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花魁大周律法的其他类型小说《主动放弃朝廷勋贵,我与姐姐重生后双双另嫁乞丐与盲僧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希希不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周律法严苛,女子二十未嫁便由朝廷随意婚配。前世我和姐姐早早就许给了战功赫赫的定远侯和镇北将军。却不想他们二人竟为青楼花魁疯魔,怕她所嫁非人。在我们二十岁当天,抛弃我俩,双双求娶花魁。我和姐姐则被朝廷双双赐婚给宦官,受尽折辱惨死。重生到二十岁前两天,我与姐姐相视一笑。姐姐一把拽住路过瞎眼和尚的破烂袈裟:“大师,之前的约定还作数吗?”我反手扯住乞丐流脓的疮口:“夫君,你还识得奴吗?”“娘,我们已经给自己选好夫婿了。”我和姐姐风尘仆仆地闯入正厅。拽着一个衣衫褴褛的盲僧和浑身溃烂的乞丐。母亲转身,那双往日里温和的眼睛此刻瞪得滚圆。手中的青瓷茶盏“啪嗒”一声跌落在地,碎片四溅。“你们这是疯了吗?!”“放着门当户对的定远侯和镇北将军不要,选了...
《主动放弃朝廷勋贵,我与姐姐重生后双双另嫁乞丐与盲僧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大周律法严苛,女子二十未嫁便由朝廷随意婚配。
前世我和姐姐早早就许给了战功赫赫的定远侯和镇北将军。
却不想他们二人竟为青楼花魁疯魔,怕她所嫁非人。
在我们二十岁当天,抛弃我俩,双双求娶花魁。
我和姐姐则被朝廷双双赐婚给宦官,受尽折辱惨死。
重生到二十岁前两天,我与姐姐相视一笑。
姐姐一把拽住路过瞎眼和尚的破烂袈裟:“大师,之前的约定还作数吗?”
我反手扯住乞丐流脓的疮口:“夫君,你还识得奴吗?”
“娘,我们已经给自己选好夫婿了。”
我和姐姐风尘仆仆地闯入正厅。
拽着一个衣衫褴褛的盲僧和浑身溃烂的乞丐。
母亲转身,那双往日里温和的眼睛此刻瞪得滚圆。
手中的青瓷茶盏“啪嗒”一声跌落在地,碎片四溅。
“你们这是疯了吗?!”
“放着门当户对的定远侯和镇北将军不要,选了这两个——”她甚至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眼前这两个不堪入目的男子。
前世我和姐姐刚刚及笄,定远侯和镇北将军就上门求娶。
我们与定远侯和镇北将军自小一起长大。
对于他们的求娶,我和姐姐也是欣喜的。
一开始他们对我们确实也很上心。
定远侯和镇北将军是不是就会送着小玩意来。
有时候是胭脂,有时候是簪子,有时候是糕点。
那段日子里,我们沉浸在爱情里。
满心满眼都期待着成婚的那一天。
姐姐日日绣着喜帕,我则精心准备着各种嫁妆。
我们互相打趣,憧憬着婚后的美好生活。
可是,他们认识了青楼的头牌花魁——牡丹。
从那一刻起,一切都变了。
起初,他们还会遮遮掩掩,夜深时偷偷溜去青楼。
只不久,他们便公然示爱,全然不顾我和姐姐的颜面。
甚至为了牡丹,一而再再而三地推迟了我们的婚期。
我和姐姐还有一个月就到二十岁了,可他们还是不愿意和我们完婚。
每当我们质问,得到的总是“再等等,我们会娶你们的”这样的敷衍回答。
可我们真的等不了了。
爹娘也为了我们多次上门,他们才勉为其难同意在二十岁当天和我们完婚。
可不曾想,他们竟在我们二十岁婚礼那天,双双悔婚。
他们说,怕牡丹到时所嫁非良人,双双求娶。
完全不顾我和姐姐即将要面临的一切。
明明牡丹还不到二十,她还有机会遇到良人。
而我们,如果他们不娶,就会被随意指婚。
可他们眼里只有牡丹。
可怜了我和姐姐,一等再等。
等到了二十岁年龄还未婚嫁,被朝廷赐给了宫中的两位宦官。
那些日子里,我们被囚禁在阴暗潮湿的地牢中,日日遭受非人折磨。
宦官们无法与女子行房,却想出了千百种方法来凌辱我们的身体。
姐姐的背上满是鞭痕,我的双腿因长期跪在冰冷的石板上而溃烂发紫。
最后的记忆,是姐姐浑身是血地躺在我怀里。
用尽最后一口气对我说:“如果有来世,我们一定不要再等着嫁给他们!”
