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野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瞬间变了脸色,目光也清朗了不少。
可岚渡不是个傻的,她上前拽着沉野的胳膊,逼问道:“阿野,你说清楚,什么叫任云烟没死?
当时医院分明都将她的尸体——”岚渡一顿,接着不可置信地看向沉野。
“她假死?”
“沉野,你们谋划好的?
还是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面对岚渡的质问,这段时间反复出现的那个梦再次涌进脑海,沉野烦躁地绕开岚渡,却再次被岚渡一把抓住。
眼见着沉野什么都不愿意说,岚渡忽然疯了一般地打开柜子,拿出了沉野与任云烟唯一的合照。
“你不是爱她吗?
那我就让你断了这唯一的念想!”
说着她就要摔碎相框。
沉野扑过来抢,二人争夺间,相框应声而落,岚渡也摔到地上,玻璃渣子扎进她的手腕,岚渡不顾自己正在流血的伤口,眼疾手快地从玻璃碎片中拿出照片撕了个粉碎。
“你简直不可理喻!”
沉野看着被撕碎的照片,又看向不断流血的岚渡。
接着摔门而出。
岚渡绝望的坐在地上,朝着沉野离开的方向大喊道:“沉野!
你想都别想!
你这辈子只能爱我一个人!”
“只能爱我!”
可无人回应她的话。
岚渡将头埋进臂弯,无声地哭泣,直到伤口的疼痛愈发明显,她才从地上爬起来独自去了医院。
接下来的几天里,他都没有回家。
而是住进了酒店里。
他几乎日日买醉,隔绝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每日就望着从家里带出来的照片的一角发呆。
上面是任云烟的羞涩的笑颜。
这张照片是二人在一起的第一天照的。
那时候的任云烟不知道什么是相机,闪光灯亮起时,她还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将沉野护在身后,沉野笑她傻得可爱,只当她是大山里出来的没见过相机。
可现在想想,怎么会有年轻人不认识相机呢?
沉野长叹出一口气,又喝了一大口闷酒。
直到四天后,酒店的房门忽然被敲响。
喝的醉醺醺的沉野晃悠着身子去开门,却在看到来人时愣了一下。
“烟儿?”
门口站着的岚渡模仿着任云烟的模样露出一抹笑。
她是特意翻出了任云烟从前的衣服穿在身上的,还弄了任云烟的同款发型。
她只想以此获得沉野的片刻心软。
毕竟岚家前几年破产了,她靠不住家里,如今能指望的,只有自己这个豪门老公,就算沉野挑明了自己爱的是任云烟,她也绝不能就这么离婚。
她唯一的筹码,或许只能是孩子了。
可她没想到,自己居然直接碰到了沉野喝的烂醉的时候,于是岚渡眼珠一转,抬手抚上了沉野的脸。
“是我。”
沉野肉眼可见的兴奋起来。
他将岚渡拽进房间,死死地抱着她,一遍遍的呢喃道:“烟儿,我好想你。”
“我都知道了,我都知道了。”
岚渡敏锐的察觉到这句话的不对劲,于是她一边迎合着沉野的热情,一边问道:“你都知道什么了?”
“我知道你就是那年的小鲤鱼,你来找我是为了来报恩的,是我对不起你。”
沉野大着舌头,将自己这段时间的梦全盘拖出。
岚渡总算明白了一切,有些震惊地看着沉野。
这超出认知外的事情,她还是第一次听说。
难道世上真的有精怪神仙?
“烟儿,我想你。”
沉野带着酒气的吻落在岚渡的脖颈,二人倒在床上,遍地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