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韫之仵作的女频言情小说《有蛊连缘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的妹妹乖巧可爱,自小钻研医术,是我们这边陲小镇上最具善名的医女。三年前,她意外救下被陷害的睿王爷谢韫之,此后,便成了被他宠在心尖上的睿王妃。我与她说好,每年中秋,她都要回家看我。可今年回来的,只有妹妹冰冷的尸体。大理寺结案。说妹妹是失足溺亡。可她腰间系着的药篓中,新采的药材上还沾着晨露。灵堂内,谢韫之当众发疯,将我当作妹妹替身,甚至强掠我回了王府。我做了妹妹的替身,世人竟都赞他情深意重,反说我不知廉耻,竟在妹妹灵堂中勾引妹夫。可妹妹尸体的手臂上,有指甲抓出的数道交错血痕。仵作说是溺水之人徒劳挣扎。只有我知道,那是妹妹留给我的遗言。她说的是——夫君杀我。阿宁的尸首衣冠整齐,遗容完好,大理寺的仵作,却理直气壮地对我说,王妃是溺水而亡。...
《有蛊连缘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我的妹妹乖巧可爱,自小钻研医术,是我们这边陲小镇上最具善名的医女。
三年前,她意外救下被陷害的睿王爷谢韫之,此后,便成了被他宠在心尖上的睿王妃。
我与她说好,每年中秋,她都要回家看我。
可今年回来的,只有妹妹冰冷的尸体。
大理寺结案。说妹妹是失足溺亡。
可她腰间系着的药篓中,新采的药材上还沾着晨露。
灵堂内,谢韫之当众发疯,将我当作妹妹替身,甚至强掠我回了王府。
我做了妹妹的替身,世人竟都赞他情深意重,反说我不知廉耻,竟在妹妹灵堂中勾引妹夫。
可妹妹尸体的手臂上,有指甲抓出的数道交错血痕。
仵作说是溺水之人徒劳挣扎。
只有我知道,那是妹妹留给我的遗言。
她说的是——
夫君杀我。
阿宁的尸首衣冠整齐,遗容完好,大理寺的仵作,却理直气壮地对我说,王妃是溺水而亡。
我掀开阿宁左臂衣袖,数道交错血痕跃然眼前。
仵作说,这是死者自己抓出来的,她右手指甲缝里,还残留血肉。
言罢又叹:“王爷听到王妃死讯,一时悲痛,急火攻心,昏死了过去,现在还不知……王妃肚子里,还有个未成形的孩儿……实在令人感慨。”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悲苦,送别仵作。
转身回到阿宁棺前,从衣襟内掏出药粉,洒在那些血痕上。
不消片刻,有蛊虫爬出。
那是阿宁五岁时,我在她身上种下的连缘蛊。
连缘蛊不会给中蛊者带来任何坏处,它只是施蛊者用来监视他人的工具。
蛊虫探头,从那血痕上慢慢爬过,吸饱了血,肿成一个肉球。
只要将它放在纸上,它就会画出中蛊之人目之所及。
阿宁是知晓我在她身上种蛊的,她身上这只连缘蛊,是我们小时候一起训练的,唯一会写字的一只。
阿宁还曾向我戏言,若哪日遭遇不测,就让蛊虫写出遗言,我好为她报仇。
却不想,一语成谶。
我抹去眼角泪花,只在心中默念,阿宁,姐姐一定为你报仇。
“阿宁!阿宁!”
一个男子闯进灵堂,是阿宁的夫君,睿王爷谢韫之。
他眼神涣散,脚步虚浮,正直勾勾地盯着我。
未免打草惊蛇,我吹去药粉,命蛊虫暂时蛰伏,又帮阿宁盖好衣袖。
可未等我有何反应,谢韫之便一把抱住了我。
他颤着手,语气中竟是失而复得的欣喜:“太好了,阿宁……他们果然是骗我的,你还没死……”
是谢韫之将我认作了阿宁。
我将他推开,急道:“王爷,你认错了,我是林婉安,是阿宁的姐姐!”