我紧随姐姐而去,带着满腔怨恨与不甘。
当我再次睁开眼,发现我们竟然还有两日才到二十岁。
我与姐姐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我们都记得前世的一切。
这一世,我们绝不会重蹈覆辙。
我与姐姐直接去了春风楼。
这一世,我们不会傻傻一等再等。
我们要退婚。
刚进春风楼,我和姐姐就听见路过的小厮窃窃私语。
“听说牡丹姑娘在二楼雅间为定远侯和镇北将军献舞呢!”
我们循着悠扬的琵琶声来到二楼雅间。
还未进门,便听见里面传来熟悉的男声和女子的娇笑。
镇北将军和定远侯分坐牡丹左右,一个揽着她纤细的腰肢,一个握着她如玉的手腕。
花魁牡丹一袭红衣,笑靥如花,正举杯向两人敬酒。
“二位大人若是喜欢,牡丹今晚便为您们独舞一曲如何?”
她声音娇媚,眼波流转。
“好!”
二人异口同声,目光炽热地注视着她。
我的目光凝固在牡丹雪白的颈间。
那是一枚青色的玉佩,上面雕刻着“平安”二字。
那是我亲手为镇北将军所制。
因他常年戍边,我担忧他安危在寒冬腊月,跪求了整整九百九十九级台阶。
直至双膝血肉模糊,方从圣僧手中求得这平安符。
镇北将军收下时,郑重承诺会将它贴身佩戴,永不离身。
如今,它却挂在牡丹的脖子上。
姐姐的呼吸也变得急促。
顺着她的视线,我看到了牡丹腰间垂挂的香囊。
那正是姐姐日夜赶制,绣了整整三个月才完成的定情信物。
香囊上绣着一对比翼鸟,象征着比翼双飞,永不分离。
现在,却也被送给了牡丹。
“牡丹,若是早日遇见你,我便不会答应那门亲事了。”
镇北将军抚摸着牡丹的脸颊,声音里满是痴迷。
“若能重来,我定迎你入府为正妻。”
定远侯不甘示弱,一把将牡丹拉入怀中。
“别听他的,待我筹足银两,定会为你赎身,让你做我定远侯府的当家主母。”
“不论谁阻拦,我都不会改变心意。”
“二位大人莫要争执,牡丹还不到婚配年龄,心里自有分寸。”
花魁巧妙地周旋,不动声色地接受了两人的殷勤。
“姐姐,我受够了。”
我轻声说道,声音里已无悲痛,只余冰冷的决绝。
姐姐擦干眼泪,握紧我的手。
我和姐姐对视一眼,猛地踢开雅间门。
定远侯和镇北将军看到门口的我们,怔住了。
他们搂着牡丹的手紧一紧,神色间流露出不悦。
“你们怎么来了?”
镇北将军皱眉打量着我们男子的装扮,眼中闪过一丝嫌恶。
“还穿成这样,成何体统!”
定远侯冷笑一声,“堂堂相府小姐,竟然来这种烟花之地。”
“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要让人耻笑?”
他的话语中满是讽刺,仿佛我们才是做错事的人。
我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
前世因为他们的临时悔婚,让我和姐姐沦为宦官的玩物,任意践踏。
姐姐的手轻轻搭在我的肩上,给了我一个坚定的眼神。
我们深吸一口气,异口同声地宣布:“我们要退婚。”
镇北将军的脸色瞬间阴沉如水,他猛地站起身,向我逼近一步。
“你说什么?
你不打算嫁给我,准备嫁给谁?”
“还有两日就二十了,不嫁给我们,你们还能嫁与谁?”
定远侯也冷冷开口,“别开玩笑了。”
“你们若不嫁给我们,就不怕朝廷随意给你们指婚了乞丐吗?”
