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霍向晚百里枫的其他类型小说《在落日与你相逢霍向晚百里枫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霍向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爱了百里相辰多年的霍向晚,正准备做新娘子时。却发现,准未婚夫变成了姐夫。他还大言不惭地对她说:你,我要,你姐,我也想要。不如,我吃亏点,咱们一起过吧。霍向晚没有和他理论。却背地里缠上了百里枫,成为了百里相辰的后妈。……妈,再过几天,我就要嫁人了……霍向晚将一捧白菊花放在墓碑旁,看着母亲遗像上的笑容,眼眶瞬间通红。半晌,她抹了抹脸上的泪,佯装高兴道:不过嫁的人不是百里相辰,而是他的父亲,百里枫。南城首富,样子长得好,虽然……年纪有点大,不过对我还不错,下次我就带他来看您……她声音越说越小,说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一阵清风吹过,树叶哗啦啦作响,好像是母亲的回应。霍向晚愣了半晌,带着湿痕的脸上浮现起一丝落寞的笑容。刚出墓园门,便看到倚在迈巴...
《在落日与你相逢霍向晚百里枫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爱了百里相辰多年的霍向晚,正准备做新娘子时。
却发现,准未婚夫变成了姐夫。
他还大言不惭地对她说:你,我要,你姐,我也想要。
不如,我吃亏点,咱们一起过吧。
霍向晚没有和他理论。
却背地里缠上了百里枫,成为了百里相辰的后妈。
……妈,再过几天,我就要嫁人了……霍向晚将一捧白菊花放在墓碑旁,看着母亲遗像上的笑容,眼眶瞬间通红。
半晌,她抹了抹脸上的泪,佯装高兴道:不过嫁的人不是百里相辰,而是他的父亲,百里枫。
南城首富,样子长得好,虽然……年纪有点大,不过对我还不错,下次我就带他来看您……她声音越说越小,说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
一阵清风吹过,树叶哗啦啦作响,好像是母亲的回应。
霍向晚愣了半晌,带着湿痕的脸上浮现起一丝落寞的笑容。
刚出墓园门,便看到倚在迈巴赫上的百里相辰,高大的身影懒洋洋的,浑身上下透出富家子的优越感。
看见人,他扬起笑容,一步步走近,好看的眉眼上,还是熟悉的温柔:向晚,我就知道你来这里看阿姨……什么事?
不等他说完,霍向晚冷淡地打断他,刚才所有的情绪全部被她封进了心底。
百里相辰微微一愣,似是想不到她的态度会如此的冷。
沉吟半晌,用半试探的语气开口:我知道我和你姐结婚,你一时接受不了,但我最爱的还是你。
以后我246陪她,135陪你,好不好?
你放心,以后她有的,你一样不少。
他眼底波光闪动,一副很是深情的模样。
可说出口的话,让人胃里翻江倒海。
霍向晚唇角勾起冰冷的弧度,抬眸望他:我说了分手,你听不懂人话吗?
男人嗤笑一声,脸上一副不以为然的神色:晚晚,别闹了!
我们谈了五年,你有多爱我你自己不清楚吗?
你的第一次和第N次都给了我,离了我,你要怎么活?
百里相辰的眼神里带着胸有成竹的笃定。
他顿了顿,近一步俯身,嗓音柔得滴水:我娶她有不得已的苦衷,百里太太的名分是她的,而我的心是你的,你信我!
霍向晚突然笑了,很不明白他为什么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她不是没信过他。
两人恋爱了五年,几个月前都商量好了要在爸爸的寿宴上,当场向她求婚,她激动得整夜睡不着觉,那晚抱着杂志窝在沙发上选了一夜求婚戒指。
可寿宴那天,他当着整个南城富豪的面,用她亲手挑选的戒指,跪地求婚。
只不过对象不是她,而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霍诗言。
她到现在还记得当时的情景。
全场所有人的目光,混着嘲讽,奚落,鄙夷的眼神像针似的,齐刷刷扎在她身上。
活在看一个小丑。
霍诗言笑得明媚十足,接下戒指后,吧唧一声,甜蜜地吻在男人唇角。
甚至还不忘转头向她炫耀:好妹妹,我要结婚了,你不恭喜我吗?
她僵在原地,唇瓣被生生咬出了血,才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恭喜。
话音刚落,眼里的泪憋不住,险些就要落下来。
像是欣赏够了她的狼狈,霍诗言又好心地提醒了一句:从今往后,他就是你姐夫,别学那些不三不四的做派,对他拉拉扯扯,否则,爸爸定会为我做主。
明明夺人未婚夫的是她。
霍诗言却能睁眼说瞎话,说她不三不四……看到眼前这荒谬的一幕,霍爸连眉毛也没动一下,只拍了拍百里相辰的肩膀,感慨道:还是你小子会选,找了我霍家的掌上明珠!
以后你要欺负言言,我可不依!