他却充耳不闻,甚至径自将我抱起,奔回后院。
路上仆人宾客无数,皆是瞠目结舌,我大声呼救,却无人上前。
我被丢在阿宁生前的卧房内,谢韫之撕扯着我的衣衫,口中却不停叫着阿宁的名字。
“阿宁……阿宁……都是我不好,放你一人……”
“阿宁,我好想你……”
他语气悲怆,近乎恳求。
我默默收回本欲攻击他的蛊虫。
他是阿宁心爱之人,我不能伤他。
一夜荒唐,我与谢韫之同时醒来。
他神情恍惚,抚上我脸颊,似是还在梦中:“阿宁……”
我开口,是与阿宁截然不同的嘶哑嗓音:“王爷,你认错人了。”
谢韫之骤然瞪大眼睛,看样子,他已回想起前夜一切。
我撑起身子,跪在他面前,低声道:“昨日之事,还请王爷权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我不能对不起阿宁……”
谢韫之捏紧了拳头,没有说话,片刻后,他将床头陈设狠狠砸落在地。
王府自有下人,来收拾这满地狼藉。
我胡乱穿好衣衫,奔回灵堂。
一路仆从宾客的窃窃私语声闯入我耳间。
“嘁,那是王妃的姐姐?长得可真像……”
“不要脸!竟然在自己妹妹的灵堂里勾引妹夫!”
幼时炼蛊不慎,险遭万蛊穿心,可即便那时,我心口也不似如今这般闷痛。
阿宁……你知道姐姐是身不由己的,你不会怪姐姐的,是不是?
我咽下酸苦,赶回阿宁身边,将蛊虫取出。
上天保佑,我醒得早,蛊虫还未枯死。
那奄奄一息的肉球,来到纸上,缓慢蠕动起来。
它缓缓写出四个小字:
夫君杀我。
我跌坐在地,一时恍惚,甚至产生了自己是否识字的错觉。
三年前,阿宁将一个浑身是伤的陌生男子救回家中,悉心照料。
那男子醒来,便对阿宁一见钟情,他仪表堂堂,待人有礼,阿宁也爱上了他。
这男子便是睿王爷谢韫之,他伤好回京,不出一月,便提了聘礼,上门迎娶了阿宁。
我虽不舍阿宁远嫁,但每年回家,阿宁满脸幸福的模样,都做不得假,谢韫之是真心待她好。
杀害阿宁的凶手,怎会是他。
谢韫之杀了阿宁,那我与他昨夜那般荒唐,又算什么?
“我”字最后一点落下,蛊虫写尽遗言,枯死成灰,随风而去。
眼前是阿宁的尸首,三日停灵,一片冰凉。
我望向自己手腕,那里还残留着谢韫之留下的勒痕。
深秋清晨没有冷风,我却忽然打了个冷颤。
不能逃避。
如果谢韫之真的是杀害阿宁的凶手,我就更不能辜负阿宁,不能让她的满腔真心付之东流。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我吹去蛊虫残骸,将那写了阿宁遗言的纸慌忙塞入袖口。
是谢韫之。
他望向我的眼神十分不自在,但仍朝我行了一礼,恭敬道:“长姐,今日过后,我需带阿宁……回京安葬,入皇家祠堂。”
我一怔,随即了然,一声长姐,代表他同意我所说,权当昨夜无事发生。
这怎么行。
我与阿宁一母同胞,是双生姐妹,旁人要分辨我们,只能靠嗓音。
阿宁自小学医,嗓音柔和甜美,而我自小炼蛊,五岁时,不慎将连缘蛊吞入腹中,声带被它爬过,声音变得嘶哑难听。
小镇里的人惧怕蛊术,父母去世后,唯一愿意亲近我的人,就是妹妹阿宁。
这么多年,她也一直在帮我寻找医治嗓子的方法。
经她调理,捏起嗓子时,我的声音几乎与她一模一样,去年回家,阿宁还满心欢喜地对我说,或许我很快便能恢复如常了。
我得为这样好的阿宁报仇。
我猛然起身,一把扑在谢韫之脚边,先前胡乱系上的衣带松动,露出尚有红痕的肩膀。
我掐着嗓子,柔声道:“不……请王爷怜惜。”
谢韫之脸上是一瞬的恍惚,随即便是如梦初醒,他连连后退,斥道:“长姐这是什么意思!”