他说这话时,眉宇间满是轻蔑。
“好了,闹够了就回去吧。”
定远侯挥挥手,语气中满是不耐烦。
“婚宴还会照常举行,只不过这花魁一事,你们最好不要过问。”
镇北将军目光不屑地扫过我们。
“我们都已经答应了你们爹娘,后天就会迎娶你们,你能还什么不知足?”
“居然还闹到了春风楼,成何体统。”
牡丹摇曳着步伐向我们走来,脸上挂着假意的歉疚。
“两位妹妹不要生气,是姐姐不懂事,来给你们赔罪了。”
她表面道歉,却低声用只有我们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只是妹妹们年纪轻轻,怎么就没有手段拴住自己的夫君呢?”
“想来是缺乏一些闺阁之术吧,要不要姐姐教教你们?”
前世,我们被赐婚给宦官后,也曾被那些宫女们这样嘲笑。
“堂堂相府小姐,连自己的未婚夫都留不住,如今落到这步田地,也是咎由自取。”
前世的屈辱如潮水般涌来,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抬手就给了牡丹一记耳光。
“啪!”
我的手腕被镇北将军狠狠抓住。
“放开我妹妹!”
姐姐冲上前来,却被定远侯一把推开,踉跄后退几步。
“你敢打牡丹?”
“就凭你也配?”
牡丹躲在镇北将军身后,捂着脸假意啜泣起来。
“呜呜——妹妹为何这般善妒?”
“我不过是与两位大人说笑几句,又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她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顿时激起了两位的保护欲。
镇北将军厉声呵斥我:“来人,把她们给我关起来,好好教训一番!”
定远侯也冷冷地说:“正该好好管教管教,免得日后惹出更大的祸事。”
姐姐挺身而出,怒视着他们:“你们凭什么这样对待我们?”
定远侯傲然抬头,目光中满是不屑。
“就凭我们是你们未来的夫君,你们就该恪守妇道,尊重夫君的决定!”
“斟茶道歉!”
镇北将军指着案几上的茶盏,语气不容置疑。
“现在,立刻,向牡丹姑娘道歉!”
前世的我们,会忍气吞声地端起茶盏,低头认错。
但今生,我们不会了。
我和姐姐默契地走向茶几,定远侯和镇北将军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牡丹也得意地看着我们,等待着我们的道歉。
我们端起了茶盏,在他们得意之际,猛地将滚烫的茶水泼向他们的脸庞!
“啊!”
烫人的茶水激起一片惨叫。
定远侯和镇北将军顿时措手不及,牡丹更是花容失色。
趁他们惊慌失措之际,我和姐姐果断走出春风楼。
次日晨光熹微,我和姐姐去了绣庄。
我们拿过嫁衣,顺带着吩咐掌柜。
“掌柜的,这两套新郎服饰,尺寸要改一下。”
就在这时,门帘被撩开,走进三个人影。
是定远侯镇北将军和花魁牡丹。
牡丹穿着华贵的衣裳,挽着他们的手臂,笑靥如花。
我和姐姐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低下头,假装没有看见他们。
“两位妹妹这是还在生气呢?”
牡丹声音轻柔,却带着明显的挑衅。
“昨晚闹成那样,不过是些小误会,何必记在心上?”
我们置若罔闻,和掌柜说了句晚点来拿就准备先行离去。
牡丹的目光却落在了掌柜手中的嫁衣上,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这就是两位妹妹的嫁衣吧?”
她走上前,伸手抚摸着那鲜红的绸缎。
“做工真是精细,想必穿上一定很美。”
我知道牡丹这句话,显然意有所指。
果然,下一秒牡丹转向定远侯和镇北将军。
“两位大人,我能不能试一试这嫁衣啊?”
“我都还没穿过嫁衣。”
这嫁衣是我们亲手设计,是我们的心血。
我们直接拒绝道,“不行。”
定远侯和镇北将军见我们拒绝,眉头轻拧。
“有什么不行的。”
“牡丹想帮你们试试而已。”
“你们有什么好矫情的。”
定远侯伸手就要拿过掌柜手中的嫁衣。
我和姐姐同时上前一步,死死拽住了嫁衣的一角。
“放手!”