百里相辰扶了扶眼睛,斯文地笑:霍叔您说哪里的话,有眼睛的,都知道选诗言……言下之意,瞎了眼睛才会选她霍向晚。
浑身的血液像是凝住。
霍向晚撑大眼,死死盯着眼前这副翁婿好的刺眼画面。
觉得现在的自己,就是个十足的笑话。
一个月前,霍爸得知她和百里相辰恋爱时,还说她找了个好女婿。
如今,百里相辰抛弃她和霍诗言订婚,霍爸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还当面夸他会选。
那一天,她同时没了爱人和爸爸。
抽回思绪,她一把推开百里相辰,拔高了声音讥笑道:你的心难道是什么稀世珍宝?
就算是,我霍向晚也不稀罕!
你听好了,我们完了。
丢下这句,她头也不回地上了车,发动引擎,一路冲了出去。
方向盘上的手,指关节已然泛白,明明做了决定。
可眼底的泪,还是不受控制地颗颗滚落。
百里相辰和霍诗言求婚当天,她看着两个人交握的手,对这个男人对霍诗言的恨意到了顶点。
几年前,妈妈的意外车祸,造成一尸两命就让她觉得事有蹊跷。
妈妈车技那么好,一直没有问题,怎么会突然翻下高速。
她和霍爸说了无数次,这里面有猫腻。
可霍爸却毫不在意,将母亲的尸体火花后劝她不要胡思乱想,然后草草办了后事再不提其他。
一个星期后,当着家族的面宣布,霍家所有的资产的第一继承人是霍诗言。
从那后,她从高高在上被捧在掌心的小公主彻底沦为霍家的废子。
而记忆里曾抱着她在高空里玩蹦极,背着她在雪地里负伤穿行的男人。
久远的好像是另一个人。
那时的他,爱她所爱。
她说喜欢天上的星星,他便真的送了她一颗霍向晚命名的星星。
她说去世的母亲最喜欢保加利亚的玫瑰,他便斥重金找遍全球最有名的花匠和种子,给她种了一片玫瑰园。
她说在心口刻上爱人的名字很浪漫,他便瞒着她真的在心口纹了晚晚两个字。
可人还是那个人,却早已物是人非。
泪眼朦胧中,她想起以前和妈妈的对话。
那时,霍诗言的母亲离世,她被爸爸接进霍家,霍向晚当时很不理解,抓着妈妈的手轻轻摇晃:妈妈,爸爸为什么会有两个老婆?
她当时摸着我的头,笑得落寞:傻孩子,等你长大了就知道,这世间大都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碎……她那时不明白妈妈的话是什么意思。
妈妈去世后,霍爸对她的冷淡,便让她慢慢地懂了。
那一刻,她决定要查清母亲死亡的真相,要向这两人复仇。
选来选去,找百里相辰的父亲百里枫,是最合适的人。
不但能恶心死两人,也能借着百里枫强大的资源和财富,完成她想要做的。
于是她费尽心思靠近百里枫,最终成为他还没有公布的未婚妻。
车子进了霍家大院刚熄火,手机叮咛一声,一条信息冒了出来:晚晚,婚礼的细节都备好了,等我三天后回国,给你一个世纪婚礼。
看着百里枫的消息,想到三日后那两人精彩的脸色。
霍向晚唇角的弧度简直压不住地弯起。
她一边低头给男人回信一边随手推开大门。
哐当一声。
冰凉刺骨的液体扑面而来,带着浓郁的腥臭气,凝目一看,竟是狗血。
随即大厅响起一阵炸翻天的哄笑声。
快看!
她现在的样子,像不像一条狗?
狗?
那都是抬举她,她马上就要做鸡了,百里相辰不要她,霍老爷准备把她卖给一个80岁老头,听说正在商量价钱。
做鸡,那我一定准时捧场,她那身子相貌,要是压在身下……又一阵猥琐的笑声传来。
血一滴滴顺着脸颊涌进领口,浑身的气血不停地翻滚上涌,心底刚才的那一丝温暖转瞬没了踪影。
只剩下一腔窒息的憋闷。
霍诗言扭着身子,三两步走到面前,笑嘻嘻地问:又去看你死鬼妈了?
别怪我送你黑狗血,我是好心让你去去晦气!
霍向晚攥紧手机,咬着牙没有吱声。
霍诗言扬起恶意的笑,对着门口的方向看了看,又补了句。
要我说她当年一尸两命,胎死腹中,是她命不好,恶人有恶报!
话刚落,只听啪的一声。
霍诗言的脸上是通红的巴掌印,可打人的不是霍向晚而是她自己。
她捂着脸扑向来人的怀抱,颤着声解释:相辰,你别怪向晚,明天我们就要举办婚礼,她心情不好,我理解的……要不,婚期再延迟一段时间吧?
百里相辰摸着她脸上的红印,眼底的心疼几乎要溺死人。
怎么能延迟?