“妾身……妾身实则恋慕王爷已久……”我哽咽,想起阿宁,泪珠扑簌簌滚下,“妾身本想,能有昨夜露水情缘,已是上天恩赐,可……可王爷要走,妾身舍不得,妾身……甘做阿宁的替身,侍候王爷左右。”
灵堂内,还有数位宾客,洒扫下人。
众人面面相觑,皆尽骇异。
王爷与亡妻亲姐,一夜情缘。
窃窃私语声不断传来。
“婉安姑娘可还没定亲呢……”
“嘁,你没听到么?人家这么多年可一直觊觎妹夫呢。”
“话虽如此,王爷总得负责……”
场面僵持,直到谢韫之拂袖而去。
谢韫之的贴身侍从将我扶起,他脸上的表情,已从最初的尊敬变为不屑。
“婉安姑娘,快去收拾东西吧,两个时辰后,咱们就要启程了。”
我长舒一口气,福身道谢。
这表现一出,眼看那侍从面上的轻蔑更甚几分。
像是在说,不知羞耻。
我攥紧拳头,咽下酸苦。
旁人怎么想,怎么说,都不重要。
我搬入阿宁旧居,指尖抚过一本本阿宁亲手整理的医学典籍。
翻看一页页熟悉的字迹,我潸然泪下。
阿宁,姐姐一定为你报仇。
直到阿宁下葬一月有余,我都没再见过谢韫之。
听王府下人说,王爷哀恸过甚,王妃身后事办完,他一直将自己关在卧房,不肯出来。
这倒是便宜了我。
这一个月,我一直在翻看阿宁留下的手记,希望能找出蛛丝马迹。
苦苦找寻之后,一本封皮被折起的《百草辑要》使我疑心大起。
阿宁说过,她最不喜翻折书页。
我打开书,一颗心怦怦狂跳。
每隔几页,页脚都有半个指甲掐痕,一共七处。
此七处,都有一味本不该出现在此的药材注解。
狼毒草、山慈菇、南星、三棱、十步香、里白皮。
——狼山南三十里。
是京郊的一处荒地。
不会有错,是阿宁留给我的暗语。
可我如今,名义上,是谢韫之新抬进门的侍妾,根本没有出王府的机会。
这王府上下,更是对我嗤之以鼻,连个能求援的人都没有。
能帮我的,只有这些连缘蛊。
我来到马厩,寻到马伕,还未开口,便被他赶了出来。
“哟,姨娘,这可不是您这娇贵身子该来的地方,怎么着,王爷还不肯见您?”
这样的奚落,这些日子,我已不知听了多少遍。
我只微笑,掌心抚上马头,语气中满是仰慕。
“我只是从前便听闻……王爷少时便随军出征,擅长骑射,今日来,只是想看看王爷的战马是如何威风罢了。”
那马伕侧了侧头,低声嘟囔:“京城里中意王爷的女子多了去了,可人家大家闺秀,多少顾及脸面……”
我面色如常,只轻轻摇头,似是黯然神伤,转身离开。
一连数日,我每日都去马厩看马。
马伕的态度,也从一开始的拿腔作势,逐渐变得习以为常。
可连缘蛊一直没能传来什么有用的图画,每日画出的,不是跑马用的训练场,就是马伕们忙忙碌碌的身影。
直到阿宁末七这日。
自深秋等到初冬,我差不多对用战马探消息一事失去信心,只把连缘蛊放在一边,让它随意作画。
再回神,却见纸上人头攒动,暗流汹涌,兵器,铠甲,无一不全。
狼头状的山川背景绘画完成,蛊虫枯死,化作飞灰。
我望着画纸,指尖颤抖不停。
狼山南三十里,有人豢养私兵。
是谢韫之。
是阿宁发现了谢韫之的秘密,这才被他灭口。
身后房门猛然传来吱呀响动,有人来访。
来的人,只能是谢韫之。
慌忙下,我将画纸塞入衣襟,一个转身,我已换上了脉脉含情的模样。
谢韫之直勾勾地看着我,一身酒气。
“阿宁……”他低低呢喃,“他们都说……末七过了,你便是安心进了轮回了……”
他素色麻衣未除,尽管上到礼官下到管家,都说王爷为王妃服素不合礼法,他依旧固持己见。
谢韫之忽然上前,掌心抚上我脸颊,嗓音是万分的柔情眷恋。
“阿宁……你还在这,你是不是,也舍不得我?”
