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甩开了林响的手。
“是，你什么都不仔细，不小心。”
“不小心忘了我的毕设，不小心同意了咱们的分手。”
“林响，难道你要让我忍受你的不小心一辈子吗？”
我拽着展明舒，准备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他气急败坏的声音。
“不就是丢了你的毕设作品吗，至于吗？”
“我都帮你安排好了毕业后去留学了，你毕不毕业又有什么关系？”
“沈姎，别为了这么一点小事胡闹。”
人群窜动，如潮的议论声将我们包围。
“这不是昨天毕设大秀上那个最大胆的学姐么？”
“怎么回事？
跟她一起毕设走秀的不是她男朋友？
她男朋友是林大少？”
“啧啧，林大少怎么会喜欢上这样的女生？”
“就是，谁好人家的毕设选题是情趣内衣啊？
还穿那么少去跟别的男生走秀。”
林响眉头一紧，“什么情趣内衣？”
有好事者赶紧上前给林响看我毕设走秀的视频。
画面里，我跟展明舒穿着用编织袋制成的情趣内衣走在 T台上。
当时时间紧张，手边材料更是有限，我只能做那么一套。
或许那套衣服唯一的新意，就是以女性为主导，反而将男性作为客体。
因此男装反而更加吸引眼球，脖子上还戴着项圈与链子。
没有男生愿意帮我，只有展明舒。
他做出了比我预想中还要开放大胆的动作。
也因此，当时的走秀现场一阵躁动，闪光灯齐飞。
有几个年老的教授更是直接黑着脸说不成体统。
好在最后，毕设低空飘过。
也是在走秀结束后，展明舒在后台跟我表白。
或许是气急攻心，我答应了他。
“呵呵，我可听说，林学长的家教很严格的。”
“这位学姐莫不是脚踩两只船？”
“简直是公费调情。”
“闭嘴！”
林响跟展明舒同时对着人群怒吼。
林响更是直接摔烂了手机。
“滚！
都给我滚！”
周围人悻悻离去，而林响再一次对着展明舒挥起了拳头。
我拦在了两人中间。
林响气得直咬牙。
“好哇沈姎，你还真是脚踩两只船！”
“走秀的事情，你难道不跟我解释一下吗？”
我并不觉得我需要解释。
他却咆哮起来。
“沈姎！
你别给脸不要脸！”
“你别忘了，你未来的留学，还有以后我们的结婚，都是需要我爸妈同意支持的！”
“你怎么这么恶心啊？
不穿衣服在陌生人面前搔首弄姿！”
“啪”的一声，我往他脸上重重打了一巴掌。
整个身子控制不住地发抖。
“林响，我说了，我们已经分手了。”
“你没有资格管我。”
“还有，我觉得这只是一次正常的走秀与设计。
只有心脏的人，才会说别人恶心。”
我飞速逃离现场。
林响并没有跟上来。
眼睛里的眼泪控制不住地奔涌而出，越擦越多。
我索性放弃，直接坐在路边任由情绪与眼泪的攻击。
“学姐。”
路灯下，展明舒的影子将我笼罩。
他轻轻地为我披了件外套。
“别为不值得的人流眼泪。
现在离开人渣，不算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