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抿粉润的唇瓣,撑着手靠向贺戾,“你觉得我什么性子?”
贺戾还没来得及回答,一个急刹,他本能将苏软搂进怀里。
责备的话还卡在嗓子眼,周欲回头忙着解释:“刚刚前面路上有条狗闯红灯,贺总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贺戾瞪了他一眼:“专心开车。”
周欲大怨种:“…….”
得,挨骂的事都是他。
车子重新启动,贺戾握在苏软肩膀的长指逐渐收紧。
苏软往前凑,重复一句:“说啊,我在你心里是什么性子,什么形象?”
贺戾:“骄纵,任性,作,外加色胆包天。”
苏软哭丧着脸:“一个优点都没有?”
漂亮,纯真,善良这些字卡在嗓子眼的贺戾:“……”
苏软气的一阵头晕目眩。
将他狠狠推开。
语气带着警告:“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想要拍戏吗,实话告诉你,就是为了给人添堵,你不是不要我吗,我偏要在你眼前晃悠,我倒要看看,你离了我,要找个什么样的丑媳妇!”
贺戾:“…….”
周欲:“…….”
放眼整个京都乃至锦城,苏软自小就是被人捧在掌心长大的小公主。
从出生到出道,跟在她身后的追求者数都数不清。
直到遇见贺戾,她一眼就被这副好皮囊诱惑到了。
两年间,她厚着脸皮不断撩拨,尝试去捂热这座大冰山。
让他心甘情愿拜倒在自己石榴裙下。
可这家伙长年累月摆出一副傲娇的姿态,从不肯张嘴说一句好听的话。
夸夸自己又不会死,哪怕张嘴敷衍一句也是好的。
偏偏他那张嘴跟淬了毒一样,张口就让人扫兴。
苏软扭头生闷气,一路上不再理睬贺戾。
车子稳稳停在别墅前,贺戾没急着下车。
而是朝着那纤细的手腕握上去。
贺戾:“我离了你没准备再娶妻生子,这辈子有过你就足够了。”
周欲头皮一麻:“…….”
什么情况,千年铁树开花了。
这话被苏软听到还不得乐疯,可惜啊,周欲回头时,苏软已经靠着角落沉沉睡去。
难怪说这样肉麻的话,敢情是人家睡着了才敢袒露心声。
周欲啧了句:不长嘴的人活该没老婆。
趁着贺戾注意力全在苏软身上,周欲已经下车去开门。
藏在心里很久的话说出来,贺戾心里松快了些。
他伸手理了理苏软额间散落的碎发,十分怜惜的将她抱在怀里。
贺戾没送她去隔壁,而是径直将她抱进家门,转头嘱咐周欲去煮醒酒汤。
上了二楼,苏软没有半点苏醒的迹象。
担心她醒来难受,贺戾去了浴室拿毛巾。
从没伺候过人的贺大总裁蹲在床前,不厌其烦,一遍一遍给她擦拭额头和手心。
苏软半边脸藏进枕头里,双颊绯红,粉嫩的薄唇微微嘟起,嘴里呢喃着:“老公……抱抱……”
熟悉的称呼,软糯的语气,贺戾克制不住想要靠近。
“苏软,我到底该将你怎么办…….”
彼此的呼吸缠绕,贺戾在离红唇只差一寸时忍下来。
他心跳如鼓,无助的扶在床边。
舍不得,放不下,给不了名分,又想陪她多走一段路。
这样看不到彼此未来的事,一度让他情绪失控。
他牵着苏软的手贴在脸颊,感受那温暖一点点烫进他心口。
分开这段时间,已是极限,他数次控制住想要吻她的心思,思念的话更是半句不敢多言。
这才刚开始就已经这样难熬,往后的路,他要怎么坚持下去。
周欲端着醒酒药上楼时,就看见那道溃败的背影。