原来如此。
我所住的地方,是阿宁的书房。
谢韫之喝得烂醉,下意识来到这里,见了我,以为是阿宁的鬼魂。
我真拿不准这人究竟是深情还是无情,若说无情,他待阿宁又没有半分作假,若说深情,他却亲手害死了阿宁。
谢韫之的手已然探向我衣襟。
现在不是思量这人究竟是何心思的时候。
我定下心神,张口,是属于我的嘶哑嗓音。
“王爷……阿宁末七已过,你心里,终于容得下妾身了么?”
或许是因为有了前车之鉴,这次谢韫之还算醒得及时。
他的手僵在半空,迷蒙的醉眼一瞬便恢复清明,他捏紧了拳头,将我拂到地上。
我跌倒在地,顺手将画纸抽出,藏在桌下,又转去伏在谢韫之膝头。
盈起一双泪眼,我抬头往他,掐起了嗓子,诉道:“王爷,妾身错了……妾身此后再不敢妄想,会老老实实做妹妹的替身……”
谢韫之面色铁青,抄起床头物件似要朝我砸来,却在看清手中究竟为何物时止住了动作。
那是阿宁的手记,上面写满谢韫之的起居习惯,和阿宁从前为他准备的诸多滋补药方。
他颓然坐下,合上了眼睛,半晌后,拂袖而去。
确认他不会去而复返,我将画纸藏好,对着那本阿宁的手记,枯坐到了天明。
门外又有人声传来,是谢韫之的贴身侍从。
他甚至没有敲门,大剌剌走了进来,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
“婉安姑娘……不,姨娘,这是王爷赏您的。”
他手中托盘上,是一碗碧色汤药。
我不解:“这是……?”
“这是王爷早年在外征战时得到的一计良药,这药有个外号,名为‘补天’,毁容者服之,能使容貌复原,目盲者服之,能重见光明,姨娘您要是喝了,这嗓音,也就慢慢地调理好了。”
我默然片刻:“代价呢?”
侍从笑道:“王爷说了,姨娘想做王妃的替身,那就乖乖把自己彻底变成王妃的模样,至于代价几何,不是您该考虑的。”
我点头,未有片刻犹豫,当着侍从的面,一饮而尽。
侍从面露惊愕,却也没说什么,收了药碗便要走。
我将他拦下:“这药碗,便留给我吧,我怕喝的不够干净,一会儿我兑了水,再把碗底的也喝了。”
侍从打了个哆嗦,像怕被什么沾上,匆匆走了。
我放连缘蛊喝尽碗底药汁。
忍着喉头火烧似的痛意,我盯着蛊虫,一笔笔画完了新的信息。
蛊虫慢慢爬过,画出的,却是我家乡的一处旷野。
果然。
什么早年在外征战所得,不过是边境的一味毒草,被羌族巫医,制成了所谓“补天”。
此药,虽有补天之能,却空耗人心血,凡饮者,最多只能再活十年。
阿宁这些年一直寻找为我医治嗓子的良方,怎会不知这味毒草。
而谢韫之,正是与那羌族有所勾连。
难怪堂堂王爷,会忽然来到边陲小镇,被阿宁救下性命。
一切水落石出,合该报仇雪恨了。
除了连缘蛊,我还有一枯残蛊,专为保命而用,世上仅此一只。
也是谢韫之将我掠走那日,我想用在他身上的那只蛊。
早知有今日,我就该在那天,把蛊用在谢韫之身上。
所幸如今也不算晚。
寻好时日,我传信给侍从,托他告诉谢韫之,我嗓音已完全修复,如今已与王妃无二,只盼王爷检阅。
谢韫之应约而来,推杯换盏间,我亲眼看着枯残蛊,隐入了他的皮肉间。
只消施蛊者催动血脉,三刻之内,中蛊之人必将血枯骨残,气绝而死。
或许趁这三刻,我该向谢韫之问点什么。
可万般言语梗在心头,我一时默然,竟觉无话可说。
我杀了谢韫之,也不知阿宁会不会怪我。
线香燃尽,再抬头,却撞上了谢韫之清明的眼睛。
“长姐不趁现在,问我点什么吗?”他冷笑,“本王还等你问清楚,好送你明明白白地上路呢。”
我瞪大双眼,不敢置信。
枯残蛊,竟早已死在他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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