能和你结婚,我做梦都要笑醒了!
我成为你老公这件事,只准提前不准延迟!
说完,他转头看向霍向晚,脸色骤然发冷。
你还有多少副面孔?
私下里就这么对你姐?
我以前真是错看了你,没想到你这么心胸狭隘,成为你姐夫,是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选择!
霍向晚下意识解释,却被他抬手止住。
他甚至不等她解释一句,对着身后的保镖冷声吩咐。
押下去,给我狠狠的打!
少爷,打多少下?
她抽诗言一个耳光,那就让她百倍的偿还,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欺负诗言!
霍向晚即便剧烈挣扎,也抵不过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
很快,她便被按跪在地。
保镖刚扬起手,只听一声等等!
百里相辰递上一只特质的手套,带着密密麻麻的倒刺,像是能勾人的肉。
用这个打,让她好好长长记性!
随即,一声声响亮的巴掌声响彻大厅。
疼痛混着鲜血,一下又一下下砸在霍向晚的脸上。
她死死忍着,没喊出一声疼。
因为在霍家,没人在意。
原来,百里相辰是在意的。
那五年里,哪怕她不小心割破了手指,他一边嗔怪她粗心大意一边将她手指放进嘴里吮吸,甚至在清理伤口后,将她搂在怀里轻哄不痛不痛!
他那时那样的好,那样的温柔。
她觉得自己一辈子,再也不会体味什么叫痛。
可如今,她心底,身上最大的伤口,却是他亲自捅的。
用裹着爱情的刀,刀刀带血,利刃封喉。
头皮被扯得几乎要裂开,她仰着头隔着模糊的视线,死死盯着面前这两人。
霍诗言靠在男人怀里娇声道:别打了,她总归是我妹妹……百里相辰捏了捏她的脸,感慨万千道:你啊,就是太心软才总被人欺负,以后有我,再没别人敢欺负你!
这话那么耳熟,甚至连温柔的声调都与以前一般无二。
她被人讥笑是没妈妈的野种时,他说过这样的话。
家宴上因为没有伺候姐姐簌口被霍爸丢出门外过夜时,他说过。
所有人都指责她的毕业论文是抄袭时,他再一次重复。
可如今,同样的话。
他,说给了别人。
脸火辣辣的好像疼麻了,就像霍向晚那颗冰冷的心,只剩麻木和荒凉。
巴掌声那么大,她却将两人唇舌交缠的声音听得那么清楚。
周围全是那些人起哄的叫好声。
她眼皮越来越重,再也撑不住,砰的一声栽了下去。
再次睁眼,窗外已经漆黑一片。
柔和的灯光下,床边坐着一位本不该出现的男人。
见她清醒,百里相辰脸上升起一抹喜色,声调还同往日那般温柔。
晚晚,你好点没有?
今天是我不好,我不该一时怒火攻心……霍向晚看着他,只觉滑稽,哑着声讥讽:别恶心了……我好不好,你不知道?
百里相辰先是一愣,后又带着一抹隐约的责怪,问道:我都说了以后会继续爱你,会弥补你,可你为什么非要找诗言麻烦?
她是你的姐姐,你就不能让让她?
乖点,别闹了……他问也不问,便认定了是她的错。
霍向晚心冷,没有任何想解释的欲望。
男人还想像往常一样摸摸女人的头,却被霍向晚侧身躲过。
一股荒谬的无力感贯穿全身,她冷笑着,指着门口道:滚!
你给我滚!
灯光下女人乌紫的脸肿成一片,眼神比窗外的月色还要冷,百里相辰罕见地升起一抹心虚,声音也软了几分:晚晚,明天是我和你姐的婚礼,你听话,别作妖。
等办完婚礼,我就把你和诗言一起接出去……
霍向晚只觉得搞笑,刚要摇头拒绝,却被门口的一道声音打断:接谁出去?
站在门口的霍诗言脸上虽然在笑,但看向霍向晚的眼神。
像一把淬了毒的刀。
百里相辰连忙上前将人一把搂在怀里,对着床上的霍向晚换了一副神色:刚才的话听到没有?
赶紧去考个月嫂证,婚后,跟着去我们家好好伺候你姐。
你姐不比你,她柔弱得很,吃不了带孩子的苦。
一听这话,霍诗言原本难看的脸色总算消退几分。
随即扬起得意的笑容,装模作样道:好妹妹,医生说我肚里的孩子已经3个月,你马上就有小侄子了……怎么样,是不是很开心?
她一边说一边炫耀似的摸摸微微隆起的肚子,像是打了胜仗的公鸡。
霍向晚的身影微微晃了晃,两只手几乎要捏变形,才勉强稳住。
视线情不自禁盯着霍诗言的小腹,脑海里一片空白。
3个月?
