角门。
“后院女眷不方便直接去前院,慕庶妃可以从那个角门出去,走到头可以将此事告知看门的小厮,让他去前院帮你传话。”
慕安然起身敷衍地行了一礼,看也没看其他人,施施然朝着角门走去。
其他人见状也都是翻个白眼,到别人家府上做客,还想着勾搭王爷,真是狐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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