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芷萱的电话，让我出乎意料。
她在视频里，悠然自得的搅动着咖啡。
许南秋昏迷三天了，一直喊你名字……我翻着论文轻笑出声，笔尖在神经鞘瘤的英文术语上洇开墨迹。
真有意思，人脑最精密的神经，原来和烂掉的感情一样，碰一下就废。
许南秋对你这么好，甚至不惜让我离婚，你这么悠闲，也不知道心疼一下爱你的男人吗？
叶芷萱的搅拌勺突然撞到杯壁。
她低头笑起来时，睫毛在眼下投出蛛网般的阴影。
其实没有我，你们也撑不下去。
叶芷萱突然凑近。
他手机里有个加密相册，密码是你生日，如果你愿意再去找他，可以看看里面都是什么-——全是女人。
随即，叶芷萱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对着手机的摄像头。
她慢慢展开纸，是张保存完好的流产手术单。
患者姓名栏写着叶芷萱，而手术日期……是我发现怀孕的前一周。
惊讶吗？
他亲手签的同意书。
叶芷萱把咖啡一饮而尽。
苏婉，许南秋不爱你也不爱我，他不爱任何人，只爱自己。
我盯着手术单上许南秋的签名，突然发现墨迹晕开的地方，和离婚协议上他滴落的泪痕一模一样。
视频挂断。
我从抽屉中拿出另一张手术单。
上面是我的名字。
我把手术单折成纸飞机，轻轻一掷。
它划过阳光，栽进垃圾桶。
就像曾经和我的婚戒同一个归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