镇北将军怒斥道。
“莫非你们还想闹出什么丑事不成?”
我冷笑一声,“丑事?”
“难道比不上你们带着青楼女子公然招摇,让我们颜面扫地的丑事?”
定远侯脸色一沉,“牡丹只是想试试嫁衣,又有何妨?”
牡丹假意委屈地说:“两位妹妹这般小气,难道是怕衣服被我穿了就不值钱了?”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我的怒火。
我猛地将嫁衣从他们手中拽回。
“有什么可宝贝的?”
“我们是相府嫡女,你一个青楼女子,也配穿我们的嫁衣。”
说完我看向他们厉声道,“昨日我们已经说了退婚,我们现在没有关系。”
“你们有什么资格命令我们。”
听到这话,定远侯和镇北将军的脸色变得难看至极。
“退婚?
笑话!”
镇北将军冷声道,“你们明天就二十了吧,你们现在退婚,找谁娶你们。”
“可别忘记,你们这婚还是你们爹娘登门求来的。”
定远侯也冷笑道:“是啊,何必做这些无谓的姿态?”
“今日若不把嫁衣给牡丹试穿,明日的婚礼就此作罢,你们不要后悔。”
我和姐姐不想在和他们言语,抬手狠狠地甩了他们一记耳光!
“啪!”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
定远侯和镇北将军捂着脸颊,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你们竟敢——”镇北将军咬牙切齿。
定远侯冷冷地说:“你们竟敢对自己的夫婿动手,看来这婚事,确实需要进一步考虑了。”
“不必考虑了。”
“我们已经找到了新的夫君,明日便要成亲。”
“到时候邀请你们来喝一杯喜酒。”
说完,我们头也不回地走出绣庄。
回府以后我和姐姐立马筹备起明天的婚礼,明天就是十九岁的最后一天了。
我们连夜准备,相府上下张灯结彩。
喜宴开始,我和姐姐挽着我们挑选的夫婿走了出来。
人群中顿时议论纷纷。
“怎么回事啊?
新郎怎么不是定远侯和镇北将军啊。”
“是啊是啊?
难道相府姐妹真的另嫁他人了?”
“听说一个是盲眼和尚,一个是浑身溃烂的乞丐,是前日相府姐妹随便在大街上选的。”
“这两姐妹居然做出这等荒唐事?”
这些议论声传入耳中,我们不以为意。
我们拜天地,拜父母。
夫妻对拜的时候,定远侯和镇北将军姗姗来迟,他们嘲讽地看向我们。
“还以为只是开开玩笑,竟真找了乞丐盲僧结婚啊?”
现在你们求我们娶你们,我们还是可以勉为其难同意的。”
“只是你们这样,我们再娶也算二嫁,主母的位置就不用想了。”
“从此你们为妾,我们会求娶牡丹为正妻?”
“你们可愿意?”
我和姐姐齐齐出声,“不愿!”
他们显然没想到我们会这么决绝,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镇北将军冷冷道:“你们二人早和我们定下婚约,如此就算私自改嫁!”
私自改嫁,真是可笑?
难道我和姐姐就活该等他们到二十岁。
然后被他们抛弃,沦为宦官的玩物。
我冷冷地开口道,“我们与谁成亲,需要你们同意吗?”
姐姐接过话头:“况且是我们私自改嫁,还是你们压根不愿意娶我们?”
“从及笄我们就定下婚约,如今我们快年满二十,你们都不曾娶我们。”
“还日日青楼纵情声色,将我们弃如敝履,如今还有何面目前来阻拦?”
定远侯脸色一沉:“不管如何,这婚礼必须停止!”
“我们不同意你们私自改嫁!”
“况且,你们随便找的人我都听说了,一个是乞丐,一个是盲僧。”
“这种人你们也愿意嫁?!”
我抬头看向身旁的“乞丐”,他早已不是当初街头蓬头垢面的模样。
如今的他身着锦袍,气宇轩昂,眉宇间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贵气。
姐姐身边的“盲僧”也摘下了蒙眼的破布,专注而深情地看着姐姐。
我俩异口同声道,“愿意!”