那时的百里相辰正用专机接她去了玫瑰庄园,闹着要手把手教她做玫瑰酒酿。
正是那一晚,他吻在她耳边嗓音低沉,说要等霍父寿宴之日,当众求婚。
可另一边,他早将霍诗言拖上了床。
这两人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抵死缠绵,而她的父亲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全家恐怕只有她,傻傻的被蒙在鼓里。
傻傻地捧着真心,准备做百里相辰的新娘。
她垂着眸子,心底万千思绪分不清是疼还是怒,像是压了一座火山,恨不得将整个霍家一把火全烧了。
可现在的她无论有多痛,也不愿在这两人面前露怯。
她扬起一张冷脸,露出讥讽的笑:当然开心,谢谢你替我回收了垃圾。
你……霍诗言佯装委屈要上前理论,却被百里相辰以时间太晚,需要早睡安有助于胎为由劝走。
临走之前,她嘴里叭叭的继续:老公,明天的伴娘就让妹妹来吧,她好歹是我妹妹,总要给她点露脸的机会。
爸爸说她年纪也不小了,老在家白吃白喝也不行……百里相辰的脚步一顿,声音带着些犹疑:她那脸肿成那样,做伴娘……不合适吧?
合适啊,挺好看的,正好让别人见识我好妹妹的风采……男人这回再没反对,宠溺地应了声:好!
都听我亲亲老婆的……两人声音渐渐消失,霍向晚才无力地滑了下去。
将床头妈妈的相框盖在脸上,良久,床内传来一阵压抑的呜咽声。
像受伤的小兽,哀哀嘶鸣。
次日一早,霍向晚被佣人押着去了酒店,路上只要有一点的挣扎,那些人便在她身上又掐又拧。
不过片刻,身上青紫一片,没有一块好肉。
二小姐,大小姐让你做伴娘,是看得起你,别不识抬举!
霍向晚牢牢看清这一张张熟悉的脸。
有的是妈妈身边的老人,有的是从前专门伺候她的。
可现在都毫无例外地倒向了霍诗言那边。
霍诗言故意让她穿上了一件抹胸款礼服,身上大片的青紫印痕,令人遐想无限。
等到了婚宴现场,所有人的目光像探照灯似的全聚在她身上。
这霍向晚昨晚玩得太花了吧,身上一道一道的,不知道是哪个男人拿着皮鞭抽的……不是千金小姐吗?
怎么和个婊子似的,那么浪?
这也难怪,未婚夫突然成了准姐夫,搁谁不疯?
她本性就淫荡得很,和她那个死鬼妈一样,听说死时肚里怀的还不是霍家的种……不知道是哪个野男人的,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呗!
话声刚落,霍向晚急步冲了过去,清脆的巴掌声狠狠落在嚼舌之人的脸上。
整个大厅突然死寂一片。
百里相辰气急败坏地走上前,连忙将人拖到一边,脸上原本的喜色早被一片怒意取代。
霍向晚!
你到底发什么疯?
你知不知道今天是我和你姐的大喜日子?
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回心转意?
别做梦了!
这种欲擒故纵的手段对我没用!
她是你姐的闺蜜,去和她道歉!
别让你姐难做!
霍向晚筱然抬头,眼底几乎冒出火。
她咬着牙一字一句道:她侮辱我妈!
我为什么要道歉!
需要道歉的是她!
赶来的霍诗言见状连忙将男人推到一旁,轻声安慰几句后,才转身慢慢走近霍向晚。
脸上是一副好姐姐的温柔模样,吐出嘴的话却恶毒无比。
怎么?
这就受不了了?
还有一件事你也不知道吧……你妈的车祸是我动了手脚,可惜啊,到死你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霍向晚头顶嗡了一声,脑浆仿佛都爆了,整个人愣在原地。
良久,她才回过神,一把掐住女人的肩膀不停地摇晃。
嘴里语无伦次道:是你……是你害死了我妈妈!
滚开!
百里相辰一把推开了她,连忙将霍诗言护在怀里,连声问着:诗言,你有没怎么样?
我没事,我妹好像疯了,竟然说我害死她妈妈!
霍诗言躲在男人的怀里瑟瑟发抖。
百里相辰转过头,死死盯着霍向晚,眼神仿佛沾了毒。
她脑子不正常,别理她,她和她妈妈一样,都应该被车撞死!
活着也是晦气!
被推倒在地的霍向晚,彻底僵住了。
她不可置信地抬头,眼神直直望向男人,根本不敢相信这会是他说出的话。
可下一秒,她就释然了。
妈妈没死前,霍诗言还没进霍家,她是霍爸的掌上明珠。
要什么有什么,就算要天上的星星和地上的月亮,霍爸也能替她找来。
可妈妈一死,他就变了。
陪她长大的玩偶珍藏的礼物,就连妈妈为她磕了几千个响头求到的平安符,都被他毫不犹豫地拿给了霍诗言。
有血缘的爸爸会变。
没有血缘的百里相辰自然也会变。
她不应该对他有任何的期望。
想到这,她突然就笑了。
心底越疼,她笑得越欢,笑着笑着,眼底一片湿润。
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她慢慢起身,咬着牙一字一句道:你们最好长长久久,白头偕老。
这样,我才能让你们为做过的事,一一付出代价。
话落,她转身想走。
霍爸的夹着怒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去哪!
