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她埋在他怀里,故作胆怯看我一眼,嘴角却勾出一抹快意的笑。
“胆儿这么小?”
他意味不明扫了我一眼,“有我在,谁敢欺负你?”
“陈年,你脚上那双就不错,脱下来给我们小菩萨穿穿。”
我心里一阵恶寒,“那是你自己的小菩萨,如果能再来一次,我一定不会资助她。”
勾引我老公,败坏我名声,害我流产,我想不通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怎么能这么恶毒?!
“少废话,鞋脱下来!”
他扬眉冷笑,“你该不会这么小气吧?
连双鞋都舍不得?”
我垂眸看着脚上的水晶鞋,心痛到滴血。
这是我妈给我的嫁妆。
我一共穿过8次。
结婚穿了一次,每年结婚纪念日都穿,今年是第七年,而我的老公让我把它脱下来给别的女人。
我妈走后,这是她留给我的最后一样东西,我自然不可能让别人染指。
“我不脱,鞋架有那么多双,你让温软随便穿,只有这一双不行。”
沈序行低头打量,“哪个狗男人送的?
这么舍不得?”
我僵在原地,血液凝固。
都忘了!
他全都忘了!
七年之痒,能够让一个人忘掉所有曾经相爱的场景!
见我不脱,沈序行挑了挑眉,毫不留情地将我推倒在地,去拽我脚上的鞋子。
我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他用膝盖死死压住肩膀,动弹不得。
胃痛到几乎昏厥,我憋住眼泪,无法把眼前这个男人和婚礼那天跪下颤着手给我穿鞋的人联系上。
我哽咽开口:“沈序行,那是我妈……”他动作轻柔地给温软穿上鞋子。
温软依偎在他怀里,打断我的话,露出胜利的微笑:“序行哥,我们去切蛋糕吧!”
“陈年姐,你也来吧,今天可是个特殊的日子呢!”
我嘲弄一笑,就算沈序行记得今天是结婚纪念日又怎样?
该出轨不还是出轨?
不爱了就是不爱了……我看着忙前忙后的沈序行,有一瞬心软,但我不傻:“就算你准备了蛋糕我也会和你离婚!”
“小菩萨,快过来许愿。”
温软像花蝴蝶一样跑过去,他熟练地用手腕上的小皮筋给她挽发。
那小皮筋一看就是温软的,如今他把我教他的全用在了另一个女孩子身上。
我突然就明白了前人栽树后人乘凉那句话。
见我发愣,沈序行冷嗤一声,“怎么?
不会以为是给你准备的吧?”
“少自作多情了,今天是软软的生日。”
他扬眉冷笑,讽刺道:“要离婚啊?
要不然你也许个愿?”
“就许愿我什么时候愿意和你离婚怎么样?
害死我的孩子,你这辈子都别想好过!”
“陈年姐……”温软眼泪要落不落,假惺惺道:“都是我不好…我这就走…”我闻到她身上飘来的香水味,那是我上个月生日时,沈序行说“买错了”的限量款。
“我这就去睡天桥……”她胆怯地往门口挪,却在经过玄关时碰倒了结婚照。
玻璃碎裂声里,她惊慌失措蹲下身子,“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沈序行意外地皱了皱眉,猛然抬手,一记耳光挟着风声狠狠扇来,“现在你满意了?”
胃一阵阵抽痛,我蜷缩在地,祈求他把胃药递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