我身旁的“乞丐”缓步上前,嘴角挂着一丝微笑。
“定远侯和镇北将军说她们是私自改嫁?”
“那么,不知这道圣旨又当如何解释?”
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一道金色的卷轴。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念相府世代忠良,今特允其次女改嫁东宫太子李煜,长女嫁首富之子苏轩,即日完婚,钦此。”
全场哗然!
定远侯和镇北将军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这不可能!”
定远侯结结巴巴地说,“这一定是假的!”
“什么太子,什么富商?”
“不就是从大街上随便找的乞丐和盲僧吗?”
“你们为了赌气,竟然伪造圣旨,这是欺君之罪!”
“乞丐”听到这些指控,李煜不怒反笑。
“来人!”
刹那间,数十名身着金甲的侍卫从四面八方涌入。
整齐地跪倒在地,齐声高喝:“参见太子殿下!”
在场所有人都惊得说不出话来。
定远侯和镇北将军更是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侍卫们上前,将仍在发愣的定远侯和镇北将军强行按跪在地。
他们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金甲侍卫毫不留情地踹倒,跪伏在我们面前。
太子转向我,眼中的冰冷瞬间融化,化为一片温柔。
“太子妃,这两人该如何处置,全凭你的意思。”
我轻声道,“今日是我们大喜的日子,不必见血。”
“放了他们吧。”
太子点点头,不屑地看了他们一眼,宣布道。
“大婚继续!”
太子微微抬手,侍卫们立刻让开一条通道。
只见十几名东宫侍女鱼贯而入,每人手捧价值连城的宝物:黄金珍珠玉器锦缎……那是东宫的嫁妆,价值足以买下几座城池。
太子转向我,“太子妃,这些都是为你准备的。”
他的声音轻柔,与方才的威严判若两人。
“哼!”
苏宣不满地撇着嘴角。
“太子殿下的礼物确实贵重。”
他转向姐姐,眼中满是宠溺。
“我的也不差。”
“把我准备的聘礼都抬进来!”
片刻后,数十名壮汉抬着一个个巨大的箱子步入院中。
箱子打开,珠光宝气顿时照耀整个庭院这一番排场,竟是不逊于东宫!
我看向姐姐,只见她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婚礼的喧嚣渐渐远去,红烛摇曳。
一队侍女为我和太子引路,另一队则为姐姐和苏轩开道,将我们送入各自的新房。
侍女们将我引入洞房,细心地为我卸下繁复的首饰。
太子挥退侍女,轻步走到我身边,伸手轻抚我的面颊。
“王妃,你今日可满意?”
我点点头,眼中不禁泛起泪光。
“你都没告诉我你去求了圣旨。”
“谢谢你。”
我轻声道。
太子微微一笑,眼中满是温柔:“该感谢的是我才对,不嫌弃我满身是疮。”
“算命的说了,你是我的天定姻缘。”
“一开始我还不信,以为夫人所说的二十若还未出嫁就嫁于我是戏言。”
“还好,那算命的所言非虚,我还竟然真的等到了夫人。”
他轻轻捧起我的脸,吻上我的唇。
这个吻温柔而坚定,我闭上眼,回应着他。
我与太子相拥而眠,无须多言,彼此的心意已经昭然若揭。
而在隔壁的洞房,想必姐姐与苏轩也正享受着同样的甜蜜。
我们姐妹,终于在这一世找到了真正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次日晨光微熹,我和太子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太子!
太子妃!”
侍女慌张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不好了,定远侯和镇北将军在府外闹事,非要见你和姑娘!”
我睁开惺忪的睡眼,一时有些恍惚。
他们竟然还敢找上门来?
太子已经起身,穿戴整齐,脸上满是不悦。
“这两个不知好歹的东西,竟还敢来闹事?”
“昨天你已经不和他们计较,他们竟然还敢——”我轻轻拉住他的手,“那就去见见吧。”
“不妨听听他们要说什么。”
太子沉思片刻,终于点头:“好,我与你一同前去。”
“若他们有半点无礼,休怪我不客气。”
我穿戴整齐,与太子一同来到前厅。
姐姐与苏轩已经在那里等候,显然也被侍女通知了此事。
姐姐与苏轩十指相扣,亲密非常。
“让他们进来吧。”
太子对守门的侍卫吩咐道。
片刻后,定远侯和镇北将军被带入大厅。
与昨日的意气风发不同,今天的他们狼狈至极。
衣衫不整,面容憔悴,眼中满是血丝,显然一夜未眠。
“你们还来做什么?”