我怎么养出你这么个不孝的东西,你姐的婚礼你竟然胡来!
来人!
将这个不孝女压在门前跪下!
她什么时候认错,就什么时候让她起来!
爸,今天人来人往的,不好吧……百里相辰声音有些迟疑。
有什么不好,霍向晚从小顽劣不堪,她妈不在了,我再不管她,都要上天了!
大喜日子还竟敢明目张胆地欺负诗言……话落,一群保镖押着她就要往外拖,百里相辰急步上前,压低了声音劝道:别犟了!
和你姐道个歉会死啊?
霍向晚抬头,看见他眼底隐隐的担忧之色,只觉得讽刺无比。
冷冷扫他一眼后,垂头再不看他,任那些保镖将她粗鲁地拖出门外。
秋风刺骨,屋外正下着瓢泼大雨,裸露的膝盖和双腿在坚硬的石子上刮蹭着,留下长长一道伤口,疼得钻心。
她被掼在泥水里,身上湿成一片,鲜血刚被雨水冲刷干净,转瞬又冒了出来。
在一浪高过一浪的讥笑声中,她就那么直直地跪着,眼皮半分不动。
喧嚣声中,结婚进行曲格外的清晰,而此时的她静默得宛如一座雕像。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衣物的悉索声惊醒,一抬眼,竟然是在一间卧室。
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干净,鼻尖全是药膏的味道。
她强撑着起身,划开了手机,百里枫的信息静静地躺在聊天框。
向晚,后天我就回国,你有什么想要的礼物,我带给你。
她笑笑,心下思绪万千。
想到还有两天就能彻底离开霍家,离开这个没有人情味的地方。
唇角的弧度愈发明显,她回了一行字:你能回来就是最好的礼物。
百里相辰一推开门,就看到她浅淡的笑容。
不由得微微一怔,自从宣布和霍诗言结婚,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霍向晚的笑容了。
想到接下来开口要说的事,心底莫名生了一丝不自在。
有事?
给你送吃的。
他扬了扬手中的食盒。
菜被一一摆了出来,半冷的生菜上油腻腻地糊了层油渣,宫保鸡丁的边边角角都有动过的痕迹。
这两样都不是她爱吃的菜,却是霍诗言在家必备的吃食之一。
和他相处的几年,大到生辰的长寿面小到日常的醒酒汤,每一样都是她亲自下厨。
现在他来看她,却将别人吃剩下的给她拿来了。
连关心从来都是这么的敷衍。
霍向晚的心底,无端泛起一股由衷的倦。
她按了按了眉心,无力地靠在枕头上,忍着作呕感,摆摆手:谢谢,但我不想吃……百里相辰顿了下:要不我给你买最爱吃的玉米粥?
以往他每次惹她不开心,他总会开车3个小时去到偏远的小镇给她买上一碗玉米粥,只因她曾经说过,那家的粥有妈妈的味道。
可现在,有必要吗?
他都成了自己的姐夫了。
说吧,你找我什么事?
如果是以前,他又是送饭又是买粥,霍像晚一定会为此感到心动。
可现在,霍像晚知道他的每一分温柔都暗中标好了价格。
百里相辰见状也不在拐弯抹角,直接:我和霍伯伯商量过,诗言的肝脏不好,由你这个亲妹妹给她捐肝拍异性最小。
他们理所应当的态度,好像她欠了他们一样。
霍像晚重重放下手机。
牙齿禁不住打颤:肝给了她,我怎么办?
百里相辰面色没有半分变化,声音冷静:只是捐一半而已,以霍家的条件,好好调养,你很快就能恢复。
再过几个月,孩子就要生产,我要确保她身体健康,你是她亲妹妹一定不希望她有事对不对?
言下之意,她不答应,那就没安好心。
霍像晚怒极反笑:我若是不答应呢?
百里相辰面色紧绷,眼里含着怒意和不赞同,他想到什么又劝了一句:我知道你对我还有气,但事关人命,你别任性,只要你同意,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霍向晚捏紧拳头,胸腔仿佛憋得爆炸,但最后,还是全都忍了下来。
你跟我爸爸说,我愿意捐献肝脏,但前提是断绝父女关系!
她语气毫无起伏,平静得像在说今天要吃什么饭一样。
百里相辰有些错愕,想不到她会提这个要求,半晌,微微点头。
我以为你会要霍家的股份……霍向晚笑笑,笑容带着苦涩。
霍诗言回来那天,霍家的一切资产全给了她,和她霍向晚没有半分关系。
既如此,她也不讨嫌。
我只要断绝关系的协议。
说着她从床头抽出一份协议递了过去,面容淡定:签字之日就是我捐肝之时。
百里相辰视线落在协议上,嘴角笑容收敛,黑亮的眸子里有困惑在闪动。
真要断绝关系,霍家以后再不会庇佑你……霍向晚抬眸,眼神讥讽:现在有吗?
