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软攥上他的手腕,红唇轻翘:“贺戾,你信不信,只要我想撩男人,唐僧我都能给他整还俗了。”
贺戾信她,因为此刻再不走,他就要绷不住了。
“贺戾,刚刚你咬疼我了。”苏软拉着他不放,指腹点了点湿润的唇角。
灯光映照之下,她白嫩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一双含情眼令人望之神魂俱销。
贺戾闭眼,喉结轻滚。
刚刚缠绵的画面不受控的冒出来。
贺戾舌尖抵腮,不想再忍,嗓音干涩沙哑:“他也会咬你吗?”
“他留在这里一整晚,你们有没有种草莓?”
“你喜欢温翊然那样的吗?”
一连三个问题砸下来,醋味汹涌。
这样失控,不遮掩内心真实情绪的贺戾实在少见。
苏软眼尾微挑,像极了勾魂的妖精:“喜欢归喜欢,有些事,我只和你做。”
答的漫不经心。
更像是侧面承认自己喜欢他。
只不过还没到能做那种事的地步。
贺戾眼尾隐隐暗红,像是在忍些什么。
见他不说话,苏软倾身,小声问。
“对我的私事这么感兴趣,难不成吃醋了?”
“我留谁过夜,是我的自由,你问那么清楚干什么?”
“我以后身边要是再有男人出现,你是不是都会吃醋?”
三个问题,苏软砸回去。
贺戾噎住,声音有些委屈:“苏软,你别折磨我。”
苏软迈着步子朝他靠近,踮着脚轻轻吻上贺戾的唇瓣。
只一下。
贺戾冷白的手背上青筋乍现,他侧头,撑着墙面才站稳。
“后悔和我离婚吗?”苏软问。
今天贺戾的态度忽冷忽热,苏软敏锐的察觉出不对劲。
他说要离婚,苏软答应了。
可他又看不惯自己身边有男人出现。
醋到失了分寸。
苏软确信,离婚的事另有隐情。
所以,她才会借着酒劲不断撩拨,引他说出真话。
贺戾漠然转过头,刚刚不经意涌出的情绪完全隐匿无踪。
他面色冷静:“我是男人,你上赶着撩拨,我没道理不动情。”
苏软咬牙:“贺,戾!”
下一秒,贺戾被赶了出来,房门砰的一声闭紧。
苏软气到胃疼。
这家伙又将锅甩到她头上。
好像在说:是你上赶着撩人,我要是没反应,就枉为男人。
苏软赶走贺戾,越想越气。
直接将他所有联系方式全部删除拉黑。
结合这几次,苏软是真真被伤了心。
点开私密朋友圈,里面全是她和贺戾的合照。
两年隐婚,他们更像是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贺太太的身份她明明得到过,却没被光明正大承认过。
苏软咽了咽发涩的喉咙,调整心情。
有些东西留着无用,看着只会抓心挠腮,难受的还是她自己。
无用,都是无用的。
苏软酒精上头,又在气头上,一张张点击删除。
~
再次失眠一整晚的贺戾早起时并没什么精神。
他只确定一点,事态已经慢慢不受控,要抓紧时间调查十九年前的真相。
可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所有细枝末节难以查清,更别提当年的案子几乎是死无对证,没留下任何证据。
这些年贺戾一直在到处打探,直到去年,周欲派出去的人查到三叔一家车祸案肇事司机有个女儿尚在人间。
只有将三叔一家和父亲的死因查清楚,再将贺鸢推上总裁的位置,他才能彻底摆脱束缚,去追求他的人生。
但愿那个时候苏软还愿意接受他。
周欲来接贺戾上班时,就看到他孤身站在窗前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