太子冷声问道,眼中满是警惕。
镇北将军和定远侯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看向我们。
“昨天你们只是赌气,我们想了许久。”
“只要你们愿意与太子殿下和苏公子和离,我们依然愿意迎娶你们为妻!”
我不敢置信,他们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太子的脸色瞬间阴沉如墨,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苏轩更是怒不可遏,一把拔出腰间佩剑,剑尖直指镇北将军的咽喉。
“放肆!
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染指我的妻子?”
我和姐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难以置信和荒谬。
这两个人,今日竟还敢来提出如此荒唐的要求?
他们的脑子是被门夹了吗?
“你们疯了吧?”
我忍不住失笑出声,“昨日我和姐姐已经成婚,你们居然让我们和离?”
他们并未恼怒,反而换上一副深情款款的面孔。
“我知道我们做得不对。”
定远侯真诚地说,眼中甚至泛起泪光。
“但我们毕竟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这份情谊,难道就这样轻易断绝了吗?”
镇北将军也急切地补充:“你们爱了我们那么久,怎会因为一时之气,就转而嫁给别人?”
“我们不信!”
前世的我们确实爱他们爱得痴狂。
哪怕他们移情别恋,迷恋花魁,我们依然不肯放弃,。
可换来的是被折磨致死。
今生,我们早已看透了他们的虚伪与残忍。
我们早就不要他们了。
太子和苏轩一左一右站在我们身边,宣誓主权。
太子的手紧握着我的,眼神中满是警惕与保护。
苏轩则揽住姐姐的腰肢,目光如炬地瞪着定远侯。
见太子和苏轩这样,他们也来了底气。
定远侯和镇北将军相继开口:“我们深知,太子殿下和苏公子的身份地位远胜于我们。”
“但感情不是用地位来衡量的。”
“我们与她们青梅竹马,情深义重,不是短短几天就能替代的。”
“不要以为你们是太子和富商,她们就一定会选择你们。”
“婚嫁不过是一时的选择,而我们与她们的情谊,已经持续多年。”
“她们与你们相处不过短短几日,怎么可能轻易爱上你们?”
“你们只不过是她们姐妹用来气我们的罢了。”
——听到这里,我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他们的自信与自大,简直令人啼笑皆非。
前世的我们,确实曾深爱着他们,但那份爱早已在他们的背叛与虐待中消亡殆尽。
“可笑。”
我冷冷地说,眼神中满是讽刺。
“你们口口声声说我们爱了你们那么久,怎么会轻易放弃。”
“那你们呢?”
“你们那个花魁,难道有我们认识的时间久吗?”
定远侯和镇北将军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显然被我戳中了痛处。
他们辩解道,“这不一样——”我冷笑一声,继续打断道:“有什么不一样?”
“你们可以为了一个花魁抛弃青梅竹马的未婚妻,我们为何不能为了真心相待的夫君放弃你们?”
姐姐也冷声附和:“你们当日在青楼与花魁卿卿我我之时,可曾想过我们的感受?”
“如今我们找到了真正爱我们的人,你们又有何资格前来阻拦?”
定远侯和镇北将军怔愣在原地,显然没想到我们会如此决绝。
“过去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我们不希望再看到你们。”
我平静地说,声音中没有半点动摇。
太子见状,挥了挥手:“侍卫,送客!”
两名侍卫立刻上前,架起仍跪在地上的定远侯和镇北将军,拖向门外。
两人却猛地挣脱开来,再次跪倒在我和姐姐面前。
定远侯先一步开口道:“我知道我们做错了很多事,但过去的日子里,我也曾真心待你们啊!”
镇北将军跪地磕头,眼泪顺着面颊滚落在我面前。
“那时——那时我被迷惑了心智——”他结结巴巴地辩解,“都是那花魁用媚术蛊惑了我,让我失去了理智——”定远侯也连忙附和:“是啊!”