百里相辰一哽,良久他尴尬的笑笑:真断绝关系也没什么,有我护着你再凭着你给诗言捐肝的恩情,等我们三个在一起,她一定不会薄待你。
这话落进霍向晚的耳里,比笑话还要搞笑。
说完想说的她已经懒得在和他纠缠,做了一个送客的手势后,便转身背了过去,一副要睡了的姿态。
半夜,心底记挂着妈妈的储藏室。
她一瘸一拐行到走廊的尽头,拧开了门,满屋子都是妈妈的照片,给她做的玩偶。
可自从霍诗言进了霍家,妈妈的东西只能被丢进这暗无天日的地方。
指尖摩挲着旧物,霍向晚的眼泪顺着脸颊滚滚下落。
突然,她闻到了一股什么烧焦的气味。
转身,隔着门缝身后是熊熊火光,不知燃到了什么,火焰迅猛一路烧进储藏室。
她用椅子砸向门把手,想关上门保下妈妈的遗物!
可大火实在太过凶猛,墙上的照片和毛绒的玩具早早已噗呲呲烧了起来。
最后实在没办法,她抢过几张照片冲了出去。
迎面一股热风扑面而来。
霍向晚脱下外套挡在头上,可依然抵挡不住窒息的灼热感。
不知道过了多久,缺氧的她,头晕目眩,一个不小心摔倒在地,墙上的摆件砰的一声砸了下来,正中她小腿。
剧痛袭来,疼得她浑身打颤,冷汗打湿了衣服。
这时,昏暗的视线中,百里相辰背着昏厥的霍诗言冲了过来。
向晚,你怎么样?
此时的霍向晚连说话都没了力气,只能气若游丝地摇头。
噼里啪啦的声响陆续传来,百里相辰看看地上的她,又看看背上的霍诗言,咬牙说了一句。
你等我,我将她送出去,就来找你。
看着男人决然离去的背影,霍向晚没有流泪,只静静地躺在地上,陷入黑暗。
再次醒来,头顶的刺目的灯光和鼻尖的消毒水提醒她,像是医院的手术室。
霍向晚的身体完全动不了,可是意识却又无比清晰。
百里相辰和医生的对话很是清晰:百里先生,霍小姐受了严重的灼烧和退烧,目前最重要的是治疗和休养……医生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男人打断。
我只想知道,她现在能不能手术?
医生一愣,犹豫几秒开口:理论上可以,但是她伤势太重……那现在就做手术!
我不想让诗言再等。
可霍大小姐的肝脏只是小问题,吃点药就好了,根本不需要换肝啊……百里相辰没有任何犹豫的开口:我不管!
我不能让我孩子的妈妈这天活在焦虑中,最根本的办法是给她换个健康的肝!
百里相辰的声音那么坚定,甚至还隐隐透着一丝温柔,听在霍向晚的耳底,宛如利刃扎心。
医生的视线落在我被烧烂的皮肤上,顿了顿,还是补了一句:要不等霍二小姐,缓缓伤口,再动手术?
现在她伤口恶化,我怕有感染的风险!
不!
现在就手术!
我可以给她用最好的药!
她没有那么娇弱!
医生摇摇头,叹了一声,将手术工具一一理好。
此时的霍向晚像一条待宰的死鱼,任冰凉的手术器具在自己的皮肤上划着,翻检着,直到切除了半个肝脏。
明明打了麻药,她应该没有任何感觉,可她却能清晰地感受着丝线穿过皮肉的疼痛。
就连一旁的百里相辰和霍诗言的对话声都那么的清晰。
老公,我身上的皮肤都烂了……怎么办?
别怕,我会给你找全球最好的材料给你植皮,你会和以前一样。
霍诗言半试探地问了一句:要不就用妹妹的皮,她那么大方,应该不介意吧!
百里相辰有些犹豫。
霍诗言委屈地红了眼:老公,我们的婚期就要到了,我想要漂漂亮亮嫁给你……男人深深吐出一口气,还是低声应了:好。
大不了,我们给她找最好的材料和医生。
随着话音一同落地的还有霍向晚的心,碎成了粉末,再也拼不起来。
以前她蹭破了一块皮,他都要心疼半天,又是心疼地帮她处理伤口,又是抓着她看家庭医生,确认没有任何伤疤后才答应放了她。
可现在,他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竟毫不犹豫地答应霍诗言割她皮的要求。
身体不住地打哆嗦,她的恐惧也没有阻挡医生们利索的动作,冰冷的刀刃像毒蛇似的,在她胸前的皮肤上不断游移着。
她能明显地感受到,皮肤正被一寸寸剥离。
他们切割的好像不是自己的皮,而是心底的脏器。
眼角涩得发疼,可眼泪早已流干,再也流不出什么。
头顶刺目的灯光,越来越模糊,不知过了多久,她眼前一黑,终于晕了过去。
那一瞬间,护士的惊叫声响彻手术室:快!
