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芙,枉费我们四个人费尽心思给你准备聘礼,还不如给一条狗呢。”
“挽月她不计前嫌,还给你专门绣了几方帕子,没想到你居然敢收买凶手,趁她不备把她脸划伤,让她破相。”
唐翱被几个弟子架起来,还在费力地挣扎着。
接着又对站在一旁,脸色越发难看的萧云澈说道。
“萧兄,你要是个爷们儿,就把聘礼直接扔她脸上,沈灵芙根本就不配我们对她好。”
“够了!”萧云澈一时暴起,额间的青筋都一跳一跳的。
“聘礼的事情不要再提了。”
看来他自己都知道送这堆聘礼有多丢脸。
与此同时,抽抽噎噎的哭泣声逐渐清晰起来。
苏挽月半张脸上裹着白纱布,布上的血迹隐隐渗出。
宋期远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看向我的眼神尽是怨毒。
“圣女姐姐,我平素小心待你,可你为何还是不肯放过我呢?”
“方才有贼人一刀就划到我脸上,嘴里还喊着要替圣女姐姐报仇。”
“唐师兄和宋师兄都听得一清二楚!”说着她就用颤抖的手扯开了白纱布,只见一道流血的伤口在秀美右脸上蜿蜒。
狰狞可怖,触目惊心!萧云澈顺势向前一步,走到崔承峣的面前。
“崔少主,这沈灵芙贪慕虚荣,看见您豪爽阔绰,这才舍了我转而攀附于您。”
“我们三人就算不是她的道侣备选,也是青梅竹马,她心肠歹毒嫉妒成性,我们这么多年都看在眼里。”
他挑衅着弯起嘴角,瞪着我。
“这么一个不堪的女人,您当真要去娶?”
宾客们也被萧云澈的话煽动了。
有位白发修士抚着胡须叹息:“萧公子说得有道理,这青梅竹马这么多年,个个都对她不满,只怕玄冥宫圣女不是个善茬。”
边上几个年轻的女修士也在窃窃私语。
“萧公子好歹和她一同长大,她定是嫌弃聘礼寒酸,才选择赤霄宗的。”
还有好事者高声叫嚷道:“崔少主,你本就比旁人更艰难些,如若娶妻不娶贤,日后岂不得时刻受气。”
崔承峣的眼底,此刻也泛出了一阵寒霜。
“诸位仅听信一面之词,就对我未过门的夫人如此揣度,怕是不好吧。”
他转动轮椅走上前来,叫来侍从耳语几句。
侍从在人群中领出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
“这位姑娘不是说脸被划破了吗,谷主,女儿家的脸最重要,还请谷主帮忙验看伤势。”
那位老者点点头,便打算上前查看。
苏挽月此刻却猛地向宋期远的身后缩去,将纱布重新戴好,声音颤着:“不,不必了,我已经上过药了,会好的。”
她脸色苍白,额间竟然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姑娘,你可知为你看病的人是药王谷谷主啊。”
“谷主深居简出,今日还是得知我要娶妻,他才肯前来一观呢。”
崔承峣的话里不带一丝温度,倒有几分压迫的意味。
“姑娘糊涂呀!
谷主医术天下闻名,能让他看病,那可是你的福气。”
“是啊姑娘,谷主的医术那是有目共睹的,说不定你还能免于毁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