“我们是被蒙蔽了双眼,一时糊涂。”
“如今想来,实在后悔莫及!”
我和姐姐对视一眼,眼中满是嘲讽。
这是看劝不动我们,又开始悔恨了。
可现在做什么都没有用了。
重活一世,我和姐姐早已看清一切。
“蒙蔽?”
姐姐冷冷一笑,“那你们昨日在青楼中搂着花魁,说要让她做“当家主母”时,也是被蒙蔽了吗?”
定远侯面色一白,显然没想到我们知道这些事。
“那——那只是一时的玩笑话——”他支支吾吾地解释,眼神飘忽不定。
太子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够了!”
“若再无理取闹,休怪我翻脸无情!”
苏轩也冷声道。
“识相的,现在就滚出去,别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定远侯和镇北将军却铁了心一般,依然跪在地上不肯离去。
08定远侯深情地看着姐姐。
“只要你愿意回到我身边,我保证会一心一意对你好,再也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镇北将军也紧随其后。
“我知道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但我真的很爱你。”
“没有你,我的人生就失去了意义——够了!”
“我们有自己的夫君。”
我和姐姐齐齐出声。
太子和苏轩见我们如此态度,心中的不安顿时消散。
他们刚想开口。
大厅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熟悉的身影闯了进来。
竟是花魁牡丹!
她仍是那副妖娆的模样,只是眼中的光芒已经不再明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绝望。
看到她的出现,定远侯和镇北将军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与恐惧。
“你怎么来了?”
“我不是告诉过你吗?
没事不要来找我们!”
牡丹没有理他们,看到我们就立马跪了下来。
“太子妃,夫人,民女冒昧前来,是有要事相求。”
我挑眉看着她,“你有何事?”
牡丹咬了咬唇,“求太子妃救救我!”
“昨日知晓你们出嫁后,定远侯和镇北将军他们便将所有怒气都发泄在我身上。”
“他们说都是因为我,说是我毁了他们的大婚。”
“他们甚至把我送去青楼最底层,任人宰割——”她的声音颤抖,眼泪顺着面颊滚落。
那一刻,我竟从她身上看到了前世的自己。
同样被抛弃,同样无助,同样绝望。
定远侯和镇北将军闻言,面色铁青,显然没想到牡丹会当众揭穿他们的恶行。
“你胡说八道!”
镇北将军怒斥道,眼中满是狠毒,“我们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定远侯也连连摇头:“你们要相信我们,这贱人就是专门来挑拨离间的!”
“见我们准备全心全意对你们好。”
我看着他们这副嘴脸,忽然明白了。
前世我恨这两个男人,也恨牡丹。
要不是因为她,或许一切就都不会发生。
可现在我明白了。
哪怕没有牡丹也会有其他人。
这一刻我觉得牡丹其实也只是一个可悲之人。
“太子妃,求您发发慈悲,救救我——”牡丹哭得梨花带雨,声音哽咽。
我伸手将她扶起,对着镇远将军他们道。
“你们不是一直标榜自己多么痴情吗?”
“如今却要将心爱的花魁送去受苦,真是令人不齿!”
“我看对于你们而言,就没有爱不爱。”
“你们只爱你们自己。”
说着我看向牡丹,“如果你怕他们再为难你,我给你一笔银子赎身。”
“以后,就不要回春风楼了。”
牡丹闻言,感激地看着我,眼中满是不敢置信的光芒。
她没想到,我会这样帮她。
我看了一眼太子。
他立马挥挥手。
几名侍卫立刻上前,将定远侯和镇北将军架起:“送他们出去。”
临走前,太子警告道。
“如果你们还敢来,那么你们的官职也就不用要了。”
听到这句话,他们俩才彻底不再反抗。
看着他们被拖出大厅的狼狈背影,看着身边的人。
我与姐姐相视一笑,眼中满是释然与幸福。
一年后,我和姐姐都怀孕了。
而定远侯和镇北将军被人举报,革了官职。
我们知道是谁做的。
没有戳破。
就像当初我们选他们的时候。
也是一开始就知道了他们的身份。
因为上一世,我们早已经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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