急救!
病人出现休克反应了!
霍向晚一醒来,就看见百里相辰坐在他床边沉睡,茶几上放了一包外卖袋,手心还捏着一片止疼药。
她静静地看着这个表里不一的男人,那眉眼明明熟悉,却陌生得很。
应该是拿了她的肝脏和皮肤,心底愧疚,才在她床前装装样子吧。
明知道她眼里揉不进沙子,竟还妄想左右逢源脚踩两条船,玩三个人的游戏。
真是恶心,这么想着,胃里果真也翻江倒海起来。
向晚,你怎么样?
霍向晚抬头,眼神讥讽:我怎么样,你不是最清楚吗?
男人闻言一哽,嗓子像是被什么堵住,半晌说不出话。
老爷子这两天去出差了,家里就我们几个人,这火是怎么回事?
百里相辰笑容僵住,搭在膝盖上的手紧了又紧。
是霍诗言?
昨晚她在房间里点了香薰灯,后来一不小心打翻了,房里的地毯遇火即燃……说到这,百里相辰顿了顿。
诗言不是故意的,我们婚期将近,这件事到此为止,好不好?
霍向晚气得发抖,说出口的话都带着颤音:受伤的是我,你凭什么带我做决定?
百里相辰陪小心到现在,见她还是不依不饶,面上终于升起一股不耐:向晚,我知道你介意我结婚,但也不是你混交蛮缠的理由!
这件事我已经善后完毕,你听话,乖一点!
他一副指责的语气,好像她在无理取闹。
两人四目相视,再无以前的柔情蜜意,只剩下冷漠不耐和明晃晃的恨。
或许是被她眼底的恨意刺伤,百里相辰转开了眼,及时岔开了话题:你上次要的东西,我已经办好了。
说着,拿过茶几上的文件袋递了过来。
霍向晚恨恨地看着他,半晌才拆开文件,抽出了文件,赫然是那张签了字断绝关系的协议。
嘴角溢出一丝笑意,她终于和霍家再没什么关系了。
看她面色平静的模样,百里相辰终于暗吐出一口气。
他又拿出另一份文件递了过来:这是霍家火灾意外事件的签字通知,你签了吧,这事就算过去了!
霍向晚冷冷瞥了文件一眼,脸上没有任何情绪。
从手术室出来后,哪怕这个男人要当场要她的命,她也不觉得有任何惊讶。
嗓子突然有些痒,她垂头咳嗽了起来。
喉间的瘀血随着动作,一下一下咳了出来,从唇角溢出。
而此时,百里相辰正对着视频里的霍诗言飞吻:乖,我办好事,马上就过来!
挂断电话,他的心好像也飞走了。
当即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话:文件你签一下,我明天来拿。
这时,只要他回头,便能看到霍向晚咳得满身是血的模样,可他惦记着隔壁房里的霍诗言,别没有留意突然加剧的咳嗽声,径直出了门。
房门被关上那一刻,霍诗言的消息就发了过来。
真好啊,你死鬼妈那一屋子东西终于被我烧完了……那火是我故意放的。
可百里相辰却以为那只是意外,不仅把你的肝给我,甚至还把你胸前的皮肤也换给我……你以前选的那些婚房,婚戒,婚纱,都成了我的呢……快看看!
一连好几张图片连续发了过来,全都是以前她和百里相辰窝在床上,一件一件亲手选出来的东西。
她就那么地看着,心底没有任何的波澜。
相册里和百里相辰有关的一切,早就被她删得一干二净。
要不是霍诗言提醒,她甚至都忘了自己还选过这些东西。
最后,她什么都没回复,直接锁住了屏,沉沉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百里相辰迫不及待地来到她病房,来拿那份意外事故的签字文件。
那急迫的样子,像是生怕她反悔不签似的。
霍向晚心中冷笑,面上却一脸平静:文件我可以给你,但你需要去我爸那,帮我把证件拿回来……为了让霍向晚老实听话,百里相辰和霍诗言订婚当天。
霍爸就派人搜走了她所有证件,她不能出国,甚至连去远点的地方都不能。
只能在霍家这个泥底干熬着。
可百里枫要回来了,她马上摇身一变就要成为那两人口中的后妈了!
光想想,就让她心底爽快不已。
你要证件干什么?
你要去哪?
百里相辰的声音陡然提高,心尖微微一颤。
我这段时间心情不好,出院后,想出去散散心。
霍向晚掩去面上的情绪,作出一副难过的模样。
百里相辰原本悬起的担心,看见她这模样后瞬间又落了回去,甚至还起了一股窃喜的情绪,霍向晚果然爱他爱到不行。
时间过了这么久,都没有从他移情别恋的情伤中走出来,等他和霍诗言结过婚。
只要略施展一点手段,准能将她重新追到手。
毕竟,女人都是一回生二回熟嘛!
想到此,他满意得很,当即满口答应,顺势坐了下来:没问题,包在我手上,一会我就拿给你。
半个小时后,她拿到了证件,百里相辰也拿到了文件,两人各取所需。
可不知为何,看着女人脸上浮起的苍白笑容,内心隐隐又升起一股不安。
他刚想问霍向晚要去哪里旅游,他可以帮忙安排时,霍诗言的电话来了。
老公,孩子又踢我了,你快来看看……一听到孩子,他原来的心思早抛到九霄云外,和霍向晚打了一声招呼后,立马冲出了房间。
半个小时后,霍向晚办理了出院手续跟着一名神秘男子上了车。
直到第二天上午,医生通知百里相辰,霍诗言的植皮手术出现排异情况,需要二次植皮:那就安排手术啊,找霍向晚!
医生面有难色,看着他道:霍二小姐,人没了。
什么叫人没了,你给我讲清楚!
百里相辰一把掐紧医生的衣领,脸色骤冷。
医生吓得结结巴巴,冷汗都下来,指着房门口的方向道:她病房人空了,不信你去看看!
百里相辰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意思,昨天心底的不安感再一次漫了出来。
霍诗言嗤笑一声:老公,没事,她丫头可能就是待着急了,出去逛逛,她不敢跑的,她的证件还扣在我那里。
看着她脸上的洋洋自得,百里相辰愣了一下,一把将她推开,跌跌撞撞朝门口冲了出去。
此时,霍向晚的房间一尘不染,好像从来没有人住过。
他眉心的皱纹又紧了几分,连忙对身后的秘书吩咐道:快去查查她的出院记录!
秘书应是,转身出门。
他掏出电话打给霍家的管家,劈头盖脸地问道:二小姐回家没有?
电话那边回答得干脆:姑爷,二小姐不是在医院吗?
家里没见人啊!
百里相辰的心蓦然一紧,心底的慌张越来越浓。
他立马掐断电话,转头调出霍向晚的号码,这时,他才看见,他们最后一次通话记录还是他参加霍家寿宴之前。
自从他和霍诗言订婚后,她便再没有给他打过电话,可以前他们明明恩爱的分不开。
手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他果断将电话拨了出去。
可无论多少次,对面都是连续的嘟嘟声,显示已对方关机。
他又翻出霍向晚的聊天框,寥寥几句全是女人对他日常的关切。
今晚什么时候回来,做了你爱吃的糖醋排骨……戒指那边说刻字工艺做好了,你要不要看一眼?
昨晚你忙得晚,明天参加寿宴,你十一点到就行了,多睡点……你人在哪?
我穿了你给我订的最新款礼服,我很喜欢,谢谢……当时他忙着和霍诗言偷情,这些内容下面,他没有回复一句。
一句都没有。
他死死盯着那些字里行间的内容,眼底渐渐模糊,心像是被谁紧紧捏住,连呼吸都带着疼。
手指颤巍巍地敲出一行字:你在哪里?
消息发出后他屏住呼吸等着,几乎是同时,一个大大的惊叹号出现在眼前。
直到此时,他脑海里所有的侥幸和幻想才被完全摧毁。
所以她早就想走了,昨天才骗他交出身份证件,难怪他当时问她为什么要证件时,她的脸色变了一下。
可他当时也没在意,在他的印象里,霍家人不待见她。
她外婆那边的亲戚早已移民国外,除了依靠自己,霍向晚能去哪里,她没地方可去。
所以,他明知自己提出的三人游戏有多混蛋,他依然还是说了。
他笃定,她离开不开他。
但这或许是他此生犯的最大错误。
她用这种决绝的姿态退出自己的世界,亦如几年前她出现时那般突然。
或许是百里相辰的脸色太过吓人,秘书终于忍不住出声:少爷,她走了不是更好吗?
现在人走了,你正好能心无旁骛地娶霍大小姐啊……顿了顿,秘书递过一张通知单:这是霍小姐昨晚的出院单据,听说当时她不是一个人走的,身旁还有一位男人……这话像炸雷似的轰在百里相辰头顶。
他抬眸愣愣地瞪着说话的人,脑海里翻江倒海,一瞬间闪过无数个画面。
那个男人是谁?
霍向晚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这一刻,霍诗言的电话声突然传来,他呆呆地看着在屏幕上不断跳跃的名字,蓦然升起一股恨意。
都是这个女人,要不是她的居心叵测用那擦枪走火的一夜,成功还上他的孩子。
他怎么会在寿宴上换了求婚对象?
心口的疼越发地清晰,他攥紧双拳,咬牙切齿地说道:不!
我不允许她不经我同意就擅自离开!
给我查!
看她到底去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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